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女帝为找我统一了世界(姜宁沈砚)小说推荐完本_全本免费小说死遁后,女帝为找我统一了世界姜宁沈砚
死遁前夜,帝臣最后的羁绊永熙元年,冬。皇宫内院的暖阁里,药味浓得压过了熏香。
沈砚躺在铺着软垫的木床上,脸色白得像张宣纸,连呼吸都带着气若游丝的轻颤。
他身上盖着的锦被绣着繁复的龙纹,那是女帝姜宁特意让人从内库取来的,可再暖的被子,也捂不热他“行将就木”的身子——至少在外人看来是这样。“沈砚,你撑住。
”姜宁的声音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她攥着沈砚的手腕,指尖冰凉,却用了极大的力气,仿佛要把自己的生机渡给他一些。这位刚登基半年的女帝,平日里在朝堂上杀伐果断,连面对前朝老臣的逼宫都面不改色,此刻却红着眼眶,眼底的慌乱像要溢出来,“太医说了,你只是旧伤复发,再加上那点毒,只要好好调理……”“陛下。”沈砚打断她,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臣的身子,臣自己清楚。当年随先帝平叛时,胸口那箭就伤了根本,如今毒入肺腑,已是回天乏术。”他看着姜宁泛红的眼眶,心脏像被钝刀割着疼。
他怎么舍得让她独自面对这波诡云谲的朝堂?可他查了半个月,终于摸清了前朝残余势力的阴谋——他们要以“沈砚权柄过盛,意图谋反”为由,在三日后的宫宴上刺杀他,再把罪名栽到姜宁头上,说她“鸟尽弓藏,诛杀功臣”,好趁机煽动旧部叛乱。他是姜宁一手提拔起来的,从太子少傅到当朝太傅,手握兵权,朝堂上半数官员都出自他门下。他若死在“谋逆”的罪名上,姜宁的皇位只会更不稳。所以,他只能选“死”。沈砚强撑着抬起手,从枕下摸出半块暖玉。玉色温润,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砚”字,是他少年时亲手刻的。他把玉塞到姜宁掌心,指尖轻轻覆在她的手背上,温声道:“这玉是臣的贴身之物,臣已让人查过,持此玉可寻得一位隐居的谋士,他能助陛下稳固江山,处理那些……臣没来得及处理的事。
”这话半真半假。谋士是假的,寻他的信物是真的。他想着,等风声过了,或许能以另一个身份回到她身边,哪怕只是远远看着。姜宁攥紧那半块玉,玉的温度透过掌心传到心里,却暖不了她的慌。她还想再说什么,沈砚却突然咳嗽起来,一口血呕在锦被上,像开了朵刺眼的红梅。“陛下……臣累了。”沈砚缓缓闭上眼睛,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往后……江山万里,陛下要自己多保重。
”姜宁的眼泪终于砸了下来,落在沈砚的手背上,滚烫。她咬着唇,不敢哭出声,只死死攥着那半块暖玉,像是攥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深夜,暖阁外的钟声敲了三下。
沈砚的亲信侍卫林舟,穿着一身黑衣,悄无声息地从密道走进来。
他手里拖着一具和沈砚身形相似的“尸体”,脸上盖着白布,是用蜡和草药仿造的假身,连身上的旧伤疤都做得分毫不差。“大人,该走了。”林舟的声音压得极低,眼底满是不舍。
沈砚掀开锦被,脸色虽依旧苍白,却没了刚才的虚弱。他快速换上一身粗布衣衫,把长发束成发髻,脸上抹了些灰,瞬间从气度雍容的太傅,变成了一个不起眼的流民。
他走到暖阁门口,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姜宁还坐在床边,背对着他,肩膀微微耸动,手里还攥着那半块暖玉。沈砚的心脏像被狠狠揪住,他咬了咬牙,转身钻进了密道。
刚走出密道,皇宫里就传来了悠长的钟声——那是帝师级别的官员去世,才会敲响的丧钟。
钟声一下下敲在沈砚心上,他停下脚步,望着皇宫的方向,低声道:“陛下,等我。
”这一等,就是六年。一、第一年:江南隐姓埋名,惊闻女帝的“寻君令”永熙二年,春。
江南水乡,烟雨朦胧。沈砚化名“阿砚”,在乌镇开了家书铺。书铺不大,临街而建,门口挂着一块褪色的木牌,上面写着“阿砚书铺”四个字。每日清晨,他会打开门,泡上一壶茶,坐在柜台后看店,偶尔给来买书的人找书、包书,日子过得平静得像一潭水。
他刻意避开所有与京城相关的消息,连来往的商客谈论朝堂事时,他都会借口整理书籍,躲进后院。可他心里,却时时刻刻记挂着京城的那个人。每晚睡前,他都会从贴身的布袋里摸出那半块暖玉——和姜宁手里的那半块成对的暖玉,摩挲着上面的纹路,眼底满是愧疚。他知道姜宁刚登基,朝堂不稳,他本该留在她身边辅佐,却因为那些阴谋,只能躲在这江南水乡,做个无关紧要的书铺老板。这天午后,雨下得淅淅沥沥。书铺里没什么客人,沈砚正坐在柜台后翻着一本旧书,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他抬头望去,只见几个穿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锦衣卫,正抬着一块木板走进来,木板上贴着一张大大的画像。
为首的锦衣卫对着店里的茶客抱了抱拳,声音洪亮:“诸位乡亲,这是陛下亲自下令寻找的人,名叫沈砚,曾任当朝太傅。若有人见过与画像相似之人,或是有他的消息,可到县衙报备,陛下有赏——黄金千两,若能找到活人,封万户侯!
