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七夜,棺阎王拒收?回来吧,前夫哥在火葬场(苏晚沈城)完整版免费小说_完结版小说推荐头七夜,棺阎王拒收?回来吧,前夫哥在火葬场(苏晚沈城)
初秋的雨缠缠绵绵下了整整三天,把沈宅的青砖灰瓦浸得发乌,连空气里都飘着股化不开的湿冷。灵堂就设在沈宅前厅,素白幔帐从梁上垂下来,被穿堂风扯得轻轻晃,上面绣的 “奠” 字像是张苍白的脸,正对着底下那口黑沉沉的楠木棺材。棺材是沈城特意让人从云南空运来的金丝楠木,据说光材料费就花了六位数。可此刻它静静停在灵堂中央,倒不像是装着故人,更像个精致的摆设 —— 毕竟棺里的人,早在三天前就成了沈城和林薇薇眼中的 “绊脚石”。白菊堆得有半人高,花瓣上还沾着空运时残留的水珠,却没半点鲜活气,反倒像一堆挤在一起的惨白面孔,直勾勾地盯着进出的人。供桌上的白烛烧得噼啪响,蜡油顺着青釉烛台往下淌,积成厚厚的黄疙瘩,混着线香烧透的焦糊味,还有林薇薇那裹着蜜糖似的抽噎声,一起堵在人胸口,闷得人连呼吸都得提着劲。“城哥,你别太熬着自己,姐姐要是泉下有知,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的。” 林薇薇往沈城怀里又蹭了蹭,声音软得像棉花,手里捏着块水绿色丝帕,时不时往眼角按一下 —— 可那眼角干干的,连点红痕都没有,倒是按的时候,故意把领口又往下扯了扯,露出锁骨上那点没消透的淡粉印子。
她穿的是条黑色真丝连衣裙,料子贴在身上,把腰肢裹得细细的,领口开得极低,往下弯一点就能看见胸口那道深沟,滚着圈细碎的珍珠。哪像是来吊唁的?
倒像是来赴晚宴的。沈城穿的是定制的意大利深灰西装,衬得他肩宽腰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连点碎发都没有。他脸上皱着眉,像是沉在悲痛里,可苏晚飘在半空中看得清楚,他拍在林薇薇背上的手,指腹正轻轻蹭着她的腰,动作隐秘又亲昵。“薇薇,还是你贴心。” 沈城的声音压得低,刻意装出喑哑的调子,“她活着的时候,总爱疑神疑鬼,跟你闹了多少回… 现在走了,倒也清净。
”这话像根冰锥,狠狠扎在苏晚的魂上。苏晚飘在供桌旁,看着底下这对狗男女,胸腔里像是堵着团烧红的炭,疼得发慌。她想起十年前,沈城还是个连办公室租金都付不起的穷小子,是她拿着爸妈留下的两百万遗产,又跑遍所有亲戚家借钱,才给他凑够了第一笔启动资金。那时候他坐在出租屋里,握着她的手说:“晚晚,等我成功了,一定让你住最好的房子,穿最好的衣服,一辈子对我好。” 她信了,陪着他熬夜改方案到凌晨三点,陪着他在酒桌上喝到胃出血,甚至在他被竞争对手陷害、公司濒临破产的时候,她挺着三个月的孕肚去跟客户谈判,结果在会议室门口摔了一跤,孩子没保住。那天她躺在医院病床上,沈城抱着她哭,说 “晚晚,对不起,以后我一定好好补偿你”。可补偿呢?
