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院青梅等了我十五年江谨程亦最新免费小说_免费完本小说孤儿院青梅等了我十五年江谨程亦
妻子总在深夜偷偷接视频,手机里传来陌生男人的指令。我假装加班,实则躲在衣柜偷看,见她跪着学狗叫还自扇耳光。心痛如绞时,她突然对着镜头说:“老公,你什么时候离婚娶我?”镜头那边传来的声音,让我如遭雷击——那是我姐夫,而姐姐刚查出癌症晚期。---这栋贷款三十年买下的婚房里,静得能听见电流通过电器内部的嗡鸣。已经是凌晨一点十五分,隔壁卧室早就没了动静。
阿婉应该睡熟了吧。我蜷在书房那张吱呀作响的转椅里,对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眼睛又干又涩。不是第一次通宵赶项目了,只是最近,这“通宵”变得越来越刻意。
指尖夹着的烟燃到了尽头,烫了一下,我猛地回神,捻灭在塞满烟蒂的烟灰缸里。就在这时,一种极其细微,但绝不属于这屋子寻常寂静的声音,丝一样钻进耳朵。
是压抑的、被什么东西蒙住的说话声。断断续续,含混不清。来自主卧。
我的心跳莫名空了一拍。阿婉的睡眠很轻,一点动静就容易醒,而且她睡觉从不梦呓。
鬼使神差地,我推开椅子,赤着脚,像个小偷一样摸到主卧门外。声音更清晰了些,是一种刻意放低的、带着某种奇怪粘稠感的女性嗓音,偶尔夹杂着极轻微的、有节奏的“啪嗒”声。不是梦呓。我轻轻拧动门把,推开一条缝隙。
床头灯没开,只有一片冰冷的、幽蓝的光源从床上漫出来,照亮了妻子阿婉的侧影。
她背对着门,蜷坐着,戴着耳机,正对着手机屏幕。
那幽蓝的光映得她脸颊和裸露的肩颈一片诡异的白。她没发现我。我屏住呼吸,视线穿过门缝,落在她亮着的手机屏幕上。距离有点远,看不清具体内容,但能分辨出那是一个视频通话的界面。深更半夜,和谁视频?那奇怪的、粘稠的,仿佛含着什么东西的呜咽声,又响起来了。这次我听清了,是从她戴着的耳机里漏出来的一点微弱声响,同步地,屏幕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晃动了一下。
阿婉的肩膀微微抖动了一下,然后,她极其缓慢地,对着屏幕点了点头。
一种冰冷的、粘稠的怀疑,像沼泽里的气泡,咕嘟一下从我心底冒出来,带着腐臭的气息。
我没有进去,轻轻带上门,退回书房。心脏在胸腔里跳得又重又沉,砸得肋骨生疼。
接下来几天,我变成了自己婚姻里的幽灵。我留意到阿婉洗澡的时间变长了,出来时脸上总带着一种被水汽蒸腾过的、异样的红晕。她刷手机时,如果我无意中靠近,她会有一个极其迅速的把页面切回购物网站的动作。
她甚至给手机设了一个新的、我不知道的锁屏密码。那些深夜的视频通话变得频繁,总是在凌晨一点左右。我开始“加班”。“公司这个项目催得紧,今晚可能又得通宵了,你别等我先睡。”我对着浴室方向喊。水声哗哗,里面含糊地应了一声。我拎起公文包出门,开车在小区外绕了一圈,把车停在隔壁街的停车场,然后像贼一样溜回自家楼道,藏在上一层的楼梯拐角。时间一分一秒地磨蹭。凌晨十二点五十,我摸出钥匙,用一种练习了无数遍的、极慢极轻的动作打开家门。玄关一片漆黑,只有主卧门缝下,那道幽蓝的光,蛇一样爬出来,舔舐着客厅的地板。我的心跳声在绝对的寂静里震耳欲聋。
我脱了鞋,踮着脚,一步一步挪过去。主卧里那种被刻意压低的、非正常的声响又传来了,这次更清晰些,像是指令,又像是……鞭子划破空气的轻啸?手握住冰冷的门把,再次推开一丝。角度正好能看见她。她依然背对着门,但这次姿势变了。她跪在床上,手机支在床头柜上,屏幕里是一个看不真切的男人轮廓。
一个冰冷又黏腻的男声从耳机漏音里丝丝缕缕地传出:“……对,就这样,叫给我听。
”我看见阿婉的脊背绷紧了一瞬,然后,她喉咙里发出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近似小动物的呜咽。“没听清。
”男人的声音带着戏谑的笑意。阿婉吸了一口气,然后,一种清晰的、摇尾乞怜般的——“汪!”我的血液瞬间冻住了,四肢百骸像被灌满了冰碴子,动弹不得。屏幕里的男人似乎笑了,很满意。“贱不贱?”“贱。”她回答得毫不犹豫,声音甜腻得发齁。“那该怎么办?”阿婉抬起手,没有丝毫迟疑,左右开弓,狠狠抽在自己脸上。清脆的巴掌声,一下,又一下,在寂静的凌晨房间里炸开,像抽在我的灵魂上。我死死抠着门框,指甲几乎要掰断。胃里翻江倒海,眼前一阵阵发黑。
那个跪在床上,学着狗叫,疯狂自扇耳光的女人,真的是我追了三年、娶回家、放在心尖上疼了五年的阿婉?
