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第一晚,把妻子送给她白月光》顾辰风阮慧娴已完结小说_重生第一晚,把妻子送给她白月光(顾辰风阮慧娴)经典小说
后脑勺传来一阵钝痛,像被人用钝器反复敲打过。我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也不是殡仪馆那令人窒息的哀乐,而是我住了五年的主卧 —— 米白色的墙纸,挂在墙上那幅阮慧娴非要买的抽象画,还有床头柜上那盏我嫌贵、她却撒娇说 “氛围感很重要” 的小台灯。
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栀子花香,是阮慧娴惯用的沐浴露味道。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搭在我胳膊上,指尖带着刚洗过澡的湿润,顺着我的小臂慢慢往上滑。“阿默,你醒啦?
”阮慧娴的声音很软,带着点刻意放柔的娇嗲,和我记忆里最后那副刻薄嘴脸截然不同。
我浑身一僵,血液像是瞬间凝固了。这不是梦。我真的回来了。回到了三年前,回到了我人生最关键的转折点 —— 这个阮慧娴主动对我示好的夜晚。
前世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涌进脑海,带着蚀骨的恨意和不甘,几乎要将我撕裂。我记得,就是从这个晚上开始,阮慧娴对我的态度突然好了起来。她不再对我冷嘲热讽,不再抱怨我整天泡在实验室没时间陪她,甚至会主动给我做饭、洗袜子,对着我笑的时候,眼里好像有星星。那时候的我,像个傻子一样,以为她终于被我的付出打动了,以为我们的婚姻还有救。我沉溺在她编织的温柔陷阱里,把她当成唯一的精神支柱,什么都跟她说,连我正在研究的核心算法,都在她 “好奇”“想帮你分担” 的借口下,一点点透露给她。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她对我好,根本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顾辰风。
顾辰风是阮慧娴的白月光,是她心里永远的遗憾。那个男人是个学术骗子,自己没本事搞研究,就唆使阮慧娴来偷我的成果。我记得,当我把最后一组关键数据交给阮慧娴,满心期待着我们能一起庆祝项目成功时,她却拿着那些数据,毫不犹豫地转身投入了顾辰风的怀抱。他们用我的研究成果发表论文,获得奖项,名利双收。而我,却因为 “数据泄露”“研究停滞” 被学校质疑能力,被实验室开除,成了整个学术界的笑柄。我去找阮慧娴要说法,她却指着我的鼻子,满脸嫌恶地说:“林默,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整天死气沉沉的,除了搞研究什么都不会。要不是为了辰风,我怎么会跟你这种人过五年?
”她还说:“你的研究能有今天,还不是靠我在背后支持你?现在辰风需要,拿给她怎么了?
你一个失败者,留着那些数据有什么用?”最后,我被他们逼得走投无路,积蓄花光,父母因为我的事情急得生病,我自己也查出了癌症。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我看着电视里顾辰风和阮慧娴接受采访,说着 “共同奋斗”“爱情事业双丰收” 的鬼话,一口血喷了出来,再也没能醒过来。死的时候,我才三十五岁。一辈子的心血被偷,真心被践踏,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而那些毁掉我人生的人,却过得风生水起。这种痛苦,这种不甘,我到死都忘不了!“阿默?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阮慧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她的手已经摸到了我的胸口,带着一丝暧昧的意味。
我猛地回过神,眼底的痴迷和渴望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冰冷的厌恶和彻骨的恨意。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惊呼出声。“放开!”我的声音很冷,冷得像寒冬里的冰碴子,连我自己都没想到,重生后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么绝情。
阮慧娴被我吓了一跳,眼睛瞬间红了,带着难以置信的委屈:“阿默,你…… 你怎么了?
