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沈砚之苏清婉)免费阅读_热门的小说重生后,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沈砚之苏清婉
我死在沈砚之和苏清婉的婚礼当天。 重生回到十八岁,我发誓绝不再做他们爱情的垫脚石。
这一世,我抢走苏清婉的所有资源,亲手撕碎她虚伪的面具。
当沈砚之红着眼求我回头时,我笑着挽住新晋影帝的手臂: “沈总,介绍一下,这是我未婚夫。” 镁光灯疯狂闪烁,没人注意到影帝看我的眼神逐渐晦暗—— “未婚夫?
姐姐,剧本里可没这句台词。”意识沉浮的最后,是教堂彩玻璃折射出的炫光,刺得人眼疼。
宾客们虚伪的唏嘘和祝福嗡嗡作响,汇成一片噪音,淹没了胸腔里越来越微弱的悸动。我,江念,躺在冰冷的地上,看着沈砚之小心翼翼为他身披白纱的苏清婉戴上的婚戒,那钻石的光芒真冷啊,像极了那年冬天他把我丢在雪地里去找苏清婉时,夜空里的寒星。
为他挡刀留下的腰腹旧伤疤,此刻却成了要命的裂口,温热的血正汩汩地从那里涌出去,带走了我最后一点体温。真可笑。替他挨了一刀,他没要我了。现在他大喜的日子,我这碍眼的绊脚石,终于要彻底消失了。也好。沈砚之,苏清婉,祝你们永结同心,锁死在地狱里。若有来世……意识彻底陷入黑暗。再睁眼,是被一股廉价的香水味呛醒的。
耳边是嘈杂的重金属摇滚,灯光暧昧闪烁,晃得人头晕。我猛地坐起身,心脏狂跳,手下意识捂住腹部。平整光滑,没有伤口,没有剧痛,没有粘腻温热的血。“念念,发什么呆呢?就等你了!快,真心话大冒险,沈大少可在对面看着呢!
”旁边一个穿着超短裙的女孩笑嘻嘻地推了我一把,递过来一个空酒瓶。我僵硬地转头,看清她的脸——是赵玫,我十八岁那年最好的“闺蜜”,后来拿了苏清婉的好处,没少给我下绊子。视线越过她,卡座对面,一群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笑闹着。正中间那个,穿着件骚包的纪梵希衬衫,眉眼倨傲,手里漫不经心地转着酒杯,正是年轻了七八岁的沈砚之。而他旁边,依偎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黑长直、看起来清纯得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孩——苏清婉。
她正微微蹙着眉,小声对沈砚之说:“砚之哥哥,念念好像不舒服,要不别让她玩了吧?
”那副楚楚可怜、为我着想的模样,和我死前看到的她戴着婚戒依偎在沈砚之怀里的笑脸重叠,像一根冰冷的针,瞬间刺穿我混沌的脑海,将所有麻痹的神经彻底激醒!十八岁……我真的回来了。
回到了一切还没开始,我还是那个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蠢货的时候!
剧烈的恨意和狂喜交织成滔天巨浪,几乎要将我淹没。我死死掐住掌心,用尖锐的疼痛逼自己冷静下来。再抬头时,我脸上已经挂起了从前那种没心没肺、带着几分讨好和怯懦的笑。“玩,怎么不玩?
”我接过赵玫手里的酒瓶,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声音却轻快得仿佛不带一丝阴霾,“刚才有点晕,现在好了。轮到谁了?”我的目光扫过全场,刻意忽略了沈砚之投来的、带着一丝不耐和审视的视线,也完美错过了苏清婉眼底那抹一闪而过的得意。酒瓶在我手中转动,瓶口晃过一张张看好戏的脸,最终,不偏不倚,停在了赵玫面前。“呀,是玫玫!
”我拍手笑起来,眼底却一片冰冷,“选吧,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赵玫显然没料到开局就是自己,愣了一下,随即满不在乎地甩甩头发:“大冒险!
玩就玩点刺激的!”“好啊。”我笑得愈发甜美,前世记忆纷至沓来——就是在这场派对里,赵玫伙同苏清婉,用一个大冒险的由头,让我穿着可笑的玩偶服去隔壁包间“乞讨”,被拍下视频,成了我后来甩不掉的“黑历史”之一。“那就……”我拖长了调子,在所有人好奇的目光中,缓缓指向包厢那扇厚重的、能隔绝大部分噪音的门,“去隔壁VIP-888门口,对着里面声音最大地学三声狗叫,怎么样?够刺激吗?
