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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9-16 00:21:18 

1 开篇九重天阙,仙乐缥缈。 我与云衍的结契大典,是修真界万年来最盛大的事。

霞光铺路,百鸟朝贺,万千修士于下方仰视,目光中有艳羡,有敬畏。 云衍握着我的手,一步步走向高台。他侧脸冷峻,一如过去百年间的每一次凝视,深不见底。 我指尖微凉,心底却是一片滚烫的虔诚。百年相伴,终得圆满。 仪式最后,需道侣双方以心头血共祭天道,盟誓成契。 我毫不犹豫,指尖凝力,刺向心口。

云衍却猛地攥住了我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捏碎我的骨头。 我愕然抬眼。

他却未看我,盯着祭坛中央那株随着仪式进行而缓缓绽放、光华流转的幽蓝色昙花——那是他的本命灵植,溯魂幽昙,据他说,与我们神魂相连,同生共契。 此刻,幽昙绽放,清辉流转,映照着他眼底我从未见过的、近乎疯魔的狂热与期待。 “终于……终于等到这一刻了。

”他低声呢喃,不像是在对我说话。 一股强烈的不安瞬间攫住了我。 “云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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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才缓缓转头看我,眼神里的那点温情彻底消失,只剩下冰冷的、看器物般的审视。

“凌澈,”他开口,声音平静地残忍:“你的净世青莲灵根,借我一用。

” 我尚未反应过来,他并指如剑,毫无征兆地、狠狠刺入了我的丹田气海!

剧痛瞬间炸开! 台下惊呼骤起! 我猛地喷出一口血,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他的手没入我的身体,感受到维系我生命与修为的本源灵根被他粗暴地攫取。

“为……什么?”鲜血自我唇角不断溢出,视野开始模糊。 他凑近我耳边,气息冰冷,带着一种完成夙愿的颤栗:“为了让他回来。阿澈,你的灵根,是让他魂归完整的……最后一味药引。” “他?”我脑中嗡鸣。 百年来他身边只有我,哪来的……他? 电光火石间,字猛地砸入脑海——那个云衍偶尔会在梦呓中唤出的、早已魂飞魄散百年的名字…… 墨尘。

火上浇油“墨……尘?” 那个名字像是一把淬了冰的匕首,在我滚烫的心头狠狠一拧。

云衍曾无数次在深夜,对着书房里一幅模糊的画像出神。

我曾以为那是他某位陨落的重要师长。 原来,是心上人。

百年来所有的温存、所有的特殊对待,此刻全成了淬毒的针,密密麻麻扎进我四肢百骸,比丹田被剖开的剧痛更甚。 “所以……这一百年……”我声音破碎,血沫堵在喉间,“待我好……与我结契……都只是为了……养我这味药?” 云衍的手仍在我丹田内,冰冷的手指触碰着我温热的灵根本源,他的动作甚至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小心翼翼,却是为了完整地取出它。 “你的净世青莲灵根,是天地间最纯净的生之力。”他语调平稳,仿佛在陈述一道术法原理,“唯有它,能洗净魂瘴,完美融合溯魂幽昙百年汇聚的残魂。

” 台下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骇人的变故惊得魂飞魄散。 仙尊道侣,竟是药人?

我的视线因剧痛和绝望而模糊,却清晰地看到那株溯魂幽昙在吸吮了我喷洒出的鲜血后,光华大盛,幽蓝的光芒几乎刺目。花瓣中心,一道极其虚弱的、熟悉又陌生的魂影开始缓缓凝聚。 那是云衍画了百年、念了百年的人。

而我,像个笑话。 “啊——!”悲愤与剧痛终于冲垮了理智,我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残存的灵力疯狂涌动,想要自爆金丹,哪怕与他同归于尽! “别动。”云衍眉头微蹙,另一只手轻易地压下了我所有的挣扎,绝对的实力差距如同天堑。 他俯视着我,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波澜,却是警告:“你若毁了灵根,我便抽你仙骨来替。阿澈,别让我做得更难看。” 更难看? 还有什么,比道侣大典上,被此生最信任、最爱慕之人亲手剖腹取根,献给另一个灵魂,更难看的?

