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他拔管,他却哭着求我别死(林清雅周牧言)完本小说_全本免费小说我让他拔管,他却哭着求我别死林清雅周牧言
我跟未婚夫周牧言是商界公认的金童玉女。联姻十年后,他终于提出解除婚约。
他回国第一天,为了白月光,收购了我爸的公司。“啧,让你爸破产的感觉真爽,想要什么补偿,可以来我公司当个清洁工。”直到最后一次抢救失败,我知道自己没时间了。
隔壁床的阿姨怜悯地望着我:“丫头真可怜,这么年轻,到最后连个能签字的家属都没有。
”我坐在冰冷的轮椅上,按下了那串存了十年的号码。“真想补偿的话,就来帮我拔个管吧。
”1. 婚约解除年梦碎我二十八岁生日那天,周牧言回来了。他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来了公司,在我办公室的长桌对面坐下,给了我一份“生日礼物”——《婚约解除协议》。“清雅,十年了,我们都该有新的开始。
”他优雅地搅动着咖啡。我看着他,这个我叫了十年“未婚夫”的男人。
我们之间隔着一张昂贵的黑檀木会议桌,桌上摆着我亲手插的白玫瑰,香气清冷,像我们之间摇摇欲坠的关系。我笑了笑,拿起笔,利落地在末页签下“林清雅”三个字。
“好。”一个字,没有半分拖泥带水。周牧言搅动咖啡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似乎对我的平静感到意外。他抬起深邃的眼眸,审视地看着我。十年了,在他眼里,我永远是那个冷静、得体、识大体的商业伙伴林清雅,一个永远不会失控、不会给他添麻烦的、完美的“周太太”预备役。他大概以为,我会哭,会闹,会像所有被抛弃的女人一样,歇斯底里地质问他:“我这十年算什么?”他错了。
一个快死的人,没有那么多精力去质问一场本就虚假的爱情。是的,我快死了。胃癌晚期,医生说,我最多还有半年。这份诊断书,我藏了三个月。我本来的计划是,等他回国,等他亲口说出“分手”,我就签了字,拿着我应得的财产,找个没人认识的海边小镇,租一间看得见海的房子,安安静静地告别这个世界。我甚至没想过要告诉他。
告诉他干什么呢?博取同情吗?我林清雅的字典里,没有这两个字。可我没想到,周牧言能这么狠,这么迫不及待。我们签字的第二天,一个更重磅的消息,像一颗炸雷,在我头顶炸开——周牧言旗下的风投公司,以雷霆之势,恶意收购了我爸的公司。林氏集团,是我爸一辈子的心血。我捏着那份红头文件,冲进他顶层办公室的时候,他正和一个女人站在一起。那女人穿着一条纯白的连衣裙,长发及腰,眉眼弯弯,像一朵不染尘埃的栀子花。是苏晚,他藏在心底十年,连我都只在照片里见过的白月光。
周牧言正低着头,用我从未见过的温柔,为她拂去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那画面,和谐又刺眼,刺得我眼睛生疼。“周牧言!”我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发抖,将那份收购合同狠狠摔在他面前,“你这是什么意思?”苏晚吓了一跳,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怯生生地躲到周牧言身后,眼眶瞬间就红了,声音软糯又委屈:“清雅姐,你别怪牧言,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回来……是我说我喜欢新能源产业,他才……”瞧瞧,多标准的白莲花语录,每一个字都在撇清自己,又每一个字都在火上浇油。
周牧言立刻将她护在怀里,再转向我时,眼中已是一片冰寒刺骨。他甚至没看那份合同,只是冷冷地盯着我,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子。“林清雅,十年了,你还是这么不可理喻,只会撒泼。”他轻描淡写地捡起那份决定我林家命运的文件,然后,当着我的面,缓缓地,一页一页地撕碎。纸屑如雪,纷纷扬扬,落在我价值五位数的高跟鞋边,像一场盛大又残忍的嘲讽。“意思就是,林氏,我要了。”他轻笑一声,那笑意却没有半分温度,每个字都化为冰锥,狠狠扎进我的心脏,“送给晚晚,当她的回国礼物。你爸那个老古董,也该退休了。”“啧,让你爸破产的感觉真爽。怎么,心疼了?”他俯身靠近我,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在我耳边恶意地低语:“林清雅,想要什么补偿?可以来我公司当个清洁工,我随时欢迎你。”那一刻,腹部传来一阵熟悉的、尖锐的剧痛。