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走后,他才惊觉他爱我(苏棠许墨)在线阅读免费小说_完整版小说免费阅读当我走后,他才惊觉他爱我(苏棠许墨)
当我确认自己身患绝症的那天,我首先想到的是向许墨分手,即使他表现的毫不在意。
但我知道,失去,会让人更懂得珍惜。终于——在我走后,他才发现原来他早已习惯有我在他身边的一切。深夜,我抱着作业从图书馆返回宿舍,顺路去许墨居住的公寓给他送最爱喝的白米粥——这是我坚持了两年多的习惯。
推开门的时候却发现门并没有锁,房间内灯光昏暗,唯有被月光轻抚的书桌上散发光亮。
转头看见许墨躺在床上,我贴心的过去帮他盖上了被子。正当我准备转身离去,眼角却无意间瞥见书桌抽屉那若隐若现的缝隙,隙中透出一角已经泛黄的照片,宛如时间遗忘的小秘密。好奇心驱使我轻手轻脚地打开了抽屉,当我轻轻触碰那冰冷的抽屉把手的一刹那,楼道的尽头猛地灌进来了一阵风,那风似乎带着寒意,让门轴发出低沉而细微的悲鸣。我条件反射般地收回了手,转过头去,只见许墨依旧沉浸在沉睡中——月光透过轻柔的纱帘,在他的眉心洒下斑驳的光影。
回头查看抽屉时发现里面摆放着的是一本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日记本。和他生活了这么久,我并不记得他有写日记的习惯。我将日记本拿起来之后发现,在日记本下面下面有一摞同样泛黄的老照片。
拿起照片查看发现上是年轻时的许墨和一个女孩在樱花树下相拥的情景,而那女孩穿的裙子、戴的发卡,和自己的一模一样。
而我身上的这套衣服还是许墨帮我挑选的。让我感到窒息的是,日记本里密密麻麻写着今天她点了我常点的菜她说话语气越来越像晚清了
她也像她一样怕黑,真好——日记里记录了很多个她但每一个她,却都不是她。
我愣在原地,没有翻完日记,也没有质问,只是默默合上抽屉,把粥放进冰箱,轻手轻脚离开了他的房间。回到宿舍后,我坐在床上想了很多,最终只是化作苦涩的笑容。
我打开手机,翻出几天前体检报告的截图——疑似恶性肿瘤,建议进一步确诊。
如今我盯着体检报告上的字,感觉呼吸变得困难。疑似恶性肿瘤,这四个字像一把刀,狠狠地刺入我的心脏。我试图告诉自己这只是个检查结果,但我的手还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最终,我将手机反扣在桌上,对着窗外的月光,轻声叹气道:原来我,只是她的替身么。镜头缓缓拉远,她坐在床边的身影单薄如纸,而窗外,城市灯火通明,无人知晓一颗心正在无声碎裂。三天后,我独自前往医院复诊,确诊为晚期胃癌,医生委婉表示治疗意义有限。我听完后点头致谢,语气平静得不像病人:我想知道,最多还有多久?陈医生犹豫片刻:如果保持现状,大概八到十个月。我笑了笑:时间够了。
原本的诊断报告上记录了三年前体检已提示癌前病变,但我并没有在意,甚至每次约会前都会吞服两片强效止吐药。我回到学校,悄悄办理了休学手续,清空了与许墨有关的所有社交账号动态,把两人合照全部删掉,只留下一张他送我的书签夹在《诗经》里——那是我最爱的一句: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苏棠,直到苏棠撞见我在宿舍偷偷呕吐带血的胃液。
苏棠当场红了眼眶,逼问之下才知全貌。她怒极反笑:你打算就这么走了?