我做错什么了吗?”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在前世不知道骗了我多少次。可现在,我只觉得恶心。我甩开她的手,她没站稳,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差点摔倒。
我没有像以前那样立刻心疼地去扶她,而是指着床头柜上那份叠得整整齐齐的文件,一字一句地说:“签了。”阮慧娴顺着我的手指看过去,当她看到 “离婚协议书” 那五个字时,脸色瞬间变了,从白皙变得苍白,嘴唇也开始颤抖。“阿默,你…… 你要跟我离婚?”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为什么啊?我们不是好好的吗?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我,我改,我一定改!”她一边哭,一边上前想拉我的手,被我侧身躲开了。
“好好的?” 我冷笑一声,心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阮慧娴,你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叫好好的?”前世,她也是这样,用眼泪和忏悔来骗我。那时候的我,看到她哭,心就软了,什么原则都忘了。可现在,我清楚地记得,就是这次她哭着求我原谅后,我心软了,没提离婚,然后一步步掉进了她和顾辰风设下的陷阱里,最后万劫不复。“我知道,我以前对你不好,我不该总是抱怨你忙,不该跟你吵架,不该……” 阮慧娴越哭越凶,声音哽咽着,“阿默,我知道错了,我们不离婚好不好?我们要个孩子吧,有了孩子,我们的家就完整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要个孩子?我心里的冷笑更甚。前世,她也跟我提过要孩子,可那时候,她已经把我的核心数据偷偷传给顾辰风了。她想要孩子,不过是想用孩子来绑住我,让我更信任她,方便她继续偷我的东西罢了。
如果那时候我真的和她有了孩子,现在孩子会怎么样?跟着我这个 “失败者” 吃苦,还是跟着她和顾辰风,听他们说我这个亲生父亲是个没用的废物?一想到这些,我心里的恨意就更浓了。“孩子?” 我看着她,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阮慧娴,你觉得你配吗?”阮慧娴被我的话问懵了,哭声一下子停住了,怔怔地看着我,好像第一次认识我一样。也是,以前的我,对她从来都是小心翼翼,就算吵架,也从来不会说这么伤人的话。可现在,我不想再伪装了。我拿起那份离婚协议书,走到她面前,把笔也递了过去:“签了吧,别浪费大家的时间。”阮慧娴看着我递过来的笔,又看了看我冰冷的眼神,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颤抖着声音问:“阿默,你……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慌乱,虽然很快就掩饰过去了,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我心里冷笑,看来,她自己也心虚了。
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签了吧,别耽误你继续偷我的科研数据去讨好你的顾辰风。”这句话,像一颗炸雷,在房间里炸开。
阮慧娴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毫无血色,眼睛瞪得大大的,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你…… 你怎么会知道?” 她的声音带着惊恐,像是见了鬼一样,“你怎么知道顾辰风?怎么知道…… 数据的事?
”看到她这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我心里没有丝毫的同情,只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前世,她把我耍得团团转,让我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现在,我就要让她知道,我不是以前那个任她拿捏的林默了。“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 我把笔塞到她手里,“重要的是,你现在必须签了这份离婚协议书。否则,我不介意把你和顾辰风偷我数据的事情,捅到你们单位去,让所有人都看看,你们这对狗男女,是怎么联手毁掉别人的人生的。”我的话,彻底击垮了阮慧娴的心理防线。
她知道,我说到做到。如果我真的把事情捅出去,她和顾辰风就全完了。
顾辰风的学术生涯会毁了,她也会身败名裂,连工作都保不住。她看着我,眼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手拿着笔,却迟迟不敢签。“阿默,我求你了,我们别这样好不好?
” 她又开始哭,这次的哭声里,多了几分绝望,“我跟顾辰风没关系,我只是…… 只是一时糊涂,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好好跟你过日子,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没用了。” 我打断她的话,语气坚定,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阮慧娴,从你决定帮顾辰风偷我数据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彻底完了。现在,要么签字,要么等着身败名裂,你自己选。”我不想再跟她废话了,时间越久,我越觉得恶心。
阮慧娴看着我,又看了看手里的笔,犹豫了很久,最后,在恐惧的驱使下,她颤抖着拿起笔,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她的字写得歪歪扭扭,完全没有平时的工整,看得出来,她当时有多慌乱。签完字,她把笔一扔,捂着脸蹲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哭声里充满了不甘和绝望。我拿起离婚协议书,看了一眼上面的签名,确认无误后,小心地折好,放进了口袋里。做完这一切,我没有再看阮慧娴一眼,转身走到衣柜前,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我没什么东西要带的,几件换洗衣物,一台笔记本电脑,还有一些重要的科研资料。这些资料,是我前世用命换来的教训,这一世,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偷走。阮慧娴还在地上哭,哭声断断续续的,听得我心烦。
