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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逆世行者苏然苏然免费小说完结_最新完本小说推荐快穿之逆世行者(苏然苏然)

时间: 2025-09-13 08:26:39 
络腮胡兵丁只觉得手心一沉,分量远超十文,那指尖拂过的微凉触感让他心头一跳,抬眼对上苏然那双温润含笑、却又深不见底的眼睛。

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椎悄然爬上,他脸上的蛮横瞬间僵住,继而飞快地转化成一种混杂着惊疑和谄媚的复杂表情。

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铜钱,干咳了一声,声音也软了下来:“哦…哦!

原来是柳公的故旧…柳公他老人家可是…咳咳,进去吧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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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仁德,正是用人之际,祝你小子好运!”

他甚至没再仔细检查苏然的行囊,侧身让开了道路。

“多谢军爷。”

苏然再次微微颔首,牵起灰马,步履从容地踏入了云京城门。

身后,那老农依旧跪在尘土里,绝望地捧着他的糠皮和野菜。

苏然的身影融入城内喧嚣的人流,未曾回头。

云京的繁华与城外的凋敝如同两个割裂的世界。

宽阔的青石板街道两旁,商铺林立,幡旗招展,各色人等摩肩接踵。

绫罗绸缎的贵妇乘着精致的软轿,趾高气扬的豪奴簇拥着华丽的马车,空气中混合着脂粉香、食物的香气、马匹的臊味以及难以言喻的、属于庞大城市底层发酵出的复杂体味。

吆喝声、讨价还价声、车马声、丝竹管弦声交织成一片巨大的、令人窒息的噪音之网。

苏然牵着马,在人流中穿行。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雕梁画栋、戒备森严的高门府邸,也掠过街角衣衫褴褛、伸着破碗乞讨的孩童,以及蜷缩在背风处、眼神空洞的流民。

他脸上的温和浅笑始终未变,如同一个完美无瑕的面具,将他与这座城市的喧嚣、富贵、肮脏、痛苦彻底隔开。

他是行走的观察者,记录着数据,却拒绝共情。

一座气派的酒楼前,几个喝得醉醺醺的华服公子哥正摇摇晃晃地走出来,为首一人锦衣玉带,面色浮白,眼神轻佻。

他一眼瞥见街边一个提着竹篮卖绢花的清秀少女,眼中顿时闪过淫邪的光。

“哟,这小娘子生的水灵!

跟爷几个进去喝一杯,这篮子花爷全包了!”

说着便伸手去抓那少女的手腕。

少女吓得花容失色,尖叫一声,连连后退,竹篮掉在地上,绢花散落一地。

“公子饶命!

公子饶命!”

周围行人纷纷侧目,却无人敢上前。

那公子哥的随从们叉腰站在一旁,发出哄笑。

少女的惊惶,公子哥的淫笑,路人的麻木…一幕幕清晰地映在苏然墨玉般的眼底。

他脚步未停,只是牵着马,平静地从这小小的骚乱边缘走过,如同绕过一滩微不足道的积水。

他甚至没有多看那少女一眼,脸上温和的笑容弧度都未曾改变分毫。

他的目标很清晰——太子府。

这些街景,无论华丽还是肮脏,无论压迫还是哀求,都只是背景板上模糊的噪点。

……太子府位于云京城东,靠近皇城根下,位置既显赫又微妙。

府邸占地颇广,朱漆大门紧闭,门前一对石狮子威风凛凛,透着一股皇家的威严与厚重。

然而,这份威严之下,却隐隐萦绕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紧绷与压抑。

门房处排着长队,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有身着儒衫、手持名帖的书生,有穿着短打、精悍外露的武士,甚至还有几个穿着道袍、手持罗盘的风水师。

众人脸上大多带着热切、紧张或是忐忑的神情,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声的竞争与焦虑。

轮到苏然,他递上一份极其朴素的名帖,材质只是普通的竹纸,上面用清隽的小楷写着“临州苏然敬拜”几个字,再无多余信息。

门房是个留着山羊胡、眼神精明的中年管事,姓钱。

他接过名帖,只扫了一眼那朴素的材质和简单的落款,眼皮就耷拉了下来,语气带着惯有的敷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临州苏然?

可有引荐信函?

或是哪位大人的名帖?”

