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懂喵呜后,冰山医生为我融化了(顾时舟冰山)免费小说完结_最新推荐小说听懂喵呜后,冰山医生为我融化了(顾时舟冰山)
1 喵言妙语我能听懂动物说话。这事儿听起来挺玄乎,但对我来说,就跟呼吸一样自然。
比如现在,脚边这只胖成球的橘猫,心里嗷嗷的就是:“爸!她摸得比你好!轻点儿!
对对对就是下巴那儿!嗷呜——”我忍着笑,把它的话艺术加工了一下,告诉它主人:“王先生,咪咪说它很喜欢您,就是希望您下次给它梳毛的时候,能再温柔一点点,它有点怕疼。”王先生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一听这话,眼圈居然红了,连连点头:“哎哎,好,好,爸爸以后一定轻轻的!
”送走感激涕零的王先生和他那终于“诉苦成功”的胖橘,我长舒一口气,瘫回我的懒人沙发。我的工作室叫“喵言妙语”,专门帮主人和毛孩子沟通。生意还行,就是啥奇葩事儿都能遇上。
刚给一只担心主人秃头所以老是舔他头顶试图“催生”的狗狗做了心理疏导,又调解了一对因为偷藏零食而反目成仇的仓鼠兄弟。忙,累,但挺充实。
阳光透过玻璃门照进来,暖洋洋的。我眯着眼,下意识地望向隔壁。一街之隔,“时舟宠物医院”的招牌冷冷清清,透着一种生人勿近的专业感。然后我就看到了他。
顾时舟。隔壁医院的院长。男人穿着一丝不苟的白大褂,身姿挺拔,正站在门口,微微弯腰,摸着一位客户牵着的柯基犬。金丝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侧脸线条利落干净,就是没什么表情,像尊精心雕琢的冰雕。可他摸狗的动作却很轻柔,专业又耐心。啧。
这人吧,也就对动物还有点温度。我撇撇嘴,收回视线。心里那点不服气又冒了出来。
我这能力,在隔壁那位大爷眼里,估计就是纯纯的封建迷信,江湖骗术。因为他家那只猫。
那只漂亮得不像话的布偶猫,叫“殿下”。整个小区,不,可能全世界,我就听不见它的心声。每次见到它,要么优雅地蹲在窗台上睥睨众生,要么被顾时舟抱在怀里,那双碧蓝的猫眼扫过我,就像看路边的石头。无声无息。
这简直是我职业生涯的滑铁卢!我不信邪,再次集中精神,试图穿透那层无形的屏障,捕捉一星半点儿来自“殿下”的脑电波。……安静。一片死寂。就像信号被完全屏蔽。
挫败感油然而生。这猫,果然跟它主人一样,都是难搞的冰山!我郁闷地抓了抓头发,倒回沙发里,对着天花板叹了口气。算了,不想了。估计那猫脑子里除了猫粮和小鱼干,也没别的东西。我闭上眼,准备眯一会儿。阳光晒得人昏昏欲睡。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
“啪嗒。”一声轻微的落地声。很轻,但很清晰。就在我院子里。我猛地睁开眼。
一个雪白的身影,正优雅地蹲在我的花盆旁边,嘴里好像……还叼着什么东西?
阳光把它毛茸茸的轮廓镀上了一层金边。碧蓝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是“殿下”!
它怎么来了?!它从来不会主动靠近我这里!我一下子坐直了身体,睡意全无。
只见“殿下”迈着优雅的猫步,不紧不慢地走到我面前。然后。脑袋一甩。
把嘴里叼着的那张纸,扔到了我的拖鞋上。做完这一切,它蹲坐下来,尾巴尖儿优雅地卷着前爪,抬头看着我。眼神里……居然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委托意味?
我懵了。低头,捡起那张纸。纸张有点皱,还沾了点猫口水。我展开一看。瞳孔地震。
宠物绝育手术同意书患者姓名:拿破仑殿下主人签名:顾时舟那龙飞凤舞的签名,力透纸背。我:“???”还没等我从这离谱的情节里回过神。
一股清晰、焦急、又带着点傲娇的意念,猛地冲进我的脑海!像一道终于接通的加密信号。
“女人!”“快想想办法!”“帮我劝劝我爹那个愚蠢的两脚兽!”“我不想变太监!
