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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则怪谈守祠人(佚名佚名)完整版免费小说_完结版小说推荐规则怪谈守祠人(佚名佚名)

时间: 2025-09-13 10:17:16 

1.爷爷的葬礼上,棺材是空的。当几个叔伯合力撬开棺盖,里面只有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旧中山装时,人群里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气声。我叫陈默,是个建筑设计师,我站在人群后面,看着那口空棺,眉头紧锁。葬礼草草结束,我回到爷爷的老宅,一股浓重的霉味呛得我直咳嗽。我只想快点找到房契,然后把这栋破房子甩给中介。床底下有个樟木箱,老式铜锁。我从背包里摸出水果刀,对着锁芯捅了几下,只听“咔哒”一声锁开了。箱子里没有房契,只有一本蓝色布皮的手册,和一封用牛皮纸装着的信。信封上写着陈默亲启。我拆开,信纸黄得厉害,上面的字迹却黑得吓人,像是用血写的。默儿:如果你看到了这封信,说明他们没找到我的尸首。记住,‘它’吃东西,从不留剩饭。现在,轮到你了。

你是我陈家最后的男人,这份债,你必须还。箱子里的手册,是陈家几代人用命换来的规矩,想活命,就一字不差地照做。你必须在老宅住满四十九天,每天晚上去祠堂,千万遵守上面的规矩。这不是商量,是刻在你血里的契约。你要是跑了,陈家欠‘岁喰’的,它会从你的血肉里,一寸一寸亲自剐出来。信的末尾,是一个漆黑的手印,像是被火烧过一样。我操……我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这都什么跟什么?恐吓信?

还写得这么中二。我把信纸凑到鼻子前闻了闻,没有血腥味,就是一股陈年墨臭。

我拿起那本蓝色手册。《守祠人须知》。一、晚上七点到九点之间,必须去祠堂上香。

要点三根,香烧完之前,绝对不能断。二、上香的时候,千万别抬头看牌位上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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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多看它一眼,它就会记住你的脸。三、每个月十五号,用公鸡血混上朱砂,把祠堂的门窗都画上一道。这条线是保护你的,别让任何东西把它弄断了。

四、祠堂里不能放任何能照出影子的东西。有水要倒掉,手机屏幕也要盖起来,不然会照出不该看的玩意儿。五、要是听见死去的亲人喊你,就在手腕上绑好红绳。

不管外面是谁在叫,都别出声,也别出去。六、贡品要用生肉,不能放盐。第二天去收,肉上要是有牙印,就是好事。要是肉没动过,那你就要倒大霉了。

七、祠堂最里面有块没字的黑石碑。别碰它,别擦它,更别在上面乱刻乱画,不然谁也救不了你。一套逻辑闭环的迷信体系。我把手册和信扔回箱子,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当晚我没走,不是因为信,而是因为那口空棺材。

这件事不搞清楚,就像心里悬着东西,让我浑身难受。夜里,我去客厅倒水,经过堂屋那面巨大的穿衣镜时,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镜子里的我,一脸疲惫,我身后的太师椅,空着。我盯着镜子,心想按照恐怖片的套路,这时候是不是该出现点什么了?我甚至对着镜子等了半分钟。什么都没有。真J8无聊。

我自嘲地笑了笑,转身就走。就在我转身的那一刹那,眼角的余光瞥见镜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我的心脏猛地一缩,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这是最纯粹的生理反应,不受控制。我僵在原地,过了足足五秒,才缓缓地,极其僵硬地,把头转了回去。镜子里,那个空着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黑影。

一个瘦长的、四肢扭曲得像蜘蛛一样的黑影。我操!我全身的汗毛瞬间炸开,肾上腺素飙升,我猛地回头,死死盯住房里的太师椅。空的。椅子上空空如也,只有月光。我感觉头皮发麻,呼吸都停了,我再次看向镜子。镜子里,那个鬼东西,还在那儿。

