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哪里逃(毛毛毛毛)最新完本小说推荐_免费小说推荐道士,哪里逃毛毛毛毛
被喻家接回那天,我身上穿着洗到发白的帆布衣,指甲缝里还带着泥土。
母亲柳琴嫌恶地捏着鼻子:一股子牲口味,别熏着你奶奶。二哥喻景山嗤笑一声,对身旁的表妹柳思思说:看,这就是咱们家流落在外的种,跟个野人似的。
全家只有刚从军区赶回的大哥喻景行,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沉声道:不许这么说妹妹。
可他们都不知道,我是全球顶尖的非注册兽医,代号灵犀,能与任何动物无障碍沟通。
此刻,老宅正鸡飞狗跳,因为祖母花八百万拍下的冠军血统獒王,突然发狂,六亲不认,即将被执行安乐死。我只看了一眼,就平静地对瑟瑟发抖的祖母说:它没疯,是柳思思的发卡,扎进了它的耳朵里,它在向你求救。
大哥眼里的心疼快要溢出来:安安,别怕。是哥哥没保护好你,让你在乡下受苦,只能靠幻想和动物做朋友来排解孤独了。1.大哥喻景行的军装外套,带着凛冽又干净的皂角气息,将我身上那股挥之不去的泥土味,连同母亲柳琴和二哥喻景山的鄙夷,一并隔绝在外。我攥着外套的边缘,指尖有些发白。
客厅里,一片狼藉。价值不菲的古董花瓶碎了一地,厚重的实木茶几被撞歪,几个佣人白着脸躲在角落。正中央,一个巨大的铁笼里,关着一头通体漆黑的獒王。
它正疯狂地撞击着笼子,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一双赤红的眼睛里满是暴戾和痛苦。
它的嘶吼在我耳中,却化作了清晰的求救。疼!好疼!救我!耳朵里!救我!
祖母被柳思思扶着,脸色惨白,手里的佛珠捻得飞快。造孽啊,花八百万拍回来的『黑风』,怎么就疯了……柳思思穿着一身粉色的香奈儿套装,娇俏的脸上满是泪痕,声音哽咽:奶奶,都怪我,我不该带它去花园玩。
它突然就扑了过来,要不是张伯推开我,我……我恐怕就……她说着,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我见犹怜。可我分明听见她心里在想:这畜生,竟敢不让我碰,活该它死。一旁的家庭医生满头大汗,对着祖母摇了摇头:老夫人,獒王的情况很危险,攻击性太强,已经出现了自残行为。我建议……执行安乐死,免得它再受苦,也防止伤到人。
安乐死?祖母身体一晃,几乎要晕过去。就在这时,我穿过人群,走到了笼子前。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母亲柳琴的眉头拧成了疙瘩,厉声呵斥:喻安!你滚回来!
想死吗?二哥喻景山更是直接伸手想来拽我,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疯子!
离那畜生远点!大哥喻景行一把拦住他,但看向我的眼神也充满了担忧。我没有理会他们。
隔着冰冷的铁栏,我看着那头痛苦的巨兽,它的咆哮在我耳边变成了更清晰的哀嚎。
发卡……尖的……扎进去了……好疼……救我……我转过头,目光落在柳思思的发间。
那里,少了一枚镶着水钻的蝴蝶发卡。我平静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客厅。
它没疯,是柳思思的发卡,扎进了它的耳朵里,它在向你求救。2.瞬间,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柳思思的哭声戛然而止,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脸色瞬间煞白。但不过一秒,她就反应过来,眼泪流得更凶了:表姐……你在说什么?我……我怎么会害黑风呢?
我的发卡……可能是跑的时候不小心弄丢了……她转向祖母,哭得梨花带雨:奶奶,我真的不知道,表姐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母亲柳琴立刻把我拽到身后,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胳膊。她指着我的鼻子骂道:喻安,你是不是有病?
