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杯了，只记得眼前这个穿红裙子的姑娘笑得花枝乱颤，因为我刚讲了个黄段子。"然后那程序员就说——"我故意压低声音，"你的接口和我的协议不兼容，需要深度调试..."红裙子笑得差点把酒喷出来，我也跟着笑，顺手又往她那边挪了挪。就在这时，我感觉背后有道目光刺得我脊背发凉。

回头一看，酒吧角落的卡座里坐着个女人。黑色西装，红唇，长发像瀑布一样垂在肩头。

她没笑，只是用那双狐狸似的眼睛盯着我，手里转着一杯琥珀色的酒。我朝她举杯示意，她微微挑眉，然后——居然对我勾了勾手指。"失陪一下。"我对红裙子说，摇摇晃晃地走向那个神秘女人。走近了才发现她比想象中更美，也更危险。

她的指甲是暗红色的，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像十滴血。"许帅？"她开口，声音低沉得像大提琴。"你认识我？"我惊讶地坐下，酒劲上头，差点栽进她怀里。

她轻轻扶住我的肩膀，手指冰凉。"潘美。我看过你的脱口秀视频，《贪财好色的自我修养》。""哦！那个啊！"我拍桌大笑，"那期播放量不错，就是后来被平台下架了。"潘美微微一笑："因为你说’男人好色不是病，女人贪财是天性’？""还有后半句——’所以咱俩绝配’。"我冲她眨眨眼，"要来段即兴表演吗？"潘美没接话，只是把她的酒推到我面前。"喝吧，我看你今晚还没尽兴。"后来的事情我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潘美的眼睛在灯光下像两潭深水，记得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记得她说"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记得我傻笑着回答"我家就是你家"...再醒来时，头痛欲裂，身下是柔软得不像话的床垫。我眯着眼打量四周——这他妈是哪儿？房间大得离谱，落地窗外能看到北京CBD的天际线。我身上只穿着内裤，旁边椅子上整齐叠着我的衣服，已经洗好熨平了。"醒了？"潘美站在门口，已经换了一身白色西装，手里端着杯咖啡。

阳光从她身后照进来，给她镀了层金边，像个女版的救世主——如果救世主会一边喝咖啡一边用看宠物的眼神看着你的话。

"这是...你家？"我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嗯。"她走过来，把咖啡放在床头，"昨晚你吐了我一车，还抱着路灯杆唱《爱情买卖》。

"我捂着脸呻吟一声："我一般...不这样。""我知道。"潘美居然笑了，"我看过你十二场演出，你酒量差是出了名的。"等等，十二场？我抬头看她，她正用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我，忽然伸手捏住我的下巴："许帅，29岁，北漂脱口秀演员，月收入不稳定，前女友数量不稳定，银行存款更不稳定。对吗？

"我后背一阵发凉："你调查我？""只是做了点基础功课。"她松开手，"去洗澡吧，衣服在浴室。早餐二十分钟后好。"浴室比我租的卧室还大，淋浴间里摆着我不认识的进口洗浴用品。热水冲下来时，我努力回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记忆就像被酒精泡发的海绵，一捏就滴水。穿好衣服出来，潘美已经在餐厅等我了。

着精致的早餐：煎蛋、牛油果沙拉、鲜榨橙汁...我平时早餐一般是煎饼果子加塑料袋味。

"坐。"她头也不抬地说，正在平板上划着什么。我小心翼翼坐下，拿起叉子又放下："那个...潘小姐...""潘美。""潘美，昨晚谢谢你收留我。

我这就...""你房租到期了。"她突然说。我一愣："你怎么知道？

""你房东是我公司员工的远房亲戚。"她终于抬起头，"许帅，我给你个提议如何？

"阳光照在她的睫毛上，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我忽然发现她左眼角有颗泪痣，像故意点的标点符号，给这张完美的脸添了分生动。"什么提议？"我警惕地问。

