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复复无尽夏陆砚洲时今夏热门小说推荐_完本小说大全年年复复无尽夏(陆砚洲时今夏)
防盗门被我踹得哐当响。门开了条缝,露出林薇薇那张永远带着无辜表情的脸。
她穿着我的真丝睡袍,粉色的,去年生日我咬牙买的。现在裹在她身上,有点紧。“清寒?
你怎么来了?”她声音软软的,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眼睛却飞快地往屋里瞟了一眼,又迅速转回来看我,像受惊的小鹿,“快进来呀,站门口干嘛。”我没动,目光钉在她脖子上。那根细细的铂金链子,坠着颗小小的钻石,在楼道昏暗的光线里,一闪。
“项链不错。”我说,声音有点哑。嗓子眼堵着团棉花似的。林薇薇下意识摸了摸脖子,指尖划过那颗冰凉的钻石,脸上浮起一层薄薄的红晕,是那种害羞又带着点隐秘得意的红。
“啊…这个啊,”她抿嘴笑了一下,垂下眼睫,“明宇哥说…挺衬我肤色的。”周明宇。
我的未婚夫。屋里传来踢踢踏踏的拖鞋声,还有男人含混的问话:“谁啊薇薇?
”林薇薇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她侧了侧身,挡住我的视线,声音更软了:“没谁,送外卖的走错门了。”她朝我使了个眼色,带着点恳求,又飞快地想把门关上。
我的脚卡在门缝里。“周明宇,”我提高了声音,穿过那点门缝,砸进屋里,“滚出来。
”拖鞋声停了。几秒钟死寂。然后,周明宇出现了。他套着件皱巴巴的T恤,头发乱糟糟的,眼神躲闪,不敢看我。空气里飘着一股隔夜的香水味,混着他身上的烟味,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息。是我上个月刚换的香薰蜡烛,海盐鼠尾草味。
“清寒……”周明宇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试图扯出一个笑,“你听我解释……”解释?
我看着他身后,我那件被随意扔在沙发扶手上的羊绒开衫。林薇薇的手还紧紧抓着门把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她咬着下唇,看看周明宇,又看看我,眼圈迅速红了,好像下一秒就要掉下泪来。“解释什么?”我打断他,声音很平静,比我自己想象的还要平静,“解释你们俩怎么滚到我买的床上,用着我买的床单,还戴着用我攒的婚礼预算买的项链?”周明宇的脸瞬间涨红,想说什么,被林薇薇带着哭腔的声音抢了先:“清寒,你别怪明宇哥!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
我……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可是……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啊!”她说着,眼泪真的大颗大颗掉下来,砸在真丝睡袍的前襟上,晕开深色的水渍。真心相爱。
这四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心口一抽。周明宇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伸手把林薇薇揽到身后,挡在我和她之间。这个下意识的保护动作,比任何话语都刺眼。
他看着我,眼神里多了点破罐子破摔的强硬:“霍清寒,事已至此,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们……我们对不起你。但我爱薇薇,我不能没有她。婚礼……取消吧。损失我会补偿你。
”“补偿?”我重复了一遍,目光扫过林薇薇脖子上那点刺目的闪光,“拿什么补偿?
用我付了首付的婚房?还是用我爸妈塞给你创业的那二十万?”周明宇的脸更黑了,梗着脖子:“钱我会还!一分不少!霍清寒,别搞得大家这么难堪!”难堪?我扯了扯嘴角,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心脏的位置空荡荡的,冷风呼呼往里灌。
看着眼前这对紧紧依偎的狗男女,一个楚楚可怜仿佛全世界都辜负了她,一个理直气壮好像只是不小心踩了我一脚。“行。”我点点头,声音很轻,“林薇薇,周明宇,祝你们婊子配狗,天长地久。”说完,我猛地抽回卡在门缝里的脚。“砰!
”厚重的防盗门在我面前狠狠甩上,震得墙壁都嗡嗡作响。
隔绝了林薇薇压抑的啜泣和周明宇气急败坏的“你他妈说什么?!”。
楼道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声控灯因为刚才那声巨响亮着,惨白的光照着我脚下冰冷的水泥地。
我没哭。一滴眼泪都没有。胸口那股火烧火燎的痛,被一种更深的、冰封般的麻木取代了。
回到家,空荡荡的。每一个角落都残留着周明宇生活过的痕迹。他的拖鞋歪在门口,沙发上还搭着他昨天换下的衬衫,空气里似乎还有他惯用的须后水味道。
我像个游魂一样在屋里走了一圈。最后停在电脑前。开机。输入密码。
鼠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滑动。一个不起眼的文件夹图标吸引了我的视线。名字叫“备份”,日期是三个月前。那是周明宇的旧电脑,后来换新机,这台就淘汰给我当备用机了。
他当时说重要的东西都拷走了,我也没在意。鬼使神差地,我点了进去。里面很空,只有一个加密压缩包。密码?我试着输入周明宇的生日,错误。我的生日,错误。
我们在一起的纪念日,错误。脑子里闪过林薇薇那张脸。我输入了她的生日。
解压进度条飞快地跑完。文件夹里是几个视频文件。点开第一个。画面晃动了几下,聚焦在酒店房间的大床上。林薇薇穿着性感的黑色蕾丝内衣,正对着镜头搔首弄姿,声音甜得发腻:“明宇哥~好不好看嘛?
