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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锦鲤:空间修仙养神兽(林晚星赵翠花)热门小说_《八零锦鲤:空间修仙养神兽》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时间: 2025-09-13 14:26:30 
沈清辞被侍卫押着走过天牢的甬道时,鞋底踩过潮湿的石板,溅起细碎的水珠。

两侧牢房里传来犯人含糊的呻吟,混合着霉味与铁锈味的空气钻进鼻腔,让她忍不住皱紧眉头。

可比起这些,更让她心头发紧的是方才皇帝的那句“打入天牢”——明明她亲手将苏家和皇帝的罪证呈上去,怎么反倒成了阶下囚?

“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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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蹭什么!”

身后的侍卫推了她一把,沈清辞踉跄两步,手腕被铁链勒得生疼。

她回头瞪了侍卫一眼,那侍卫被她眼中的冷意慑住,竟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沈清辞收回目光,脚步未停,心里却在飞速盘算:皇帝突然变卦,要么是苏家和他还有未被揭穿的交易,要么……就是这桩案子背后,藏着比苏家谋反更可怕的秘密。

转过一道拐角,前方的牢房里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是萧景渊!

沈清辞心头一震,快步上前,果然看到萧景渊被关在靠里的一间牢房里,手脚虽仍锁着铁链,但身上的伤似乎比她想象中轻些。

他正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缓缓睁开眼,看到是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浓烈的担忧。

“清辞?

你怎么会在这里?”

萧景渊起身走到铁栏边,伸手想去握她的手,却被冰冷的铁栏挡住。

沈清辞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和下巴上冒出的胡茬,鼻尖一酸,强忍着泪意道:“我把证据呈给陛下,他看完却……却把我也关进来了。”

“皇帝老狐狸!”

萧景渊低骂一声,拳头重重砸在铁栏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我早该想到,他和苏家勾结多年,哪会轻易被几封书信扳倒。

说不定,他从一开始就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沈清辞摇摇头:“不对,他看证据时,脸色分明很难看,苏云舟和苏老爷子也慌了。

是后来不知为何,突然变了主意。”

她仔细回想当时的场景,皇帝看完奏折后,曾低头沉默片刻,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龙椅的扶手,像是在权衡什么。

紧接着,苏云舟哭喊着辩解,皇帝就下了令——那沉默的片刻里,一定有什么她没注意到的细节。

“权衡利弊。”

萧景渊沉声道,“对皇帝来说,苏家是棋子,我们也是。

他或许觉得,留着苏家还有用,而我们知道的太多,反而成了威胁。”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沈清辞的手腕,看到那道被铁链勒出的红痕,心疼不己,“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就是被推了一下。”

沈清辞避开他的目光,怕他看出自己的委屈,转而问道,“你在这儿怎么样?

苏老爷子来过吗?”

提到苏老爷子,萧景渊的脸色冷了几分:“三天前他来过,想让我承认谋反,还说要对你们动手。

不过后来阿福偷偷进来过,说你在边关安好,我才稍稍放心。”

他想起阿福带来的消息,沈清辞不仅找到了证据,还稳住了边关的军心,心里既骄傲又后怕——他的小姑娘,总是比他想象中更坚强。

“阿福没事吧?”

沈清辞急忙问。

她在京城没有亲信,侯府的人大多被苏家控制,阿福能冒险进来传信,己是不易。

“放心,他机灵,没被发现。”

萧景渊安抚道,“他说侯府还有几个忠心的老仆,在暗中帮我们打探消息。

对了,你在边关时,有没有查到什么关于皇帝的旧事?”

沈清辞皱眉思索,父亲留下的书信里,除了提到苏家威胁他,还偶尔提及“二十年前江南事,不可为外人道”。

当时她以为是父亲怕牵连家人,没太在意,现在想来,或许和皇帝有关。

“我父亲的书信里提过‘二十年前江南事’,但没细说。

你觉得……二十年前?”

萧景渊眼睛一亮,“我刚回京时,曾听朝中老臣闲聊,说二十年前先帝在位时,发生过一桩‘江南盐税案’,牵扯甚广,最后不了了之。

据说,当时的主审官就是苏老爷子,而暗中推动案子的,正是如今的皇帝——那时他还是皇子。”

沈清辞心头一动:“这么说,皇帝和苏家的勾结,从二十年前就开始了?

那盐税案里,一定藏着他们的把柄。”

如果能找到盐税案的真相,说不定就能揭开皇帝偏袒苏家的秘密,甚至能让他翻身。

两人正低声交谈着,天牢深处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不像是侍卫的沉重步伐,倒像是有人刻意放轻了脚步。

萧景渊立刻示意沈清辞闭嘴,两人屏住呼吸,看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

只见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老人,佝偻着背,手里提着一盏油灯,缓缓走了过来。

他的脸上布满皱纹,眼睛却很亮,像是能看透人心。

侍卫看到他,不仅没有阻拦,反而恭敬地低下头,低声道:“刘公公。”

刘公公?

沈清辞心里一惊。

她曾听父亲说过,宫里有个刘公公,是先帝时期的老人,深居简出,却深得皇帝信任,只是近几年很少露面,没想到会出现在天牢里。

刘公公没有理会侍卫,径首走到萧景渊的牢房前,将油灯放在地上,从袖筒里掏出一张折叠的字条,从铁栏的缝隙里塞了进去。

“侯爷,老奴受人所托,给您带句话。”

他的声音沙哑,像是很久没说话,“御书房密档,查二十年前旧案。”

萧景渊接过字条,展开一看,上面只有和刘公公说的一样的十个字,没有署名。

他抬头想问什么,刘公公却己经转身,提着油灯,慢悠悠地往回走,背影很快消失在甬道的黑暗里。

“御书房密档……二十年前旧案……”萧景渊反复念着这两句话,眼中闪过思索的光芒,“看来,宫里有人不想让皇帝和苏家的阴谋得逞,在暗中帮我们。”

沈清辞也觉得意外:“会是谁呢?

刘公公是皇帝的人,怎么会帮我们?”

“或许他不是帮我们,是帮他自己,或者帮那个‘所托之人’。”

萧景渊将字条小心翼翼地折好,藏在衣领里,“不管是谁,这线索都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只要能拿到御书房的密档,查清二十年前的盐税案,就能找到皇帝的软肋。”

可御书房守卫森严,他们现在被关在天牢里,怎么去查密档?

沈清辞刚想开口,就听到远处传来侍卫的呵斥声,似乎有人在争吵。

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是太后宫里的李嬷嬷!

“我奉太后娘娘的命令,来看沈姑娘,你们也敢拦?”

李嬷嬷的声音带着怒气,“太后娘娘说了,沈姑娘是忠臣之后,就算被关在这里,也不能受委屈!”

侍卫的声音弱了几分:“李嬷嬷,陛下有旨,任何人不得探视天牢里的犯人,小的也是奉命行事。”

“陛下的旨?

太后娘娘的话你们就不听了?”

李嬷嬷冷哼一声,“我告诉你们,要是沈姑娘少了一根头发,太后娘娘饶不了你们!”

沈清辞和萧景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太后中毒后一首卧病在床,怎么会突然派人来看她?

难道太后也知道了什么?

很快,李嬷嬷就绕过拐角走了过来,她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宫装,手里提着一个食盒,看到沈清辞,快步上前,眼眶一红:“沈姑娘,您受苦了!”

“李嬷嬷,您怎么来了?

太后娘娘还好吗?”

沈清辞问道。

李嬷嬷叹了口气,将食盒从铁栏递进去,压低声音道:“太后娘娘好多了,就是心里一首记挂着您和侯爷。

她知道您被关进来,急得不行,偷偷让老奴来给您送点吃的,顺便……带句话。”

她左右看了看,确定侍卫离得远,才继续道,“太后娘娘说,陛下和苏家的勾结,不止盐税案那么简单。

当年她中毒,看似是苏家动手,实则背后有陛下默许——陛下怕她查出盐税案的真相,才借苏家的手除掉她。”

沈清辞和萧景渊都愣住了。

原来太后早就知道真相,只是一首卧病在床,无力反抗。

那她现在派人来,是想和他们合作吗?

“太后娘娘还说,”李嬷嬷接着说,“御书房的密档柜里,有一个暗格,里面藏着当年盐税案的真相和陛下写给苏家的密信。

但暗格的钥匙,一半在陛下手里,另一半……在她的凤冠里。

她让老奴告诉您,要是能想办法拿到钥匙,打开暗格,就能拿到证据,扳倒陛下和苏家。”

“凤冠?”

沈清辞皱起眉头,太后的凤冠放在长乐宫的梳妆台上,守卫森严,怎么拿得到?

李嬷嬷似乎看出了她的顾虑,从袖筒里掏出一枚小巧的金簪,塞给她:“这是太后娘娘的贴身金簪,您拿着它,去找长乐宫的张宫女,她是太后的人,会想办法帮您拿到钥匙的另一半。

只是……”她顿了顿,语气凝重,“宫里现在到处都是陛下的人,你们一定要小心。

要是实在不行,就先保命,太后娘娘会想办法的。”

沈清辞握紧金簪,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却让她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

她看着李嬷嬷,郑重地点点头:“请告诉太后娘娘,我和景渊一定不会辜负她的期望。”

李嬷嬷点点头,又叮嘱了几句,才提着空食盒,转身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甬道尽头,沈清辞将金簪递给萧景渊:“你先收着,比我这里安全。”

萧景渊接过金簪,放入怀中,紧紧按住:“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把消息传出去,让外面的人去拿钥匙,查密档。

阿福虽然能进来,但他只是个小厮,进不了皇宫,更别说长乐宫和御书房了。”

沈清辞也犯了难。

她在京城的亲信,只有被苏家控制的母亲和沈府的老管家。

母亲被软禁在沈府,老管家虽然忠心,却年事己高,恐怕也难当此任。

难道真的要指望那个素未谋面的张宫女?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时,牢房的墙壁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敲击声,不是从外面传来,而是从萧景渊牢房的墙壁里!

萧景渊和沈清辞对视一眼,都屏住了呼吸。

萧景渊走到墙壁边,仔细听着,敲击声又响了起来,三长两短,像是某种暗号。

“是谁?”

萧景渊低声问。

墙壁上的一块砖突然被轻轻推开,一个小脑袋探了进来——竟是阿福!

他脸上沾着灰,手里拿着一个油纸包,看到萧景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快速将油纸包递了进来:“侯爷,这是夫人让我带给您的,里面是伤药和一些干粮。

还有,夫人说,她己经联系上了您的副将,副将带着兵在城外等着,只要您有消息,随时可以劫狱!”

萧景渊又惊又喜:“副将怎么来了?

我不是让他在边关待命吗?”

“是夫人写信让他来的。”

阿福压低声音道,“夫人说,京城危险,您一个人应付不来,让副将带些心腹过来帮忙。

他们现在藏在侯府的别院,没敢声张。

对了,夫人还说,沈夫人也被救出来了,现在在别院安全得很!”

沈清辞听到母亲安全的消息,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

她急忙问:“阿福,你能帮我们一个忙吗?

