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穷三年，苏恒终于答应娶我。他说为考验我，婚前必须通过“服从性测试”。

他让我雨夜去买指定香烟，没买到不准进门。他让我在他朋友面前学狗叫，只为博他一笑。

订婚宴上，他当着所有亲友的面，提出终极测试。“柳云清，把我的鞋舔干净，我就彻底相信你爱我。”众人嘲讽目光中，我跪下，慢慢照做。他满意地笑了，看向他父亲：“爸，狗就得这么训。”我起身，擦了擦嘴，拨通助理电话。

“收购可以开始了，从苏忠公司开始，五分钟，我要它破产。”01我装穷第三年，苏恒向我求婚。月租八百的出租屋里，他单膝跪地。没有钻戒，只有一枚拉开的易拉罐环。

他许诺：“云清，嫁给我。等我有钱，一定给你补个最大的。”我答应了。第二天，他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云清，结婚前，一件事必须说清楚。”“我前女友林薇薇，当初嫌我穷跟了别人，我心里有阴影。”“所以，你需要通过一个测试，证明你爱的是我的人，不是我的钱。”我问他是什么测试。他扯起嘴角：“很简单，服从性测试。”他又问：“爱，就是无条件服从，不是吗？”我没答。测试很快来了。

那是一个周三夜晚，我重感冒，体温三十九度二。窗外瓢泼大雨，风刮得窗户作响。

我裹紧被子，烧得提不起力气。苏恒打完游戏，发现烟盒空了，面露烦躁。他推我：“云清，去给我买包烟。”我烧得说不出话，指了指桌上备用烟。他不耐烦：“我不抽这个牌子，你去买‘好彩’，城东那家老便利店才有。”城东离我们这里，坐公交要一个半小时。

现在是深夜十一点，雨很大。我挣扎着坐起来：“苏恒，我发烧了，明天再去好不好？

”他脸色沉下去：“柳云清，这就是你的服从？第一个测试就想失败？

”“我只是需要一包烟，让你出门证明你爱我，就这么难？”“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没出息，让你在这种地方受苦，所以连一包烟都不愿意给我买？”他把“爱”字说得极重。

我无话可说，穿上外套，拿伞出门。雨水瞬间打湿我的鞋。我拦不到出租车，只能在深夜雨里，一趟趟转乘停运的夜班公交。凌晨一点，我终于到了城东。

那家“老便利店”大门紧锁，贴着“旺铺转租”。我沿着整条街寻找，问遍了每一家亮灯的店铺。没人听说过“好彩”这个牌子。一个店主提醒我：“姑娘，那牌子是香港的，十几年前就退市了，你上哪买去？”我心沉入谷底。高烧和雨水，让我浑身发抖，视线模糊。我撑着最后力气回到家门口已是凌晨三点。我敲门。里面没回应，只有电视声。我打电话给他：“苏恒，我回来了，开门。”电话那头，他声音冷邦邦的：“买到了吗？”“……没有，那个牌子早就停产了。”“所以，任务失败了。”“苏恒，我发烧了，雨太大了，让我进去。”“失败就要接受惩罚。

这是规矩。”“你在外面淋一个小时，反省一下失败。”“什么时候你认识到，不是东西买不到，而是你不够努力，我再给你开门。”电话直接挂断了。

我靠在冰冷的铁门上，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是他在看喜剧综艺。雨水顺着我的头发流下，流进眼睛里，又涩又痛。一个小时后，门开了。苏恒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想明白了吗？”我嘴唇颤抖，说不出话。他把我拉进去，扔在地板上。“记住，没有我允许的失败。”他转身从冰箱拿出一罐啤酒，坐回沙发。电视里的笑声很刺耳。

