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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9-16 00:22:15 

我叫陆由,青云宗一个平平无奇的内门弟子,我的人生目标也很简单,就是混吃等死,安全筑基。直到我摊上了一个师妹。我师妹叫许鸢,长得人畜无害,一天到晚不是在琢磨怎么炖汤,就是在研究怎么烤肉,法器是一把雪亮的菜刀。

宗门里所有人都觉得她是个脑子有坑的废物,除了我。我总觉得她需要人保护,怕她哪天被人欺负了,连口热乎的都吃不上。后来我才发现,整个宗门,最需要保护的,是那些试图去欺负她的人。尤其是宗门里那个高高在上、众星捧月的白月光大师姐,秦楚楚。

当秦楚楚带着她那帮舔狗,第N次站在许鸢的厨房门口,用“宗门荣誉”、“同门情谊”这些大道理企图道德绑架她时。

我看见我那柔弱的、只会烧菜的师妹,掂了掂手里的菜刀,抬头,很认真地问了一句:“你们耽误我炖肉了,是想被剁了当加餐吗?”那一刻,我悟了。

原来我不是她的守护神,我顶多算个试菜的。1我叫陆由,进青云宗五年了。说实话,我对修仙这事儿没多大热情。什么飞升啊,大道啊,听着就累。我爹把我送上山,就是图宗门伙食好,还能强身健体。我的目标也很明确,混到筑基,下山开个小酒馆,娶个老板娘,完事。所以在宗门里,我突出一个“稳”字。不惹事,不冒头,每天练完基础剑法就回自己院里躺着。直到那天,师父领回来一个小师妹。她叫许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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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长得白白净净,眼睛挺大,看人的时候有点呆,总像没睡醒。师父说她天赋不错,就是性子有点闷,让我这个做师兄的多带带。我当时想,行吧,带就带吧,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结果,我带了她三天,就发现问题了。这师妹,她不对劲。

宗门发的入门心法,她翻了两页就扔一边了。基础剑法,她看别人练了一遍,就说会了,然后就再也没碰过。她一天到晚干嘛呢?研究吃。我们这些弟子,早就过了辟谷的坎,吃饭纯粹是满足口腹之欲。但她不一样,她把这事儿当成修行了。第一天,她拎着把柴刀,把我们师门后山那片竹林里长势最好的笋全给挖了,回来就着山泉水炖了一锅腌笃鲜。

那味道,香得我差点把舌头吞了。第二天,她不知道从哪儿摸来一条肥美的青鱼,刮鳞去骨,片成薄片,做了个酸菜鱼。那酸爽,辣得我眼泪直流,还停不下筷子。第三天,也就是今天,她更过分了。她扛回来半扇野猪,在我院子里搭了个烤架,刷上秘制酱料,慢悠悠地烤着。

油滴在炭火上,滋滋作响。肉香混着香料味,霸道地钻进我每个毛孔里。我蹲在烤架边,一边帮她扇风,一边咽口水。“师妹,你这手艺,不去山下开馆子真是屈才了。

”我由衷地赞叹。许鸢头也不抬,专注地给烤肉翻面,淡淡地“嗯”了一声。她话很少,大部分时间都在用行动表达。比如,她觉得我扇得不错,就撕了一大块烤得焦黄的肉皮递给我。我受宠若驚地接过来,烫得左右手来回倒,吹了好几口气才塞进嘴里。“咔嚓”一声,香脆,不油腻,满口都是肉的焦香。绝了。

就在我沉浸在美食里无法自拔的时候,院门口传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陆师兄,许师妹,你们在做什么?这味道也太……”我一回头,就看见秦楚楚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她那几个跟屁虫。秦楚楚,我们青云宗的门面,宗主的亲传弟子,长得漂亮,天赋又高,被大家捧成天上的仙女,是无数男弟子的“白月光”。当然,不包括我。

