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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言说之米菩萨祠堂一种免费小说推荐_推荐完结小说无法言说之米菩萨(祠堂一种)

时间: 2025-09-13 08:44:28 

一年一度的祭典,供奉米菩萨,今年轮到我家献上新米了。我垂着眼,不敢多看那石像,心里莫名有些发慌。就在我准备把新米敬献给那石像时,石像慈悲的笑容在我眼前扭曲,化作了祖母痛苦嘶吼的脸。一张早已入土为安的脸!那些平日里熟悉的乡邻、长辈,甚至是我身边的父母,他们的眼神全都变了。

……轮到我们家了……”“……但规矩……破了规矩……所有人都会……”……除夕夜的冷,是能钻进骨头缝里的那种。村里唯一的光源,就是祠堂广场中央那堆巨大的篝火,空气里弥漫着新米蒸熟的香气。一年一度的祭典,供奉米菩萨。自我有记忆起,年年如此。

那尊半人高的石像就立在祠堂大门前,被火光映得明暗不定。它那张脸我看了二十年,圆润、模糊,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慈悲,从未变过。村里人说,是它保佑着我们风调雨顺,米粮满仓。可我只觉得它那笑容,假得很。今年轮到我家献上新米了。父亲推了我一把,眼神示意我上前。我端着那碗还冒着热气的白米,一步步走向石像。我垂着眼,不敢多看那石像,心里莫名有些发慌。越靠近,那股子霉味越重,几乎盖过了米香。

终于走到近前,我深吸一口气,稳住微微发抖的手,将碗高高捧起,准备敬献给那石像。

就在我抬眼的刹那,石像石质的表面突然像水波一样荡开,五官疯狂地扭曲,颧骨凸起,眼眶深陷,皮肤爬满熟悉的皱纹。变成了我祖母的脸!那张我童年记忆里最慈祥的脸,此刻却扭曲到变形,写满了极致的痛苦和惊恐。她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嘴巴大大地张开,像是在发出最凄厉的惨叫,却没有一丝声音。“啊!”我尖叫一声,双手猛地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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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米粒和那只陶碗飞了出去,砸在石像的基座上。所有的诵唱声、锣鼓声戛然而止。

我慢慢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上百双眼睛,密密麻麻,全都聚焦在我身上。

那些平日里熟悉的乡邻、长辈,甚至是我身边的父母,他们的眼神全都变了。

不再是平时的麻木或伪装的热情,而是一种完全陌生的漠然。老村长从人群里走到我面前,干瘪的嘴唇一张一合,“祭品已被菩萨选中。羁押,静候吉时。”没有疑问,没有辩解,甚至没有一丝惊讶。就好像他们等的就是这一刻。立刻有两个高大的同族男人上前,一左一右抓住了我的胳膊。我被他们拖着,走向我家那座黑黢黢的祠堂。

我被推进祠堂后面一个狭小的隔间。门在我身后哐当一声关上,然后是落锁的沉重声响。

房间里只有一张硬板床,一床薄被,空气里是浓得化不开的灰尘和香烛混合的味道。

唯一的光源是门缝底下透进来的一点微弱光线。脚步声在门外响起,一下,又一下,缓慢而规律。是我父亲。他在门外走来走去,守着。恐惧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涌上来,我被选中了?选中做什么?祭品?为什么?就因为打碎了一只碗?

那石像的脸……祖母……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推开一条缝,一只手端着一碗饭递了进来。

是我母亲的手。“妈!”我扑到门边,抓住她的手腕,“妈!怎么回事?那石像!

我看见外婆了!你告诉他们,我不是故意的!”母亲的手剧烈地抖了一下,她极力偏开头,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可她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把碗塞进来,然后猛地抽回手。

门再次关上锁死。夜越来越深,我蜷在硬板床上,裹紧那床薄被,牙齿冻得不停打颤。

每就在我意识模糊,快要被冻僵的时候,门外的脚步声停了。我听到极低的、压抑的争吵声。

是父亲和母亲。他们没走远,就在门外。

绝望的哽咽:“……但规矩……破了规矩……所有人都会……所有人……”我摸索着下了床,借着门缝下那点微弱的光,我开始仔细检查这个囚禁我的隔间。墙壁粗糙,布满灰尘。

我用手一点点地摸过去,指甲缝里很快塞满了污垢。在靠近角落的一块墙板边缘,有一条极细的缝隙,比别处的接缝都要宽一些。缝隙很小,但我能勉强看到祠堂正堂的大部分景象。就在此时,祠堂的大门被无声地推开了。