绝望的寒意彻底淹没了我。 他指尖灵光一闪,猛地一扯!

一种难以形容的、灵魂被硬生生撕碎的剧痛传来。 我清晰地感觉到,那株自我筑基之日便生于丹田、与我性命交修、伴我无数岁月的净世青莲,被他连根拔起!

周身灵力瞬间溃散,经脉寸寸枯竭。 我的修为,如同退潮般疯狂下跌,金丹碎裂,道基崩塌。 视野彻底陷入黑暗前,我只看到云衍小心翼翼地将那株染着我的血、光华流转的青莲,捧到了那朵幽昙之前。

两股光芒开始交融。 以及他最后一句冰冷的话,飘入我耳中。 “带下去,扔进陨星崖,任其自生自灭。”撕裂真相意识在无尽的黑暗和剧痛中浮沉。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刺骨的寒意冻醒。 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岩石上,四周是浓郁得化不开的阴煞雾气,几乎隔绝了所有灵气。 陨星崖。宗门禁地,据说曾是天魔陨落之处,煞气冲天,灵气绝迹,修士落入此地,与凡人无异,且会日夜被煞气侵蚀神魂。 我动了动手指,全身像是被碾碎重组般剧痛。 丹田处空空荡荡,只有一个可怖的血洞,提醒着我不久前发生的一切。 道侣大典。剖腹取根。墨尘。 每一个词都像是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我残存的意识。 百年情深,原来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我竟是他精心培育了百年的药引! 恨意如同毒藤,疯狂地从心脏深处滋生蔓延,几乎要撑裂我的胸膛。 可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无力感。 灵根已失,我现在是个废人,连维持生命都艰难,又如何报仇? 煞气开始侵蚀我的身体,冰冷与死寂的感觉一点点渗透进来。 我要死了吗? 死在这个肮脏冰冷的角落里,像一块被利用完就丢弃的垃圾。 而云衍,此刻大概正守着那株幽昙,期待着他的白月光重生吧? 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能得圆满,而我就要沦为牺牲品?!

强烈的怨愤和不甘支撑着我,我艰难地用手肘支撑起上半身,环顾这个绝地。

崖底怪石嶙峋,寸草不生,只有森森白骨散落四处,都是以往被丢弃于此的罪徒或失败者。

绝望如同潮水,再次涌上。 就在我意识即将再次涣散时,我的手腕忽然触碰到一截冰冷的东西。 像是……一截枯藤? 我下意识地低头看去。

只见我流淌出的鲜血,正渗入身下的岩石缝隙。而缝隙中,似乎埋藏着什么…… 那截枯藤碰到我的血,竟微微蠕动了一下! 紧接着,一股微弱却无比霸道古老的气息,顺着那截枯藤,猛地钻入了我的手腕! “啊!

”我痛呼一声。 那气息冰冷、死寂,却带着一种睥睨众生的桀骜,疯狂地涌入我枯竭的经脉,与我残存的生命力、与周围浓郁的煞气剧烈地冲突起来!

比刚才灵根被剥离更甚的痛苦传来! 我蜷缩在地,浑身痉挛。 这是什么?!

难道云衍连我死都不让安生,还要让我受尽折磨?! 就在这时,一个沙哑、苍老、带着无尽戾气的声音,…云衍那小辈……竟用这般阴毒手段……小子……你想不想……活下去……想不想……报仇?

”那声音如同万古寒冰,带着令人神魂战栗的威压和疯狂。 剧痛中,我猛地抬头,却不见任何人影。 只有手腕处那截枯藤如同活物般,贪婪地吸收着我的血液,那霸道的气息源源不断涌入,蛮横地冲刷着我断裂的经脉,与煞气、与我残存的本源剧烈冲突,仿佛要将我彻底撕裂。 “你是谁?!

