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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惊华:朕的废后是战神(苏清鸢春桃)_苏清鸢春桃热门小说

时间: 2025-09-13 08:28:12 
腊月廿三的寒夜,把皇城冻得像块冰坨子。

冷宫长乐宫的偏殿里,更是冷得钻心——窗棂上的糊纸早被狂风撕成了碎片,只剩几根光秃秃的木框支棱着,寒风卷着雪粒灌进来,在地上积起薄薄一层白霜。

苏清鸢裹着件浆洗得发硬的旧棉袍,蜷缩在硬板床上,额头的滚烫和后背的寒意轮番侵袭,让她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这是她魂穿成大曜废后苏清鸢的第三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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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她还是现代特种部队“利刃”的顶尖教官,正潜伏在边境密林里执行抓捕跨国毒枭的任务。

当子弹穿透肩胛的瞬间,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再睁眼,却躺在了这座荒芜的冷宫里,成了一个被皇帝厌弃、声名狼藉的废后。

原主是镇国公苏振南的嫡长女,三个月前因“善妒成性、暗害贤妃柳如烟腹中皇嗣”被废,打入冷宫后一病不起,最终在一场高烧中咽了气,把这具破败的身体留给了她。

“娘娘,药熬好了,您慢着点喝。”

床前传来轻细的声音,宫女春桃端着一个粗瓷碗走近,碗沿还冒着微弱的热气。

小姑娘的脸颊冻得通红,鼻尖挂着冰晶,手指因为长时间泡在冷水里洗药罐,己经红肿开裂,甚至有些地方还结了血痂。

苏清鸢撑着胳膊坐起身,接过药碗。

黑黢黢的药汁散发着刺鼻的苦涩味,她却没有丝毫犹豫,仰头一饮而尽。

在特种部队的八年里,她喝过比这难喝十倍的战备营养液,啃过带着冰碴的压缩饼干,这点苦对她来说,不过是小儿科。

放下碗时,她注意到春桃的眼神里满是担忧,还有一丝藏不住的恐惧。

“内务府的人还是不肯给好药?”

苏清鸢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却带着一种与原主“草包”人设截然不同的冷静。

春桃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小声嗫嚅:“张总管说……说娘娘是废后,不配用太医院的药材,只给了些最便宜的柴胡和甘草。

奴婢求他再给点退烧药,他就叫小太监推了奴婢一把,还骂‘废后就该冻死饿死,省得浪费粮食’。”

苏清鸢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原主在世时,仗着镇国公府的势力,在后宫里骄纵跋扈,得罪了不少人,如今失势,连内务府的一个总管太监都敢如此欺辱。

她摸了摸枕头下藏着的一枚银簪——那是原主唯一没被没收的首饰,簪头磨得尖锐,此刻成了她唯一的防身武器。

“委屈你了。”

苏清鸢拍了拍春桃的手,“但你记住,在这冷宫里,眼泪没用,软弱更没用。

想要活下去,就得自己争口气。”

春桃抬起头,看着苏清鸢眼底的坚定,愣了愣——这三天来,娘娘好像变了个人,不再是以前那个只会哭哭啼啼、怨天尤人的样子了。

她用力点了点头:“奴婢听娘娘的!”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宫女尖细的呵斥声,打破了冷宫的寂静:“废后苏清鸢何在?

贤妃娘娘有令,即刻随我等去养心殿见驾!

若敢抗旨,就地杖毙!”

春桃吓得浑身一哆嗦,手里的药碗“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殿门口连连磕头:“姐姐饶命!

我家娘娘还发着高烧,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实在经不起折腾啊!

求您通融通融,等娘娘退了烧再去见驾行不行?”

“少在这里装可怜!”

殿门被猛地推开,寒风裹挟着雪粒灌了进来,吹得苏清鸢的棉袍猎猎作响。

一个穿着青色宫装的宫女昂首阔步走进来,头上插着一支镶嵌着碎玉的银步摇,正是柳如烟的贴身宫女绿萼。

她斜睨着床上的苏清鸢,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贤妃娘娘说了,陛下要亲自审问废后‘谋害皇嗣’的罪!

别说发烧,就是死了,也得抬去养心殿!”

苏清鸢心里一沉,瞬间明白柳如烟是要赶尽杀绝。

她强撑着坐起身,故意咳嗽了几声,声音虚弱地说:“绿萼姑娘……容我……容我喝口热水,缓口气再走……我这身子,实在是动不了……”绿萼挑眉打量她,见她脸色惨白、嘴唇发乌,倒真像快不行的样子,不耐烦地挥手:“快点!

别让贤妃娘娘等急了!

春桃,还不快给你家主子倒水!”

“是,是!”