潘美放下平板，双手交叉抵在下巴前："入赘我家。"我一口橙汁喷了出来。

"咳咳...什么？""你听到了。"她神色平静，好像在讨论天气，"我需要一个丈夫应付家族压力，你需要钱和稳定生活。各取所需。

"我擦了擦嘴："潘美...小姐，我们才认识一晚上...""十四小时二十八分钟。

"她纠正道，"但我关注你很久了。你很合适——贪财好色，没心没肺，不会真的爱上我，也不会被我的工作吓跑。"我干笑两声："听起来你在招聘看门狗。""不，"她微微一笑，"是宠物。"早餐后潘美带我参观了她家——准确说是豪宅。三层别墅，地下有家庭影院和酒窖，顶层是玻璃阳光房。书房里摆着各种我看不懂的外文书籍，健身房设备比专业工作室还齐全。"你是做什么的？"我忍不住问。"美潘集团CEO。

"她轻描淡写地说，一边从衣柜里拿出套西装扔给我，"试试。"我看了眼标签，差点咬到舌头——这牌子我只在杂志上见过。"这...不合适吧？

""你现在的衣服配不上我的家。"她直言不讳，"换上，我带你去公司。""等等，我还没答应..."潘美已经走到门口，回头看我："月薪十万，包吃住，额外开销实报实销。你可以继续你的脱口秀，但需要陪我出席必要场合。"她顿了顿，"床上义务另算奖金。"我张着嘴，像个被雷劈中的蛤蟆。她走回来，忽然伸手整理我的衣领，手指不经意擦过我的脖子："许帅，你知道多少人想爬我的床吗？

"我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后调是淡淡的雪松。"那为什么是我？

"潘美的手指停在我锁骨上："因为我喜欢你讲黄段子时的样子。"就这样，我莫名其妙地成了潘美的未婚夫。她给我三小时考虑，然后就去开会了。

我坐在她家堪比五星级酒店的大阳台上，看着北京灰蒙蒙的天空，思考人生是怎么突然转向狗血剧的。手机响了，是我最好的哥们大鹏。"喂！

你丫昨晚死哪儿去了？红裙子姑娘等到打烊！"我叹了口气："大鹏，如果我告诉你，我可能要被富婆包养了..."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然后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哈哈哈哈你他妈终于疯了吗？""美潘集团，听说过吗？

"笑声戛然而止。"...那个做医疗器械的美潘？市值几百亿的那个？""嗯，CEO叫潘美。""操！"大鹏的声音陡然提高，"潘美？那个’冰山女魔头’潘美？

传说中把前男友送进监狱的那个？"我手一抖："什么前男友？""不知道详情，但圈子里都传她有病娇属性，占有欲极强..."大鹏压低声音，"兄弟，这软饭可能带刺啊。"挂掉电话，我陷入沉思。潘美确实有种危险的气质，但十万月薪...而且她那么漂亮...正当我天人交战时，门铃响了。

开门是个穿制服的小哥，递来个信封："潘总给许先生的。

"里面是张黑卡和便签：想好了就来找我。地址在背面。PS：卡额度五十万，先拿去花。

我看着那张黑卡，突然想起我银行卡余额是382.6元，还有三天才发下个月演出费。

"去他妈的。"我喃喃自语，"刺就刺吧。"两小时后，我站在美潘集团总部大楼前。

玻璃幕墙高耸入云，大堂里人来人往，个个西装革履。我穿着潘美给的定制西装，手里攥着黑卡，像个误入精英世界的骗子。前台小姐看到我，眼睛一亮："许先生？

潘总在28楼等您。"乘专用电梯上楼时，我对着镜子整理领带。

镜中的我看起来确实人模狗样，但眼神里的惶恐藏不住。电梯"叮"的一声开了，门外站着潘美的助理。"许先生，请跟我来。潘总在会议室，马上结束。

"我被带到一个休息室，透过玻璃墙能看到会议室里的潘美。她正在训人，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刀片。被训的高管低着头，额头冒汗。

助理给我倒了咖啡："潘总对您很特别。她从不在工作时间处理私事。

"我干笑："可能是因为我比较...好玩？

"助理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潘总前男友曾出轨，她让那人在行业里彻底消失。

希望您记住这点。"我一口咖啡呛在喉咙里。这时会议室门开了，潘美走出来，看到我时眼神一亮，快步走来。"考虑好了？"她直接问。我看着她精致的妆容，锐利的眼神，还有那身能把人割伤的强大气场，忽然笑了："包养条款能协商吗？

比如...每周至少讲三个黄段子？"潘美也笑了，那种发自内心的笑，让她整个人突然柔软起来："成交。"她伸手替我整理领带，这个动作引来周围一片惊讶的目光。然后她凑近我耳边，轻声道："欢迎入赘，许先生。

