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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规则当晚,我看见镜中自己在写字(一种堂屋)免费小说在线阅读_在线阅读免费小说收到规则当晚,我看见镜中自己在写字(一种堂屋)

时间: 2025-09-13 08:48:59 

我家世代守着一面古镜,据说它只照活物,不映死人。直到拆迁队挖出镜后的无碑坟,当晚镜面浮现血字:“第一夜,擦镜。”我笑着照做,毕竟祖训说只要遵守规则就能富贵平安。第二夜血字:“第二夜,喂镜。

”我割破手指滴血在镜面上。第三夜我主动走到镜前,却看见镜中的我疯狂撞壁:“跑!!!

”而现实中的我,正微笑着将剪刀对准眼眶——---我家的老屋,都快成这片待拆迁街区里的钉子户了。残垣断壁里,就它孤零零戳着,墙皮掉得跟得了癞痢似的,露出里头灰败的坯砖。但没人敢催,更没人敢来硬的。

不全是因为我那个瘸了条腿、眼神却凶得像头老狼的爹。更因为堂屋正中,神龛一样供着的那面镜子。那面镜子邪性。它很大,是那种老式的铜镜,嵌在一整块暗沉沉的、闻着有股子土腥和朽木味的木料里。镜面永远雾蒙蒙的,像蒙着一层擦不掉的氤氲水汽,照人照物都模模糊糊,看不真切。可偏偏,它又沉得很,两个壮劳力别想挪动它分毫。关于这镜子,我家世代传着一条铁律:它只照活物,不映死人。

小时候我不信邪,逮了只死耗子扔镜前头,蹦跶着喊我爹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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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爹唯一一次下死手揍我,笤帚疙瘩都抽断了。他掐着我脖子,眼球爆出血丝,声音低哑骇人:“小崽子!你想让咱全家给你陪葬是不是?!”从那以后,我就老实了。

不只是因为怕揍,更因为那天晚上,我起夜路过堂屋,似乎看见那雾蒙蒙的镜面上,那死耗子的轮廓微微鼓了一下,像有什么东西在镜子里面……顶了顶它的尸体。

拆迁的消息传了小半年,终于,几台挖掘机喷着黑烟,开到了我家院子外头。

带头的是个穿着西装肚腩挺翘的老板,姓王,捏着鼻子绕过院门口的鸡屎,递给我爹一根华子。我爹没接,靠着门框,眯眼瞅着那几台钢铁怪兽。“老哥,条件好商量。

”王老板笑得油滑,“你这屋,这地,按最高标准补偿!签了字,立马拿钱,城里三室一厅给你安排上!”我爹撩起眼皮,浑浊的眼珠动了动,沙哑着开口:“祖宗的东西,不搬。”“嗨!

什么宝贝疙瘩能比得上……”王老板说着就往里瞅,目光扫过家徒四壁的堂屋,定格在那面古镜上,愣了一下,随即嗤笑,“就这?老哥,这破镜子……哎哟!

”他话没说完,脚下不知被什么一绊,胖大身躯猛地朝前扑去,不偏不倚,正对着那面古镜撞去!我爹站在旁边,瘸腿像钉在地上一样,动也没动。

眼看王老板那张油腻的脸就要砸上镜面,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他就像撞上一堵看不见的、极有弹性的墙,嘭一声闷响,竟被硬生生反弹回来,一屁股摔在地上,哎哟哎哟叫唤起来,鼻血唰地就流了下来。

他带来的几个工人赶紧去扶,脸上都带着惊疑不定。王老板捂着鼻子,指着我爹,又惊又怒:“你……你搞什么鬼?!”我爹只是慢悠悠抬起手,指了指院外:“东西不搬,地,不卖。请回。”王老板眼神阴鸷地在我爹和那面古镜上来回扫了几遍,最终被工人们搀扶着,骂骂咧咧地走了。但我看见他上车前,又回头死死盯了老屋一眼。

事情没完。过了几天,是个阴雨天,铅灰色的云压得极低。我没在家,去镇上帮人送东西了。

回来时,还没到家门口,就听见了挖掘机巨大的轰鸣声,还夹杂着人群的喧哗!

我心里咯噔一下,拔腿就往家跑。院子外围了不少看热闹的邻居,指指点点,脸上带着恐惧和一种看热闹的兴奋。我家院子围墙已经被扒开了一个大口子,一台挖掘机的履带正碾过倒下的砖石,巨大的金属挖斗高高扬起,正对着堂屋外墙——而我爹,就拄着那根磨得油光的拐杖,孤零零地站在堂屋门口,像一块顽固的礁石,面对着钢铁洪流。“爹!”我嘶喊着想冲过去,却被外面的人拉住。

“别去!惹不起啊!”挖斗轰然落下!不是砸向我爹,而是砸向了堂屋外侧的墙根!

那里有一棵老槐树,据说年纪比这房子还大。泥土、砖石、还有老槐树盘根错节的根须,被粗暴地掘起,扬得到处都是。就在一片混乱中,挖掘机突然熄了火。

操作员从驾驶室探出头,脸色发白,朝着王老板的方向拼命摆手,大声喊着什么。

轰鸣声停止,他的声音在突然的寂静里显得格外清晰:“老板!不行!挖……挖到东西了!

”王老板打着伞,骂了一句“废物”,深一脚浅一脚地踩过泥泞走过去。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往那巨大的土坑里看。我也看过去。泥水混杂的深坑里,被挖斗刨开的地方,露出的不是更多的树根或者石头,而是一口腐朽不堪的木头——像是一口薄棺的残骸。而在那烂木头旁边,半掩在湿漉漉的黑泥里的……是一座低矮的、几乎被踏平的土坟。没有碑。没有任何标记。

只有湿漉漉的泥土,和从坟包里被挖带出来的一些漆黑碎块,像是……碎骨?

