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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阴湿男鬼的红包后(唐晓谢幽)新热门小说_免费完结小说捡到阴湿男鬼的红包后(唐晓谢幽)

时间: 2025-09-13 08:36:59 

1“明早之前交不出来,就抱着你的破烂家当给我滚出去!听见没,小王八蛋!

”房东吴阿姨那穿透力堪比海豚音的嗓门在电话里炸响,不等我回一个字,对面就“啪”地挂断了,只留下一串尖锐的忙音。我的名字叫唐晓,一个倒霉蛋。

下班铃声和催命铃声无缝衔接,我木然地放下手机,指尖一滑,银行卡余额明晃晃地弹出来——250.3元。真吉利。够我吃顿好的,然后潇洒地睡大马路。离开办公室,城市的钢筋水泥森林冷漠得像个后妈。

我垂头丧气游魂一样往出租屋挪,鬼使神差地抄了那条闻名公司八卦圈的“阴间小道”——南槐路。“晓啊,哥哥跟你说,那条路邪门!天一黑就别走,尤其是地上的红包,千万别捡!

”脑子里突然蹦出同事张大力那张唾沫横飞的脸。他当时说得眉飞色舞,我听得只想打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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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二十一世纪火箭都上天了,谁还信这个?封建迷信害死人。但是,钱包空空更能要我老命。夜风从老街的尽头灌过来,吹得树影张牙舞爪。

这地方确实惨淡了点,连路灯都隔一个灭一个,勤俭节约到了阎王爷家。我缩了缩脖子,加快脚步,眼睛死死盯着地面,生怕一脚踩进坑里。就在这时,一抹刺眼的红色扎入视线。

路的正中央,一个红包。不,说红包都委屈它了。那玩意儿个头比正常的利是大上一圈,纸壳厚实梆硬,暗红的底子上用金粉烫着繁复古朴的花鸟纹,做工精致得像个艺术品。

我的脚步钉在了原地。张大力的警告像弹幕一样从我眼前飘过。

吴阿姨的狮子吼跟着在我耳边循环播放。……我的人生,已经够见鬼了,还在乎真见一次鬼?

再说,我,唐晓,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共产主义的接班人……兜里只剩最后一个铜板。

穷,就是我最强大的辟邪法器!内心的天人交战持续了不到三秒。

“富贵险中求”五个大字就在我脑门上盖了章。我深吸一口气,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周围漆黑一片,鬼影都没有。一个猛子扎过去,脚尖一勾一踢,红包直接飞进我手里。

动作行云流水,快得像一阵风。揣进兜里,头也不回地撒腿就跑。

我跑得比大学体测一千米都快,没留意到巷子角落的黑暗里,一个驼着背的婆婆,正对着我的背影合十双手,一张布满褶子的老脸皱成一团,无声地叹了口气。

一路狂奔回春江花月小区2栋,爬上四楼,用钥匙打开1404房门的时候,我感觉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甩上门,我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大口喘气。

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掏出那个滚烫的“罪证”。来吧,让爸爸看看你值多少钱!

我屏住呼吸,撕开红包。动作干脆利落。一,二,三……十张。

整整十张簇新的、带着油墨香气的红票子。我瞬间满血复活,举着那沓钱都想给它“嗖”地甩出一道漂亮的弧线。整整一千块!房租够了不说,还能剩下两百吃顿火锅。天上掉馅饼这种事,原来是真的!张大力你个大嘴巴,还邪门!

我看是财门!我乐得在狭小的客厅里来了个360度托马斯全旋,然后把钱展平,一张张小心翼翼地压在枕头底下,仿佛那是我的整个下半生。满足感爆棚,我往硬邦邦的沙发上一躺,准备好好规划一下今晚的夜宵。

就在这时——“嗡——呼——”一股冷气当头浇下,吹得我一个激灵。我猛地坐起来,正对着墙上的空调。指示灯是灭的,明晃晃的表示它没有通电。可那出风口里,正源源不断地吹出飕飕冷风,比停尸间的冷气都要带劲。出门忘拔插头了?

我爬起来走到插座边,插头明明白白地挂在墙上,距离插座还有十公分的距离。

……大概是线路老化,串电了。明天找电工看看。老旧小区,正常现象。我一边自我安慰,一边把空调的电闸都给拉了。风停了。房间里一下变得死寂。

我拿起手机准备放点刺耳重金属音乐壮壮胆,屏幕刚点亮,一首乐曲自动从扬声器里流淌而出。那调子怪得很,缠绵悱恻,幽怨得跟深宫怨妇用了八个水瓢给人灌大悲咒似的,还带着一股空荡荡的古筝声。

我手机里什么时候存过这种可以当场给人送走的BGM了?切歌,退回App,重启手机……没用。那催命的调子锲而不舍地播着,声音时大时小,钻得我脑仁疼。

我直接把手机关机,世界总算清净了。手心却湿了一片,全是冷汗。后颈凉飕飕的,我有点发毛,冲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用冷得掉渣的自来水狠狠泼了几把脸。抬头的一瞬,视线对上了镜子。镜子里除了我那张惊魂未定的脸,身后方,就在我肩膀后头,模模糊糊地立着一个白色的什么东西。只是还没等我看清,那东西“唰”地一下就不见了。

我浑身的血都凉了。连滚带爬地从卫生间冲出来,一个飞扑钻进被窝,把自己从头到脚裹成一个严严实实的人形春卷。什么唯物主义科学观,刚才都被狗吃了。

我抖得停不下来。整个人缩在发黄的被子里,能听见自己牙齿上下打架的“咯咯”声和擂鼓般的心跳声。不能睡,绝对不能睡!

