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带全家囤货躺赢了天灾(雷小磊雷小磊)完结的热门小说_全本免费完结小说重生后,我带全家囤货躺赢了天灾(雷小磊雷小磊)
胸口闷得喘不过气。不是被丧尸撕咬的剧痛,不是洪水灌进肺里的窒息。是实实在在的,身体的感觉。硬板床硌着后背,薄被子盖在身上,有点凉。空气里飘着一股淡淡的霉味,混合着楼下小饭馆炒菜的油烟味。熟悉又陌生。我猛地坐起来,心脏在肋骨后面狂跳,咚咚咚,撞得生疼。眼前不是洪水退去后留下的、爬满霉斑的出租屋墙壁。
是家里那面贴满了弟弟雷小磊奖状的、有点发黄的墙。墙上挂着一本老式挂历。
鲜红的数字刺进眼里:2035年,7月15日。距离那个一切崩塌的“天变日”,还有整整三十天。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抽气,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手不受控制地抖,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肉。疼。钻心的疼。不是梦。
那些洪水滔天、极寒冰封、毒雾弥漫、最后在断粮和绝望中慢慢死去的记忆……不是梦!
我回来了?我真的回到了天灾降临前一个月?“姐!大清早你抽什么疯呢?
”门被不耐烦地推开一条缝,顶着鸡窝头的雷小磊探进半个脑袋,睡眼惺忪,“妈喊你吃饭!
再磨蹭她又要念紧箍咒了!”弟弟的声音。活生生的。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起床气。
鼻子猛地一酸,眼泪差点直接飙出来。我死死咬住下嘴唇,把那股翻腾的酸楚和劫后余生的狂喜硬压回去。“知道了!就来!”我的声音有点哑,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紧绷。雷小磊嘀咕了一句“怪人”,缩回脑袋,趿拉着拖鞋啪嗒啪嗒走远了。我掀开薄被,光脚踩在冰凉的水泥地上。触感真实得让人心悸。
走到书桌旁,拿起那部老旧的智能手机。屏幕亮起,时间,日期,年份,一遍遍确认。没错。
2035年7月15日。那些被高温烤焦的马路,被冰棱封死的门窗,被毒气熏得睁不开眼的街道,还有爸妈、弟弟在寒冷和饥饿中逐渐失去血色的脸……一幕幕在脑子里疯狂闪回,尖锐得像玻璃碎片在刮。不行!不能再想!时间!时间就是命!我狠狠抹了一把脸,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客厅里,折叠小饭桌上摆着简单的早餐:稀饭,咸菜,几个馒头。
老爸雷建国正捧着个搪瓷大碗,呼噜呼噜喝得正香。
老妈张翠花端着一碟刚热好的剩菜从厨房出来。“晴晴,快坐下吃,一会儿粥凉了。
”老妈招呼着,把剩菜里的肉片往我碗里拨了拨。平平淡淡的日子。暖黄的灯光。
食物的香气。爸妈关切的眼神。这一切,在一个月后,就会变成遥不可及的奢侈品。
心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窒息感再次袭来。我捏着筷子的手指用力到泛白。“爸,妈,小磊。”我开口,声音干涩,但异常清晰。三个人同时抬头看我。“我们家…还有多少钱?
”空气安静了一瞬。“啪嗒。”老爸的筷子掉在桌上。老妈脸上的笑僵住了。
雷小磊叼着半个馒头,嘴巴张着,一脸“我姐是不是还没睡醒”的呆样。“晴晴,”老妈放下碗,眉头拧成了疙瘩,“你问这个干嘛?是不是又看中什么贵的包了?妈跟你说,咱家……”“不是包!”我打断她,语速飞快,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切,“是命!
全家人的命!”我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发出的声响让老爸和弟弟都下意识缩了下脖子。
“都听我说!一个字都别漏掉!”我的目光扫过他们每一张脸,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信服力,“三十天!只有三十天!三十天后,天就变了!”“先是大暴雨,持续半个月,城市会被淹掉一大半!然后,是极寒!温度会突然降到零下四五十度!冰封一切!再然后,是高温!能把人活活烤熟!最后…是毒雾!吸进去人就没了!所有的秩序,所有的一切,全都会完蛋!没电!没水!没吃的!活下来的人,会为了抢一口吃的变成野兽!