它甚至……对着我……缓缓地,歪了歪头。那一瞬间,恐惧被一种极度的愤怒取代了。

这他妈的算什么?挑衅?我的世界观,正在被眼前这个无法解释的现象狠狠地践踏。

我没有跑,而是死死地盯着镜子里的黑影,直到它随着我视线的模糊,慢慢淡去。

我回到卧室,反锁了门,后背紧紧抵着门板,心脏还在狂跳。冷静……相信科学。

我对自己说,只是视觉残留,或者劣质镜面造成的光影扭曲……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却一夜无眠。第二天,天一亮,我冲出卧室,我需要证据,证明昨天那就是幻觉。然后,我看到了门上的划痕。一道从上到下,又深又直的划痕。我走上前,用手指去触摸,木刺扎得我指尖生疼。这不是幻觉,这是物理伤害。我冲到院子里,阳光刺眼。

大门门环上挂着的死公鸡和地上的血符,像一个巨大的惊叹号,嘲笑着我昨晚的自我安慰。

这尼玛……我咬着牙,内心万马奔腾。这不是什么集体癔症。这是一个局,一个冲着我来的,充满恶意和未知规则的局。我走回屋里,重新打开那个樟木箱。

我拿出《守祠人须知》,眼神冰冷。好。想玩是吧?那就来!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今晚戌时,去祠堂。2.晚上七点半,我推开了祠堂的大门。

一股阴冷的空气扑面而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我没急着上香,而是举着手电筒,开始审视这个空间。典型的清代晚期木结构,但中轴线明显偏了几分。是建造失误,还是故意的?要按迷信的说法,这么整会搞乱风水吧。我走到供桌前,那一排排黑色的牌位在黑暗中静默地立着。二、上香的时候,千万别抬头看牌位上的名字。

这条规则,像个红色的警告标志,在我脑子里闪烁。为什么不能看?看了会怎么样?

我的探究欲和该死的逆反心理同时发作了,但我不是傻子,直接用肉眼去测试规则,风险太高。我从背包里拿出手机,打开录像模式,找了个绝佳的角度,把手机靠在香炉上,镜头稳稳地对准了那一整墙的牌位。来,笑一个。我对着镜头低声说了一句,然后按下了录制键。我自己则低下头,盯着脚尖,规规矩矩地点了三炷香。青烟升起,味道很呛。我拿着香,对着黑暗中的牌位,敷衍地拜了三拜。就在我准备把香插进香炉时,一阵阴风毫无征兆地从祠堂深处吹了出来。操!我骂了一声,手里的香火被吹得明灭不定。第一条规则!香不能断!我心里一急,赶紧用手去护,脚下却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踉跄着往前扑。为了稳住身体,我猛地抬起了头。完了。

我的视线,不受控制地扫过了那一整面墙的牌位。无数个金色的名字在我眼前一闪而过。

最终,我的目光定格在了最高处,最中间的那个牌位上。那上面刻着两个字:陈墟。

看到这两个字的瞬间,我感觉像有人用锤子狠狠砸了一下我的后脑勺。

剧痛和眩晕让我差点跪在地上。我手里的香也掉在了地上,彻底灭了。妈的……

我捂着头,感觉整个祠堂都在旋转。我违反了规则。而且是一次性违反了两条。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我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在血管里奔流的声音。

牌位上传来“咔咔”的轻响,像是无数只小虫子在啃食木头。不能待了!

我连滚带爬地冲出祠堂,用尽全身力气关上大门落了锁。我背靠着冰冷的木门,大口喘着粗气,头痛欲裂。回到卧室,我把自己摔在椅子上,第一时间把手机连接到电脑。

我需要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戴上耳机,点开视频。画面很稳,视频里的我像个傻子一样上香,然后摔倒,抬头。我拖动进度条,就在我抬头的那一刻,我按下了暂停。我一帧一帧地播放。画面里,就在我的目光扫过牌位的瞬间,最高处那个叫“陈墟”的牌位,轻轻震动了一下。紧接着,耳机里传来一阵刺耳的电流杂音。

“沙……沙沙……”然后,一个无法形容的,像是几百个人同时在我耳边低语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听不懂那是什么,但那声音像钻头一样钻进我的大脑。“啊!”我痛得叫出声,一把扯下耳机。我再看屏幕,视频里那个“陈墟”牌位上的金粉,像液体一样流动起来,缓缓汇聚成一只没有瞳孔的黄金眼睛。它就在屏幕里,透过镜头,静静地看着我。

