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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9-13 08:38:10 

夏日的傍晚,日头沉到西边的山坳里,留下一抹橘红的光,把天上的云染成了胭脂色。

热气还没散,地面像是晒透的石板,踩上去还有点烫脚。蝉鸣声从村东的杨树林里传过来,一开始还密密麻麻的,这会儿渐渐弱了,变成断断续续的 “知了 —— 知了 ——”,像是累极了的纺车,转着转着就没了力气。萤火虫早早地从草丛里钻出来,一闪一闪的,在村头那棵老槐树下绕着圈,像是提着小灯笼的精灵,要把这渐暗的夜色缀上几分活气。

那老槐树可有年头了,树干粗得要两个成年汉子手拉手才能抱住,树皮皲裂得像太爷爷脸上的皱纹,却透着股苍劲的劲儿。枝桠伸得老长,遮住了大半个晒谷场,叶子密得很,风一吹就 “沙沙” 响,像是老槐树在低声说话。

树下摆着一张竹椅,竹椅的扶手被磨得发亮,竹篾间还留着太爷爷常年坐的痕迹。

这是他用了四十多年的老物件,太奶奶在世时,每年都会用砂纸打磨一遍,怕竹刺扎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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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爷爷坐在竹椅上,年近八十的人了,背有点驼,却不显得佝偻,反而透着股硬朗劲儿。

他头发全白了,梳得整整齐齐的,用一根黑布条扎在脑后,鬓角的碎发被夜风轻轻吹着。

他的手里摇着一把棕叶蒲扇,蒲扇边缘有点破了,太奶奶生前用青布缝了个边,扇起来 “哗啦哗啦” 响,风里裹着槐树叶的清香,拂在人脸上,比城里卖的冰酪还舒服。

岁的阿毛趴在太爷爷膝头,两条小腿晃来晃去,手里攥着一根狗尾巴草,时不时用草尖挠太爷爷的裤腿。他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太爷爷的脸,看那眼角的皱纹。

笑的时候会舒展开,像晒干的野菊花,也像老槐树上盘绕的纹路,藏着说不尽的故事。

“太爷爷,太爷爷,” 阿毛扯了扯太爷爷的衣角,声音软乎乎的,还带着点奶气,“你上次讲山神爷爷给猎人送兔子的故事,讲到猎人要把兔子放了,就没讲了!

今天接着讲好不好?我都等好几天了!”太爷爷停下蒲扇,低头看了看膝头的孙子。

粗糙的大手摸上阿毛的头,那手上全是老茧这是他年轻时砍柴、种地磨出来的,蹭在阿毛细软的头发上,有点痒,阿毛却不躲,反而往他怀里拱了拱,把脸贴在太爷爷的粗布褂子上,闻着那股淡淡的皂角味。“山神的故事啊,” 太爷爷叹了口气,声音有点沙哑,像是被风吹过的老树皮,却透着股温和,“今天不讲那个了。太爷爷给你讲两个更要紧的事,比山神的故事金贵,你得一字一句记牢了,将来能救命。”阿毛眨巴着眼睛,睫毛忽闪忽闪的,有点不乐意 。

山神的故事多有意思啊,有兔子,有山神,还有会说话的松树。可他见太爷爷的表情严肃,嘴角的皱纹都绷直了,不像开玩笑,就乖乖点点头:“好,那太爷爷讲,我肯定记牢!

”太爷爷抬起头,望向远处的山峦。暮色已经漫上来了,把山的轮廓染成了深灰色,像是水墨画里晕开的影子。他沉默了一会儿,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蒲扇的布边,才压低声音,像是怕被晚风把话吹走似的。“阿毛,你记住 —— 往后不管在啥地方,要是有人随便拍你的肩膀,你可千万别急着回头。哪怕对方叫你的名字,你也先稳住,别慌着转头,知道不?”“啊?” 阿毛愣住了,手里的狗尾巴草 “啪嗒” 掉在地上,“为啥呀?上次在学堂,大壮拍我肩膀跟我打招呼,我回头跟他玩弹珠,也没事呀!

还有二柱子,他上次拍我肩,是要给我塞糖呢!”太爷爷又摇起蒲扇,扇了两下,风把阿毛额前的碎发吹起来。他的声音沉了下来,像是浸了水的棉线,坠着分量。

“学堂里是白天,都是娃娃们,阳气旺,自然没事。可要是在野外,或是天黑之后,就不一样了。太爷爷年轻的时候,在秦岭山里亲眼见过一桩事,差点就没活着回来。

还有一桩,是以前村里王货郎跟我说的,也跟‘拍肩膀’有关。听了这两桩事,你就明白为啥了。”阿毛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秦岭啊!

太爷爷已经讲过很多这条山脉的故事了。那是座大得没边的山,里面有老虎,有熊,还有会吃人的狼。他赶紧坐直身子,小手紧紧攥着太爷爷的褂子:“太爷爷,您快讲!

