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三年，我每月给老公转账三万，让他照顾好两个孩子。可今天，邻居王姐发来的照片让我气愤血涌。照片里，老公正搂着一个白发少女在公园健身器材上热吻。女孩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穿着我三年前留在家里的那件香奈儿外套。王姐的消息还在不断弹出：｢小雨，这女孩天天住你家，孩子们都叫她妈妈了。｣｢你老公说你们早就离婚了，说你抛弃了孩子出国享福。｣｢整个小区都在骂你这个狠心的妈妈。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两个孩子的照片，他们瘦了，眼神也不再有光。

而我银行卡里的转账记录显示，三年来我已经转了一百多万。我订了最早的航班回国。

陆北辰，你最好祈祷我看到的不是真的。01飞机上的十几个小时，我一分钟都没合眼。

脑海里不断闪现的，是出国前女儿芊芊抱着我哭的画面。｢妈妈，你要去多久？｣｢三年，妈妈去学习，学成了就回来。到时候妈妈就能治好更多生病的小朋友了。

｣｢那我和弟弟怎么办？｣｢有爸爸在呢，妈妈每天都会和你们视频，每个月都会给你们寄礼物。｣那时候陆北辰信誓旦旦地保证：｢放心去吧，家里有我。

｣我信了。因为我们相识十年，结婚八年，我以为这份感情足够牢固。

下飞机的时候是凌晨五点，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提前回国。打开手机，陆北辰的朋友圈映入眼帘。三小时前更新的：九宫格照片，他带着一个白发女孩和我的两个孩子在迪士尼。女孩穿着粉色连衣裙，手上戴着卡地亚的手镯——那是我妈留给我的遗物。

最刺眼的是配文：｢感谢上天让我遇见你，谢谢你愿意做孩子们的妈妈。

@雪儿｣下面一片祝福声。他的哥们李晨：｢总算走出来了，恭喜兄弟找到真爱。

｣他的同事：｢嫂子人真好，比那个狠心抛夫弃子的女人强多了。｣我握着手机的手在发抖。

狠心抛夫弃子？这就是他给我安的罪名？02回到熟悉的小区，一切都变了味道。

门卫老张看到我，眼神闪躲：｢林女士，你...回来了？｣｢嗯，回来看看孩子。

｣他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孩子挺好的，陆先生...找了个保姆照顾。｣保姆？

我冷笑，王姐发来的照片可不像保姆该有的样子。走进小区，遇到的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鄙夷和不屑。平时关系不错的刘阿姨迎面走来，看到我直接绕道走了。我追上去：｢刘阿姨...｣｢别叫我阿姨！｣她一脸厌恶，｢你这种抛家弃子的女人，我不认识！人家陆先生又当爹又当妈，容易吗？

｣｢我没有抛家弃子，我是出国进修...｣｢进修？进修三年不回家？｣刘阿姨冷笑，｢要不是小雪姑娘心善，你那两个可怜的孩子指不定要遭多少罪！｣小雪？

就是那个白发女孩吗？我快步走向自己家的单元楼，却在楼道里看到了堆积如山的快递盒。

都是我这三年寄回来的。

玩具、衣服、零食、学习用品...每个盒子上都写着我给孩子们的留言。｢芊芊生日快乐，这是妈妈给你挑的艾莎公主裙。｣｢浩浩，这是你最爱的奥特曼，妈妈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

｣｢宝贝们，这是妈妈亲手织的围巾，冬天要记得戴。｣所有的礼物，都没有拆封，被随意地丢在楼道里，有些已经发霉变质。我的心像被人狠狠攥住。

这就是他说的｢家里有我｣？03站在家门口，我却发现钥匙打不开门。门锁换了。

我在自己家门口，竟然进不去。正想按门铃，窗户里传来孩子的笑声。

我踮起脚透过窗户往里看。客厅里，陆北辰正陪着一个白发女孩看电视。女孩窝在他怀里，穿着我的真丝睡衣，脚上是我最爱的那双羊绒拖鞋。芊芊和浩浩围在她身边，亲昵地靠着她。