我对她没兴趣,因为她看人的眼神,总带着一股子居高临下的审视,好像我们这些普通弟子都是地上的泥。此刻,她正皱着好看的眉头,一脸不赞同地看着我们院里这乌烟瘴气的场景。“秦师姐。”我赶紧站起来,擦了擦嘴角的油。许鸢压根没理她,自顾自地又给烤肉刷了一层蜜糖。

秦楚楚身边一个叫张显的男弟子,立刻跳了出来,指着我们喊:“宗门乃清修之地,你们居然在此大搞口腹之欲,成何体统!简直是败坏我青云宗的风气!”我心里翻了个白眼。

你懂个屁,这叫生活情趣。许鸢终于有了反应。她抬起头,那双总是睡不醒的眼睛看了看张显,然后又低头看了看手里那把用来片肉的、雪亮亮的菜刀。

她没说话,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张显后面的话,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

秦楚楚的脸色也变了变,但她很快调整过来,露出一副温柔又无奈的表情,对着许鸢说:“许师妹,我知道你刚入门,很多规矩不懂。但修行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你若把这些心思都花在修炼上,将来必定前途无量。师姐是为你好。”这话说的,滴水不漏,又占尽了道德高地。我要是普通小师妹,这会儿估计已经感动得热泪盈眶,恨不得纳头便拜了。可我师妹是许鸢。她听完秦楚楚这番话,歪了歪头,很认真地问:“说完了吗?”秦楚楚一愣。“说完了就让让,”许鸢指了指院门口的方向,“你们挡着风了,火候不对,肉就老了。”空气瞬间安静。我看见秦楚楚那张完美的笑脸,僵硬了。她身后的几个跟屁虫,脸都涨成了猪肝色。我憋笑憋得肚子疼。我这师妹,好像……有点东西。2秦楚楚估计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噎,半天没说出话来。

还是她身边那个张显反应快,气急败坏地指着许鸢:“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秦师姐好心指点你,你居然不知好歹!”另一个女弟子也帮腔:“就是!

一点都不知道尊敬师姐!天赋再好有什么用,品行不端,难成大器!”我听得直皱眉。

这帮人真是闲的。人家在自己院子里烤个肉,碍着你们谁了?我刚想开口说两句公道话,许鸢先动了。她没理那几个叫嚣的人,而是从烤架上切下一块滋滋冒油的五花肉,用一片菜叶子包好,递给我。“师兄,尝尝这个。”她的声音不大,但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里,显得格外清晰。我下意识地接过来,咬了一口。肥而不腻,入口即化。酱香、蜜糖的甜、肉本身的香,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我眼睛都亮了。“好吃!

”许鸢嘴角似乎往上翘了一下,然后转过头,看向秦楚楚。“你要尝尝吗?

”她问得特别真诚,“看你们说了半天,应该也饿了。”秦楚楚的脸,瞬间从白转青,又从青转红,跟变脸谱似的。她是什么人?她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女,是餐风饮露的仙子。

让她吃这凡夫俗子才碰的油腻烤肉?简直是侮辱。“许师妹,你太让我失望了。

”秦楚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装的,“我本以为你只是不懂事,没想到你竟如此执迷不悟,自甘堕落!”她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你可知宗门大比在即,各大仙门都会派人前来观礼。你若还是这般模样,丢的是我们整个青云宗的脸!”“哦,”许鸢点点头,“所以呢?

”秦楚楚被她这三个字又给噎住了。她大概是想说,所以你要努力修炼,为宗门争光。

但许鸢的表情明明白白地写着:这关我屁事?我站在旁边,都替秦楚楚尴尬。

这完全是对牛弹琴,不,是对着一块烤肉弹琴。“你!”秦楚楚深吸一口气,似乎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她换上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许鸢,你听我说。

我知道你可能觉得修行枯燥,但这是我们修士的根本。你看看陆由师兄,他虽然天赋平平,但也每日坚持练剑,从不懈怠。这才是正途。”我躺着也中枪?我什么时候从不懈怠了?

