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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亡魂塔》佚名佚名已完结小说_二七亡魂塔(佚名佚名)经典小说

时间: 2025-09-13 10:15:17 

1 雾钉车站1938年冬天,天特别冷。

长夜镇边上有个叫雾钉车站的老站台,早就没人用了。

那房子修得半洋不土的,破破烂烂的,像个睡着的老人。

房檐下挂着块破牌子,上面的字都看不清了,就剩"NIGHT 27"这几个字母数字。

镇上老人说,这个数字不是车次,是说"剩下的人",听着怪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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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远东民俗周刊》的记者,来查一桩怪事。

最近三个月,有二十七个人在这个车站等车后就失踪了。

他们兜里都留着车票,票上的日期全是未来的,最晚的一张写着"1939.12.31"。

下午五点,我提着煤油灯在铁轨上走。铁轨锈得厉害,踩上去嘎吱响。

隧道里吹来的风带着煤灰味,还有点腥甜味。

细看上面钉着生锈的钉子,钉子上缠着长头发,头发上还绑着小牙齿,看得我直起鸡皮疙瘩。

我拿出相机拍照,闪光灯一亮,突然听见"咔嗒"一声,像是老相机快门声,又像骨头响。

回头一看,站台上空荡荡的,全是雾。这时雾里传来脚步声,还拖着铁链子。

我顺着声音找过去,看见个穿铁路制服的人,肩膀上的编号是"000"。

我喊他,他慢慢转身,脸上没有五官,就嵌着块怀表。

表盖突然弹开,指针倒着走,滴答声大得吓人。

我吓得转身就跑,手里的煤油灯在雾里晃出一圈黄光。

铁轨突然震动起来,一列老火车从隧道里滑出来。车头的白灯里居然是一团蠕动的头发。

车窗上贴着二十七张人脸,眼睛空洞洞的,嘴角却统一往上翘,笑得特别瘆人。

我慌得摔在站台上,那些木桩上的钉子突然自己拔出来,带着头发朝我爬过来。

就在这节骨眼上,煤油灯"砰"地炸了,我趁机滚下站台,顺着水沟爬出了车站。

再回头看时,车站已经不见了。

被风吹着,日期是"1939.12.31",名字栏居然写着我的笔名,我顿时浑身发冷。

我瘫坐在车站外的雪地里,牙齿直打架。

煤油灯碎片撒了一地,远处镇上的灯光像冻住的星星。

我深一脚浅一脚往镇口走,耳朵里还响着怀表声和火车汽笛。

刚到镇口石桥,碰见个挑担子的老头。

他看我狼狈,给我倒了碗姜汤:"小伙子,那地方邪性,不该去。

"我注意到他耳朵上挂着一串黑骨珠子。"大爷,您知道车站的事?"我问。

老头喝了口酒,低声说:"三十年前来过一列火车,拉的都是棺材。

从那以后车站就闹鬼,人一个接一个失踪。

"他指着我口袋里的车票:"1939年12月31日是你阳寿尽的日子。

不过你能活着出来,说明有人帮你。

"老头从担子里拿出个贴符的稻草人给我:"带着能保命。

这七天别靠近车站,也别回头看影子。

"我问他贵人是谁,他说:"等你见到穿黑旗袍、拿铜铃的女人就知道了。

"说完就挑着担子走了,屋里传来隐约的铜铃声。我攥着冰凉的稻草人往镇上走。

路灯把我的影子拉得老长,我没敢回头看,却不知道影子正在灯光下慢慢变形。

影子边儿开始变得模模糊糊的,就像宣纸上晕开的墨汁,在雪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黑印子。