”我在脑中厉声质问,警惕到了极点。刚经历背叛,我岂会再轻易相信任何存在?

“我是谁?”那声音桀桀怪笑起来,充满了嘲讽与恨意,“一个被云衍和他那好师尊……联手封印于此万载的可怜人罢了!” 云衍的师尊?

那已是上古传说中的仙道巨擘! 这枯藤中的残魂,竟被封印了万年?!

巨大的信息量冲击着我残破的意识。 “你……和云衍有仇?” “仇?”声音陡然尖利,“抽魂炼魄,镇于这绝灵煞地万年不得超生!你说这是什么仇?!” 我心脏狂跳。

一个疯狂的念头骤然升起。 敌人的敌人…… 那声音似乎能感知我的想法,冷笑道:“小子,你比我也好不到哪儿去。被他当众剖取灵根,如弃敝履,滋味如何?

” 字字诛心。 恨意再次翻涌,几乎将我吞噬。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离死只差一口气。

若无外力,最多一炷香,你就会魂飞魄散,成为这崖底又一堆枯骨。”声音充满了蛊惑,“而我,可以给你力量,给你复仇的机会。” “代价是什么?”我哑声问。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尤其是这种万年老怪物。 “聪明。”声音赞许,却更显阴冷,“我的残魂被这‘噬魂藤’与封印大阵磨灭了万年,早已虚弱不堪,需借你身躯温养。

你让我寄宿,我予你力量。待他日……你我联手,向云衍……讨还这笔血债!

” 与我共用一体? 这无疑是引狼入室。

可…… 我感受着空空如也的丹田和飞速流逝的生命力。 不答应,立刻死。 答应,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一线……复仇的可能!

云衍冰冷的脸、剖取灵根时绝情的话、那株发着光的幽昙……在我眼前疯狂闪现。

恨意压倒了理智。 “好!”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带着毁天灭地的决绝,“我答应你!只要你能给我复仇的力量,这副躯壳,借你又何妨!” “哈哈哈哈!好!好!

好!”那声音狂笑起来,带着积压万年的怨毒,“那就放开你的心神,接纳我的力量吧!

” 话音落下,那截枯藤猛地爆开,化作无数漆黑的符文,如同活着的毒蛇,瞬间钻入我的手腕,沿着手臂急速向上蔓延! 更猛烈、更霸道的能量洪流般冲入我的身体!

这一次,不再是冲突,而是某种……融合! 剧痛达到了顶峰,我忍不住发出凄厉的长啸!

啸声中,我枯竭的经脉被强行拓宽、重塑,漆黑的纹路爬满我的皮肤,又缓缓隐没。

周围浓郁的阴煞之气不再是毒药,反而如同遇到了漩涡,疯狂地涌入我的体内,转化为一种冰冷、死寂、却又强大无比的力量! 破碎的金丹处,一枚漆黑的、缠绕着血色纹路的诡异道基,正在缓缓凝聚。 力量!

久违的、甚至更胜从前的力量感重新充斥全身! 但同时,一股暴戾、嗜杀、毁灭一切的疯狂念头也随之涌入我的脑海。 那老怪物的残魂,正在影响我! 我猛地睁开眼。 双眸中一片漆黑,唯有瞳孔深处,一点血光乍现。

崖顶之上,一道强大的神识毫不掩饰地扫了下来,带着熟悉的、令我痛恨的冰冷气息。

云衍! 他察觉到了崖底的异动!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崖顶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 “凌澈?你竟还没死?”2 首次对峙那声音自上而下,冰冷依旧,却掺进了一丝极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波动。 是惊讶?还是……别的什么?