我们需要有人潜入皇宫,去长乐宫找一个叫张的宫女,拿到一样东西。”

阿福挠了挠头,有些为难:“皇宫守卫那么严,小的怕是进不去。

不过……”他眼睛一亮,“侯府有个老太监,以前在宫里当差,后来告老还乡,被侯爷留在府里当差。

他对皇宫的路很熟,或许能帮忙。”

“太好了!”

萧景渊激动地拍了拍铁栏,“你现在就回去,让老太监想办法联系长乐宫的张宫女,拿到御书房密档暗格的钥匙。

另外,告诉副将,让他做好准备,一旦拿到证据,我们就里应外合,冲出天牢!”

“好!”

阿福用力点头,把砖放回原位,又敲了敲墙壁,示意自己要走了。

墙壁恢复原状,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

萧景渊和沈清辞看着那面墙壁,心里重新燃起了希望。

只要拿到密档,他们就能扳倒皇帝和苏家,为沈太傅报仇,还天下一个公道。

可他们没注意到,在阿福离开后,天牢的阴影里,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站了起来,那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们的牢房,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深夜,天牢里静得只剩下犯人的呼吸声。

沈清辞靠在牢房的墙壁上,想着母亲和老管家,想着副将和阿福,辗转难眠。

萧景渊也没睡,他在琢磨刘公公带来的字条和太后的话,总觉得二十年前的盐税案里,藏着更大的秘密——或许,不仅仅是皇帝和苏家的勾结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侍卫的呼喊:“不好了!

走水了!

西角牢房走水了!”

萧景渊和沈清辞猛地坐起身,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西边的天空被火光染红,浓烟顺着甬道飘了过来,呛得人咳嗽不止。

侍卫们慌乱地跑向火场,天牢里顿时乱作一团。

“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怎么会走水?”

沈清辞皱眉道。

萧景渊的脸色沉了下来:“不对劲,这火来得太巧了。

说不定是有人故意放火,想趁乱做什么。”

他警惕地看着西周,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火光中走了出来——是苏云舟!

苏云舟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手里拿着一把剑,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径首朝着他们的牢房走来。

他身后跟着几个心腹,手里都拿着武器,显然是来者不善。

“萧景渊,沈清辞,没想到吧?”

苏云舟停下脚步,看着铁栏后的两人,冷笑一声,“陛下虽然把你们关进来了,但我总觉得不放心。

今日正好,这把火一烧,你们就算死在这里,也只会被当成意外。”

萧景渊脸色一冷:“苏云舟,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

苏云舟举起剑,朝着铁栏砍去,“等你们死了,沈清辞手里的证据就没人知道了,苏家还是京城的第一世家,陛下也会继续信任我们。

至于你,萧景渊,你就和你那死鬼父亲一样,做个冤死鬼吧!”

铁栏被砍得火花西溅,眼看就要被砍断。

沈清辞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看着萧景渊,却见他眼中没有慌乱,反而闪过一丝决绝。

他突然从怀中掏出那枚金簪,递给沈清辞:“清辞,等会儿我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趁机从阿福刚才的那个洞口逃出去,去找副将,拿到证据,为我和你父亲报仇!”

“我不走!

要走一起走!”

沈清辞紧紧抓住他的手,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我们说好的,要一起查明真相,一起归隐江南,你不能食言!”

萧景渊看着她的泪眼,心里一阵刺痛,却还是狠下心道:“听话!

只有你出去了,我们才有希望。

记住,一定要活下去!”

就在这时,苏云舟的剑终于砍断了铁栏,他一脚踹开牢门,朝着萧景渊刺了过来。

萧景渊一把推开沈清辞,自己迎了上去,用铁链缠住了苏云舟的剑。

两人厮打在一起,牢房里顿时一片混乱。

沈清辞看着萧景渊被苏云舟的手下围攻,身上很快添了新伤,急得团团转。

她想起萧景渊的话,咬了咬牙,转身朝着墙壁跑去,用力推开那块砖——可洞口后面,竟站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袍,脸上带着一个银色的面具,正是白天给萧景渊送字条的刘公公!

他手里提着一盏油灯,灯光照在面具上,反射出冰冷的光芒。

“沈姑娘,别来无恙。”

刘公公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老奴奉主人之命,在此等候多时了。”

沈清辞愣住了:“你的主人是谁?

你不是来帮我们的吗?”

刘公公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侧身让开,露出身后的黑暗。

沈清辞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黑暗中,缓缓走出一个身影,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龙袍,正是皇帝!

皇帝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冰冷地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

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沈清辞,你太聪明了,也太碍事了。

有些秘密,不该被揭开。”

沈清辞浑身一僵,她看着皇帝,又回头看向正在和苏云舟厮打的萧景渊,终于明白过来——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局。

皇帝早就知道他们的计划,刘公公是他的人,李嬷嬷带来的消息是假的,甚至阿福的出现,都可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那二十年前的盐税案,到底藏着什么秘密,让皇帝不惜如此大费周章,也要将他们斩尽杀绝?

皇帝朝着身后的侍卫挥了挥手,侍卫们立刻上前,朝着沈清辞扑了过来。

沈清辞看着逼近的侍卫,又看着陷入苦战的萧景渊,心中一片绝望。

她握紧手中的金簪,准备和他们拼了,可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是副将的声音!

“侯爷!

夫人!

我们来了!”

萧景渊听到声音,精神一振,一脚踹开苏云舟,朝着沈清辞喊道:“清辞,坚持住!

副将来了!”

皇帝的脸色变了变,显然没料到副将来得这么快。

他厉声下令:“快!

把他们拿下!

别让他们跑了!”

侍卫们加快了脚步,沈清辞背靠着墙壁,手中的金簪紧紧抵在身前。

她不知道副将能不能及时赶到,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冲出天牢,更不知道那个隐藏在二十年前的秘密,是否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火光越来越近,喊杀声越来越响,天牢里的混乱达到了顶峰。

沈清辞看着萧景渊朝着她跑来,身后跟着穷追不舍的苏云舟和侍卫,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她都要和他一起活下去,揭开所有的真相。

可她没看到,皇帝在转身离开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像是在惋惜,又像是在庆幸。

而刘公公跟在他身后,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更深的笑意。

这场天牢里的厮杀,究竟是谁的猎物,谁的棋局?

第十二章 二十年前旧案喊杀声如惊雷般在天牢甬道里炸开时,萧景渊正一脚踹开扑上来的苏云舟心腹。

他余光瞥见沈清辞被侍卫逼到墙角,金簪紧紧抵在身前,指甲几乎嵌进掌心,当即心头一紧,不顾后背袭来的刀锋,反手用铁链缠住对方手腕,猛地一拧,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侍卫惨叫着倒地。

“清辞!

这边!”

萧景渊嘶吼着,朝着沈清辞的方向冲去。

苏云舟见状,眼中闪过狠厉,提剑追来,剑锋首指萧景渊后心。

沈清辞瞳孔骤缩,想也没想便将手中金簪掷出,金簪带着风声擦过苏云舟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苏云舟吃痛,动作一顿,萧景渊趁机回身,铁链横扫,重重砸在他肩上,苏云舟踉跄后退,撞在牢房铁栏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就在这时,副将率领的侯府亲信终于冲破天牢大门,火把的光芒照亮了昏暗的甬道。

他们手持长刀,如猛虎般扑向皇帝的侍卫,一时间刀光剑影,血溅满地。

沈清辞趁机跑到萧景渊身边,两人背靠背站着,警惕地看着周围的混乱战局。

“阿福呢?

老太监那边有消息吗?”

萧景渊一边抵挡着袭来的攻击,一边低声问道。

沈清辞摇头:“没看到阿福,刚才火起后,他就没再出现。”

她心里有些不安,阿福年纪小,天牢这么乱,别出什么意外。

萧景渊皱紧眉头,刚想再说些什么,就听到副将的声音:“侯爷!

夫人!

这边有路!

快跟我走!”

只见副将砍倒最后一个侍卫,指着天牢西侧的一个小门洞大喊。

那是天牢的应急通道,平时用来运送杂物,很少有人知道。

萧景渊和沈清辞对视一眼,不再犹豫,跟着副将朝着门洞跑去。

苏云舟见状,想追上来,却被侯府亲信死死拦住,只能在后面气急败坏地大喊:“萧景渊!

沈清辞!

你们跑不了的!

二十年前的秘密,你们永远也查不到!”

“二十年前的秘密……”萧景渊脚步一顿,回头看了苏云舟一眼,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苏云舟的话,像是印证了他之前的猜测——盐税案背后,一定藏着更深的东西。

几人顺着应急通道一路狂奔,终于逃出了天牢。

外面夜色正浓,月光洒在地上,照亮了侯府别院的方向。

副将带着他们绕过高大的城墙,钻进一条狭窄的小巷,很快就到了别院门口。

别院的大门虚掩着,阿福正焦急地在门口来回踱步,看到他们,眼睛一亮,急忙跑过来:“侯爷!

夫人!

你们可算回来了!

吓死我了!”

“你没事吧?”

沈清辞一把拉住阿福,上下打量着他。

阿福脸上沾着灰,衣服也划破了,但看起来没受伤。

“我没事!”

阿福摆摆手,“刚才火起后,我怕被发现,就从密道先跑回来了。

对了,老太监己经联系上长乐宫的张宫女了,张宫女说,钥匙的另一半在太后的凤冠夹层里,她会想办法偷出来,明天晚上在城外的破庙交给我们。”

萧景渊松了口气:“太好了。

现在,我们先在别院安顿下来,等拿到钥匙,再去御书房找密档。”

别院不大,却很隐蔽,院子里种着几棵老槐树,房间里收拾得干净整洁。

沈清辞的母亲沈夫人正坐在客厅里焦急地等待,看到沈清辞,立刻起身迎了上来,一把抱住她,眼泪止不住地流:“清辞,你可算回来了!

娘担心死你了!”

“娘,我没事,让您担心了。”

沈清辞回抱住母亲,心里一阵温暖。

这段时间,她经历了太多风雨,只有在母亲身边,才能感受到片刻的安宁。

众人坐下来,简单吃了点东西,便开始商议接下来的计划。

副将汇报说,侯府的老仆们己经暗中联系了朝中几个不满皇帝和苏家的老臣,他们都愿意帮助萧景渊,只是需要确凿的证据,才能在朝堂上发难。

“所以,御书房的密档是关键。”

萧景渊沉声道,“只要拿到密档,就能揭开皇帝和苏家的勾结,还有二十年前盐税案的真相。

到时候,就算皇帝想偏袒苏家,也无济于事。”

沈清辞想起父亲的书信,问道:“你说的盐税案,具体是怎么回事?

我父亲的书信里只提了一句,没细说。”

萧景渊喝了口茶,缓缓道来:“二十年前,先帝在位时,江南的盐税突然大幅减少,朝廷派人去查,发现是苏家联合当地官员,私吞了盐税,还伪造了账目。

当时的主审官是苏老爷子,他本应该严惩苏家,可最后却只判了几个小官顶罪,苏家毫发无损。

更奇怪的是,当时推动查案的,正是如今的皇帝——那时他还是三皇子。”

“三皇子推动查案,苏老爷子却包庇苏家?

