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允沈薇薇重生后我把渣男贱女炖成一锅完结版在线阅读_重生后我把渣男贱女炖成一锅全集免费在线阅读
重生回到十六岁,我还是那个任人拿捏的沈家嫡女。前世,夫君与庶妹联手将我活埋,夺我嫁妆,害我孩儿。这一世,我笑眯眯接过他们的定亲茶,暗中将绝子药下给了他们全家。
庶妹有孕的消息传来时,我正对着镜子试戴凤冠。“恭喜呀,只是这肚子里的种...究竟该叫我母亲,还是姨娘呢?”府门外忽然传来圣旨到,那个我曾救下的乞丐,如今竟成了新帝。他执起我的手:“皇后之位,朕为你空悬十年了。
”意识自无边无际的黑暗与窒息中挣扎而出,猛地灌入一口辛辣的空气。肺叶炸开一般地疼。
冰冷、粗糙的土腥气混杂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腐败甜香,死死缠绕着我的口鼻。是梦?
还是……地狱?我猛地睁开眼。视线所及,不是预想中阴司的惨淡光景,而是绣着缠枝并蒂莲的茜素红纱帐顶,那是我十六岁时的闺房。
空气里浮动着我亲手调制的鹅梨帐中香,甜暖馥郁,曾是我最爱。可这味道,此刻只让我胃里翻江倒海。“小姐醒啦?”帐幔被一双熟悉的手轻轻撩开,露出一张圆润带笑的脸,“可是梦魇了?奴婢听着您呼吸急得很。”是春桃。我陪嫁的丫鬟,那个在我被沈薇薇指着鼻子诬陷与马夫有染时,哭着扑上来替我挡下乱棍,被活活打死的春桃。她此刻鲜活地站在我面前,眼角眉梢还带着少女的娇憨。我喉咙发紧,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尖锐的痛感无比真实地宣告着一个荒谬的事实我回来了。重生回到了永昌侯府,回到了我十六岁这一年,回到了……一切悲剧尚未发生,或者说,正在发生的起点。
“现在是什么时辰?”我的声音干涩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刚过卯时呢。”春桃扶我坐起,递上一杯温热的蜜水,“小姐忘了?今儿个是未来姑爷和薇薇小姐过来送定亲礼的日子,夫人吩咐了,让您梳妆得精神些。”未来姑爷,赵允。
那个我用尽家族财力、掏空母亲所有嫁妆助他打点官场,却在我父兄战死沙场、侯府败落後,听信沈薇薇谗言,诬我孩儿为野种,亲手将我活埋进后院牡丹花下的男人。还有沈薇薇,我那个惯会做小伏低、与我情同姐妹的庶妹。一边用我的银钱衣裳豢养面首,一边爬上姐夫的床,最终用一杯毒酒送走我三岁的孩儿,笑着看我被泥土一寸寸淹没呼吸。
恨意如同毒藤,瞬间缠紧我的心脏,勒得我几乎喘不上气。眼底却烧不起泪,只有一片干涸滚烫的沙。我接过蜜水,慢慢啜饮一口,温热的甜意在舌尖化开,却暖不透心底冰封的寒意。“是啊,好日子。”我抬眸,对春桃扯出一个极淡的笑,“是该好好梳妆。”铜镜里,映出一张犹带稚气的脸。杏眼桃腮,眉眼间还残留着几分不谙世事的娇憨。这就是十六岁的沈明珠,永昌侯府的嫡女,京城有名的美人,也是有名的…蠢货。前世,我就是顶着这样一张脸,欢天喜地地接过赵允和沈薇薇送来的定亲茶,沉浸在虚假的祝福里,一步步走向万劫不复。
妆匣底层,躺着一支赤金镶红宝的牡丹步摇,是母亲留给我的遗物,前世被我傻乎乎地送给了沈薇薇,成了她日后在我面前炫耀得意的资本之一。
我拈起那支步摇,冰凉的金属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小姐,戴这支吗?