不重要了。 恨意如同岩浆,在我新生的、充斥着冰冷力量的经脉中奔腾咆哮。

我缓缓站起身,周身弥漫的阴煞之气如同臣服的仆从,缭绕不散。 崖顶光影微动,一道白衣身影翩然落下,纤尘不染,与这污秽煞地格格不入。 是云衍。

他悬停在离地数尺的半空,居高临下地看我,目光如冷电,扫过我完好无损的身体,最终落在我那双漆黑如墨、隐现血光的眼睛上。 他眉头蹙得更紧:“你入了魔道?

” 他的语气里带着审视与一种令人作呕的、仿佛物品脱离掌控的不悦。 我扯了扯嘴角,喉咙里发出沙哑的笑声,因为这新生的力量,也因为那蚀骨的恨:“拜你所赐,仙尊大人。

若不入魔,怎对得起你剖根相赠的‘厚恩’?” “胡闹!”他低斥一声,竟带着几分训诫意味,“陨星崖煞气蚀魂,你灵根已失,强纳煞气入体,无异自取灭亡!

立刻散去这股力量,随我上去!” 随他上去? 上去做什么?看他如何与墨尘花前月下?

还是等我这“容器”彻底被煞气毁掉,再被他丢弃一次? 荒谬至极! “上去?

”我仰头看他,眼中的血光骤盛,“上去继续做你复活别人的药引吗?云衍,你告诉我,抽了我的仙骨,是不是比灵根更合用?” 云衍脸色倏地一沉。周遭空气瞬间凝固,属于仙道至尊的威压铺天盖地压下,若是从前,我早已动弹不得。 可现在,体内那冰冷死寂的力量自动运转,竟生生扛住了这股威压! 他眼中闪过一丝真正的诧异。

“你遇到了什么?”他目光锐利如刀,试图将我里外看透,“凭你自身,绝无可能在此地存活,更不可能抵挡我的威压。” “与你何干?”我寸步不让,新生的力量在掌心凝聚,化作一团跳跃的、漆黑的火焰,散发着不祥与毁灭的气息,“仙尊是担心我这味‘药引’坏了,没法让你的白月光完整归来了?

” 听到“白月光”三字,云衍眸色骤然一深,像是被触及了逆鳞。 他不再多言,抬手便向我抓来! 那只手,不久前才残忍地剖开我的丹田。 速度快到极致,灵力凝成的巨掌仿佛能撕裂空间! 若是之前,我毫无反抗之力。 但现在—— “滚开!

”我厉喝一声,凝聚所有力量,将那团漆黑火焰狠狠砸向巨掌! 轰! 两股力量猛烈撞击!

煞气火焰竟生生将灵力巨掌灼烧出一个窟窿,虽然我也被反震得气血翻涌,连退数步,喉头一甜,但却实实在在地……挡下了! 云衍悬浮原地,纹丝未动,但他看着自己那被煞气侵蚀、正在缓缓消散的灵力手掌,眼神彻底变了。

不再是看一个无足轻重的所有物或是药引,而是带上了真正的、面对未知威胁时的凝重。

“看来,你果然在此地得了些不该得的机缘。”他缓缓收回手,语气冰寒,“但这改变不了什么。跟我回去,莫要逼我动手……伤你。” 最后两个字,他说得极轻,却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伤我? 他伤得还不够深吗?! “哈哈哈哈!

”我忍不住癫狂大笑,笑出了眼泪,“云衍,收起你这副虚伪的嘴脸!你现在想的,不过是把我抓回去,看看我这身突然得来的力量,能不能废物利用,更好地去喂你的溯魂幽昙吧?!” 我精准地戳破了他的心思。 云衍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不再掩饰眼底的寒意与决断。 “冥顽不灵。” 他周身气势陡变,更加强大的灵力开始汇聚。 真正的仙尊之怒,绝非刚才随手一击可比。 我心头一紧,体内那老怪物的声音带着兴奋与急促响起:“小子!硬拼不过!快引动此地封印残余之力!