我收拾好东西,拉着行李箱,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她还蹲在地上,肩膀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很可怜。可我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今天的下场,都是她自己选的。我打开门,走了出去,轻轻带上门,把那令人作呕的哭声和这个充满谎言的家,彻底关在了身后。走出楼道,夜晚的风一吹,我打了个寒颤,却觉得浑身舒畅,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我抬头看了一眼三楼那个亮着灯的窗口,那是我曾经以为的家,是我曾经拼尽全力想要守护的地方。可现在,那里只剩下谎言和背叛。
我握紧了口袋里的离婚协议书,心里无比坚定:这一世,我绝不会再重蹈覆辙。我的科研,我的人生,都由我自己主宰。谁也别想再伤害我,谁也别想再偷走我的成果!不过,我心里还有一个疑惑。前世,阮慧娴对我一直很冷淡,就算后来为了偷数据对我示好,也没有这么主动过。今天这个夜晚,她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殷勤?甚至主动求欢?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阴谋?或者,是顾辰风给她出了什么新主意?我皱了皱眉,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不会再像前世那样傻了。这一世,我会提高警惕,保护好自己,同时,也要让那些伤害过我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我拉着行李箱,转身离开,脚步坚定,没有一丝犹豫。前方的路,或许还会有坎坷,但我不怕。因为我知道,我已经不是前世那个软弱可欺的林默了。重生一次,我只为复仇,只为夺回属于我的一切,只为活出一个不一样的人生!拖着行李箱站在小区门口,夜风把阮慧娴那假惺惺的哭声吹得老远。我掏出手机叫了辆车,指尖划过屏幕时还带着点颤 —— 不是因为难过,是因为痛快。五年了,我终于从那个满是谎言的牢笼里逃出来了。司机把我拉到实验室附近的快捷酒店,开了间最便宜的标间。进了门,我第一时间把行李箱里的笔记本电脑拿出来,开机检查。
屏幕亮起来的瞬间,我悬着的心才放下 —— 里面存着我最新的研究框架,还有前世整理的避坑笔记,这些都是我这一世翻盘的底气,绝不能出半点差错。
洗漱完躺到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一会儿闪过前世躺在医院里的绝望,一会儿又浮现出阮慧娴签字时惨白的脸,最后停在了那个还没解开的疑惑上:她今晚为什么突然那么主动?按前世的时间线,她对我示好是半个月后的事,而且从来没这么露骨过。“管她呢。” 我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反正离都离了,她耍什么花样都跟我没关系了。”第二天一早,我揣着离婚协议书去了民政局。
工作人员看我的眼神有点怪 —— 大概是少见大清早一个人来办离婚手续的。
我没管那么多,递上材料,签字按手印,一套流程走下来,手里多了个绿色的小本子。
捏着那本子,我站在民政局门口,抬头看了眼太阳,觉得连空气都比昨天甜了。
回酒店收拾了东西,我直接去了实验室。推开门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人了。
老张头戴着老花镜,正对着显微镜皱眉,见我进来,他愣了一下:“小林?
你不是请了两天假吗?怎么今天就来了?”我走过去放下包,笑着说:“家里事处理完了,过来看看。”老张哦了一声,没多问 —— 他知道我平时除了搞研究,很少提家里的事。
我坐到自己的工位上,打开电脑,调出之前卡壳的那个项目。前世就是在这里走了弯路,浪费了大半年时间,最后还把关键数据泄露给了阮慧娴。这一世,我盯着屏幕上的公式,脑子里清晰地浮现出前世踩过的坑。比如那个看似合理的变量设定,其实会在后续计算中产生巨大误差;还有那个国外的参考模型,表面上适配性强,实则根本不符合我们的实验数据。我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把这些问题一一标注出来,重新调整研究方向。正忙着,实验室的门又开了。一个穿着白色实验服的小姑娘走了进来,手里抱着一摞文件,看起来有点紧张。她大概二十出头,扎着高马尾,眼睛亮得像星星,看到我和老张,她停下脚步,小声问:“请问…… 这里是生物制药实验室吗?
我是新来的实习生,叫苏晚晴。”老张抬头笑了笑:“是这儿,你找王教授?他还没来呢,先找个位置坐吧。”苏晚晴点点头,抱着文件四处看了看,最后走到我旁边的空位上坐下。
她放文件的时候很轻,生怕弄出声音,坐下后也没敢乱动,就乖乖地翻着手里的资料。
我余光瞥了她一眼,心里有点感慨。这姑娘的样子,像极了刚进实验室的我 —— 对科研充满敬畏,做事小心翼翼,眼里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不像阮慧娴,每次来实验室,要么抱怨这里味道大,要么就是旁敲侧击地问我研究进展。过了大概半小时,苏晚晴好像遇到了难题,对着手里的资料皱起了眉,手指在纸上轻轻划着,嘴里还小声念叨着什么。
我看了眼她手里的资料,是关于细胞培养基配比的 —— 这也是我前世研究过的内容,里面有个容易被忽略的细节。犹豫了一下,我还是开口了:“你是不是在纠结那个蔗糖浓度的问题?”苏晚晴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圆圆的:“对啊!学长你怎么知道?我看资料里说这个浓度最适合,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我指了指她资料上的一行字:“你看这里,它只说了基础配比,没提后续的 pH 值调节。这个蔗糖浓度在中性环境下没问题,但我们实验用的细胞需要弱酸性环境,浓度得再降低 0.5%,不然会影响细胞活性。
”苏晚晴赶紧低头看资料,又拿出计算器算了算,脸上瞬间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这样!我怎么没注意到!学长你也太厉害了吧!
