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尽周郎我穿成曹操赢赤壁(江东周瑜)免费小说阅读_免费小说完整版算尽周郎我穿成曹操赢赤壁(江东周瑜)
我不过是熬夜看小说打了个盹,再睁眼竟成了赤壁战前焦头烂额的曹操。
听闻周瑜打黄盖的军报,我拍案狂笑:“罗贯中写的戏码也敢班门弄斧?
” 当即命人将计就计,把易燃战船全部撤后。 东南风起时诸葛亮脸色骤变,周瑜火船冲来的瞬间—— 我埋伏的二百艘快艇突然杀出,带着特制水龙喷射装置。
火光未起先遇冷水,周瑜目瞪口呆吐血坠江。 正当我志得意满准备一统天下时,抬头却见诸葛亮羽扇轻摇: “丞相可知,东风既借得,何妨再借一场暴雨?
”___头痛欲裂,像是被一柄钝斧生生劈开了颅骨。意识从无边黑暗中挣扎上浮,耳边是嗡嗡的杂音,像一万只苍蝇在颅内振翅。沉重的疲惫感浸透了每一寸肌肉,每一根骨头,仿佛这具身体刚刚背负着山岳长途跋涉。我费力地睁开眼,视线模糊,花了半晌才勉强聚焦。昏暗的灯光下,是低矮的营帐顶棚,一种复杂难言的气味:劣质灯油的烟味、墨锭的臭气、皮革的沉闷、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还有一种……许多人聚居一处的浑浊体味和隐约的药苦味。这不是我的房间。我猛地想坐起,却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身体沉重得不听使唤,骨架嘎吱作响。我低头,看到一双骨节粗大、布满老茧和些许老年斑的手,身上穿着繁复的古代中衣,触摸下颌,是浓密而粗硬的胡须。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心脏,如同毒蛇吐信。“丞相…丞相您醒了?
”一个尖细谨慎、带着明显惶恐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我猛地扭头,看到一个面白无须、穿着古式衣冠的中年男人正躬身站在榻前,手里捧着一卷竹简,脸色在摇曳的油灯下显得惨白。丞相?一股完全不属于我的记忆碎片,如同被冰锥强行凿入脑海——奔腾的长江,密密麻麻的艨艟斗舰,连营数百里的旌旗,士兵们蜡黄病态的脸,一封被捏得变形的战书,落款是……周瑜?!
冰冷的绝望感瞬间淹没了四肢百骸。“现下…是何年月?”我的声音干涩沙哑得可怕,像是砂纸在摩擦。那内侍被吓了一跳,腰弯得更低了,几乎要对折起来:“回丞相,是…是建安十三年,冬…十月…我军与孙刘联军对峙于赤壁…”赤壁?!曹操?!
我几乎是滚下床榻的,脚步虚浮踉跄地冲到帐边,一把扯开那厚厚的毡门帘——凛冽的寒风如同冰刀,夹杂着潮湿刺骨的水汽瞬间扑面,刮得脸颊生疼,却也让我彻底清醒。帐外,是连绵无际、仿佛直达世界尽头的军营!
无数火把如同地狱之火,在黑暗中蔓延闪烁,一直延伸到视线尽头那吞噬一切光明的、奔腾咆哮的长江。凛冽的空气中,土腥、马粪、炊烟、以及数十万人聚集产生的庞杂浑浊气息扑面而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巡夜士兵沉重的脚步声、金属甲叶有节奏的碰撞声、远处隐约传来的马嘶声,交织成一片庞大战争机器低沉运行的肃杀背景音。我真的…成了曹操?!在赤壁之战的前夜?
!一股巨大的荒诞感和更巨大的恐惧感让我几乎站立不稳,不得不伸手死死抓住冰冷的帐柱才能勉强支撑。那内侍惊慌地想来搀扶,被我一把推开。
回到帐内,冰冷的空气似乎凝结了。案几上堆叠如山的竹简和帛书像一座座沉默的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我强迫自己坐下,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翻开最近的一卷军报——水军都督蔡瑁、张允操练水师遇阻,北军不习水战,晕船者众…再一卷,军中疫病流行,病倒者日增,药材短缺…又一卷,江东细作活动频繁,屡屡刺探…字字句句,都是烂熟于心的情节,此刻却带着冰冷的铁锈味和死亡的气息,狠狠砸在我的神经上。尤其是…疫病。那记忆碎片里,军营中此起彼伏的、压抑的咳嗽声,担架上抬走的盖着破旧白布的僵硬尸体…历史上曹操赤壁败北,这看不见的瘟神才是真正的刽子手!火攻只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的心不断下沉,沉进一片彻骨的冰海。穿越?成为枭雄?别开玩笑了!