这可是人家特意为你买的……”镜头外传来周明宇低沉的笑声:“小妖精。”第二个视频,是在一个KTV包厢。灯光昏暗,林薇薇整个人几乎贴在周明宇身上,手在他胸口画圈圈。
周明宇低头,两人吻得难分难解。背景音是震耳欲聋的音乐,还有其他人模糊的起哄声。
日期显示,那天是我加班到凌晨的日子,周明宇说他在家等我。
第三个……第四个……时间跨度长达一年半。地点从酒店到KTV,到我家客厅——就在我加班时他们躺的沙发上!甚至有一次,就在我新买的婚床上!视频里,林薇薇娇笑着问:“明宇哥,要是清寒知道了怎么办呀?
”周明宇的声音带着满不在乎的轻佻:“知道就知道呗。她那种死板的性格,跟你这勾人的小妖精怎么比?要不是看她家还有点钱……”最后那句话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耳朵里。原来如此。我家境小康,父母都是教师,虽不富贵但也安稳。
周明宇创业时,我爸妈拿出了大半积蓄支持他。而林薇薇,一直哭诉她原生家庭多不幸,父母离异没人管她。我心疼她,租房子让她跟我一起住,买衣服买化妆品都带她一份,把她当亲姐妹。原来,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她就是这样勾引我的男人,而我的男人,也是这样评价我的付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冲到卫生间,对着马桶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镜子里的女人脸色惨白,眼睛却亮得吓人,烧着两簇幽冷的火焰。
恨意不再是虚无的愤怒,它有了清晰的形状——那几张在我面前交叠翻滚的丑恶嘴脸。报复。
这个词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不是泼妇骂街,不是同归于尽。那样太便宜他们了。
我要让他们,一点一点,失去最在乎的东西。周明宇最在意他的公司和“成功人士”的面子。
林薇薇呢?她最享受被人追捧、不劳而获的精致生活。一个计划,如同黑暗中滋生的藤蔓,带着冰冷的毒刺,开始在我心里疯狂蔓延。我拨通了林薇薇的电话。响了好久,她才接起来,声音带着刻意的虚弱和浓浓的鼻音:“清寒……你还好吗?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知道你恨我……”“薇薇,”我打断她,声音努力模仿着过去那种对她的心疼和无奈,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你搬走吧。
”“清寒……”她立刻又带上了哭腔。“听我说完,”我吸了吸鼻子,仿佛也在强忍泪水,“周明宇……他刚给我打电话了。他说……他说他后悔了。
他说他只是一时糊涂……他……他求我原谅他。”我故意停顿了一下,听到电话那头瞬间消失的呼吸声,才继续用疲惫不堪的语气说,“薇薇,我们十几年姐妹……我……我现在脑子很乱。你搬出去,让我们都冷静一下,好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我几乎能想象林薇薇此刻的表情,惊疑不定,嫉妒,还有一丝慌乱。
她好不容易抢到手的男人,转头又去求前女友复合了?这严重挑战了她的魅力和掌控力。
“他……他真的这么说的?”她的声音有点紧绷,努力维持着柔弱。“嗯。
”我声音更低落了,“他还说……他说你……太……太……”我故意欲言又止。“太什么?
