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言站在手术室外。里面躺着他的白月光叶青青，正等着我的肾。“温言，青青等不了了，签了吧。”他将同意书递到我面前。

那份《活体器官捐赠同意书》上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傅谨言，我是你的妻子。

”我声音发颤。“我们结婚三年，你就要我一颗肾，凭什么？”他身后，他的母亲，我的婆婆冲上来就给了我一巴掌。“就凭你这种破落户的女儿能嫁给我们谨言！

一颗肾换你全家当年的活路，你赚大了！”傅谨言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温言，别作。签了，你还是傅太太。”我看着他身后，手术室的灯，红得刺眼。第1章“温言，你闹够了没有？”傅谨言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我被他从地上拽起来，那份同意书被甩在我脸上。纸张的边缘划过我的脸颊，留下一道火辣辣的疼。

“你以为伤害自己，这手术就不用做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全是厌恶。

“我告诉你，今天这肾，你捐也得捐，不捐也得捐。”婆婆在一旁帮腔，声音尖利刻薄。

“就是！装什么贞洁烈女！我们傅家养了你三年，现在就是你报恩的时候！

”“当初要不是我们谨言，你爸的公司早就破产了，你们全家都得去街上要饭！

”“现在让你拿颗肾救人，跟要了你的命一样，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我看着这两个我曾经以为是家人的人，心脏像是被泡进了冰水里。这时，叶青青的病房门开了。一个护士探出头来：“傅先生，叶小姐说想见见您。

”傅谨言立刻松开我，脸上瞬间换上了我从未见过的温柔。“我马上过去。”他转身就走，没有再看我一眼。婆婆轻蔑地啐了一口。“没用的东西，连个男人都看不住。

”她跟着傅谨言进了病房。走廊里瞬间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扶着墙，慢慢站起来，腹部传来一阵隐秘的绞痛。我不能就这么认了。我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我三年都没敢打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喂？

”对面传来一个不耐烦的男声。“哥……”我只说了一个字，眼泪就掉了下来。“温言？

你还有脸给我打电话？”“我告诉你，你当初为了傅谨言那个杂种跟家里断绝关系，你就不是我妹妹了！”“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我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我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没过多久，病房的门又开了。这次走出来的，是穿着病号服的叶青青。她脸色苍白，看起来楚楚可怜，但眼神里的得意却藏不住。

“温姐姐，对不起啊。”她走到我面前，蹲下身子，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生病，更不该需要你的肾。”她说着，还假惺惺地挤出两滴眼泪。

“你别怪谨言哥哥，他也是太爱我了。”“你知道吗？他刚才在里面跟我说，他这辈子最爱的人就是我。”“他说娶你，不过是为了报复你当年拒绝他的好朋友，让你也尝尝爱而不得的滋味。”“他说你就像一条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特别好掌控。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插进我的心脏。我看着她那张虚伪的脸，忽然笑了。“是吗？

”我问她。“那你知不知道，狗急了也是会咬人的？”叶青青的脸色变了变。“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站起来，一步步向她走近。“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东西，就算是毁了，也不会给别人。”说完，我用尽全身力气，朝走廊尽头的窗户撞了过去。

与其把我的肾给她，不如我们一起死。“啊——！”叶青青发出刺耳的尖叫。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我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死死抱住。是傅谨言。他冲了过来，在我撞上玻璃的前一秒，拦住了我。“温言你疯了！”他冲我怒吼。他的胸膛剧烈起伏，脸上是惊魂未定的愤怒。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可笑。他是在乎我的命吗？不，他只是在乎我的肾。“放开我！”我挣扎着。“你再动一下试试！”他把我拖离窗边，狠狠地甩在地上。我的头磕在地上，眼前一阵发黑。婆婆和叶青青也围了上来。“反了天了！