我手机在湿透的口袋里震动一下。一条短信。来自一个我标注为“林薇薇”的号码。

“苏恒说，你现在应该像条落水狗一样在门口罚站吧？他以前也这么对我，可惜，我不是你。

”02苏恒要带我参加他朋友聚会。我打开衣柜，里面只有几件洗得发白的T恤和牛仔裤。

这是我这三年的全部行头。苏恒皱眉：“你就不能穿好点？我朋友都是有头有脸的。

”我轻声：“我没有别的衣服。”他叹气，从钱包抽出五百块钱：“去，买条裙子，别给我丢人。”我拿着钱，在批发市场买了一条九十九块的连衣裙。剩下的钱，我给他交了下个月房租。聚会地点在一家高级会所。我穿着廉价裙子，站在一群名牌中间，格格不入。苏恒的朋友，一个叫张罗的胖子，搂着一个网红脸，大声说笑。“阿恒，这就是你新宝贝？看着也太……朴素了吧。”网红脸捂嘴笑：“恒哥，你品味真是越来越接地气了，这种便宜货也捡得回来？”苏恒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他灌下一大口酒，把我拉到众人面前。“你们懂什么，云清的好，你们不懂。”“她爱我，不是爱我的钱，是能为我做任何事的那种爱。”张罗起哄：“是吗？那让她证明一下啊。

”“恒哥，不如我们玩个游戏，就当是你的第二项测试。”苏恒来了兴致：“怎么玩？

”张罗指着桌上一条银项链，标价五百元。“让她当众学三声狗叫，这条项链就归她。

怎么样，够不够证明？”整个包厢的人都哄笑起来。他们看我，目光里全是戏谑和期待。

我看向苏恒。我希望他能站出来，哪怕说一句“别闹了”。他没有。他迎着我的目光，眼里闪烁着狂热的期待。“云清，别让他们看不起我。”“不就是叫几声吗？证明给他们看，你有多爱我。”我摇头：“苏恒，别这样。”他脸色瞬间沉下：“柳云清，你什么意思？

我的面子不值钱吗？”“你今天要是不叫，就是不爱我，我们立刻分手！

”周围的起哄声更大了。“叫一个！叫一个！”“恒哥，你这妞不行啊，不听话。

”苏恒的眼神变得凶狠。他抓住我的手腕，捏得我生疼。所有人的注视下，我慢慢地，跪了下去。我闭上眼睛。“汪。”“汪。”“汪。”包厢里爆发雷鸣般的笑声和掌声。

好多手机摄像头对着我，闪光灯刺得我睁不开眼。张罗把录好的视频发到他们群里，标题是“苏恒的乖狗狗”。苏恒终于满意了。他亲自把那条价值五百元的项链戴在我脖子上。

他抚摸着我的头，声音温柔又残忍：“这才乖。”项链冰冷的金属贴着我的皮肤。这时，我手机又震动一下。还是那个号码，林薇薇。她发来一张截图。是张罗刚刚发在群里的视频。

视频下面，是她发的一句话。“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捡走的垃圾。他当年也想这么对我，我一巴掌就扇过去了。而你，柳云清，你只配跪着。”03两年来，我喂养了一只流浪橘猫。

它很胖，很黏人，我叫它“布丁”。每天下班后，在楼下花坛里喂它，是支撑我演下去的唯一慰藉。苏恒不喜欢动物，他说养这些东西又脏又花钱。

所以我一直瞒着他。订婚宴前一天，他发现了这个秘密。我刚喂完布丁，它跟着我上了楼，在门口蹭我的裤腿。门突然开了。苏恒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地看着我和猫。布丁被吓得炸毛，躲到我身后。“柳云清，这是什么？”我小声：“一只流浪猫……”“我不是说过，不准养这些畜生吗？”“我没有养在家里，只是在楼下喂喂。”“喂也不行！”他突然暴怒，“我猫毛过敏你不知道吗？你想害死我？”我认识他三年，他从未表现出任何过敏症状。