刚回喻家就想挑拨离间,陷害思思?思思是你表妹!她从小在我们家长大,善良又懂事,怎么会做这种事!二哥喻景山抱臂冷笑:我看她就是在乡下待久了,脑子不正常。
为了吸引大家注意,什么胡话都敢编。还跟动物求救,她以为自己是神仙吗?
他们的每一句话都像针,扎得我生疼。可最让我难受的,是大哥喻景行。他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笼罩着我,眼神里没有责备,只有浓得化不开的心疼和自责。他放柔了声音,像是在哄一个受了惊吓的孩子。安安,别怕。是哥哥没保护好你,让你在乡下受苦,只能靠幻想和动物做朋友来排解孤独了。他以为,我疯了。他以为我说的,都是臆想出来的胡话。我的心沉了下去。笼子里的黑风撞得更厉害了,痛苦的悲鸣几乎要刺穿我的耳膜。救我……求求你……救我……我不能再等了。
我甩开母亲的手,绕过大哥,再次冲到笼子前。它的右耳耳道深处,卡着一枚粉色水钻的蝴蝶发卡,再不取出来,它会因为感染和疼痛休克死亡。
我一字一句地说道。胡说八道!柳思思尖叫起来,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兽医都检查过了,什么都没有!那位家庭医生也附和道:是的,喻小姐。
我刚才检查过,它的耳朵很干净,没有任何异物。当然干净。因为发卡扎得太深,已经被肿胀的血肉包裹住了,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那是你医术不精。
我冷冷地回了一句。医生脸色一僵,十分难堪。
二哥喻景山彻底被我激怒了: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说陈医生医术不精?我看你就是欠教训!
他说着,竟真的扬起了手要打我。住手!喻景行一把攥住他的手腕,眼神冷厉如刀,不许动她。随即,他转向我,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安安,别闹了,跟哥回去。
闹?我看着他,突然觉得很可笑。在这个家里,真话是胡闹,真相是臆想。而谎言,却被所有人捧在手心。我不走。我固执地站在笼前,除非你们让我救它。你救?
你怎么救?用你的幻想吗?二哥喻景山嘲讽道。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祖母,突然开口了。她盯着我,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让她试试。
3.祖母的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住了。柳琴急道:妈!您疯了?她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万一被伤到怎么办?是啊奶奶,太危险了!柳思思也急忙劝阻,手紧紧抓着祖母的胳膊。我听见她心里的声音:不能让她靠近,万一真的被她把发卡拿出来就完了!祖母却推开了她的手,拐杖重重地敲了一下地板,声音威严。我说,让她试试!她看着笼子里气息越来越弱的黑风,眼里闪过一丝不忍,反正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安乐死。就当……死马当活马医了。
她这是给了我一个机会,也是给了黑风一个机会。我深吸一口气,对身后的佣人说:把笼子门打开。佣人吓得连连后退:小、小姐,这可不行啊!