”“保住我的蛋!”“以后我的进口罐头……分你一半!
”---2 蛋蛋保卫战我捏着那张轻飘飘却重如千斤的绝育协议。目瞪口呆。
看着眼前这位猫中贵族,为了它的终身幸福以及一半罐头,不惜越狱,纡尊降贵地来找我这个它平时正眼都不瞧的“神棍”。心情复杂。一半是想笑。一半是头大。
“殿下”见我没反应,不耐烦地用爪子拍了拍地面。
那股清晰的脑电波又冲了过来:“听见没有?协议都给你了!快行动!”行动?我怎么行动?
让我去跟顾时舟说?——顾医生,你家猫托我给您带个话,它不想割蛋蛋?
他怕不是会直接用手术刀把我当疯子给剖了!我试图跟它讲道理:“那个…殿下啊,绝育其实对你有好处,能避免很多疾病…”“放肆!”一股饱含怒意的意念砸过来。
“本王的身体本王自己做主!”“那些两脚兽的歪理邪说休要再提!”“你,快去!
”它甚至优雅地舔了舔爪子,补充了一句:“事成之后,小鱼干也分你三成。
”我:“……”完了。这猫不仅成精,还是个画饼高手。我看看手里的协议,又看看隔壁医院冰冷的玻璃门。想象了一下顾时舟那张冰山脸听到我这话后的表情。
后背有点发凉。但…低头对上“殿下”那双充满“信任”,以及“你不敢吗?”的蓝眼睛。
那点被顾时舟鄙视过的不服气,和被这只猫孤注一掷委托的使命感,莫名其妙混在一起,蹭地冒了上来。不就是座冰山吗?融了它!为了盟友的蛋蛋!和…一半罐头!我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行!我试试!”“殿下”满意地“喵”了一声,意念里传来“准了”的情绪。
然后身姿矫健地一跃,又翻墙回去了。留我一个人对着那张协议,开始思考人生。第一步,得找个由头。直接冲进去说猫不想绝育肯定不行。我琢磨了半天。有了!宠物行为咨询师。
对,就用这个身份。显得专业,不那么神棍。我特意回屋换了身看起来最稳重最专业的衣服,还扒拉了两下头发。对着镜子练习了一下严肃认真的表情。这才捏着协议,视死如归地走向时舟宠物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前台护士认得我,笑着打招呼:“姜小姐,找顾院长?”我僵硬地点点头。“顾院长在办公室。
”我走到办公室门口,门没关严。顾时舟正坐在电脑前,屏幕的光映在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金丝眼镜反射着冷光。他手指飞快地敲着键盘,大概在写病历。专注,冷漠,像一台精密运行的机器。我敲了敲门。他头也没抬:“进。”声音平淡无波。我走进去,手心有点冒汗。“顾医生。”他这才抬起眼,目光从镜片后扫过来,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秒,没什么温度。“有事?”我尽量让语气显得专业又自然:“关于您家的布偶猫‘殿下’,我最近观察到它似乎有一些…行为上的焦虑迹象。”我把那张皱巴巴的协议轻轻放在他桌上。
“尤其是,关于这个。”顾时舟的目光落在协议上,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随即看向我,眼神里多了点审视。“姜小姐。”他往后靠了靠,双手交叠放在桌上。“我的职业是兽医。
”“我的每一个医疗决策,都基于充分的临床数据和科学依据。”他顿了顿,语气加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不基于…毫无根据的臆测,或者…某些非科学的沟通。
”他的话像冰锥子,精准地扎在我那点“神棍”身份上。我脸上一热,刚想反驳。
视线却落在他洁白无瑕的白大褂下摆。那里,沾着一根柔软的、雪白的猫毛。格外显眼。
我忽然就哑火了。这个男人,嘴上说着最冷硬的话,身上却带着他家猫主子的毛。
他好像…也没那么完全的铁石心肠。“顾医生…”我还想再努力一下。他却已经低下头,重新看向屏幕。声音冷淡地送客。“手术计划不会变。”“如果没别的事,姜小姐请便。
”“我很忙。”得。出师未捷身先死。第一次交锋。完败。我灰溜溜地走出医院大门。
阳光有点刺眼。一抬头。看见“殿下”正蹲在二楼它专用的那个豪华猫爬架上,透过玻璃窗,面无表情地看着我。那眼神。我居然读懂了。分明写着:“废物。
”---3 科学神棍我被一只猫鄙视了。深刻地,彻底地。“殿下”那一眼,比顾时舟的冷言冷语杀伤力还大。灰头土脸地滚回我的“喵言妙语”,一头栽进沙发里,把脸埋进抱枕。丢人。太丢人了。林薇的视频电话适时弹过来,我蔫蔫地接通。
屏幕那头是她放大的脸:“怎么样怎么样?和冰山医生交锋战况如何?
