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雾降临，世界乱了套。别人觉醒的异能，不是火球就是冰锥，最不济也是跑得快跳得高。

我的异能？刷新。对，就是你想的那个刷新。一罐放了十年的过期午餐肉，F5，变成刚出厂的。一把卷了刃的破菜刀，F5，锋利得能刮胡子。一个弹夹打空了的手枪，F5，子弹满了。别人在末世里为了口吃的，狗脑子都打出来了。我在安全屋里，吃着刚刷新的肥宅快乐水和薯片，看着外面那群蠢货为了几块发霉的饼干自相残杀。

圣母婊劝我把物资交出来，普度众生？不好意思，我的物资，只刷新给我自己。道德绑架？

丛林法则懂不懂？想动手抢？问问我手里这把刚刷新好，永远不会卡壳的家伙同不同意。

这是一个有点良心，但不多，只想安安稳稳活下去的普通人，在末世里专治各种不服，顺便活成传奇的故事。别跟我讲大道理，我的道理，就是F5。

1“嗡——”我脑子里一声响，跟电脑死机了一样。眼前PPT上的字，糊了。

老板那张油光满面的脸，也糊了。整个会议室，就像被人狠狠晃了一下的雪花球，天旋地转。

我叫陈凯，一个广告公司的乙方狗，正在被甲方蹂躏。“这个地方的颜色，能不能再亮一点，又暗一点？”甲方老板挺着肚子，手指头都快戳到屏幕上了。我正想说“哥，这是物理学，不是玄学”，脑子就炸了。再清醒过来，世界就变了。窗外，一片血红色的雾，浓得像番茄酱。刚才还在对我指点江山的老板，现在趴在会议桌上，后脑勺一个大洞，红的白的流了一桌子。他旁边，平时嗲里嗲气的前台小妹，正抓着一个同事的胳膊，嘴跟啃甘蔗似的，啃得咔咔响。我靠。我整个人缩到桌子底下，心脏咚咚咚地，快从嗓子眼蹦出来。桌子外面，是地狱。尖叫声，嘶吼声，还有那种骨头被嚼碎的声音，混在一起，刺激着我的耳膜。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生化危机？世界末日？我只知道，我得活下去。我猫着腰，一点点往会议室门口挪。门是玻璃的，能看到外面走廊上，好几个“人”在摇摇晃晃地走。它们跟电影里的丧尸一模一样。一个“人”转过头，空洞的眼睛好像看见了我。我吓得一哆嗦，腿软了，直接瘫在地上。完了。

脑子里就这两个字。这时候，我眼角余光瞥见墙角一个红色的东西。灭火器。

我连滚带爬地过去，抱住那个灭火器。沉甸甸的，给了我一点安全感。我检查了一下压力表，指针在红色区域。空的。草。我绝望了。难道我的人生，就要在这里，被一群行尸走肉终结？

我抱着那个没用的灭火器，手都在抖。就在这时，我眼前突然跳出一个半透明的，像是游戏里的图标。一个圆形的，带着箭头的刷新符号。图标就在灭火器的压力表上。幻觉？

人死之前都会看到这种东西？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对着那个虚幻的图标，戳了一下。

“叮。”一声轻响，只有我听得见。然后，我看见灭火器压力表上的指针，猛地从红色区域，跳到了绿色区域。满了。我愣住了。我不是在做梦吧？我又看了一眼图标，它还在。

我又试着戳了一下。“叮。”指针又在绿色区域里，轻微地跳了一下。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我的异能？刷新？这也太扯淡了吧。别人的异能都是喷火放电，我的异能是给灭火器充气？