”我喘了口气,胸口剧烈起伏。客厅里死一般寂静。连窗外的蝉鸣都消失了似的。
老爸的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老妈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手无意识地攥紧了围裙。
雷小磊手里的馒头彻底掉在了桌子上,嘴巴还保持着“O”型。
“姐…你……”雷小磊的声音抖得不像话,“你是不是…昨晚恐怖片看多了?还是发烧了?
”他下意识想伸手摸我的额头。我一把拍开他的手,力气大得他“嗷”一声叫出来。
“看看我!”我指着自己的眼睛,“看看我的眼睛!像在发烧说胡话吗?我没疯!
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是我们全家一个月后要亲身经历的!
死过一次的经历!”“死…死过一次?”老妈的声音带着哭腔,“晴晴,你别吓妈啊!
这…这怎么可能……”“妈!你信菩萨,信了一辈子!”我猛地转向她,眼神锐利得像刀子,“菩萨有没有托梦告诉你,一个月后会下那么大的雨?会冷到滴水成冰?会热得马路融化?
会飘毒雾?”老妈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嘴唇哆嗦得更厉害了,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茫然。
“爸!”我又看向老爸,“你在厂里干了几十年机修,你说,什么样的灾难能让整个城市瘫痪?能让所有电厂、水厂、工厂,一夜之间全完蛋?
”老爸喉咙滚动了一下,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沉重地摇了摇头。他是个老技术工人,一辈子跟机器打交道,最知道一个体系崩溃的连锁反应。“小磊!
”我的目光最后钉在弟弟脸上,“你是学计算机的,你不是天天刷那些世界末日的帖子吗?
那些博主分析的极端天气模型,地质活动异常,大气成分突变…那些数据,那些推测,是不是真的可能发生?是不是早就有了征兆?”雷小磊猛地一震,眼神里的怀疑被巨大的震惊和恐慌取代。他喃喃道:“…确实…最近半年,各种极端天气的新闻特别多…北极圈异常高温…还有,那个什么…超级计算机预测模型……”“不是预测!”我斩钉截铁地打断他,“是事实!我!
从一个月后的地狱里爬回来了!我们全家,最后是饿死、冻死在小舅家那破出租屋里的!
小磊,你最后…是活活饿晕在我怀里,再也没醒过来!”我说到最后,声音哽咽,眼前全是弟弟那张瘦得脱形、毫无生气的脸。雷小磊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身体晃了一下。
“晴晴!”老妈突然哭喊出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指甲深深掐进我的肉里,“你说的是真的?是真的?我们…我们都会死?”巨大的恐惧彻底击垮了她。“不会死!
”我反手紧紧握住老妈冰凉的手,用尽全身力气吼出来,声音嘶哑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力量,“只要我们听我的!现在!立刻!马上!开始准备!我们就能活下去!囤货!
把家里变成堡垒!熬过去!”“囤货……”老爸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粗粝沙哑,“囤多少?要多少钱?钱……”他脸上露出一种近乎绝望的愁苦。钱,永远是这个普通工人家庭最大的心病。“钱,我想办法!”我斩钉截铁,“爸,妈,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信我!无条件信我!把家里所有能动用的钱,一分不剩,全部给我!
然后,听我指挥!”我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他们惊魂未定的脸:“家里的房子,抵押贷款!
爸厂里那份刚发的工龄买断金,拿出来!妈你偷偷存的‘棺材本’,拿出来!
小磊你打游戏攒的零花钱,拿出来!所有亲戚,能借的,现在就去借!只借现金!
不管什么借口,哭穷也好,说我要创业也好,就说急用!记住,只借现金!不要转账!
越快越好!”我顿了顿,眼神锐利:“今天,现在,立刻行动!爸,你去找房产中介,问清楚最快抵押贷款的流程!妈,你去银行,把所有的定期、活期,全部取出来!小磊,你去联系你那些有钱的同学,就说家里遇到急事,借点钱周转,利息好说!
我去找舅舅和小姨!”我的语气不容置疑,像一道不容反抗的命令。“这…这太急了,房子抵押……”老爸还在犹豫,一辈子攒下的房子,是他的命根子。“爸!”我死死盯着他,“房子重要,还是我们一家四口的命重要?一个月后,这房子就是一片泡在水里、冻在冰里、爬满毒虫的废墟!一文不值!”老爸身体一震,脸上的皱纹痛苦地挤在一起,几秒后,他猛地一捶桌子,豁出去般吼道:“干!听晴晴的!