补偿就是他背着她和林薇薇搞在一起,补偿就是她查出胃癌晚期的时候,他拿着股权转让书逼她签字,补偿就是她断气前最后一眼,看到的是林薇薇穿着她的真丝睡衣,坐在沈城腿上,笑着说 “姐姐,你就签了吧,省得城哥为难”。“只是没想到她走得这么突然,公司里还有好多事没交接。
” 沈城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点虚伪的感慨,目光扫过棺材时,飞快地掠过一丝不耐烦 —— 好像这口楠木棺材碍了他的事,又好像在催着里面的人快点烂透,别挡着他和林薇薇的好日子。“是啊,真突然。
” 苏晚在心里冷笑,魂体都跟着发颤,“突然到你们俩在我病床前抢股权转让书,那迫不及待的嘴脸还没擦干净,我就断气了。”她飘在半空中,看着灵堂里的人。
大多是沈家生意场上的伙伴,面上堆着悲戚,眼底却藏着算计。王总端着杯茶,眼神在沈城和棺材之间来回转 —— 他跟沈城合作了三年,知道沈城的公司能有今天,全靠苏晚的人脉和眼光,现在苏晚死了,沈城能不能撑住摊子,还得打个问号。角落里,唐玥攥着包,指节都泛白了。她是苏晚最好的朋友,从一开始就不相信沈城,可苏晚那时候陷在爱情里,根本听不进去。苏晚生病的时候,唐玥去医院看过,撞见林薇薇穿着苏晚的睡衣在病房里晃,还听见沈城跟林薇薇说 “等苏晚一死,这房子、公司就都是我们的了”。她想告诉苏晚,可苏晚那时候已经昏迷了,连眼睛都睁不开。现在看着沈城和林薇薇这副模样,唐玥气得浑身发抖,好几次想冲上去撕破他们的脸,都被身边的丈夫拉住了 —— 他们家小公司还得靠沈家提携,不能硬碰硬。唐玥咬着牙,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里又疼又恨,疼苏晚瞎了眼,恨自己没本事。烛火突然晃了晃,原本稳稳烧着的火苗猛地缩成豆大一点,灵堂里的光线瞬间暗了下来。风从门缝里钻进来,吹得幔帐哗啦响,线香的烟丝突然变了方向,绕着棺材转了个圈,像是有双无形的手在牵引。
沈城没注意这些,他从旁边拿起三支香,凑到烛火上点燃。烟雾呛得他皱了皱眉,然后俯身,准备往香炉里插 —— 这是今天的重头戏,得让所有人都看到他对苏晚的 “情深义重”,也好堵住那些闲言碎语。可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香炉的时候,一声轻微的 “咔” 响,突然从棺材那边传了过来。那声音很轻,像是木头裂了道缝,可在这安静的灵堂里,却听得格外清楚。林薇薇的抽噎顿了一下,沈城插香的动作也停了,他抬头看向棺材,眉头皱得更紧了。“城哥,那、那是什么声音啊?” 林薇薇往沈城怀里缩了缩,声音发颤,手不自觉地抓紧了沈城的西装袖子。“没事,可能是木材热胀冷缩。” 沈城脸色有点白,可还是强装镇定,“这棺材是楠木的,刚运过来没几天,还没干透。”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慌得厉害 —— 这口棺材是他亲自选的,厚度足有十公分,怎么会突然裂了?
而且那声音,根本不像是木头裂了,倒像是…… 倒像是里面有东西在抓挠。
“咔… 咔嚓嚓…”那声音又响了起来,比刚才更清楚,也更密集。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棺材里面用指甲抠木头,一下一下,节奏很慢,却带着说不出的诡异。
灵堂里的空气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刚才还在窃窃私语的宾客们都闭了嘴,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那口楠木棺材。王总放下茶杯,身体往前倾了倾,眼神里满是惊疑;唐玥攥着包的手更紧了,心里有种莫名的预感,既紧张又期待。
林薇薇的牙齿开始打颤,她往沈城身后躲了躲,眼睛死死盯着棺材,身体抖得像筛糠:“不、不对… 城哥,那声音… 那声音不对劲…”沈城也觉得不对劲了。
他能感觉到,一股阴冷的风正从棺材那边飘过来,吹得他后颈发毛。他想再装镇定,可嘴角却控制不住地往下撇,额头上的冷汗也开始往下掉。就在这时,“轰” 的一声巨响,突然从棺材里炸开!那声音像是闷雷,震得整个灵堂都在晃,供桌上的茶杯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紧接着,那口楠木棺材盖猛地往上一掀,带着一股刺骨的阴风,直直地飞了起来!棺材盖有几十斤重,可此刻却像片纸一样,在空中翻了两个圈,然后 “哐当” 一声,重重地砸在旁边的供桌上。供桌是实木的,被砸得瞬间裂开,上面的花圈、纸钱、水果,还有那盏插着线香的香炉,全都翻倒在地。香炉里的香灰撒了一地,纸钱被风吹得漫天飞,木屑和菊花瓣混在一起,落在宾客们的头上、衣服上。所有人都惊呆了,站在原地,忘了反应。烟尘慢慢散开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口敞开的棺材里。
棺材里铺着红色的寿被,上面还沾着几片刚才飞进去的菊花瓣。然后,一只青灰色的手,从寿被里慢慢抬了起来。那只手的皮肤没有一点血色,指关节处泛着深紫色的尸斑,指甲缝里还沾着点泥土 —— 下葬的时候不小心蹭到的。紧接着,那个身影缓缓地、僵硬地坐了起来。她穿着一身暗红色的寿衣,领口和袖口绣着缠枝莲,可那寿衣套在她身上,却显得空荡荡的 —— 她生病的时候瘦了很多,死的时候只剩下八十斤。她的皮肤是死人特有的青灰色,脸颊上从眼角到下颌,蔓延着大片暗褐色的尸斑,像是泼上去的墨,在惨淡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
她的头发散在肩膀上,有些凌乱,几缕发丝贴在脸上,遮住了一部分尸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