一个接一个的人影悄无声息地鱼贯而入。全是村民,我认得他们的身形和衣服。

但他们移动的样子完全不对,脚步轻得可怕,没有一点声息,像是飘进来的。他们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在正堂里自动围成圈,面向那尊米菩萨石像。老村长站在最前面。他没有点灯,只有惨白的月光从高窗漏进来,切割出一个个模糊而诡异的轮廓。然后,他们同时动了。

所有人,包括我透过缝隙看到的父母,他们的手臂开始以一种极其扭曲的角度抬起,手指蜷成古怪的爪状,对着米菩萨石像缓缓跪拜下去。同时,一种低沉的声音从他们喉咙里涌出来。那不是人类的语言,更像是一群人同时在哽咽、呻吟、磨牙,混合成一种令人极度不适的嗡嗡声,低沉地回荡在空旷的祠堂里。我死死捂住嘴,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在那片令人疯癫的嗡嗡声中,我集中全部精神,艰难地捕捉着碎片。

……血债……”“……食……恐惧为食……”“……永……永不超生……”这根本不是祈福!

这到底是什么?诡异的仪式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那些人影才又像进来时一样,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祠堂重归死寂,只剩下那尊石像静静立在月光里。

我虚脱般地靠在墙上,浑身都被冷汗浸透。刚才看到听到的一切,彻底打败了我的认知。

这个村子,这个仪式,这尊米菩萨,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怕千万倍。月光移动,角度微微变化,投在石像后方墙壁上的影子也随之拉长变形。墙上那石像的影子,不再是一个圆润的坐像轮廓。它被拉得很长,顶端清晰地分出一个圆弧,中间有一道突出的棱角。那分明是一个套着绳圈的、被吊死的女人的脖子!我猛地后退,脊背狠狠撞在墙壁上。就在这时,隔间的门锁咔哒一声,开了。父亲站在门外,月光照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一个漆黑的剪影。他手里拿着一团东西,迈步走了进来。

那是一件衣服,叠得整整齐齐。在昏暗的光线下,那颜色红得发黑。“明天穿上。

”父亲的声音平直空洞,没有任何情绪。那是一件红色的旧嫁衣。

父亲放下那件红得发黑的嫁衣,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转身出去,重新锁上了门。

我不知道在黑暗里僵坐了多久。直到天光透过门缝,变成一种灰白的颜色。我知道,时间到了。手指颤抖着,我碰触到那件嫁衣。布料冰冷而僵硬,带着潮湿的触感,一股浓烈的霉味和那若有似无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让我胃里一阵翻搅。我咬着牙,一点点脱下自己的衣服,换上它。难以置信的合身。

每一个尺寸都严丝合缝地贴合着我的身体,就像是为我量身定做,在我出生前就已经准备好,等着这一天。这念头让我浑身发冷。我不是第一个,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门外传来轻微的响动。不是父亲那种沉稳的脚步,而是另一种细碎的脚步声。锁孔轻轻转动,门被推开一条缝。母亲闪身进来,又飞快地把门掩上。她脸色惨白得像纸,眼睛红肿,呼吸急促而不规律。她看到我身上的嫁衣,整个人剧烈地抖了一下,几乎站立不稳。

“妈……”我哑声喊道,向她靠近一步。她却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后退,背抵着门板,双手死死绞在一起。她的目光在我脸上和嫁衣之间疯狂跳跃,嘴唇哆嗦得不成样子。

“跑……”一个气音从她齿缝里挤出来,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快跑……孩子……跑……”她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部力气,们都有罪……逃不掉的罪……你外婆……我母亲……她……她也是……”她的语句完全混乱,被巨大的恐惧切割得支离破碎。但每一个字都像锤子砸在我心上。外婆?母亲的母亲?

