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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9-13 08:47:25 

1 画中仙缘暮春的雨,总带着一股子缠绵的湿意,淅淅沥沥打在青瓦上,溅起细碎的水花。

我叫沈砚秋,是个寄居在城郊破庙里的穷书生,此刻正对着窗台上那幅蒙尘的古画发愁。

画是前日在旧货摊用半块干粮换来的,绢布泛黄,边角卷翘,画中是烟雨朦胧的江南水榭,水榭边站着个穿碧色罗裙的女子,正望着一池残荷出神,眉眼间带着说不清的怅惘。

雨势渐大,风卷着雨丝扑进窗,打湿了画的右下角。我慌忙伸手去擦,指尖触到画中水面的刹那,竟觉一阵冰凉,仿佛真的摸到了浸在雨里的池水。更奇的是,画中女子的裙摆似乎动了动,像是被风吹得扬起一角。我揉了揉眼睛,只当是连日苦读看花了眼,将画小心卷好,塞进床头的木箱里。

木箱里除了几件打满补丁的旧衣,就只有这卷画和半块啃剩的干饼,木箱的木头早已被岁月侵蚀得发灰,边缘处磨出了圆润的弧度,像是被无数只手摩挲过,带着一种陈旧的温暖。入夜后,雨还没停。破庙漏风,我裹紧单薄的被褥,那被褥是去年冬天从同乡那里讨来的,棉絮早已板结,露出些灰白的线头,盖在身上,像是裹着一层冰冷的硬壳。听着檐角滴水声数着更漏,一滴,两滴,三滴……水滴落在地上的水洼里,漾开一圈圈细碎的涟漪,映着从窗棂漏进来的月光,闪闪烁烁的,像是谁撒了一把碎银。忽然,鼻间飘来一缕极淡的香气,像是雨后牡丹初绽,清冽中带着甜润。那香气不似庙外野菊的泼辣,也不似书案上墨汁的清苦,它是温柔的,像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拂过我的鼻尖,勾得人心头发痒。我猛地睁眼,借着月光,竟看到床边站着个女子——一身碧色罗裙,裙上绣着暗纹的缠枝莲,在月光下若隐隐现,鬓边簪着朵半开的白牡丹,花瓣上还沾着些晶莹的水珠,像是刚从枝头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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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是画中那个望着残荷的姑娘,此刻正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像蝶翼停驻在那里。她见我醒来,慌忙后退半步,裙裾扫过地面,没发出半点声响。

“你……你是谁?”我嗓子发紧,手不自觉摸向枕边的砚台,那砚台是我父亲留下的,边角已被磨得光滑,此刻却像是唯一能给我安全感的东西。女子屈膝福了福,动作轻盈得像一片羽毛落地,声音轻得像风吹过柳叶:“公子莫怕,小女子名叫婉凝,因遭水厄,暂借公子处避雨。”她说话时,眼尾微微下垂,露出几分怯意,嘴角却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倒让我想起画中那池被雨打蔫的残荷,柔弱中透着一股倔强的生机。我这才注意到她裙摆湿漉漉的,发梢还滴着水,顺着发缕滑落在颈间,留下一道浅浅的水痕,像是雪地里一道细碎的辙印。可这破庙除了我,再无旁人,她若真是避雨,怎会悄无声息出现在这里?正疑惑间,婉凝忽然指着我床头的木箱:“公子可否将那幅画借我一看?”她的指尖纤细,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透着淡淡的粉色,像是初春刚抽出的柳芽。我心头一震,慢吞吞把画取出来。画轴转动时发出“吱呀”的轻响,像是老门轴在叹息。她展开画卷,指尖抚过画中自己的身影,指尖的温度似乎让画中的色彩都鲜活了几分,她轻声道:“这画困住我三年了。那日我在湖边赏荷,忽遇山洪,浊浪滔天,像是无数只手把我往水底拉,醒来便成了画中人,日夜看着雨打残荷,却动不得分毫。

今日公子救我出画,恩情难报。”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口,吐出来的每个字都带着水汽。原来她真是画中仙。我虽惊,却生不出怕来——婉凝的眼睛太干净,像山涧里的泉水,映着月光时,能看到细碎的光斑在里面晃,那光斑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像是把整个星空都装进了眼里。

那晚我们没再多说,她蜷在火堆旁烤着裙摆,火光跳跃着,在她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她的侧脸线条柔和,下颌线像被月光精心打磨过,我坐在案前假装看书,余光里全是她垂眸时颤动的睫毛,像受惊的蝶,扇动着脆弱的翅膀。自那以后,婉凝便留在了破庙。白日里她躲进画中,怕被旁人撞见;待到夜深人静,便出来陪我说话。

她识得许多我叫不出名的花草,她说那株开着紫色小花、叶子边缘带锯齿的草叫“紫花地丁”,能治蚊虫叮咬;她说那攀在庙墙上、开着白色喇叭花的是“打碗花”,若摘了它,吃饭时会打碎碗。她能背出我读不懂的古籍,那些晦涩的字句从她口中念出来,竟变得像歌谣般动听,她念《诗经》里的“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时,声音里带着水汽,仿佛真的看到了那片在霜露中摇曳的芦苇。有时我练字到深夜,她会研墨,腕间银镯碰到砚台,叮当作响,倒比窗外的虫鸣还动听。她研墨的手法很轻柔,墨锭在砚台上打着圈,黑色的墨汁渐渐晕开,像是把黑夜揉进了水里。