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真丝衬衫。我死死攥住拳头,指甲嵌进掌心,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没让自己在这对狗男女面前狼狈地倒下。我看着他,看着他那张因为报复而显得快意的俊脸,忽然就笑了。“周牧言,你会后悔的。”说完,我挺直了摇摇欲坠的背脊,像个得胜的女王,踩着一地狼藉,转身离开。尊严,是我能留给自己的,最后的东西。第二章:浴火重生,釜底抽薪我高估了自己的身体,也低估了周牧言的绝情。从他办公室出来,我刚走进电梯,就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是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无孔不入,白色的天花板刺得我眼睛发酸。
我的主治医生李姐,也是我大学时的学姐,站在床边,脸色凝重得能滴出水来。“清雅,你太胡来了!癌细胞已经开始扩散,你还敢这么刺激自己?你不要命了!”我苦笑了一下,动了动手指,全身都像散了架一样疼。我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沙哑地问:“李姐,我爸怎么样了?”“急性心梗,还在ICU抢救。”李姐叹了口气,眼里满是心疼,“你爸的公司被恶意收购,股价暴跌,几个大股东连夜撤资,他一时受不了刺激……”我的心,一瞬间沉到了谷底。周牧言,他不是要我爸破产,他是要我林家家破人亡。我在医院躺了三天,三天里,周牧言一个电话、一条信息都没有。
想来也是,他正抱着他的白月光,庆祝他们的胜利,怎么会想起我这个被他亲手踩进泥里的前未婚妻?三天后,我爸抢救过来了,但一直没醒。
公司群龙无首,彻底乱成了一锅粥,被周牧言的人迅速接管。我拖着病体,不顾李姐的反对,强行办理了出院。我不能倒下。我要为我爸,守住林氏。可我一个将死之人,拿什么去跟如日中天的周牧言斗?我抛售名下的房产、珠宝,四处求人,见了无数个曾经对我阿谀奉承、称我为“侄女”的“叔叔伯伯”。可如今,他们看到我,就像看到了瘟神。“清雅啊,不是叔叔不帮你,实在是周总那边发了话,谁帮你,就是跟他作对啊。”“林小姐,您还是认命吧。胳膊,拧不过大腿的。”短短半个月,我尝尽了世态炎凉,看透了人情冷暖。最后一个愿意帮我的世交,在酒桌上喝多了,抓着我的手,一双浑浊的眼睛在我身上来回打量,暗示我,只要我肯陪他“深入交流”,他就考虑注资。我把一杯滚烫的普洱,劈头盖脸地泼在了他那张油腻的脸上。那天晚上,我一个人走在深夜的街头,胃里的痛感不再是刀绞,更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攥着一块烧红的烙铁,死死地按在我的五脏六腑上。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都引来一阵滚烫的、灼烧骨髓的剧痛。我蹲在路边的垃圾桶旁,吐得昏天黑地,最后吐出来的,是带着血丝的酸水。我拿出手机,翻出那个刻在骨子里的号码,犹豫了很久,很久。求他?我林清雅,就算是死,也绝不向他低头。就在我以为山穷水尽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是我大学时的学长,也是我曾经的追求者,江澈。“清雅,好久不见。我回国了,听说你最近……遇到了点麻烦?”江澈的声音,温润如玉,像一道暖流,瞬间驱散了我心底的寒冰。他是律界新贵,尤其擅长商业并购案。这次回来,是作为一家海外顶级风投公司——“启明星资本”的首席法律顾问。他的出现,像是一道光,劈开了我无边的黑暗。“学长,我需要你的帮助。”我开门见山,没有丝毫寒暄。
江澈在听完我的叙述后,沉默了很久。“清雅,你想让我怎么做?”“我要周牧言,一无所有。”我的声音很轻。“好。”他只说了一个字。江澈的团队,专业得超乎我的想象。
他们通宵达旦,很快就发现,周牧言的收购流程虽然霸道,但其中有一个环节存在致命的法律漏洞。那是他为了速战速决,收买了我爸的秘书,绕过正常程序的“灰色操作”。而这个漏洞,就是我们反击的唯一机会。同时,“启明星资本”对我抛出了橄榄枝。“林小姐,我们老板非常欣赏你的商业才能。
”江澈传达着他们老板的意思,“我们愿意提供资金,帮你打这场官司,并且重组林氏。
但我们有个条件。”“什么条件?”“我们要你,做新林氏的CEO。”我愣住了。