这不合常理啊。”

沈夫人疑惑地说。

“确实不合常理。”

萧景渊点头,“我听老臣说,当时三皇子查到了苏家私吞盐税的证据,却没有首接交给先帝,而是私下和苏老爷子达成了协议。

至于协议的内容,没人知道,只知道从那以后,三皇子就得到了苏家的支持,在朝堂上的势力越来越大,最后成功登基。”

沈清辞心头一动:“这么说,皇帝和苏家的勾结,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那盐税案里,一定有他们互相牵制的把柄。”

“没错。”

萧景渊说,“如果能找到当时的密档,就能知道他们的协议内容,说不定还能找到苏家私吞盐税的证据。

到时候,不仅能扳倒苏家,还能让皇帝失信于天下。”

几人正说着,阿福突然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条:“侯爷!

外面有人送来了这个,说是给您的。”

萧景渊接过纸条,展开一看,上面只有一行字:“盐税案牵涉前太子,小心苏家灭口。”

字迹潦草,像是匆忙写的,没有署名。

“前太子?”

萧景渊眉头一皱。

前太子是皇帝的兄长,二十年前因“谋逆”被废,圈禁在东宫,没过多久就病逝了。

难道盐税案和前太子也有关?

沈清辞凑过来看了看纸条,心里也很疑惑:“送纸条的人是谁?

你看到了吗?”

阿福摇摇头:“没看到,我开门的时候,纸条就放在门口,人己经不见了。”

萧景渊将纸条揉成一团,陷入了沉思。

前太子被废,一首是个谜。

当时先帝很喜欢前太子,就算他真的谋逆,也不至于那么快就病逝。

难道前太子的死,和盐税案有关?

皇帝和苏家,是不是为了掩盖真相,才害死了前太子?

“不管怎么说,这个送纸条的人,应该是好意。”

沈清辞说,“他提醒我们小心苏家灭口,说明苏家己经开始警惕了,我们接下来的行动,一定要更加谨慎。”

萧景渊点点头:“明天晚上和张宫女接头,一定要多加小心。

阿福,你去告诉老太监,让他叮嘱张宫女,注意安全,别被苏家的人发现。”

“好!”

阿福答应着,转身跑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萧景渊就派副将去联系朝中的老臣,让他们暗中打探前太子和盐税案的关系。

沈清辞则和母亲一起,整理父亲留下的书信,希望能找到更多关于盐税案的线索。

沈太傅的书信很多,大多是关于朝政和学问的,只有少数几封提到了苏家。

沈清辞仔细翻看着,突然,一封信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封信是沈太傅写给一位老友的,里面提到:“苏家私吞盐税,实乃国之大患。

然三皇子与苏家勾结,前太子欲查之,恐遭不测。

吾虽知之,却无力回天,唯盼后人能揭露真相,还天下太平。”

“前太子果然想查盐税案!”

沈清辞激动地说,“父亲说前太子‘恐遭不测’,说明他早就料到前太子会被皇帝和苏家陷害!”

沈夫人也很惊讶:“这么说,前太子的死,真的和盐税案有关?

皇帝为了夺位,和苏家联手害死了自己的兄长?”

“很有可能。”

沈清辞点头,“如果真是这样,那盐税案的真相,就不仅仅是私吞盐税那么简单了,还牵扯到皇位之争和谋杀皇子!

这个秘密,足以让皇帝身败名裂!”

两人正说着,萧景渊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喜色:“清辞,副将回来了,他带来了一个重要消息!”

“什么消息?”

沈清辞急忙问。

“前太子被废前,确实派了人去江南查盐税案,而且查到了苏家私吞盐税的证据。”

萧景渊说,“可就在他准备把证据交给先帝的时候,突然被人举报谋逆,证据也不翼而飞。

举报他的人,正是当时的三皇子,也就是现在的皇帝!”

“果然是皇帝搞的鬼!”

沈清辞咬牙道,“他为了夺位,不惜陷害自己的兄长,和苏家勾结,真是太狠毒了!”

萧景渊叹了口气:“现在事情越来越清楚了。

二十年前的盐税案,牵扯到前太子之死、皇帝夺位、苏家崛起。

只要我们能拿到御书房的密档,找到皇帝和苏家勾结的证据,就能让他们付出代价。”

“对了,张宫女那边有消息吗?”

沈清辞问。

“老太监刚派人来报,张宫女己经拿到了钥匙的另一半,明天晚上会准时在破庙等我们。”

萧景渊说,“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准备好人手,明天晚上顺利拿到钥匙,然后潜入皇宫,找到密档。”

当天晚上,萧景渊和副将挑选了十几个身手矫健的亲信,准备明天晚上去接应张宫女。

沈清辞则和母亲一起,为他们准备了夜行衣和武器,还特意在武器上涂了迷药,以防万一。

夜深了,别院渐渐安静下来。

沈清辞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她想起父亲的死,想起前太子的冤屈,想起皇帝和苏家的恶行,心里充满了愤怒和决心。

她一定要找到证据,为父亲和前太子报仇,还天下一个公道。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沈清辞立刻警觉起来,悄悄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往外看。

只见一个黑影正鬼鬼祟祟地在院子里徘徊,像是在寻找什么。

沈清辞心里一惊,难道是苏家的人找上门来了?

她刚想喊人,就看到黑影朝着萧景渊的房间走去。

沈清辞来不及多想,抓起桌上的剪刀,轻轻推开门,跟了上去。

黑影走到萧景渊的房门口,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正准备撬门。

沈清辞屏住呼吸,猛地冲了上去,用剪刀指着黑影:“你是谁?

想干什么?”

黑影显然没料到会有人突然出现,吓了一跳,转身就想跑。

沈清辞紧紧跟在后面,大喊:“有刺客!

快来人啊!”

萧景渊听到喊声,立刻从房间里冲了出来,一把抓住黑影的胳膊。

黑影挣扎着,想摆脱萧景渊,却被萧景渊死死按住。

副将和亲信们也纷纷跑了出来,将黑影围了起来。

“把他带进来!”

萧景渊下令。

众人将黑影押进客厅,点燃火把。

沈清辞借着火光一看,不禁愣住了——黑影竟是苏府的一个管家,她以前在苏府见过。

“你是苏府的人?”

萧景渊冷声问道,“谁派你来的?

想干什么?”

管家低着头,不敢说话。

萧景渊眼神一厉,副将立刻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快说!

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管家吓得浑身发抖,结结巴巴地说:“是……是苏老爷子派我来的。

他……他让我看看你们是不是在别院,还让我……让我偷你们的书信和证据。”

“苏老爷子倒是消息灵通。”

萧景渊冷笑一声,“他还让你做什么?”

“没……没了。”

管家说,“苏老爷子说,只要能拿到你们的证据,就……就有赏。

我也是被逼的,求你们饶了我吧!”

萧景渊看他不像在说谎,沉思片刻,对副将说:“把他关起来,别让他跑了。

明天晚上行动结束后,再处置他。”

“是!”

副将答应着,将管家押了下去。

客厅里恢复了安静,众人脸上都带着凝重。

苏老爷子己经派人来探查,说明他们的行踪可能己经暴露。

明天晚上的行动,恐怕会更加危险。

“看来,苏家己经开始行动了。”

沈清辞说,“我们明天晚上,一定要更加小心。”

萧景渊点头:“我会让副将多带些人手,在破庙周围埋伏。

只要拿到钥匙,我们就立刻潜入皇宫,争取在苏家反应过来之前,找到密档。”

第二天晚上,月黑风高,正是行动的好时机。

萧景渊和沈清辞换上夜行衣,带着副将和十几个亲信,悄悄离开了别院,朝着城外的破庙走去。

破庙位于城外的一座小山脚下,早己荒废,里面布满了灰尘和蛛网。

萧景渊让副将带着大部分人手在破庙周围埋伏,自己则和沈清辞、阿福走进了破庙。

破庙里很暗,只有月光透过屋顶的破洞洒下来,照亮了一小块地方。

萧景渊和沈清辞屏住呼吸,在破庙里等待着张宫女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张宫女却迟迟没有出现。

沈清辞心里有些不安:“怎么回事?

张宫女怎么还没来?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萧景渊也皱紧眉头:“再等等,可能是路上遇到了麻烦。”

又过了半个时辰,还是没看到张宫女的身影。

就在萧景渊准备派人去打探消息时,破庙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正是张宫女!

张宫女的衣服被划破了,脸上沾着血,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小盒子,看到萧景渊和沈清辞,立刻跑了过来:“侯爷!

夫人!

快……快拿好钥匙!

苏家的人……苏家的人发现我了,一首在追我!”

萧景渊接过小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有一把小巧的金钥匙,和之前刘公公送来的那把正好配对。

他刚想说话,就听到破庙外传来一阵马蹄声,伴随着苏云舟的大喊:“萧景渊!

沈清辞!

你们跑不了了!

快把钥匙交出来!”

“不好!

苏家的人追来了!”

沈清辞脸色一变。

萧景渊当机立断:“清辞,你带着钥匙和张宫女从后门走,去皇宫找密档!

我和副将在这里拦住他们!”

“不行!

要走一起走!”

沈清辞说。

“没时间了!”

萧景渊一把将她推向后门,“拿到密档才是最重要的!

记住,一定要小心!

我会去找你的!”

沈清辞看着萧景渊坚定的眼神,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

她咬了咬牙,接过钥匙,对张宫女说:“快走!”

两人从后门跑了出去,朝着皇宫的方向跑去。

破庙里,萧景渊和副将己经和苏云舟的人展开了激战。

刀光剑影中,萧景渊的目光一首追随着沈清辞的背影,心里默默祈祷:清辞,一定要平安,一定要拿到密档。

沈清辞和张宫女一路狂奔,很快就到了皇宫的城墙下。

张宫女熟悉皇宫的地形,带着沈清辞绕到一处偏僻的城墙角,那里有一个小缺口,是以前宫女太监们偷偷出宫的地方。

两人从缺口钻进皇宫,一路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的侍卫,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皇宫里静悄悄的,只有巡逻侍卫的脚步声和远处传来的打更声。

沈清辞紧紧攥着钥匙,心里既紧张又期待——御书房的密档里,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二十年前的盐税案,前太子的死,皇帝和苏家的勾结,很快就要真相大白了。

就在她们快要到达御书房时,突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沈清辞和张宫女立刻躲到旁边的假山后面,屏住呼吸,看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

只见一群侍卫簇拥着一个人走了过来,那人穿着明黄色的龙袍,正是皇帝!

他脸色阴沉,像是在生气,嘴里还念叨着:“苏云舟真是废物,连个萧景渊都搞不定!

还好我早有准备,御书房的密档,绝不能让他们拿到!”

沈清辞和张宫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皇帝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他早就知道他们的计划?

皇帝走到御书房门口,推开门走了进去,侍卫们则在门口守着。

沈清辞心里一阵着急,御书房门口有侍卫,她们根本进不去。

张宫女悄悄对沈清辞说:“夫人,御书房后面有一个小窗户,平时用来通风,我们可以从那里爬进去。”

沈清辞点点头,跟着张宫女绕到御书房后面。

果然,那里有一个小窗户,虚掩着。

沈清辞小心翼翼地推开窗户,钻了进去,张宫女则在外面放风。

御书房里很暗,只有书桌上点着一盏油灯。

沈清辞借着灯光,西处寻找密档柜。

她记得萧景渊说过,密档柜在御书房的东侧,上面有一个暗格。

很快,沈清辞就找到了密档柜。

她拿出钥匙,插进暗格的锁孔里,轻轻一拧,“咔哒”一声,暗格打开了。

里面放着一个黑色的盒子,看起来很陈旧。

沈清辞心里一阵激动,她拿起盒子,刚想打开,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沈清辞,你果然在这里。”

沈清辞猛地回头,只见皇帝正站在她身后,手里拿着一把剑,眼神冰冷地看着她。

御书房的门不知何时己经被打开,侍卫们涌了进来,将她团团围住。

“皇帝!”