房子押了!老婆子,去拿存折!小磊,滚去打电话!”他浑浊的眼睛里迸发出一种狠绝的光,那是被逼到绝境的老父亲最后的决断。老妈还在哭,但手已经抖抖索索地从裤腰里摸出一个小小的、用塑料袋裹了好几层的存折本。
雷小磊像是被上了发条,抓起桌上的手机就开始翻通讯录。家,这个小小的港湾,瞬间变成了一台高速运转的战争机器。恐惧,是最高效的催化剂。时间像被抽打的陀螺,疯狂旋转。接下来的日子,每一天都像是在刀尖上狂奔。家里弥漫着一种焦灼又亢奋的气氛,像高压锅嘶嘶作响。钱。钱是命根子。老爸雷建国的行动力惊人。他顶着烈日,骑着他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里都响的破自行车,一天跑了三家银行,三家民间借贷公司,嘴皮子磨破,老脸拉下,硬是在三天内,以一套七十平老破小的房子,抵押出了接近市场价七成的现金。签合同时,他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笔。
老妈张翠花成了最精明的“债主”。她翻出通讯录里所有能联系上的亲戚朋友,挨个打电话,哭诉女儿得了“急病”被我在电话这边无声地掐了一把,手术急需用钱我捂着肚子装疼,老泪纵横,情真意切。
靠着几十年积攒下来的“老实人”口碑,她硬是借来了好几笔数额不小的现金,塞进她的旧布包里时,手指都在哆嗦。雷小磊发挥了理工男的死磕精神。他拉下脸皮,联系了所有关系尚可、家境不错的同学朋友,甚至厚着脸皮去找了他曾经兼职过的那个小老板。
他把自己打游戏攒的几千块私房钱全拿了出来,又东拼西凑,加上“高息短期借款”的许诺,也弄到了一小笔。我则主攻舅舅和小姨这两家还算有点家底的亲戚。舅舅在郊区有个小厂,效益还行。我直接找上门,没废话,拿出手机里早就准备好的、未来一个月各种极端天气灾害的“预测报告”当然,是我根据前世记忆伪造拼接的,结合一些真实的科学分析和危言耸听的新闻,一通连蒙带吓唬。“舅,你看看这个!气象局内部流出来的!下个月真要大变天!
粮食价格肯定飞涨!你现在囤一批米面粮油,转手就能赚翻!信我!我同学他爸就在气象局!
绝对内部消息!机不可失!”我压低了声音,眼神灼灼,“我们两家合作!你出大头,我帮你跑腿进货,风险共担,利润对半分!怎么样?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舅舅被我唬得一愣一愣,将信将疑地翻着我的“绝密文件”。小姨那边更简单,她女儿刚考上大学,正愁学费。我直接承诺:“小姨,你借我十万应急,开学前我连本带息还你十五万!我用人格担保,赚快钱的路子,稳得很!不信你问我爸!
”靠着前世的记忆和对他们性格的了解,我精准地踩在他们的顾虑和贪欲上,硬是从这两家“大户”手里抠出了最大额的两笔启动资金。最后,连网贷都没放过。
我用自己和爸妈的身份证,在几个审核宽松的平台上,几乎贷出了最高额度。利息高得吓人?
没关系,一个月后,钱就是废纸。当一张张红色的、绿色的钞票,一摞摞地堆在客厅那张旧饭桌上时,我们全家人都有些恍惚。
空气里弥漫着油墨和纸张的味道,还有一种近乎虚幻的沉重感。五十多万。
对于这个一直紧巴巴过日子的家庭来说,这无疑是个天文数字。但在即将到来的末世面前,它又显得那么微不足道。“这么多钱…全…全换东西?”老妈看着那堆钱,眼神直勾勾的,像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财富,又像是看着一堆即将烧掉的废纸。“对!全换成能保命的东西!
”我斩钉截铁,拿出早就列好的、密密麻麻的清单,“分头行动!记住,低调!分散!
