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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枪证道,从废材到永恒至尊姬瑶月秦烬免费小说全集_免费阅读无弹窗执枪证道,从废材到永恒至尊姬瑶月秦烬

时间: 2025-09-13 08:37:40 

一天界无昼夜,唯有星斗作更漏。银河如练,垂落在司命殿的飞檐上,碎成点点银屑。

霜华仙子跪在阶前,素衣单薄,袖口滚一道冰纹。她背脊笔直,像一柄收在鞘中的剑。

殿门洞开,司命星君披发跣足,赤脚踏在星纹石砖上。他指间拈着一支朱笔,笔毫未蘸墨而红,像刚剔出的新血。面前悬浮的,是一卷空白命簿——无字,无格,只余薄薄三页,在风里翻动,发出婴儿啼哭般的轻响。“你当真愿渡情劫?

”司命的声音苍老,却带着星子碎裂的清脆。霜华抬眸,眼底映出万千星辉:“若能以此身证道,护六界无恙,霜华……甘之。”“情之一字,最难书。”司命以笔尾轻敲案几,嗒、嗒、嗒,如更漏三声,“你若落笔,便再不是仙。

”霜华叩首,额间霜印微亮。那一瞬,空白命簿无风自翻,空白处浮出一行血字——“凡心一动,万劫不复。”字迹一闪即逝,像有人以指蘸血,匆匆写就。司命垂眸,似未所见,只抬笔在空中画一道弧。星辉聚为旋涡,将霜华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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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此劫无名,唯留一线可生。”临行前,她去了洗梧宫。梧桐千株,叶上栖着未化的雪。折柳上仙倚栏而立,手里提着一盏青釉酒。见她来,他只抬手,将酒递过去:“最后一杯。”霜华接过,指尖相触,酒面荡起涟漪。酒味辛辣,像凡间烧刀子,一路灼到心底。“若我回不来,”她轻声,“替我守好天河。”折柳笑了笑,眼里却没有笑纹:“你若回不来,我便逆了这天规,也去凡间寻你。”霜华摇头,将酒一饮而尽。转身时,一滴酒溅落梧桐根,瞬间凝成冰珠。南溟小国,春深似海。

渔村名唤“落星湾”,因传说千年前有星子坠入此海,遂鱼虾丰美。霜华的魂魄被星涡裹着,破开天穹,化作一道银光,没入渔家女的眉心。那女孩生得瘦弱,名“阿无”,父母双亡,靠织网为生。当夜,她高烧三日,醒来便忘了前尘,只记得梦里有人唤她——“阿无,回家。

”二阿无失忆的第七日,海上起了风暴。乌云压境,浪头如山。老渔夫们都说,这是“星坠潮”,百年一遇。阿无却在礁石上看见一抹白影——像月华凝成的人形,随波浮沉。她咬牙解了舢板,独自出海。浪头一个接一个砸来,舢板碎成三截。

她抓住那人衣领,用牙咬住,逆浪而游。指尖触到那人胸口时,一道温热的血线缠上她手腕,像无形的线,将她与他捆在一起。礁洞里,篝火跳跃。男子醒来时,阿无正为他撕裙角包扎。

火光映出他的脸:眉如远山,眼尾微挑,唇色因失血而淡,却仍好看得像画里走出。

“姑娘救命之恩,无咎……铭心。”声音低哑,却温柔。阿无愣了愣:“你叫无咎?