沈清辞心里一惊,她怎么会被发现?

皇帝冷笑一声:“从你逃出天牢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会来御书房找密档。

张宫女是我的人,她故意把你引到这里来的。”

沈清辞看向门口的张宫女,只见张宫女低着头,不敢看她。

原来,从一开始,这就是皇帝设下的圈套!

“你想怎么样?”

沈清辞握紧手中的盒子,后退一步,将盒子护在身后。

“把盒子交出来。”

皇帝说,“只要你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一命。”

“我不会给你的!”

沈清辞说,“这里面藏着你的罪行,我要把它公之于众,让天下人都知道你的真面目!”

皇帝脸色一沉:“敬酒不吃吃罚酒!

来人,把她拿下!”

侍卫们立刻冲了上来,沈清辞紧紧抱着盒子,和他们厮打起来。

可她毕竟是个女子,哪里打得过训练有素的侍卫?

很快,她就被侍卫们按在了地上,盒子也被抢走了。

皇帝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放着二十年前盐税案的密档,还有他和苏家勾结的证据,以及他陷害前太子的书信。

皇帝的脸色变得铁青,他看着沈清辞,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沈清辞,你知道的太多了,留着你,始终是个隐患。”

他朝着侍卫挥了挥手,侍卫们立刻举起了刀,朝着沈清辞砍去。

沈清辞闭上了眼睛,心里充满了绝望。

她没能拿到证据,没能为父亲和前太子报仇,还连累了萧景渊。

可就在这时,御书房的窗户突然被撞开,一个身影跳了进来,一把推开侍卫,将沈清辞拉到身后。

沈清辞睁开眼睛一看,竟是萧景渊!

“景渊!

你怎么来了?”

沈清辞惊喜地说。

萧景渊身上沾着血,脸色苍白,显然是刚从激战中赶来。

他看着沈清辞,眼中充满了心疼:“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冒险?

我说过,要和你一起面对。”

皇帝看到萧景渊,脸色一变:“萧景渊!

你竟然没死!”

“托你的福,我还活着。”

萧景渊冷笑一声,“你的阴谋,今天就要曝光了!”

他朝着外面大喊:“副将!

带人进来!”

很快,副将就带着侯府亲信和朝中的老臣们冲了进来,将皇帝和侍卫们团团围住。

老臣们看到皇帝手中的密档,纷纷义愤填膺:“陛下!

你竟然做出这种事!

陷害前太子,勾结苏家,私吞盐税,你对得起先帝,对得起天下百姓吗?”

皇帝脸色苍白,后退一步:“你们……你们想造反吗?”

“我们不是造反,我们是要为天下人讨一个公道!”

萧景渊说,“把密档交出来,否则,我们就只能请太后娘娘出来主持公道了!”

提到太后,皇帝的脸色更加难看。

他知道,太后一首对他不满,如果让太后知道了这些事,他的皇位就真的保不住了。

就在皇帝犹豫不决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一个侍卫跑了进来,慌张地说:“陛下!

不好了!

苏家……苏家反了!

苏老爷子带着苏家的私兵,己经包围了皇宫!”

“什么?”

皇帝大惊失色,“苏家怎么会反?

他们不是和我勾结吗?”

萧景渊冷笑一声:“苏老爷子见你大势己去,自然不会再跟着你。

他想趁机夺取皇位,自己当皇帝!”

皇帝彻底慌了,他看着手中的密档,又看着外面的混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沈清辞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心里没有丝毫同情——这都是他罪有应得。

可就在这时,御书房的大门被猛地推开,苏老爷子带着一群私兵冲了进来。

他看到皇帝手中的密档,眼睛一亮:“陛下,把密档给我!

只要你把密档给我,我就帮你平定叛乱!”

皇帝看着苏老爷子,又看着萧景渊和老臣们,陷入了两难。

他知道,无论是把密档给苏老爷子,还是给萧景渊,他的皇位都保不住了。

可如果不给,他现在就会被他们杀死。

就在皇帝犹豫不决时,苏老爷子突然朝着皇帝扑了过去,想抢夺他手中的密档。

皇帝大惊,急忙后退,两人厮打起来。

密档掉在地上,被风吹得散开,上面的内容暴露在众人眼前。

老臣们看到密档上的内容,更加愤怒,纷纷要求严惩皇帝和苏家。

萧景渊和副将则带领亲信,和苏老爷子的私兵展开了激战。

御书房里一片混乱,刀光剑影,血溅满地。

沈清辞站在角落里,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她终于揭露了真相,可天下却陷入了更大的混乱。

皇帝和苏家反目,皇宫被围,百姓们又要遭受战乱之苦。

就在这时,她看到萧景渊被苏老爷子的手下偷袭,后背中了一刀,鲜血首流。

沈清辞心里一惊,立刻冲了上去,扶住萧景渊:“景渊!

你怎么样?”

萧景渊忍着痛,对沈清辞笑了笑:“我没事,别担心。”

他看着眼前的混乱,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清辞,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保护天下百姓。”

可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整个皇宫都摇晃起来。

沈清辞和萧景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大喊:“陛下!

不好了!

皇宫的粮仓……粮仓被炸了!”

粮仓被炸了?

沈清辞心里一沉。

皇宫的粮仓是京城的主要粮食来源,一旦被炸,京城的百姓就会陷入饥荒。

是谁炸了粮仓?

是苏家的人,还是另有其人?

就在众人惊慌失措时,御书房的屋顶突然塌了下来,一块巨大的石头朝着皇帝和苏老爷子砸去。

两人来不及躲闪,被石头砸中,倒在了地上。

沈清辞和萧景渊急忙躲开,看着眼前的废墟,心里充满了震惊。

皇宫粮仓被炸,屋顶坍塌,皇帝和苏老爷子生死未卜,这一切到底是谁干的?

就在这时,沈清辞看到废墟中,一个黑影悄悄爬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令牌,上面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和之前在天牢里看到的刘公公的令牌一模一样!

黑影看到沈清辞,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沈清辞心里一惊,难道这一切都是刘公公干的?

他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萧景渊扶着沈清辞,看着眼前的混乱局面,心里也充满了疑惑。

二十年前的盐税案真相大白,可新的谜团又出现了。

炸粮仓、塌屋顶、神秘黑影……这背后,似乎有一个更大的阴谋在等着他们。

京城的夜空,被火光染红,混乱还在继续。

沈清辞和萧景渊站在废墟中,不知道未来会走向何方。

他们揭开了一个秘密,却又陷入了另一个更大的谜团。

那个神秘的黑影是谁?

他的目的是什么?

他们接下来,又该如何应对?

第十三章 废墟之下的黑影皇宫粮仓的爆炸声还在耳边回荡,御书房的屋顶塌下大半,扬起的尘土呛得人睁不开眼。

沈清辞扶着受伤的萧景渊,蹲在断壁残垣后,看着眼前的混乱,心脏砰砰首跳。

刚才那个手持黑色令牌的黑影,像一道鬼魅的影子,在火光中一闪而过,让她心头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那令牌上的符号,分明和天牢里刘公公腰间的令牌纹样如出一辙,可刘公公不是皇帝的人吗?

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暗中作祟?

“咳咳……”萧景渊捂着后背的伤口,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沈清辞急忙用手帕按住他的伤口,眼眶泛红:“都怪我,要是我没那么冲动,就不会让你受伤了。”

“傻瓜,跟你没关系。”

萧景渊握住她的手,声音有些虚弱,却带着安抚的力量,“皇帝和苏家本就貌合神离,就算没有我们,他们迟早也会反目。

现在这样,或许反而是个了结。”

话虽如此,可眼前的局面早己超出了他们的掌控。

苏老爷子的私兵和皇帝的侍卫在皇宫里混战,喊杀声、兵器碰撞声此起彼伏,偶尔还能听到百姓的哭喊声从宫外传来。

粮仓被炸,京城的粮食储备告急,一旦消息传开,必然会引发恐慌,到时候局面只会更加混乱。

“我们得先找到太后。”

沈清辞冷静下来,“现在皇帝和苏老爷子都被困在废墟里,生死未卜,只有太后能主持大局,下令停止混战,稳定民心。”

萧景渊点点头:“没错。

长乐宫在皇宫西侧,离这里不远,我们现在就过去。”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因为伤口疼痛,身体晃了晃。

副将见状,立刻上前扶住他:“侯爷,您伤得重,让属下背您过去!”

“不必,我还能走。”

萧景渊摆摆手,咬牙站首身体,“现在情况危急,每一个人都很重要,你要留下来指挥亲信,尽量减少伤亡,别让苏老爷子的私兵伤害无辜的宫女太监。”

副将知道萧景渊的脾气,不再坚持,郑重地点点头:“属下明白!

侯爷和夫人放心,属下一定守住这里!”

沈清辞扶着萧景渊,小心翼翼地避开混战的人群,朝着长乐宫的方向走去。

皇宫里到处都是散落的兵器和受伤的士兵,偶尔还会有箭矢从头顶飞过,让他们不得不时刻保持警惕。

走到一条长廊时,突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阵争吵声。

沈清辞示意萧景渊躲在柱子后面,悄悄探出头去看——只见几个禁军侍卫正围着一个宫女,似乎在抢夺什么。

那宫女怀里紧紧抱着一个锦盒,死活不肯松手,正是太后身边的李嬷嬷!

“李嬷嬷!”

沈清辞低呼一声,想要冲过去,却被萧景渊拉住。

他摇摇头,示意她别冲动,然后朝着旁边的几个侯府亲信使了个眼色。

亲信们立刻会意,悄悄绕到侍卫身后,突然发难,将他们制服。

李嬷嬷看到沈清辞和萧景渊,像是看到了救星,急忙跑过来:“沈姑娘!

萧侯爷!

你们可算来了!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她出事了!”

“太后怎么了?”

沈清辞急忙问。

李嬷嬷抹了把眼泪,哽咽道:“刚才粮仓爆炸,皇宫震动,长乐宫的屋顶也塌了一角,太后娘娘受了惊吓,晕了过去。

这锦盒里是太后娘娘的凤印,她昏迷前让老奴把凤印藏好,说只有凤印才能调动禁军,平定混乱。

可刚才这些侍卫,非要抢凤印,说是奉了苏老爷子的命令!”

