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葬场的工作人员第三次催促缴费。"林晨，你们家的费用还差八万，今天必须交齐，不然..."我攥着手机，手心全是汗。八万，对别人来说也许不多，但对刚毕业的我来说，是天文数字。更要命的是，这钱本来是有的。爸爸生前攒了十五万，专门留着办后事用的。

可现在，银行卡里只剩下七万块钱。"妈，钱呢？"我冲进病房，质问躺在床上装病的林秀娟。她避开我的眼神，小声嘀咕："什么钱...""装什么装！

爸的十五万安葬费，还剩七万，另外八万去哪了？"1我叫林晨，今年25岁，刚从普通二本大学毕业。三个月前，爸爸林国庆因为心脏病突发去世。临终前，他拉着我的手说："晨晨，爸这辈子没本事，只给你留了十五万块钱，够办后事的，剩下的你和妈妈省着花。"我当时哭得稀里哗啦，发誓一定要好好照顾妈妈。可现在，我恨不得掐死她。"林秀娟，你给我说清楚！"我一把扯掉她盖的被子。她瑟缩了一下，眼神飘忽："我...我身体不好，住院花了点钱...""住院？"我冷笑，"住院能花八万？而且医保能报销大部分，你当我傻？"林秀娟被我逼急了，突然跳起来指着我骂："你个白眼狼！你爸刚走，你就这么对我？我辛苦养你这么大，花点钱怎么了？""花在哪了？""我...我..."她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崩溃大哭："我没想到会输这么多，就想赢点钱给你爸办个体面点的葬礼..."堵伯！

我脑袋嗡地一下炸了。"你去堵伯了？""我就玩了几把麻将，谁知道运气这么背..."林秀娟哭得更凶了，"晨晨，妈妈错了，你想想办法，借点钱..."我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完全无法相信这是生我养我25年的母亲。

爸爸的尸体还在火葬场的冷藏柜里，而她竟然把安葬费拿去堵伯了。更过分的是，她输光了钱，现在还想让我去借。"妈，你知道我刚毕业，身上总共不到五千块钱，我上哪去借八万？""你那些同学，同事...""我刚入职一个月，工资都没发，谁会借给我这么多钱？"林秀娟忽然眼前一亮："对了！你女朋友家不是挺有钱的吗？

找她借！"我的女朋友叫苏雅，是我大学同班同学，家里开公司，确实有钱。但是，我怎么可能为了这种事情去找她？"不行。""为什么不行？她不是说爱你吗？

借点钱怎么了？""妈，这是你堵伯欠的债，不是正当理由！"林秀娟一听我拒绝，立马翻脸："林晨，那是你亲爸！你就忍心让他暴尸荒野？""是你输光了钱！

""我也是为了这个家！"她开始撒泼，"你个没良心的，白养你了！你不管你爸，我就去跳楼！"我被她气得浑身发抖。这时，手机响了，是火葬场打来的。"林晨，给你最后通牒，明天上午十点之前不交钱，我们就要采取措施了。"什么措施？

无非就是把爸爸的遗体处理掉。我挂断电话，看着还在床上哭闹的林秀娟，心里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恨意。不过很快，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筹到钱，让爸爸入土为安。其他的，以后再算账。"妈，你具体在哪赌的？输给谁了？"林秀娟听我口气缓和了，擦了擦眼泪："就...就在咱们小区后面那个茶馆，马老板开的。"马老板？

我在小区住了三年，知道后面确实有个茶馆，平时很少有人进出，没想到竟然是个**。

"你欠了他们八万？""是...是的。"林秀娟小声说，"马老板说了，如果还不上钱，就...""就怎么样？""就让我去他的场子里干活还债。"我脸色一沉。

马老板说的"干活"，绝对不是什么正当工作。林秀娟今年才45岁，长得还算可以，如果真的被迫去那种地方...不行，绝对不行！"妈，你先在医院待着，哪里都不要去，我去想办法。"我离开医院，直接回到小区。站在茶馆门口，深吸了一口气。

既然林秀娟已经把事情搞成这样，那我就只能亲自出马了。推开茶馆的门，里面烟雾缭绕，几个中年男人正在打麻将。"小伙子，你找谁？"一个胖子抬头看我。"我找马老板，我是林秀娟的儿子。"2胖子听到林秀娟的名字，脸上立马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哦，是小林啊！你妈妈可是我们这的老顾客了。"他放下手里的牌，朝里面喊了一声："马哥，有人找你！"很快，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从后面走出来。他个子不高，但很壮实，脸上有道疤，一看就不是善茬。"你就是林晨？"马老板上下打量着我，"你妈妈欠我的钱，你来还？""我想了解一下具体情况。"马老板示意我坐下，给我倒了杯茶。

