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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9-13 10:31:35 
大明弘治年间,夏末秋初。

京城的天高远了些,日头却依旧毒辣,晒得青石板路面蒸腾起扭曲的热浪。

陆骁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身上那件浆洗得有些发白的青绿色官服——精怪缉查司的制式服装——此刻显得有些厚重。

他背着一个简单的行囊,站在一条略显僻静的街巷里,抬头望着眼前一座不算气派,但透着股肃穆劲儿的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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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大门上方悬着匾额,上书西个端正大字:精怪缉查司。

与不远处那飞檐斗拱、甲士林立的锦衣卫衙门相比,这里确实显得冷清了不少。

陆骁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那点因陌生环境而起的忐忑,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惯有的坚韧。

他来自地方,凭着屡破小案、兢兢业业的考评被上调至京畿总司,这是机遇,更是责任。

他整理了一下衣冠,确保腰牌挂得端正,这才迈着沉稳的步子踏上石阶。

门房是个眯着眼打盹的老吏,查验过他的调令文书和腰牌后,慢悠悠地指了指里面:“陆司吏是吧?

进去吧,右拐第二间值房,找秦主事报到。

啧,年轻人,有干劲是好,不过咱们这衙门,清闲惯了,慢慢你就知道了。”

陆骁微微一揖,没多话。

他心里憋着一股劲,就是要在这京城之地,做出一番成绩来。

清闲?

那是庸碌者的借口。

精怪缉查司内部比外面看着更显陈旧,廊柱上的漆色有些斑驳,院子里一棵老槐树枝叶繁茂,投下大片阴凉。

偶尔有几个吏员捧着文书慢悠悠地走过,看见他这个生面孔,也只是懒懒地瞥一眼。

果然如门房所说,透着一股散漫之气。

陆骁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找到秦主事,是个面相和善的中年人,例行公事地交代了些衙门的规矩、负责的区域,末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小陆啊,京城不比地方,水浑妖多,凡事多留心,但也别太较真。

喏,这是你近日需要熟悉的卷宗,先看着。

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问同僚……如果他们没在打瞌睡的话。”

秦主事自嘲地笑了笑,递过一沓文书。

陆骁郑重接过:“谢主事提点,下官定当尽心竭力。”

抱着卷宗出来,陆骁被安排在值房靠窗的一个位置。

他坐下,立刻沉浸到卷宗里去,试图尽快了解京城精怪活动的特点。

只是看了没多久,便被窗外飘来的隐约谈笑声打断。

声音来自一墙之隔的锦衣卫衙门后院。

他本不想理会,但那声音带着一种独特的、懒洋洋的磁性,咬字清晰又透着几分漫不经心,时不时还夹杂着低笑,让他有些难以集中精神。

鬼使神差地,陆骁站起身,走到窗边,透过稀疏的竹篱向隔壁望去。

只见隔壁院落一棵巨大的银杏树下,摆着一张竹制的躺椅。

椅上斜倚着一人,一身暗绣流云纹的玄色飞鱼服,衬得那人肤色白皙得晃眼。

墨色长发如瀑,未束冠,只松松用一根玉簪挽了部分,其余尽数垂落椅边,几乎触地。

那人手里捏着一本线装书册,正看得专注。

阳光透过银杏叶隙,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晕,勾勒出精致绝伦的侧脸轮廓,眼尾一颗小小的朱砂痣,红得惊心。

陆骁呼吸微微一滞。

他从未见过如此……艳丽却又丝毫不显女气的男子。

这便是锦衣卫?

印象中那些煞气凛凛的天子亲军,竟有这般人物?

然而,下一刻,这惊艳感就被打碎了。

一个小校尉端着茶盘快步走来,恭敬地奉上清茶和一碟细巧点心。

那长发美人眼皮都未抬,只随意挥了挥手,小校尉便躬身退下。

然后,他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翘起腿,书本搁在膝头,指尖拈起一块点心送入口中,满足地眯起了眼,继续看他的书。

那神情,慵懒惬意得像只晒饱了太阳的猫。

光天化日,身着官服,竟在衙门后院如此惫懒享乐?!

陆骁心头那股刚被压下去的正首之火蹭地就冒了起来。

这与他认知中的勤政奉公简首背道而驰!

尤其是对比自家衙门那略显冷清的场景,更觉此人刺眼。

他猛地转身回到案前,动作幅度大了些,带倒了笔架。

深吸一口气,陆骁从自己行囊里郑重其事地掏出一个簇新的、封皮空白的册子,又拿起一支毛笔,舔墨,在第一页工工整整地写下标题:《渎职懈怠官员观察录》。

略一思索,又觉得这标题不够精准,于是提笔在“官员”二字前,用力添上“锦衣卫”三字。

随后,他再次走到窗边,仔细观察。

弘治XX年X月X日,巳时二刻陆骁落笔,字迹铿锵有力。

观察对象:锦衣卫官员一名(身份不明,特征:长发及腰,眼有朱砂痣) 地点:锦衣卫衙门后院 行为记录:于值守时间内,脱岗惫懒,卧榻休憩,阅览闲书,并享用茶点。

姿态散漫,有辱官威。

初步判定:严重渎职,玩忽职守。

证据:暂无影像,但人证(本人)清晰目睹。

备注:需重点观察,持续记录。

写到最后,他笔尖顿了顿,又愤愤地加上一句:此风不可长!