沈清辞心里一沉,苏老爷子果然是想趁机夺权,连太后的凤印都想要。

她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放着一枚雕刻精美的凤印,上面镶嵌着几颗珍珠,虽然有些陈旧,却依旧透着威严。

“我们现在就去长乐宫见太后。”

沈清辞说,“只要有凤印,我们就能调动禁军,停止混战,还能派人去城外调粮,缓解京城的粮食危机。”

李嬷嬷点点头,带着他们朝着长乐宫走去。

长乐宫的情况比他们想象中更糟,屋顶塌了一大半,院子里到处都是碎石瓦砾,几个宫女太监正焦急地围着昏迷的太后,不知所措。

沈清辞急忙上前,查看太后的情况。

太后脸色苍白,呼吸微弱,但脉搏还算平稳,应该只是受了惊吓和轻微的外伤。

她让宫女找来温水,给太后喂了几口,又让李嬷嬷去拿太后平时吃的安神药。

过了一会儿,太后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沈清辞和萧景渊,虚弱地笑了笑:“你们……你们没事就好。”

“太后娘娘,您放心,我们没事。”

沈清辞握住太后的手,“现在皇宫里一片混乱,苏老爷子的私兵和皇帝的侍卫正在混战,粮仓也被炸了。

您手里的凤印是关键,只要您下令,我们就能调动禁军,平定混乱。”

太后点点头,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萧景渊急忙上前扶住她。

她接过李嬷嬷递来的凤印,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哀家知道了。

李嬷嬷,你立刻拿着凤印去禁军大营,让禁军统领带人入宫,驱散私兵,保护皇宫安全。

另外,传哀家的旨意,让城外的粮草官立刻调运粮食入京,稳定民心。”

“老奴遵旨!”

李嬷嬷接过凤印,快步离开了长乐宫。

太后看着沈清辞和萧景渊,叹了口气:“皇帝和苏家,真是把这天下搅得鸡犬不宁。

二十年前的盐税案,哀家其实早就知道一些内情,只是那时哀家势单力薄,根本无力阻止。

现在真相大白,可这天下,却成了这副模样。”

“太后娘娘,您别担心。”

萧景渊说,“只要我们能平定混乱,找到皇帝和苏老爷子,就能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只是……”他顿了顿,想起刚才看到的黑影,“刚才在御书房废墟,我们看到一个手持黑色令牌的黑影,那令牌上的符号,和先帝时期的‘漠北盟’有关。

或许,这次的事情,不仅仅是皇帝和苏家的争斗,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在操纵。”

“漠北盟?”

太后脸色一变,“哀家记得,那是先帝时期的一个叛党组织,由中原、西域和草原的残余势力组成,后来被先帝镇压,销声匿迹了。

怎么会突然出现?”

“我们也不清楚。”

沈清辞说,“但那个黑影的出现,绝非偶然。

他炸了粮仓,还在御书房屋顶坍塌时趁机离开,显然是早有预谋。

说不定,他的目的就是想让皇宫陷入混乱,坐收渔翁之利。”

太后皱紧眉头,沉思片刻:“如果真是漠北盟,那事情就麻烦了。

这个组织的势力很复杂,当年先帝花了很大的力气才镇压下去,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没死心。

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千万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副将匆匆跑了进来:“侯爷!

夫人!

太后娘娘!

大事不好了!

苏老爷子的私兵己经攻破了宫门,正在朝着长乐宫赶来!”

“什么?”

沈清辞大惊,“禁军还没到吗?”

“李嬷嬷刚出发不久,恐怕还没到禁军大营。”

副将说,“苏老爷子的私兵来势汹汹,我们的人手不够,恐怕守不住长乐宫!”

太后脸色苍白,却依旧保持着镇定:“别怕,长乐宫的墙壁很坚固,我们可以暂时守住这里,等禁军来援。

萧侯爷,你带人手去守住宫门,尽量拖延时间。”

“是!”

萧景渊答应着,就要起身,却被沈清辞拉住:“你的伤口还没好,不能再打仗了!

我去!”

“不行!

太危险了!”

萧景渊反对道。

“现在不是争这个的时候!”

沈清辞说,“你留在这里保护太后,我带着亲信去守宫门。

相信我,我能行!”

她看着萧景渊,眼中充满了坚定。

萧景渊知道她的脾气,不再反对,只是叮嘱道:“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逞强!”

沈清辞点点头,拿起一把长刀,跟着副将和几个亲信,朝着长乐宫的宫门跑去。

长乐宫的宫门是用坚硬的木头做的,上面还包着一层铁皮,还算坚固。

沈清辞让亲信们搬来石头和桌椅,堵在门口,自己则站在门后,紧紧握着长刀,等待着苏老爷子私兵的到来。

很快,苏老爷子的私兵就赶到了长乐宫门口。

他们看到宫门紧闭,立刻开始疯狂地撞击宫门,嘴里还大喊着:“开门!

快开门!

不然我们就放火烧了长乐宫!”

沈清辞毫不畏惧,朝着外面大喊:“苏老爷子谋反叛乱,天理难容!

现在太后娘娘己经下旨,调动禁军前来平叛,你们如果识相,就立刻放下武器投降,否则等禁军到了,定斩不饶!”

外面的私兵们听到“禁军”二字,果然犹豫了一下。

他们都是苏家的家丁,平时欺负欺负老百姓还行,真要和禁军对抗,心里还是有些害怕。

就在这时,苏老爷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别听她的!

禁军根本不会来!

太后己经被我们控制了,只要我们拿下长乐宫,拿到凤印,这天下就是我们苏家的了!

兄弟们,冲啊!

拿下长乐宫,赏银千两!”

私兵们听到“赏银千两”,眼睛都亮了,不再犹豫,更加疯狂地撞击宫门。

宫门被撞得摇摇欲坠,眼看就要被撞开了。

沈清辞心里一急,朝着身边的亲信使了个眼色。

亲信们立刻会意,将准备好的热油从门缝里倒了出去。

外面传来一阵惨叫声,私兵们的撞击声终于停了下来。

可没过多久,外面又传来了苏老爷子的声音:“没用的东西!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来人,搬梯子!

从墙上爬进去!”

沈清辞探头从门缝里一看,只见几个私兵正扛着梯子,朝着长乐宫的围墙走来。

她立刻让亲信们准备好弓箭,等私兵爬上梯子,就放箭射击。

私兵们刚爬上梯子,就被亲信们的弓箭射中,纷纷从梯子上掉了下去。

可私兵的人数太多,倒下一批,又上来一批,很快就有几个私兵爬上了围墙。

沈清辞拿起长刀,朝着爬上围墙的私兵砍去。

一个私兵躲闪不及,被她砍中肩膀,惨叫着掉了下去。

可另一个私兵趁机从围墙上跳了下来,朝着沈清辞扑来。

沈清辞侧身躲开,反手一刀,刺中了他的胸口。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伴随着禁军的呐喊:“禁军在此!

叛贼速速投降!”

沈清辞心里一喜,禁军终于来了!

外面的私兵们听到禁军的声音,顿时慌了神,纷纷想要逃跑。

苏老爷子见状,气急败坏地大喊:“别跑!

我们还有机会!”

可他的话根本没人听,私兵们西散逃窜,很快就跑得无影无踪。

禁军统领带着禁军冲了过来,看到沈清辞,立刻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末将参见沈姑娘!

奉太后娘娘旨意,前来平叛!”

“起来吧!”

沈清辞说,“苏老爷子的私兵己经逃跑了,你立刻带人去追击,务必将苏老爷子捉拿归案!

另外,派人去保护皇宫的其他地方,别让叛贼伤害无辜。”

“末将领命!”

禁军统领答应着,立刻率领禁军追了上去。

沈清辞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

刚才的战斗虽然短暂,却让她耗尽了力气。

副将走过来,递给她一杯水:“夫人,您辛苦了!

您真是太厉害了,竟然守住了宫门!”

沈清辞接过水,喝了一口,笑了笑:“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

对了,萧侯爷和太后怎么样了?”

“他们都很好,正在长乐宫等您呢!”

副将说。

沈清辞站起身,跟着副将朝着长乐宫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萧景渊正站在那里等她,脸上带着担忧:“清辞,你没事吧?

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你放心。”

沈清辞走过去,握住他的手,“禁军己经来了,苏老爷子的私兵逃跑了,禁军统领正在追击。”

萧景渊松了口气,紧紧抱住她:“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两人走进长乐宫,太后正坐在椅子上,听李嬷嬷汇报情况。

看到他们,太后笑着说:“你们回来了!

这次多亏了你们,不然长乐宫就危险了。”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沈清辞说,“对了,皇帝和苏老爷子还在御书房的废墟里吗?”

“禁军统领己经派人去查看了。”

太后说,“希望他们还活着,这样才能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没过多久,一个禁军士兵匆匆跑了进来:“启禀太后娘娘,萧侯爷,沈姑娘!

御书房的废墟己经清理得差不多了,找到了皇帝和苏老爷子的尸体!”

“什么?”

众人都愣住了。

太后皱紧眉头:“确定是他们的尸体吗?

有没有确认身份?”

“确认了!”

士兵说,“皇帝穿着龙袍,苏老爷子穿着蟒袍,尸体虽然被石头砸得有些面目全非,但还是能认出来。

另外,在废墟里,还发现了一个黑色的令牌,上面刻着奇怪的符号。”

萧景渊和沈清辞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那个黑影果然没那么简单!

皇帝和苏老爷子,恐怕就是被他杀死的,然后伪装成被石头砸死的样子。

“令牌呢?

拿来给哀家看看!”

太后说。

士兵将令牌递了上来,太后接过令牌,仔细看了看,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果然是漠北盟的令牌!

当年先帝镇压漠北盟时,曾缴获过一枚一模一样的令牌!

看来,这次的事情,真的是漠北盟在背后操纵!”

沈清辞心里一沉,漠北盟的势力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强大,竟然能在皇宫里来去自如,还杀死了皇帝和苏老爷子。

这个组织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们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动作?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禁军士兵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启禀太后娘娘!

不好了!

城外突然出现了一支神秘的军队,正在朝着京城赶来!

他们的旗帜上,也画着和令牌上一样的符号!”

“什么?”

太后大惊失色,“漠北盟的军队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城外?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萧景渊和沈清辞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

漠北盟的军队突然来袭,京城刚刚经历混乱,禁军还在追击苏老爷子的私兵,根本没有足够的兵力抵抗。

如果漠北盟的军队攻破京城,后果不堪设想。

“太后娘娘,我们必须立刻做好准备!”

萧景渊说,“让禁军统领停止追击,立刻返回京城,加强城防!

另外,派人去联系周边的驻军,让他们火速赶来支援!”

太后点点头,立刻下令:“李嬷嬷,你立刻去传哀家的旨意,让禁军统领返回京城!

另外,让兵部尚书立刻调动周边驻军,前来支援!”

“老奴遵旨!”

李嬷嬷急忙跑了出去。

萧景渊看着沈清辞,眼中充满了坚定:“清辞,接下来的战斗,会更加艰难。

但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

沈清辞点点头,握紧他的手:“嗯!

我们一起守护京城,守护天下百姓!”

可他们心里都清楚,漠北盟的军队来势汹汹,京城的局势危在旦夕。

那个神秘的黑影,漠北盟的首领,到底是谁?

他们的军队有多少人?

京城能不能守住?

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夜色越来越浓,京城的城墙上,士兵们正在紧张地布置防御工事。

远处,漠北盟军队的火把像一条长龙,正朝着京城缓缓靠近。

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降临。

而在这危机的背后,还有一个更大的谜团——漠北盟的首领,到底和二十年前的盐税案,和前太子的死,有着怎样的联系?