"你妈妈在我这玩了三个月了，开始小打小闹，后来胆子越来越大。这个月一下子输了八万，我念在街坊情分上，给她宽限了半个月。""现在时间到了，我总不能做慈善吧？

"我点点头："马老板，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还钱。""几天？"马老板笑了，"小兄弟，我做生意不是做慈善。你妈妈签了字的，如果还不了钱，就要用别的方式偿还。

""什么方式？""她年纪还不算大，到我兄弟的娱乐城干一年，债务就能清零。

"我脸色瞬间变了："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就是字面意思。"马老板丝毫不隐瞒，"娱乐城需要陪酒女郎，你妈妈的条件还可以。"我腾地站起来："你做梦！""做梦？

"马老板也站了起来，周围几个打麻将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小子，你以为这是过家家？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可以还钱，但不能让我妈去那种地方！

""那你现在就拿出八万来！"我咬着牙："给我三天时间。""不行，最多一天。

明天下午五点之前，要么拿钱，要么你妈妈跟我走。"马老板说完，挥了挥手，那几个打麻将的男人都站了起来。我知道再谈下去没意义，只能先离开。出了茶馆，我坐在小区花园的石凳上，点了根烟。一天时间，八万块钱。

我想了想所有可能的办法：找苏雅借？她家确实有钱，但我们交往才半年，而且我从来没跟她提过家里的情况。突然开口借这么多钱，她会怎么想？找同学借？

刚毕业的大学生，谁有这么多钱？找亲戚借？我们家本来就穷，亲戚也都是普通人家。网贷？

我试过了，征信不够，最多只能贷到两万。正在我绝望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喂？""是林晨吗？我是刘强，你可以叫我刘哥。""你是谁？

""我是做借贷生意的，听说你需要钱？"我心里一跳，难道是马老板安排的？

"谁告诉你的？""消息很灵通嘛，小兄弟。你需要八万，我可以借给你。""什么条件？

""很简单，月息三分，你一个月还我八万四。"月息三分，相当于年息36%，已经算高利贷了。但现在我别无选择。"如果我还不上呢？""还不上？那就按天算利息了，一天一千。当然，我们也会提供其他的还款方式。"其他的还款方式？

我隐约感到这里面有陷阱，但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在哪见面？""你现在在哪？

我马上过去。"我报了个地址，半小时后，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开着奔驰出现了。

他穿着名牌，带着金链子，一看就不是善类。"林晨？我就是刘强。"他伸出手，"合作愉快？"我和他握了握手，感觉他手心很粗糙，应该不是什么正经生意人。"钱呢？

""别急，先签个合同。"刘强从车里拿出一份合同，密密麻麻写了很多条款。

我大致看了一遍，基本都是关于还款的约定，没什么特别的。

最后一条引起了我的注意："如借款人无法按期还款，债权人有权采取一切必要措施追讨债务，包括但不限于要求借款人提供劳务偿债。

""这个劳务偿债是什么意思？""就是如果你还不起钱，可以到我公司打工还债呗，很人性化的条款。"我总感觉哪里不对，但现在时间紧迫，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签完合同，刘强果然给了我八万现金。"记住，一个月后的今天，八万四，一分都不能少。"我点点头，拿着钱直奔马老板的茶馆。3再次推开茶馆的门，里面还是那些人在打麻将。

我直接走到马老板面前，把八万块钱拍在桌子上。"钱给你，我妈妈的债一笔勾销。

"马老板显然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凑到了钱，愣了一下，然后开始数钱。"八万整，不错。