它会吃了你的!打开!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喻景行眉头紧锁,他想阻止,但对上我坚定的眼神,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对那个佣人说:照她说的做。
然后,他向前一步,站在我身后半米远的地方,摆出了一个随时准备搏斗的姿态。安安,别怕,哥在。他还是不信我,但他愿意用自己的身体护我周全。我的心头划过一丝暖流,但很快又被冷意覆盖。笼门被缓缓拉开一道缝隙。黑风的咆哮声瞬间拔高,一股腥风扑面而来。柳思思的嘴角勾起一抹恶毒的笑意,转瞬即逝。
就在我准备侧身进去的刹那,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巨大的推力。是柳思思!她啊
地惊叫一声,身体不小心撞在了我背上。表姐,小心!我被她撞得一个踉跄,整个人都扑向了笼子!安安!大哥的惊呼声在我身后响起。电光石火间,我没有惊慌。
在身体失去平衡的那一刻,我将所有的意念都集中起来,向笼子里的巨兽发出了最强烈的安抚信号。别怕,我不是来伤害你的,我是来救你的。
安静下来,相信我。那头狂暴的獒王,在即将扑到我身上的前一秒,动作猛地一顿。
赤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迷茫,随即,暴戾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依赖和委屈。
它停在原地,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鸣,像个受了欺负的孩子。
救我……好疼……我稳住身形,慢慢地,一步步地,走进了笼子。
在所有人惊恐的注视下,我走到了黑风的面前,蹲下身,轻轻地抚摸着它巨大的头颅。
它温顺地蹭了蹭我的手心,将那只受伤的右耳,主动凑到了我的面前。我凑近了,借着客厅明亮的水晶灯光,终于看清了它耳道深处那被血肉包裹的,闪着微光的异物。
就是那枚蝴蝶发卡。我伸出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探了进去,精准地夹住了那个罪魁祸首。
然后,用力一拔。噗的一声轻响,一枚沾满了黑血的发卡,被我完整地取了出来。
粉色的蝴蝶翅膀上,水钻在灯光下闪着诡异的光。和我刚才描述的,一模一样。
4.当那枚血淋淋的发卡被我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时,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柳琴脸上的刻薄凝固了。喻景山脸上的嘲讽僵住了。柳思思的脸,则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黑风在发卡被取出的瞬间,发出一声长长的、如释重负的呜咽,然后用它巨大的头颅,亲昵地蹭着我的脸颊,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咕噜声。危机,解除了。
祖母的目光从那枚发卡,缓缓移到了柳思思的脸上,那双历经世事的眼睛里,第一次燃起了真正的怒火。柳思思,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柳思思的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爬到祖母脚边,抱住她的腿,嚎啕大哭。奶奶!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和黑风玩,想摸摸它,可它不让我碰,还朝我叫……我一时害怕,想用发卡别住它的耳朵逗逗它,没想到……没想到会扎进去……我太害怕了,我不敢说,奶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她哭得声嘶力竭,仿佛悔恨到了极点。柳琴最是心疼自己娘家的这个侄女,立刻上前扶起她,对着祖母说情:妈,思思还是个孩子,她就是顽皮了点,肯定不是有心的。
您就饶了她这次吧。二哥喻景山也帮腔:是啊奶奶,一条狗而已,又没出什么大事。
思思都吓成这样了,您就别怪她了。一条狗而已。我看着温顺地趴在我脚边,用舌头舔着我手背的黑风,心中一片冰冷。在他们眼里,一条价值八百万的生命,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可以轻轻揭过。大哥喻景行没有说话。他只是深深地看着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震惊,有困惑,但更多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愧疚。他走过来,蹲下身,想检查我有没有受伤。安安,你……他的话还没说完,柳思思的哭声又拔高了八度,她挣脱柳琴的怀抱,突然朝着墙边的柱子冲了过去。
既然大家都不相信我,都觉得我是个坏孩子,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当然,她没撞上。喻景山眼疾手快地把她抱住了。一场闹剧。可祖母心软了。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疲惫地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思思,你回房去,禁足一个月,好好反省。柳思思被佣人扶着,梨花带雨地走了。经过我身边时,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恶狠狠地说道:喻安,你等着。
我听见她心里的声音:野种,敢坏我好事,我绝不会放过你!这件事,就这么被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了。没有人再追究柳思思的恶行,也没有人对我能救黑风
这件事表示出一丝一毫的惊奇或探究。他们只是默认,我运气好,猜对了。
大哥喻景行更是如此。他把我拉到房间,郑重地对我说:安安,我已经帮你预约了全港城最好的心理医生,明天我们就去。他依然觉得我病了。
只是我的病,恰好让我蒙对了一次。我看着他满是关切的脸,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柳思思果然说到做到。我喝的汤里会突然多出一只死苍蝇,我新买的裙子会被剪刀剪得破破烂烂,我走在楼梯上会踩到莫名其妙的油渍。小孩子的把戏,幼稚又恶毒。我都避开了。因为我身边的黑风,总会提前向我预警。小心!