｢雪妈妈，我今天在学校画了一幅画，是我们一家四口。｣芊芊献宝似的拿出一张纸。画上，是陆北辰、白发女孩和两个孩子。没有我。我的女儿，已经把别人画成了妈妈。｢真棒！

｣白发女孩摸摸芊芊的头，｢雪妈妈最喜欢芊芊了。｣浩浩爬到她腿上：｢雪妈妈，我也要抱抱。｣那是我的儿子啊。三年前他才两岁，现在都五岁了，却在叫别的女人妈妈。

陆北辰宠溺地看着这一幕：｢慢点，别摔着。雪儿，晚上想吃什么？我去买菜。｣｢随便，你做什么我都爱吃。｣女孩娇嗔着撒娇。

陆北辰在她额头印下一吻：｢那我做你爱吃的糖醋排骨。｣糖醋排骨。那是我最拿手的菜，也是我教他的。现在他做给别的女人吃。我再也忍不住，按响了门铃。04门开了。

陆北辰看到我的瞬间，脸色刷地白了。｢林...林雨？你怎么回来了？｣｢我回自己家，需要理由吗？｣白发女孩慢悠悠地走过来，挽住陆北辰的胳膊：｢北辰，这位是？

｣她明知故问的样子让我恶心。｢她是...｣｢妈妈！｣我推开陆北辰，蹲下身想抱芊芊。

芊芊却后退了一步，躲到白发女孩身后：｢你...你是谁？｣我的心碎了。｢芊芊，我是妈妈啊。｣｢你才不是！｣芊芊摇头，｢我妈妈是雪妈妈！爸爸说，那个坏女人抛弃我们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坏女人？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陆北辰：｢你就是这么跟孩子说的？

｣他避开我的视线：｢你一走就是三年，孩子总问妈妈去哪了，我能怎么说？

｣｢实话实说很难吗？｣我从包里掏出手机，｢这是我每周和孩子们的视频记录，这是我每月的转账记录，这是我寄回来的所有礼物清单！｣｢陆北辰，你敢说你没收到钱？

你敢说没看到那些礼物？｣白发女孩这时开口了：｢姐姐，钱能代替陪伴吗？

孩子需要的是妈妈的陪伴，不是冷冰冰的钞票。｣她顿了顿，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而且，谢谢你的衣服和首饰，我很喜欢。｣我这才仔细看她。

香奈儿外套、卡地亚手镯、梵克雅宝项链...全是我的东西。05｢你叫什么名字？

｣我努力保持平静。｢白雪。｣她大大方方地说，｢今年二十二岁，是北辰的未婚妻。

｣未婚妻？我冷笑：｢陆北辰，我们离婚了吗？

｣他支支吾吾：｢没...没有...但是...｣｢没离婚，你就敢带别的女人回家？

还让我的孩子叫她妈妈？｣｢林雨，你别这样。｣他理直气壮起来，｢你自己选择出国，一走就是三年！孩子需要母爱，需要照顾！｣｢小雪这三年照顾孩子很辛苦，她比你更像一个母亲！｣浩浩这时候也跑过来，紧紧抱住白雪的腿：｢雪妈妈，我怕...｣他怯生生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陌生和恐惧。我的儿子，在害怕我。

白雪抱起浩浩：｢不怕不怕，雪妈妈在呢。｣然后她看向我：｢姐姐，你看孩子都不认识你了。三年不回家，你还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是母亲？

｣｢我有视频...｣｢视频？｣白雪冷笑，｢哦，你说那些视频啊。

北辰为了不让孩子伤心，都说是电视里的阿姨呢。｣原来如此。

原来我每周雷打不动的视频通话，在孩子眼里只是｢电视里的阿姨｣。06我强忍着眼泪，走进曾经的家。一切都变了。墙上我们的结婚照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陆北辰和白雪的合影。