"他满意地点点头，"你妈妈的债确实清了，不过...""不过什么？

""她昨天晚上又来了。"我心里一沉："什么意思？""她说想翻本，又玩了一把，输了五万。"什么？！我差点没站稳。"不可能！她昨天晚上一直在医院！

"马老板掏出手机，给我看了一段监控录像。画面里，林秀娟确实坐在麻将桌前，时间显示是昨天晚上十一点。"她是偷偷从医院跑出来的，说是想赢点钱给你减轻负担。

结果..."马老板摊了摊手，"又输了。"我整个人都懵了。

昨天晚上我还在想办法筹钱的时候，林秀娟竟然又跑来堵伯了？而且又输了五万？

"现在她总共欠我十三万，刚才你还的八万只能算还一部分。"十三万！我两眼发黑，差点晕过去。"马老板，她人呢？""在后面的房间休息，你要见她吗？"我点点头，马老板带我到了茶馆后面的一个小房间。林秀娟正坐在床上抹眼泪，看到我进来，立马站了起来。"晨晨，你怎么来了？""妈，你还有脸问我怎么来了？"我气得浑身发抖，"你昨天晚上又去赌了？"林秀娟低着头不说话。"我刚给马老板还了八万，结果你又欠了他五万？""我...我就想赢回来...""赢回来？你赢过吗？

"我彻底爆发了，"你赌了三个月，赢过一次吗？

"林秀娟被我吼得哭了起来："我也不想这样，但是我停不下来...每次输了我就想着下一把一定能赢回来...""你有病！""晨晨，你救救妈妈，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赌了..."我看着她满脸泪痕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这个女人，生我养我25年，现在却因为堵伯变成这样。"妈，我现在没有十三万。""那怎么办？马老板说如果还不上钱，就要..."她不敢说下去。

马老板在门口咳嗽了一声："林晨，你们商量好了吗？我时间有限。"我走出房间，对马老板说："给我一个月时间，我想办法还钱。""一个月？"马老板摇摇头，"不行，最多一周。而且这次利息要算进去，一共十五万。""十五万？""十三万本金，两万利息，很合理的价格。"我知道现在不是讨价还价的时候，只能先答应下来。从茶馆出来，我感觉天都要塌了。十五万，我就算把刘强那借的钱还了，也还要十万。

而且刘强的钱一个月后就要还，如果还不上，按他合同里说的，我就要给他打工还债。

现在林秀娟又欠了马老板十五万。我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月薪只有四千，怎么可能还得起这些钱？回到医院，林秀娟已经被马老板的人送了回来。她看到我，立马扑过来抱着我哭："晨晨，妈妈对不起你，我真的有病，我控制不住自己...""妈，现在说这些没用。"我推开她，"你告诉我，除了马老板，你还在别的地方借过钱吗？

""没有，就在马老板那里。""你确定？""确定！"我稍微松了一口气。

如果只是马老板这边的债务，我还可以想想办法。"妈，从现在开始，你哪里都不能去，就在医院老实待着。如果你再敢去堵伯，我就真的不管你了。

"林秀娟点头如捣蒜："不去了，绝对不去了！"离开医院，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

不知不觉，走到了公司楼下。我在一家小型广告公司做设计，老板姓王，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人还算不错。要不，找老板预支几个月工资？

但是几个月工资也就一万多，杯水车薪。正在犹豫的时候，看到公司的财务小刘从楼上下来。

"林晨？你怎么在这？今天不是你轮休吗？""小刘姐，我有点事想问你。

"小刘今年三十多岁，离过婚，一个人带孩子，平时我们关系不错。"什么事？

""如果员工遇到紧急情况，公司能预支工资吗？

"小刘看了看我的脸色："你遇到什么困难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实话："我爸去世了，急需用钱办后事。""啊？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请假？

""刚发生的，还没来得及跟公司说。"小刘想了想："预支工资倒是可以，但最多只能预支三个月的，而且需要老板同意。你要预支多少？

""能预支多少就预支多少吧。""那我帮你问问老板，不过你也别抱太大希望，公司现在资金也很紧张。"小刘人很好，马上就给老板打了电话。几分钟后，她放下电话对我说："老板同意了，可以预支你三个月工资，一共一万二。

明天你正式办一下手续。"一万二，虽然不多，但至少是个开始。4第二天上午，我正式向公司递交了预支工资申请。王老板把我叫到办公室，关心地问："小林，家里遇到什么困难了？如果不够的话，我个人再借你点。"我很感动，但也不好意思开口借太多。"谢谢王总，一万二应该够了。""真的够吗？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林秀娟堵伯的事。

毕竟这种事太丢人了。拿到预支的工资后，我又去了几家银行，想看能不能申请到更多贷款。

但结果都不理想，我这种刚毕业的学生，银行根本不愿意放贷。到了下午，我实在没办法了，只能给苏雅打电话。"雅雅，你在干嘛？""在家呢，怎么了？"苏雅的声音很甜，"想我了？"我们交往半年了，但我从来没跟她说过家里的情况。她只知道我家在本地，父母都是普通工人。"雅雅，我想见你一面，有点事想跟你说。""什么事啊？这么神秘？