她也是什么?也是祭品?“妈!说清楚!到底是什么咒?外婆怎么了?”我抓住她手,急切地追问。就在这时,门砰的一声被从外面大力推开。母亲惊叫一声,被巨大的力道带得一个踉跄。父亲站在门口,脸色阴沉,他一把抓住母亲的手臂,毫不留情地将她往外拖。“当家的!不!不能啊!她是我们的……”母亲徒劳地挣扎哭喊,眼泪汹涌而出。父亲一言不发,他的力气大得惊人,眼神里没有任何波动,只有一种坚决。

母亲被他粗暴地拖离门口,她的哭喊声迅速远去。在被彻底拖走前的最后一瞬,母亲绝望地回过头,看了我最后一眼。门再次重重关上。一切又归于死寂,只剩下我狂乱的心跳和母亲隐约的啜泣余音。我瘫软在地,就在这时,我的指尖在地面的灰尘里,碰到了一个冰凉坚硬的东西。我低头看去,是一枚银簪。

样式很旧,大概是母亲刚才挣扎时掉落的。我捡起它,簪子很细,顶端尖锐。借着门缝的光,我勉强能看到簪身上似乎刻着极细的小字。我凑到眼前,仔细辨认。簪尖附近,刻着一个我从未听过的名字,像是女人的。名字下面,还有两个更小的字:“永赎”。

还没等我想明白,祠堂外面,突然传来了一种新的声音。

是一种沉重的、粗糙的锁链拖过地面的声音。夹杂在锁链声里的,还有一个苍老古怪的哼唱声。哼唱的是一首旋律诡异的童谣,断断续续,听不清具体歌词。

锁链声和哼唱声,正从不远的地方传来。而且,越来越近。我蜷缩在隔间最深的角落,透过门板的缝隙,我看到模糊晃动的影子。不止一个。然后,哼唱声变得更清晰了。

还是那首调子古怪的童谣,但此刻,我勉强能听到一些零碎的词。

逃不掉……”“……锁链长……看守忙……魂灵……啜泣到天光……”这根本不是什么童谣,这是诅咒的回响!是这座村庄罪恶的安魂曲!那哼唱声不高,却具有一种可怕的穿透力,持续不断,钻进耳朵,搅乱思绪。配合着门外缓慢、规律的踱步声,还有那锁链时不时哗啦一下的拖拽,形成一种令人疯癫的节奏。我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神经被拉扯到了极限。这是一种酷刑,缓慢地碾磨我的理智。我必须做点什么,否则我会先于仪式彻底疯掉。我的目光疯狂扫视这个狭小的空间。墙壁,地面,屋顶……最后,定格在正对着门的那面墙上供奉的牌位。如果祠堂有这样一个准备好的隔间,那会不会还有别的什么?供那些“守夜人”使用的通道?或者……更不堪想象的东西?

哼唱声和脚步声还在继续,我贴着墙根,一点点挪向那些牌位。我屏住呼吸,手指颤抖地抚过那些木牌的边缘,探查着后面的墙壁。

当我的手指碰到最底层、一个看起来最旧的牌位时,我感觉到了一丝松动。我用力一按,再向旁边一推。牌位下方,那块原本严丝合缝的墙壁,竟然无声地向内陷进去一小块,随后,旁边一道极窄的缝隙悄然滑开,露出一个黑黢黢的洞口。我盯着那洞口,里面是令人心悸的黑暗。进去?外面是那些不人不鬼的“守夜人”和永恒的哼唱。

里面是什么?未知的恐怖?就在这一刻,一张脸猛地贴在了我身后那扇唯一通向外界的小窗户上!那张脸异常苍老,布满深壑般的皱纹。最恐怖的是他的眼睛,没有瞳孔,只有两颗浑浊的球体,正直勾勾地、精准地“看”着我所在的方向!他没有发出声音,只是那样贴着,用那双白色的眼睛“凝视”着我。我没有再犹豫。转身,手脚并用地爬向那个刚刚打开的洞口,几乎是滚了进去,跌入那片散发着陈腐与绝望气息的黑暗之中。我重重摔落在坚硬地面上,头顶的洞口透下微弱的光,上面,那非人的哼唱声和锁链声似乎被隔绝了一层,变得模糊,却依旧萦绕不散。我挣扎着爬起来,浑身都在疼。四周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只有头顶那一点微光,反而衬得地下更加深邃可怖。空气中充斥着浓烈的陈腐味、尘土味,还有一种类似旧箱笼和干涸血渍混合的气息。我的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

这里似乎是一个地窖,比我想象的要大。而在地窖中央,借着那微弱的光线,我看到了它们。

箱子。很多很多的箱子。旧的木箱、藤箱,甚至还有破旧的皮箱,杂乱地堆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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