”话音落下,卡座有一瞬间的寂静。赵玫的脸唰地白了。
隔壁VIP-888是出了名的富二代窝,玩得疯,门槛高,他们这群人根本挤不进去。
去那儿学狗叫?丢脸事小,万一惹恼了里面的人……“江念!你……”赵玫又惊又怒,下意识看向苏清婉求助。苏清婉果然柔柔地开口了,带着不赞同的意味:“念念,这个有点过分了吧?玫玫一个女孩子,那边都是不认识的人,多危险啊……”“游戏而已嘛,玩不起?”我眨眨眼,无辜地看向沈砚之,“砚之哥哥,你说呢?刚才玫玫推我出来的时候,可没觉得有什么危险。”沈砚之皱了眉。他享受众星捧月,却讨厌女人之间这些琐碎的麻烦。
尤其是,我很少这样直接地叫他“砚之哥哥”,声音软糯,带着点依赖,让他莫名受用。
他瞥了赵玫一眼,淡淡道:“既然选了,就干脆点。”赵玫的脸更白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沈砚之,又看看我。我维持着脸上的笑,心里冷嗤。看啊,这就是你捧着的男人,苏清婉。为了省事,他可以轻易把任何人推出去。最终,在众人的起哄和沈砚之不容置疑的目光下,赵玫铁青着脸,硬着头皮去了。
门外隐约传来几声尴尬的、带着哭腔的狗叫,以及隔壁包间短暂的静默后爆发的哄堂大笑。
赵玫再回来时,眼睛通红,狠狠瞪了我一眼,缩在角落再也不说话了。
包厢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苏清婉轻轻扯了扯沈砚之的衣袖,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砚之哥哥,念念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沈砚之没应声,只是看我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探究。我懒得理会他们之间的眉眼官司。游戏继续。这一次,酒瓶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瓶口几次三番,总是巧妙地避开我,却一次次对准了苏清婉和她那几个小跟班。“苏小姐,选一个在场除了沈少之外的异性,喝交杯酒。” “真心话?请问你上次撒谎是什么时候?撒的什么谎?” “大冒险啊,简单,把你手机里最近联系人的聊天记录大声念出来,嗯……除了沈少的。
”我笑吟吟地提着要求,每一个都踩在苏清婉矜持清高的假面上,不致命,却足够让她手忙脚乱,维持不住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白莲花模样。
她几次想向沈砚之撒娇蒙混过去,却被我轻飘飘一句“苏小姐不会玩不起吧?
”“原来清婉姐的真心话也不能说啊?”给堵了回去。沈砚之的眉头越皱越紧,看着苏清婉一次次被迫破功,脸色渐渐难看,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深。终于,在苏清婉被迫念出一条她和其他追求者略显暧昧的短信虽然她立刻解释是对方纠缠,脸色涨得通红,眼眶里蓄满泪水时,沈砚之忍不住了。“够了!”他沉声打断,一把将泫然欲泣的苏清婉护在身后,目光锐利地射向我,“江念,你适可而止。
”包厢瞬间安静下来。音乐还在吵,但这一角的气氛却降至冰点。所有人都看着我。
我缓缓放下酒杯,迎上他带着薄怒的视线,脸上那层伪装出的天真烂漫一点点褪去,露出底下冰冷的、真实的底色。“这就心疼了?”我轻轻歪头,勾起唇角,那笑容里没有半分从前的痴迷和讨好,只有讽刺,“沈砚之,游戏规则不是你情我愿吗?