我浑身的血液都凉了。这不是幻觉。这是被我的设备记录下来的,客观存在的画面。

我关掉视频,靠在椅子上,冷汗直流。过了很久,那股源自本能的恐惧才慢慢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几乎要沸腾的愤怒。好。想玩是吧。我没有睡,坐在电脑前,开始疯狂地查阅资料。厌胜之术,祝由科,民间禁忌……所有我曾经嗤之以鼻的东西,现在都成了我的研究课题。不知过了多久,我趴在桌上睡着了。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站在一片无尽的黑暗中。我的面前,悬浮着那个“陈墟”的牌位。

那只黄金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我。它没有攻击我,只是看着。然后,我感觉我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正在被一点一点地抽走。不是血液,不是力气。是我的记忆。

我看到我童年的片段,我大学的时光,我画过的每一张图纸,都变成了一缕缕白色的烟,从我的头顶飘出去,被那只黄金眼睛吸了进去。我拼命想抓住,却什么都抓不住。

我醒了过来。天还没亮。我浑身冰冷,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我冲进卫生间,用冷水狠狠泼在脸上。我抬起头,看向镜子。镜子里的我,脸色惨白,眼神里布满血丝。

而在我的脖子上,多了一圈淡淡的青紫色指痕。我伸出右手,比了一下。大小,和我自己的手印,完全吻合。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没有再骂人。我只是缓缓地,抬起手,用手机对着脖子上的痕迹,拍下了一张清晰的照片,存入电脑。然后,我打开一个空白文档,敲下了标题。“岁喰”分析报告用科学方法论对抗乱力乱神。游戏,开始了。

3.接下来的三天,我把自己变成了半个村民和半个疯子。白天,我强迫自己走出老宅。

村子不大,只有一个小卖部,老板是个眼神浑浊的老头。我买了朱砂、蜡烛、黄纸,还有一把全新的,用来杀鸡的刀。后生,要这么多朱砂干啥?老板一边收钱,一边浑浊的眼睛在我身上扫来扫去。辟邪。我面无表情地回答。他咧开嘴露出满口黄牙,笑得像哭。没用的,陈家的债,光靠这些,挡不住。我没理他,拿着东西就走。

村里很安静,安静得诡异。路上遇到的几个村民,看到我,都像见了鬼一样,远远地就低下头,绕着走。我成了这个村子的瘟疫。

我把所有时间都花在了研究那本《守祠人须知》上。我把它当成一份建筑蓝图来分析,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都可能隐藏着结构性的信息。我发现了一个细节。手册的纸张很旧,但第七条规则——堂内无字之碑,永世不可触碰——那一页的墨迹,比其他页面要新得多。像是最近几十年才有人用同样的笔迹,重新描过一遍。为什么?

是强调,还是警告?我把问题记在笔记本上,电脑里那个名为“岁喰”分析报告的文档,已经被我填满了各种观察、猜测和数据。我像个偏执的疯子,试图用现代科学去解构一个彻头彻尾的鬼故事。我晚上不敢关灯睡觉,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我惊坐起来。脖子上的指痕和火辣辣的烧感,总是提醒我情况有多诡异。很快,就到了六月十四,实验的前一天晚上。戌时,我拿着香和火柴,再次推开了祠堂的大门。这一次,我不敢再有任何试探。

我像个最虔诚的信徒,低着头,走进那片冰冷的黑暗。我走到供桌前,点燃了三炷香。

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再把它弄断。青烟升起,我拿着香,对着黑暗中的牌位,深深地拜了三拜。我把香稳稳地插进香炉。做完这一切,我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退到门边靠着门框,抱着双臂,像个尽职的保安,盯着那三炷香。祠堂里死一般地寂静。

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我开始观察周围,手电筒的光柱不敢乱晃,我只能用耳朵去听。我听到了。一种很轻微的,像是砂纸摩擦木头的声音,从那一排排牌位的深处传来。“沙……沙沙……”我的后背瞬间绷紧了。老鼠?