西南角,那堆最大的白骨之下!” 与此同时,云衍的攻击已然成形!

一道仿佛能净化一切的纯白仙光,如同天罚,当头罩下!

3 借力遁走死亡的气息瞬间降临!

那纯白仙光对我身上这股阴煞死寂的力量有着天生的克制力,尚未完全落下,就已让我周身力量运转滞涩,皮肤如同被灼烧般刺痛。 根本挡不住! 实力的差距,并非一次奇遇就能彻底弥补。 “快!”脑中那老怪物的声音尖利催促。

求生与复仇的本能压倒了一切!我毫不犹豫,按照指引,将刚刚恢复的所有力量,疯狂注入西南角那堆巨大的兽骨之下!

“嗡——” 一声沉闷的、来自大地深处的嗡鸣响起。 整个陨星崖底猛地一震!

无数隐藏在地表下的古老符文瞬间亮起,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怨气与封印之力!

这股力量积压了万年,此刻被我引动,如同决堤洪流,悍然冲向那落下的纯白仙光!

轰隆隆——! 两股堪称恐怖的力量猛烈对撞! 整个崖底飞沙走石,煞气与灵光疯狂肆虐,视线一片混乱。 “噗——!”我受到剧烈冲击,再次喷出一口黑血,五脏六腑都像移了位。 云衍显然也没料到这变故,他那无往不利的仙光竟被这突如其来的封印残余力量挡住、甚至反冲! 他闷哼一声,白衣袖袍被狂暴的能量撕扯出一道裂口,向后微退半步,眼中是无法置信的惊怒!

“你竟能引动师尊的封印?!你到底得了什么?!”他的声音第一次失去了绝对的冷静,带上了惊疑。 就是现在! “走!”老怪物在我脑中厉喝。 我强忍剧痛,趁机化作一道黑影,借着能量碰撞产生的混乱和煞气遮掩,如同游鱼般钻进崖底一道狭窄的岩石裂缝深处! 那裂缝曲折向下,阴煞之气更浓,完美地掩盖了我的气息。 我拼命向下遁逃,不敢回头。 身后传来云衍蕴含怒意的声音,他似乎被那暴动的封印之力暂时阻隔,无法立刻追来:“凌澈!你逃不掉!

” 声音在狭窄的通道内回荡,越来越远。 我一直逃到力竭,才在一个相对隐蔽的石窟中瘫倒在地,剧烈地喘息,浑身都在颤抖。 刚才那一瞬间,离死亡太近了。 “嘿……嘿嘿……”脑中那老怪物的声音却得意地笑了起来,“痛快!

没想到万年之后,还能让云衍这小子吃个瘪!” 我缓过气,冷声问道:“那封印是怎么回事?你刚才让我引动的力量……” “那是云衍他师尊,玄明老儿当年用来封印我的大阵残余。”老怪物语气恨意盎然,“虽然主体已损,但余威犹在。老子被它压了万年,对它的脉络一清二楚!稍微引动一点,就够那小子喝一壶的!” 原来如此。 “他会不会追下来?” “暂时不会。

”老怪物笃定道,“那封印之力暴动,混杂着此地的万年煞气,就算是他,也要费些手脚平息。而且……” 他语气变得诡异起来:“他那白月光刚聚魂,脆弱得很,离不得他的本命灵力和溯魂幽昙的温养。他不敢在此地久留,更不敢全力出手,怕波及上面。

哼,真是他的命根子。” 墨尘…… 这个名字再次刺痛了我。 云衍为了他,真是算计周全,连追杀人都不敢尽全力。 恨火灼烧着理智。 我内视自身,那枚漆黑的道基缓缓旋转,不断吸收着周围的煞气转化为一种我从未接触过的、冰冷而强大的力量。 “这力量,究竟是什么?你又是谁?”我沉声问道。 老怪物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带着一种亘古的苍凉与傲然:“老夫……名‘刹’。