真是反了天了！为了不捐肾，连命都不要了！”婆婆指着我的鼻子骂。“我看你就是欠教训！

”叶青青躲在傅谨言身后，哭哭啼啼。“谨言哥哥，我害怕……温姐姐是不是不想让我活了？

”“我、我不要她的肾了，我不想她死……”傅谨言心疼地把她搂在怀里。“青青你别怕，有我在，谁也伤害不了你。”他安抚完叶青青，才转过头来看我。那眼神，冰冷得让我彻骨。

“温言，我没时间跟你耗。”“来人。”他喊了一声。

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几个护士走了过来。他们手里拿着镇定剂和束缚带。我明白了。

他要来强的。“傅谨言！你敢！”我尖叫起来。“你看我敢不敢。”他挥了挥手。

那几个人立刻朝我围了过来。我拼命反抗，却只是徒劳。冰冷的针头刺入我的皮肤。

我的意识，在傅谨言冷漠的注视下，一点点沉入黑暗。第2章我再次醒来时，人已经躺在病床上。右腹部传来一阵剧痛，提醒我发生了什么。我的肾，没了。

病房里空无一人。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却丝毫感觉不到温暖。我偏过头，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张支票。一百万。这是买我一颗肾的价钱。我自嘲地笑了一声，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我和傅谨言，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我记得第一次见他，是在大学的迎新晚会上。他是学生会主席，在台上发言，意气风发。那时候的他，耀眼得像天上的太阳。而我，只是台下最不起眼的一个。后来，他的好朋友，也是我们系的系草周子昂追我。我没同意。所有人都说我不识好歹。只有傅谨言，会不动声色地帮我解围。他会说：“感情的事，勉强不来。”他会在周子昂纠缠我的时候，把我拉到他身后。“一个大男人，为难一个女孩子，有意思吗？”那时候我以为，他是我的英雄。我们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他对我很好，好到所有人都羡慕。

他会在我生理期的时候，给我煮红糖姜茶。他会记得我所有喜欢和不喜欢的。

他会在我被家里逼着去相亲的时候，直接冲到我家里。当着我父母的面，他说：“温言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我爸妈气得要死，可他却毫不在意。

他说：“叔叔阿姨，我会对言言好的，一辈子。”我信了。所以在我们毕业后，他向我求婚，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哪怕那时候，我家已经濒临破产。他家也强烈反对。

我以为我们是真爱，可以战胜一切。现在想来，真是可笑。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什么英雄救美，什么非我不可。

不过是为了报复我当初没有选择他的朋友。让我爱上他，再狠狠地把我踩在脚下。傅谨言，你可真狠。病房的门被推开，打断了我的回忆。进来的人是傅谨言。他换了一身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心情很不错。“醒了？”他走到我床边，语气平淡。

“青青的手术很成功，医生说多亏了你的肾源很匹配。”他好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这是给你的补偿。”他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支票。我看着他，忽然很想问他一个问题。

“傅谨言，你爱过我吗？”哪怕只有一瞬间。他看着我，眉头皱了起来。

“现在说这些有意思吗？”“我们之间，本来就是一场交易。”“你得到了傅太太的位置，和你家公司的喘息之机。”“现在，你只是付出了你该付出的代价而已。”代价。

原来我三年的婚姻，我的一颗肾，只是一场交易的代价。我的心，彻底死了。“我知道了。

”我平静地说。“那你现在可以出去了吗？我想休息。”我的平静，似乎让他有些意外。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温言，别耍花样。”“只要你安分守己，傅太太的位置还是你的。

”“青青她……身体不好，需要静养，不会影响到你。”我差点笑出声。他这是什么意思？

让我顶着傅太太的名头，给他和他的白月光让位？让我眼睁睁看着他们恩恩爱爱？“傅谨言。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们离婚吧。”他脸色一变。“你说什么？”“我说，我们离婚。”我重复了一遍。“我净身出户，什么都不要。”“我只要自由。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离婚？温言，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离婚？”“你别忘了，你爸的公司，现在还需要傅家注资。”“你要是敢离婚，信不信我明天就让他们破产？

