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为名的筹码(冰冷苏晚)全文阅读免费全集_完结小说以爱为名的筹码冰冷苏晚
“林枫,你在这个家白吃白喝二十年,也该自觉点滚蛋了吧?”声音尖锐而刻薄,打破了别墅客厅里虚假的平静。林枫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穿着昂贵定制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青年——林耀,他名义上的“弟弟”。
林耀身边,坐着的是林枫喊了二十年“爸”、“妈”的林国栋和张丽娟。此刻,他们一个低头摆弄着手机,一个眼神飘忽地看着窗外,仿佛没听到林耀这极具侮辱性的话。
林枫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他的沉默似乎激怒了林耀,后者猛地站起身,指着林枫的鼻子,声音又拔高了几分:“怎么?哑巴了?还是舍不得我们林家这口饭?
你以为你真是我哥?别做梦了!看看你这副穷酸样,配吗?”张丽娟这才像是刚回神,假惺惺地开口:“小耀,怎么跟你哥说话呢……”语气轻飘飘的,毫无责备之意。“哥?
”林耀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妈,你还在做梦呢?
他根本就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占着我的位置,享了二十年不该他享的福!
”他猛地从茶几底下抽出一个文件袋,狠狠摔在林枫面前的桌上。“看看!这是DNA报告!
你跟我们林家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几张模糊的照片也被甩了出来,上面是林枫在不同场合的身影,角度刁钻,看起来行为可疑。“还有这些!
偷看我未婚妻换衣服!还想窃取公司投标底价卖给对手!林枫,你可真行啊!
我们林家养了你二十年,就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栽赃陷害,拙劣,但却有效。
林国栋终于放下了手机,沉着脸,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小枫,你太让我失望了。
家里缺你吃还是缺你穿了?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现在苏家那边很不满,公司的项目也差点黄了!你让我们怎么保你?”张丽娟赶紧附和:“是啊小枫,不是爸妈狠心,是你这次……实在太过分了。你看小耀,马上就要和苏家大小姐订婚了,你留在这里,大家脸上都难看……要不,你先出去避避风头?”避风头?林枫心里冷笑。
是彻底扫地出门才对吧。二十年的养育之恩?或许有,但在他们确认林耀更能给家族带来利益的那一刻,就变得微不足道了。
他看着眼前这三张熟悉的嘴脸,养父的虚伪,养母的刻薄,“弟弟”的嚣张和恶毒,像一把冰冷的刀子,刺穿了他最后一丝幻想。他甚至懒得去看那些所谓的“证据”。
“说完了?”林枫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没有丝毫情绪波动,仿佛他们指责的是别人。
这反应让林耀一愣,随即更加恼怒:“你这是什么态度?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
”林枫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林国栋和张丽娟,两人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下意识避开了视线。
“这就是你们最终的决定?”林枫又问了一遍,语气依旧平淡。林耀被他的态度彻底激怒,抓起沙发上的一个破旧背包——那是林枫刚来林家时带来的,又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零钱,侮辱性地扔到林枫脚下。“拿上你的垃圾,滚!林家的一根针,你都别想带走!