有没有擦出一点爱的火花?”“火花没有。”我有气无力,“冰雹倒是下了一场,差点没把我砸死。”我把过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重点描述了顾时舟那副“科学至上,神棍退散”的傲慢嘴脸,以及“殿下”最后那记绝杀眼神。
林薇在那边笑得捶桌:“哈哈哈哈!废物!这猫成精了!绝对成精了!”我:“……友尽。
”“别啊宝!”她擦擦笑出的眼泪,“这说明普通招数没用!你得智取!攻心为上!
”“怎么攻?他的心是南极冰盖做的,核弹都炸不穿。”“那就从猫下手啊!
你不是能跟它沟通吗?里应外合会不会?”正说着。窗边传来轻微的响动。说曹操曹操到。
“殿下”又来了。这次没走门,直接跳的窗台,优雅落地,尾巴尖不耐烦地甩着。
它瞥了一眼我手机屏幕上笑疯的林薇,意念传递过来:“就是这个愚蠢的人类给你出的馊主意?
”我:“……”林薇还在喊:“让它爹见识一下咱们妙妙的能力!拿下他!
”“殿下”走到我面前,仰着脑袋。一股带着谋划的、清晰的脑电波传输过来。“听着,愚蠢的两脚兽。”“第一,明天我爹要给我做术前检查。”“第二,我会假装突发性四肢无力,精神萎靡,食欲不振。”“第三,你,趁机提出延期观察。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这猫…不仅成精,还会给自己加戏?戏精学院毕业的?“这…能行吗?
你爹那么精明…”“殿下”碧蓝的猫眼里闪过一丝嫌弃。“按本王说的做。”它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带着王之蔑视。“这是你挽回尊严的唯一机会。”说完,也不等我回应,再次轻盈地跳上窗台,消失在外面渐沉的暮色里。
我:“……”林薇在电话那头激动得嗷嗷叫:“它说什么了它说什么了?
是不是有作战计划了?快告诉我!我要磕现场直播!”我把“殿下”的计划说了。
林薇沉默了三秒。爆发出更大的笑声。“哈哈哈哈!装病!绝了!这猫比我还会演!
就这么干!”我扶额。感觉我的职业生涯正在朝着一个离谱的方向一路狂奔。第二天。
我特意提前到了时舟医院。心里七上八下,默念着“殿下”教我的台词。顾时舟看到我,眼神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意外,但很快恢复平静,依旧是那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姜小姐?