“并无。”

苏然语气平和,“在下只是听闻太子殿下求贤若渴,心怀仰慕,特来一试。”

钱管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殿下求贤不假,但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府献计的。

每日里自称有经天纬地之才的人多了去了,府里自有规矩。

先登记吧,若有缘法,自会有人通知你。”

他随手将苏然的名帖丢在一旁堆积如山的帖子上,示意旁边的小厮记录名字。

苏然面色不变,依言报上姓名籍贯。

就在小厮记录之时,府门内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和急促的脚步声。

“快!

快牵马!

去吏部张侍郎府上!”

一个穿着太子府高级管事服饰、面白无须的中年人(赵内侍)脚步匆匆地走出来,神色焦灼,额角见汗,对着门外的侍卫大声吩咐,“殿下等着张侍郎的回话,务必快!”

钱管事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弓着腰迎上去:“赵总管,您这是…?”

赵内侍看都没看他,只是烦躁地挥手:“殿下急事!

少啰嗦!”

钱管事碰了一鼻子灰,讪讪地退到一边,脸上堆起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带着几分阴郁。

苏然的目光在赵内侍焦急的背影和钱管事阴沉的脸色上飞快地掠过。

赵内侍的焦急,显示太子此刻正遇到棘手的麻烦,急需朝臣支持,且这麻烦很可能与吏部官员的态度有关;钱管事的脸色变化,则暴露了府内不同层级仆役之间的微妙关系。

他心念电转,就在赵内侍即将迈出府门门槛的瞬间,苏然忽然对着正在记录的小厮,用不高不低、恰好能让赵内侍听到的清晰声音问道:“敢问这位小哥,太子殿下今日可是为着北境‘互市’名额分配之事,与户部、兵部诸位大人意见相左,故而忧心?”

他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门前的嘈杂,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

赵内侍的脚步猛地一顿!

他倏地转过身,锐利的目光如同两把锥子,瞬间钉在苏然身上。

那眼神充满了惊疑、审视,还有一丝被点破心事的震动!

北境互市名额的分配,是今早朝堂上刚刚爆发激烈争执的机密要务,各方势力博弈,殿下为此事焦头烂额,连府内许多管事都只知殿下心情不佳,却不知具体缘由!

这个穿着寒酸、名不见经传的临州书生,是如何得知?

而且如此精准地点出了要害部门——户部管钱粮配额,兵部掌边关防务,正是争执的核心!

钱管事也愣住了,张着嘴,难以置信地看着苏然,仿佛第一次看清这个被他归为“阿猫阿狗”的年轻人。

苏然迎着赵内侍审视的目光,神色依旧平静温和,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谦恭,仿佛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话只是随口一问。

他微微躬身,向赵内侍行了一礼,姿态无可挑剔。

赵内侍脸上的焦躁被一种深沉的凝重取代。

他不再理会钱管事,缓步走到苏然面前,上下仔细打量着他,声音低沉而带着压力:“你是何人?

从何处听来此事?”

“在下苏然,临州人士。”

苏然坦然回答,语气不卑不亢,“至于消息来源…城门税吏闲谈提及户部公文封签频繁,驿站快马往来兵部方向蹄铁磨损异常。

再观今日朝会散后,几位大人面色各异,或喜或忧。

结合北境秋粮将熟,又逢今岁寒冬早至,胡人必有南下掠边之忧。

朝廷若开互市,以粮易马,可暂缓其锋。

然则名额分配,涉及边军补给、粮商巨利、乃至藩镇安抚,牵一发而动全身,岂能不争?

此乃情理之中,推演可得。”

他语速平缓,条理分明,从最细微的城门税吏闲谈、驿站马蹄磨损,到朝臣脸色,再到北境的气候、胡人的习性、朝廷的利益纠葛,层层推演,最终精准地点中了“互市名额分配”这个核心矛盾点。

没有神秘的渠道,只有可怕的洞察与推演能力!

赵内侍眼中的惊疑逐渐被一种难以置信的震动所取代。

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洗旧的青衫掩不住那份从容气度,温润眼眸深处是深不可测的平静。

这绝非寻常的钻营之辈!

赵内侍深吸一口气,脸上的凝重化为一种郑重的审视。

他微微侧身,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语气也截然不同:“苏先生…请随咱家入府。

殿下…或许正需一听先生高论。”

钱管事彻底僵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赵内侍亲自引着那个被他轻视的青衫书生,穿过戒备森严的府门,消失在影壁之后。

他额头上瞬间沁出了一层冷汗,再看向苏然留在登记簿上那个普通的“苏然”二字时,眼神里充满了后怕与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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