我明明是宗门第一摸鱼王好吗?许鸢顺着她的话,看了我一眼。我正啃着肉,被她看得有点不好意思,讪讪地笑了笑。然后,许鸢开口了,说了一句让在场所有人石化的话。“可是,陆师兄的剑法,还没我手里的菜刀快。

”我:“……”秦楚楚:“……”张显等人:“……”空气死一般地寂静。我手里的烤肉,突然就不香了。师妹,我知道你说的是事实,但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我好歹是你师兄啊!

张显第一个反应过来,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说什么?

你说陆由的剑法没你的菜刀快?你一个刚入门、连心法都没练明白的丫头,也敢口出狂言!

”其他人也跟着哄笑起来,看许鸢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嘲讽。秦楚楚也摇了摇头,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怜悯,仿佛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疯子。“许师妹,谨言慎行。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她淡淡地说道,带着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既然你不听劝,那便好自为之吧。我们走。”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等等。”许鸢的声音不大,却成功让所有人都停住了脚步。她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油渍,然后拎起了那把菜刀。

那把一直被她用来切肉、片鱼、砍骨头的菜刀。在夕阳下,刀刃泛着一层冷光。她看着张显,语气平静得像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你说我口出狂言?”张显被她看得心里有点发毛,但当着秦楚楚的面,他不能怂。他挺起胸膛:“难道不是吗?有本事你证明给我们看啊!

”“好啊。”许鸢说。话音刚落,我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白光闪过。“当啷!”一声脆响。

张显腰间佩戴的那把精钢长剑,从剑鞘中间,断成了两截。切口光滑如镜。而许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烤架边,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她拿起刷子,又给烤肉刷了一层酱料。整个院子,只剩下炭火燃烧的“噼啪”声和烤肉的“滋滋”声。

张显傻了。他低着头,看着自己断掉的剑,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秦楚楚的脸色,彻底白了。她死死地盯着许鸢,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我咽了口唾沫。

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发誓我一直盯着她,但我根本没看清她是怎么出手的。我只知道,张显那把剑,是宗门发的制式长剑,百炼精钢,坚硬无比。我用尽全力,也只能在上面留下一道浅浅的白印。而许鸢,用一把菜刀,把它切了。切得像一块豆腐。

许鸢似乎完全没在意众人的反应,她用刀尖挑起一小块烤熟的里脊,吹了吹,放进嘴里。

细细地嚼了嚼,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火候正好。”她抬起头,看向已经呆若木鸡的秦楚楚,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师姐,现在你觉得,我有上进心了吗?

”3秦楚楚他们是怎么走的,我记不太清了。我只记得他们走的时候,表情都跟见了鬼一样。

特别是那个张显,手一直哆嗦,差点连路都走不稳。从那天起,我们的小院清净了不少。

至少,秦楚楚那帮人再也没来烦过我们。但这事儿还是传出去了。版本有很多。有的说,我师妹许鸢是个深藏不露的剑道天才,扮猪吃虎。有的说,她手里那把菜刀,其实是上古神器,名叫“庖丁”。还有的说,她其实是被某个魔头夺舍了,就喜欢吃人肉……这个传得最离谱,但也最吓人。总之,许鸢在宗门里,从一个“脑子有坑的废物”,变成了一个“不好惹的怪人”。大家看她的眼神,从同情变成了敬畏,还有点……恐惧。对我来说,这倒是件好事。

至少没人敢来抢我们的烤肉了。许鸢对这些流言蜚语毫不在意。她还是老样子,每天琢磨着吃。今天炖个鸽子汤,明天煲个猪蹄,后天又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堆螃蟹,做了个香辣蟹。我的体重,以一种非常不修仙的方式,稳定增长。我甚至觉得,再这么吃下去,我可能还没筑基,就先吃出三高了。但幸福的日子总是短暂的。这天,许鸢一大早就出了门。回来的时候,拎着一个荷叶包。她一脸神秘地跟我说:“师兄,今天给你尝个好东西。”她把荷叶包打开,一股奇特的香味瞬间弥漫开来。里面是一只烧鸡。

