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改造手术流行，我妈为让我当上天才，将年幼的哥哥拿去换钱，让姐姐卖惨疯狂砍价。

家里所有人都要为我让步、牺牲。

面对质问，我妈歇斯底里：“你是未来的天才，他们为你牺牲是应该的！”

于是后来，我爸跟她离婚，我姐被她逼走。

在她又一次扇我打我疯狂咒骂我，甚至为了我逼死同桌后——

我也踏上了天台。

可我姐红着眼说，该死的从来不是我。

我妈有本红色羊皮账簿，上面记满了她二十几年的砍价记录。

每笔消费后面都跟着三串数字：原价、成交价、差额。

这本账簿传到我姐手里时，她才五岁。

我妈要求姐姐必须用三种颜色记录——红笔写原价，蓝笔写成交价，绿笔标出砍下的金额。

她还带着姐姐往返各大菜市场，一手捏着计时器，一手将账簿递给姐姐，表情严肃地开口：

“3号水果摊的苹果，上月均价4.35元/斤，今天必须压到2元以下……”

“你去买菜时，必须严格按照我教你的话术砍价。每样菜都要从摊主的报价砍掉至少一半，我就跟在你后面看你有没有多给钱。”

“账簿上记着你上次买菜的价格。你就顺着市场给我一家家砍，别想偷懒或者用以前的价格糊弄我。”

计时器的声音响起时，姐姐条件反射般跑到菜摊边上，呐呐开口：“阿姨，我是贫困户……”

这是妈妈教姐姐的话术。

她让姐姐装贫困户，让姐姐扮可怜博同情，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尽可能地压低价格。

达不到她的砍价要求，就要挨打。

少几分少几毛，她就拿着路边捡的木棍抽姐姐多少下补回来。

粗糙的木刺划破姐姐的皮肤，姐姐总被打得皮破血流。

打完了，我妈才斜睨着眼瞅她："疼吗？记住这种疼，下次还价时就不会心软。"

这种生活，从姐姐五岁开始，持续了整整十二年。

我妈总是有办法找到最便宜的菜市场，哪怕那个地方远得像是另一个城市。

她靠着那些七拐八绕的人脉，打听清楚哪个市场的菜价最低，哪个摊主最好说话，然后毫不犹豫地把姐姐推出去砍价。

姐姐每日放学后都要从学校绕到城南的菜市场，转两趟公交车，再步行半个小时。

路上来回奔波，花费的时间和精力太多太多，姐姐每天都是一脸疲惫地回到家。

而此刻，饭桌上，在本该是一家最和谐的晚餐时刻。

我妈的指尖就点在账簿的最新一页，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质问：

“说吧，今天砍价的钱，怎么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