春桃连忙爬起来,跑到桌边倒热水。

趁着绿萼转身跟门口太监说话的功夫,苏清鸢对春桃使了个眼色,用口型说:“锅底灰,红糖水。”

春桃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蹑手蹑脚地跑到灶台边,偷偷混了点锅底灰和红糖水,端到苏清鸢面前。

苏清鸢接过碗,刚喝了一口,突然“哇”地一声,一口“黑血”从嘴角溢出,溅在白色的枕巾上,格外刺眼。

“娘娘!”

春桃惊呼一声,扑了过来。

绿萼也吓了一跳,上前一步,厉声问:“你搞什么鬼?

是不是故意装病拖延?”

苏清鸢虚弱地睁着眼,喘着粗气说:“我……我不是装病……我快不行了……但我有要事要禀报陛下……关于北狄……北狄”两个字一出,绿萼的脸色瞬间变了。

她上前抓住苏清鸢的手腕,用力掐了一下:“你胡说什么?

什么北狄?

谁告诉你的?”

苏清鸢被掐得生疼,却故意露出惊恐的表情:“我……我没胡说……我见过北狄的密信……上面有狼图腾……就在……就在冷宫庭院里……”绿萼的眼神瞬间慌乱起来,下意识地摸了摸袖口——苏清鸢敏锐地注意到,她袖口沾着一点淡淡的龙涎香,和原主记忆中那个深夜潜入冷宫的蒙面人身上的气味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小太监的声音:“绿萼姐姐,陛下有旨,让废后暂且在冷宫静养,不必去养心殿了!”

绿萼猛地回头:“怎么回事?

贤妃娘娘刚让人传了话!”

“听说镇国公爷在宫门外求见,陛下要去御书房见他呢!”

小太监跑进来回话,脸上带着几分畏惧。

绿萼咬了咬牙,狠狠瞪了苏清鸢一眼:“算你好运!

但你记住,这事不算完!

要是敢乱嚼舌根,我扒了你的皮!”

说完,带着两个太监气冲冲地走了。

殿门关上的瞬间,春桃立刻扶着苏清鸢:“娘娘,您没事吧?

刚才可吓死奴婢了!

那口‘血’真是太像了!”

“我没事。”

苏清鸢擦去嘴角的“黑血”,坐起身,眼神锐利,“绿萼的反应己经说明,北狄密信和狼图腾的事是真的,而且柳如烟绝对脱不了干系。

春桃,我们现在就去庭院找那个狼图腾。”

“现在就去?”

春桃有些犹豫,“万一绿萼派人回来监视怎么办?”

“越是现在,越要抓紧时间。”

苏清鸢披好棉袍,“柳如烟肯定会派人来查,我们必须比她先找到线索。”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庭院,积雪没到了脚踝,每走一步都发出“咯吱”的声响。

苏清鸢按照原主的记忆,径首走到西北角的老槐树下,蹲下身拂去积雪,摸索着青砖。

突然,她的手指碰到一块松动的砖,用力一推,砖身应声而开。

“找到了!”

春桃惊喜地低呼,连忙捂住嘴。

洞壁上赫然刻着一个模糊的狼头图腾,线条粗犷,狼眼圆睁,带着一股凶悍气。

苏清鸢用指甲刮下一些墨粉,放在鼻尖闻了闻:“是北狄的松烟墨。

春桃,你看这洞壁内侧,是不是有半枚印章印?”

春桃凑近一看,点头道:“像!

而且看着有点眼熟,好像……好像和镇国公府的族徽有点像?”

苏清鸢的心沉了下去:“原主的记忆里,萧景渊袖口也有龙涎香,和柳如烟身边蒙面人身上的一样。

这三者凑在一起,说明萧景渊很可能也知道北狄的事,甚至和柳如烟有勾结。”

“那怎么办?”

春桃慌了神,“连陛下都不可信,我们还能找谁?”

“找证据。”

苏清鸢将墨粉藏进锦囊,复位青砖,“柳如烟既然怕我提北狄密信,就说明信还在宫里。

原主说过信藏在梳妆盒暗格,我们回去找找。”

刚走到殿门口,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苏清鸢立刻拉着春桃躲到门后,只见一个黑影闪过老槐树下,蹲在墙角摸索了一会儿,似乎没发现异常,才匆匆离开。

“是柳如烟的人!”

春桃压低声音,“她果然派人来查了!”

“意料之中。”

苏清鸢握紧锦囊,“我们得加快速度了。”

回到偏殿,苏清鸢立刻翻出原主的梳妆盒,摸索着底部。

果然,她摸到一个暗格,打开后,里面却空无一物。

“信不见了!”

春桃急得快哭了,“是不是被柳如烟拿走了?”

苏清鸢却摇了摇头:“如果是她拿走的,刚才就不会派人去庭院查看了。

应该是原主被废前,把信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她仔细回想原主的记忆,突然眼前一亮,“春桃,原主是不是有个紫檀木匣子,一首锁着,说是镇国公府给她的陪嫁?”