至于这力量……你可以称它为——‘寂灭’。” “寂灭?” “生于死寂,归于虚无。

煞气、死气、怨气……乃至灵气,皆可吞纳转化,化为毁灭之力。”刹的声音充满诱惑,“小子,好好熟悉它。这才是能向云衍复仇的真正力量!” 我握紧双手,感受着指尖流淌的、足以侵蚀一切的冰冷能量。 是啊,这才是复仇的力量。 不再纯净,不再光明,充满了毁灭与不祥。 正如我被彻底摧毁的人生。 “寂灭……很好。

”我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漆黑,“云衍,你等着。

”重塑与抉择我在错综复杂的陨星崖底裂缝深处躲藏了不知多久。 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只有无处不在的阴煞之气和永恒的昏暗。 依靠着“寂灭”之力,我不仅活了下来,身体还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被重塑。 破碎的经脉被拓宽、加固,呈现出一种暗沉的色泽,更能承受这种霸道力量的冲击。皮肤表面,那些漆黑的纹路在力量运转时会若隐若现,透着诡异的美感和强大的防御力。 我甚至不再需要进食,煞气便是我的食粮。

“寂灭”之力与云衍那中正平和的仙力截然不同,它狂暴、冰冷,充满侵略性,每一次运转都带着撕裂一切的欲望,稍有不慎就可能反噬自身。 是刹在一直引导我。

“凝神!控制它!别被力量奴役!”他的喝骂时常在我脑中响起,“想想云衍是怎么对你的!你想下次见面,还是被他像碾蚂蚁一样碾死吗?!

” 仇恨是最好的鞭策和镇定剂。 每一次力量失控的边缘,想起云衍冰冷的脸、剖取灵根的手指、那句“为了让他回来”,翻涌的杀意就能让我强行压下力量的暴动,重新夺回控制权。 我在痛苦中磨合,在恨意中变强。 期间,云衍的神识又扫过崖底数次,一次比一次急切,一次比一次暴戾,但都被此地浓郁的煞气和残留的封印波动干扰,无法精准定位我的存在。

他似乎真的无法久留。 “他的小情人看来情况不太妙啊。”刹幸灾乐祸地嘲讽,“溯魂重生,逆天而行,岂是那么容易?稍有差池,便是魂飞魄散的下场。嘿嘿,活该!

” 我心中毫无波澜,甚至隐隐希望墨尘复活失败。 但我知道,云衍绝不会允许。

他布局百年,残忍至此,怎会甘心失败? “我们必须离开这里。”我冷静地分析,“云衍暂时被牵制,但绝不会一直放任我不管。一旦他稳住墨尘那边,必定会全力清剿此地。

” “哼,算你小子有点脑子。”刹表示同意,“这陨星崖底煞气虽浓,但被玄明老儿的封印压着,老夫能调动的残余力量也有限。你需要更多的‘养分’。

” “养分?” “煞气、死气、怨气……或者……”刹的声音变得意味深长,“修士的金丹、元婴,乃至神魂,都是大补之物。” 我心中一凛。 夺人修为,炼化神魂,这是彻头彻尾的魔道行径。 从前,我对此类行径深恶痛绝。 可现在…… “怎么?

心软了?”刹敏锐地察觉到我的犹豫,尖刻地讽刺,“收起你那可笑的慈悲!

云衍抽你灵根时,可曾心软?这修真界弱肉强食,你现在是魔,不是仙!想报仇,就想清楚!

” 是啊。 我从被他剖开丹田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回不去了。 正道仙途?慈悲心肠?

那属于凌澈的东西,早已随着那株净世青莲,被云衍亲手碾碎了。 现在的我,活着只剩下一个目的。 复仇。 为此,我不介意化身修罗。 “我知道了。

”我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哪里能找到你说的‘养分’?