门口那个丧尸，已经开始用头撞玻璃门了。砰，砰，砰。没时间想了。

我抱着那个满压的灭火器，对着门口。玻璃门“哗啦”一声碎了。丧尸嘶吼着扑进来。

我拔掉保险销，按下压把。“嗤——”白色的干粉，像一条愤怒的龙，瞬间把那个丧尸整个吞没。丧尸在干粉里挣扎，动作慢了下来。就是现在！

我把灭火器当锤子，用尽全身的力气，抡圆了，狠狠砸在它头上。“砰！”那颗脑袋，像个烂西瓜，炸了。我喘着粗气，瘫在地上。干粉呛得我直咳嗽。

鼻子里全是血腥味和干粉的味道。我活下来了。靠着一个，能给灭火器充气的异能。

我看着手里这个沾满了红白之物的灭火器，又看了看自己眼前那个半透明的刷新图标。

这世界，真他妈的疯了。2我没在公司多待。开玩笑，整个楼里都是丧尸，留下等着被开席吗？我从消防通道一路往下跑。楼道里倒是挺干净，就是偶尔能看到墙上有血手印。跑到一楼大厅，我缩在门后面，偷偷往外看。

外面红雾更浓了。街上，车撞在一起，烧着了，冒着黑烟。几个丧尸围着一辆翻了车的警车，啃里面的警察。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陈凯，想活命，就别把自己当人看。我看到街对面有家24小时便利店。门好像关着。去那里。

我猫着腰，贴着墙根，一点点往那边挪。街上的丧尸不多，它们好像对声音和活人的气息很敏感。我屏住呼吸，动作放到最轻。便利店是玻璃门，从外面能看到里面。货架倒了几个，地上乱七八糟。我看到门上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

门是锁着的。我绕到后面，后门是个铁皮门，上着一把大锁。我捡起半块砖头，对着锁头，哐哐就是一顿砸。声音有点大。我听到街上有丧尸开始往这边嘶吼。快点，快点！

锁头很结实。我砸得手都麻了。就在这时，我看到锁头上，也跳出了那个刷新的图标。

我心里一动，伸手就点了上去。“叮。”锁头没开。但是，锁芯里传来一声脆响。

我再用砖头砸了一下。“啪嗒。”锁开了。我愣了一下。刷新，还能破坏东西？不，不对。

我想起来了，这把锁看着很新，但肯定用了很久了。刷新，是把它刷新到了它“最完美”的状态，还是“最原始”的状态？

或者是……把它刷新到了它寿命的终点？来不及多想，我钻进店里，把门从里面反锁。

我靠在门上，听着外面丧尸的拍门声，心脏狂跳。安全了。暂时。我打量着这个便利店。

不大，但东西挺全。吃的，喝的，用的。我冲到货架前，抓起一包薯片。看了一眼生产日期。

过期半年了。我撕开包装，一股哈喇味。我看着薯片包装袋上的刷新图标，点了下去。“叮。

”再闻闻。一股新鲜的黄瓜味，扑鼻而来。我抓起一片，放进嘴里。嘎嘣脆。

我又拿起一瓶可乐。过期一年了。没气了。点刷新。“叮。”拧开瓶盖。

“嗤——”一股气儿冲出来。我灌了一大口。这辈子都没喝过这么好喝的可乐。我坐在地上，面前摆满了各种吃的喝的。薯片，饼干，巧克力，方便面，可乐，果汁。

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全都过期了。我一个个点着刷新。“叮，叮，叮。”这声音，此刻听起来，比任何交响乐都悦耳。我在末世里，拥有了一整个便利店的新鲜食物。这异能，好像……还挺牛逼的？我正吃得开心，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雜的声音。不是丧尸的嘶吼，是人声。“快！这里！这里有个便利店！”“门锁着！撞开！”我心里一沉。妈的。

麻烦来了。3便利店的后门，被人从外面哐哐地撞。“里面有人吗？开门！我们是幸存者！

”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外面喊，听着中气十足。我没出声。我把最后一根薯条塞进嘴里，舔了舔手指。在末日里，人心比丧尸可怕。这个道理，我看过的电影和小说里，都快讲烂了。

“操！里面肯定有人！把门撞开！”另一个人喊道。撞门声更响了。我皱了皱眉。

这铁门虽然结实，但也经不住这么撞。我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碎屑。走到后门，隔着门说：“外面是什么人？”“我们是这栋写字楼的！兄弟，快开门！外面有怪物！