""电话里不好说，你有时间吗？""有啊，你过来吧，我在家等你。

"苏雅家住在市中心的高档小区，她爸爸开了一家建材公司，家里很有钱。她本人也很优秀，大学期间就开了个网店，月收入都有好几万。相比之下，我就显得很普通了。家境一般，长相一般，能力一般。有时候我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选择我。到了她家，苏雅开门看到我憔悴的样子，立马关心地问："怎么了？脸色这么差？""雅雅，我爸前几天去世了。"苏雅愣了一下，然后立马抱住了我："什么时候的事？

你怎么不告诉我？""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还没来得及...""你这个傻瓜，这么大的事怎么能自己扛着？"苏雅拉着我坐下，"需要我帮忙吗？"看着她关心的样子，我心里更加愧疚。"雅雅，我想找你借点钱。""借多少？"她毫不犹豫地问。"八万。

"苏雅愣了一下："这么多？"我知道八万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但对普通情侣来说，这确实是个大数目。"是办后事需要的费用，我会尽快还你的。"苏雅想了想："没问题，我现在就给你转账。"我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爽快，心里既感动又更加愧疚。"雅雅，我...""别说那么多，我们是男女朋友，应该的。"她拿出手机，"你把卡号给我。

"很快，八万块钱就转到了我的账户上。加上之前公司预支的一万二，我现在有九万二。

虽然离十五万还差很多，但至少可以先给马老板一部分，争取更多时间。"林晨，还有别的事吗？"苏雅敏锐地察觉到我还有心事。"没有了，谢谢你雅雅。""真的没有？

我感觉你好像还有话没说。"我确实还有话没说。苏雅借给我的钱，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得起。而且林秀娟的赌债问题如果解决不了，以后还会有更多麻烦。但这些事情太复杂了，我不想让她担心。"真的没有了，我先回去处理一些事情，过几天再来看你。""好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找我。

"离开苏雅家，我心情复杂。她对我这么好，但我却在骗她。我没有告诉她，她借给我的钱不是用来办后事，而是用来还赌债的。更没有告诉她，我可能永远都还不起这笔钱。但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我直接去了马老板的茶馆。"九万二，我先还你这些，剩下的给我一个月时间。"马老板数了数钱，点点头："行，看在你这么积极的份上，给你一个月时间。但是利息还要算，一个月后你要还我八万。

""八万？""十五万减去九万二，还剩五万八，一个月利息两万二，一共八万。

"这个利息高得离谱，但我现在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好，一个月后我还你八万。

"从茶馆出来，我感觉压力稍微小了一点。至少争取到了一个月的时间。但新的问题又来了。

刘强那边的钱也快到期了，而且我还要想办法凑八万还马老板。十六万四千块钱，这对现在的我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正在思考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刘强打来的。"林晨，还有一周就到期了，钱准备好了吗？""刘哥，能不能再宽限几天？""宽限？"刘强笑了，"小兄弟，我这是正规生意，不能破坏规矩。不过，如果你真的还不起钱，我也有其他办法帮你。""什么办法？""到我公司打工还债，一个月两万工资，工作轻松，包吃包住。"一个月两万，听起来不错，但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什么工作？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反正不是什么违法的事。"挂断电话，我心里更加不安。

刘强和马老板都不是善类，如果真的到了他们的地盘打工，我肯定会被他们拿捏得死死的。

必须想别的办法。5接下来几天，我四处奔走，想尽一切办法筹钱。找亲戚借，找朋友借，甚至考虑卖肾。但现实很残酷，没有人愿意借给我这么多钱。

亲戚们听说是林秀娟堵伯欠的债，一个个都避而远之。朋友们刚毕业，自己都缺钱。

至于卖肾这种事，我在网上查了查，风险太大，而且也不一定能找到买家。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一个线索。那天我去医院看林秀娟，碰到了她的主治医生李大夫。"小林，你妈妈的病情稳定了，其实可以出院了。