配您那件绯色罗裙正好。”春桃在一旁建议。“不。”我将步摇插入发髻,看着镜中那张脸瞬间被华光染上几分迫人的艳色,“今日不穿绯色。
取那件雨过天青的素锦襦裙来。”赵允喜欢女子穿得娇艳,前世我投其所好,衣橱里尽是红紫。这一世,我偏不。我要他,要他们,从现在开始,就看不透我。收拾停当,我扶着春桃的手,缓缓走向前厅。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前世冰冷的泥土上。
廊下挂着的画眉鸟叫声清脆,我却仿佛能听见埋土时,沈薇薇那淬毒的笑声和我孩儿微弱的哭求。指甲再次掐入掌心,疼痛让我维持着面上的平静。
厅内,父亲永昌侯沈巍端坐主位,神色一如既往的严肃,带着几分武人的冷硬。
继母柳氏陪坐在侧,一身绛紫色团花褙子,笑得温婉得体。下首,坐着赵允和沈薇薇。
赵允一身月白长袍,腰束玉带,面如冠玉,嘴角含着恰到好处的温柔笑意,仍是那副能骗得京城无数闺秀芳心的翩翩佳公子模样。
沈薇薇则穿着我上月才送给她的云霞色水袖绫衫,鬓边戴着一朵新鲜的粉色芍药,越发显得人比花娇,楚楚可怜。她正微微侧身,低声与赵允说着什么,两人之间流淌着一种旁人难以插入的亲昵。见我进来,厅内目光瞬间汇聚。赵允起身,笑容加深,眼中是恰到好处的惊艳与温柔:“明珠今日似乎有些不同,愈发清丽动人了。
”语气熟稔又亲热,仿佛我们已是多年恩爱夫妻。沈薇薇也跟着站起,上前亲热地要来挽我的手臂,声音甜得发腻:“姐姐来了?方才我正与允哥哥说,姐姐调的香真是京城一绝,他送来的定亲礼里有一盒极品南海沉香,正好可让姐姐一试身手呢。”我微微侧身,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她的触碰,目光落在赵允脸上,弯唇一笑:“赵公子,薇薇妹妹。”称呼疏离而客气。赵允笑容微微一僵。
沈薇薇挽空的手顿在半空,脸上掠过一丝错愕,随即被更甜的笑掩去:“姐姐可是昨夜没歇好?瞧着气色似乎略淡了些。”暗指我妆容寡淡,不上台面。柳氏在一旁打圆场:“明珠就是太守礼了些。都快是一家人了,还这般客气作甚。
赵公子快坐。”下人奉上茶盏。赵允亲手接过一盏描金牡丹的茶盅,捧到我面前,眼神深情款款:“明珠,这是家母亲自去大相国寺求高僧开过光的云雾茶,寓意美满和合。
愿你我能如此茶,涤净凡尘,余味清甘永绵。”前世,我就是被他这番装模作样的深情和这盏破茶哄得心花怒放,毫不犹豫地饮下。此刻,我看着他捧着茶盏的手——这双后来亲手握着铁锹,将泥土铲落在我脸上的手。
胃里一阵翻腾。我面上却飞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红晕,伸出双手,似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接过茶盏。就在指尖接触杯壁的瞬间,我手腕猛地一颤!“哎呀!”惊呼声中,整盏滚烫的茶水,一滴不剩,全都泼在了赵允那件月白色的袍子上,胸前顿时晕开一大片深褐色的污渍,狼狈不堪。“啊!赵公子!”沈薇薇第一个叫起来,掏出帕子就扑上去要给他擦拭。厅内顿时一阵忙乱。我后退半步,用绣帕掩住口,眼中瞬间蓄满惊慌愧疚的泪水:“对、对不起!赵公子,我……我太紧张了……手滑了……”声音哽咽,带着哭腔,像个十足受了惊吓、手足无措的闺阁少女。赵允被烫得脸色发青,额角青筋跳了跳,但在永昌侯微蹙的眉头和柳氏担忧的目光下,硬生生把到嘴边的呵斥咽了回去,挤出一个扭曲的宽容笑容:“无、无妨……一件衣裳罢了。明珠……也不是有心的。
”“还不快带赵公子去厢房更衣!”柳氏急忙吩咐下人。赵允被小厮引着下去,沈薇薇立刻跟上,临走前还不忘担忧地望我一眼,仿佛在替我解围:“姐姐定不是故意的,允哥哥千万别往心里去。”我垂着头,肩膀微颤,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永昌侯沈巍沉声道:“毛手毛脚,成何体统!”柳氏忙劝:“侯爷,明珠也是太欢喜了才会失态。年轻人嘛,无妨的。”我借着拭泪的动作,遮住眼底一片冰冷的嘲讽。欢喜?是的,我真是……欢喜极了。这只是个开始。经此一遭,定亲茶的仪式草草收场。回到我的明珠苑,我屏退了左右,只留下春桃。“春桃,”我从妆匣深处摸出一把小小的黄铜钥匙,递给她,“你去外头,找一家最不起眼的药铺,替我买几味药回来。”春桃接过钥匙,眼中有些疑惑,但并未多问:“小姐要买什么药?