当立规肃纪!

合上册子,陆骁感觉胸中之气顺畅了些许。

维护朝廷法纪,匹夫有责,即便管不到隔壁衙门,记录下来以儆效尤也是好的。

恰在此时,秦主事匆匆走了进来,面色有些凝重:“都停一下!

西城‘醉仙楼’报官,后厨无故起火,扑灭后发现有残留妖气,并非寻常走水。

陆骁,你刚来,正好,跟我去现场看看,熟悉一下流程。”

“是!”

陆骁立刻起身,将《观察录》小心收好,抓起佩刀和缉妖袋,精神抖擞地跟上。

这是他京畿第一案,必须办得漂亮。

醉仙楼后厨己被衙役暂时封锁,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和水汽。

火势不大,只烧毁了一堆柴薪和部分墙面,但残留的妖气虽然微弱,却清晰可辨。

陆骁蹲下身,仔细勘查。

他指尖拂过焦黑的木柴,捻起一点灰烬在鼻尖轻嗅,又观察地面水渍的流向。

“妖气源自内部,非外部侵入。”

陆骁沉声道,“火系低阶小妖,能量波动微弱且不稳定,像是……受了惊吓或刚刚觉醒。”

他目光扫过角落,忽然定住。

那里挂着几个过年时留下的旧红灯笼,其中一个被熏得半黑,灯笼纸破了一角。

陆骁走过去,小心翼翼地用镊子从破口处夹出一点极细微的、亮红色的绒絮。

“主事,请看。”

他将绒絮呈上,“非丝非棉,蕴含火灵之气。

应是此物成精,附着于灯笼之上,今日不知何故被引动,才酿成小火。”

秦主事凑近看了看,点头赞许:“观察入微,判断精准。

不愧是地方上来的干才。

既然如此,此妖便交由你负责缉拿归案,小心些,虽是低阶小妖,亦不可大意。”

“下官领命!”

陆骁心中振奋。

他取出特制的缉妖袋,口诵咒诀,袋口对准那破损灯笼,一股吸力传出。

然而,那点红色绒絮只是颤了颤,并未被吸入。

“嗯?”

陆骁皱眉,加大法力输出。

那绒絮上的妖力却突然躁动起来,“噗”一下又冒出一小簇火苗,险些烧到他的手指。

“冥顽不灵!”

陆骁低喝,正要变换法诀——“啧,笨手笨脚的。”

一个慵懒带笑的声音突然从他身后极近的地方响起。

陆骁浑身一僵,猛地回头。

只见那张片刻前刚被他记录在《渎职录》上的惊艳面孔,此刻正近在咫尺。

那位锦衣卫长发美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后厨门口,正倚着门框,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阳光从他身后照入,给他周身镀了层柔光,却让那抹促狭的笑意更加明显。

“区区一盏‘火灯笼’化形的小精怪,胆子小得跟针鼻儿似的,你这般蛮力摄取,它可不就得吓得到处喷火?”

萧月白慢悠悠地说道,目光在陆骁那本刚掏出来、还没来得及收起的《渎职懈怠锦衣卫观察录》封皮上扫过,嘴角弧度更深了。

陆骁瞬间涨红了脸,下意识地将册子往身后藏,厉声道:“锦衣卫何时连精怪缉查司的案子也要插手了?

此乃我司内务,不劳阁下费心!”

萧月白仿佛没听到他的质问,径自走上前。

他比陆骁稍高一些,垂眸看了一眼那瑟瑟发抖的灯笼残骸,伸出两根修长手指,凌空轻轻一点。

一缕极细微的、近乎温柔的灵力溢出,包裹住那点红色绒絮。

躁动的火苗顿时熄灭,绒絮变得温顺起来,甚至讨好般地蹭了蹭他的指尖。

“看,这不就得了?”

萧月白轻笑,指尖一弹,那点绒絮便乖乖地自己飘进了陆骁的缉妖袋中。

整个过程举重若轻,潇洒写意。

他做完这一切,才重新将目光投向目瞪口呆的陆骁,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特别是那身崭新的精怪缉查司官服,以及腰间那块代表最低阶小吏的腰牌。

“新来的?”

萧月白眉梢微挑,那双含笑的眸子最后落回陆骁脸上,语气里的调侃几乎要溢出来,“功夫还行,就是脑子不太灵光。

记本子倒是挺勤快?”

陆骁的脸彻底红透了,是羞恼也是尴尬。

他握着缉妖袋和那本见不得光的册子,手指收紧,指节泛白。

萧月白却不再看他,转身摆摆手,墨色长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案子结了,收工。

对了,小御史——”他回头,冲陆骁眨了下眼,眼尾朱砂痣鲜活得仿佛要跳出来。

“下次记我名字的时候,记得写好看点。

我叫萧月白,锦衣卫千户。”

说完,他施施然离去,留下陆骁一个人站在原地,对着鼓囊囊的缉妖袋和那本仿佛在发烫的《渎职录》,气得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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