希望你玩得起。"她身上的香水味包围了我，我忽然觉得，这或许是我人生中最疯狂也最刺激的冒险。"对了，"我小声问，"床上义务的奖金...怎么算？"潘美掐了一下我的腰，疼得我龇牙咧嘴。"看你表现。

"她说。2潘美的助理——一个叫林秘书的眼镜男，把我领到了28层的总裁办公室。

办公室大得能踢足球，一整面落地窗俯瞰北京城。我的影子映在玻璃上，像个误入富豪俱乐部的骗子。"潘总马上到。"林秘书推了推眼镜，"建议您先熟悉下环境。

"我摸着真皮沙发扶手："这沙发能睡人吧？""意大利定制，单价四十六万。

"林秘书的镜片反着光，"潘总不喜欢别人在上面睡觉。"我立刻弹起来，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倒。林秘书嘴角抽了抽，递给我一个平板："潘总给您安排的日程。

准挑食 9:00 形象改造不准反抗 ...最下面一行小字：违反一条扣一万，表现好有奖励"这他妈是养狗指南吧？"我脱口而出。林秘书轻咳一声："潘总说，您要是不同意，现在可以走。"我看了眼口袋里的黑卡，想起我那间蟑螂与袜子齐飞的出租屋。这时办公室门开了，潘美踩着高跟鞋走进来，身后跟着三个战战兢兢的高管。"方案重做。"她头也不回地说，"再让我看到这种垃圾，你们就一起滚蛋。"门关上后，潘美整个人气场一变，像拔了电源的机器人。

她瘫坐在老板椅上，扯开领口两颗扣子，朝我伸出脚："揉揉。"我愣住："啥？""脚疼。

"她皱眉，"十万月薪不包括按摩？"我蹲下来握住她的脚踝。她的皮肤冰凉，脚踝细得一手能圈住。我忽然想起大鹏说的"冰山女魔头"，手一抖。"用点力。

"潘美闭着眼，"你昨晚摸那个红裙子的时候不是挺有劲？"我手指一僵："你派人跟踪我？

"潘美笑了，睁开一只眼："吃醋了？""我是怕你杀人灭口。"我半开玩笑地说，却看到潘美眼神一暗。她突然俯身捏住我的下巴："许帅，我们约法三章。第一，你的过去我不管；第二，你的现在归我管；第三..."她的拇指擦过我的嘴唇，"你的未来由我决定。"我喉咙发紧："这算求婚还是恐吓？""算温馨提示。"她松开手，"现在去换衣服，晚上家宴。""家宴？""见我父母。"潘美轻描淡写地说，好像只是在讨论晚饭吃什么。我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她高跟鞋前："等等！

我们才认识不到24小时！"潘美用脚尖挑起我的下巴："怎么，怕了？

""我是怕你爸把我沉护城河..."潘美大笑起来，笑得眼角泛泪。

她伸手揉乱我的头发："放心，我爸会喜欢你这种..."她顿了顿，"...没心没肺的小混蛋。"更衣室里挂着套深蓝色西装，旁边摆着全新内衣袜子。

我拎起内裤标签一看——操，这够我一个月饭钱。镜子里的我人模狗样，就是表情像即将上刑场的死刑犯。林秘书在门口等我，递上个丝绒盒子："潘总给您的。

"打开是块表，表盘上一圈钻石闪得我眼晕。"这...真的假的？""理查德米勒，限量款。"林秘书面无表情，"价值约等于您老家一套房。"我手一抖差点摔了，赶紧戴手腕上。表带冰凉，像道镣铐。潘美在电梯里等我。她换了身酒红色礼服，头发挽起，露出修长的脖颈。我盯着她锁骨下的阴影，突然口干舌燥。"好看吗？"她突然问。

"好看得我想犯罪..."潘美轻笑，突然拽住我领带往下一拉。我们的鼻尖几乎相碰，她身上的香水味让我头晕目眩。"记住，"她低声说，"今晚你是我一见钟情的未婚夫，在慈善晚宴认识的。你是新兴脱口秀厂牌创始人，懂吗？"我点头，领带勒得我喘不过气。