”她的语气里满是崇拜,没有一点虚假。
我心里微微一动 —— 很久没人这么纯粹地夸过我了。前世阮慧娴也夸过我,但那些话里要么带着目的,要么就是敷衍。我笑了笑:“没什么,都是以前踩过的坑。
你以后有不懂的,直接问我就行。”苏晚晴用力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好!谢谢学长!
”接下来的几天,我全身心扑在研究上。有了前世的经验,加上苏晚晴偶尔的帮忙,项目进展得很顺利。她虽然是实习生,但学得很快,有时候还能提出一些新鲜的想法。
比如昨天,我卡在了药物缓释系统的设计上,苏晚晴拿着一本国外的期刊过来,指着上面的一个微型载体模型说:“学长,你看这个,能不能用在我们的项目里?
它的孔径大小好像和我们的药物分子很适配。”我接过期刊一看,眼睛瞬间亮了。
前世我就是在很久以后才看到这篇文章,没想到这一世苏晚晴提前给我指了出来。
这个模型不仅能解决缓释问题,还能降低药物的毒副作用,简直是雪中送炭。“晚晴,你太厉害了!” 我忍不住夸了她一句,“这个思路完全可行!
”苏晚晴被我夸得有点不好意思,脸颊红了红:“我就是随便看看,没想到真能帮上忙。
”看着她害羞的样子,我心里突然觉得暖暖的。原来和真正志同道合的人一起搞研究,是这么舒服的事情 —— 没有算计,没有隐瞒,只有对科研的热爱和彼此的信任。
可这种舒服的日子没持续多久,阮慧娴就找来了。那天下午,我正和苏晚晴在实验室里做实验,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我抬头一看,阮慧娴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脸上带着我熟悉的、假惺惺的笑容。实验室里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苏晚晴停下手里的动作,疑惑地看着阮慧娴,又看了看我。我皱了皱眉,语气冷淡:“你来干什么?”阮慧娴没管我的态度,径直走到我面前,把保温桶递过来:“阿默,我知道你最近忙着搞研究,肯定没好好吃饭。我给你炖了汤,你趁热喝点吧。”她的声音很大,像是故意要让苏晚晴听到。我瞥了眼旁边的苏晚晴,她识趣地低下头,继续整理实验数据,但我能感觉到她的目光时不时往这边瞟。
我没接保温桶,往后退了一步:“不用了,我不饿。你要是没别的事,就走吧,这里是实验室,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阮慧娴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
她看了眼苏晚晴,眼神里带着点敌意,然后又转向我,声音软了下来:“阿默,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那天我是太激动了,才签了离婚协议。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不能就这么算了啊。”“感情?” 我冷笑一声,“阮慧娴,你跟我提感情?
你偷我数据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的感情?你拿着我的成果去讨好顾辰风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的感情?”我的声音有点大,苏晚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头看着我们。
阮慧娴的脸瞬间红了,又白了,她拉了拉我的胳膊,小声说:“阿默,这里人多,我们换个地方说好不好?”我甩开她的手,语气更冷了:“没什么好说的。
离婚协议已经签了,我们没关系了。你再在这里纠缠,我就叫保安了。”阮慧娴的眼睛红了,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她看着我,委屈地说:“阿默,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以前你从来不会对我这么凶的。是不是因为她?”她说着,指了指旁边的苏晚晴。
苏晚晴愣了一下,赶紧解释:“阿姨,你误会了,我和学长只是同事关系。
”“你别叫我阿姨!” 阮慧娴突然提高了声音,语气里带着点歇斯底里,“你才多大?
就来勾引别人的老公!”苏晚晴被她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眼圈也红了。我见状,心里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我挡在苏晚晴面前,盯着阮慧娴:“你说话放尊重点!