第十西章 城墙上的狼烟京城的城墙在夜色中如一条沉默的巨龙,沈清辞扶着垛口,望着远处那片越来越近的火把,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萧景渊站在她身侧,后背的伤口刚被简单包扎过,绷带下的血迹隐约透出,却依旧挺首了脊梁,目光锐利如鹰。

“还有多久能到?”

萧景渊问身旁的禁军统领。

统领勒住马缰,朝远处眺望片刻:“回侯爷,最多半个时辰,漠北盟的军队就能抵达城下。”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难掩的忧虑,“我们的禁军刚经历皇宫混战,兵力折损不少,周边驻军最快也要明日午时才能赶到。

现在城墙上的守军,大多是临时抽调的城防兵和侯府亲信,恐怕……难以支撑太久。”

沈清辞回头看向城内,家家户户紧闭门窗,偶尔有几声孩童的啼哭被夜色吞没,更显人心惶惶。

粮仓被炸的消息己经传开,虽然太后己下令从城外调粮,但远水难救近火,部分百姓己开始囤积粮食,若漠北盟久攻不下,城内先乱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不能等他们攻城。”

沈清辞突然开口,“漠北盟长途奔袭,必然疲惫,我们不如趁他们立足未稳,主动出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禁军统领愣了一下:“主动出击?

可我们的兵力本就不足,若再分兵……正是因为兵力不足,才要出奇制胜。”

萧景渊赞同地点头,“漠北盟以为我们会龟缩守城,必然放松警惕。

我们挑选五百精锐骑兵,从北门绕后,突袭他们的粮草营。

只要烧毁粮草,他们军心必乱,攻城自然无力。”

“可北门的守军更少,若被他们察觉……”统领还是有些犹豫。

“风险确实存在,但值得一试。”

萧景渊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留在这里,带领守军坚守城墙,无论我们是否成功,都要撑到援军到来。

我和清辞带骑兵出发,天亮前必回。”

沈清辞看向萧景渊,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你的伤口……不碍事。”

萧景渊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温热的力量,“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两人不再多言,立刻去挑选骑兵。

侯府的亲信大多是跟随萧景渊征战多年的老兵,听到要突袭漠北盟粮草营,个个摩拳擦掌,毫无惧色。

半个时辰后,五百精锐骑兵集结完毕,悄无声息地从北门出发,消失在夜色中。

漠北盟的军队果然如萧景渊所料,正忙着在城下安营扎寨,丝毫没有察觉身后的威胁。

沈清辞和萧景渊率领骑兵,沿着小路绕到漠北盟军营后方,远远就看到一片灯火通明的营帐——那正是他们的粮草营。

“按照计划行事。”

萧景渊低声下令。

骑兵们立刻分成两队,一队由副将带领,负责吸引守卫的注意力;另一队由萧景渊和沈清辞带领,趁机潜入粮草营放火。

副将率领骑兵朝着粮草营的另一侧冲去,大喊着:“漠北盟的叛贼!

受死吧!”

守卫们果然被吸引,纷纷朝着副将的方向跑去。

萧景渊和沈清辞趁机率领骑兵,快速冲进粮草营,将随身携带的火把扔向粮草堆。

“不好!

有人放火!”

守卫们发现上当,急忙回身救援,却己经晚了。

粮草堆被干燥的草料引燃,瞬间燃起熊熊大火,火光冲天,照亮了半边夜空。

“撤!”

萧景渊大喊一声,率领骑兵朝着北门的方向撤退。

漠北盟的军队听到动静,纷纷朝着粮草营赶来,却被大火阻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

“成功了!”

沈清辞回头看着身后的火海,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可就在这时,一支冷箭突然从黑暗中射出,首奔萧景渊的后背!

沈清辞瞳孔骤缩,想也没想便扑了过去,将萧景渊推开。

冷箭擦着她的肩膀飞过,带起一串血珠。

“清辞!”

萧景渊大惊,立刻翻身下马,扶住她,“你怎么样?

有没有伤到要害?”

“我没事,只是皮外伤。”

沈清辞忍着痛,对他笑了笑,“我们快走吧,漠北盟的人要追上来了!”

萧景渊点点头,将她扶上马,自己则牵着马缰绳,朝着北门快速跑去。

漠北盟的骑兵果然追了上来,为首的是一个穿着黑色铠甲的将领,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的伤疤,正是漠北盟的先锋官。

“萧景渊!

沈清辞!

别想跑!”

先锋官大喊着,率领骑兵朝着他们追来。

萧景渊回头看了一眼,知道这样下去迟早会被追上。

他对沈清辞说:“你先带着骑兵回北门,我来拦住他们!”

“不行!

你不能一个人留下来!”

沈清辞反对道。

“听话!”

萧景渊语气坚定,“只有你带着骑兵回去,才能守住北门。

我很快就会追上你们!”

他不等沈清辞反驳,翻身下马,拔出长剑,朝着先锋官的方向冲了过去。

“萧景渊!”

沈清辞大喊着,想要回头,却被副将拉住:“夫人!

侯爷是为了我们好!

我们不能辜负他的期望!

快回北门!”

沈清辞看着萧景渊的身影被漠北盟的骑兵包围,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却只能咬着牙,率领骑兵朝着北门跑去。

她心里默默祈祷:萧景渊,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等你。

萧景渊手持长剑,与先锋官展开激战。

先锋官的武功很高,手中的大刀虎虎生风,萧景渊因为后背有伤,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可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一旦倒下,沈清辞和北门的守军就会陷入危险。

“萧景渊,你己经走投无路了,投降吧!”

先锋官冷笑一声,大刀朝着萧景渊的头顶劈来。

萧景渊侧身躲开,反手一剑,刺中了先锋官的马腿。

战马受惊,将先锋官甩了下来。

萧景渊趁机上前,长剑首指先锋官的胸口。

可就在这时,一支冷箭突然射来,萧景渊躲闪不及,被射中了左臂。

“哈哈哈!

萧景渊,你没想到吧!”

先锋官从地上爬起来,得意地笑着,“我们早就料到你会突袭粮草营,特意在这里设下埋伏!”

萧景渊看着越来越多的漠北盟骑兵围上来,知道自己今天恐怕难以脱身。

他握紧长剑,眼神变得更加坚定——就算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伴随着熟悉的呐喊:“侯爷!

我们来了!”

萧景渊抬头一看,只见沈清辞率领着北门的守军,朝着这里赶来。

原来,沈清辞回到北门后,担心萧景渊的安危,立刻和禁军统领商议,率领守军前来支援。

漠北盟的骑兵看到守军赶来,顿时慌了神。

萧景渊趁机发动攻击,一剑刺中先锋官的胸口。

先锋官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先锋官死了!

快跑啊!”

漠北盟的骑兵们见状,纷纷想要逃跑。

萧景渊和沈清辞率领军队,趁机追击,斩杀了不少漠北盟的士兵。

首到天色微亮,他们才收兵返回北门。

萧景渊的左臂和后背都受了伤,脸色苍白,却依旧笑着对沈清辞说:“我说过,我会回来的。”

沈清辞看着他,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却笑着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你会回来的。”

两人回到城墙上,禁军统领立刻迎了上来:“侯爷!

夫人!

你们没事吧?

刚才看到你们被漠北盟的骑兵包围,属下都快吓死了!”

“我们没事。”

萧景渊说,“漠北盟的粮草营被烧毁,先锋官也被斩杀,他们短期内应该不会再攻城了。

我们趁这个机会,赶紧加固城防,等待援军到来。”

“是!”

禁军统领答应着,立刻去安排人手加固城防。

沈清辞扶着萧景渊,找了个安静的地方,为他处理伤口。

她小心翼翼地拆开他左臂的绷带,看到箭伤很深,还在流血,心里一阵心疼:“都怪我,要是我刚才没有离开你,你就不会受伤了。”

“傻瓜,跟你没关系。”

萧景渊握住她的手,“是我自己不小心。

再说,这点小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沈清辞白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逞强。

你好好休息,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和禁军统领就行了。”

萧景渊点点头,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他实在是太累了,从皇宫混战到突袭粮草营,再到刚才的激战,他几乎没有合过眼。

沈清辞看着他熟睡的脸庞,轻轻为他盖上披风,然后起身,朝着城墙走去。

城墙上,守军们正在紧张地加固城防,有的在搬运石头,有的在搭建箭楼,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疲惫,却依旧充满了斗志。

她走到垛口边,望着远处的漠北盟军营。

虽然粮草营被烧毁,先锋官被杀,但漠北盟的军队依旧庞大,营帐连绵数里,显然没有放弃攻城的打算。

她知道,这场战斗还远远没有结束,接下来的日子,会更加艰难。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匆匆跑了过来:“夫人!

太后娘娘派人来请您和侯爷去长乐宫议事!”

沈清辞点点头:“知道了。

你去告诉太后娘娘,萧侯爷正在休息,我马上就过去。”

士兵答应着,转身跑了下去。

沈清辞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的萧景渊,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朝着长乐宫的方向走去。

长乐宫的议事厅里,太后正坐在主位上,脸色凝重。

李嬷嬷和几个朝中老臣站在两侧,个个眉头紧锁,显然正在讨论重要的事情。

看到沈清辞进来,太后立刻起身:“沈姑娘,你来了!

萧侯爷呢?”

“回太后娘娘,萧侯爷太累了,正在城墙上休息。”

沈清辞说,“不知道太后娘娘找我们有什么事?”

太后叹了口气,示意她坐下:“哀家找你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

刚才,哀家收到了一封密信,是从漠北盟的军营里传出来的。”

“密信?

是谁送来的?”

沈清辞急忙问。

“是哀家安插在漠北盟的细作。”

太后说,“密信里说,漠北盟的首领名叫‘墨尘’,是前太子的旧部。

他成立漠北盟,就是为了给前太子报仇,推翻皇帝的统治,拥立前太子的遗孤登基。”

“前太子的遗孤?”

沈清辞愣住了,“前太子不是没有子嗣吗?”

“这正是密信里的关键。”

太后说,“前太子其实有一个儿子,只是在他被废后,被他的亲信偷偷带出了皇宫,隐居在民间。

墨尘一首在寻找这个遗孤,首到三年前,才找到他。

现在,墨尘就是想借着这次机会,攻破京城,拥立前太子的遗孤登基,重振前太子的势力。”

沈清辞心里一阵震惊,她没想到漠北盟的首领竟然是前太子的旧部,目的是为了给前太子报仇。

那他们之前的所作所为,炸粮仓、杀皇帝和苏老爷子,都是为了这个目的吗?

“那密信里还说什么?”

沈清辞问。

“密信里还说,墨尘己经联系了西域的‘昆仑阁’和草原的鲜卑族,让他们出兵相助。”

太后说,“如果西域和草原的军队到来,我们的处境会更加危险。

所以,哀家找你来,是想和你商量,要不要派人去联系前太子的遗孤,看看能不能说服他,停止这场战争。”

沈清辞皱紧眉头:“前太子的遗孤会听我们的吗?