我听着呢!

他老人家讲的第一个是秦岭山中遇到狼袭的故事一、秦岭夜狼“那是清光绪二十七年的事了,” 太爷爷的目光飘向远方,像是穿透了几十年的时光,落到了秦岭深处,“那时候太爷爷才二十一岁,比你现在的七叔公还小两岁。家里穷啊,你太奶奶刚嫁给我,肚子里已经怀着你大伯公了,一口吃的都得省着用。正好村里的你李太爷爷来找我,说秦岭山里有个老客,招想走一趟山货,管饭,还能挣现钱,我就跟着去了。

”阿毛凑得更近了,小声问:“太爷爷,秦岭山远不远呀?比咱们村后的王帽山还大吗?

”“远!怎么不远!” 太爷爷笑了笑,眼角的皱纹又舒展开些,“从咱们村到秦岭,要走三天的路,全是山路,翻两座山,过一条河。那秦岭可比王帽山大十倍都不止。

树林子密得很,一棵松树就有两个人合抱那么粗,太阳照进去,都只能漏下点点光斑。

林场就在秦岭深处,离汉中城倒不算太远,听说顺着山路走一天,就能到汉中的集市,能买到糖糕吃。”他顿了顿,手指无意识地敲着竹椅扶手,像是在回忆当时的路:“那年冬天来得早,十月底就下了第一场雪,雪下得不大,却冷得刺骨。山里的风跟刀子似的,刮在脸上,能疼得掉眼泪。

那天我和你李太爷爷在林子里砍了一天的路,本来打算天擦黑前下山,可你李太爷爷收拾工具的时候,发现他的柴刀不见了。那柴刀是他爹传给他的,刀把上刻着‘李’字,宝贝得很。我们找了半天才想起来,上午在山坳里歇脚的时候,他把柴刀落在石头上了。”李太爷爷比太爷爷大五岁,脸上有一道疤 。从眉骨一直到下巴,是他十七岁跟爹去山里打猎,被熊挠的。他懂山里的规矩,也见过野兽,太爷爷那时候啥都不懂,全听他的。“‘得找回来,’你李太爷爷说,‘这刀是我爹的念想,丢不得。’我也没说啥,就跟着他往山坳走。等找到柴刀,天已经黑透了。山里的天暗得快,跟泼了墨似的,转眼就啥也看不清了。”太爷爷的声音沉了下来,阿毛能感觉到他的手紧了紧,像是又握住了当年的柴刀:“我们手里都攥着家伙。

我攥着一把短斧,你李太爷爷攥着他找回来的柴刀,他还带了个火折子,揣在怀里,说万一遇到野兽,能吓吓它们。走的山路是林场的人踩出来的,窄得很,只能容一个人过,旁边就是陡坡,坡下全是枯树枝和乱石,踩空了就完了。”北风刮得紧,光秃秃的树枝在风里晃来晃去,发出 “咔嚓 —— 咔嚓 ——” 的响声,像是有人在后面跟着走,踩断了树枝。太爷爷穿的棉袄是他娘亲手缝的,里面塞的是旧棉絮,洗了好几回,都结了块,不太暖和。他的手冻得发红,指关节都僵了,攥着短斧的手都有点麻,只能时不时哈口气暖一暖。“走着走着,我就听见身后有脚步声,” 太爷爷的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了,阿毛不由得往他怀里靠得更紧了,“那脚步声很轻,‘嗒 —— 嗒 ——’的,像是有人踮着脚尖走路,不紧不慢地跟在我们后面。

我一开始以为是你李太爷爷走慢了,就回头想叫他:‘你李太爷爷,你快点,天太冷了!

’”他刚要转头,就感到肩膀突然被一只手按住了。力气大得很,把他按得差点往前倒。

太爷爷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李太爷爷凑到他耳朵边说话,声音压得极低,气都喷在他耳朵上,烫得慌:“别回头!继续走!这脚步声不对!”“咋不对了?

” 太爷爷的声音有点发颤,“不是你走慢了吗?”李太爷爷的脸在夜色里看不清,但太爷爷能感觉到他在发抖。李太爷爷是见过熊的人,从来没这么怕过。“你仔细听,” 你李太爷爷的声音都带着颤,“这脚步声没有重音,不像是人的脚踩在地上。