怎么,只准你们拿我寻开心,轮到她,就不行了?”沈砚之瞳孔微缩,似乎完全没料到我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你……”我没给他组织语言的机会,拿起放在一旁的包,站起身。“抱歉,扫各位兴了。”我的目光掠过脸色苍白的苏清婉,最后定格在沈砚之震惊而未缓神的脸上,“你们继续玩你们的‘纯真爱恋’,我就不奉陪了。
”说完,不等任何人反应,我转身就走,高跟鞋踩在光怪陆离的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决绝的声响,一步步走出这个令人窒息的牢笼。推开沉重包厢门的那一刻,外面相对清新的空气涌来。我深吸一口气,没有回头。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以及沈砚之可能终于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彻底脱离掌控的、难以置信的目光。第一步,成了。
高跟鞋叩击着走廊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将那令人作呕的喧嚣和沈砚之可能投来的视线彻底甩在身后。每一声脆响,都像敲碎一层前世的枷锁。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一种近乎暴烈的兴奋。重来一次,这感觉……好极了。我没有直接离开这间烧金窟,而是拐进了走廊尽头的洗手间。冰凉的水扑在脸上,刺激着每一根神经,让我更清醒地确认——这不是梦镜。镜子里那张脸,年轻,饱满,带着尚未被彻底磋磨掉的娇憨,只有眼底沉淀着与年龄不符的冷冽和恨意。江念,欢迎回到地狱。但这一次,猎人与猎物的位置,该换一换了。用纸巾细细蘸干水珠,我补了点口红,颜色是正红,极具攻击性,和前世的怯懦品味截然不同。刚收拾好,洗手间的门被推开。是苏清婉。她眼圈还红着,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看见我,脚步顿了一下,随即柔柔弱弱地走上前,声音带着哽咽:“念念,你刚才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我不是故意要砚之哥哥帮我的,我只是有点害怕……”又是这套。
前世我就是被她这副样子骗得团团转,一次次退让,最终连命都让了出去。
我透过镜子看着她,没说话,只是慢条斯理地将口红盖拧回去。我的沉默让她有些不安,她靠近一步,想去拉我的手:“念念,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你……”我猛地转过身,避开了她的触碰。苏清婉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委屈更盛,几乎要掉下泪来。“最好的朋友?
”我重复着这几个字,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唇角弯起一个冰冷的弧度,“会在真心话里暗示我死缠烂打纠缠沈砚之?会在我酒里动手脚让我当众出丑?
会一边拿着我的资源一边跟沈砚之说是我心甘情愿让给你的?
”苏清婉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眼睛惊恐地睁大:“念念!你……你在胡说什么?!
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向前逼近一步,身高带来的细微优势,让我能俯视她那双写满慌乱的眼睛,“苏清婉,收起你这套。以前是我蠢,拿你当姐妹,从今天起——”我的声音压低,带着淬毒的寒意,一字一句砸在她脸上。
“你从我这里拿走的,我会让你连本带利吐出来。你想要的,我会一样一样抢过来。
包括沈砚之。”苏清婉像是被雷劈中,僵在原地,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看我的眼神,像是看着一个完全陌生的、可怕的怪物。我不再看她,拎着包,与她擦肩而过。走到门口,我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对了,提醒你一下,”我的声音恢复了几分慵懒,“你眼线晕了,看起来……真可怜。”说完,我拉开门,毫不留恋地走了出去。门在身后缓缓合上,隔绝了可能传来的任何失态声响。
走到会所金碧辉煌的大门口,晚风吹散了我身上沾染的烟酒气。我深吸一口气,正准备拿出手机叫车,一道刺眼的车灯毫无预兆地打了过来,亮得我下意识眯起了眼。
黑色的宾利慕尚如同暗夜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滑到我面前停下。后排车窗降下,露出沈砚之那张轮廓分明、却笼罩着寒霜的脸。他显然是从另一个出口提前出来,堵在这里的。“上车。”他命令道,声音里压着显而易见的不悦。我站在原地,没动。
晚风吹起我额前的碎发,也吹散了那点刚从洗手间带出来的、与苏清婉交锋后的戾气。
面对沈砚之,我的心平静得可怕。前世那种只要他一个眼神就心跳加速、手足无措的卑微感,死在那场婚礼上了。“沈少有事?”我开口,声音平直,没有情绪,像在问一个陌生人。
沈砚之的眉头拧得更紧。他似乎极其不适应我这种态度,尤其是刚刚在包厢里,我还“砚之哥哥”叫得软糯。“江念,你闹够了没有?”他语气沉冷,带着惯有的、居高临下的训斥意味,“无缘无故发脾气,针对清婉,现在还要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欲擒故纵?”我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词,轻轻笑了一声,往前走了一小步,靠近车窗。车内灯在他脸上投下晦暗的光影,那张曾让我痴迷的脸,此刻看来只剩下虚伪的轮廓。“沈砚之,”我叫他的全名,清晰又疏离,“你是不是觉得,全世界的人都该围着你和苏清婉转?我稍微不配合,就是在跟你玩把戏?”他眼底闪过一丝愕然,显然没被我这样尖锐地顶撞过。
“你……”“我很好。”我打断他,目光落在他价值不菲的衬衫领口上,那里或许还残留着苏清婉假惺惺的眼泪,“不劳沈少费心。至于苏清婉……”我顿了顿,迎上他变得锐利的视线,唇角勾起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我是不是针对她,你心里没数吗?