她靠在他肩头，笑得明媚。冰箱上贴着的，不再是我和孩子的照片，而是他们四人的｢全家福｣。我的化妆台变成了她的地盘，上面摆满了名牌化妆品。

打开衣柜，我的衣服都不见了，全是她的。｢我的东西呢？

｣陆北辰不自在地说：｢都...都收起来了。你不是不回来了吗？｣｢谁说我不回来？

｣我盯着他，｢是你巴不得我不回来吧？｣白雪这时候故意伸出左手，无名指上一枚鸽子蛋大小的钻戒闪闪发光：｢姐姐，北辰说等你们办完手续，我们就结婚。

｣｢这戒指真漂亮，花了不少钱吧？｣我认出来了，那是卡地亚新款，至少五十万。

而我的结婚戒指，不过是一枚普通的金戒指。

陆北辰慌忙解释：｢小雪喜欢...｣｢用我转给你的钱，给别的女人买戒指？｣我冷笑，｢陆北辰，你可真有出息。｣07芊芊突然跑过来，递给白雪一本相册：｢雪妈妈，老师让带家庭相册，我都整理好了。｣我认出那本相册，是我离开前精心制作的，记录了孩子们从出生到现在的点点滴滴。白雪翻开相册，我惊呆了。所有我的照片，都被撕掉了。取而代之的，是白雪的照片，被粗暴地贴在原来的位置上。孩子出生时，我抱着他们的照片，变成了白雪抱着他们。第一次学走路，我扶着他们的照片，变成了白雪扶着他们。每一个成长的瞬间，都被偷换了主角。｢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声音在颤抖。芊芊天真地说：｢爸爸说，照片上的坏女人会带来霉运，所以我们把她都撕掉了。｣坏女人。我的女儿，一口一个坏女人地叫着。而我这个妈妈，在她眼里成了需要被撕掉的存在。白雪得意地欣赏着相册：｢孩子们真贴心，知道我才是真正的妈妈。｣｢姐姐，你出国三年，错过了他们太多成长。芊芊第一次来例假，吓得哭了一夜，是我陪着她的。｣｢浩浩上幼儿园被欺负，也是我去学校讨说法的。

｣｢你给过他们什么？除了钱，你还给过什么？｣08我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那是我这三年的全部。｢这是我在哈佛医学院的成绩单，全A。

｣｢这是我发表的十三篇SCI论文，都是儿科领域的突破性研究。

｣｢这是我获得的国际儿科医学新人奖。｣｢这是波士顿儿童医院给我的offer，年薪百万美元，我拒绝了。｣我一张一张地展示：｢知道为什么拒绝吗？

因为我答应我的孩子，三年后一定回来。｣｢我出国，不是为了享福，是为了成为更好的儿科医生，可以救更多的孩子。｣｢包括我自己的孩子。

｣我看向芊芊和浩浩：｢妈妈这三年，每天除了学习就是想你们。妈妈的每一个努力，都是为了给你们更好的未来。｣可是孩子们只是茫然地看着我，然后躲到白雪身后。

陆北辰不耐烦地说：｢行了，别拿这些唬人。你厉害，你优秀，那又怎样？

孩子需要的是陪伴！｣｢陪伴？｣我冷笑，｢那我问你，我每个月给你三万块，是让你好好照顾孩子的。钱呢？｣｢孩子的教育基金呢？兴趣班的费用呢？｣｢还有，芊芊的钢琴还在学吗？浩浩的围棋还在下吗？｣陆北辰脸色一变：｢那些有什么用？

孩子开心就好！｣白雪接口道：｢就是，整天逼孩子学这学那，孩子多累啊。

我觉得顺其自然最好。｣我走到芊芊面前：｢芊芊，还记得妈妈教你的《致爱丽丝》吗？

｣芊芊摇摇头：｢不记得了，雪妈妈说弹琴太累，手会变丑。｣我的心在滴血。

芊芊明明很有音乐天赋，我走之前她已经可以完整弹奏好几首曲子了。

09我不想再待下去了。这个家，已经没有我的位置。｢我会起诉离婚，争取孩子的抚养权。

｣我拿起包，｢陆北辰，法庭上见。｣陆北辰脸色大变：｢林雨，你别太过分！

孩子跟我生活得好好的！｣｢好好的？｣我指着瘦了一圈的孩子，｢他们都瘦成什么样了？

｣｢那是因为最近换季，孩子有点积食！｣白雪辩解。我冷眼看她：｢积食？

浩浩的脸色明显是脾虚的表现，芊芊的嘴唇发白是贫血。｣｢作为一个儿科医生，我能看出我的孩子出了什么问题。｣｢而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

｣白雪被我说得脸色发白，紧紧抓住陆北辰的手：｢北辰...｣陆北辰立刻护着她：｢林雨，你别针对小雪！

她是真心对孩子好！｣｢真心？｣我冷笑，｢那我问你，她的身份证你见过吗？

她的家在哪你知道吗？｣｢她二十二岁不工作不上学，天天在家靠什么生活？

｣陆北辰愣住了。白雪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姐姐，你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我？

｣｢我不是怀疑，我是肯定。｣我直视她的眼睛，｢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住进我家，穿我的衣服，戴我的首饰，花我的钱，还想抢我的孩子和老公。｣｢白雪，你图什么？

｣10白雪眼眶一红，眼泪说来就来：｢北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