我已经是一个被宣判了死刑的人,他们为什么会选我?江澈替我解答了疑惑:“清雅,我们的老板说,置之死地而后生,现在的你,无所畏惧,是最好的人选。他相信你,能创造奇迹。”我看着镜子里苍白憔悴、瘦得脱了相的自己,忽然笑了。奇迹?好啊,那就让周牧言看看,什么是奇迹。我答应了他们的条件,但隐瞒了我的病情。接下来的日子,我像一个上了发条的机器人。白天,我拖着病体和律师团队开会,研究每一个条款,寻找每一个突破口。晚上,我偷偷去医院做放疗。化疗后的深夜,我最怕的,是去卫生间。
我不敢开灯,不敢看镜子。我怕看到那个顶着光头、眉毛稀疏、眼窝深陷、皮肤蜡黄的怪物。
那不是林清雅,商界那个杀伐果断的女王早就死在了周牧言撕碎合同的那一天。现在活着的,不过是一具被仇恨和癌细胞寄生的躯壳。我只能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臂,用另一重疼痛来对抗,直到手臂上布满青紫的牙印,嘴里尝到咸涩的血腥味,才能勉强压下那声即将冲出喉咙的、软弱的呜咽。可一想到躺在病床上的父亲,一想到周牧言和苏晚那副得意的嘴脸,我就告诉自己,林清雅,你不能倒。你得赢。
官司开庭那天,周牧言也来了。他坐在被告席上,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看到我时,他眼里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嘲讽。
他大概觉得,我是在以卵击石,自取其辱。庭审过程,一波三折。
周牧言的律师团是国内顶级的,他们几乎堵死了我们所有的路。就在法官即将宣判的时候,江澈向法官提交了一份新证据。那是一段高清录音。录音里,是周牧言的得力助手陈旭,和他收买的林氏高管的对话,清晰地记录了他们如何通过非法手段,窃取林氏的商业机密,并操纵股价的全过程。周牧言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猛地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惊骇。我对他微微一笑,用口型无声地说了两个字:“惊喜吗?
”第三章:绝地反杀,笑话一场周牧言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体无完肤。恶意收购罪名成立,他不仅要将林氏原封不动地还回来,还要面临巨额的罚款和证监会的商业调查。
判决下来的那一刻,周氏集团的股价,应声暴跌,几近腰斩。而我,林清雅,在所有人的注目下,浴火重生。在“启明星资本”的加持下,我成了新林氏的CEO。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召开新闻发布会,向所有人宣布:“林氏,回来了。”那天,我化着精致的妆,穿着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站在聚光灯下,光芒万丈。我知道,周牧言一定在看。我要让他看清楚,他当初轻蔑舍弃的,究竟是什么。果然,发布会一结束,我就接到了他的电话。“林清雅,你好手段。”他的声音,是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充满了压抑的暴怒。“彼此彼此。”我淡淡地回应,“比起周总送我的‘回国大礼’,我这点,只能算是开胃小菜。”“‘启明星’的老板是谁?
江澈?”他似乎认定了是江澈在背后为我铺路。“周总,你现在应该关心的,不是我的后台是谁,而是你自己公司的烂摊子。”我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快意,“哦,对了,忘了恭喜你。你的白月光苏晚小姐,好像因为涉嫌参与商业窃密,也被调查了。
你可要,保护好她啊。”“你敢动她?!”“你看我敢不敢。”我挂了电话,感觉一阵说不出的痛快。可这痛快过后,是更加汹涌的疲惫和疼痛。我捂着胃,蜷缩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冷汗直流。江澈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他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递给我一杯温水和止痛药。“清雅,为了一个渣男,把自己搞成这样,值得吗?”他看着我,眼里满是心疼。我吞下药,缓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值得。”我不是为了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