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篱的资产沈樊篱唐米粒免费小说完整版_最新好看小说樊篱的资产沈樊篱唐米粒
第1章:脱掉高跟鞋:你的艺术,我不伺候了夜色在沈樊篱的顶层江景工作室里,浓稠得化不开。窗外是千万灯火织就的城市星河,璀璨,却无一丝温度。工作室中央,名为《囚徒》的巨大青铜雕塑正扭曲挣扎,无声嘶吼,每一寸肌理都充满了暴戾的美感。
它的创造者沈樊篱,像一头被无形牢笼困住的野兽,在室内焦躁踱步。
国内最顶尖的艺术评论家“古老师”,即将到访。这是他通往艺术殿堂的敲门砖。
他需要绝对的纯粹与安静,任何杂音都能瞬间点燃他的神经。唐米粒,他的经纪人,也是他夜晚的床伴,正无声布置着晚宴餐台。她身上的香奈儿套装剪裁精良,线条利落,优雅得体。这身行头,是他白天最欣赏的“工具人”标配,夜晚最鄙夷的“世俗”符号。
手机的震动,划破了紧绷的寂静。唐米粒走到角落,背过身,声音压得极低。
“王总您好……是的,联名款的设计稿,樊篱已经有了初步构想……预付金?当然,这笔钱可以……”商业。联名。预付金。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精准地砸在沈樊篱紧绷的神经上。他猛地转头,视线死死钉在唐米粒的背影上。
那身昂贵的套装,那口中条理清晰的商业话术,此刻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铜臭。
唐米粒挂掉电话,脸上带着一丝被强行压抑的喜悦,转向他。“樊篱,谈妥了。
”“是那个顶奢品牌,对方预付的定金,足够支付我们工作室未来三年的租金,还有你下一批要的意大利铜料。”她以为这是个好消息。沈樊篱却发出一声刺耳的冷笑。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直直指向那座《囚徒》。“你看不懂吗?唐米粒!”“这就是我!
被你这种人,用金钱、用商业、用这些肮脏的东西困住的囚徒!”“你以为你在帮我?
你是在玷污我!是在谋杀我的艺术!”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被侵犯的暴怒。
他早就想摆脱她了。他的白月光林央已经回国,他要给她一个纯粹的、不染尘埃的艺术世界。
“我不需要你的钱,更不需要你这些肮脏的交易。”他下颚线绷得死紧,“你被解雇了。
”林央挽着沈樊篱的手臂,姿态越发亲昵,她微微侧身,用一种柔弱又无奈的眼神望向唐米粒。“米粒,我知道你可能是急了,想帮阿篱,但有些事……真的不能急功近利。”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带着刀锋,一下下刮着唐米粒的心。“古老师那样的人,最看重的是品格和真诚。你这样……哎,让阿篱多为难。”她说着,还故作担忧地看了沈樊篱一眼,沈樊篱的脸色果然又沉了几分。
林央似乎不经意地往前挪了一小步。这一步,恰好完全挡住了唐米粒看向沈樊篱的视线,也隔开了她与沈樊篱的物理距离。她甚至伸出手,像是要安抚唐米粒,指尖却只是极轻地碰了一下唐米粒的胳膊。那触感冰冷而短暂,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
“你呀,就是太心急了。以为投机取巧就能得到想要的东西吗?殊不知,越是这样,越是把阿篱推向更难的境地。”她轻叹一声,眼底那抹得意的光芒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无法捕捉。“不过也没关系,阿篱他心地善良,不会真的怪你。
只是以后……还是别再做这种让人误会的事了,好吗?毕竟,有些路走错了,就真的回不了头了。”每一个字,都像一根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在唐米粒最痛的地方。
林央看似温柔的劝解,实则无情地将唐米粒钉在了“急功近利”、“投机取巧”的耻辱柱上,同时又以“善良”和“宽容”的姿态,将自己和沈樊篱摆在了道德的制高点。
唐米粒只觉得浑身发冷,连指尖都开始麻木。她张了张口,喉咙里却像堵了棉花,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看着林央那张写满胜利的脸,看着沈樊篱眼中那份根深蒂固的鄙夷。
一切挣扎,都是徒劳。她的心,在这一刻,彻底沉入冰冷的深渊。“苦衷?
”沈樊篱的情绪彻底引爆,一把夺过桌上的商业合作计划书,一页页撕碎。
精心制作的打印稿,详细的预算分析,化作纷扬的纸片。“我受够了!唐米粒,我受够了你用看商品的眼神看我的艺术,受够了你满身的铜臭味!
”“你和你那些生意伙伴一样,都是蛆虫,在啃食我的灵魂!”他猩红着眼,一把抓起唐米粒放在沙发上的爱马仕铂金包,粗暴地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地板上。口红。
车钥匙。一沓厚厚的文件。叮当一声。一把小小的、样式陈旧的密码箱钥匙滚了出来。
沈樊篱指着门口,一字一顿地吼。“滚!”“带着你的钱,滚出我的世界!
