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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前夫的亿万家产归我了周谨言顾沉舟完本小说免费阅读_最新章节列表离婚后,前夫的亿万家产归我了(周谨言顾沉舟)

时间: 2025-09-13 10:13:59 

离婚冷静期还剩三小时。我坐在民政局冰凉的金属长椅上,像个等待审判的囚徒。

空气里有股消毒水和廉价香水混合的怪味。旁边一对小情侣头靠着头,低声说笑,交换着黏糊糊的眼神。真刺眼。顾沉舟来了。他步子迈得很大,昂贵的皮鞋踩在光洁的地砖上,发出空洞的回响。一如既往的黑色高定西装,衬得他身形挺拔,也衬得他脸色更冷。他看我的眼神,跟看路边一块石头没区别。三年婚姻,我得到的只有这种眼神。他径直走到我对面的椅子坐下,中间隔着一条窄窄的过道,像隔着楚河汉界。他没看我,低头划着手机屏幕,指尖在冷光映照下显得格外修长有力。

“东西带齐了?”他开口,声音没什么起伏,公事公办。“嗯。

”我把手里的牛皮纸文件袋放在腿上,捏紧。

里面是我们的结婚证、身份证复印件、离婚协议书。协议书上,关于财产分割那栏,是空白的。他没提,我也没问。我以为,他大概会像施舍叫花子一样,给我一套小公寓或者一张够活命的银行卡,然后彻底把我扫地出门。他抬了下眼,目光终于落在我脸上,但也只是一瞬,快得抓不住。“签完字,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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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低下头看手机,语气像是在打发一个用完即弃的临时工。我喉咙发紧,想说点什么,比如“不用麻烦”,或者“我自己能走”。但最终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在他面前,我总是这样,像个哑巴。工作人员叫了我们的号。起身,走过去,坐下。

窗口里的阿姨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表情麻木,显然对这种场面司空见惯。“都想好了?

”她例行公事地问,眼睛在协议书和结婚证上来回扫视,“财产分割协议呢?

”顾沉舟从西装内袋里抽出一支笔,拧开笔帽,直接在空白的财产分割栏下面刷刷签下名字。

笔尖划过纸张,声音很响。“没有争议。”他把笔递给我,眼神示意我签字的位置。

我接过那支沉甸甸的金笔,冰凉的触感。三年的青春,就换这么个空白?手指有点抖,我深吸一口气,用力写下自己的名字——虞晚。笔迹有点歪。工作人员收走材料,核对,盖章。红色的印章落下,像两滴凝固的血。“去那边等着,冷静期过了再来拿证。

”她朝旁边的休息区努努嘴。我和顾沉舟又坐回了长椅的两端。时间一分一秒地爬。

隔壁那对小情侣已经领了红本本,欢天喜地地走了,留下更浓重的寂静。

手机在包里震动了一下。我以为是垃圾短信,没理会。过了几分钟,又连续震动了好几下。

鬼使神差地,我拿出来看。屏幕解锁,是银行的APP推送。尊敬的虞晚女士,您尾号xxxx的账户于xx时xx分转入人民币 200,000,000.00 元,当前余额 200,000,600.78 元。我盯着那串数字,数了两遍零。个,十,百,千,万……亿?两亿?手指冰凉,血液好像瞬间冲上了头顶,嗡嗡作响。

我猛地抬头看向顾沉舟。他依旧低着头看手机,侧脸线条冷硬,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是诈骗短信?系统错误?还是……又一条短信进来,来自一个陌生号码,但内容直白得可怕:虞女士,我是顾总的私人律师周谨言。

顾总名下所有动产、不动产、股权及流动资金已完成向您的转移手续,相关法律文件已同步发送至您邮箱,请注意查收。如有疑问,请随时与我联系。周谨言。

这个名字我知道,顾沉舟最信任的御用律师,处理他所有核心资产。我攥着手机,指关节发白,感觉整个民政局都在旋转。心脏跳得像要撞碎肋骨。两亿?他全部的身家?