”最开始那个男人说。“你们多少人？”“七个！我们有七个人！没被咬！”我心里盘算着。

七个人。太多了。我这个小便利店，就算能刷新，也养不活这么多人。再说，我凭什么养他们？“吃的喝的，我自己都不够。你们去别的地方吧。”我直接拒绝了。

外面安静了一下。然后，那个男人冷笑了一声。“兄弟，你这么说就不对了。现在是末日，大家应该团结起来。你一个人占着这么多物资，不合适吧？”哟，道德绑架来了。

“合不合适，我说了算。”我靠在门上，语气也很冷，“这是我找到的地方。你们想要物资，自己去找。”“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快开门！不然我们撞进来了，有你好看的！

”一个暴躁的声音骂道。我笑了。“行啊。你们撞。我看是你们先进来，还是外面的丧尸先进来。”我说完，就不再理他们了。我慢悠悠地走到货架前，又拿了一瓶可乐。刷新。打开。外面的人还在骂骂咧咧，撞门的力气也更大了。

铁门发出痛苦的呻吟。我一点也不担心。因为他们撞门的巨大声响，已经把附近游荡的丧尸，全都吸引过来了。我听到外面传来了丧尸的嘶吼声，还有那几个人的惊叫声。“怪物！

怪物来了！”“啊！救命！”“别管门了！快跑！”声音乱成一团，很快就远去了。世界，又清净了。我喝着可乐，走到便利店前面，透过玻璃门往外看。红雾里，几个丧尸正在啃食一具尸体。看衣服，好像就是刚才那个骂我骂得最凶的。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就是末日。你不狠，死的就是你。我回到仓库，把能吃的东西都搬了出来，堆在一起。这是一个巨大的宝库。接下来的几天，我就住在了这个便利店里。白天，我把门窗都用货架堵死，偶尔透过缝隙观察外面的情况。

晚上，我就躺在用纸箱搭成的床上，吃着刷新的食物，喝着刷新的饮料，听着外面丧C的嘶吼声，感觉自己像个国王。我的刷新异能，也越来越熟练。

我不光能刷新食物，还能刷新别的东西。没电的电池，刷新一下，满电了。

一本被水泡烂的书，刷新一下，跟新的一样。我甚至找到了一台没电的旧收音机。

刷新了电池，装进去。

“沙沙……这里是……幸存者广播……沙沙……我们在城西的……体育中心，建立了……幸存者基地……沙沙……重复一遍……”幸存者基地？我心里动了一下。

一个人待着，虽然安全，但总觉得不踏实。如果能去基地，有更多的人，是不是会更安全？

我有点犹豫。就在这时，便利店的门，又被敲响了。这次，不是撞，是很有礼貌的，笃，笃，笃。“你好，请问，里面有人吗？”一个女人的声音，怯生生地问。4我没开门。

我走到门缝那，往外看。门口站着一个女人，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着一身运动服，脸上脏兮兮的，但看着挺干净。她身后，还跟着几个人，其中一个，我看着眼熟。

是那天想撞门进来的七个人之一。他此刻一脸菜色，胳膊上还缠着布条，渗着血。那个女人，看里面没反应，又敲了敲门。“你好，我们没有恶意的。我们只是想，讨点水喝。

”她的声音很诚恳。我还是没说话。“求求你了。”女人带着哭腔，“我们已经两天没喝水了。阿伟他……他发烧了，再不喝水，他会死的。”她说的阿伟，应该就是那个受伤的男人。我看着那个男人，他嘴唇干裂，靠在另一个人身上，好像随时都会倒下。我心里没什么波动。这是他自己的选择。那天如果他们不那么嚣张，或许不会落到这个下场。但是……我摸了摸下巴。我需要情报。关于那个幸存者基地的，关于外面世界的。我一个人，信息太闭塞了。“你们等着。”我说了一声。