”他点头,不知是真名还是随口。那夜之后,无咎便在渔村住下。他懂药草,会修船,写得一手好字。村里人笑阿无捡了个“如意郎君”,阿无红了脸,却未反驳。

无咎的伤好得极快,却留下一道疤——从左肩斜到心口,像被利爪撕开。阿无问他,他只笑:“海兽抓的。”无人知道,那夜礁洞深处,无咎指尖蘸血,在地上画下繁复魔纹。

血纹渗入礁石,如墨入纸,转瞬无痕。三月后,桃花汛至。落星湾漫山开遍野桃花,像大海倒翻了胭脂。阿无与无咎在树下拜了天地——没有高堂,只有桃花为媒,星子为烛。

阿无手植七株海棠,围着他们的茅屋。无咎每日为她画眉,笔是柳枝,黛是烧过的桃核。

画完,他会附在她耳边,说一句“娘子”。声音低低的,像春夜风。夜里,他却起身。

铜镜前,他解开衣襟,露出那道疤。指尖沾了阿无白日指尖的血,轻轻一抹,疤上便浮出黑金色纹路,像锁链。骨笛横陈,笛孔渗血。每一次取血,阿无都会睡得更沉,梦里呢喃:“无咎,别走。”他垂眸,指腹抚过她唇角:“不走。”凡间烟火,最抚仙心。

阿无开始“看见”——看见老槐树里住着的绿衣童子,看见潮水里拖鱼尾的鲛人,看见无咎身后偶尔闪过的黑鳞虚影。她以为自己疯了。无咎却温声解释:“你是海的女儿,自与常人不同。”阿无信了。七月十五,中元夜。渔村放河灯,纸灯上写亡者姓名。

阿无写“阿无”,笑说:“若我死了,便顺着灯回家。”无咎执笔,在她名字旁写“无咎”。

河灯漂远,像两粒星子并肩。阿无回头,看见他眼底映着万千灯火,也映着她。那一刻,她忽然想哭。——仿佛这一眼,已经耗尽来生。三八月,无咎赴县府应试,一去三日。

阿无独守茅屋,夜里忽听窗外异响。推门,见一黑衣童子跪地,捧一面铜镜——镜面裂,却映出她前世:霜衣仙子立于天河,一剑冰封万魔。童子叩首:“仙子,魔将乱人间,请归位。”言罢化作黑烟消散。阿无心悸,捧着铜镜回屋。指尖被裂口划破,血珠滚入镜背,魔纹浮现——与无咎胸口那道,一模一样。无咎归来,带回一块“月影石”,说是给她压惊。

阿无却盯着他胸口:“你的疤……疼么?”无咎微怔,旋即笑:“早不疼了。”阿无伸手,指尖轻触那疤,像触到一道滚烫的锁链。夜里,她假装熟睡。无咎起身,对镜以血画符。

铜镜映出他真容——黑鳞覆面,金瞳竖立。阿无在枕上,泪湿鬓角。次日清晨,无咎为她画眉,笔锋微颤。阿无忽然开口:“若有一天,我不再是‘阿无’,你还会为我画眉么?”无咎笔未停,声音温柔:“无论你是阿无,还是海妖,或是天上仙子,我都在。”阿无笑了,眼底却碎出冰纹。她抬手,握住他腕:“那便约定,七株海棠开花时,你都要在。”无咎应:“好。”四腊月,南溟小国下了百年不遇的初雪。

雪片落在七株海棠上,像撒了一把碎玉。阿无呵气成雾,站在树下折枝——要寄给帝都赴考的无咎。她指尖凝霜,却浑然不觉。这些日子,她的“灵视”愈加分明:能看见屋脊上蹲着的青面小鬼,也能听见古井深处鲛人织绡的歌声。

夜里醒来,常发现被褥结了一层薄冰。无咎来信说,春闱已中状元,圣上赐宴琼林,不日便接她进京。信末画了一枝海棠,墨渍未干,像真的带着花香。阿无把信贴在胸口,唇角弯起,却听见自己心跳——咚、咚、咚——一声比一声重,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

三月初三,帝都春宴。朱雀大街十里花灯,金吾不禁。阿无坐在青幰小轿里,轿帘绣着海棠,风一吹,便荡起红浪。无咎骑马在前,绯袍乌纱,腰间系一条玄色带,绣暗金螭纹。

他回头冲她笑,眼底映着万点灯光。那一刻,阿无忽然生出恍惚——灯火深处,似乎有一条黑鳞巨蛟盘亘虚空,对他俯首。再眨眼,巨蛟已散,只余满城烟火。琼林宴上,天子赐酒。阿无随无咎入宫,第一次见识凡间极奢。琉璃灯树高十丈,烛火透过灯壁,照得人脸如透明。酒过三巡,内侍传话:“公主请霜夫人入偏殿叙话。