还是她哭一哭,你就觉得全世界都欺负她了?沈砚之,你这判断力……啧。
”我发出一声轻微的咂舌声,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沈砚之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像是蒙上了一层寒冰。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江念——牙尖嘴利,眼神冰冷,浑身是刺,每一根都精准地扎向他和苏清婉。“江念,注意你的态度!”他声音里带了怒意。
“我的态度取决于对面是谁。”我收敛了笑意,眼神彻底冷下去,“对着你们,这态度我已经很克制了。”说完,我不再看他,径直拿出手机,点开叫车软件。“麻烦让让,你挡着我等车了。”沈砚之坐在车里,握着车门把手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白。
他大概从未被人如此下面子,尤其是被一个从前对他唯命是从的江念。他死死盯着我,眼神复杂,惊怒交加,或许还有一丝被冒犯后的难以置信。僵持了几秒,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猛地升上了车窗。黑色的宾利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几乎是贴着我的脚尖,猛地蹿了出去,迅速汇入车流,消失在前方的霓虹灯影里。尾气的味道有点呛人。
我面不改色地站在原地,直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网约车还有两分钟到达。夜风更凉了些,我却觉得胸腔里那股淤积了两世的浊气,终于缓缓吐了出来。第一回合,完胜。但,这还远远不够。车来了。我拉开车门坐进去,报出那个我几乎快要遗忘的、江家别墅的地址。
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流光溢彩,我慢慢握紧了拳。沈砚之,苏清婉,游戏才刚刚开始。
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笔一笔,亲手讨回来。车子驶入半山腰的别墅区,熟悉的景致在车窗外掠过,每一盏路灯,每一棵修剪整齐的观赏树,都透着冰冷的奢华,也勾起了我无数并不愉快的记忆。江家,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一个精致的名利场,而我,前世一直是这个场子里最不上台面的那个。付钱下车,我站在镂空的铁艺大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才用指纹解锁。玄关的灯亮着,换鞋的功夫,就听到客厅里传来继母周曼那永远拿捏着分寸的、温柔得有些假的声音:“是念念回来了吗?
怎么这么晚呀,女孩子家家的,多不安全。”我趿上拖鞋,走过去。
客厅水晶灯的光华倾泻而下,父亲江淮山坐在主位沙发上看财经杂志,继母周曼端着果盘,正笑意盈盈地看过来。她旁边,坐着的是她带进江家的女儿,比我大几个月的姐姐,周雨晴——一个惯会做表面功夫,实则恨不得把我踩进泥里的人。“爸,周姨。
”我喊了一声,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目光掠过周雨晴时,连停顿都省了。前世,我总会因为晚归而有些心虚,尤其是面对周曼这看似关心实则敲打的问候时。但现在,我只觉得可笑。江淮山从杂志里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没什么表情:“嗯,以后早点回来。
”“知道了。”我应得干脆,没有像以前那样试图解释什么,抬脚就准备上楼。“念念,”周曼却叫住了我,放下果盘,走过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听说……你今天和砚之他们出去玩,闹得有点不愉快?清婉那孩子刚还打电话给雨晴,哭得可伤心了,说你好像对她有什么误会?”周雨晴立刻在一旁帮腔,语气娇柔又带着点不赞同:“是啊念念,清婉人那么好,你是不是又任性,耍小脾气了?
沈少最不喜欢不懂事的女孩子了。”看,来了。苏清婉告状的速度倒是快,还懂得迂回战术,通过周雨晴把话递到江淮山面前。若是前世,我大概会又急又气地辩解,然后被江淮山训斥“不懂事”、“不会处理人际关系”,最后憋着一肚子委屈回房。
但现在……我停下脚步,转过身,目光平静地看向周曼,又扫过周雨晴,最后落在看似不在意、实则竖着耳朵听的江淮山身上。“误会?”我轻轻挑眉,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周姨从哪儿听来的?我怎么不知道有什么不愉快?