多跑几个地方!”囤货大战,正式拉开序幕。时间,只剩二十五天。第一战场:粮油市场。
老妈张翠花发挥了她家庭主妇几十年的砍价功力。她带着老爸雷建国,天不亮就蹬着三轮车出发,直奔城郊最大的批发市场。
目标明确:大米、面粉、食用油、盐、白糖。“老板,东北大米,新米!50斤一袋的,给我来…来五十袋!”老妈指着堆成小山的米袋,声音不大,但透着一种豁出去的狠劲。
粮油店老板是个精瘦的中年男人,正叼着烟看手机,闻言手一抖,烟灰掉在裤子上:“多少?
五十袋?大姐,您…您这是要开饭店?”“哪那么多话!卖不卖?”老爸板着脸,上前一步,他个子不高,但常年干活的身板很敦实,往那一杵,自带压迫感,“给个痛快价!
”老板看看我妈,又看看我爸,再瞅瞅门外那辆破三轮,眼神惊疑不定:“大姐,这米…是今年的新米,价钱可不便宜……”“知道!你给个批发实价!”老妈打断他,从她那个旧布包里掏出一沓厚厚的现金,“啪”地拍在旁边的米袋上,“要好的!现钱!
不拖不欠!”红彤彤的票子砸在米袋上,那声音比什么都有说服力。老板的眼睛瞬间亮了,脸上堆起笑:“哎哟,大姐爽快人!来来来,这边请,好说好说……”最终,大米五十袋2500斤,面粉五十袋2500斤,桶装大豆油二十桶每桶20L,散装盐十麻袋500斤,袋装白糖十袋500斤。老板乐得合不拢嘴,亲自叫了辆小货车,帮忙运到我家楼下。
看着一袋袋沉重的粮食被老爸和工人吭哧吭哧扛上六楼没电梯,堆满了小半个客厅,老妈靠在门口喘气,脸色发白,但眼神亮得吓人。她摸着冰凉光滑的米袋,像是在抚摸救命的稻草。第二战场:五金建材市场。老爸雷建国带着雷小磊,成了这里的常客。他们的目标:一切能加固、保暖、防护的东西。“老板,镀锌水管,直径一寸的,要最厚的!来一百根!”“老板,水泥!高标号!先来五十袋!”“老板,厚的塑料布,盖大棚那种,最结实的!给我来十大卷!”“老板,玻璃胶!结构胶!
有多少拿多少!密封条!保温棉!……”老爸充分发挥了他老机修工的挑剔和专业,敲敲打打,摸摸厚度,对偷工减料的东西嗤之以鼻。雷小磊则负责跑腿和搬运,累得满头大汗,但一声不吭。他们租了辆小货车,一趟趟往家拉。老旧的楼道里,整天回荡着重物拖拽的摩擦声和沉重的脚步声。邻居探头探脑,好奇地问:“老雷,这是干啥呢?要盖房子啊?”老爸抹一把汗,含糊其辞:“啊,乡下亲戚家翻修老屋,帮忙买点材料。”理由拙劣,但也没人多想,毕竟老雷平时就是个热心肠的老实人。回到家,这些建材立刻被老爸利用起来。他像个老练的工程师,指挥着我和小磊打下手。窗户内侧,被他用厚实的镀锌钢管焊死了防护栏,只留几个狭窄的观察口和射击孔当然,现在只能通风。门板内侧,加装了厚厚的钢板和几道粗壮的插销。阳台和厨房的通风管道,被厚厚的保温棉和塑料布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裹、密封,最后还用玻璃胶和结构胶死死封住缝隙。所有墙壁缝隙、门缝,都被仔细地贴上厚厚的密封条。几天下来,我们这个七十平的老破小,硬生生被老爸改造成了一个密不透风、坚固异常的堡垒。光线暗了很多,空气也沉闷,但安全感,前所未有地充盈。第三战场:综合超市、药店、户外用品店、农贸市场。
这是我的主战场。我负责采购那些更精细、更琐碎,但同样至关重要的物资。
我的交通工具是一辆结实的大号折叠购物推车和一个巨大的、能背在身后的登山包。
清单在我脑子里滚瓜烂熟。食物类:罐头!