为什么?我僵硬地扭过头,死死盯着顾沉舟。他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终于把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对上我的眼睛。那里面,没有得意,没有算计,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平静,平静得近乎死寂。“顾沉舟,”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你搞什么鬼?”他看着我,看了足足有十几秒,然后极轻微地勾了一下唇角。那甚至算不上一个笑,更像是一种……疲惫的解脱。“给你的。

”他说。声音很轻,轻得几乎被空气吞没。“给我?”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引得旁边几对等待的夫妻侧目,“两亿?你疯了?!”我顾不上压低声音,巨大的荒谬感和恐慌席卷而来。这算什么?迟来的补偿?还是另一个精心设计的羞辱?

他没有回答我的质问,只是重新低下头,看着手机屏幕,仿佛那上面有什么极其吸引他的东西。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斜射进来,在他脸上投下一道分明的明暗界限。他坐在光与影的交界处,沉默得像一座即将被阴影吞噬的雕塑。剩下的三个小时,成了前所未有的煎熬。

我不敢再看手机里那串天文数字,也不敢再看顾沉舟。巨大的问号像藤蔓一样缠绕住我,越收越紧,几乎窒息。他图什么?报复?让我后半辈子活在别人唾沫星子里?

还是……他快死了?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猛地钻进脑海。我立刻在心里狠狠唾弃自己,虞晚,你小说看多了吧?顾沉舟这种人,阎王见了都要绕道走。时间终于熬到。

我们再次被叫到窗口,拿到了那两本墨绿色的离婚证。薄薄的本子,比结婚证轻得多。

封皮上烫金的“离婚证”三个字,冰冷刺目。走出民政局大门,初夏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顾沉舟的黑色宾利无声地滑到路边,司机早已下车恭敬地打开了后座车门。“上车。

”顾沉舟站在车边,语气不容置疑。我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他。“我自己打车。

”那两亿像滚烫的烙铁,让我本能地想逃离他。他看着我,眼神里没什么情绪,但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上车。”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不高,却像块石头压下来,“或者,你想让周律师带着保安‘请’你上车?”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最终,我还是屈服了,弯腰钻进了车里。他随后坐进来,砰地关上车门。

狭小的空间瞬间被他的气息填满,清冽的雪松香混着淡淡的烟草味,熟悉得令人窒息。

车子平稳启动,汇入车流。“为什么?”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终于问出口。

声音嘶哑。他没看我,目光落在前方的虚空。“没有为什么。”“顾沉舟,我是穷,但我还没穷到要你的施舍!更没穷到要用这种方式被你耍着玩!”我猛地转过头,愤怒让我忘记了恐惧,“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这算什么?迟到的良心发现?

还是你觉得甩给我一堆钱,就能抹平你顾大少爷这三年欠我的?”他侧过头,视线终于落在我脸上。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出我的样子。愤怒的,狼狈的,像只被逼到绝境的野猫。他看了我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不是施舍。”他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奇异的沙哑,“也不是补偿。”“那是什么?”“……”他又沉默了。

过了半晌,才极轻地吐出一句,轻得像叹息,“就当是……买你三年清净吧。”清净?

我愣住了。他花钱买他自己的清净?这逻辑狗屁不通!我还想追问,他却已经闭上了眼睛,头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淡淡的阴影,脸色在车内昏暗的光线下,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苍白和疲惫。他摆明了拒绝再交谈。

车里的空气凝滞了。只剩下空调出风口轻微的送风声,和我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车子最终停在了市中心一个顶级江景公寓的地库。这里是顾沉舟名下众多房产之一,也是我们结婚后他偶尔会来的地方。我住市郊的小公寓,这里,更像是他处理公务或者需要安静时的落脚点。安保森严,私密性极强。“下车。”他睁开眼,率先推门下去。我跟着他走进直达顶层复式的专属电梯。电梯里光可鉴人,映出我们两人僵硬的身影。谁都没有说话。指纹开锁,厚重的实木门无声滑开。

扑面而来的是冰冷的、没有人气的空旷感。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浩渺的江景,繁华都市的霓虹在水面投下破碎的光影。奢华,冰冷,像一个巨大的玻璃盒子。“你的东西,管家会收拾好送过来。这段时间,你住这里。”他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解开两颗衬衫扣子,动作间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倦怠。“我不住这儿!”我立刻拒绝。