这分明是直接跳进了炼狱难度的必死局!这几十万大军的生死,这天下走势,此刻竟系于我——一个刚刚还在熬夜看小说的普通人——之手?接下来的两天,我强撑着这具属于曹操的、疲惫而沉重却又不失威严的身躯,用尽全部现代人的理智和从《三国演义》里看来的上帝视角,试图理清这团乱麻。
我召集荀攸、程昱、贾诩等谋士,以及曹仁、于禁、张辽等武将议事,听着他们或激进主张强攻、或保守建议暂退、或忧虑疫病情况的言论,努力从那些或忠诚或闪烁的眼神中分辨信息。我巡视水寨,江风凛冽,看着那些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面色蜡黄、趴在船舷边呕吐不止的北方士兵,那冲天的病气和绝望感几乎让我窒息。巨大的压力像无形的巨手,日夜攥紧我的心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铅的重量。夜晚根本无法安眠,闭上眼就是冲天的火海,就是败逃的惨状,就是华容道上那绝望而癫狂的大笑。直到第三天清晨。
一名信使几乎是连滚带爬、浑身湿透泥泞地冲入中军大帐,扑倒在地,气喘吁吁地高举一份加密军报,声音因急促和恐惧而变调:“报——!丞相!
江东八百里加急密报!东吴三世老臣黄盖,因不满周瑜年少跋扈、一意孤行,于昨日军中宴席上公然顶撞,痛斥其穷兵黩武!周瑜勃然大怒,以扰乱军心、以下犯上之罪,当众处以军棍五十,打得黄盖皮开肉绽,重伤呕血,险些毙命!
现黄盖密遣心腹死士送来降书,言已心寒齿冷,愿率本部亲信及粮船若干,于今夜子时,举火为号,来投丞相,以为内应,共破国贼周瑜!”帐内瞬间死寂落针可闻。
所有文武的目光“唰”地一下,如同实质般聚焦到我身上。
我能感受到那些目光中的惊疑、审视,以及一丝被这惊人消息点燃的、小心翼翼的兴奋。
荀攸捋须沉吟,程昱目光锐利,贾诩眼观鼻鼻观心,而如曹仁等武将,则已面露跃跃欲试之色。来了!果然来了!历史上著名的苦肉计!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罗贯中在书里写得明明白白的戏码!那一刻,连日来的焦虑、恐惧、不安,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决堤的出口。
一种近乎癫狂的、来自上帝视角的优越感和绝处逢生的兴奋感,混合着曹操这具身体里固有的枭雄戾气,猛地冲上了我的天灵盖!我猛地一拍身前案几,“砰”的一声巨响,震得笔墨纸砚齐齐跳起,放声狂笑,笑声在宽阔的军帐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哈哈!哈哈哈!好!好一个苦肉计!周瑜小儿,蒋干盗书骗不了我,这苦肉计就想让我上钩?!罗贯中笔下写的戏码,也敢班门弄斧,在本相面前卖弄?!
”帐内所有谋士武将全都愣住了,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罗贯中”是何方神圣,更不懂丞相为何突然如此失态狂笑,言语怪异。程昱更是眉头紧锁,显然对我的失态和莫名词汇感到困惑。但我根本顾不上他们的反应。笑声戛然而止,我的目光瞬间变得冰冷锐利,如同淬火的寒铁,直射向那名跪地颤抖的信使和帐内诸臣。
“告诉蔡瑁、张允,还有于禁、毛玠!”我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杀伐决断,“给本相将计就计!准他黄盖来降!但他带来的那些所谓‘粮船’——给本相盯死了!
所有引火之物,油、硝、硫磺、柴草,一概不许近我水寨主力核心!所有运兵船、艨艟斗舰,尤其是那些连接在一起的笨重楼船,全部给本相后撤十里,沿乌林一侧江岸分散隐蔽!快!
”命令一道道发出,如冰珠砸地,冷冽清晰。帐内诸人先是错愕,随即程昱率先反应过来,脸色骤变,猛地踏前一步:“丞相!您是疑心此乃诈降火攻之计?!”“不是疑心,是断定!
”我冷哼一声,目光扫过程昱、荀攸、贾诩等人,“周瑜小儿,伎俩不过如此!他欲借东风,火烧我连营?痴心妄想!传令下去,另调二百艘轻快走舸,给本相装满……装运‘灭火之物’——清水、沙土,还有征调来的所有猪羊膀胱做成的水囊!
再令随军工匠,按我给的图样,连夜赶制那种压水喷射的器械,安装在走舸之上!
所有这些东西,给本相埋伏于水寨两侧芦苇荡深处,没有号令,绝不许暴露!
我口中的“灭火之物”和如此笃定甚至有些离奇的判断尤其是那些奇怪的器械充满疑虑,但丞相积威之下,无人敢正面反驳。众将压下眼中困惑,轰然应诺,立刻出帐奔走传令。
庞大的战争机器,随着我这条来自未来的“预判”,开始笨拙而剧烈地调整方向。一连数日,整个曹军水陆大营人喊马嘶,调度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