影子就像钉在地上似的,在后面窸窸窣窣地动来动去,好像有好多小爪子在雪地里挠啊挠的。

冷风呼呼往脖子里灌,我裹紧大衣,手里攥着的稻草人硬邦邦的,符纸被风吹得哗啦哗啦响。

走到镇子口的杂货铺时,门上的铜环突然自己晃荡起来,"当啷"一声响。

,里头传来数钱的声音:"一、二、三.二十七",数到最后突然变成指甲刮玻璃的刺耳声。

我吓得头都不敢抬,闷着脑袋往前跑。

色,照得窗纸上的人形剪纸活了过来,那些纸人手里都拿着针线,正对着我的影子缝缝补补。

不容易跑到提前订好的客栈,老板娘是个胖乎乎的大婶,看我脸色发白,赶紧端来一盆炭火。

我把稻草人放桌上,符纸被火光照得发亮。

天,突然压低嗓门说:"先生,您是从雾钉车站来的吧?"我心里咯噔一下,问她咋知道的。

我低头一看,鞋跟上沾着几根黑头发,里头还缠着些小牙齿,跟车站站台木桩上的一模一样。

"这车站的东西会跟着人走。

有火车汽笛声,出去一看,铁轨都通到井台上了,井水里漂着好多车票,日期写的都是明年。

想起老头说的"七天别回头看影子",不自觉地摸了摸后脖颈,那儿凉飕飕的,像贴了块冰。

9.12.31",名字那栏歪歪扭扭的字迹,像是用指甲抠出来的——那居然是我的笔名。

有月光从窗户照进来,我看见墙上的影子正慢慢站起来,影子的手里,攥着几根生锈的钉子。

2 零号病房我拼了命地连夜跑回镇上唯一的那家小旅馆,回来就发高烧,整整烧了三天。

这三天做的梦里,全是那块倒着走的怀表,像噩梦一样缠着我。

第四天早上,旅馆老板老秦慢吞吞地递给我一张发黄的病历卡,说是在我口袋里找到的。

我一看,上面印着"长夜镇仁慈医院",病房号居然写着"0"。

这家医院早就在打仗时被炸得稀巴烂,现在只剩下一堆黑乎乎的破墙。

可吓人的是,病历卡上盖着鲜红的"今日入院"印章,就像是从阴间发来的邀请函。

我拄着拐杖硬撑着去那片废墟。

听人说0号病房在地底下最深的"反走廊"里,那是个跟正常走廊对着长的邪门地方。

我在破墙堆里找了半天,终于看见一扇锈得不成样子的铁门,门牌上的"0"字都快磨没了。

我壮着胆子推开门,黑暗一下子灌进来,呛得我喘不过气。想掏手机求救,结果根本没信号。

划火柴照明,火苗居然变成绿色,吓得我心脏都要跳出来。

顺着走廊走到头,有面蒙着水汽的铜镜。走近一看,镜子里居然是我背对着镜子的影子。

那个"我"慢慢转过头,脸上模模糊糊的,怀里抱着那块怀表。

镜中"我"咧嘴一笑,牙齿间咬着一张写着"1939.12.31"的车票。

突然镜子裂了,血从缝里流出来,慢慢拼出"黑水桥"三个字。

镜子后面还有道暗门,飘出刺鼻的福尔马林味。

我抖着手推开门,吓得魂都要飞了——十张手术台上摆着没脸的尸体,胸口插着生锈的怀表。

最靠近门口那具尸体手上,竟然戴着我的手表,表面碎了,停在"00:27"。

我吓得转身就跑,结果踩到一撮湿头发。那头发像活的一样缠住我的脚,把我往走廊深处拖。

尽头亮着手术灯,站着那个没脸的铁路员,举着手术刀对准我心口。

我抓起碎镜子划断头发,在一片焦糊味中逃出废墟。天已经黑了,可我手表指针开始倒着走。

心跳声也在倒放,咚、咚、咚...就像生命在倒退。

老秦看我跌跌撞撞冲进旅馆,吓得烟杆都掉了。

我这才发现浑身冷汗把衣服都湿透了,那股福尔马林和焦尸的臭味好像渗进了骨头里。

煤油灯照得墙上的月份牌发绿——上面的美女照片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没脸的人像。

我攥着从废墟带出来的碎镜子,玻璃碴扎进手心,血滴在桌上居然变成怀表齿轮的形状。

老秦哆嗦着给我盛了碗热汤,连汤面上的油花都逆时针打转,好像整个世界都扭曲了。

突然旅馆门自己开了条缝,没有风,却渗进来墨水一样的黑暗,还有湿布鞋走路的声音。

老秦脸色刷白,一把将我拽到桌下,自己抄起扁担盯着门缝。

一只泡得发白的手伸进来,指甲缝里还夹着医院废墟的木屑。

进来,兜帽遮着脸,左手戴着串白骨手链,咔哒咔哒响得跟我口袋里的碎镜子震动一个频率。

我在桌底下死死抱住自己。那人走到煤油灯前停下,兜帽下闪着绿眼睛。

他突然摘掉帽子,露出一张没五官的脸,光溜溜的像剥了壳的鸡蛋。

老秦抡起扁担冲上去,被那人一脚踹倒。我往门口跑,却被他拦住。

挣扎时碎镜子突然发光,照得他后退几步。我们趁机扶起老秦往后门跑,门却打不开。

碎镜子上突然出现血字:"找到黑水桥,解开谜团"。

我们拼命跑到镇外的黑水桥,桥身裹着黑雾。那个没脸的人站在桥那头不甘心地瞪着我们。

桥尽头有间亮着灯的小破屋,里面坐着个白发老头。

老头说他是桥的守护者,等我们来解开谜团。

说几十年前这里有秘密实验室,0号病房就是做人体实验的地方。

那些冤魂一直没法安息,碎镜子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正说着,没脸的铁路员拿着手术刀闯进来。