”钞票飘落在地毯上,带着极致的羞辱。客厅里的其他亲戚、佣人,都远远看着,眼神里充满了鄙夷、怜悯,或者事不关己的冷漠。林枫沉默地弯下腰,捡起那个破旧的背包,拍掉上面的灰尘,然后将那几张零钱,一张一张,仔细地捡起来,叠好,放进口袋。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慢条斯理,却带着一种让人窒息的压抑。做完这一切,他抬起头,再次深深看了一眼林国栋、张丽娟,最后目光落在满脸得意的林耀脸上。他的眼神深邃,里面不再是过去的温和或隐忍,而是一种冰冷的、仿佛在看死物一样的漠然。这一眼,竟让嚣张的林耀心底莫名一寒。林枫没有再说什么,转身,毫不留恋地走向大门。在他身后,传来林耀刻意放大的嘲讽:“废物!算你识相!”以及张丽娟假模假样的叹息:“唉,这孩子……怎么就走了这条路……”门外,不知何时已是大雨倾盆。
林枫一步踏入冰冷的雨幕之中,身影瞬间被雨水吞没,消失在林家别墅璀璨却冰冷的灯光之外。冰冷的雨水砸在身上,刺骨的寒意瞬间驱散了别墅里残留的暖意。林枫漫无目的地走在空旷的街道上,浑身湿透,单薄的衣衫紧紧贴在皮肤上,狼狈不堪。身后的林家别墅,灯火通明,却像一座巨大的冰窖,将他二十年的认知彻底冻结。背包里只有几件旧衣服和一本他没事时胡乱涂鸦的笔记本,口袋里的那点零钱,甚至不够买一把伞或者一碗最便宜的面。
“野种……白眼狼……”林耀尖锐的辱骂和养父母那虚伪又冷漠的脸,在脑海中反复回荡。
雨水顺着发梢流进眼睛,一片模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其他。他以为自己会愤怒,会不甘,会痛苦。但奇怪的是,此刻内心却是一片死寂的冰冷,仿佛所有的情绪都被那场大雨浇灭,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只有那眼底深处,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完全察觉的嘲讽,越来越清晰。
“呵……”一声轻不可闻的嗤笑从他唇边溢出,很快消散在雨声中。他早就有所察觉了,不是吗?那些年微妙的差别对待,林耀越来越过分的挑衅背后隐约的底气,以及自己身上一些偶尔出现的、无法解释的奇特感应……只是那份对“家”的可笑眷恋,让他一直选择性地忽略。现在,最后一丝羁绊也被无情斩断。也好。雨越下越大,街道上行人稀少,偶尔有车辆疾驰而过,溅起浑浊的水花。寒意开始侵蚀四肢,脑袋变得有些昏沉。他必须找个地方避雨。拐进一条昏暗的小巷,角落里堆放着废弃的纸箱和垃圾桶。刚想靠墙稍作喘息,三个吊儿郎当的身影就堵住了巷口。
“喂,小子,看你这落汤鸡的样子,挺惨啊?”一个染着黄毛的小混混叼着烟,笑嘻嘻地走上前,另外两人不怀好意地围了过来。林枫抬起眼皮,看了他们一眼,没说话。
他现在没心情也没力气应付这些。“哥们几个手头紧,借点钱花花?
”黄毛伸手就要去抓林枫的背包。林枫下意识地侧身躲开,这个动作却激怒了对方。“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另一个混混骂了一句,一拳就朝着林枫的面门砸来。若是平时,林枫或许会挨上几下,然后被抢走身上那点可怜的零钱。但此刻,也许是极致的冰冷刺激了神经,也许是压抑到极点的情绪需要宣泄,在那拳头袭来的瞬间,他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嗡”地一声轻响。视野里的动作仿佛变慢了。他甚至没经过思考,身体本能地做出了反应。侧头,躲过拳头,湿滑的脚下步伐一错,看似随意地一抬手,手肘精准地撞在另一个想从旁边扑上来的混混的肋下。“呃啊!”那混混惨叫一声,踉跄着跌倒在地,疼得蜷缩起来。黄毛和剩下那个混混都愣住了,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瘦弱狼狈的小子居然敢还手,而且动作快得有点邪门。“操!弄他!
”黄毛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地从腰间摸出一把弹簧刀,恶狠狠地刺过来。
冰冷的刀锋在雨夜中闪过一丝寒光。林枫眼神一凛。疲惫和寒冷让他的反应慢了一拍,眼看刀尖就要刺到——突然!那黄毛的动作猛地一僵,像是被什么东西无形地绊了一下,整个人失去平衡,朝前扑倒,弹簧刀也脱手飞了出去,“当啷”一声掉在湿漉漉的地上。
同时,林枫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四肢百骸传来一种难以言喻的虚脱感,仿佛刚才那一下闪避和撞击抽空了他所有的力气。他扶住湿冷的墙壁,大口喘着气,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另外两个混混见状,有些惊疑不定,搀起倒地的同伙,骂骂咧咧地后退:“妈的……邪门……小子你等着!”撂下毫无威慑力的狠话,三人狼狈地跑出了小巷。林枫靠在墙上,身体缓缓滑落,最终无力地坐倒在冰冷的积水里。
