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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炼骨成仙(禹无川骨息链)免费完结小说_免费小说在线阅读为你炼骨成仙(禹无川骨息链)

时间: 2025-09-13 08:41:26 

我曾用自己的一节灵骨,救下了一个注定要死的魔道之子。

我以为那是一场遵循我本心的救赎,一场理所应当的交易。却未曾想,在之后的每一个夜晚,当腕间那枚由他骨血凝成的骨息链隐隐作痛时,我才明白,我救下的,是我此生的万劫不复。

他以为救赎是恩情,只需用一生来还。我却从不打算被任何情感所束缚。我们之间,是血,是骨,是命。最后,才是情——天衍宗的后山禁地,常年寒雾缭绕,是我寻得清净、修炼骨术的地方。没有弟子敢来,哪怕是宗门长老也鲜少涉足。

我习惯独来独往。骨修一道,本就孤寂,冷而不近人情。可那一日,我却在那片亘古不变的霜白中,嗅到了一丝刺鼻的血腥气,热的,腥的,像是某种炙热生命在冰雪中挣扎的最后一瞬。拨开没过脚踝的冷雾,我看见了他。

一个黑衣青年,或者说,一具即将冰冷的“残骸”。他蜷缩在一方青石上,黑发被血污黏在苍白的面颊,金色的瞳孔黯淡无光,仿佛即将熄灭的星辰。伤势极重,胸膛微微起伏,却几近透明。他的骨相……破碎得几乎不能称为“完整”。是禹无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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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谷的少主,一个从未踏入正道一步的魔修之子。

他的名字与“煞星”、“血骨”、“魔胎”紧紧相连,是无数正道名门共同签下诛杀令的存在。我心神微震。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我,又该不该出手?修骨一道,讲究因果天机。骨息尽散,便是命数终绝。违逆者,轻则反噬,重则神魂俱损。而他的骨骼,几乎每一寸都遍布裂纹,五脏焚毁,筋络皆断,气数将尽。

我本该转身离开。那一瞬,我确实动了脚步。可就在我背身的那一刹,我猛然顿住。

在他破碎的骨架深处,有一缕微弱却异常顽强的骨息,正在沉沉呼吸。

那是我从未见过的骨相,至纯至正,仿佛天生为修骨而生,像极了古籍中记载的“万骨之源”。心中某个早已尘封的执念被轻轻触动。

明明知道可能会惹来无尽因果,可我的手,却不受控制地伸出。我这一生,行走尸山血海,重塑过无数生死之间的骨命,救过仙家贵胄,也救过草根凡尘。但从没有哪一次,如此动摇我心。我跪在他身前,望着他濒死的模样,心头某一处柔软仿佛被轻轻刺穿。

“救你,不问身份。”我低声道,语气轻如雪落。左手翻转,一截莹白如玉的指骨从掌心缓缓浮现,灵光如水。那是我的灵骨——我的本命之骨,一旦抽出,修为倒退三年起步。可我没有迟疑。灵骨化光,没入他眉心。我只觉丹田一震,五脏六腑如同被烈火焚烧,神魂也被拽入了某个漩涡中,急速坠落。可我没有停下。

手指如舞,迅疾点落在他体表,每一指都深至骨髓,以灵骨为引,寸寸重塑他的断骨,将每一缕骨息重新唤醒。他睫毛微颤,唇角泛起一丝痛苦的弧度。我感受到他的灵魂在挣扎,在呼吸,在努力活着。终于,当最后一缕灵光汇入他心脉,我听见了一声微不可察的心跳。

同时,我手腕上多出了一串莹白细链,冰凉而温热,如呼吸跳动般贴在我的肌肤上。

那是“骨契”。我与他,从此骨息相连,神识互通,生死不离。他的睫毛缓缓颤动,那双久未见光的金眸终于睁开,染着血的眼白中,是一瞬的迷茫与刺目的清明。他看着我,像是辨认,又像是铭记。嘴唇微动,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千年的雪峰被风吹裂:“你……救我?”我没有回答。“你知我是谁?”“知。

”“那你还——”“你骨息未灭。”我平静地说,“我便救。”他怔住,眼中的光芒微微颤动,像是心湖骤然起了波澜。忽然,他艰难地撑起手臂,跪在青石上,低低俯首,声音仍哑,却无比清晰:“此生,禹无川只为你一人,执念不悔。

