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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老四,上辈子的事要算一下(李维朱老四)好看的完结小说_热门小说推荐朱老四,上辈子的事要算一下李维朱老四

时间: 2025-09-13 10:14:06 

1 重生之谋穿越明初,我满怀雄心要阻止靖难之役。 苦心经营十年,手握新式火器与未来知识,自信能扭转乾坤。 却在金川门之变当日,被心腹从身后刺穿胸膛。 倒在血泊中那刻,我看见燕王朱棣对我遥遥举杯,口型无声:“多谢先生教我。” 再度睁眼,竟回到被刺的三年前。 而这次我发现,自己呕心沥血编写的《新火器纲目》,署名变成了——朱棣。意识先于疼痛回归。

李维首先嗅到的是浓重到令人作呕的铁锈味,混杂着一种皮肉烧焦的糊臭,还有泥土被鲜血浸透后散发出的、独特的腥气。然后才是痛,从胸口炸开,瞬间攫取了他全部的呼吸,冰冷与灼热诡异地交织,迅速抽干他四肢百骸的力气。他低头。

一截染血的精铁矛尖,从他胸前崭新的山文甲护心镜下方透出,甲叶碎裂,锋尖兀自滴落浓稠的温热。视野开始摇晃,染上血色。他艰难地、一寸寸地扭过头。身后,是他一手提拔的副将张贲。那张平日里写满忠诚与憨厚的脸,此刻扭曲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混杂着恐惧、贪婪和一丝癫狂的情绪,在那上面沸腾。张贲的手,还紧紧握着那杆破甲槊的长柄。“为…什么?”李维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涌上的咕哝声。十年。他在这鬼地方挣扎了十年!从一介白身,靠着那些零碎的未来记忆和超越时代的见识,小心翼翼地攀爬,呕心沥血地经营,躲过无数次明枪暗箭,才终于站到这应天府的金川门城楼上,手握着他以为能改变天命的力量。城楼下,震天的喊杀声并未因他的遇刺而停歇,反而更加狂热。那是燕军的欢呼。他苦心改良配发的洪武铳、虎蹲炮,此刻轰鸣声稀疏零落,取而代之的,是燕军阵中爆发出更凶猛、更整齐的火器轰鸣——那节奏,那威力,熟悉得让他心胆俱裂。视线越过城垛,越过混乱的战场,艰难地聚焦在远处那杆高高矗立的“靖难”大纛旗下。一个身披玄甲的身影,端坐于骏马之上,正遥遥面向着他。燕王,朱棣。距离太远,李维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却能清晰地看到,那人缓缓举起了一个酒杯,朝着他所在的方向,微微一顿。然后,那人的嘴唇开合,无声地吐出几个字。李维读懂了。“……多谢先生教我。”轰——!

一股比矛刃贯穿更剧烈的冰冷,瞬间冻彻了他的灵魂。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所有的赏识,所有的倚重,所有的“不耻下问”,所有对他那些“奇思妙想”的惊叹和采纳……全是戏!

他像个最愚蠢的丑角,拼尽一生演技,却早就在别人的剧本里写定了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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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呕心沥血写就的练兵方略,他殚精竭虑改良的火器图纸,他超越这个时代数百年的组织与战术理念……最终,都成了插向他自己、插向建文朝廷的利刃!什么扭转乾坤,什么再造山河…他不过是个最高效、最忠心的运输大队长!把未来的知识,亲手打包,送货上门,给了自己命定的敌人!2 背叛之刃“嗬…嗬…”他想笑,涌出的只有更多的血。

视野彻底暗下去,最后的感觉是身体重重砸在冰冷的城砖上,耳边是燕军山呼海啸般的“万岁”声,以及…金川门沉重洞开的吱嘎声。历史,给了他一个无比残忍的耳光。……剧烈的心悸让他猛地抽了一口气,如同溺水之人终于浮出水面。眼前没有血与火的战场,没有朱棣那嘲讽的举杯。

是熟悉的青纱帐,床榻柔软,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提神醒脑的檀香。窗外,晨曦微露,鸟鸣清脆。李维猛地坐起,双手疯狂地摸索着自己的胸口。没有破甲的血洞,没有冰冷嵌入的矛尖。只有平滑的寝衣,以及其下健康、有力跳动的心脏。

冷汗瞬间浸透了里衣,呼吸急促得如同风箱。“大人?您醒了?

”门外传来侍从小心翼翼的问候声,“可是梦魇了?今日兵部堂官议事的时辰快到了,您看…”兵部…议事…李维猛地掀被下床,赤脚冲到书案前。

上面的日历清晰显示着一个年份——建文元年,三月初七。距离金川门之变,整整三年!

他…回来了?回到了一切还未发生,他正深受建文君臣信赖,大刀阔斧推行军事改革的时候?