我转身走到货架上，拿了一瓶矿泉水。没有刷新。这是一瓶过期的，但没开封的水。

喝了应该死不了人。我走到后门，把门拉开一条缝，把水递了出去。“就一瓶。喝完赶紧走。

”女人看到水，眼睛都亮了。她千恩万谢地接过去，拧开瓶盖，小心翼翼地喂给那个叫阿伟的男人。他们剩下的几个人，都眼巴巴地看着。我靠在门框上，看着他们。“你们，是从写字楼逃出来的？”我问。女人点点头，一边喂水一边说：“是啊。

那天……那天我们想进去，对不起，我们当时太着急了。”“其他人呢？”女人的眼圈红了。

“都……都没了。”我点了根烟。烟也是刷新的，味道醇厚。“我叫白玲。谢谢你的水。

”女人对我鞠了一躬。我吐了个烟圈。“我不好奇你的名字。我问你，你们知道城西体育中心吗？”白玲愣了一下，然后点头：“知道！广播里一直在说！

我们就是想去那里的！”“有多远？”“大概……大概有二十多公里。”二十公里。

这个距离，靠两条腿走，中间得穿过大半个市区。跟送死没什么区别。“你们有车？

”白玲摇摇头。我笑了。“没车，还带着个累赘，你们也想去基地？”我的话有点难听。

那个叫阿伟的男人，挣扎着想说什么，被白玲按住了。白玲咬着嘴唇，说：“我们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同伴的。”看看，多伟大的情操。我最烦的就是这种人。圣母。

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还要拖着一堆累赘。“行吧。你们的同伴情深，感动天感动地。

水喝完了，可以走了。”我准备关门。“等一下！”白玲急了，“大哥，你……你能不能帮帮我们？”“帮你们？我凭什么？”“你这里有这么多吃的喝的！

你可以分我们一点！我们到了基地，一定会报答你的！”“报答我？用什么？

用你们高尚的品德吗？”我嘲讽道，“不好意思，那玩意在末世里，一文不值。”白玲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旁边一个男的忍不住了，站出来说：“你怎么这么说话？

白玲也是为了大家好！你这人太自私了！”我看着他，就像看一个白痴。“自私？对。

你说对了。在末日里，不自私的，都已经变成丧尸的便了。你们想活命，就靠自己。

别指望任何人。现在，滚。”我“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我听见白玲在外面哭。

我面无表情地走回我的“宝座”，拿起一块刷新的巧克力。真甜。5我本以为，这群人被我怼了一顿，就该识趣地滚蛋了。没想到，他们居然就在我便利店外面安营扎寨了。

我从门缝里看出去，他们找了些纸板和破布，就在后巷的角落里缩着。那个叫白玲的女人，一直在照顾那个发烧的伤员。剩下几个男的，垂头丧气，跟斗败的公鸡一样。

他们不敢闹出大动静，怕引来丧尸。也不敢走远，估计是把我这当成唯一的希望了。

我没理他们。我吃我的，喝我的。到了晚上，外面开始下雨。秋天的雨，冰冷刺骨。

我躺在纸箱床上，盖着捡来的广告布，听着外面的雨声和偶尔传来的咳嗽声。说实话，有点吵。第二天一早，雨停了。我打开门缝，看了一眼。那个叫阿伟的，好像不行了。

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白玲跪在他旁边，哭得跟个泪人一样。剩下的人，也都是一脸绝望。