”他的声音仿佛穿过漫天寒雾,直直落在我的心口。我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收回灵力,转身,踏入霜雾之中。我的道,是救人,不问过往,不求未来。至于他的誓言——我以为,与我无关。可我不知道,从我替他续命、种下骨契的那一刻起,他便成为我骨血里,再也抹不去的痕。——我将禹无川带回了天衍宗。宗门上下皆哗然。他们说我是疯了,也有人私下议论,我是不是被幽冥谷的邪术迷了心智。

那些昔日里唤我一声“白骨仙君”的同门,脸上的敬意与亲近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疑惑、不解,乃至戒备。我置若罔闻。修骨之道,修的是骨,不是名声。

可禹无川仿佛比我更淡然。他从不辩解,也不解释。

哪怕被长老堂指令限制行动、每日须由我亲自带往外门灵阵调息,他也只是静静地站在我身后,垂眸听令。像一只收敛了獠牙的野兽,沉默、克制,甚至……温顺。他不与任何人说话,哪怕那些外门弟子当面称他“煞星”,他也毫无反应。

但每当我开口,那双金瞳就会悄然抬起,定定地望着我,像整个世界只剩我一个人。

他的目光太过专注,仿佛是用全部魂魄在聆听我说的每一个字,哪怕只是“你可以走了”这样简单的话语。我曾故意冷言以对,甚至在一次骨术课堂上,强行指他骨息不稳、不堪入道,众目睽睽之下让他站在寒池灵骨旁净身三刻钟。他依旧顺从,未言一语,只低头回我一句:“是,先生。”我心头一震,却强行将那一瞬间不明的酸涩情绪掐灭。我以为,只要我够理性,便不会被动摇。可我错了。

他开始频频以“请教骨术”为由,来我山阁求见。我本该拒绝,可每一次,他总会带着一本我曾批注过的古籍,指着某一页认真问我:“这里记载的‘骨息重构’是否可以逆转断魂?”他是真的在学。

而我,也是真的无法拒绝。但我始终与他保持着三步之遥。不是防备他,而是防备自己。

因为只要他靠近,我腕上的骨息链便会微微发烫,于我的情绪会顺着神识渗入心头——狂躁、压抑、灼热、孤独……它们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我从骨到心一点点缠住。我将之归咎为骨契尚不稳,企图以更加严苛的修炼来压制这份异动。可我越压,那情绪便越汹涌,仿佛他每一次痛苦都要从我体内流转一遍。直到那一夜,所有压制都变得毫无意义。

——那日,天衍宗灵山封印松动,魔修趁机潜入。戒备森严的灵阵如纸般被撕破,外门弟子死伤过半。长老堂已封山,而我正好在外讲经授骨,恰巧成为目标。混乱中,我为保护一名弟子不慎暴露破绽,一名魔修趁机贴身,手中血符赫然炸裂。

那是一种极其污秽的禁制,专破骨修之人。哪怕我未被正面击中,可就在血符炸裂的那一刻,我腕间骨息链剧烈颤动,一股来自骨契的灵力竟如洪水般倒灌而入,与我体内灵力激烈冲撞。

我根本无法抵御。五脏如焚,心口钝痛,一口血腥气几欲涌出喉头。我咬牙撑着,却眼前一黑,几乎站不稳。就在意识溃散的前一刻,一只冰凉却坚实的手稳稳扣住了我的手腕。紧接着,我感受到一股阴寒而精纯的魔血气息,自他体内逆流而出,顺着骨息链进入我体内,如潮水一般,准确无误地压制住那股暴乱的灵力。他以命硬扛,以身镇我。我强撑着睁开眼,只见他站在我身前,背脊挺得笔直,双唇抿出一道死白的弧线。他没说话,没回头,但我却知道,那一瞬,他几乎燃尽了所有生机。那之后,我沉默了许久。那夜,我第一次主动去寻他。他的住处冷清,四周布满冰阵,空气中弥漫着刺骨的寒意。

他正盘膝运功,整个人如雪峰之下的一方冰泉,寒气森然。我一进屋,便觉骨链轻颤,指尖隐隐作痛,仿佛他此刻正在承受极大的折磨,而我也感同身受。他睁眼时,金瞳深处翻滚着浓重的疲惫。我看着他周身那一道道被寒气冻裂的血痕,声音低得快听不见:“你为何不告诉我?”他收了功,缓缓抬头。

屋内月光透过窗棂落在他身上,他的眼中没有以往的清明,却依旧温柔。“你骨息比我稳。

”他说,“我怕你痛。”短短一句话,如刀斩心。我素来冷静,常以“命不由人,道心自守”自律,可那一刻,我喉头涩得发紧,骨息链在腕间灼得像火。他以为我不会痛,于是独自承受。他怕我痛,所以从未开口。他宁愿自己以魔血镇压骨息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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