”“什么?找一个死人还给这么重的赏?”“听说这位沈太傅是半年前去世的,女帝为了他,居然下了这么大的寻君令,这也太……”茶客们的议论声传到沈砚耳朵里,他握着书页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他低着头,不敢去看那画像,可眼角的余光还是忍不住扫了过去——画像上的人,眉眼、鼻梁,甚至连嘴角的那颗小痣都画得清清楚楚,显然是画者极为熟悉之人。他不用想也知道,这画像定是姜宁亲手画的。就在这时,一阵风从门口吹进来,把画像从木板上吹了下来,打着旋儿落在了沈砚的脚边。画像上的“沈砚”,正对着他笑,那笑容是他当年陪姜宁微服私访时,被她抓拍着画下来的。
沈砚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他下意识地弯腰,指尖刚碰到画像的边角,就听到为首的锦衣卫喊道:“小心!别弄坏了画像!”沈砚猛地收回手,攥紧了衣角,看着那锦衣卫快步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捡起画像,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泥点,脸色严肃得像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这可是陛下的心头肉,要是弄坏了,咱们十个脑袋都不够赔。”旁边突然冲过来几个地痞,看着锦衣卫穿着官服,却故意找茬:“什么心头肉?不过是个死人罢了,女帝为了个死人疯魔,你们这些锦衣卫也跟着疯?”为首的锦衣卫脸色一沉,直接拔出了绣春刀:“放肆!
沈大人是陛下的恩师,是大周的功臣,岂容你们亵渎?再敢多说一句,休怪我刀下无情!
”地痞们被他的气势吓住,骂骂咧咧地走了。锦衣卫又仔细把画像贴回木板上,对着茶客们再次叮嘱:“诸位若有消息,务必告知,陛下……很想找到沈大人。”说完,他们抬着木板,又往下一家走去。沈砚坐在柜台后,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雨幕里,手指还残留着画像纸的触感。他摸出怀里的暖玉,贴在胸口,低声道:“陛下,你何必如此……”雨还在下,江南的烟雨模糊了窗外的景色,却模糊不了沈砚眼底的愧疚和担忧。他知道,姜宁的这道寻君令,不仅会让她成为六国的笑柄,还会引来更多的阴谋——可他,却只能躲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二、第三年:西境战报传,女帝亲征只为“寻他的痕迹”永熙四年,秋。
西境的风,带着黄沙的凛冽,吹遍了六国。这两年,姜宁的动作越来越大。
她先是以“追查沈砚下毒凶手”为由,清洗了前朝的残余势力,把朝堂牢牢握在手里;接着又下了寻君令,让沈砚的名字传遍了六国。六国之中,实力最强的西狄国,率先跳出来嘲讽。他们扣押了大周朝贡的使者,还对着大周的使臣放话:“一个连自己的功臣都保不住的女帝,也配称孤道寡?
那沈砚若是真有本事,怎会年纪轻轻就死了?依我看,怕是被你们女帝偷偷杀了,现在又装模作样地找,不过是想博个重情的名声罢了!”这话传到京城时,朝堂上一片哗然。
大臣们纷纷上奏,请求姜宁出兵教训西狄,挽回大周的颜面。可姜宁却在朝会上,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话:“西狄辱我大周,更辱我想寻之人。此战,朕要御驾亲征,必灭西狄!”满朝文武都惊呆了。御驾亲征风险极大,更何况只是为了一句嘲讽?
可没人敢反驳——这两年,姜宁的威严早已深入人心,她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变。出征那天,京城的百姓都挤在街道两旁,看着姜宁穿着一身银甲,骑着一匹通体雪白的马,走在队伍最前面。那匹马,名叫“踏雪”,是当年沈砚在她及笄时送的礼物,如今已经跟着她快十年了。“陛下,一路保重!”百姓们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姜宁却只是微微颔首,目光落在远方,像是在寻找什么。她的贴身宫女抱着一个锦盒,里面装着沈砚的画像和那半块暖玉——这两年,她走到哪里,就把这些东西带到哪里。
而此时的沈砚,正混在一支前往西境的商队里,化名“账房先生”,跟着商队运送粮草。
他是半个月前在江南听到西狄扣押使臣的消息,又听说姜宁要御驾亲征,再也坐不住了。
他知道姜宁虽然懂兵法,却没真正上过战场,西狄民风彪悍,她亲自去,太危险了。
商队走到西境战场外围时,正好遇上大周和西狄的一场激战。沈砚躲在一处土坡后面,远远地看着战场中央——姜宁穿着银甲,手持长枪,骑着踏雪马,正带头冲锋。
她的动作利落,枪法精准,可西狄的士兵太多,一支箭突然从斜刺里射来,正好射中了她的手臂。沈砚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下意识地想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