”又是这样。用我的家人来威胁我。三年前是，现在还是。“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问他。

“很简单。”他俯下身，凑到我耳边。“乖乖听话。”“青青刚做完手术，身体很虚，需要人照顾。”“从明天开始，你搬去她的病房，二十四小时照顾她。”“直到她康复出院。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他让我，一个刚失去一颗肾的人，去照顾那个夺走我肾的人？

这是何等的羞辱！“傅谨言，你不是人！”我用尽全身力气，吼出这句话。他却只是笑了笑，直起身子。“我是不是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他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走到门口，他又停下脚步。“哦，对了。”“照顾青青的时候，用心点。

”“要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让你爸的公司，给她陪葬。”第3章我最终还是妥协了。

我没有选择。第二天，我被护士用轮椅推到了叶青青的VIP病房。

这里比我那个普通病房大了三倍不止。有独立的会客厅和洗手间，窗外是最好的风景。

叶青青正靠在床上，傅谨言在一旁给她削苹果。看到我进来，叶青青立刻露出一个柔弱又得意的笑。“温姐姐，你来啦。”“哎呀，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是不是伤口还很疼？”她故作关心地问。“谨言哥哥也真是的，怎么能让你这么快就下床呢？

”傅谨言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她，看都没看我一眼。“是她自己愿意来的。”“能照顾你，是她的荣幸。”我站在原地，听着他们的对话，感觉自己像个小丑。婆婆也在这里。

她看到我，立刻拉下了脸。“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青青要喝水吗？快去倒！”我咬着牙，走到饮水机旁，倒了一杯温水。我端着水杯，走到叶青青的床边。“叶小姐，请喝水。

”叶青青没有接。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傅谨言，忽然委屈地瘪起了嘴。“谨言哥哥，我……我不想喝白水。”“我想喝楼下那家新开的果汁，要鲜榨的橙汁。

”傅谨言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好，我马上去买。”“不用了！”叶青青拉住他。

“怎么能让你亲自去呢？这种小事，让温姐姐去就好了。”她转头看向我，笑得天真无邪。

“温姐姐，可以吗？”“楼下那家店排队的人可多了，可能要等很久哦。”“不过我相信，为了我，你肯定愿意的，对不对？”这是赤裸裸的刁难。我刚做完手术，身体虚弱得连走路都费劲。她却要我去排长队给她买果汁。我看向傅谨言，希望他能说句公道话。然而，他只是淡淡地开口。“既然青青想喝，你就去买吧。

”“快去快回。”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我什么都没说，转身走出了病房。

从医院一楼到那家果汁店，不过几百米的距离。我却走得满头大汗，腹部的伤口针扎一样疼。

我排了半个多小时的队，才终于买到了那杯鲜榨橙汁。等我回到病房，所有人都用一种看好戏的眼神看着我。我把果汁递给叶青青。“你要的橙汁。”她接过去，却没有喝。她打开盖子，闻了闻，然后夸张地皱起眉头。“哎呀，这是什么味道？

”“温姐姐，你是不是在里面加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简直要气笑了。“我没有。

”“你没有？”婆婆立刻跳了起来。“青青都闻到怪味了，你还敢狡辩！”“你这个毒妇！

是不是看我们青青用了你的肾，心里不服气，想害死她？”“我告诉你，青青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偿命！”叶青青在一旁哭哭啼啼。“阿姨，你别怪温姐姐，她可能不是故意的……”“谨言哥哥，我……我不敢喝了……”她说着，手一抖。那杯橙汁，就这么直直地泼在了我的脸上。冰冷的，黏腻的液体顺着我的头发和脸颊往下流。狼狈不堪。