”“我来…看看殿下。”我努力让笑容自然点,“有点担心它。”他没说什么,只示意我跟着。“殿下”已经被抱到了处置台上,看起来…嗯,确实有点蔫头耷脑,连平时油光水滑的毛都仿佛失去了光泽。完美。影帝级表演。顾时舟戴上手套,准备给它做检查。手指刚碰到“殿下”。刚才还只是蔫巴的猫,突然“嗷呜”一声,整只猫软绵绵地瘫了下去,四肢无力地耷拉着,眼神涣散,小舌头甚至微微吐出来一点。
我心脏一跳。这…这演技是不是有点过于浮夸了?!顾时舟的动作顿住了。眉头紧紧锁起。
他立刻开始仔细检查。听心跳,测体温,查看瞳孔…他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我的心也越提越高。不会吧?难道真查出别的毛病了?玩脱了?“殿下”瘫在那里,意念还在给我实时播报:“怎么样?像不像?本王连呼吸都控制了频率。
”我:“……”顾时舟做完所有基础检查,盯着各项正常的指标数据,沉默了很久。然后,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我。那眼神,像是要把我从里到外剖析一遍。
我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强作镇定地开口:“顾医生,你看…殿下它突然这样,是不是情绪应激?绝育手术是不是…先暂缓一下,观察观察?”顾时舟没说话。只是看着我。
又看看台上瘫成猫饼的“殿下”。处置室里安静得可怕。只有仪器轻微的滴答声。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他终于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嗯。”“手术先延期。
”我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成功了?!强忍住想要欢呼的冲动,我维持着专业的担忧表情。
“好的好的,观察一下好。”顾时舟没再看我,只是小心翼翼地把“殿下”抱进柔软的猫窝里。动作轻柔得不像话。
他低头看着怀里“虚弱”的猫,眼神复杂。我悄悄退出去,手心全是汗。刚走出医院大门。
一股清晰的、得意的意念就追了过来。来自二楼那个猫窝的方向。“哼。”“愚蠢的两脚兽。
”“本王略施小计而已。”---4 里应外合“殿下”的影帝级表演,成功骗到了……至少一天的缓刑。我回到工作室,心脏还在砰砰狂跳。
一半是计划成功的兴奋,一半是被顾时舟最后那个审视眼神吓的。他那眼神,分明写着“我虽然没证据,但我觉得你有问题”。林薇的电话立刻追了过来,激动得声音都在抖:“怎么样怎么样?延期了吗?我就说这招可行!顾医生什么反应?
有没有对你刮目相看?”“刮目相看没有。”我瘫在椅子上,“眼刀倒是挨了好几记。
我感觉他快把我当成猫薄荷成精了。”“哎呀,过程不重要,结果好就行!
”林薇在那边兴奋地规划,“下一步!趁热打铁!你就以观察‘殿下’行为为由,多往医院跑!刷存在感!让他习惯你的存在!”我还没喘匀气,窗台又被敲响了。
“殿下”蹲在外面,一脸“军情紧急”的严肃。我赶紧开窗。它跳进来,抖了抖毛,意念传输又快又急:“只是暂缓!我爹还没放弃那个愚蠢的计划!我们必须加大力度!
”我:“……还加大?今天差点就露馅了!”“殿下”鄙视地看我一眼:“这就怕了?
想想你的罐头分成!”它踱了两步,开始部署新的作战计划。“明天,他会重新预约手术时间。”“你去,想办法把他的预约本弄乱,或者…干脆藏起来。
”我:“???”“这是不是有点太过了…”“殿下”尾巴一甩:“为了本王的终身幸福,这点牺牲算什么!快去!”说完,又不给我反驳的机会,跳窗走了。
留我一个人对着空气凌乱。我感觉我不是在帮猫沟通,我是在搞特工行动。第二天,我硬着头皮又去了时舟医院。理由都想好了:回访,观察“殿下”术后…啊不,术前的情绪稳定情况。顾时舟看到我,似乎已经有点习惯了,只是淡淡点了下头,继续忙他的。“殿下”今天戏瘾没那么足,只是蔫蔫地趴在自己豪华猫窝里,扮演一个忧郁美男子。我趁机在接待区附近晃悠,眼睛四处乱瞟,寻找传说中的手术预约本。
心脏快跳到嗓子眼。做贼心虚大概就是我这样。前台护士正在接电话,预约本就在台子上!
机会!我假装被地毯绊了一下,一个踉跄撞向前台。“哎呀!”手“不小心”扫过台面。
预约本和几支笔啪嗒掉在地上。“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忙道歉,蹲下去手忙脚乱地捡。
手指飞快地翻动预约本。找到了!“拿破仑殿下”,后面用铅笔写了个暂定的日期。
就是这页!我心跳如鼓,正想着是撕掉还是整本顺走…“怎么了?