汤里有虫子!别喝!别穿那件衣服!上面有剪刀的味道!楼梯滑!
那个女人刚倒了油!黑风成了我的贴身保镖,寸步不离。这让柳思思更加恨我入骨。
终于,她把主意打到了黑风身上。那天中午,佣人端着一锅刚炖好的菌菇汤从厨房出来,柳思思从拐角冲出来,像是没站稳,直直地朝着我的方向摔了过来。她手里的汤锅,不偏不倚地,对准了我的脸。啊——表姐小心!去死吧!你和这条死狗都去死!
是她恶毒的心声。我早有防备,正要侧身躲开。可我身边的黑风比我更快。
它发出一声低吼,猛地向前一扑,用它庞大的身躯,将我死死地护在身下。滚烫的汤,一滴不剩地,全都浇在了它的背上。嗷呜——!一声凄厉痛苦的惨叫,响彻了整个别墅。
付费点5.黑风的惨叫像一根烧红的铁钎,狠狠烙在我的心上。
我猛地推开它沉重的身体,看到它背上那一大片被烫得血肉模糊的皮毛,眼睛瞬间就红了。
它疼得在地上打滚,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哀鸣,却还在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我,确认我是否安好。主人……别怕……我没事……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快要无法呼吸。柳思思摔在地上,手腕被烫红了一片,正委屈地掉着眼泪。
柳琴和喻景山闻声赶来,看到这一幕,第一反应不是关心被烫伤的狗,而是冲过去扶起柳思思。思思!你怎么样?烫到哪里了?柳琴心疼地吹着她的手腕。
手都红了!快叫陈医生过来!喻景山紧张地大喊。柳思思趴在柳琴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脚滑了……表姐,对不起,我不是想烫你的……她嘴上道着歉,眼睛却怨毒地瞥了一眼在地上挣扎的黑风,我清晰地听到了她的心声:活该!可惜没烫到那个野种的脸!我蹲下身,颤抖着手检查黑风的伤势。大面积的深度烫伤,再拖下去,会引发严重的感染。
我站起身,目光冷得像冰,死死地盯着柳思思。是你故意的。不是疑问,是陈述。
柳思思的哭声一顿,随即哭得更厉害了:表姐,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够了!柳琴厉声打断我,像护崽的母鸡一样将柳思思护在身后,喻安!你还有完没完?思思为了给你端汤,自己都烫伤了,你不安慰她,还在这里血口喷人!你有没有良心?一条畜生而已,烫了就烫了,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喻景山不耐烦地说道,为了条狗,你就要冤枉自己妹妹?妹妹?我看着他们,只觉得荒唐又可笑。一个处心积虑要毁我容、害我命的凶手,是他们的心肝宝贝。
一个舍命护主的忠犬,在他们眼里,却连一句公道话都不配得到。就在这时,喻景行从外面大步走了进来,他刚从军区回来,一身风尘。看到眼前的混乱,他眉头紧锁:怎么回事?柳思思立刻像找到了救星,哭着扑了过去:景行哥,我……我不小心烫到了黑风,表姐她就……就说我是故意的……喻景行看向我,又看了看地上痛苦的黑风,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疲惫。安安,我知道你心疼黑风,但思思不是故意的,她也受伤了,你别这样。又是这句话。永远是这句话。在这个家里,柳思思永远是无辜的,而我,永远是那个不懂事、爱幻想、有被迫害妄想症的疯子。
我没有再和他们争辩。因为我知道,没有用。我只是冷冷地看着柳思思,看着她躲在别人身后,扮演着那副楚楚可怜的白莲花模样。
我掏出那部被喻景山嘲笑过无数次的老旧诺基亚。在他们困惑不解的目光中,我低下头,手指翻飞,迅速地编辑了一条短信。我的客户遍布全球,他们不仅仅是富豪,更是各个领域的顶尖人物,每一个都欠着我足以改变命运的人情。其中一位,是国际纯种犬联合会FCK的主席,霍夫曼先生。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