潘美松开手，温柔地替我整理领口："乖。"她的手指划过我喉结时，我浑身一颤。

豪车驶入西山别墅区时，我死死攥着安全带。潘美瞥了我一眼："现在跑还来得及。

""谁说要跑了？"我强装镇定，"我就是好奇...为什么选我？"潘美沉默了一会。

车窗外树影婆娑，灯光在她脸上明明灭灭。"因为你够真。"她终于说，"那些世家公子像橱窗里的假人，你至少..."她嘴角翘了翘，"...承认自己贪财好色。"别墅大门前，我腿抖得像筛糠。潘美突然挽住我胳膊，在我耳边低语："演好这场戏，奖励你一个秘密。""什么秘密？

""关于我为什么需要假结婚。"她的呼吸拂过我耳垂，"好奇吗？"大门开了，灯光如瀑。

潘美瞬间换上甜蜜笑容，拽着我走进龙潭虎穴。"爸，妈，这是许帅。

"客厅里坐着对气场惊人的夫妇。潘父像头银背大猩猩，潘母优雅得像把出鞘的剑。

我喉咙发紧，差点跪下叫岳父。"小许是吧？"潘父声如洪钟，"做什么的？""脱口秀。

"我声音发虚，"就是...让人笑的。""哦，戏子。"潘父点点头，转向女儿，"你包养的小白脸？"潘美面不改色："他公司估值三个亿。

"我差点咬到舌头——我他妈哪来的公司？潘母忽然起身，绕着我转了一圈："身材不错。

基因检测做过吗？""妈！"潘美难得露出一丝慌乱。"早晚的事。"潘母拍拍我肩膀，"我们潘家五代单传，美美是独女。"我冷汗涔涔："阿姨，我们还没...""先要两个吧。"潘母自言自语，"一个姓潘，一个随你。

"晚餐像场酷刑。长桌上摆着我叫不出名字的菜肴，每个餐具都闪着冰冷的光。

潘父不断问我资产、人脉、发展规划，潘美在桌下死死踩着我脚，替我编造辉煌履历。

"所以你的脱口秀平台，主要针对高端人群？"潘父眯着眼。"对，就是那种...有钱又空虚的。"我干笑，"比如我。"潘父突然大笑，拍桌震得酒杯一跳："有意思！比上次那个钢琴家强，那小子手指比我闺女还嫩！

"潘母优雅地擦擦嘴："小许，会喝酒吗？""会！"我条件反射，然后看到潘美杀人的眼神，"...一点点。"潘母亲手倒了杯琥珀色液体推过来："尝尝，89年的茅台。"我一口闷了，火线从喉咙烧到胃里。潘父眼睛一亮："好！再来！

"三杯下肚，我眼前开始重影。潘美在桌下掐我大腿，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十指相扣举到桌上："叔叔阿姨！我发誓对美美好！虽然我穷但我帅啊！

虽然我懒但我活好啊！"潘美脸绿了。潘父愣了两秒，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好！实在！

老子喜欢！"潘母掩嘴轻笑："美美，这次眼光不错。"去洗手间时，我撞见潘美在走廊抽烟。月光透过窗户，把她切成两半——一半在光里，一半在暗处。

"演得不错。"她吐着烟圈，"我爸八年没这么笑过了。"我靠在她旁边的墙上，酒劲上头："你妈说的...生孩子..."潘美弹了下我额头："想得美。""那秘密呢？

"潘美沉默了一会，烟头在黑暗里明明灭灭："我有个妹妹。""啊？""同父异母。

"她声音很轻，"我妈不知道。那女人最近在收购公司股份..."她掐灭烟，"我需要个已婚身份，稳住董事会。"我酒醒了一半："所以我是...人形挡箭牌？

"潘美突然转身，双手撑在我耳侧的墙上。她的鼻尖几乎贴上我的，呼吸里带着烟酒味："许帅，你值这个价吗？"月光在她睫毛上投下细小的阴影，我突然发现她在发抖。"加钱就值。"我听见自己说。潘美笑了，眼里有光闪动。

她慢慢凑近，在离我嘴唇一寸处停住："成交。"回餐厅的路上，我鬼使神差地问："你妹妹漂亮吗？"潘美一脚把我踹进了观赏池。落水前一秒，我听见她咬牙切齿的声音："扣十万！"3潘美给我安排了间客房——就在她卧室隔壁，中间隔着道随时可能打开的门。每晚我都能听见她赤脚踩在地毯上的声音，像只猫在巡视领地。"今天去公司。"早餐时潘美突然说，刀叉切着五分熟的牛排，"林秘书会教你规矩。"我一口橙汁呛在喉咙里："什么规矩？"潘美抬眼，睫毛在晨光中像两把小扇子："比如，不准对女同事抛媚眼，不准收私人号码，不准...""不准呼吸？"我忍不住打断她。潘美放下刀叉，慢条斯理地擦嘴："呼吸可以，出轨不行。"她站起身，俯身在我耳边轻语，"会死人的。