”林薇薇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尖锐。“唉,”我重重叹了口气,“他说你太……缠人了。让他有点……喘不过气。薇薇,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可是男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你先搬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钥匙……你放在门口地毯下面就行。”又是一阵沉默。然后,林薇薇的声音重新变得柔软,带着点委屈和讨好:“清寒,我懂……我知道你很难过。你放心,我马上就收拾东西搬走。
你……你别太难过了,要好好吃饭,照顾好自己。”她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那……明宇哥他……他还说了别的吗?”“没了。”我冷冷地挂断电话。放下手机,脸上最后一丝伪装的脆弱消失殆尽。我知道,鱼儿上钩了。
林薇薇绝对不会甘心就这样被周明宇“嫌弃”和“抛弃”。她一定会去纠缠周明宇,而周明宇,刚刚在我面前表演完深情悔悟,转头又被林薇薇缠上,只会更加烦躁。
他们之间的裂缝,会因为这个电话,开始无声地扩大。接下来几天,我切断了和周明宇的所有联系。电话拉黑,微信删除。他试图通过共同朋友找我,我一律回复:“别问了,让我一个人静静。” 对林薇薇,我则扮演着心如死灰、需要时间疗伤的落魄闺蜜形象。朋友圈设置成三天可见,发了一条仅她可见的动态:“世界崩塌,需要重建。勿扰。”配图是一张灰蒙蒙的天空。
同时,我开始了另一项“重建”——彻底清理我的生活。把周明宇所有的东西打包,联系了同城回收,眼不见为净。更重要的,是清算经济账。那二十万,是我爸妈的养老钱。
我找到了当初转账的记录和周明宇手写的借条幸好当时坚持让他写了。
我直接联系了周明宇公司的合伙人张涛,一个还算正直的人。
我把借条照片和转账记录发了过去,语气平静:“张哥,我和周明宇已经分手。
这二十万是我父母的养老钱,麻烦你转告他,一周内必须归还。否则,我会带着所有证据去他公司拜访,或者直接走法律程序。为了公司的声誉,我相信你知道该怎么做。”张涛显然很震惊,很快回复:“弟妹……不,霍小姐,这事……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会跟他谈。” 周明宇的公司刚拿到A轮融资,正在风口上,最怕负面新闻。不到三天,二十万一分不少地打回了我的账户。周明宇甚至不敢亲自联系我。
我知道,张涛一定给他施加了不小的压力。这只是第一步。处理完这些,我把自己关在家里整整三天。不是哭泣,而是疯狂地查阅资料,整理思路。
我大学学的是食品工程,后来在大型食品企业的市场部干了几年,积累了一些经验和人脉。
之前为了结婚,辞掉了上升期的工作。现在,婚姻没了,工作也没了。
但一个念头却越来越清晰:做食品。做点真正健康、方便的东西。
我厌倦了市场上那些满是添加剂、华而不实的速食产品。念头一起,就再也压不下去。
尤其是想到小时候在乡下外婆家,春天漫山遍野的野菜,荠菜、蒲公英、马齿苋……外婆会洗干净,拌上香油和盐,或者裹上面粉蒸着吃,那种天然的清香味,是任何精致料理都替代不了的。野菜……一个近乎荒诞的念头闪过脑海。
林薇薇那张保养得宜、只认得高级餐厅的脸……让她去挖野菜?计划的核心渐渐成形。
我需要钱,需要资源,更需要时间。第一步,卖房。那套付了首付的婚房,地段不错,虽然不舍,但果断挂了出去。同时联系了以前的同事和老同学。我人缘一直不错,能力也得到认可。听说我的遭遇和创业想法,几个关系好的前同事表示愿意帮忙牵线。
半个月后,我带着卖房的钱和退回的二十万,以及一个粗糙但充满激情的商业计划书,飞往了南方一个以生态农业和食品加工闻名的城市。在那里,我通过前同事的介绍,认识了一位做有机农场和农产品深加工的老前辈,姓陈,大家都叫他老陈头。
老陈头的农场在一片山清水秀的地方,坚持不用化肥农药。他看了我的计划,又听我说了野菜的想法,浑浊的眼睛亮了一下。“小霍啊,”他抽着旱烟,“你这想法,有点意思。野菜是好东西,老祖宗传下来的智慧。可城里人嫌麻烦,不会弄,也买不到好的。
你真想做,我这里地方大,野菜也多,可以试试。”我把所有的钱都投了进去,成了老陈头农场食品加工项目的合伙人。说是合伙人,其实什么都干。白天跟着工人下地,辨认野菜,研究采摘的最佳时节和处理方法。晚上在简陋的加工间里,和聘请的食品工程师一遍遍试验:怎么清洗能最大程度保留营养和风味?
怎么搭配做成即食的酱料、拌菜或者冻干产品?怎么包装才能既保鲜又环保?