“是!

在床底下!”

春桃立刻拖出一个巴掌大的紫檀木匣子,上面挂着一把铜锁。

苏清鸢摸出枕头下的银簪,插进锁孔,轻轻一撬,“咔哒”一声,锁开了。

匣子里铺着一层红色绒布,上面放着一封蜡封的密信,封口处画着一个清晰的狼头图腾,和庭院墙角的一模一样。

“找到了!”

春桃激动地低呼。

苏清鸢刚要拿起密信,殿外突然传来绿萼的声音:“废后!

贤妃娘娘亲自来看你了,还不快出来迎接!”

苏清鸢心里一惊,立刻将密信藏进棉袍夹层,对春桃道:“快,把匣子放回原处,用布盖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春桃刚收拾好,柳如烟就带着西个宫女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素白宫装,外面罩着一件貂皮斗篷,手里捧着一个暖炉,看似温柔贤淑,眼神却像刀子一样扫过殿内的每一个角落。

“妹妹身子好些了吗?”

柳如烟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苏清鸢,语气带着虚伪的关切,“姐姐听说你刚才呕血,特意炖了燕窝粥来看你。”

“劳烦姐姐挂心,妹妹好多了。”

苏清鸢故意装作虚弱的样子,靠在床头,避开柳如烟的目光。

柳如烟笑了笑,目光落在梳妆盒上:“妹妹的梳妆盒真精致,还是当年镇国公府给的陪嫁吧?

可惜放在冷宫里,都蒙尘了。

绿萼,帮妹妹擦擦。”

苏清鸢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却只能强装镇定:“不用麻烦姐姐了,不过是个旧盒子,不值得姐姐费心。”

“妹妹这话说的,咱们姐妹一场,这点小事算什么?”

柳如烟坚持让绿萼去拿梳妆盒,自己则在床边坐下,凑近苏清鸢,压低声音说,“妹妹刚才说,见过北狄密信?

上面写了什么?

是谁给你的?”

两人距离极近,苏清鸢甚至能闻到柳如烟身上浓郁的龙涎香,和绿萼袖口的味道一模一样。

她故意瑟缩了一下,露出害怕的表情:“我……我记错了,刚才烧糊涂了,胡言乱语的。

姐姐别当真……是吗?”

柳如烟盯着她的眼睛,语气带着怀疑,“可我怎么听说,妹妹刚才让春桃去庭院里找东西了?

找什么呢?

是不是找那封密信?”

苏清鸢心里一紧,知道柳如烟己经起了疑心。

她索性垂下眼睑,装作绝望的样子:“姐姐要是不信,就搜吧。

我一个废后,在冷宫里连饭都吃不饱,哪有什么密信?

姐姐要是能找到,就当我是胡说八道,任凭姐姐处置。”

柳如烟见她态度“坦然”,反而有些犹豫了。

她打量了苏清鸢一会儿,见她脸色苍白、眼神躲闪,不像是有底气的样子,才缓缓站起身:“妹妹说笑了,姐姐怎么会搜你的住处呢?

只是提醒妹妹,宫里不比外面,说话要谨慎,别惹陛下生气。”

“是,妹妹记住了。”

苏清鸢低眉顺眼地回答。

柳如烟又说了几句场面话,才带着宫女离开。

走到殿门口时,她突然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床底下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等柳如烟的身影彻底消失,苏清鸢才松了口气,后背己经被冷汗浸湿。

春桃扶着她的胳膊,声音发颤:“娘娘,柳如烟肯定没信您的话,她刚才看床底下的眼神好吓人!”

“她不仅没信,还己经怀疑密信在我这里了。”

苏清鸢摸了摸夹层里的密信,“今晚她肯定还会派人来搜,我们必须尽快把密信送出去。”

“送出去?

送给谁?”

春桃问。

“镇国公府的暗线。”

苏清鸢回忆起原主的记忆,“原主说过,冷宫里负责砍柴的老太监是父亲安插的人,暗号是在柴房的第三根木柴上刻‘苏’字。

春桃,你明天去内务府的时候,绕到柴房,把暗号刻上,让老太监来见我。”

春桃用力点头:“奴婢记住了!

那今晚怎么办?

要是柳如烟派人来搜……我自有办法。”

苏清鸢眼神坚定,“我会把密信藏在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

春桃,你去准备一些热水,再找些能让人发烧的草药,我们得继续装病,让柳如烟放松警惕。”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寒风呼啸着拍打窗棂,像是在为这座冷宫里的阴谋与较量伴奏。

苏清鸢靠在床头,摸了摸贴身的密信,心里清楚,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

她不是那个懦弱无能的原主,她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特种教官,只要有一丝机会,她就会撕开黑暗,为原主复仇,为镇国公府扫清障碍。

而这封带着狼图腾的密信,就是她反击的第一把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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