人的脚踩下去,会有‘咚’的一声,可这声音,轻得像猫,却又比猫沉…… 像是狼爪子垫着走!”“狼?” 阿毛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手心都出汗了。他在村里听过狼的故事。说狼能把羊叼走,还能跳上墙,要是遇到人,能一口咬断喉咙。“我一听是狼,腿都软了,” 太爷爷的声音也有点发颤,像是又回到了那个晚上,“你李太爷爷紧紧抓着我的胳膊,他的指甲都快掐进我肉里了,我却不觉得疼,只觉得心口发慌,像是有只兔子在跳。”太爷爷继续讲到,“那时候月亮从云里钻出来了,惨白惨白的,照得山路像一条白带子,也照得旁边的树枝上的冰棱闪闪发亮。我借着月光往后看了一眼,啥也没有,可那脚步声还在,不远不近地跟着,总离我们三五丈远。”走了没几步,太爷爷就听见身后传来粗重的呼吸声,还带着一种奇怪的 “咕噜 —— 咕噜 ——” 声,像是喉咙里卡了痰。

风里还飘来一股腥气,有点像生肉放坏了的味道,闻得人恶心。

“你李太爷爷拉着我走得更快了,” 太爷爷说,“我那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就想着‘不能死,我还没见着媳妇肚子里的娃呢’。可越慌越出错,我脚底下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差点摔下去。幸好你李太爷爷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我。

”“小心点!” 你李太爷爷的声音都变了,“别摔了!摔了就完了!”太爷爷赶紧站稳,刚要开口道歉,就听见身后的脚步声突然近了。“嗒嗒” 声变得急促起来,那股腥气也更浓了。他甚至能感觉到,有个东西就在他身后不远处,正盯着他的后背。

“太爷爷,那狼是不是要扑上来了?” 阿毛紧张地问,小手紧紧攥着太爷爷的衣服。

“还没,” 太爷爷摇摇头,“狼最狡猾,它不着急扑,先跟着你,等你慌了,露出破绽,再动手。你李太爷爷也知道这个理,他把柴刀递到我手里,自己又从腰里摸出一把短刀。

那是他爹给的,锋利得很。‘等下要是有东西搭你肩膀,’你李太爷爷跟我说,‘千万别回头!我喊 “砍”,你就跟我一起往后砍!记住了,别回头!

’”太爷爷赶紧点头,手里攥着两把刀,手心全是汗,把刀柄都浸湿了。

他跟着李太爷爷往前走,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耳朵竖得老高,听着身后的动静。突然,左边的草丛里传来 “哗啦” 一声响,像是有东西窜过去了。太爷爷吓得往右边躲,可还没躲稳,就觉得右肩膀被什么东西搭上了。沉甸甸的,毛茸茸的,还有尖尖的爪子扎在他的棉袄上,隔着棉花都能觉得疼。“就是现在!砍!

” 李太爷爷突然大吼一声,声音在山里回荡,震得太爷爷的耳朵嗡嗡响。

太爷爷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只记得李太爷爷的话,赶紧举起柴刀,猛地向后砍去!

他听见 “嗷 ——” 的一声惨叫,不是人声,是野兽的嚎叫,凄厉得很,听得人头皮发麻。可那狼没跑。太爷爷刚要松口气,就看见一道灰影扑了上来,是那只狼!

它的左前腿流着血,显然是被砍中了,可它更凶了,朝着你李太爷爷就咬!“小心!

” 太爷爷大喊一声,举起短斧就往狼身上砍。你李太爷爷也举起短刀,朝着狼的脖子刺去。

狼的牙咬在了你李太爷爷的胳膊上,“嗤啦” 一声,棉袄被撕破了,血一下子就渗了出来,染红了白色的棉花。你李太爷爷疼得咧嘴,却没松手,反而用尽全力,把短刀刺进了狼的肚子里。“嗷 ——” 狼又惨叫了一声,松开嘴,跛着腿就往林子里跑,雪地上滴了一路的血,红的血在白的雪上,看得特别清楚。李太爷爷的胳膊流了很多血,止都止不住。太爷爷赶紧撕下自己棉袄的里子,是粗布的,还算结实。

他用力按住李太爷爷的伤口,说:“哥,你撑住!咱们快下山!找郎中!”李太爷爷点点头,咬着牙,额头上全是汗。两个人互相扶着,一步一步地往山下走。那天晚上,他们走了整整一夜,天快亮的时候才走到山下的村子。村里的郎中还没起床,太爷爷砸着郎中的门,喊得嗓子都哑了。郎中给李太爷爷包扎的时候,说:“还好没咬到骨头,要是再深一点,这条胳膊就保不住了。” 太爷爷的娘听说这件事,从家里赶过来,抱着太爷爷哭了半天,说:“以后再也不让你去山里干活了!太吓人了!

”阿毛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小声说:“太爷爷,那狼为啥要把爪子搭在你肩膀上呀?

它直接扑上来不行吗?”“狼这畜生,聪明得很。这就是狼的诡计啊。” 太爷爷叹了口气,“狼知道人听见身后有动静,就会回头看。你一回头,脖子就正好对着它的嘴,它一口就能咬住你的喉咙,你连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山里的老猎人都说,晚上在山里走,要是感觉有人拍你肩膀,千万不能立即回头。要先向前迈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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