日子苦得像黄连。住的是农场简陋的宿舍,南方潮湿,被褥总有一股散不去的霉味。
手上磨出了水泡,破了又长,变成厚厚的茧子。脸晒黑了几个度,连镜子都懒得照。
但很奇怪,身体累到极点,心却前所未有地充实。看着那些沾着泥土的野菜,经过一道道工序,变成干净、鲜亮的产品,那种满足感,是以前坐在高级写字楼里策划那些虚无缥缈的市场方案时从未有过的。这期间,林薇薇和周明宇的动态,我通过仅存的几个“朋友”的朋友圈,偶尔窥见一鳞半爪。
林薇薇果然搬出了我的房子据说她租了个昂贵的单身公寓,午茶、健身房自拍、新做的美甲……配文总是带着点顾影自怜和隐隐的炫耀:“学会爱自己,才是终身浪漫的开始~”“有些风景,注定只能一个人看。”我知道,她在钓周明宇,也在等我的“崩溃”。周明宇那边,最初似乎消停了一阵。但很快,又有消息传来,说他公司融资后步子迈得太大,新项目出了严重问题,资金链绷得极紧,投资人很不满,张涛和他大吵一架,几乎分道扬镳。他的朋友圈沉寂了很久,然后突然开始发一些励志鸡汤:“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低谷是看清自己的最好时机。
” 偶尔会拍一张深夜加班的咖啡杯,背景模糊,但桌上似乎放着一份外卖沙拉。评论里,林薇薇总是第一个出现,留下暧昧的“加油”或者一个爱心表情。我知道,周明宇焦头烂额,根本没空搭理林薇薇的“深情”。而林薇薇,享受着这种若即若离的追逐游戏,同时炫耀着她的“独立”和“自由”。他们都在自己的轨道上滑行,一个焦灼于事业的危机,一个沉溺于虚假的优越感,浑然不觉一张网正在悄然收紧。半年后。老陈头的农场办公室。
“霍总,这是新一批冻干野菜粉的质检报告,完全合格!客户反馈特别好,说加到宝宝的辅食里,味道清甜,营养也好!”年轻的助理小刘兴奋地把报告递给我。
我看着报告上漂亮的数字,又看了看窗外。农场经过改造,新建了标准化的加工车间和实验室。
我们的品牌“山野之味”在几个主打健康生活的电商平台和线下精品超市卖得不错,复购率很高。最近刚谈下了一个知名母婴品牌的代加工订单,金额不小。“好。”我点点头,脸上没什么波澜,“通知生产部,按计划扩大产量。另外,帮我订一张明天回北城的机票。
”“回北城?”小刘有点意外,“这边项目刚稳定……”“有点私事要处理。”我打断她,目光投向窗外那片绿油油的野菜地,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时机到了。回到熟悉的城市,空气里都透着一种久违的喧嚣和浮躁。我找了个市中心的酒店住下,洗去一路风尘,换上了一身剪裁利落、质感上乘的米白色套装。镜子里的人,眉眼间褪去了曾经的温顺柔和,多了几分沉淀后的清冷和锐利,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眼神沉稳。我拨通了林薇薇的电话。
铃声只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林薇薇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带着点刻意的甜美,但仔细听,似乎多了些不易察觉的急切:“喂?哪位呀?”“薇薇,是我。”我的声音平静无波。
电话那头明显顿住了,好几秒没声音。“清……清寒?”她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随即又迅速切换成惊喜和关切,“天哪!清寒!真的是你!你这半年去哪儿了?
一点消息都没有!我担心死了!你还好吗?”“还好。”我淡淡地说,“回来了。有空吗?
见个面吧。”“有有有!当然有!”她立刻答应,声音雀跃起来,“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我知道新开了一家超棒的日料店,环境特别好,食材都是从……”“不了,”我打断她,“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吧。我请你喝下午茶,在XX酒店顶楼的旋转餐厅。
”我报了一个以贵和景观闻名的酒店名字。“啊?XX酒店?
”林薇薇的声音透出惊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那里……很贵的!”“没事,我请。
”我说,“下午三点。地址发你。”挂断电话,我几乎能想象林薇薇此刻的表情。惊讶,好奇,更多的是按捺不住的兴奋和优越感。消失了半年的落魄闺蜜突然出现,还请她去顶级酒店喝下午茶?她一定在猜测我这半年经历了什么,是更落魄了,还是……走运了?无论哪一种,对她来说都是满足好奇心和炫耀心理的好机会。
下午三点差五分,我坐在靠窗的位置,俯瞰着城市车水马龙。林薇薇准时出现了。
她显然精心打扮过,一身当季新款的连衣裙,拎着个轻奢品牌的包包,妆容精致。看到我,她脸上绽开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快步走过来。“清寒!”她张开双臂,作势要拥抱我。
我微微侧身,避开了她的拥抱,只朝对面的座位抬了抬下巴:“坐。
”林薇薇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自然,带着点嗔怪坐下:“清寒,半年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冷淡了?还在生我的气吗?”她打量着我的穿着,眼神里飞快地闪过一丝评估和疑惑,“你……看起来气色不错啊?这半年去哪发财了?
”服务生送来精致的茶点和饮品。我端起骨瓷茶杯,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