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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9-13 08:25:08 
腊月廿三,苏州城外的破庙檐角挂着冰棱,积雪漫过门槛三寸。

宋知夏蜷缩在褪色的关公像后,单衣下摆结着冰碴,双足冻得发紫,像两根肿起来的胡萝卜。

她怀里紧攥着半页婚书残片,边角被撕得毛糙,"赵宋氏"三个字浸了雪水,晕开一团模糊的墨渍——那是昨夜赵元朗亲自带人冲进她房里,扯着她头发将婚书撕碎时,她拼了命从地上捡回的半片。

"克夫灾星,留你在赵家是要遭天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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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朗的声音还在耳边炸响,他腰间的巡检司银牌撞在门框上,"当啷"一声,震得她耳膜生疼。

那是她嫁进赵家第三年,丈夫赵元启坠马暴毙的第七日。

婆母扑在棺材上哭嚎"是你这扫把星克死我儿",族老们捏着罗盘说她生辰八字带"孤辰寡宿",连赵元启生前最疼爱的小丫鬟都躲在廊下啐她:"早说过二奶奶面相阴鸷,如今应验了吧?

"风雪灌进破庙漏风的窗棂,宋知夏打了个寒颤。

她想起七岁那年,生母难产血崩,族里老夫人用拐棍戳她额头:"你娘就是被你克死的。

"又想起嫁入赵家后,婆母总在饭里掺碎瓷片,说"克夫女要吃点苦头去晦气";赵元启活着时倒护着她,可他一死,连最后那点温情都成了催命符——赵元朗带人砸了她的妆奁,金钗玉镯全倒进竹筐,说"灾星用过的东西也沾晦气"。

她摸了摸饿得发疼的胃袋,喉间泛起铁锈味。

昨夜在雪地里走了三十多里,脚底磨出的血泡早冻成了硬块。

老庙祝是个哑巴,今早用枯枝在地上写"你命硬,死不了",又塞给她半块冷馍。

可此刻那馍还在怀里焐着,她盯着神案上那盏将熄的油灯,突然想起母亲咽气前攥着她的手说:"夏夏要好好活着。

""求您行行好,我儿子能吃能睡......"庙外突然传来哭嚎。

宋知夏撑起冻僵的膝盖,扒着门缝往外看——雪地里跪着个瘦得只剩骨头的农妇,怀里抱着个裹着破布的婴孩。

孩子的脸冻得通红,却还在咯咯笑,小手抓着母亲的发梢。

旁边站着两个地痞,一个捏着算盘敲农妇的头:"小崽子才半岁,能值几个钱?

"另一个揪着农妇的衣领往雪堆里按:"老子买只鸡还知道挑下蛋多的,你这赔钱货......""我娘快死了!

"农妇突然尖叫,发间的草绳断了,乱发遮住她满是血痕的脸,"郎中说要五两银子的药,我卖了最后半袋米,卖了锄头,实在没东西可卖了......"她拼命给地痞磕头,额头撞在冰面上,"求您买了他,求您......"宋知夏的手猛地抖起来。

那孩子的眼睛又圆又亮,像极了她夭折的妹妹。

那年妹妹也是这样,攥着她的衣角喊"阿姐",可后来发了痘疹,族里不许请大夫,说"灾星的妹妹也是灾星"。

她看着妹妹烧得迷迷糊糊,最后攥着她的手断了气。

"莫管闲事。

"一张纸条突然递到她眼前。

老庙祝不知何时站在身后,他脸上沟壑纵横,眼里却亮得惊人,手里的炭笔在另半张纸上写:"你自身难保。

"宋知夏低头看着自己发抖的双手。

指甲缝里还嵌着昨夜被赵元朗踢倒时蹭的泥,腕上有道青紫色的勒痕——那是他们抢婚书时扯的。

她苦笑:"我连活都快活不下去了,还能救谁?

"她正要转身,脑中突然响起冰冷的机械音:"官途宝鉴系统激活。

当前任务:是否救助卖儿救母的农妇?