"她身上的香水味钻进我鼻腔，后调是雪松混着某种危险的气息。

美潘集团总部像座玻璃宫殿。电梯直达顶层时，我的领带已经快被自己揪烂了。

林秘书在电梯口等我，镜片后的眼睛毫无温度。"许先生，这是《伴侣行为守则》。

"他递给我一个文件夹，"请熟记。

"我翻开第一页就喷了： 条款1：不得与其他女性单独相处超过5分钟

条款18：收到异性礼物需在24小时内报备

条款39：每日至少发送3次定位信息"这是结婚还是坐牢？"我目瞪口呆。

林秘书推了推眼镜："潘总的前任曾因违反第三条，现在在非洲挖矿。""第三条是什么？

""不得在社交媒体给异性点赞"我腿一软，差点给这位眼镜兄跪下。

潘美的办公室门虚掩着，我听见她在骂人，声音冷得像冰刀："这个季度财报再作假，你们财务部全体滚蛋。"我缩了缩脖子，正犹豫要不要敲门，突然被人从背后撞了一下。

一个穿粉色套裙的姑娘跌进我怀里，文件撒了一地。"对不起！"她慌慌张张抬头，是张娃娃脸，"我是新来的实习生小雨..."我帮她捡文件，手指相触时她脸红了。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猛地打开，潘美站在那里，眼神能杀人。"进来。"她盯着我说，然后转向小雨，"你，去人事部结账。"小雨脸色煞白。我张了张嘴，潘美一个眼刀飞来，我立刻闭嘴装死。办公室里，潘美把我按在墙上，膝盖顶进我两腿之间："第一天就犯规？

""意外！纯属意外！"我后背发凉，"她撞到我的！"潘美眯起眼，突然笑了："紧张什么？我开除她是因为她简历造假。"她松开我，整理西装，"不过...你刚才的表现，我很满意。""什么表现？""怕我的样子。"她歪头，"很可爱。"我喉咙发紧。这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中午在食堂，我成了全场焦点。

所有人都在偷瞄我，窃窃私语像一群蜜蜂在耳边嗡嗡。我端着餐盘找座位，所到之处人们纷纷低头，仿佛我身上有瘟疫。"这里。"角落里有人冲我招手，是个戴黑框眼镜的男生，"我是技术部小张，潘总让我带你熟悉环境。"我刚坐下，小张就压低声音："兄弟，你胆子真肥。上一个追潘总的，现在在精神病院唱《铁窗泪》。

"我筷子差点掉了："啥情况？""那哥们死缠烂打三个月，潘总烦了，派人24小时在他窗外循环播放她念《资本论》的录音。"小张做了个抹脖子动作，"三天就疯了。"我咽了口唾沫，突然觉得碗里的红烧肉不香了。下午潘美有会议，我溜达到公司天台抽烟。刚点上火，身后传来高跟鞋声。我回头，是个穿红色深V连衣裙的女人，长相和潘美有五分像，但眼神更锋利。"许帅？"她挑眉，"我是潘妍，美美的...妹妹。"我手一抖，烟掉在鞋上。

潘美提过的同父异母妹妹——来抢股份的那个？潘妍轻笑，红唇像抹了血："别紧张，我只是好奇，姐姐找了个什么款式的...宠物。"她凑近我，香水味浓得呛人，"听说你会讲黄段子？来一个。"我后退半步："女士，我可是正经人。

""正经人戴六十万的表？"她抓住我手腕，摩挲着那块理查德米勒，"姐姐给你买的？

我出双倍，跟我怎么样？"我正要抽手，天台门突然被踹开。潘美站在那里，身后跟着两个保安。"滚。"她对潘妍说。潘妍耸耸肩："这么凶啊？

我只是和未来姐夫聊聊天。"临走前她在我耳边低语，"随时找我，我比姐姐...大方多了。"潘妍走后，潘美一把拽住我领带："她碰你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