”“永远别再回来!”唐米粒没有哭。也没有歇斯底里。她静静地看着他,看着这个她爱了十年、付出了十年的男人。他的面目狰狞,失控,又陌生。她眼底的光,从失望到疲惫,最后彻底熄灭。她弯下腰,在散落一地的狼藉中,默默捡起了那串车钥匙。
唯独留下了那把小小的、陈旧的密码箱钥匙。它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像一个被遗弃的秘密。然后,她做了一个让沈樊篱和林央都愣住的动作。她缓缓地,脱下了脚上那双价值不菲的Jimmy Choo高跟鞋。那双鞋,曾陪她走过无数个谈判桌,为他拿下一次又一次的资源。现在,她不要了。她赤着脚,踩上冰冷刺骨的大理石地板。一步。一步。走过他撕碎的纸屑,走过他引以为傲的雕塑,走向门口。背影笔直,没有一丝颤抖,没有半分留恋。门,在她身后无声关上。
隔绝了一个世界。古老师如约而至,对《囚徒》赞不绝口,称其“充满了与世俗决裂的纯粹力量,是近年来罕见的杰作”。
沈樊篱得到了梦寐以求的胜利,巨大的狂喜淹没了他。林央依偎在他怀里,柔声庆祝,同时拿出手机,点开几张拍卖行成交记录的照片。她状似无意地说:“阿篱,你看,这些都是你之前不满意砸掉的作品,没想到米粒都捡了出去,还卖了这么高的价钱……她真是……太有商业头脑了。”几句话,便将唐米粒背着他高价卖“废品”的罪名坐实。沈樊篱拥紧了林央,心中最后一丝对唐米粒的愧疚,也烟消云散。工作室的玻璃幕墙外,刚走到电梯口的唐米粒,恰好看到了这一幕。男人拥着他纯洁的白月光,站在他辉煌的作品前,像一位加冕的国王。
而她,像个被丢弃的垃圾。她为自己刚刚心中一闪而过的动摇,感到无尽的可笑。彻底死心。
送走古老师,沈樊篱与林央在画室的休息室里一夜狂欢。他觉得,没有了唐米粒,一切都回归了正轨,空气都变得纯净。第二天清晨,宿醉的沈樊篱独自醒来。阳光刺眼。
他环顾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空间,一种空落落的感觉,从心脏深处蔓延开来,吞噬着四肢百骸。他这才发现,这个空间的每个角落,都烙印着唐米粒的痕迹。墙角堆放的,是她算好用量准时送达的进口画材。工作台上,是他用惯的工具,被她分门别类,按他的使用习惯摆放得井井有条。甚至他脚下踩着的地毯,那个他从未注意过的冷门设计师品牌,都是她为了防滑和降噪,跑遍全城才挑选回来的。
一种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他一脚踢向墙角一个不起眼的木箱。“砰!
”箱子里发出一阵沉闷的、碎裂的碰撞声。他皱起眉,不知道那个箱子里,装着的正是他亲手砸碎的、所有“失败品”的残骸。那是唐米粒在他每一次失控发泄后,趁他不见,戴着手套,一件件、一片片,捡回来的,他的艺术碎片。是她眼里的宝贝。
第2章:他最鄙夷的铜臭,是他唯一的樊篱一周时间,足够沈樊篱彻底清除唐米粒存在过的痕迹。没有了那个女人身上油盐酱醋的气味干扰,工作室的空气终于回归纯粹。灵感撑满了他的脑海。他陷入一种癫狂的迷醉,泥塑的骨架在他手中野蛮生长,肌肉、筋骨,乃至皮肤下奔流的血脉,都充满了生命力。
这才是他,沈樊篱。一个为艺术而生的,神。直到一封猩红色的信封被强行从门缝塞入。
那颜色刺眼,在素净的地面上划开一道伤口,撕裂了这座艺术殿堂的绝对宁静。催款单。
工作室三个月的租金、物业、水电,合计一十二万。沈樊篱的眉心拧起一道深壑。荒唐。
画廊那边办事越来越敷衍了。他抓起电话,拨给画廊老板,声线里裹着一层艺术家特有的、居高临下的不耐。“老李,你们怎么回事?租金拖欠三个月,催款单都寄到我这儿了。”电话那头的老板声音陡然变调,透着一股不敢置信的惊慌:“沈老师,您……您开什么玩笑?您的工作室租金,包括一切杂费,向来是唐小姐个人账户按时支付的。我们画廊只负责作品销售分成,这些,唐小姐从未让我们经手。”唐米粒?那三个字像重锤,砸得他脑内一片空白,耳中只剩鸣响。
这个名字,带着尖锐的倒钩,狠狠刺入他的脑海,搅动着最深处的神经。他忽然记起,为了创作的绝对纯粹,他早已将自己所有的银行卡、积蓄,悉数交给了林央。他说,那些俗物,会玷污他的手。那时,林央总是温柔地笑着,接过那些“脏污”,替他打理一切。
他的指尖开始痉挛,不受控制地颤抖。不是因为冷,而是某种恐惧正从骨髓深处丝丝缕缕地渗出。
工作室的租金、画材的费用、甚至连最基本的生活开销……他忽然发现自己一无所有。
他几乎是立刻拨通了林央的电话,指尖冰冷,喉咙干涩发紧,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漫长的等待音,每一秒都像铁锤敲击在他的心脏上。电话终于接通。
林央的声音不再是记忆中那般空灵,而是带着一种磨砺后的冷硬,一种被现实榨干了所有耐心的疲惫,甚至,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尖刻。“樊篱?什么事?
我这边很忙。”她的语调里听不出半分旧情。“央央,我的钱……”沈樊篱的声音嘶哑,每个字都像从沙砾中挤出,“工作室的租金……还有……”他忽然说不下去,那几个字沉重得让他无法呼吸。“哦,钱啊。”林央在那头短促地、尖利地笑了一声,那笑声穿透听觉,直抵神经。“你的钱,我用了。我在外面欠了债,总得还。”“怎么,沈大艺术家,你不是天天把‘金钱是粪土’挂在嘴边吗?”“我帮你清理掉了这些‘粪土’,让你能更纯粹地去创作,你难道不应该感谢我?”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嘲讽满溢。
“现在想起钱来了?早干什么去了!”“你……你怎……”沈樊篱脑内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