屋内安静得只能听到我粗重的呼吸。那个鬼调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轻飘飘地响了起来,在客厅飘荡。温度好像还在持续下降。墙上的挂钟开始敲响。一下,两下……当当……午夜十二点的钟声,一声声敲响,像是死神的倒计时。

最后一下钟声落地的瞬间,房间里鬼哭狼嚎的音乐戛然而止。一种不属于这间屋子的寒气,穿透厚厚的被子,爬上我的背脊。整个房间的温度仿佛骤降到了冰点。

我吐出的气在眼前凝成一小团白雾。一种被蛇盯住的冰冷恶感笼住了我,有东西在看着我。

比这更恐怖的是,脖颈后面,一缕比冰块还要凉的气息,轻轻地吹拂在我的皮肤上。

我像是被扼住了喉咙,身体僵得像块石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拉开一条被缝,朝床边看去。月光透过肮脏的窗户洒进来,给我床边的人影镀上了一层惨白的光。那里站着一个人,一个青年。

他穿着一身说不上来哪个朝代的繁复白衣,袖口绣着暗纹,长发用一根玉簪松松垮垮地束着。

他的皮肤是那种常年不见天日的冷白,唇色却很淡,显得那张俊美无俦的脸脆弱又病气。

他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站在那,狭长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裹在被子里的我,目光幽深,里面翻滚着压抑了上百年的孤寂和……痴狂。他缓缓抬起手,几近透明的,修长冰冷的手指朝我的脸颊伸来。我一个大男人,连尖叫都叫不出来,彻底懵了。

冰凉的指尖轻柔地,带着一种确认般的颤抖,抚摸过我僵硬的脸侧。随即,一道沙哑悦耳,又带着无尽幽怨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响起。“我的夫君,我终于,找到你了。

”2天光大亮,晨练大爷的收音机和窗外广场舞的DJ金曲,组成了新时代的赛博鸡鸣。

我一晚上没合眼,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四肢僵硬地躺在床上。

那个白衣鬼说出那句石破天惊的台词后,就那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夜,没再动手动脚,天亮前的一刻化作一缕青烟自动消失了。消失了。真他妈贴心啊,还给凡人留下了白天八小时的工作时间。门板上“砰砰砰”响起,吴阿姨的大嗓门随之而来:“唐晓!房租!听见没!”我一个骨碌滚下床,连滚带爬地把门拉开一条缝,冲着满脸褶子的房东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把枕头底下压了一夜的钞票塞了过去,一句话不敢多说,“砰”地关上门。

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逃。十分钟后,我顶着鸡窝头,穿着皱巴巴的T恤,像被鬼追一样冲下了楼。直奔大学城。那里,有我的好哥们儿,唯一一个可能相信我鬼话的家伙——张楮。旧书屋里,张楮眯着他那双常年睡不醒的眼睛,慢条斯理地给我推过来一杯热咖啡:“瞧你这德性,公司又压榨你了?

”我抓着他的胳膊就是一顿猛摇:“哥们儿!我出大事了!我见鬼了!”张楮打了个哈欠,摆出一副兴趣缺缺的表情:“多大点事儿,昨天不睡,幻觉了呗。

给你看看我淘到的清代古籍孤本……”“红色的红包!南槐路!会自己吹风的空调,会自动放哀乐的手机,镜子里有个白影,午夜十二点钟,一个古装男鬼站我床头!

还他妈摸我的脸!”我的语速快得像加特林,把昨晚的经历一口气全喷了出来。

张楮手上那本“孤本”啪嗒掉在了地上。他脸上那慵懒的神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一半惊恐、一半混合着狂热兴奋的诡异表情。他扶了扶眼镜,眼睛都在放光:“等等……红包什么样?是不是红得发黑,上面还用烫金粉画了鸳鸯?

”我的SAN值狂掉:“你怎么知道?”张楮一个箭步冲到书架最深处,吭哧吭哧拖出来一本比砖头还厚的线装古籍,啪地一声拍在我面前,震起漫天灰尘。

他指着其中一页泛黄的插图,声音都在抖:“你小子可以啊!踩上上上上上品的狗屎运了!

这他娘的是冥婚!你被鬼给娶了!”我看着插图上那个双手奉上红包,跪在棺材前面成亲的小人,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张楮全然不顾我的死活,口沫横飞:“按书上说,这种级别的红包,是百年不散的望门怨魂找‘纯阳命格’的活人当配偶,契约一旦生成,别说一个你,十个唐晓也跑不掉!兄弟,你可钓到金龟婿……哦不对,金龟魂了!