人群瞬间炸了锅。“坟!是座坟!”“夭寿哦!怎么挖到人家祖坟了?!”“屁的祖坟!

谁家祖坟埋在墙根底下?连块碑都没有!”“是无主的孤坟吧?

怪不得他们家一直怪怪的……”王老板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盯着那无碑坟,眼神变幻莫测,最终狠狠啐了一口:“真他妈的晦气!”他指挥着工人,“填上!

赶紧给老子填上!今天算了!”挖掘机和工人们灰溜溜地退了,看热闹的人群也被王老板骂散。只剩下满地狼藉,一个歪斜的土坑,以及那座被雨水冲刷得愈发清晰的无碑荒坟。我爹自始至终站在堂屋门口,像尊泥塑的雕像,雨水打湿了他花白的头发,顺着他脸上深刻的皱纹往下淌。他看着那坟包,眼神空洞得吓人。

那天晚上,雨还在下,滴滴答答敲着瓦片。老屋静得可怕。我和爹默默吃了饭,谁也没提白天的事。但他端着碗的手,一直在微微发抖。睡觉前,我习惯性地瞥了一眼堂屋正中的古镜。就这一眼,我浑身的血都凉了。镜面上,那层永远氤氲的雾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几行歪歪扭扭、淋漓欲滴的字迹——像是由最浓稠的鲜血写成,红得刺眼,甚至给人一种正在缓缓流动的错觉。血字清晰地写着:“第一夜,擦镜。”我头皮瞬间炸开,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几乎要叫出声!我猛地扭头看我爹。他显然也看见了,脸色死灰,嘴唇哆嗦着,手里的旱烟袋啪嗒掉在地上。他死死盯着那镜面,眼球剧烈颤抖,里面是某种我从未见过的、极致的恐惧。但那恐惧只存在了一瞬。下一刻,一种近乎癫狂的、扭曲的炽热取代了他眼中的恐惧。他猛地抓住我的胳膊,枯瘦的手指像铁钳一样,掐得我生疼。“儿……儿子!”他声音嘶哑,却透着一股病态的兴奋,“祖训……祖训是真的!富贵……平安!泼天的富贵要来了!

照着做!快!照着做!”他一把推开我,几乎是扑到神龛边,哆哆嗦嗦地拿起那块世代相传、专门用来擦拭古镜的柔软白绒布,像是捧着什么圣物,踉跄着冲到镜前,用一种近乎虔诚的、却又因为极度激动而扭曲的动作,小心翼翼地擦拭起镜面。他擦得那么认真,那么专注,仿佛在完成一项无比神圣的仪式。

嘴里反复念叨着:“富贵平安……遵守规则……富贵平安……”绒布过处,那些恐怖的血字消失了,镜面又恢复了那雾蒙蒙的样子。我爹长吁一口气,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样,靠着供桌滑坐在地上,脸上却带着一种奇异的、满足的笑容,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镜子,嘴里还在无意识地絮叨。我看着他那样子,心里头的恐惧里头,猛地窜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寒。这镜子……这规则……到底是什么?那一夜,我睡得极不踏实。梦里反复出现那口烂棺材,那座无碑坟,还有我爹那双狂热到骇人的眼睛。

第二天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宁。王老板没再来,挖掘机也没响,外面安静得诡异。

我爹则一直守在堂屋,守着那面镜子,时而焦躁地踱步,时而跪在供桌前念念有词,像是在祈求什么。天色再次暗下来。雨停了,夜黑得如同泼墨。我和爹谁也没去睡,都不由自主地坐在堂屋门口,眼睛死死盯着那面镜子。当——当——远处镇上的钟楼,敲响了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几乎就在钟声落下的刹那!镜面再次起了变化!

那层雾气剧烈地翻滚起来,像是烧开的水!然后,更加浓稠、更加猩红的血字,猛地浮现在镜面中央,占据了整个视野:“第二夜,喂镜。”“喂它……”我爹猛地站起来,眼神里的狂热几乎要溢出来,“它要吃了!它要吃了!快!快喂它!

”他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在屋里乱转,嘴里疯狂念叨:“喂什么?喂什么?!祖宗没说过啊!

贡品?对!贡品!”他手忙脚乱地把供桌上的水果、点心胡乱捧起来,就往镜面上堆。

可那些东西碰到镜面,就像碰到普通的玻璃,纷纷滚落下来,砸在地上。镜面毫无变化,那血字依旧狰狞地浮现着。“不行……不行!”我爹更急了,眼睛赤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不是这些!它不要这些!”他猛地看向我,眼神疯狂而陌生:“活物!对!它要活物!

它只照活物!”他说着,竟猛地扑向墙角睡着的看家土狗!那土狗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惊恐地呜咽着,夹起尾巴想逃。我脑子嗡的一声,下意识冲过去拦腰抱住我爹:“爹!

你疯了?!那是阿黄!”“放开!富贵!平安!!”我爹力大无穷,一把将我甩开。

他抄起墙角的砍柴刀,就朝阿黄扑去!阿黄发出凄厉的惨叫。眼看惨剧就要发生!

就在这一刻——我眼角余光瞥见那镜面。上面的血字,似乎微微扭曲了一下。那浓稠的红色,仿佛滴落了一滴。一股莫名的冲动,或者说是一种冰冷的直觉,猛地攫住了我。“用血!

”我脱口而出,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我爹挥刀的动作猛地顿住,扭过头,猩红的眼睛直勾勾看着我。“镜子……要用血喂……”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却异常清晰,“它的规则……是血。”我爹愣住了,脸上的疯狂渐渐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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