”顾时舟清冷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我吓得一哆嗦,预约本差点又脱手。猛地抬头,他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金丝眼镜后的眼神,看不出情绪。
完了完了完了…被抓包了!我脑子一片空白,脸肯定红得没法看。“没、没什么!
”我手忙脚乱地把本子和笔捡起来塞回前台,舌头打结,“不小心绊了一下…”顾时舟没说话。
目光在我通红的脸和那本皱巴巴的预约本之间扫了个来回。空气凝固了。
我感觉下一秒他就要叫保安了。就在这时——“呜哇——!
”一阵尖锐的哭喊声和狗叫声猛地从门口爆发开来。
一个穿着贵气但妆容花掉的中年妇女抱着一只不停挣扎呜咽的泰迪犬冲了进来,声音带着哭腔:“顾医生!顾医生救命啊!我家球球不知道吃了什么!一直吐!还发抖!
”是张太太和她那只被宠上天的泰迪“球球”。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
顾时舟眉头一拧,立刻转身迎上去:“抱到处置室!快!”前台护士也赶紧跑去帮忙。
危机解除。我瘫软地靠在柜台边,后背湿了一片。吓死我了…处置室的门关着,里面传来张太太的哭诉和顾时舟冷静的指令声。我鬼使神差地凑近几步。透过玻璃,能看到顾时舟正快速给“球球”做检查,侧脸专注而严肃。“可能是异物堵塞。
”他沉声判断,语气不容置疑,“准备拍片。”张太太一听,哭得更凶了。
“球球”因为害怕和不适,挣扎得更厉害,完全不配合。护士都有些按不住。
顾时舟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情况有点棘手。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
推开处置室的门,小声说:“那个…我试试?”顾时舟和张太太同时看向我。
张太太像是抓到救命稻草:“姜小姐!你快看看球球怎么了!它是不是吓坏了?
”顾时舟看了我一眼,没反对,只微微让开一点位置。我深吸一口气,走过去,避开那些仪器,轻轻把手放在“球球”不停发抖的背上。闭上眼。
嘈杂的恐惧和痛苦的意念瞬间涌来。疼…肚子好疼…那个亮亮的东西…不好吃…
妈妈哭…怕…我睁开眼,看向顾时舟,尽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不那么“玄学”。
“它…非常害怕。肚子剧痛。它好像吞了一个…亮晶晶的小东西?
可能是张太太您衣服上的水钻之类的?”张太太猛地想起什么,脸色一白:“我、我昨天衣服上是掉了一颗…”顾时舟眼神一凛,立刻对护士道:“重点检查胃部区域!”有了明确方向,检查很快有了结果。果然,一颗小小的水钻卡在了胃出口。需要尽快内窥镜取出。但“球球”因为极度惊恐,心率呼吸都太快,麻醉风险增高。顾时舟眉头紧锁。我又轻轻抚摸着“球球”,低声在它耳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传递着“没事了,很快就不疼了,妈妈在”的安抚意念。
慢慢地,“球球”的颤抖减弱了一些,呼吸也稍微平稳了一点。顾时舟抓住时机,果断下令:“准备麻醉!”手术很顺利。那颗小水钻被取了出来。张太太千恩万谢,抱着终于安静下来的“球球”又亲又哭。顾时舟摘下口罩,额发被汗水打湿了些,显得有些…人情味。他看向我。眼神很复杂。不再是纯粹的冰冷或审视。多了点…困惑,和一丝极淡的…探究?他没说什么。只是对我极轻地点了下头。然后转身去写病历。
我站在原地,手心还有点发烫。刚才那一刻…我们好像…短暂地,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
走出医院时,阳光正好。我收到一条清晰的意念。来自二楼猫爬架的方向。
带着一点勉为其难的赞许。“哼。”“还算有点用。”---5 深夜咖啡回到工作室,我还有点恍惚。手心似乎还残留着“球球”柔软毛发和轻微颤抖的触感。
还有…顾时舟最后那个复杂的眼神。不再是把我看成异类的冰冷隔阂,而是一种…被打乱节奏后的茫然和审视。这感觉,有点奇怪。
林薇的电话像追魂铃一样响起来:“快汇报战况!我听说张太太抱着狗冲去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