刚才……是怎么回事?那种奇特的感应,那种身体本能般的反应,还有混混莫名其妙的摔倒……是巧合吗?还是……没等他想明白,强烈的疲惫感和寒意彻底吞噬了他的意识。眼前的景象开始旋转、变黑。
在彻底陷入黑暗的前一秒,他似乎看到巷口不知何时站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那人撑着一把黑色的老式雨伞,穿着整洁的中山装,身姿挺拔如松,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与这个雨夜、这个肮脏的小巷格格不入。雨伞微微抬起,露出一双深邃平静、带着一丝探究和……恭敬的眼睛?是幻觉吗……林枫再也支撑不住,眼前彻底一黑,失去了知觉。意识像是沉在冰冷的海底,缓慢上浮。
首先感受到的是干燥和温暖,身下是柔软舒适的床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令人心安的古朴馨香,像是檀香,又混合了些许药草的味道。
与他昏迷前那个冰冷、潮湿、充斥着垃圾腐臭味的雨夜小巷,判若两个世界。
林枫猛地睁开眼,警惕地坐起身。映入眼帘的是一间雅致而安静的房间。
古色古香的木质家具,线条简洁流畅,透着岁月的沉淀感。墙上挂着一幅意境深远的山水画,角落的香炉里袅袅青烟缓缓上升。他身上湿透的脏衣服已经被换下,穿着一身柔软干净的素色棉麻睡衣。身上的擦伤和冻伤似乎也被妥善处理过,传来清涼舒适的药膏感。这是哪里?他最后的记忆是那个雨巷,以及巷口那个撑着黑伞的模糊身影……“您醒了。”一个平和苍老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自然而然的恭敬。林枫循声望去,只见房间一角的圈椅上,坐着一位老者。
正是他在昏迷前惊鸿一瞥看到的那个人。老者大约六十多岁的年纪,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穿着合身的深色中山装,坐姿挺拔,眼神温润却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
他仅仅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就给人一种渊渟岳峙、深不可测的感觉。“是您救了我?
”林枫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冷静,甚至带着一丝审视。
经历了林家的背叛,他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老者微微颔首,站起身,动作舒缓而优雅。
他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温水,递给林枫。“老仆忠伯,奉家主之命,前来接少主回家。
”忠伯的语气平静无波,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少主?回家?”林枫接过水杯,手指微微一顿,眉头蹙起,“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我叫林枫,只是一个刚被赶出家门的……野种。”他吐出最后两个字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嘲。
忠伯的脸上没有丝毫意外,仿佛早已洞悉一切。他微微躬身:“让您流落在外,受此屈辱,是老仆等人的失职。您并非林国栋夫妇之子,您的真实身份,是‘昆仑墟’,林氏一族的唯一正统继承人。”昆仑墟?林氏一族?这些词汇对林枫来说陌生而玄幻。
忠伯继续道,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二十年前,族内敌对一脉为窃取您的先天‘混沌道体’本源,暗中将您与一名凡俗婴孩调换,并将您寄养于林家这等外围弃子家中,以世俗浊气掩盖您的天赋,妄图让您庸碌一生,最终无声无息地被那窃运者彻底吞噬。”“林国栋、张丽娟,早已被对方收买,他们知情,并一直配合监视、压制您。那个林耀,不过是对方随手布下,用来汲取您气运、并羞辱您的棋子罢了。”信息量巨大,如同惊雷在林枫脑海中炸开。
混沌道体?窃取气运?昆仑墟林氏?继承人?这一切听起来如同天方夜谭,但莫名地,些模糊的感应、与他身体偶尔出现的奇异状况、与他这二十年来隐隐的不契合感……对上了!
为什么他学习东西总能很快抓住核心却无法精深?
为什么他身体看似瘦弱却总有种用不完的潜在力量?