选择是,奖励基础文书辨识技能;选择否,无奖励,但可节省体力保命。

"宋知夏踉跄着撞在神案上,烛台"啪"地摔碎。

她捂住耳朵,以为是饿出了幻听,可那声音又重复了两遍,每个字都像刻在颅骨里:"请宿主立即做出选择。

"庙外传来婴孩的哭声。

农妇被地痞扯着头发拖向停在路边的马车,孩子的破布裹被掀开,露出一截青紫色的小腿。

宋知夏盯着那截小腿,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若不救,不过多活几日,继续在破庙里挨冻受饿;她若救,地痞的拳头、赵家人的辱骂,还有可能被当作流民抓进大牢......可她忽然想起婆母撕碎她绣的并蒂莲时说的话:"女人就该缩在院子里,多管闲事的都没好下场。

"想起族老们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时,看她读《唐律疏议》的眼神像在看怪物。

她摸了摸怀里的半页婚书,突然冷笑出声:"若连这点善都不敢行,我与那些踩我头上的人有何不同?

""我选是。

"她哑着嗓子开口,话音未落,脑中轰然涌入大量信息——《大楚户律》的田契格式、官文避讳、契约中常见的篡改手法,像潮水般漫过她的意识。

宋知夏踉跄着冲出庙门,雪粒打在脸上生疼。

她拦在马车前,一把拽住地痞的手腕:"你们有田契吗?

""哪来的疯婆子!

"地痞甩她的手,却被她扣住脉门。

农妇哭着扑过来:"姑娘,他们说买孩子只要三两银子......""不是买孩子,是买她的田!

"宋知夏盯着地痞腰间挂的牙婆木牌,"农妇卖子救母,你们趁机夺她田产,当大楚律是摆设?

"她夺过地痞手里的破纸,借着雪光细看——泛黄的契纸上,"立契年月"写着"大楚三十七年春",可右下角的官府骑缝印却是"大楚西十年"的朱红。

"大楚三十八年便改了新历,"宋知夏将契纸举高,让围观的百姓都能看见,"这契用旧历写年份,骑缝印却是新历三年后的,分明是伪造!

"人群炸开了锅。

有老汉颤巍巍指着地痞:"我就说王剥皮去年抢了张老三的地,也是这种破契!

"农妇突然扑过去抢契纸:"我的地!

那是我娘的棺材本......""反了天了!

"地痞抄起马鞭子要抽宋知夏,却被她侧身避开。

鞭子抽在雪地上,溅起一片冰碴。

她护着农妇母子退到破庙墙角,后背抵着冰凉的砖墙,声音却比雪还冷:"《大楚律疏》卷三写得清楚,民可告官。

你们若不退田,我明日便去府衙击鼓鸣冤!

""灾星!

"马蹄声裹着寒风劈面而来。

赵元朗骑着黑鬃马冲进人群,巡检司的银甲在雪地里泛着冷光。

他身后跟着西个差役,手里的水火棍敲得叮当响:"宋知夏,你被休出赵家门,如今又聚众闹事,当苏州城是你撒野的地方?

"宋知夏缓缓转身。

她看见赵元朗腰间挂着的,是她婚前送赵元启的平安玉牌——那是她用攒了三年的月钱买的,赵元启说要戴到白头。

此刻玉牌在赵元朗腰间晃荡,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她低头看向脚下,半页婚书残片正躺在泥雪里。

"赵宋氏"三个字被踩进烂泥,墨色晕成一团。

宋知夏弯下腰,指尖轻轻碰了碰那团墨迹,然后首起身子,仰头首视赵元朗:"你们说我是灾星?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刀割开风雪,"今日起,我便是扫你们霉运的扫把。

"人群突然静了。

赵元朗的马焦躁地踏雪,银甲擦过宋知夏冻红的脸。

他刚要开口,宋知夏怀里的系统提示音悄然响起:"任务完成,奖励基础文书辨识技能,积分+10。

"老庙祝不知何时站在庙门口,手里举着张纸条:"夜冷,炭盆在灶房。

"他指了指庙里漏风的偏屋,又转身进去添了把柴。

宋知夏低头看向怀里的婴孩。

孩子不知何时攥住了她的手指,掌心的温度透过冻僵的皮肤渗进来。

她摸了摸孩子的小脸,又看了眼缩在她身后发抖的农妇——阿禾,这是方才农妇哭着说的名字。

雪还在下。

宋知夏裹紧怀里的孩子,跟着老庙祝走进偏屋。

灶房里有个缺了口的陶盆,里面燃着几截松枝,火星子噼啪作响。

老庙祝递来半块干饼,又在纸上写:"明日辰时,西市药铺有半价参汤。

"宋知夏接过干饼,咬了一口。

麦香混着松枝的焦味在嘴里散开。

她看着陶盆里跳动的火光,突然笑了——这是她被休后第一次笑。

灶房外,雪光映着她的影子,拉得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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