她的袖口偶尔会沾到墨渍,她便会嘟着嘴用指尖去擦,结果越擦越脏,像只偷喝了墨汁的小猫,惹得我忍不住笑。她听到我的笑声,便会瞪我一眼,眼尾微微上挑,带着几分娇嗔,那模样让我想起小时候在巷口看到的波斯猫,明明是在生气,却让人觉得可爱。2 牡丹情劫破庙的日子依旧清苦,我常常断粮,有时一整天只能喝几口井水充饥,肚子饿得咕咕叫,像是有只小兽在里面乱撞。

婉凝却总有法子变出些吃食。有时是几颗裹着露水的樱桃,樱桃的红是那种透亮的红,像是把晚霞揉碎了裹在里面,咬一口,酸甜的汁水在舌尖炸开,带着清晨的凉意;有时是一碟酥脆的杏仁饼,饼的边缘烤得金黄,上面撒着些芝麻,咬下去“咔嚓”一声,杏仁的香气便弥漫开来,填满了整个破庙。她说这是画中仙境的物产,我知道她是心疼我,却也怕她耗损灵气,总推说自己不饿,她便会嗔怪地瞪我一眼,把吃食往我手里塞,指尖的温度比春日暖阳还要暖,烫得我手心发麻。一日,我在集市上被富家子弟嘲笑衣衫褴褛,他们穿着绫罗绸缎,腰间挂着玉佩,走起路来叮当作响,像一群骄傲的孔雀。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公子哥,用扇子指着我的旧长衫,笑着对旁人说:“你们看他,穿得像块破抹布,还敢来集市上晃悠,真是丢人现眼。”周围的人跟着哄笑起来,那些笑声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我攥紧了手里买笔墨的几个铜板,指节都捏得发白,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低着头快步离开。回到破庙时,眼眶红得像兔子。婉凝见了,没说什么,只是转身进了画。画轴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庙里显得格外清晰,像是谁在轻轻叹息。

再出来时,手里捧着件月白长衫,针脚细密,像是天上的云丝织成的,领口还绣着朵小小的墨荷,荷叶的脉络清晰可见,像是用墨笔细细勾勒过。

“这是用画中云丝织的,寻常人看不出异样。”她把衣服递过来,耳尖红得厉害,像是被晚霞染过,“公子明日穿去试试?”我摸着那顺滑的衣料,比我见过的任何丝绸都要柔软,像是抚摸着天上的云彩。喉头哽咽得说不出话,只能用力点了点头。那晚我没读书,婉凝坐在我对面,教我认天上的星。

她说南方有颗“织女星”,又亮又大,像块晶莹的蓝宝石,每年七月初七会与“牛郎星”相会,就像她从画中出来见我一样。

我望着她被星光照亮的侧脸,她的睫毛上仿佛落了一层星光,闪闪烁烁的,忽然想,若是能一辈子这样,就算考不上功名,也甘愿。可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变故就来了。

那天我去城中买笔墨,路过城隍庙,见个穿道袍的老道士正围着个算命摊打转,道士的道袍洗得发白,边角处打了几个补丁,却浆洗得干干净净,他手里拿着个罗盘,罗盘上的指针转来转去,嘴里念叨着“妖气冲天”。我没在意,买了东西便往回赶,谁知那道士竟跟了上来,拦在我面前,他的眼睛很亮,像是能看透人心,说:“小友留步,你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我心里咯噔一下,强作镇定:“道长说笑了,我一介书生,哪会沾什么脏东西?”我的手心开始冒汗,握着油纸包的手指微微发颤。

道士摸了摸花白的胡子,胡子像雪一样白,沾着些灰尘,他眼睛眯成条缝:“那东西藏在你贴身之物里,是幅画吧?画中妖物借你精气修行,再不走,你性命难保。”他的声音不高,却像锤子一样敲在我心上。我气得发抖,攥紧手里的笔墨,纸包被我捏得变了形,墨条在里面发出“咯吱”的轻响:“休要胡言!她不是妖!

”道士叹了口气,那口气像是从肺腑深处挤出来的,带着岁月的沧桑,他从袖中摸出张黄符,黄符上用朱砂画着奇异的符号,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你若不信,今晚子时,用朱砂点在画中女子眉心,便知真假。若她是妖,自会现原形;若是善类,也伤不了她。

”我把符纸揉成团扔在地上,转身就走,背后传来道士的声音:“三日之内,必有验证!

”那声音像根针,扎得我后颈发麻。3 道士之谜回到破庙,婉凝见我脸色难看,关切地问怎么了。她递过来一杯温热的茶水,茶杯是个粗瓷碗,边缘处有个小小的缺口,可茶水的温度却刚刚好,暖得我胃里一阵舒服。我没敢说道士的话,只说被雨淋着了。

可那晚我却失眠了,睁着眼睛看着床头的画,心里像塞了团乱麻。婉凝待我这般好,会在我咳嗽时用手帕轻轻擦去我嘴角的涎水,会在我冻得发抖时把自己的裙摆盖在我脚上,怎么会是妖?可道士的话像根刺,扎得我心口发疼,翻来覆去,直到天快亮才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日,我果然病倒了,浑身发烫,像是被扔进了火炉里,骨头缝里都透着疼,咳嗽不止,每咳一声,胸口就像被刀割一样。婉凝急得团团转,从画中取出许多奇花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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