整个病房里，都是他们幸灾乐祸的笑声。只有傅谨言，他没有笑。他只是看着我，眼神复杂。

我以为他会有一丝愧疚。可他接下来说的话，却让我彻底坠入深渊。“温言，给青青道歉。

”他说。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我说，给青青道歉。”他重复了一遍，加重了声音。“她刚做完手术，不能受刺激。”“你吓到她了。”我看着他，看着他怀里那个梨花带雨的女人。我忽然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争吵，质问，反抗，都没有任何意义。在一个不爱你的人面前，你连呼吸都是错的。“好。”我开口，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我道歉。”我走到叶青青面前。“对不起。”我说。

“我不该给你买橙汁。”“我不该让你有机会把它泼在我脸上。”“更不该，长了一颗你需要的肾。”“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叶青青的哭声停了。婆婆的咒骂也卡在了喉咙里。傅谨言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温言，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没有理他。我只是看着叶青青，笑了笑。“叶小姐，你满意了吗？

”“如果不满意，我可以跪下给你道歉。”“只要你高兴。”叶青青被我看得有些发毛。

“你……你别这样，我……”“够了！”傅谨言忽然低吼一声。他把我拽到一边。

“你又在发什么疯？”“我没有发疯。”我看着他，无比认真地说。“傅谨言，我只是累了。

”“这场游戏，我不想玩了。”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起来。

“喂，请问是温言女士吗？”“我是。”“这里是市医院体检中心，您上周在我们这里做的体检，结果出来了。”“您……怀孕了，已经六周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像一道惊雷，在我脑子里炸开。我怀孕了？

我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小腹。这里，有一个我和傅谨言的孩子。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是惊喜，还是恐惧，我说不清楚。傅谨言离我很近，他显然也听到了电话里的内容。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他一把抢过我的手机，挂断了电话。“怀孕？”他盯着我，眼神锐利得像要将我洞穿。“是谁的？

”第4章“是谁的？”这三个字，像三把淬了冰的刀子，狠狠扎进我的心脏。我看着傅谨言，这个与我同床共枕了三年的男人。他竟然在问我，孩子是谁的。“傅谨言，你什么意思？

”我的声音在抖。“我的意思，你听不明白吗？”他捏住我的下巴，逼我与他对视。

“我们每次都做了措施，你怎么可能怀孕？”“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找了野男人？

”“啪！”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给了他一巴掌。整个病房，瞬间死寂。

婆婆和叶青青都惊呆了。傅谨言的脸偏向一边，脸颊上迅速浮现出五道指痕。

他似乎也没想到，一向逆来顺受的我，竟然敢动手打他。几秒钟后，他缓缓地转过头来。

眼神里，是滔天的怒火。“温言，你找死。”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抵在墙上。

窒息感瞬间袭来。我的脸因为缺氧而涨得通红。“谨言！不要！”叶青青尖叫着扑过来，拉住他的胳膊。“你别生气，温姐姐肯定不是故意的！”“孩子……孩子肯定是你的啊！

你们是夫妻……”她不说还好，一说傅谨言的火气更大了。“夫妻？”他冷笑一声，看着我。

“她也配？”“温言，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说，这个野种，到底是谁的？”我看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脖子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我感觉我的生命在一点点流逝。

“咳……咳咳……”我艰难地呼吸着。

“是……是你的……”“是你的……”我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出这几个字。

他却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我的？你觉得我会信吗？

”“像你这种为了钱可以出卖一切的女人，怀个野种来讹我，不是很正常吗？

”婆婆也在一旁煽风点火。“谨言，别跟她废话了！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就该浸猪笼！

”“她肚子里的野种，绝对不能留！传出去我们傅家的脸往哪搁！”叶青青还在假惺惺地劝。

“谨言哥哥，你冷静点，别伤了温姐姐……”“阿姨，你们别这么说，我相信温姐姐不是那样的人……”她的声音，在此刻听来，是那么的刺耳。

傅谨言终于松开了我。我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喉咙里火辣辣地疼。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在看一只卑贱的蝼蚁。“温言，我本来还想给你留点体面。

”“既然你不要，那就别怪我了。”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喂，李医生吗？

”“安排一下，我太太要做人流手术。”“就现在。”我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人流手术？他要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不……不要……”我爬过去，抓住他的裤脚。