”周曼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清婉她……”“哦,苏清婉啊。”我恍然大悟般打断她,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她是挺爱哭的。玩游戏玩输了,可能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吧,毕竟平时大家都捧着她。不过游戏嘛,有输有赢很正常,哭鼻子就有点扫兴了,沈砚之当时也挺无奈的。”我三言两语,把“我针对她”扭曲成了“她玩不起还哭鼻子扫了大家的兴”,甚至隐隐点出沈砚之的态度。
周雨晴立刻反驳:“你胡说!清婉才不是……”“姐姐,”我看向她,眼神倏地冷了一度,“你当时又不在场,怎么知道得比我还清楚?还是说,在你心里,苏清婉说什么都是对的,我说什么都是胡闹?”周雨晴被我看得一噎,一时说不出话。周曼赶紧打圆场:“哎呀,念念,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担心你……”“担心我?”我笑了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周姨还是多担心担心姐姐吧,听说她上次看中的那个限量款包,求了爸爸好久都没买到,好像都快抑郁了。女孩子家家的,为个包这样,传出去才不好听呢。
”我精准地戳中周雨晴的痛处,她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江淮山的眉头果然皱了起来,看向周雨晴的目光带上了几分不悦。他最好面子,最不喜欢子女为了物质闹得难看。
周曼的表情也维持不住了,嘴角微微抽动。我没再给她们发挥的机会,转向江淮山,语气变得稍微“低落”了些:“爸,我累了,先上去休息了。今天……可能确实有点冲动,以后不会跟她们一起玩了,免得惹麻烦,也让您操心。”我以退为进,把自己放在了“懂事但受了委屈”的位置上。江淮山看着我没说话,眼神里多了些审视,最终只是摆了摆手:“去吧。”“爸,周姨,晚安。”我微微颔首,转身上楼,脊背挺得笔直。我能感觉到身后三道目光紧紧跟着我,惊疑、恼怒、探究。
回到属于我的、略显偏僻的卧室,关上门,隔绝了楼下那令人窒息的一切。
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我缓缓吐出一口气。第一夜,江家的浑水,我也搅动了。很好。
所有人都需要慢慢习惯。习惯江念,不再是从前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卧室的门隔绝了楼下虚伪的暖光与暗流涌动。我没有开大灯,只拧亮了书桌前那盏孤零零的台灯。昏黄的光晕圈出一小片天地,照亮了摊在桌上的高三课本和练习册。指尖拂过微凉的纸页,上面还有前世我认真写下的笔记,工整又努力,带着一股笨拙的虔诚。可笑。前世的我,竟然真的以为考上最好的大学,变得更优秀,就能让沈砚之多看我一眼,能让江淮山露出一点赞许,能在这个家里挣得一丝立足之地。
我把那些沉重的课本一本本挪开,像是搬开压在前世那个懦弱灵魂上的巨石。然后,从书架最底层,抽出一个蒙尘的硬壳素描本。啪。灰尘在灯光下飞舞。翻开第一页,凌厉流畅的线条勾勒出一件不对称肩部设计的礼服草图,裙摆处我曾用彩铅细细晕染出星空般的渐变。右下角,有一个小小的签名缩写:J.N.,还有日期,是两年前。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攥了一下,酸涩胀痛。设计。
这才是我江念真正热爱、并极具天赋的东西。不是那些为了讨好谁而硬啃的数理化,不是学着怎么端庄优雅做个豪门花瓶。前世,苏清婉就是偶然看到了这个本子,假意惊叹,转头却“无意”地将我的设计稿“借鉴”而去,稍作修改,投给了一个颇具影响力的新锐设计师大赛。结果毫无悬念。她苏清婉一举夺魁,被誉为灵气逼人的设计新星,拿到了进入顶尖设计学院的敲门砖和无数资源。
而我这个真正的创作者,却被质疑抄袭,百口莫辩,最终在沈砚之和周曼等人的“劝说”下,甚至“主动”站出来承认是自己“借鉴学习了苏清婉的风格”,替她铺平了道路,自己也彻底心灰意冷,封笔不再设计。那之后,我才彻底沦为他们爱情的垫脚石和背景板。
指尖抚过草图上的线条,那些被压抑了两年的灵感与热情,如同沉睡的火山,在这一刻轰然苏醒,炽热的岩浆奔涌在四肢百骸。苏清婉,你偷走的人生,该还回来了。
我拿出削尖的铅笔,在新的纸页上落下第一笔。线条不再有丝毫犹豫迟疑,带着涅槃重生的决绝和冷冽的锋芒。我不知道画了多久,直到手腕酸涩,才抬起头。
窗外天色已经透出朦胧的灰白。手机屏幕忽然亮起,不是苏清婉或沈砚之的兴师问罪,而是一条陌生的短信,来自一串没有署名的号码。江小姐,关于昨日您在‘迷途’会所提及的,关于苏清婉小姐及其友人的一些‘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