为什么他偶尔能模糊感知到别人的情绪善恶?原来……都不是错觉。他不是野种,不是废物。
他是被窃取了身份和命运的……少主?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压抑了二十年骤然看到裂隙光明的激荡在他心中碰撞。
他死死攥紧了手中的水杯,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证据?”林枫的声音低沉沙哑,极力克制着翻涌的情绪。忠伯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问。他缓缓抬起手,掌心向上。下一刻,林枫瞳孔骤然收缩。只见忠伯的掌心之上,凭空浮现出一枚古朴的玄色令牌。令牌非金非木,上面雕刻着繁复神秘的云纹和一条栩栩如生的蛰龙,散发着微弱却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
更让林枫震惊的是,当这令牌出现的瞬间,他感到自己心脏猛地一跳,血液似乎微微发热,体内深处某种沉寂了二十年的东西,竟然与之产生了一丝微弱的共鸣!“此乃林家少主令,唯有身负最纯正嫡系血脉者,方能引动其回应。”忠伯看着林枫的反应,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您感受到了,不是吗?”林枫没有说话,他只是死死盯着那枚令牌,感受着体内那陌生又熟悉的悸动。所有的怀疑,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一股冰冷彻骨的寒意,随后是滔天的怒火,最后尽数化为一种极致的平静,在他眼底沉淀下来。之前的隐忍、委屈、愤怒,仿佛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然后被更大的格局和更沉重的真相所取代。他缓缓抬起头,看向忠伯,眼神已经变得锐利如刀,带着一种初醒的蛰龙般的威严。“所以,”他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现在可以知道,那个偷了我东西二十年的贼,是谁了吗?”“耀世集团的那个项目终于拿下了!今晚苏伯父特意组局庆祝,苏晴也会来!
”林耀晃着手中的红酒,志得意满地对着宴会厅里的宾客们宣布,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炫耀。
林家别墅此刻灯火辉煌,觥筹交错。林国栋和张丽娟穿着光鲜,穿梭在宾客之间,接受着众人的恭维,脸上的笑容灿烂无比。
仿佛几天前将林枫像垃圾一样赶出去的事情从未发生过。“恭喜林董,恭喜林少!
” “林少年少有为,和苏小姐真是郎才女貌!” “林家今后在商界更是要一飞冲天了啊!
”谄媚之声不绝于耳。林耀享受着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飘飘然几乎忘了自己是谁。
就在这时,宴会厅厚重的大门被无声地推开了。两个身影出现在门口。前面的人,穿着一身简单的休闲装,与现场西装革履的格调格格不入,正是林枫。他神色平静,眼神淡漠地扫视着场内,仿佛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他身后半步,跟着那位中山装老者——忠伯,微微垂眸,姿态恭敬,却自带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气场。
热闹的宴会厅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不速之客身上,充满了惊讶、疑惑,还有看好戏的玩味。林耀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随即转化为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愤怒:“林枫?
你怎么进来的?谁让你这个废物进来的?!滚出去!保安!把他给我轰出去!
”张丽娟也反应过来,尖声道:“小枫,你还嫌不够丢人吗?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走!
”林国栋脸色阴沉,快步上前,压低声音却带着威胁:“林枫,赶紧离开,别自找难堪!
”林枫仿佛没听到他们的叫嚣,脚步未停,缓缓走入厅中。
他的目光掠过那些熟悉的、曾经鄙夷过他的面孔,最后落在林耀身上。“看来,我离开这几天,你们过得很滋润。”林枫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关你屁事!”林耀被他的态度激怒,特别是看到林枫身后那个气度不凡的老者时,心里莫名生出一丝嫉妒和不爽,“怎么?混不下去了,想回来求我们施舍?跪下来磕个头,我或许可以考虑赏你口饭吃!”宾客中传来几声压抑的嗤笑。
林枫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冰冷的弧度。他甚至懒得再看林耀,目光转向林国栋:“林氏建材,去年城东那块地,违规操作拿到批文的事,证据挺齐全的。
”林国栋脸色猛地一变:“你胡说什么!”林枫又看向张丽娟:“张夫人,您用那家空壳公司转移家族资产,偷偷给您弟弟洗钱,流水不小啊。”张丽娟瞬间面无血色,手指颤抖:“你……你血口喷人!”没等他们反驳,林枫的目光扫向在场几位重要的宾客:“王总,您公司和林家的合作,利润分成好像有点问题,您秘书电脑里的真实账本,要不要现在调出来看看?”“李行长,林家上次那笔抵押贷款,评估报告造假了吧?您手下那位刘经理,收的钱够判几年?
”他每说一句,就有一个人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整个宴会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惊骇地看着林枫,他嘴里轻描淡写说出的,每一件都是足以让人身败名裂、公司破产的隐秘!他是怎么知道的?!“够了!
”林耀气得浑身发抖,冲上来就想动手,“你在这里造谣生事!我弄死你!
”但他还没靠近林枫,就被忠伯一个平淡无波的眼神定在了原地。那眼神并不凶狠,却带着一种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冰冷威压,让林耀瞬间如坠冰窟,动弹不得。就在这时,林国栋的手机疯狂响了起来,紧接着是张丽娟的,在场好几个高管、合作商的手机都像催命符一样接连响起。“董……董事长!不好了!