连一句交代都不给他?我摇了摇头:他已经给过我答案了。我不想在他面前哭,也不想让他施舍怜悯。当晚,我就给许墨发了条短信:我们分手吧,我累了。
许墨正参加家族晚宴,瞥见消息一笑置之,回了句又在闹什么脾气,便顺手删了对话框。
而此时,我正坐在阳台上看着夜空,手里攥着止痛药瓶,轻声对苏棠说:帮我个忙,等我走后,把这封信和那本日记还给他——不是为了让他后悔,是让他记住,我没有后悔爱过。雨云低垂,却始终未落,仿佛连天都忍着不舍。我消失离开后的第三周,许墨开始频繁胃痛。他习惯性的拨通了我的电话,才想起号码早已被我拉黑。
他皱眉让助理订外卖,可无论哪家粥铺送来都不合他的胃口。第十个外卖盒被摔进垃圾桶时,许墨突然想起两年前某个雪夜——保温桶里的白粥始终温热,因为我每隔五分钟就把它揣进羽绒服里暖着。夜里失眠,他翻来覆去睡不着,房间安静得可怕——以前只要他说一句诗诗,我睡不着,我就会轻轻握住他的手,哼一段不成调的歌。他猛地坐起,第一次意识到:那些他曾以为理所当然的温柔,早已渗进骨血,成了活着的必需品。赵助理提醒他家族会议在即,他却盯着手机相册里一张我低头吃饭的抓拍照,久久未语。就在此时,夏晚清从国外归来,主动联系许墨。她在朋友圈晒出巴黎铁塔下的自拍,配文终于回家了许墨心头一震,竟生出久别重逢的激动。夏晚清是他的青梅竹马,小时候,他见不得有人欺负别人,所以他会对所有人施以援手,正应如此夏晚清才会跟个跟屁虫一样一直跟在许墨后面喊他许墨哥哥在高中的时候,许墨率先向她告白后他们谈起了恋爱。后来高考结束,夏晚清远赴欧洲,以出国留学的名义向他提出了分手。许墨十分不解,质问她为什么要走,而夏晚清只是无情的推开他并告诉他我不想放弃留学深造的机会,我希望你也理解我
夏晚清走后,许墨每天都会不厌其烦跟她分享自己的日常,可是却一个字都回复都没有得到过。后来他接管家族企业后,开始机械性的暴饮暴食,也就是在这时,他的胃开始出现了问题。直到他遇见了我,他好像不记得我了,但是他知道我是比夏晚清更加温柔更加贴心的人。我就像是他在沙漠中遇到的一口清泉。
如今,正主竟然主动联系自己,他的心不受控制砰砰直跳。他有太多疑问想要倾诉,太多不解等待回答。夏晚清回来的第一时间就联系自己,是不是意味着她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只不过,这么多年来她一定有什么苦衷,所以才不得不回避着自己。想到这里,许墨特意换上了我最喜欢的那件白衬衫,在高级餐厅订位等她。可当夏晚清踩着高跟鞋走进来时,他却愣住了——她妆容精致却言语功利,开口便是你家最近股价涨了,我有个朋友想搭线
我打算进娱乐圈,你觉得我适合综艺吗?她谈起过去,轻描淡写:那时候太年轻,不懂珍惜,现在明白了。青梅竹马这层关系给他带来的美好滤镜在此刻也终于破碎了。
许墨看着她涂着红唇的脸,突然觉得陌生又恶心。他起身离开,雨点终于落下,打湿了他的肩头。他站在街角,第一次低声问自己:……我到底在是在等着谁?
手机震动,是苏棠发来的陌生号码短信:林诗语住院了,你要来见最后一面吗?
画面回到下午,监护仪的嘀嗒声如同一首不变的旋律。
当苏棠第三次将那颗精心雕琢成小兔子模样的苹果送到我嘴边时,她的指尖突然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那淡粉色的果肉轻轻跌落在雪白的被单上,意外地勾勒出一个歪歪扭扭的爱心形状。“今天的护士站换了个新蓝花瓶,挺有味道的。
”我逗弄地咬住她发尾那抹薄荷绿的挑染,就在她忙不迭地去捡苹果时,我不禁让她头皮一疼,“哎哟哟!苏棠,你新染的头发简直像掉色的水母一样活泼!”“林!
诗!语!”她瞪大了泛红的眼眶,假装要掐我的脖子,但手腕却只是虚虚地悬停在离我锁骨两寸的地方。就像去年我们在夜市套圈游戏时,她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只脖颈上布满细纹的陶土娃娃,生怕用力过猛。
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与奶油粟米汤的香气交织,苏棠从帆布包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保温桶,那动作仿佛在拆一颗炸弹。金属勺柄上还残留着便利店关东煮的酱汁,看来她又是去了那家以橘子汽水泡饭闻名的粥铺。“医生说你的食管溃疡不能吃硬东西。
”她舀起一勺泛着米油的汤,先尝尝勺沿那层滚烫的,然后说,“但没说不能喝阳光啊。
”热雾在她的睫毛上凝结成小小的彩虹,我忽然回想起大三那年的暴雨中,这个连蟑螂都不敢踩的姑娘是如何浑身湿透,抱着我41度高烧的身体拦下救护车的。
当我第五次发现她偷偷调整镇痛泵的流速时,我故意让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苏棠打翻的玻璃杯在地上碎片飞溅,映照出她强忍的怒气:“你以为把探视名单的第一个写成许墨,我就看不出来你在等他来吗?