”阿无心头一跳——她如今户籍上,仍用乳名阿无,封号未定;外人只称她“霜氏”。

公主却张口便叫“霜夫人”,像早知她是谁。偏殿帘幕后,坐着一位十六岁的少女,凤冠未戴,只插一枝金步摇。她抬眼,瞳仁竟是罕见的重瞳。“本宫唤作‘朱鸾’。

”公主声音轻软,却带着天生的金戈之气,“谢卿之才,天下无双。本宫欲荐他为驸马。

”阿无攥紧袖口,指节泛白。朱鸾忽而一笑:“别怕,本宫不爱强人所难。

只是——”她指尖蘸茶,在案几写下一个字:骨。“有人告诉本宫,谢夫人身上,有根骨头,可救天下。”阿无怔住。殿外忽传钟鼓,春宴至此,已是尾声。当夜,无咎宿在驿馆。

阿无倚窗,看雪片落在檐下,化成水,又凝成冰。无咎从背后拥她,声音低哑:“公主同你说了什么?”阿无摇头,却忽然转身,抓住他袖口:“无咎,我们回渔村好不好?七株海棠要开了。”无咎指腹摩挲她眼角,像在描摹一幅易碎的画:“再等等。等我把最后一桩心愿给了,就带你回去。

”阿无想问“什么心愿”,却被他以吻封缄。唇齿间有酒气,也有淡淡的铁锈味——那是血。

她闭上眼,听见自己心跳越来越快,像有什么东西在骨缝里挣扎,要破壳。同月,魔界长老“臾渊”潜入帝都。夜半,无咎独赴冷宫。残砖碎瓦间,黑袍老人拄着骨杖,背对他立于枯井。“仙骨已醒九分,再取一次,便可献给尊上。”臾渊声音嘶哑,像铁锹刮过石碑,“少君莫要误了时辰。”无咎负手,玄袍在夜风里猎猎:“我自有分寸。

”臾渊冷笑:“分寸?凡心一动,便是劫。少君若舍不得,老朽可代劳。”话音未落,无咎袖中黑雾凝刃,已抵在长老咽喉:“你敢动她,我要你全族陪葬。”骨杖点地,发出空洞回响:“老朽拭目以待。”黑雾散去,冷宫只余风声。五次日,赐婚圣旨下。

皇帝以“谢无咎才德兼备,堪为帝婿”为由,择吉日尚朱鸾公主。阿无捧着圣旨,指节发白。

无咎跪在她身前,额头抵着她膝:“只是权宜。我会想法子。”阿无轻声问:“法子?

是再剜我一次骨,还是再骗我一次?”无咎抬头,眼底血丝遍布:“信我最后一次。

”阿无笑了,眼泪砸在他手背上:“好,最后一次。”当夜,阿无发起高热。无咎抱她入怀,像抱一块冰。她牙关打颤,却仍喃喃:“冷……”无咎解开衣襟,将她贴在自己胸口。

黑鳞从皮肤下浮现,又隐去——他在用魔气温养她。阿无昏沉间,看见一条黑蛟盘在自己身上,鳞甲开合,发出金铁之声。蛟首垂下,金瞳竖立,对她吐出一颗赤红内丹。内丹入体,骨缝间的冰碴寸寸融化。

阿无听见“咔哒”一声——像有什么锁,被扣上了。朱鸾公主再次召见阿无。这次不在偏殿,而在御苑深处一座废弃石亭。亭外梨花正盛,白得像雪。朱鸾以手托腮,重瞳里倒映着阿无:“本宫做了一个梦,梦见谢卿用一把笛子,吹得满城花开,也吹得一人白骨成灰。”阿无指尖微颤。朱鸾递给她一枚玉玦,玦上雕着海棠:“若有一日你想逃,捏碎它,本宫保你一命。”阿无没收,只问:“公主为何帮我?”朱鸾望向远处宫墙:“因为本宫也想看看,所谓‘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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