“傅谨言，我求求你，不要……”“这是你的孩子，真的是你的……”“你忘了上个月你喝醉那次了吗？我们没有做措施……”我哭着，哀求着。

我把我们之间最后一点温存，都拿出来当证据。他却只是不耐烦地皱起了眉。“我喝醉了，不记得。”他一脚踢开我的手。“温言，收起你那套恶心的说辞。”“这个孩子，必须打掉。

”“不仅如此，我还要跟你离婚。”“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不配做傅太太。”离婚。

打掉孩子。他要把我逼上绝路。“不……”我摇着头，泪眼模糊。“傅谨言，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我把我的肾都给了你的心上人……”“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哦？你还记得你的肾啊？

”叶青青忽然开口了，她擦干眼泪，走到我面前。“温姐姐，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

”她蹲下身，凑到我耳边，用恶毒又得意的声音说。“其实啊，我的病，根本不用换肾。

”“只要好好调理，就能痊愈。”“谨言哥哥之所以要你的肾，只是想找个理由，名正言顺地把你绑在身边折磨罢了。”“他说，要让你为当年的事，付出代价。”“你的肾，现在就在我的身体里，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绝望？”我浑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原来是这样。原来，连这场病，都是一个骗局。从头到尾，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一个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小丑。“啊——！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推开叶青青，朝她扑了过去。“我杀了你！

我杀了你这个贱人！”我掐住她的脖子，用尽了我所有的恨意。“温言！

”傅谨言一脚踹在我的肚子上。剧痛袭来。我感觉身下，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是血。我的孩子……我的意识开始模糊。在彻底失去知觉前，我看到几个医生护士冲了进来。

他们把我抬上了移动病床，朝手术室推去。傅谨言冷漠地站在原地，护着他怀里受惊的叶青青。他看着我的眼神，没有一丝怜悯。好像，我只是一个马上要被处理掉的垃圾。病床被飞快地推动着，头顶的灯光一盏盏闪过。

一个护士在我耳边焦急地说着什么。“病人大出血！快！联系血库！”“病人是RH阴性血，血库告急！”“快联系家属！问问有没有相同血型的！”另一个护士拿起我的手机，找到了备注为“哥哥”的号码拨了过去。电话很快被接通。护士焦急地说明情况。电话那头，我哥哥的声音，冷得像冰。“RH阴性血？我们家没有这个血型。”“你们打错了。

”第5章“啪。”电话被挂断了。护士愣在原地，举着手机，满脸错愕。

“怎么会……怎么会打错了呢……”我躺在病床上，听着那句“我们家没有这个血型”，心脏像是被彻底掏空了。连我唯一的亲人，都放弃我了。血还在不停地流。

我的身体越来越冷，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也许，就这么死了，也挺好。死了，就不用再痛了。

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一道急切又熟悉的声音，像撕开黑夜的光，闯了进来。“让开！

都让开！”“我是她哥！我跟她血型一样！抽我的！”是温朗。我的哥哥。

他不是说……我费力地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他冲到我的病床前。他满头大汗，眼眶通红。“言言！言言你撑住！哥来了！”他抓住我的手，声音哽咽。“对不起，哥来晚了……”原来，他没有不要我。眼泪，无声地滑落。我被推进了手术室。红色的灯，再次亮起。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开了。我被推了出来，脸色苍白如纸。孩子，没了。

温朗一直守在外面。看到我出来，他立刻迎了上来。“言言，你怎么样？”我看着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握着我的手，眼泪掉了下来。“没事了，都过去了。

”“哥带你回家。”傅谨言也站在不远处。他看着温朗，眉头紧锁。“你是谁？

”温朗站起来，高大的身影将我挡在身后。他看着傅谨言，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恨意。

“我是她哥，温朗。”“傅谨言，我妹妹在你这里受的委屈，我会一笔一笔，跟你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