还是木头热胀冷缩?我的大脑疯狂地寻找合理的解释,但身体的本能告诉我,都不是。

那声音,充满了恶意。紧接着,我闻到了一股味道。

一股淡淡的、像是铁锈和生肉混合在一起的腥气。味道是从房梁上传来的。我死死地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哪怕一眼。我怕一抬头,就会看到那个由无数手臂和脸组成的怪物,正盘踞在黑暗里,用我爷爷的脸,对我微笑。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香,终于快要烧完了。就在我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祠堂的大门,突然“咚”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敲了一下。我吓得浑身一激灵,差点跳起来。

谁?我下意识地喊出声。外面没有回答。过了几秒钟,“咚咚咚”,又是三下。然后,一个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声音,贴着门缝传了进来。默儿……开门……是爷爷的声音。

不是梦里那种沙哑的、恐怖的声音。而是我记忆里,他为数不多几次来看我时,那种温和的、带着一丝慈祥的腔调。

默儿……爷爷在外面……好冷啊……让爷爷进去烤烤火……我的血液瞬间凉了半截。

第五条规则!五、要是听见死去的亲人喊你,就在手腕上绑好红绳。不管外面是谁在叫,都别出声,也别出去。我浑身发抖,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白天准备好的一截红绳。

我的手抖得太厉害,那根细细的红绳,我试了好几次,都缠不上手腕。默儿?

怎么不开门啊?是不是生爷爷的气了?外面的声音充满了委屈,爷爷知道以前对你不好……你让爷爷进去,爷爷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腊肉……

别说了……我咬着牙,低声嘶吼。我终于把红绳胡乱地在左手手腕上绕了几圈,打了个死结。我闭上眼睛,开始像个傻子一样,一遍又一遍地背诵自己的身份证号码。

我记不住生辰八字,只能用这个代替。开门啊!你这个不孝子!

外面的声音突然变得暴怒,充满了怨毒,我死了你连一滴眼泪都没掉!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早点死!开门!“砰!砰!砰!”沉重的木门被砸得咚咚作响,整个祠堂都在震动。我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退到供桌后面,缩成一团,用手死死捂住耳朵。我什么都听不见,我什么都听不见……不知过了多久,砸门声停了。

世界,恢复了死寂。我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敢慢慢地,从供桌后面探出头。那三炷香,已经烧完了。我活下来了。

我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冲出祠堂,反锁大门,一气呵成。回到卧室,我把自己扔在椅子上,心脏还在疯狂地抽搐。恐惧过后,是无边的愤怒。那个东西,它在模仿我爷爷,它在利用我心里仅存的那一点点亲情和愧疚。它不是没有智慧的野兽。

它是一个猎手,一个懂得玩弄人心的、高明的猎手。我打开电脑,双手颤抖地敲下了一行字。

目标行为分析:具备高度智能,可模拟特定人物声音及语气,擅长情感操控以诱导目标违反规则。我看着屏幕上的字,眼神变得冰冷。好。你很聪明。

但再聪明的猎手,只要它有固定的捕猎模式,就一定有弱点。明天,就是十五。明天,就轮到我来测试你的底线了。4.第二天,我是在刺眼的阳光中醒来的。

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浑身酸痛,像是被人打了一顿。

昨晚的记忆碎片般涌回脑海——爷爷的声音,疯狂砸门的巨响,还有那深入骨髓的寒意。

我活下来了。但这种靠着一套狗屁规则苟延残喘的感觉,让我感到无比的恶心和愤怒。

我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我需要信息,大量的信息。我把目标锁定在了爷爷的书房。

那是一个很小的房间,只有一个书架和一张掉漆的书桌。书架上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是些老旧的农学书和毛选。我开始像勘测建筑一样,检查整个房间。我敲击每一块墙砖,测量墙壁的厚度,检查每一块地板的接缝。作为一名建筑设计师,我知道,越是重要的东西,越会藏在最不起眼的结构里。一下午的时间,我几乎把整个书房拆了半遍。终于,在书桌底下,我发现了一块松动的地砖。撬开地砖,下面不是泥土,而是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铁盒子。我的心脏开始狂跳。打开盒子,里面没有金银财宝,只有几本用油纸包着、已经发霉的线装笔记本。