老头劝他别执迷不悟,外面又涌来一群愤怒的鬼魂。

片...3 黑水桥病历本背面那些血字,跟鬼画符似的,硬是把我引到了镇北边的黑水桥。

这破桥是个石头拱桥,看着就年头不小,架在一条早就干得底朝天的河床上。

桥墩子上长满了绿了吧唧的水垢,一层摞一层,跟鱼鳞似的,看着就瘆得慌。

底下明明一滴水都没有,可一年到头都能听见哗啦哗啦的水声,就跟有看不见的水在流似的。

听村里小孩说,半夜要是凑近桥洞仔细听,能听见"二十七下扑通"的动静。

可要是数到第二十八下,那就完蛋了——准有人被拽进水里,连个影儿都找不着。

我是大中午到的桥那儿。桥上结着薄冰,踩上去嘎嘣嘎嘣响,跟踩断人骨头似的。

到桥中间,好家伙,那儿摆着个老古董相机,镜头正对着黑咕隆咚的桥洞,好像在等啥东西。

我凑过去一看,取景器里模模糊糊有个人影,胸口好像还挂着个发光的怀表。

突然相机"咔嚓"自己响了,吐出来一张照片。

影了:桥洞底下飘着二十七具尸体,都没脸皮,个个胸口嵌着怀表,表针全停在00:27。

最吓人的是,最上面那张脸,特么居然是我自己!一阵风把照片刮跑了,我追着跑进桥洞。

黑水,水面上漂着些车票碎片,每张都写着1939年12月31号——这日子肯定不吉利。

突然黑水开始打转,伸出来一只惨白的手,手指头夹着张空白名字的车票,还冲我勾手指头。

我鬼使神差抓住车票,耳朵里轰的一声,跟发大水似的。

抬头一看桥上啥也没有,就听见哗啦啦的水声和怀表"滴答滴答"越走越快。

低头一看自己影子,差点吓尿——影子胸口裂开道口子,衣服底下慢慢鼓出个怀表形状。

还没等我反应,影子自己跑了,扑通跳进黑水里。

我想抓没抓住,就剩那张空白车票漂在水上。

我刚要弯腰去捡,水突然涨上来,冰凉的河水直接灌进鼻子嘴里。

快憋死的时候,水底下亮起二十七盏绿幽幽的小灯,仔细一看是怀表在发光。

这些灯排成箭头,指着桥墩上个小暗门。我拼命游过去,推开暗门摔进条砖头小道。

顺着道走到头,是家叫"雨夜"的照相馆。红木门半开着,招牌都褪色了。

橱窗里照片上的人全是侧脸,可眼珠子都齐刷刷盯着门口。

推门进去没听见风铃响,倒是听见"咔咔"的齿轮声,听得人心里发毛。

屋里一股显影液和霉味。

上挂满1939年的合影,照片里人都在笑,可右手都背在身后,像藏着啥见不得人的东西。

最扎眼的是张婚纱照,新娘捧的花居然是头发编的,新郎怀表的指针在倒着走。

暗格里的齿轮突然转快了,跟倒计时似的。

墙角立着个和桥上一模一样的老相机,镜头灰扑扑的但总觉得在盯着我。

刚摸到相机,橱窗里所有人眼睛齐刷刷眨了一下,侧脸在玻璃上扭成了黑影,好像要钻出来。

暗格"咔哒"自己弹开,里头黄铜齿轮上全是指甲抓的印子。

突然倒转,链条"咯吱咯吱"响,深处传来"滴答滴答"的水声——跟倒走的怀表一个节奏。

来,新娘的头发花缠住相框,新郎怀表玻璃渗出血,流成了1939年12月31号的日期。

4 井底电台走到那条老旧的砖路尽头,眼前出现一口看起来很有年头的老井。

井壁上装着螺旋形的铁梯子,像是能通到什么神秘地方。

仔细看的话,每级台阶上都刻着"27"这个数字,让这口井显得更神秘了。

往井底看,没有水,反而堆满了电线和真空管,看起来像个地下电台。

电台操作台上放着一个铜制麦克风,上面刻着"VOICE 27"。

我好奇地按了下开关,真空管立刻发出暗红色的光。

电台里传来沙沙声,然后是一个女人平静得像催眠一样的声音:"欢迎收听长夜镇特别节目。

接下来,是您的心跳。"我下意识摸胸口,发现自己的心跳声居然被电台放大,在井里回响。

那声音又说:"您已迟到三分钟,请补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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