这地方像个华丽的牢笼,到处是他的痕迹。“随你。”他走向吧台,给自己倒了杯冰水,仰头喝了一大口,喉结滚动,“周律师很快会来,跟你交接所有资产明细和手续。你签完字,想去哪里去哪里。”他放下杯子,玻璃杯底磕在石英石台面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这间公寓,也在你名下了。”他说完,不再看我,径直走向里面的主卧,“砰”地关上了门。巨大的关门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我站在原地,像一个闯入别人领地的不速之客。两亿的存款,一套市值几千万的顶级公寓……他到底想干什么?我烦躁地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视着脚下璀璨的灯火和川流不息的车河。这座城市繁华依旧,我却感觉被抛在了冰冷的真空里。手机还在震动,不断有新的邮件和短信进来,来自不同的银行、证券公司、律师事务所……无一不在提醒我,顾沉舟真的把他庞大的商业帝国,拱手塞到了我怀里。荒谬。太荒谬了。主卧的门开了。

顾沉舟换了一身灰色的居家服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他看起来更疲惫了,脸色在灯光下白得有些透明。“周律师在路上了。”他把文件夹放在巨大的大理石茶几上,“这些是核心资产清单和转移协议的副本,你先看看。”他走到我身边,也看向窗外。

我们并肩站着,中间隔着半个人的距离,像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虞晚,”他忽然叫我的名字,声音很轻,几乎要被窗外的车流声淹没,“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我猛地扭头看他。他依然看着窗外,侧脸线条紧绷着,下颌线清晰得有些锋利。“拿着它,找个靠谱的财务顾问。别被人骗了。”他说完,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最终还是补充了一句,声音更低,“……好好过日子。

”这句“好好过日子”,像一根细针,猝不及防地扎了我一下。不是嘲讽,不是命令,甚至带着一点……劝诫?这太不像他了。我还来不及深想,门铃响了。可视对讲里,出现周谨言那张精英范儿十足的脸。顾沉舟走过去开门。

周谨言提着一个厚重的公文包走进来,看到我,礼貌地点点头:“虞女士,打扰了。

”他转向顾沉舟,“顾总,文件都准备齐全了。”“给她。”顾沉舟指了指我,自己则走到沙发另一头坐下,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财经新闻主播字正腔圆的声音瞬间填满了客厅。周谨言走到我面前,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份文件,整齐地铺在茶几上,开始一项一项地讲解。

过户证明、基金账户托管书、信托文件……密密麻麻的法律条款和天文数字看得我眼花缭乱。

“虞女士,这里是您名下的所有上市公司股权明细,包括沉舟集团的核心控股……”“这是全球范围内登记在您名下的不动产清单,总计二十七处,主要分布在……”“这是顾总…呃,顾先生名下所有银行账户、信托基金、私募股权投资的完整转让协议,需要您在这里,这里,还有这里签字确认……”周谨言语速很快,但条理清晰。我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去听,去理解那些拗口的专业术语。眼睛的余光却总是不自觉地瞟向沙发上的顾沉舟。

他安静地坐在那里,电视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明明灭灭。他似乎在专注地看着新闻,但我注意到,他的眼神是空的,焦距根本没有落在屏幕上。他的身体微微陷在柔软的沙发里,侧影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脆弱感,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内部掏空了。

一个念头再次不可遏制地冒出来:他病了。而且病得很重。“……虞女士?虞女士?

”周谨言的声音把我从纷乱的思绪中拉回来。“嗯?”我回过神。

“这部分是关于沉舟集团实际控制权变更的补充协议,需要您特别留意一下。

”周谨言指着文件的一处,“顾先生将投票权也全权委托给了您,但为了集团稳定过渡,他建议您暂时将这部分权力委托给集团现任的CEO,也是他最信任的助手秦铮先生代为行使,直到您完全熟悉集团运作。当然,最终决定权在您。

”我看向顾沉舟。他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我们在讨论的事情与他无关。

“他……”我喉咙发干,“他自己呢?”周谨言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闪烁了一下,避开了我的直视:“顾先生的意思是,他需要……休息一段时间。后续的具体交接,秦铮先生会全力配合您。”休息?顾沉舟字典里有“休息”这两个字吗?