” 刹满意地笑了:“这陨星崖虽是天险,但也总有些不怕死的东西下来探宝,或者……被扔下来处理掉。去东面那片古战场遗迹,那里的煞魂和残留的腐朽尸身,勉强够你初步稳固境界。” 我站起身,漆黑的双眸望向东面那片更加阴暗的区域。

没有丝毫犹豫,抬脚走去。 脚步踏在枯骨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如同我碎裂的过去,和正在重塑的、充满毁灭的未来。古战场遗迹东面的古战场遗迹,煞气果然更为浓郁。

残破的法宝、生锈的兵刃、以及大量扭曲的枯骨散落四处,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朽味道和一种永恒不散的怨念。 我刚踏入这片区域,无数凄厉的嘶吼和充满杀意的负面情绪就如同潮水般向我涌来,试图侵蚀我的神智。

若是从前,我必以清心咒抵御。 但现在,我只是运转寂灭之力。

那些怨念、杀意、乃至残存的煞魂,在触碰到我周身弥漫的漆黑能量时,竟如同冰雪遇阳,发出无声的尖啸,被迅速吞噬、转化,成为我力量的一部分。 “对!就是这样!

”刹在我脑中兴奋地低吼,“吞了它们!这些都是无主的养料!让它们成为你复仇的基石!

” 我闭上眼,彻底放开身心。 寂灭道基疯狂旋转,如同一个无底黑洞,贪婪地吸纳着周遭的一切负面能量。

无数残缺的记忆碎片和狂暴的情绪也随之涌入我的脑海。

战死的修士的不甘、被同伴背叛的愤怒、对魔物的恐惧……支离破碎,光怪陆离。

我强行压下这些杂念,专注于力量的吸收。 我的气息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强,漆黑的道基愈发凝实。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将这片区域的表层煞气吸收得七七八八时,我走向一具相对完整的巨大骸骨。那似乎是一位上古魔将的遗骸,即便死去万年,依旧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周遭萦绕的煞气也最为精纯。

就在我准备将这具骸骨也作为养料吞噬时,我的脚步猛地顿住。 骸骨巨大的指骨下,似乎压着什么东西。 那是一块残缺的玉佩,只剩一半,蒙着厚厚的污垢,却依旧能看出质地极佳,上面雕刻着繁琐古老的符文,隐隐透着一丝微弱的、与这煞地格格不入的清灵之气。 我鬼使神差地弯腰,将它捡了起来。

指尖触碰到玉佩的瞬间,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熟悉的灵力波动传来! 我浑身猛地一僵!

这灵力波动……我绝不会认错! 是云衍的! 但这玉佩样式古朴,显然年代极为久远,远不止百年。云衍的灵力为何会残留其上?还如此微弱古老?

我下意识地用指尖摩擦掉玉佩上的污垢。 更多的细节显露出来。 玉佩背面,似乎用更古老的文字刻着一个字。 我仔细辨认。 那是一个……“尘”字。 尘? 墨尘?

!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骤然攥紧!

云衍的灵力、古老的玉佩、一个“尘”字…… 难道…… “咦?

”脑中的刹也发出了惊疑的声音,“这玉佩……这气息……” “你认识?”我立刻追问。

刹沉默了片刻,语气变得有些古怪:“这玉佩上的清灵之气,和镇压老子的玄明老儿……还有云衍那小子的灵力同出一源,是九重天一脉的核心弟子标识。

但这块……年代太久远了,至少是万年前的东西了。” 万年前?九重天核心弟子?

云衍的师门传承悠久,但这玉佩若真是万年前之物,怎会与墨尘有关?

墨尘不是百年前才…… 一个荒谬却惊人的猜想浮上心头。 难道墨尘……并非百年前的人?

“这个‘尘’字……”我声音干涩。 “哼。”刹冷哼一声,“九重天万年来,名字里带‘尘’字的核心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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