”冰凉的药液滑入血管的瞬间,窗台上新换的桔梗花突然飘落了三瓣。
苏棠蹲在地上捡玻璃渣的背影,与我的记忆重叠——十四岁那年,我把手术同意书藏在童话书里,她也曾这样蜷缩在ICU门口,用碎玻璃在掌心刻下和我腕间一样的浅疤。“你看,桔梗花又掉了三瓣。
”我将花瓣夹进她正在阅读的《小王子》第32页,那里有她昨晚用荧光笔画下的句子:重要的东西用眼睛是看不见的。“等到春天,这书里就能下一场紫色的雪啦。”苏棠终于控制不住泪水,泪珠滴在泛黄的纸页上,让“驯养”这个词微微发皱。她哽咽着把脸颊贴在我手背上那根正在渗血的留置针旁边,温暖的感觉顺着透明胶带爬进突突跳动的静脉:“可我的玫瑰园里,只有一朵倔强的桔梗花...”我数到第三十二次反酸时,喉管涌上的铁腥味终于漫过止痛泵阈值。我侧头盯着监护仪跳动的绿线,恍惚间思绪闪回到了我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那时候我正在被两个比她大一点的小孩子欺负的时候是小时候的许墨保护了我。
他们将我推倒时导致校服撕裂,就连膝盖上都被碎石划出的伤口。
那个时候是许墨背我去看的医生,可能他不记得了,但是就是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成为了我的英雄,但是我的英雄眼里只有另外一个人。从此,我开始追逐他的脚步,直到高中毕业他的青梅竹马离开他前往国外的时候。
思绪闪回医院的病床上,我伸手触碰窗边那洁白的桔梗花,飘落的桔梗花瓣似乎预示着我的结局。雨夜里,许墨攥着手机冲出餐厅,雨水顺着发梢灌进衣领。他反复拨打苏棠发来的号码,却始终无人接听。赵助理劝他冷静,他却近乎失控地吼出调全市三甲医院住院名单,找林诗语!三小时后,线索锁定在市立医院肿瘤科。他驱车狂奔而至,在护士站报出林诗语名字时声音发颤。
陈医生认出了他——曾在林诗语病历上见过家属联系人一栏被划去的名字。
他冷冷道:你来晚了。三天前,她已经转去宁安病房。许墨如遭雷击,踉踉跄跄的爬到六楼,却被苏棠堵在门口。她眼眶通红,手里攥着一张照片:你想看她最后一眼?可你知道她最后三个星期怎么过的吗?
化疗吐血、半夜疼醒、写遗书时还在替你藏那本日记——她说,不想你难堪。
苏棠将一个密封信封甩进他怀里:这是她留给你的。不是求原谅,也不是等你回头,只是想告诉你,她没有后悔爱过你。许墨颤抖着打开,里面是那张夹在《诗经》里的书签,背面用极轻的笔迹写着:许墨,愿你余生无病无灾,而我,先走了。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走廊尽头,额头抵着过道上冰冷的墙,终于嚎啕大哭。陈医生默默走过,留下一句:她走的那天,天气很好,阳光照在她脸上,像在笑。你说,人为什么总要等到彻底失去,才学会疼?窗外的阳光依旧刺眼,而他的世界,已然陷入黑暗。我下葬一周后,许墨把自己关在公寓里,他翻遍了我删净的社交账号,从旧手机备份中恢复出数百张照片——全是我低头看书、食堂打饭、雨天撑伞的侧影。
他发现,早在三年前,我在文学社演讲时就曾说过:真正的爱,不该是复刻谁的轮廓,而是愿意为一个人长出新的自己。而那时,他正坐在台下,身旁是刚分手的夏晚清。
他猛然意识到,我早就已经看穿了一切,却仍选择靠近他,像飞蛾扑火般真挚。
赵助理带来父亲命令:与周家联姻迫在眉睫,需尽快表态。他抬头,眼神空洞:我不能娶她。我连诗语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怎么敢再碰别人的手?
周曼曼亲自登门,戴着亲手织的围巾,轻声说:我知道你心里有人了。可人走了,你还得活。她语气柔软,却字字扎心。许墨看着她眼中的心疼,突然笑了,从抽屉取出我留下的日记本原件——那是苏棠悄悄交给他的,上面他写给诗语
的每一句冷酷评价,都被我用铅笔轻轻圈起,旁边写着小字:可我还是想爱你,哪怕你是错的。他将日记推给周曼曼:如果你读完还能说爱我,那我才是真的罪无可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