”我凑近她耳边,极轻地报了几个药名,皆是些性寒破瘀、寻常大夫绝不会开给闺中女子用的虎狼之药,甚至还有一两味,稍加配伍,便是宫中秘而不传的损阴鸷之物。春桃的脸色微微白了白,但还是坚定地点点头:“奴婢记下了,这就去。”“慢着,”我叫住她,又低声补充,“再去寻些巴豆粉,要快效的。另外,上次庄子里送来的新鲜蜂蜜,取一小罐,拌上些桃花粉,调得香香甜甜的。”春桃虽不解其意,但仍利索地应下:“是。
”望着春桃匆匆离去的背影,我走到窗边,看向庶妹沈薇薇所住的“芳菲阁”方向。
赵允此刻,应该正在那里“更衣”,享受着沈薇薇的温言软语和精心伺候吧?前世,他们便是在我的眼皮底下,借着各种由头私会偷情。这一世,我给你们创造机会。
约莫一个时辰后,春桃回来了,从袖中取出几个小小的油纸包,低声回禀:“小姐,药都买来了。按您的吩咐,分了几家药铺买的。”我点点头,接过药包,仔细检查后,取出其中几味,亲自走到小茶房里。永昌侯府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每日申时,各房主子都要给侯爷夫人送一盏自己炖的滋补甜汤,以示孝心。前世我嗤之以鼻,常让丫鬟代劳。沈薇薇却以此得了父亲和柳氏不少夸赞。今日,我亲自炖。
灶上小火咕嘟着给柳氏的冰糖燕窝。我另取了一只小陶罐,倒入清水,将手中的药包打开,把那些药性猛烈寒凉之物,一点点撒进去。然后,我舀起一大勺浓稠的蜂蜜桃花粉,缓缓调入其中。顿时,一股异常甜腻诱人的香气弥漫开来,彻底掩盖了那几味药材的微涩。
“春桃,”我看着那罐逐渐变得粘稠深色的“甜汤”,嘴角弯起,“把这罐,亲自给芳菲阁送去。就说我今日失手唐突了赵公子,心中实在过意不去,特炖此润肺降火的蜜汤,请薇薇妹妹务必转交赵公子,聊表歉意。”春桃看着那罐汤,似乎明白了什么,手微微抖了一下,但立刻稳住了,低声道:“是,小姐。”“等等。
”我又叫住她,将那一小包巴豆粉拿出来,轻轻洒进正在炖煮的冰糖燕窝里,用小勺缓缓搅匀。“这盏燕窝,一会儿你亲自送去给夫人。就说……我一片孝心,望她务必趁热用。”春桃瞳孔微微一缩,呼吸都屏住了,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我对她笑了笑,眼神平静无波:“去吧。记住,无论是送汤,还是送燕窝,都要‘恰好’让父亲院里的管事嬷嬷看见你的忠心。
”春桃深吸一口气,重重点头,端着两盏截然不同的汤盅,脚步坚定地走了出去。
我站在原地,空气中甜腻的香气和药材的微苦气息交织在一起。
我深吸一口这复仇开端的气息,只觉得通体舒泰。当夜,府中果然闹腾起来。
先是柳氏腹痛如绞,连夜请了大夫,诊断为食用了不洁之物,上吐下泻,折腾了整整一宿,据说脸色蜡黄,形容憔悴,好几日都没能下床理事。
永昌侯得知那盏问题燕窝竟是我“孝心满满”亲手所炖,虽未明着斥责我,但脸色也沉了好几天。而我每日准时去柳氏床前“侍疾”,面带忧色,言语恳切,倒让她有火发不出,还得强撑着夸我两句“懂事”。与此同时,赵允也告了病,说是昨日在侯府不慎感染风寒,咳嗽不止,需静养几日。听到这些消息时,我正在小厨房里,慢条斯理地碾着另一味药材。香吗?好喝吗?这才到哪。赵允和沈薇薇的胃口,可不止这一点“甜头”。接下来的日子,我表现得异常安分守己。