""什么病情？她不是心脏病吗？"李大夫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心脏病？

你妈妈没有心脏病啊，她就是普通的失眠症，开点药就好了。"我愣住了。"李大夫，你的意思是，我妈根本没病？""也不能说没病，失眠症也是病，但不严重。

她之前跟我说家里经济困难，我就给她开了最便宜的药。"我脑子里嗡地一下。

林秀娟一直跟我说她身体不好，需要住院治疗，所以我才没有怀疑她为什么总是不在医院。

原来她根本就没病！她住院只是为了有个借口，方便她偷偷出去堵伯！我冲进病房，林秀娟正在看电视。"妈，李大夫说你可以出院了。""出院？不行，我还没好呢。

"她装出痛苦的样子，"心脏还是不舒服。""李大夫说你没有心脏病。

"林秀娟的表情瞬间僵住了。"你...你问医生了？""妈，你根本没病对不对？

你住院就是为了有借口出去堵伯！"被我拆穿后，林秀娟也不装了。"是又怎么样？

我不住院的话，你肯定要看着我，我怎么出去？"我彻底被她的无耻震惊了。"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爸爸的尸体还在火葬场，你却在这里想着怎么出去堵伯！

""我也是为了赢钱给你爸办好一点的葬礼...""够了！"我打断她，"从现在开始，你给我出院，回家老实待着！""我不出院！"林秀娟开始撒泼，"这里有人照顾，有饭吃，我为什么要出院？"我看着她这副嘴脸，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厌恶。这个女人，已经完全没救了。"你不出院是吧？行，那你自己付医药费！"说完，我转身就走。

林秀娟在后面大喊："林晨！你不能不管我！我是你妈！"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医院。

走在路上，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林秀娟说她在马老板那里赌了三个月，第一次去是什么时候？

算一算时间，正好是爸爸去世前三个月。也就是说，在爸爸生病期间，她就已经开始堵伯了？

我越想越不对劲，立马给林秀娟的主治医生打了电话。"李大夫，我想问一下，我妈妈第一次来医院是什么时候？""让我查一下病历...是三个月前，6月15号。

"6月15号，正好是爸爸心脏病发作住院的第二天。也就是说，在爸爸住院的同时，林秀娟也"住院"了。但她的住院是假的，目的是为了方便出去堵伯。而且更过分的是，爸爸住院期间，她根本没有好好照顾，而是把时间都花在了堵伯上。

我忽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爸爸的十五万安葬费，真的是最近才被输光的吗？还是说，在爸爸还活着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动这笔钱了？我需要去银行查一下流水记录。

但是爸爸的银行卡在林秀娟手里，我没法查。不过我记得，爸爸生前把所有重要证件都放在家里的保险柜里。我有保险柜的密码。回到家，我打开保险柜，找到了爸爸的银行卡和身份证。然后直奔银行。"先生，查询流水记录需要本人或者直系亲属，您有什么证明吗？

"我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证和爸爸的死亡证明。"好的，请稍等。"十分钟后，银行工作人员把流水记录打印出来给我。我看到记录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傻了。

爸爸账户里的钱，不是最近才被取光的。而是从三个月前开始，就不断有大笔资金被提取。

6月16号，提取5万。6月25号，提取3万。7月8号，提取2万。7月20号，提取3万。8月10号，提取2万。最后一次提取是一周前，剩下的全部金额。也就是说，在爸爸生命的最后三个月里，林秀娟一直在偷偷取他的钱去堵伯。而爸爸对此一无所知。

他到死都以为，自己给儿子留下了十五万的安葬费。我拿着银行流水，手都在发抖。

林秀娟不仅仅是堵伯成性，她还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和小偷。

她偷了自己丈夫的救命钱去堵伯，然后眼睁睁看着他死去。这种女人，还配当我的母亲吗？

6我拿着银行流水回到医院，直接冲进了林秀娟的病房。"这是什么？

"我把流水单扔在她脸上。林秀娟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这...这你从哪弄来的？""银行！妈，你真让我刮目相看！"我冷笑着说，"原来早在三个月前，你就开始拿爸的钱去堵伯了！

""我...我那时候以为能赢回来...""赢回来？你有赢过吗？"我指着流水记录，"十五万块钱，你三个月就败光了！爸爸生病期间，你不好好照顾他，反而拿他的救命钱去堵伯！"林秀娟低着头不说话。"妈，我现在想问你一个问题，爸爸是不是知道你堵伯的事？""不知道..."她小声回答。"真的不知道？

"林秀娟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闪烁："他...他后来可能有点怀疑...""什么叫可能有点怀疑？

""那天他要用钱买药，我说卡里没钱了，他觉得奇怪，要去银行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