晚晴是无辜的,你别在这里乱咬人!”阮慧娴看着我护着苏晚晴的样子,眼泪掉了下来:“林默!你果然是因为她!我就知道,你早就不爱我了!
”“我早就不爱你了?” 我气极反笑,“阮慧娴,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我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爱你的?是从你第一次跟我要实验数据开始,还是从你拿着我的成果去跟顾辰风邀功开始?”我的话像一把刀,扎得阮慧娴脸色惨白。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时候,老张从外面回来,看到这情况,赶紧过来打圆场:“这位女士,有话好好说,别在实验室里吵啊,影响不好。
”阮慧娴看了看老张,又看了看周围投过来的目光,知道再闹下去也没好处。
她狠狠地瞪了苏晚晴一眼,然后转向我,咬着牙说:“林默,你等着,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说完,她提着保温桶,狼狈地跑了出去。阮慧娴走后,实验室里安静了下来。
我回头看了看苏晚晴,她还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我心里有点愧疚:“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苏晚晴抬起头,擦了擦眼睛,勉强笑了笑:“没事的学长,我知道她是误会了。你别往心里去。”看着她这么懂事,我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阮慧娴这个女人,不仅毁了我的前世,现在还想来搅乱我的今生,甚至牵连无辜的人。
我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头。看来,我不能再被动防守了。阮慧娴既然不肯善罢甘休,那我就得做好准备,等着她和顾辰风来送死。接下来的几天,阮慧娴没再来实验室,但她没闲着。她开始给我打电话,发微信,一会儿说想跟我谈谈,一会儿又发以前的合照,回忆过去的事情。我把她的号码拉黑,她就换陌生号码打过来。最后没办法,我只能把手机调成静音,除了工作上的电话,其他一概不接。可我没想到,她竟然会找顾辰风来帮忙。那天下午,我正在整理实验数据,王教授突然把我叫到了办公室。
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脸色不太好:“小林,你看看这个。”我接过文件,上面写着 “关于共同研究成果归属的说明”,落款处竟然有阮慧娴和顾辰风的名字。
我皱了皱眉,往下看,里面说我现在研究的这个项目,阮慧娴在婚前参与过前期调研,顾辰风也提供过技术支持,所以他们有权获得部分成果。我看完,气得笑了:“王教授,这简直是胡说八道!这个项目是我去年才开始的,阮慧娴从来没参与过,顾辰风更是连我们实验室的门都没进过,他们凭什么要成果?
”王教授叹了口气:“我也知道这不太合理,但顾辰风拿着这份说明,去学校里闹了,说你侵占他们的研究成果。学校领导让我们先暂停项目,把事情说清楚。”我捏着那份文件,指节都泛白了。顾辰风这个小人,自己没本事搞研究,就想着抢别人的成果。还有阮慧娴,竟然帮着外人来坑我,真是无可救药。我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王教授,您放心,我有证据证明这个项目是我独立研究的。我这就去准备材料,让他们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小偷!”回到实验室,我把这件事跟老张和苏晚晴说了。
老张气得拍了桌子:“这顾辰风也太不是东西了!
当年他就靠着一篇有问题的论文评上了副教授,现在还想来抢你的成果!
”苏晚晴也很生气:“学长,我帮你整理资料!我们一定能证明你的清白!
”看着他们支持的眼神,我心里暖暖的。前世我孤立无援,最后落得那样的下场。这一世,我有朋友,有战友,就算面对顾辰风和阮慧娴的联手打压,我也不怕。我打开电脑,开始整理证据。从项目立项报告,到每一次的实验记录,再到和供应商的沟通记录,每一份材料都能证明这个项目是我独立完成的。还有前世顾辰风发表的那篇有问题的论文,我也找到了当时的质疑文献,这些都能证明他的学术不端。整理完材料,我打印出来,装订成册,直接去了学校教务处。接待我的是李主任,他看了我的材料,又听我说明了情况,脸色越来越严肃:“小林,你放心,学校会调查清楚的。如果顾辰风和阮慧娴真的是诬告,我们绝对不会姑息。”走出教务处,我心里松了一口气。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顾辰风和阮慧娴既然敢这么做,就不会轻易放弃。接下来,他们肯定还会耍更多的手段。
我站在教学楼前,看着远处的天空,眼神坚定。顾辰风,阮慧娴,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讨回来。这一世,我不仅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还要让你们身败名裂,付出应有的代价!从教务处出来,阳光晃得人眼睛疼。我捏着手里的材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