工商、税务突然联合上门稽查,说接到实名举报!” “林董!
银行那边突然通知要提前收回所有贷款!” “耀世集团刚刚单方面宣布终止所有合作!
” “不好了!我们的股票突然遭到恶意做空,暴跌百分之三十!”坏消息一个接一个,如同重锤砸在林家每个人的心上。刚刚还一片祥和的宴会厅,瞬间乱成一团。
宾客们纷纷变色,下意识地远离林家人,仿佛他们是什么瘟疫。林国栋握着手机,手抖得几乎拿不住,额头上冷汗涔涔。张丽娟瘫坐在椅子上,眼神呆滞。林耀站在原地,脸色煞白,刚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只剩下难以置信的惊恐。
这一切……都发生在林枫出现之后!是他!一定是他!
林枫平静地看着他们从天堂坠入地狱的惨状,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他缓缓上前几步,从呆若木鸡的林耀身边走过,走到主位那张摆放着庆祝蛋糕的桌前。他拿起餐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然后,他从忠伯手中接过一张黑色的、没有任何logo和文字,只印着一个奇特玄奥徽记的卡片。手指一弹。卡片轻飘飘地飞出,精准地落在林耀脚下。
“这些,”林枫的声音如同寒冬里的冰凌,清晰冰冷地传入死寂的大厅,“不过是我二十年‘住宿费’的利息。”他顿了顿,目光最后一次扫过面如死灰的林家众人。
“游戏,才刚刚开始。”说完,他不再看任何人,转身,带着忠伯,在一片死寂和无数惊惧的目光中,从容地离开了这座刚刚经历了一场无声风暴的别墅。身后,是林家彻底崩塌的繁华,和林耀那终于崩溃的、歇斯底里的咆哮。
林家宴会厅的崩溃余波未平,林枫和忠伯已坐在一辆行驶平稳的黑色轿车内,窗外流光溢彩的城市夜景飞速倒退。“少主,接下来去何处?”忠伯恭敬询问。
林枫闭目养神,指尖轻轻敲击着膝盖。“找个能‘清净’点的地方。”他语气平淡,但“清净”二字却带着别样的意味。忠伯心领神会,并未多言,只是对司机低声吩咐了一个地址。车子最终驶入了一条看似普通的后街,停在一扇不起眼的、需要特定门禁才能打开的金属大门前。门打开,后面是一条向下的阶梯,隐约有喧嚣和一种奇特的能量波动从深处传来。“地下‘里世界’的一个小集市,偶尔会有一些低阶修士和异能者在此交易或解决恩怨。”忠伯低声解释,“鱼龙混杂,但消息灵通。”林枫点点头,率先走了下去。阶梯尽头,豁然开朗。
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呈现在眼前,灯光昏暗,空气混杂着烟草、酒精以及某种难以形容的、躁动的能量气息。这里不像高级拍卖会,更像一个混乱的黑市格斗场兼酒吧。形形色色的人聚集于此,有的气息彪悍,有的眼神阴鸷,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异于常人的能量波动。林枫和忠伯的进入,并没有引起太多注意。
在这里,奇装异服和古怪组合司空见惯。然而,这份平静很快被打破。
几个明显是冲着他来的身影,气势汹汹地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为首的是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肌肉虬结,气息凶悍,显然是个练家子,而且隐隐触摸到了“气”的门槛,算是个不入流的武者。他身后跟着的,正是那天雨巷里被林枫惊走的黄毛混混。“刀哥!就是他!上次就是这小子邪门得很!
”黄毛指着林枫,尖声叫道。那被称为刀哥的男人上下打量着林枫,眼神轻蔑:“就你这小身板?也敢动我刀疤的人?小子,给你个机会,跪下来磕三个头,再把身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老子可以考虑只废你一条胳膊!”周围的人群立刻被吸引了,纷纷围拢过来看热闹,发出哄笑和口哨声。“啧,刀疤又欺负新人了。
” “那小子细皮嫩肉的,怕是要倒霉。” “他后面那老头看起来倒有点门道,不过刀疤可是跟‘黑蛇帮’混的,听说帮里有真正的‘高人’。”嘈杂的环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