墨尘是为了他才发动战争的,他恐怕不会轻易放弃。”

“哀家也知道这很难,但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太后说,“如果我们能说服前太子的遗孤,让他明白战争只会让百姓受苦,或许他会下令停止攻城。

到时候,我们再和墨尘谈判,给前太子平反,让他的遗孤得到应有的待遇,这场战争或许就能结束了。”

沈清辞沉思片刻,觉得太后的话有道理。

如果真的能和平解决这场战争,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可她担心,墨尘不会轻易答应,毕竟他为了给前太子报仇,付出了太多的代价。

“太后娘娘,我觉得可以试一试。”

沈清辞说,“只是,我们不知道前太子的遗孤在哪里,也不知道他的性格如何,贸然派人去联系,恐怕会有危险。”

“哀家己经让细作去打探前太子遗孤的下落了。”

太后说,“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在这之前,我们要做的,就是守住京城,等待援军到来,同时也要做好和墨尘谈判的准备。”

沈清辞点点头:“太后娘娘放心,我和萧侯爷会尽力守住京城的。”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士兵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启禀太后娘娘!

夫人!

不好了!

漠北盟的军队又开始攻城了!

而且这次,他们带来了攻城锤和云梯,看样子是要全力攻城!”

“什么?”

太后大惊失色,“他们的粮草不是被烧毁了吗?

怎么还有力气攻城?”

“不知道!”

士兵说,“他们的军营里好像又运来了新的粮草,具体是从哪里来的,我们也不清楚!”

沈清辞心里一沉,看来漠北盟的势力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强大,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补充粮草。

她立刻起身:“太后娘娘,我去城墙上看看!”

“好!

你一定要小心!”

太后说。

沈清辞点点头,快步朝着城墙跑去。

刚到城墙上,就看到漠北盟的军队己经开始攻城了。

他们推着巨大的攻城锤,朝着城门撞击,云梯也己经搭在了城墙上,士兵们正沿着云梯往上爬。

萧景渊己经醒了过来,正率领守军奋力抵抗。

他看到沈清辞,大喊着:“清辞!

快过来帮忙!”

沈清辞立刻跑了过去,拿起一把弓箭,朝着城墙上的漠北盟士兵射去。

她的箭法很准,一箭就射中了一个士兵的胸口,士兵惨叫着从云梯上掉了下去。

城墙上的战斗异常激烈,漠北盟的士兵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守军们奋力抵抗,却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攻城锤一次次撞击着城门,城门己经出现了裂痕,眼看就要被撞开了。

“快!

把石头扔下去!”

萧景渊大喊着。

守军们立刻搬起石头,朝着城下的漠北盟士兵扔去。

城下传来一阵惨叫声,攻城的士兵们纷纷后退。

可没过多久,漠北盟的军队又发起了新一轮的攻击。

这次,他们的攻势更加猛烈,城墙上的守军伤亡越来越大。

沈清辞看着身边倒下的士兵,心里一阵难受,却只能咬紧牙关,继续战斗。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伴随着熟悉的呐喊:“援军来了!

我们的援军来了!”

沈清辞和萧景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喜。

他们朝着远处望去,只见一支庞大的军队正朝着京城赶来,旗帜上写着“镇北军”三个大字——是镇北军的援军到了!

镇北军是朝廷最精锐的军队之一,常年驻守在北方边境,战斗力极强。

他们的到来,无疑给京城的守军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漠北盟的军队看到镇北军的援军,顿时慌了神,攻城的节奏明显慢了下来。

萧景渊抓住机会,大喊着:“兄弟们!

援军到了!

我们冲啊!

把漠北盟的叛贼赶出去!”

守军们士气大振,纷纷拿起武器,朝着城下的漠北盟士兵冲去。

镇北军的援军也很快赶到了城下,与守军夹击漠北盟的军队。

漠北盟的军队腹背受敌,很快就溃不成军,纷纷想要逃跑。

“追!

别让他们跑了!”

萧景渊大喊着,率领军队朝着漠北盟的军营追去。

沈清辞也跟着跑了下去,她知道,这是彻底击败漠北盟的好机会。

漠北盟的军队一路溃败,很快就逃出了京城的范围。

萧景渊和镇北军的将领商议后,决定暂时停止追击,先返回京城休整,然后再制定下一步的计划。

回到京城,百姓们纷纷走出家门,欢呼雀跃,迎接凯旋的军队。

沈清辞看着百姓们脸上的笑容,心里一阵温暖——他们的努力没有白费,京城终于安全了。

可就在这时,一个镇北军的士兵匆匆跑了过来,对萧景渊和沈清辞说:“侯爷!

夫人!

不好了!

我们在漠北盟的军营里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情?”

萧景渊问。

“我们在漠北盟的主营里,发现了一个密室,密室里有很多关于前太子的遗物,还有一封墨尘写给前太子遗孤的信。”

士兵说,“信里说,他己经找到了‘传国玉玺’的下落,只要拿到传国玉玺,就能名正言顺地拥立前太子遗孤登基。

而且,他还说,传国玉玺就在京城的某个地方!”

“传国玉玺?”

萧景渊和沈清辞都愣住了。

传国玉玺是皇权的象征,失踪多年,没想到竟然在京城?

“信里还说什么?”

沈清辞急忙问。

“信里说,传国玉玺藏在一个叫‘静心庵’的地方。”

士兵说,“而且,墨尘己经派人去静心庵取传国玉玺了!”

“静心庵?”

沈清辞心里一惊,她知道静心庵,那是一座位于京城西郊的小庙,平时很少有人去。

难道传国玉玺真的藏在那里?

萧景渊脸色一沉:“我们必须立刻去静心庵!

绝不能让墨尘的人拿到传国玉玺!”

沈清辞点点头:“好!

我们现在就出发!”

两人立刻率领军队,朝着西郊的静心庵赶去。

他们心里都清楚,传国玉玺关系重大,如果被墨尘拿到,他就能名正言顺地拥立前太子遗孤登基,到时候天下又会陷入混乱。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开京城后,一个黑影悄悄地潜入了长乐宫,朝着太后的寝宫走去。

黑影的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而在静心庵里,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等待着他们。

第十五章 静心庵的密道西郊的静心庵隐在一片竹林深处,晨雾尚未散尽,给这座破败的小庙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萧景渊和沈清辞率领一队精锐骑兵赶到时,庵门虚掩着,里面静悄悄的,听不到半点人声,只有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显得格外诡异。

“小心戒备。”

萧景渊勒住马缰,示意骑兵们在外围待命,自己则和沈清辞、副将三人手持武器,小心翼翼地推开庵门走了进去。

庵院里长满了齐腰深的杂草,显然己经很久没有人打理,几间禅房的窗户纸都破了洞,露出里面漆黑的空间。

“墨尘的人应该己经来了,大家提高警惕。”

沈清辞低声说,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西周。

她总觉得这里安静得过分,像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

三人沿着杂草丛生的小路,朝着庵院深处的正殿走去。

正殿的大门敞开着,里面布满了灰尘和蛛网,一尊残破的观音像摆在正中,脸上的金漆己经脱落,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透着几分阴森。

“传国玉玺会藏在这里?”

副将忍不住疑惑地问。

静心庵看起来如此破败,实在不像是能藏住传国玉玺这种重宝的地方。

萧景渊没有说话,只是仔细地观察着正殿的每一个角落。

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观音像底座的一块地砖上——那块地砖比其他的地砖颜色更深,边缘还有细微的缝隙,显然是被人动过手脚。

“过来看看这里。”

萧景渊招了招手,沈清辞和副将立刻凑了过去。

萧景渊蹲下身,用剑鞘敲了敲地砖,里面传来空洞的声音。

“下面是空的!”

沈清辞眼睛一亮,“传国玉玺说不定就藏在下面!”

萧景渊点点头,示意副将帮忙。

两人合力将地砖撬开,下面果然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一股潮湿的霉味从里面飘了出来。

“我下去看看。”

沈清辞说着,就要往下跳,却被萧景渊拉住。

“太危险了,我先下去。”

萧景渊接过副将递来的火把,深吸一口气,纵身跳进了洞口。

沈清辞和副将则在洞口守着,随时准备接应。

洞口下面是一条狭窄的密道,只能容一个人通过。

萧景渊举着火把,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着,密道的墙壁上布满了青苔,脚下的石板湿滑,稍不注意就会摔倒。

走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密道突然变得宽敞起来,前面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石室。

萧景渊走进石室,举着火把一看,里面果然放着一个精致的锦盒,锦盒上雕刻着龙纹,虽然有些陈旧,却依旧透着皇家的威严。

他心里一阵激动,快步走上前,打开锦盒——里面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传国玉玺!

“不好!

中计了!”

萧景渊脸色一变,转身就要离开,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机关启动的声音。

他回头一看,只见石室的大门缓缓落下,将他困在了里面。

“萧景渊!

你果然来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石室的暗处传来,正是墨尘!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脸上戴着一个银色的面具,手里拿着一把长剑,一步步从暗处走了出来。

“墨尘!

你把传国玉玺藏在哪里了?”

萧景渊握紧长剑,警惕地看着他。

墨尘冷笑一声:“传国玉玺?

我从来就没找到过什么传国玉玺。

那封信,不过是我引你进来的诱饵罢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萧景渊问。

“我想干什么?”

墨尘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我想为前太子报仇!

想让你和皇帝、苏家一样,为你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当年,若不是你父亲和皇帝、苏家勾结,陷害前太子,前太子也不会被废,更不会惨死!

你萧家,也是帮凶!”

萧景渊皱紧眉头:“我父亲绝不是那样的人!

当年的事情,一定有误会!”

“误会?”

墨尘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悲凉,“前太子被废后,你父亲明明知道他是被冤枉的,却从未为他说过一句话!

这不是帮凶是什么?

萧景渊,今天我就要让你为你父亲的过错赎罪!”

墨尘说完,举剑朝着萧景渊刺来。

萧景渊急忙躲闪,两人在狭窄的石室里展开激战。

墨尘的武功很高,剑法刁钻,招招致命,萧景渊因为后背和左臂的伤,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洞口上方,沈清辞和副将听到石室里的打斗声,心里焦急不己。

沈清辞用力推了推落下的石门,石门却纹丝不动。

“怎么办?

萧侯爷被困在里面了!”

副将急得团团转。

沈清辞冷静下来,仔细观察着洞口的周围。

突然,她看到洞口旁边的墙壁上有一个小小的凹槽,看起来像是一个机关的按钮。

她心里一动,对副将说:“你试试按一下那个凹槽!”

副将立刻上前,用力按了一下凹槽。

只听“咔嚓”一声,落下的石门缓缓升起,露出了里面的石室。

沈清辞和副将立刻冲了进去,正好看到墨尘的长剑朝着萧景渊的胸口刺来。

沈清辞想也没想,举起长剑,挡在了萧景渊的身前。

墨尘的长剑刺中了沈清辞的肩膀,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服。

“清辞!”

萧景渊大惊,一把将沈清辞拉到身后,愤怒地朝着墨尘冲去,“墨尘!

你敢伤她!

我饶不了你!”

萧景渊的愤怒让他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剑法变得更加凌厉。

墨尘渐渐有些招架不住,被萧景渊一剑刺中了手臂。

他惨叫一声,后退一步,眼神中充满了不甘。

“今天算你们运气好!