每日不是关在房里调香刺绣,就是去柳氏那里点个卯,对外面的事似乎毫不关心。
沈薇薇来看过我几次,话里话外打探我那日失态的真实原因,都被我四两拨千斤地挡了回去,只推说是临近婚期,心绪不宁。她见套不出话,又瞧着我一如既往地“蠢钝”,便也渐渐放下心来,与赵允的往来愈发大胆。我知道,他们不仅在筹谋如何在我过门后尽快掏空我的嫁妆,还在密议一桩“大买卖”——说服我父亲,动用侯府的关系和人脉,为赵允谋一个实缺京官。
前世,我便是在他们的甜言蜜语哄骗下,亲自去求的父亲,最终让赵允如愿以偿,也让他有了日后陷害我父兄的资本。这一日,沈薇薇又一脸喜色地来找我:“姐姐!
天大的好消息!”“哦?什么好消息让妹妹如此开心?”我放下手中的绣绷。
“是允哥哥的事!”她挨着我坐下,亲热地挽住我的手臂,“吏部那边有个员外郎的缺儿,虽然只是从六品,但是个极有油水的实职!允哥哥说了,若是能拿下这个位置,日后定能好好照顾姐姐,也能帮衬家里!”她眨着眼,期待地看着我:“只是……打点上下需要不少银钱。允哥哥家底薄,姐姐你看……”来了。
和前世一模一样的说辞。我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欣喜和为难:“真的?那真是太好了!
只是……妹妹也知道,我的私房钱前些日子都拿去打首饰了,眼下怕是……”沈薇薇立刻道:“姐姐何必动用私房?我听闻,伯母去世前,给姐姐留了好几个京郊的田庄和铺面做嫁妆,那些产业年年都有进项的!
不如先挪借一些出来,等允哥哥上任,很快就能回本的!”她口中的“伯母”,是我的生母。
那些田庄铺面,是我嫁妆里最丰厚、最核心的部分。我蹙起眉头,犹豫道:“这……动用嫁妆,怕是不合规矩吧?父亲若是知道了……”“哎呀,姐姐真是死心眼!”沈薇薇嗔怪地推我一下,“这怎么是动用嫁妆呢?这是投资!
是帮未来的姐夫,也是帮咱们侯府啊!父亲若是知道允哥哥有这等本事,高兴还来不及呢!
再说,此事你知我知,允哥哥知,只要咱们不说,父亲怎会知道?”她摇着我的手臂,撒娇道:“好姐姐,你就应了吧!允哥哥的前程,可全在姐姐一念之间了!
”我看着她焦急的模样,心底冷笑。面上却像是终于被她说服,缓缓点了点头:“妹妹说得……也有道理。为了赵公子的前程,我便……冒一次险吧。
”沈薇薇顿时喜笑颜开:“姐姐你真是太好了!允哥哥知道了一定欢喜得很!
”她迫不及待地追问:“那地契房契……”“那些东西,都存在母亲留给我的那只紫檀木盒里,收在库房最深处,取用不便。”我沉吟道,“这样吧,明日你让赵公子亲自来一趟,我写一份授权文书,让他直接去庄子和铺子找管事支取银两,岂不更方便?”沈薇薇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但很快被巨大的贪婪淹没。
让她或者赵允直接接触到地契,自然是更保险的。她忙不迭地点头:“还是姐姐想得周到!