他看着我怀里的猫，眼神里充满厌恶。“订婚宴就在明天了，我不能冒任何风险。”“你，立刻把它处理掉。”我的心一紧：“我把它送到远一点的宠物救助站，好不好？

不会再让你看见它。”“不彻底。”苏恒冷冷吐出两个字。“送到救助站？

万一它跑回来怎么办？万一有人知道你为了只猫跟我讨价还价怎么办？”“这说明你的服从，不是百分之百。”他走到我面前，捏住我的下巴。“所以，这是订婚前的附加测试。

”“你必须，亲手，把它处理干净。”我问他：“什么叫……处理干净？

”他指了指楼道尽头：“把它装进麻袋，丢进小区的垃圾中转站，那个大的压缩箱里。

”我抱紧猫，身体发抖。那个压缩箱，每天定时启动，把所有垃圾压缩成块，然后运走。

把布丁丢进去，等于亲手杀了它。我抱着猫，泪水涌出：“苏恒，不要，求求你，它是一条命。”“我只有它了。”他看着我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拿出手机，打开计时器。“我给你五分钟。如果你做不到，订婚取消。”“柳云清，你自己选。

是你所谓的慰藉重要，还是我们的未来重要。”布丁在我怀里，蜷成一团，发出无辜的呼噜声。看着手机上跳动的数字，我哭了很久。最后，我找到一个麻袋。

我把还在蹭我的布丁，亲手放了进去。我能感觉到它在袋子里的挣扎和抓挠。我提着麻袋，一步步走向垃圾中转站。打开那个巨大、肮脏的压缩箱铁门，把麻袋扔了进去。我不敢看。

我关上门，疯了一样跑回家。苏恒就站在门口，满意地看着我。我瘫倒在地。苏恒走过来，蹲下身。“很好，云清。你通过了。”“现在，没有任何东西能阻碍我们了。

”他手机屏幕亮着，停留在和林薇薇的聊天界面。他发过去一句：“搞定了。她亲手扔的。

”林薇薇回了一串大笑的表情。“我就说她是个没底线的蠢货，你赢了。

”04订婚宴设在城里最顶级酒店。我按照苏恒要求，穿着那条九十九块的廉价连衣裙出席。

头发我自己随便扎的，脸上未施粉黛。我走进金碧辉煌的宴会厅，瞬间成为全场的焦点。

窃窃私语和嘲讽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投来。“那个就是苏恒未婚妻？穿的什么啊？

”“听说是从乡下来的，苏恒就喜欢这种好拿捏的。”苏恒的父亲，苏氏集团董事长苏忠，把我叫到一边。他上下打量我，目光里全是鄙夷。“苏恒，这就是你找的女人？

我们苏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苏恒连忙解释：“爸，您不懂。云清这是朴素，她不是为了钱才跟我在一起的。”“她爱我，对我百依百顺。这种媳妇，现在打着灯笼都难找。”苏恒举起酒杯，走上台，示意全场安静。“各位亲朋好友，感谢大家来参加我和云清的订婚宴。”“在正式交换戒指前，我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向云清确认。”他的眼神狂热而残忍。“这是我们的终极测试。”他举起手中红酒杯，当着所有人面，将满满一杯红酒，缓缓倒在自己锃亮的黑色皮鞋上。酒红色液体，顺着光滑皮面流淌。苏恒把脚伸向我，下巴高高抬起。他以恩赐的，命令的语气，对我说：“柳云清，把我的鞋舔干净。”“只要你做到，我就彻底相信你爱我，我们马上结婚。”整个宴会厅死一般寂静。然后是压抑不住的，此起彼伏的嗤笑声。

苏恒的朋友们带头鼓掌起哄：“舔一个！舔一个！”“苏恒牛逼！这媳妇训得真好！

”苏忠看着这一幕，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我站在原地，看着苏恒那只沾满红酒的皮鞋。

看着他那张因掌控一切而扭曲的脸。看着周围一张张等着看好戏的嘴脸。

我看到林薇薇也在人群中，她拿着手机，正对着我录像，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胜利和快意。

三年的屈辱，在这一刻达到顶点。雨夜的烟，聚会的狗叫，橘猫的悲鸣，都在我脑中回响。

苏恒见我没动，加重了声音：“怎么？不愿意？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所有人嘲讽目光中，我深吸一口气。我当着所有人面，缓缓跪了下去。05我跪在苏恒面前。

整个宴会厅目光聚焦在我身上。手机的闪光灯不停闪烁，记录下这一刻。苏恒嘴角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