我小心翼翼地拿起最上面的一本,翻开。纸张脆得像随时会碎掉,上面的字迹是繁体的毛笔字,因为年代久远,已经有些模糊。癸卯年,秋。

‘岁喰’又醒了。东头的王瘸子不听劝,夜里进了山,再没回来。第二天,只在祠堂门口,见着他一只鞋。这是日记。我浑身一震,立刻翻开了第二本,第三本……这些,是历代守祠人的日记。我像是发现新大陆的哥伦布,也像一个即将揭开潘多拉魔盒的傻子。

我把所有日记都搬到桌上,打开台灯,开始了一场跨越百年的调查。这些日记写得很混乱,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有的字迹工整,有的则潦草得像是临死前的挣扎,我必须连蒙带猜,才能勉强拼凑出一些信息。‘岁喰’畏光,畏火,畏金铁之声,然此皆为小道,只可扰之,不可伤之。不可窥名,窥之则魂魄为其所系,夜夜入梦,盗汝之忆,食汝之魄。

每月十五,阴气最盛,山中游魂野鬼皆为其所引,欲入祠堂分食。血线非为困‘岁喰’,乃为阻外邪。若外邪入内,惊扰‘岁喰’进食,则大祸临头。看到这里,我后背一阵发凉。

原来规则三的真相是这样,血线不是用来防御“岁喰”的,而是像餐厅门口“闲人免进”的牌子,是为了保证它能安安稳稳地“吃饭”。而我,就是那道主菜。我继续往下翻,看到了一句被反复提及的、用血写下的话。契为笼,血为钥。契约是笼子,血是钥匙。我越看越心惊。这本日记,记录了陈家几百年来的血泪史。每一个违反规则的人,下场都无比凄惨。有被活活吓疯的,有在祠堂里离奇消失的,还有的,就像王瘸子一样,只剩下了一件遗物。最后,我翻开了最新的一本日记。是我爷爷的笔迹。前面的记录还很正常,都是些日常的琐事和祭祀的记录。但越往后,爷爷的字迹就越发潦草和惊恐。

它越来越饿了……供品已经满足不了它……昨夜,它又叫我的名字了……我感觉……我快撑不住了……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快要镇不住它了……我翻到最后一页。上面的字迹,几乎无法辨认,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写下的。无字之碑……是唯一的生路……亦是死路……

契约……必须……重……字到这里,戛然而止。后面,是一道长长的、被指甲划破纸张的拖痕。我死死地盯着那行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无字之碑。规则第七条,那个被历代祖先严令禁止触碰的终极禁忌。爷爷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把唯一的希望,指向了最大的危险。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日历。明天,就是六月十五。

就是血锁门户的日子。我看着窗外越来越浓的夜色,深吸了一口气。恐惧还在,但我的脑子却前所未有的清晰。我不能再等了。我必须主动去做些什么。明天的仪式,将是我的第一个实验场。我要亲眼看看,那些所谓的“外邪”是什么东西。我也要搞清楚,这条用血画出的“锁”,到底有多坚固。我站起身,走到墙角,拿起了那把为了杀鸡而买的,崭新锃亮的菜刀。5.六月十五。天黑得特别早,也特别沉。乌云像一块湿透了的黑棉被,死死地压在村子上空,连一丝风都没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泥土和腐草混合的腥味。

我提前吃了晚饭,把所有需要的东西都搬进了祠堂:一个装满鸡血和朱砂的陶碗,一支全新的毛笔,我的笔记本电脑,一个大容量充电宝,还有那把立在墙角的杀鸡刀。今晚,我不打算走了。我要在这里,亲眼见证规则三的全部过程。戌时一到,我先点燃了三炷香。

这一次,香烧得很稳,青烟笔直地向上,没有丝毫晃动。然后,我端起陶碗,走到祠堂大门后。碗里的液体粘稠得像融化的蜡,散发着一股铁锈和某种奇异香料混合的味道。我深吸一口气,用毛笔蘸满了这诡异的“涂料”,蹲下身,在冰冷的石门槛上,从左到右,一笔画下。

红线出现的瞬间,我感觉周围的温度似乎又降了几分。那道血线在黑暗中,竟然散发着一种极其微弱的、肉眼可见的暗红色微光。有点意思。我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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