狂喜只持续了一瞬,便被冰冷的绝望彻底淹没。回来?回来又能怎样?再努力十年,然后再一次被自己最信任的人从背后捅穿,再一次看着自己的心血成就敌人,再一次听着朱棣那无声的“多谢”?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荒谬感攫住了他。他所有的努力,他视若珍宝的、来自未来的知识,在这个时代洪流面前,仿佛只是一个精心设计的笑话。

他的目光无意识地扫过书案。上面堆满了公文、图纸、写满演算的草纸。最上面一份,是工部刚刚呈送来的、关于新式火铳量产进度的奏报副本。他的手颤抖着,翻开那份奏报。

里面详细罗列了遇到的问题、解决的方案、预期的产能……字里行间,无不浸透着他的心血。

他甚至能一眼看出其中几处关键数据被刻意模糊处理了。是了,这个时候,燕王已经开始暗中布局了。他的新军理念和火器图纸,恐怕早已通过某些他绝对想不到的渠道,源源不断地送往北平。他的指尖冰凉,继续无意识地翻动案上的文书。一份装帧精美的书册被压在下面,只露出一角。

他下意识地将其抽出。是一本兵械图谱,深蓝色的封皮,材质硬挺。封面上,是几个筋骨嶙峋、充满力道的烫金大字——《新火器纲目》成了!终于刊印成书了!

这是他耗费无数心血,将现代力学、化学知识与此世工艺结合,系统整理出的划时代著作!

他曾幻想,此书一出,大明军备将彻底革新,北逐蒙元,西镇诸藩,开创万世太平!

他的手因激动和复杂的情绪而微微颤抖,摩挲着那冰冷的烫金字体。然后,他的指尖顿住了。

目光死死锁在书名下方,那一行稍小一号的纂刻署名上。

原本应该刻着他“李维”名字的地方,、刺眼地烙印着另一个名字——3 篡名之痛“燕王府 纂修”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猛地窜起,瞬间冻结了他的血液。燕王府?!怎么可能?!这本书是他一字一句,在自己的书房里,由绝对可靠的心腹誊抄校对,尚未对外公布!怎么可能署名变成了燕王府?!

而且这精致的装帧,这公开的刊印形制……他猛地将书册翻到最后一页,看向刊印时间——建文元年,二月。就在一个月前!

在他还在为最后几处细节绞尽脑汁的时候,这本署着燕王府名号的《新火器纲目》,已经悄然问世?!“噗——”急火攻心,一口鲜血猛地从他口中喷出,溅落在深蓝色的封皮上,像一朵骤然绽放的、绝望的血梅。他眼前发黑,踉跄着扶住书案才没有倒下。原来…原来不止是未来的成果被窃取…连他过去的呕心之作,他立足的根本,他改变这个世界所依仗的知识本身……都早已被无声无息地剥夺、篡改、冠上了他人的名字!

朱棣…朱棣!不仅仅是要他的命,夺他的功。是要将他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去!

将他存在过的痕迹,他挣扎的努力,他所有的智慧和心血,都变成燕王府早有先见之明的韬略!十年心血,徒做嫁衣。原来他从来就不是什么执棋者,甚至不是棋子。他只是…药渣。被榨干了最后一点价值后,就会被毫不留情地抛弃的…药渣!

李维扶着桌案,剧烈地喘息着,看着那本沾了血的《新火器纲目》,视野因愤怒和绝望而一片模糊。就在这极致的混乱与冰冷中,一个清晰的、疯狂的念头,如同黑暗中燃起的鬼火,猛地窜入他的脑海——既然拯救注定徒劳,既然奉献反成笑柄……既然历史…如此贪婪地吞噬一切,非要让他成为它的一部分……那好啊。

他就来当这个…最深、最狠、最让它消化不良的…那一部分!他抬起头,看向窗外刚刚升起的朝阳,那阳光落在他脸上,却带不来丝毫暖意,只有一种冰冷的、玉石俱焚的决绝。嘴角,缓缓扯出一个扭曲的、近乎狰狞的弧度。

燕王府…《新火器纲目》…好啊…真是好得很……”猩红的血点溅在深蓝封皮的烫金大字上,像雪地里骤然炸开的梅,刺目,冰冷,带着一种宣告终结的残忍美感。

李维的手指死死抠着书案的边缘,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

那口心血堵在喉头的腥甜尚未散去,一种更深邃、更刺骨的寒意却已从脊椎一路窜上天灵盖。

不是愤怒,不是悲伤。是一种彻悟后的绝对冰冷。仿佛他整个人从里到外,被扔进了数九寒天的冰河里浸了个透,连思维都冻出了裂纹。

燕王府…纂修…一个月前…所以,在他还在为铳管锻打的瑕疵、为发射药配比的毫厘之差而彻夜不眠时,他视若珍宝、以为能改变国运的奇策,早已被装点成了燕王府的门面?

他每一个苦思得来的灵感,每一次实验失败的总结,都化作了朱棣麾下工匠炉火里更纯的精铁,兵士操演时更响的轰鸣?