我叹了口气。不是因为同情。是因为他们赖在这里不走，迟早是个麻烦。而且，那个尸体要是不处理，很快就会变成丧尸。到时候，倒霉的还是我。我打开了后门。

刺眼的阳光和新鲜的空气涌了进来。外面的人都愣愣地看着我。“他死了。”我说，指了指地上的阿伟。白玲哭得更厉害了。“不想让他站起来咬你们，就赶紧处理掉。

”我没什么情绪地说。剩下那几个男的，你看我，我看你，没一个敢动的。我摇了摇头。

一群废物。“你们，还想不想去幸存者基地？”我问。白玲抬起头，通红的眼睛看着我，充满了不解。“想去，就闭上嘴，处理好他，然后跟上我。”我说完，转身回了店里。

我开始收拾东西。一个大的登山包。我往里面塞满了刷新的压缩饼干、牛肉干和瓶装水。

我又找了一根棒球棍。刷了一下，崭新的，握在手里很沉。我还找到一个急救箱。

里面东西都过期了。我对着整个急救箱，点了刷新。“叮。”里面的酒精、纱布、消炎药，全都焕然一新。我把急救箱也塞进包里。等我收拾好，走出便利店的时候，外面那几个人，已经把尸体处理掉了。白玲的眼睛还是肿的，但她站了起来，看着我。剩下三个男的，也站着。虽然还是一脸怂样，但眼里，有了一点点求生的光。“我叫陈凯。”我看着他们，“我不知道你们叫什么，我也不想知道。从现在开始，你们都听我的。谁有意见，现在就可以滚。谁在路上拖后腿，或者自作主张，我第一个扔下他。听明白了吗？

”没人说话。白玲点了点头。“好。出发。”我没再看他们一眼，带头朝着城西的方向走去。

我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因为我想明白了。我需要人手。不是伙伴，是人手。

我需要有人帮我探路，需要有人帮我放哨，需要有人在我睡觉的时候，守着我。

而眼前这几个人，虽然又蠢又弱，但有一个优点。他们听话。因为他们已经绝望了。而我，是他们唯一的希望。这就够了。至于圣母心？那是什么东西？能吃吗？在末世，我只信我自己，和我手里的刷新。6二十公里的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但在一个遍地丧尸的城市里，这二十公里，就是生死线。我们走的都是小路，避开那些主要街道。即便如此，还是会时不时地遇到三三两两的丧尸。我走在最前面。

手里握着那根刷新的棒球棍。一个丧尸闻到气味，嘶吼着扑过来。我侧身躲过，手里的棒球棍带着风，狠狠地敲在它的后脑勺上。“砰。”脑浆迸裂。跟在我后面的白玲，吓得尖叫了一声。我回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她立刻用手捂住了嘴，眼里全是恐惧。

“我再说一遍。”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巷子里，特别清楚，“谁再敢发出一点多余的声音，就自己留下来。”所有人都噤若寒蝉。我继续往前走。

一路上，我又解决了好几个丧尸。我的动作，越来越熟练，越来越狠。从一开始的恐惧，到现在的麻木。我知道，我变了。但不变，就得死。走了大概两个小时，所有人都开始喘粗气。尤其是那两个男的，脸色发白，腿肚子都在打转。“陈……陈哥，休……休息一下吧。”一个男的撑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们。

一个个，都跟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我自己，也感觉有点累了。心跳很快，肌肉酸痛。

我皱了皱眉。体力，是个大问题。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我眼前那个半透明的刷新图标，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我手里的物品上，移到了我自己身上。或者说，我能感觉到，那个图标，可以作用于我自己。我心里一动。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我对他们说：“在这里等着，不许乱动。”我走到一个拐角，确认他们看不见我。我集中精神，对着我自己，或者说，对着我身体的疲劳感，“点”了一下刷新。“叮。”一股暖流，瞬间从我心脏的位置，涌向四肢百骸。刚才还酸痛的肌肉，不酸了。急促的呼吸，平稳了。狂跳的心脏，也恢复了正常的频率。我感觉，我好像刚睡了一个饱觉，精力充沛，神清气爽。我靠。

我惊了。这异能，还能刷新我自己？那岂不是说，我拥有无限的体力？我压抑住心里的狂喜，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回去。白玲他们，还瘫在地上。“休息好了。起来，继续走。”我说。

“啊？这才歇了不到一分钟……”那个男的哀嚎。我没理他，自己往前走了。他们没办法，只能骂骂咧咧地跟上。接下来的路，我就成了一个永动机。我永远走在最前面，清理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