”我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强迫自己清醒:“有办法弄走他吗!?”“办法嘛,自古邪不压正,”张楮煞有其事地一推眼镜,“我给你定制一个中西结合,效果强劲,主打一个文化交融碰撞出火花的驱鬼套餐!”说完摸出纸笔唰唰写了张单子递给我。

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大蒜五十头,必挂门上。银质十字架一个,贴身佩戴。另,手机下载XX牌佛经App,二十四小时公放《大悲咒》。

我攥着这张不靠谱到极点的“药方”,咬了咬牙,冲进了对面的超市。死马当活马医了!

下午两点,我一手提着一大网兜蒜,脖子上挂了个廉价的银色十字架,像个即将上战场的傻缺,颤颤巍巍地站到了1404的门口。深吸一口气,我撕开蒜网子,抓起一把蒜头就往门上挂。刚挂上两串。一股莫名的力量把蒜头从门把手上揪了下来,轻飘飘地送进屋内,紧接着我就听见厨房里传来“笃笃笃”几声轻响。我小心翼翼探头一看,那十几头紫皮大蒜,正完好无损、整整齐齐地码在我们家厨房的案板上。

……这鬼还有强迫症?我脑子嗡的一声,一把从脖子上扯下十字架,尖叫着对准客厅中央:“滚出去!耶稣也保佑不了你!不对,耶稣保佑我!

”十字架脱手而出。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啪”的一声轻响,精准地、稳稳地挂在了墙上的金属衣帽钩上,和我昨天换下来的外套挂在一起,和谐得像是本来就该在那儿。我人麻了。最后的希望,佛经App!我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手指颤抖地点开APP图标,找到了《大悲咒》,音量开到最大。

“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庄严肃穆的诵经声回荡在小小的出租屋里。一瞬间,我感觉底气都足了不少!然后,那庄严的诵经声突然卡了一下壳,调子一百八十度急转弯。

原本普度众生的梵音,被扭曲成了一首流行情歌,唱腔油腻得能直接拌饭。“……心在跳,是爱情如烈火~”客厅的沙发上,那团空气微微扭曲,谢幽的身形缓缓浮现。

他就那么面无表情地坐在那,一条腿优雅地交叠,支着下巴,静静地看着我宛如智障一般的独角戏。行,算你狠。这时,手机刺耳地响了,来电显示是公司新来的甜妹实习生,刘甜甜。我逃命似的接起电话:“喂?”“唐前辈!

那个……那个方案改好了,王经理说让你——”刘甜甜话还没说完,我感觉背后温度骤降,一股寒气从我的尾椎骨直冲天灵盖。谢幽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背后,半透明的身体几乎贴着我,冰冷的,毫无温度的视线落在我那只握着手机的手上。他没说话,甚至没动。电话那头的刘菲菲却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啊!!!

你、你旁边那个男人的笑声好吓人啊!前辈再、再见!”电话被粗暴地挂断。我僵在原地,听着手机里的忙音。笑声?他明明连嘴皮子都没动一下!这日子没法过了!中午,饥肠辘辘的我点了份外卖。快递小哥元气满满地敲开门,把餐盒递给我时热情洋溢地顺口一夸:“哟,帅哥你一个人住啊?”话音未落,小哥的笑脸瞬间凝固,整个人打了个哆嗦,眼神里充满了看见天敌的恐惧。

一股看不见的寒意自他脚底升起。外卖盒子一下塞到我怀里,他屁滚尿流地逃了。整个下午,我的社交活动圈瞬间清零,外卖都不敢再点了。这不仅仅是冥婚,这是他妈的无期徒刑加二十四小时行踪监控!我受不了了。晚上,我假装正常洗漱睡觉,却在被窝里用手机悄悄地买了后天凌晨四点回老家的绿皮火车硬座票。跑!必须跑!

我等到午夜,那个鬼夫君准时出现在床边,静静地注视着我。我则发挥毕生演技,装作睡得死沉。等他似乎以为我已熟睡放松警惕时,我猛地从床上一跃而起,拖起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赤着脚,发疯似的冲向火车站。凌晨两点的车站广场空无一人。

我一路狂奔,前面的灯箱明晃晃地写着“进站口”三个大字。五分钟,十分钟……我跑得肺都要炸了,可那个进站口,永远和我隔着五十米。我停下喘气,一回头,妈的!我又回到了广场入口的雕塑底下!鬼打墙!我认命了,丢下行李箱,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喘气。面前的空气一阵扭曲,谢幽的身子浮现出来。他脸色惨白的可怕,那双总是带着点幽怨寂寥的眼睛此刻红了一圈,死死地盯着我和我脚边的行李箱。头一次,他的表情不再平静。那里面有委屈,有愤怒,更有几乎快要溢出来的,被背叛的疯狂。

一直以来他都用一种游刃有余的姿态来捉弄我、监视我。这是第一次,他失控了。阴风四起,吹得我牙齿打颤。他带着一丝哭腔和几乎要将我撕碎的狠戾,一字一句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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