他以为自己走在独木桥上,小心翼翼维护着平衡,却不知桥下早已奔流着敌人的船队,正笑着看他表演,并顺手捞起他“不慎”落水的所有成果。

“呵…呵呵…”低哑的笑声从李维喉咙里挤出来,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朽木。

他肩膀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激动,而是某种情绪彻底抽离后,身体失控的余颤。原来,历史的车轮不仅碾碎螳臂,还要将螳臂的残骸碾进泥里,糊在轮子上,成为它隆隆向前的一部分装饰。他缓缓直起身,用袖口一点点擦去唇边和下颚的血渍,动作慢得近乎仪式。目光再次落在那本《新火器纲目》上,眼神里已没有了最初的震惊和暴怒,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可怕的平静。也好。

既然拯救是徒劳,奉献是笑话。既然他注定要成为历史的一部分。

那他就来当那块最硬、最硌脚、最能噎死人的石头。“来人。”他的声音平稳得出奇,听不出丝毫刚刚吐过血的虚弱。守在门外的侍应声推门而入,低眉顺眼:“大人。

”“去兵部告假,就说我昨夜受了风寒,身体不适,今日的议事就不去了。”李维语气淡漠,听不出情绪。侍从有些诧异,抬头飞快地瞥了他一眼。自家大人是出了名的事必躬亲,尤其是兵部议事,从未缺席。今日这是…但他不敢多问,连忙应下:“是,小的这就去。

”“等等。”李维叫住他,“另外,去查一查,市面上流传的这本《新火器纲目》,是从哪里流出来的,印书坊是哪个,经手之人有哪些。要隐秘。”侍从心中更是惊疑,但依旧恭敬答道:“是。”4 暗棋初布房门轻轻合上。李维独自站在晨曦微光中,身影被拉得很长,投在冰冷的地面上。他走到盆架前,用冷水用力搓了把脸,冰冷的水刺激着皮肤,让他最后一丝昏沉也彻底消散。他需要重新审视一切。走到书案后,铺开一张全新的宣纸,磨墨。墨锭与砚台摩擦发出沙沙的轻响,在这过份安静的清晨里,显得格外清晰。他提笔,沾墨,却在落笔前停顿良久。笔尖的墨汁凝聚,最终滴落,在宣纸上晕开一小团污迹。他原本想列出所有已知的、未来会发生的重大事件,列出所有他知道的、最终倒向燕王的叛臣,列出所有他能想到的、可以扭转战局的关键节点。

但现在,这笔提不起来。谁知道这张单子,会不会在下一刻,又以某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出现在朱棣的案头?成为他“燕王神机妙算”的又一佐证?他放下笔,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不能直接对抗历史…至少,不能再用原来那种方式。

朱棣需要他的知识来赢得战争?建文帝需要他的忠诚来稳固江山?好啊。他都给。

他不仅要给,还要给得更多,给得更“好”!一个疯狂而冰冷的计划,如同黑暗中悄然滋生的毒蔓,开始在他心中盘旋、生长。他重新提起笔,这一次,落笔毫不犹豫。写的却不再是宏大的战略规划,似零散的命令:一、 命人将他书房里所有关于原始《新火器纲目》的手稿、草图、演算纸,全部整理出来,封箱。—— 这些是“种子”。

二、 暗中联系几位绝对可靠、且与燕藩绝无可能产生交集的老工匠他记忆里,这几位或因脾气倔强,或因手艺独特而被排挤在主流之外,以私人名义,邀请他们研究一些“有趣的小玩意”。—— 这些是“土壤”。三、 从今日起,他呈送给兵部、乃至宫内关于军备改良的所有条陈、图纸,需额外秘密抄录一份副本,由他亲自加密保管。—— 这些是“鱼饵”。做完这些,他吹干墨迹,将纸条凑近烛火,看着它缓缓卷曲、焦黑、化为灰烬。然后,他拿出了另一份空白的题本奏折。他开始写,写一份关于“进一步加强北平等塞王火器配备,以巩固边防,彰显天家恩威”的奏疏。

字字恳切,句句在理,完全站在建文帝朝廷的立场上,为君分忧,为国筹谋。

甚至在奏疏的末尾,地附上了一份简化版的、适用于大规模量产的火铳改进要点——正是那本《新火器纲目》里,最基础也最实用的几项技术之一。他知道这份奏疏最终会流向哪里。燕王在朝中,岂能没有耳目?这等“利好”边藩的提议,哪怕建文帝犹豫,也自会有人推波助澜,将它送到该送的人眼前。写完这份奏疏,李维拿起旁边那本署着“燕王府纂修”的《新火器纲目》,轻轻摩挲着那冰冷的烫金字体,嘴角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殿下,你喜欢…不是吗?”他低声自语,如同毒蛇的嘶鸣,“那就多吃点…吃得再快些…”他倒要看看,当燕军的战力因为他“无私奉献”的“最新技术”而急速膨胀,当朱棣的野心被这前所未有的军事优势喂养得愈加蓬勃时…这辆注定要碾碎一切的战车,会不会因为跑得太快、装得太多,而最终…轰然散架?或者,当他李维亲手调配的“饵料”,融入这历史的洪流,成为它的一部分,甚至是最肥美、最诱人的那一部分时…最终被吞噬、被消化、被改变的,究竟是谁?窗外,天色大亮,阳光刺眼。李维却只觉得,自己正站在一个更深、更暗的棋盘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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