我这就去告诉允哥哥!”她几乎是雀跃着离开的。我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取吧。拿得越多越好。我正愁没法子,把你们这对狗男女,还有你们背后那一家子吸血蛀虫,一口气全都送上绝路呢。次日,赵允果然来了。
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只是眼底深处藏不住的急切和贪婪,让他那张俊脸显得有几分油腻。在我精心布置的小花厅里,我拿出早已写好的文书,上面不仅授权他支取我名下所有田庄铺面的收益,甚至还“贴心”地注明,若有必要,可预支未来三年的收成。赵允看着文书,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
他大概没想到会如此顺利,顺利得超乎想象。“明珠,你……你对我真是……”他试图来握我的手,眼中挤出感动的泪光。我适时地侧身去端茶盏,避开了他的触碰,柔声道:“你我之间,何须言谢。只望你莫要忘了今日之言,将来飞黄腾达,莫要负我。”“绝不会!我赵允对天发誓,此生绝不负沈明珠!
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他发誓发得毫不犹豫,铿锵有力。我垂眸,吹着茶沫,掩去眼底的讥讽。是啊,你确实不得好死了,在我前世的梦里,被我千刀万剐了无数次。
签好文书,按上手印,赵允几乎是抢一般地将那薄薄一张纸塞入怀中,又说了几句腻歪人的情话,便迫不及待地告辞离去。想必是立刻就去“支取”我的银钱了。
我站在窗前,看着他那近乎仓促狼狈的背影,轻轻拍了拍手。
一个穿着粗布衣裳、貌不惊人的小厮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院门口,对我微微点头,随即跟了上去。那是我用最后一点私房钱,通过特殊渠道雇来的人。身手利落,嘴巴极严。
赵允,沈薇薇,游戏开始了。你们吞下去的每一分,将来都要连本带利,用血肉来偿。
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柳氏的病好了,又开始端着侯府主母的架子四处走动,只是脸色终究差了些,看向我时,眼神里总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惊疑和忌惮。
赵允和沈薇薇则像是嗅到了肉味的饿狼,拿着我的授权文书,疯狂地榨取着我的嫁妆产业。
账面上,一个个铺子“亏损”,一个个田庄“歉收”,大笔大笔的银钱流水般涌入他们的口袋,又被他们用于打点官场,挥霍享乐。我安之若素,甚至有意无意地透露出母亲嫁妆里还有几件价值连城的古玩字画,引得他们越发贪婪,动作也越来越大。期间,沈薇薇又来探过我几次口风,见我依旧对账目一无所知,只关心婚期和嫁衣,便彻底放了心,甚至开始在我面前炫耀赵允又送了她什么珠宝衣料,语气中的得意几乎不加掩饰。我只是笑着听,偶尔附和两句“赵公子真疼妹妹”,心底一片冰冷。跳吧,尽情地跳。等到你们爬到最高处,摔下来,才会最惨。这期间,我借口调理身子,暗中配置着更多的“香料”。一些性极寒凉,久闻伤身。
一些则能令人情绪亢奋,迷失心智。我调制的合香,本是京城一绝。如今,更是多了许多意想不到的“功效”。我将这些特制的香,作为“姐妹情深”的礼物,一盒盒送往芳菲阁。看着沈薇薇欢喜收下,迫不及待地用在身上,去讨赵允的欢心。
我也时常“关心”赵允的身体,托人送去各种“滋阴补阳”的汤药膳方。自然,其中也少不了我精心准备的好料。他们的胃口越来越好,脸色却渐渐透出一种不健康的潮红和虚浮。时机,快要成熟了。这一日,我去给柳氏请安,恰好遇到她正在训斥一个负责采买的下人,说是买来的血燕品质低劣,色泽暗淡。
我心中一动,上前温言道:“母亲息怒。或许是如今的采买不经心。我倒是记得,母亲的小库房里,似乎还有不少外祖母当年留下的上等血燕,成色极佳,不如取出来用?
”柳氏闻言,脸色微微一变,随即笑道:“瞧我这记性,竟是忘了。还是明珠有心。
”她当然没忘。那些血燕,还有库房里许多好东西,早被她暗中贴补了娘家兄弟和沈薇薇。
我故作不经意地又道:“说起来,女儿近日整理母亲留下的嫁妆单子,发现有几样古玩和头面首饰,单子上记着是收在母亲库房里的,女儿却好似从未见过?
怕是年代久远,登记错了吧?不如趁今日,女儿陪母亲一起去库房清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