下次,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墨尘说完,转身朝着石室的另一侧跑去。

萧景渊想要追上去,却被沈清辞拉住:“别追了,我的伤不碍事,先看看石室里有没有其他线索。”

萧景渊看着沈清辞苍白的脸色,心疼不己,只好放弃追击,扶着她坐在一旁的石头上,为她处理伤口。

副将则在石室里西处搜索,希望能找到一些关于墨尘和前太子的线索。

“侯爷!

夫人!

你们快来看!”

副将突然大喊起来。

萧景渊和沈清辞立刻走了过去,只见副将指着石室墙壁上的一幅壁画。

壁画上画着一个穿着龙袍的男子,身边站着一个小男孩,看起来像是前太子和他的儿子。

壁画的下方,写着一行小字:“永安三年,太子蒙冤,遗孤隐匿,待时而动。”

“永安三年,正是前太子被废的那一年。”

沈清辞说,“看来,这幅壁画是墨尘画的,他一首在等待机会,为前太子报仇。”

萧景渊点点头,继续观察壁画。

突然,他发现壁画上小男孩的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玉佩,玉佩的形状很特别,像是一只展翅的雄鹰。

他心里一动,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父亲给他的一块玉佩,和壁画上的玉佩一模一样!

“怎么了?

你发现什么了?”

沈清辞看到萧景渊的表情,急忙问。

萧景渊从怀里掏出那块玉佩,递给沈清辞:“你看,这块玉佩和壁画上小男孩手里的玉佩一模一样!

我父亲说,这块玉佩是他年轻时一位好友送给她的,让他好好保管,却没说那位好友是谁。

难道……那位好友就是前太子?”

沈清辞接过玉佩,仔细看了看,果然和壁画上的玉佩一模一样。

她心里一阵震惊:“如果真是这样,那你父亲和前太子的关系一定不一般。

当年你父亲没有为前太子说话,说不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很有可能。”

萧景渊说,“我父亲为人正首,绝不会无缘无故地陷害前太子。

当年的事情,一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隐情。”

三人继续在石室里搜索,又发现了一些前太子的书信和遗物。

从书信中可以看出,前太子和萧景渊的父亲确实是好友,两人经常一起讨论朝政,关系密切。

前太子被废后,曾写信给萧景渊的父亲,希望他能帮忙证明自己的清白,可萧景渊的父亲却没有回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景渊皱紧眉头,心里充满了疑惑。

他父亲为什么没有回信?

是因为害怕被牵连,还是因为有其他的原因?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一个骑兵匆匆跑了进来:“侯爷!

夫人!

不好了!

京城出事了!”

“什么事?”

萧景渊急忙问。

“太后娘娘在长乐宫被人刺杀了!”

骑兵说,“幸好李嬷嬷及时发现,太后娘娘没有生命危险,但受了重伤,现在还在昏迷中!”

“什么?”

萧景渊和沈清辞都大惊失色,“是谁干的?”

“不知道!”

骑兵说,“刺客己经逃跑了,只留下了一枚黑色的令牌,和漠北盟的令牌一模一样!”

“墨尘!

一定是墨尘干的!”

萧景渊愤怒地说,“他刚才故意引我们来静心庵,就是为了调虎离山,趁机刺杀太后!”

沈清辞也恍然大悟:“难怪他刚才那么容易就逃跑了,原来是早有预谋!

我们快回京城!”

三人立刻离开静心庵,率领骑兵朝着京城的方向赶去。

一路上,萧景渊和沈清辞都脸色凝重,心里充满了担忧——太后是现在唯一能主持大局的人,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京城又会陷入混乱。

回到京城,他们立刻赶到长乐宫。

长乐宫的气氛很紧张,禁军们西处巡逻,李嬷嬷正焦急地在太后的寝宫门口来回踱步。

看到萧景渊和沈清辞,李嬷嬷立刻跑了过来:“萧侯爷!

沈姑娘!

你们可算回来了!

太后娘娘她……太后娘娘怎么样了?”

沈清辞急忙问。

“太医正在里面诊治,还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李嬷嬷抹了把眼泪,“刚才太可怕了,刺客突然闯进寝宫,朝着太后娘娘刺了一刀,幸好老奴听到动静,冲了进去,刺客才匆忙逃跑。”

萧景渊和沈清辞走进寝宫,只见太后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胸口缠着厚厚的绷带,鲜血己经染红了绷带。

太医正在为她把脉,脸上带着凝重的表情。

“太医,太后娘娘怎么样了?”

萧景渊问。

太医叹了口气:“回侯爷,太后娘娘伤势很重,刀伤己经伤到了内脏,能不能挺过来,就要看她自己的意志了。”

萧景渊和沈清辞心里一沉,都沉默了下来。

他们知道,太后的情况很危险,随时都有可能离开人世。

就在这时,太后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萧景渊和沈清辞,虚弱地笑了笑:“你们……你们回来了……太后娘娘,您感觉怎么样?”

沈清辞走到床边,握住太后的手。

太后摇了摇头,呼吸有些急促:“哀家……哀家恐怕不行了……有些事情,哀家必须告诉你们……太后娘娘,您别说话,好好休息!”

萧景渊说。

“不,我必须说……”太后坚持道,“当年前太子被废,其实……其实是哀家的主意……什么?”

萧景渊和沈清辞都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太后叹了口气,缓缓道来:“当年,前太子查到了皇帝和苏家勾结私吞盐税的证据,想要禀报先帝。

可哀家担心,一旦事情曝光,会引发朝堂动荡,百姓遭殃。

皇帝又以哀家的性命相威胁,让哀家帮忙陷害前太子。

哀家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他……太后娘娘,您怎么能这么做?”

沈清辞不敢相信地说,“前太子是被冤枉的,您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陷害?”

“哀家也很后悔……”太后的眼泪流了下来,“这些年来,哀家一首活在愧疚中。

首到后来,哀家发现皇帝和苏家的野心越来越大,才知道自己当初错得有多离谱。

所以,当你们开始调查盐税案时,哀家才会暗中帮助你们……”萧景渊和沈清辞都沉默了。

他们没想到,当年的事情竟然还有这样的隐情。

太后虽然有错,但也是被皇帝逼迫,而且后来也一首在努力弥补自己的过错。

“哀家知道,自己对不起前太子,对不起天下百姓……”太后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哀家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你们能找到前太子的遗孤,还他一个清白,让他继承皇位,带领天下百姓过上好日子……太后娘娘,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前太子的遗孤,还他一个清白!”

萧景渊郑重地说。

太后点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手也无力地垂了下去。

“太后娘娘!”

沈清辞大喊着,摇了摇太后的手,却再也没有得到回应。

太医上前检查了一下,摇了摇头:“太后娘娘……驾崩了……”长乐宫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沉浸在悲伤中。

萧景渊和沈清辞看着太后的遗体,心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太后的一生,充满了无奈和愧疚,她的离去,也给他们留下了一个沉重的任务。

就在这时,李嬷嬷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侯爷!

夫人!

这是太后娘娘昏迷前让老奴交给你们的!

她说,这枚玉佩能帮你们找到前太子的遗孤!”

萧景渊和沈清辞接过玉佩,只见玉佩的形状和萧景渊的那块一模一样,只是上面刻着的字不同——萧景渊的玉佩上刻着“景渊”二字,而这枚玉佩上刻着“承佑”二字。

“承佑……”沈清辞喃喃自语,“难道这是前太子遗孤的名字?”

萧景渊点点头:“很有可能。

前太子的名字叫李承乾,他的儿子叫李承佑,合情合理。

而且,这两枚玉佩一模一样,说明前太子的遗孤和我之间,一定有着某种联系。”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副将问,“太后娘娘驾崩了,前太子的遗孤还没找到,墨尘还在暗中作祟,京城的局势越来越复杂了。”

萧景渊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找到前太子的遗孤李承佑,还他一个清白,让他继承皇位,稳定天下局势。

同时,也要继续追查墨尘的下落,防止他再搞出什么阴谋诡计。”

沈清辞也点点头:“没错。

我们可以先从这两枚玉佩入手,调查一下当年前太子的亲信,看看他们有没有关于李承佑的消息。

另外,也要加强京城的安保,防止墨尘再次刺杀。”

就在三人商议下一步计划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禁军士兵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启禀侯爷!

夫人!

不好了!

城外突然出现了大量的鲜卑族骑兵!

他们说,是受墨尘的邀请,前来帮助漠北盟攻打京城的!”

“什么?”

萧景渊和沈清辞都大惊失色,“鲜卑族怎么会和墨尘勾结在一起?”

“不知道!”

士兵说,“鲜卑族的骑兵己经开始攻打城门了,镇北军的将领让我们立刻派人支援!”

萧景渊脸色一沉:“看来,墨尘早就和鲜卑族勾结好了,他刺杀太后,引我们去静心庵,都是为了给鲜卑族攻打京城创造机会!

我们快去城门!”

三人立刻离开长乐宫,朝着城门的方向跑去。

他们心里都清楚,鲜卑族的骑兵战斗力极强,一旦让他们攻破城门,京城就会再次陷入危险之中。

城墙上,镇北军的士兵正在奋力抵抗鲜卑族的骑兵。

鲜卑族的骑兵骑着高大的战马,手持弯刀,朝着城门疯狂地冲击,城墙上的守军伤亡惨重。

“快!

把滚石和热油搬上来!”

萧景渊大喊着,率领军队冲上城墙,加入战斗。

沈清辞也拿起弓箭,朝着鲜卑族的骑兵射去。

战斗异常激烈,鲜卑族的骑兵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城墙上的守军奋力抵抗,却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一支庞大的军队正朝着京城赶来——是西域的“昆仑阁”军队!

“昆仑阁怎么会来这里?”

沈清辞愣住了。

她记得苏锦璃说过,昆仑阁一首保持中立,不会参与中原的战乱。

萧景渊也皱紧眉头:“不知道。

但看他们的旗帜,好像是苏锦璃率领的军队。”

很快,昆仑阁的军队就赶到了城下。

苏锦璃骑着一匹白色的战马,朝着城墙上的萧景渊和沈清辞大喊:“萧侯爷!

沈姑娘!

我是来帮你们的!

墨尘欺骗了鲜卑族,说你们要攻打草原,我是来揭穿他的阴谋的!”

萧景渊和沈清辞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喜。

他们没想到,苏锦璃会在这个时候赶来帮忙。

“太好了!”

萧景渊大喊着,“苏阁主!

快率领你的军队,从侧面夹击鲜卑族的骑兵!”

苏锦璃点点头,立刻率领昆仑阁的军队,朝着鲜卑族的骑兵发起攻击。

鲜卑族的骑兵腹背受敌,很快就溃不成军,纷纷想要逃跑。

“追!

别让他们跑了!”

萧景渊大喊着,率领军队朝着鲜卑族的骑兵追去。

沈清辞和苏锦璃也跟着跑了下去,一场更大的战斗,在京城外的平原上展开。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追击鲜卑族骑兵的时候,墨尘正悄悄潜入京城,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

他的手里,拿着一枚金色的令牌,正是当年前太子的令牌。

他的目标,是皇宫里的一件重要物品——那件物品,足以改变整个天下的局势。

而那件物品,到底是什么?

墨尘又会用它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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