他一直是出了名的工作狂。“他到底怎么了?”我盯着周谨言,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逼问。周谨言沉默了几秒,脸上露出职业化的为难表情:“虞女士,关于顾先生的个人健康问题,我无权透露,这属于他的隐私。

我的职责是确保所有资产转移流程合法合规地完成。”他重新拿起笔递给我,“请您在这些文件上签字确认。签完字,您就是这些财富法律意义上的唯一主人。

”唯一主人?我看着茶几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又看看那个沉默得像尊雕像的男人。

巨大的财富像一座山轰然压下来,没有喜悦,只有沉重的恐慌和巨大的不安。我拿起笔,手指冰冷。签名的地方像一个个无底的漩涡。每一笔落下,都仿佛割断了一根看不见的线。

不知道签了多少个名字,按了多少个指印。周谨言终于把所有签好的文件分门别类收好,又递给我一张名片和一个U盘。“虞女士,这是我的私人号码,24小时开机。

U盘里是所有资产的电子备份和核心联系人的信息。后续有任何问题,随时找我。

”他站起身,又向沙发上的顾沉舟微微躬身,“顾总,手续办完了,我先告辞。

”顾沉舟终于动了一下,抬起手随意地挥了挥,算是回应。眼睛依旧没有离开电视屏幕。

周谨言提着公文包离开了。厚重的门关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响。

客厅里只剩下电视新闻的声音,还有我和顾沉舟之间令人窒息的沉默。我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那张薄薄的名片和冰凉的U盘,感觉它们烫手。亿万身家?

我现在成了这座城市最富有的女人之一?可我只觉得浑身发冷。“顾沉舟。”我叫他。

他缓慢地转过头,看向我。眼神依旧空洞,但似乎聚焦了一点。“告诉我实话。”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只有这样,才能勉强找回一点对抗他的勇气。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到底生了什么病?”他仰头看着我,深潭般的眼眸里终于有了一丝情绪的波动,像是平静湖面投入了一颗小石子。那情绪很复杂,有疲惫,有认命,还有一丝……难以捕捉的释然。他看了我很久,久到电视里的新闻都播完了,开始放广告。然后,他极其缓慢地,极其轻微地,摇了摇头。

“不重要了。”他说。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疲惫。“钱是你的了。

以后……离我远点。”离他远点?他把一切都给了我,然后让我离他远点?我还想追问,他却已经站起身,动作间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滞涩。“我累了。”他丢下这句话,再次走向主卧。这次,他没有再关门。主卧的门虚掩着。我站在原地,看着那扇虚掩的门,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那里面一片漆黑。他刚才的话,他苍白的脸色,他反常的疲惫……所有的碎片拼凑在一起,指向一个我不敢深想却越来越清晰的答案。

那个答案带来的恐惧,瞬间盖过了所有关于巨额财富的震惊。我像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过了许久,我才僵硬地挪动脚步,没有走向那扇虚掩的门,而是走向了客卧。我需要冷静,需要一个独立的空间来消化这疯狂的一切。客卧很大,带独立的卫浴。我反锁了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滑坐到地上。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夜景,此刻却像一张无声的巨幕,映照出我的仓皇失措。手机又震动起来,是银行发来的余额变动提醒。看着那串长长的数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钱,像带着毒。那一晚,我几乎没有合眼。客卧的床很大很软,但我躺在上面,感觉像躺在针毡上。顾沉舟那边没有任何动静,整间公寓死寂得可怕。

巨大的不安像潮水,一波一波地冲击着我的神经。天快亮的时候,外面终于传来一点声响。

是轻微的脚步声,接着是厨房那边传出的细微动静。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下床,轻轻拉开一条门缝。客厅里只开了几盏氛围灯。顾沉舟背对着我,站在开放式厨房的中岛台前。他穿着昨晚那身灰色居家服,身形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单薄。他手里拿着一个玻璃杯,正在倒水。

我注意到他的动作很慢,倒水的手似乎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后放下,双手撑在冰冷的石英石台面上,微微弓着背,肩膀轻轻耸动着。他在咳嗽?

但压抑着,声音很闷,像是从胸腔深处艰难地挤出来。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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