各种肉类午餐肉、红烧肉、鱼、水果、蔬菜罐头,成箱地搬。压缩饼干、能量棒,有多少扫多少。
腊肉、腊肠、咸鱼、干木耳、干香菇、脱水蔬菜、粉丝、方便面……只要是耐储存的,货架上看得见的,都往推车里扔。矿泉水?直接按箱搬,堆在楼道里,再一箱箱扛上楼。
各种调料,酱油、醋、料酒、豆瓣酱、火锅底料……也是整箱整箱地买。
超市的售货员看我像看怪物。我面无表情,推着堆成小山的购物车,在收银台排长队时,周围的人指指点点。我不在乎。结账时,厚厚一沓现金拍出去,收银员点钱点到手软。
药品是重中之重。我跑遍了附近所有药店,分散购买。
、碘伏、酒精、棉签、纱布、绷带、维生素片、钙片……凡是能想到的基础药品和医疗器械,都成倍地买。治疗冻伤的、烫伤的、蚊虫叮咬的药膏药水,也备了不少。
药店店员看我像看瘟疫,我出示了家里的“常备药清单”伪造的,说是给乡下老家卫生室进货。户外用品店,我成了大主顾。
强光手电筒配足电池、头灯、充电宝最大容量的、太阳能充电板关键!
配了几十罐气罐、防风打火机、镁棒、多功能军刀、绳索、工兵铲、防水火柴……结账时,老板笑得见牙不见眼。农贸市场的种子店,耐寒耐旱、生长周期短的蔬菜种子:小白菜、生菜、菠菜、萝卜……还有几包鸡毛菜的种子。
土壤?直接在楼下绿化带里“借”了几大袋趁着夜黑风高。
几个大塑料盆和种植箱也买了回来。阳台角落,被我规划成了小型种植区。希望渺茫,但必须尝试。日用品也不能少。
成打的卫生纸、卫生巾、香皂、牙膏、洗发水最便宜的桶装、垃圾袋、消毒液大量!
、蜡烛、火柴、暖宝宝尽可能多!……每一天,我都在不同的店铺和回家的路上奔波。
购物车推坏了两个,登山包的背带断了一次。汗水浸透衣服,手掌被勒出深深的红痕,肩膀被沉重的物资压得生疼,腿像灌了铅。累。前所未有的累。身体和精神都紧绷到了极限。
但看着家里一点点被各种物资填满,客厅变成了仓库,厨房塞得只容一个人转身,连阳台都堆满了桶装水和种植箱,那种被物资包围的安全感,抵消了所有的疲惫。
家里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了。粮食袋子堆成山,罐头箱子码得整整齐齐,桶装水像城墙一样垒在墙角,药品、工具、日用品分门别类装在收纳箱里,堆放在一切可以利用的空间。
空气里混杂着粮食的谷香、新塑料的异味、药品的特殊气味、金属的冰冷气息……复杂,但让人安心。“差不多了吧?晴晴?”老妈看着这满屋的“家当”,既满足又有点担忧,“钱…花得差不多了。”“水,还差最后一步。”我看着阳台上那一排排的桶装水。这些水,在极寒期会冻成冰坨,在高温期会变成滚烫的开水,在毒雾期,一旦密封破损,就全废了。
老爸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得想办法存点能长期保存的水,还要有净水手段。
”他带着雷小磊又跑了一趟五金市场。买回来好几个巨大的、食品级的储水桶,还有一台简易的手摇式净水器和几十个替换滤芯。接下来的几天,成了全家的“储水日”。
只要水龙头一有水水压已经开始不稳,我们就立刻用所有能装水的容器接满,然后倒入储水桶密封。洗澡洗衣全部暂停,用水极度节省。几个大储水桶被灌满,封好口,塞进了最阴凉的角落。手摇净水器放在显眼位置,旁边整齐码放着滤芯。做完这一切,家里真的连转身都困难了。我们像生活在一个巨大的、塞满生存物资的罐头里。时间,只剩最后三天。空气变得异常闷热粘稠,天空灰蒙蒙的,一丝风都没有。蝉鸣声嘶力竭,带着一种末日狂欢般的聒噪。窗外的世界,依旧车水马龙。人们行色匆匆,抱怨着天气,讨论着明星八卦,计划着周末出游。没人知道即将发生什么。这种巨大的反差,像一块巨石压在我们全家人的心上。我们守在这个被物资塞满的堡垒里,像即将面临洪水审判的诺亚一家,沉默而焦灼地等待着。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晴晴,你说…会不会…”老妈坐在一个米袋上,手里无意识地搓着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