真的是那个平时说话轻声细语、连只蟑螂都不敢踩的阿婉?世界扭曲,崩塌,碎裂成一片片锋利的玻璃渣,把我割得血肉模糊。就在我几乎要窒息,要冲进去砸碎那手机的时候,阿婉的动作停了。她微微喘着气,脸颊红肿,却对着屏幕露出一个极致媚顺的笑容,声音又轻又软,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老公……你那边,到底什么时候能离啊?
你说等你老婆……你什么时候离婚娶我?”老公?!这两个字像两颗烧红的钉子,狠狠凿进我的太阳穴。镜头那边沉默了几秒,然后,那个让我血液冻结、灵魂出窍的声音响起了,带着一种熟悉的、仿佛刚结束应酬的疲惫和不以为意的轻笑:“急什么?
总得等她走了再说吧……医生都说没几个月了,癌晚期,扩散得到处都是,到时候一切不都是我们的?耐心点,宝贝儿。”轰——!一道惊雷从我天灵盖直劈而下,炸得我神魂俱灭,四肢百骸瞬间僵死,连血液都凝固成了冰渣。那个声音……那个声音!
即使透过电子设备有些许变形,即使掺杂着令人作呕的情欲和残忍,我也绝不会听错!
是周涛!是我的姐夫周涛!那个在我姐面前永远体贴温柔、鞍前马后的好丈夫!
那个在我爸妈眼里老实可靠、值得托付的好女婿!那个上周还提着果篮来我家,唉声叹气地跟我商量怎么给我姐治病,眼圈泛红说倾家荡产也要治的姐夫!
而他那句“癌晚期”、“没几个月”、“等她走了”……说的是我姐!我那个才三十五岁,查出乳腺癌晚期不到两个月,昨天我去看她时还拉着我的手安慰我说“别担心,姐没事”的亲姐姐!巨大的荒谬感和滔天的恶寒瞬间将我吞没。
衣柜里浑浊的空气变成了一只冰冷粘腻的手,死死扼住我的喉咙,挤压出我肺里最后一丝氧气。眼前的一切开始疯狂旋转、扭曲,衣柜的木板,门外床上那道扭曲的身影,整个世界光怪陆离,然后猛地陷入一片死寂的漆黑。
……意识是被一阵轻微窸窣的声音拉扯回来的。像布料摩擦,像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我猛地睁开眼,心脏在停滞一瞬后开始疯狂擂鼓,撞得胸腔生疼。眼前还是那片逼仄的黑暗,鼻腔里是樟脑丸和木料混合的沉闷气味。我在衣柜里。刚才……不是噩梦。身体是僵直的,冰冷的,血液像是冻结后又强行化开,带着针刺般的痛楚在血管里横冲直撞。
牙齿不受控制地磕碰,发出极轻微的“得得”声,我死死咬住,尝到一丝腥甜。
外面的动静停了。我的心跳骤停了一拍。屏住呼吸,我把眼睛死死贴在那条缝隙上。
阿婉已经打完了电话,手机屏幕暗了下去,房间里只剩下床头灯昏黄模糊的光晕。
她正背对着衣柜的方向,站在梳妆台前,拿起上面的水杯,小口地喝着水。
她的侧影在昏光下显得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慵懒。仿佛刚才那个跪在床上,学狗叫,自扇耳光,急切追问别人何时离婚的女人,只是我精神分裂产生的幻觉。她放下水杯,抬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手指无意间触碰到红肿的脸颊,轻轻“嘶”了一声,对着镜子仔细照了照。然后,她转过身。我的呼吸瞬间屏住,肌肉绷紧得像石头。
她的目光……似乎若有若无地扫过衣柜的方向。那一瞬间,我几乎以为她发现我了。
心脏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但她的视线没有停留,很快移开,落回了床上。她走过去,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伸手关掉了床头灯。房间里彻底陷入黑暗。
我的眼睛一时无法适应,什么都看不见。只有耳朵变得异常敏锐,捕捉着卧室里每一丝细微的声响。被子轻柔的摩擦声,她翻身时床垫细微的吱呀声,甚至她平稳的、逐渐变得悠长的呼吸声……她睡着了。她竟然……睡着了?!
在经历了那样一场癫狂的、背叛的、羞辱的表演之后,在间接参与谋划了我姐姐的死亡之后,她怎么能如此心安理得地睡着?!而我,她的丈夫,像一具正在腐烂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