但跟普通的烧鸡不一样,它的颜色是暗红色的,上面似乎还涂着一层特殊的酱料。

“这是我用一百零八种灵草腌制了七七四十九个时辰,再用文火慢烤了九九八十一个时辰的‘百草凤’。”许鸢的眼睛里,难得地闪着光,“吃了它,能固本培元,洗髓伐经,比你吃那些丹药管用多了。”我听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这哪是烧鸡啊,这简直是灵丹妙药!“师妹,你对我太好了!”我感动得一塌糊涂。

许鸢把烧鸡放在石桌上,去厨房拿盘子和刀。我蹲在石桌边,痴痴地看着那只鸡,心里盘算着,待会儿是先吃鸡腿,还是先吃鸡翅。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

快得像一道闪电。我还没反应过来,桌上那只“百草凤”就不见了。我愣了三秒钟,才猛地抬头。只见一个穿着核心弟子服饰的家伙,正站在我们院墙上,手里拎着我们的鸡,一脸得意地看着我。是王冲。这家伙是秦楚楚的头号舔狗,仗着自己修为高,平时在宗门里横行霸道,没少欺负普通弟子。“陆由,这只好东西,师兄我替你尝尝了!

”王冲哈哈大笑着,张嘴就要往鸡腿上咬。我当时就急了。“王冲!你把鸡还给我!

”我跳着脚骂。那可是我师妹辛辛苦苦做出来的!王冲压根不理我,反而冲着我挑衅地晃了晃手里的鸡。“想要?来拿啊,废物!”我气得血往上涌,抄起院子里的扫帚就要冲上去跟他拼命。就在这时,许鸢从厨房里出来了。她手里没拿盘子,也没拿刀。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墙头上的王冲,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王冲也看见了她。他显然是听说了许鸢的“事迹”,眼神里闪过一丝忌惮。

但他手里有“人质”,胆子又大了起来。“许师妹是吧?你这烧鸡不错,师兄我借来尝尝。

你不会这么小气吧?”他嬉皮笑脸地说。许鸢没说话。她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对着王冲,轻轻地……勾了勾。一个非常简单的动作。但王冲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给锁定了。一股彻骨的寒意,从他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想跑。但他发现自己动不了了。他的身体,不听使唤地从墙头上飞了下来,直直地朝着许鸢飞了过去。手里的烧鸡,也脱手而出,稳稳地落在了许鸢的手里。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一丝烟火气。王冲“噗通”一声摔在许鸢面前,摔了个狗啃泥。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自己全身的灵力都被禁锢了,使不出一丝力气。

他惊恐地看着许鸢,像是看着一个怪物。许鸢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烧鸡。鸡翅尖上,被王冲刚才抓的时候,蹭掉了一小块皮。不完美了。许鸢的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

她抬起头,看向地上的王冲。“我的鸡,你也敢碰?”她的声音很轻,很柔,但听在王一冲耳朵里,却像是来自九幽地狱的魔音。下一秒,许鸢动了。

我只看见她的脚轻轻抬起,然后落下。“咔嚓!”一声清脆的骨裂声。王冲的左臂,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了过去。“啊——!”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我们小院的宁静。

许鸢没停。“咔嚓!”右臂。“咔嚓!咔嚓!”双腿。她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工匠,在拆解一个不听话的木偶。动作精准,高效,没有一丝多余。我站在旁边,已经完全看傻了。

这……这还是我那个只会做饭的软萌师妹吗?这分明是个杀神啊!等许鸢停下来的时候,王冲已经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除了惨叫,什么都做不了了。许鸢拍了拍手,好像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走到我面前,把那只缺了点皮的烧鸡递给我。“师兄,有点瑕疵,你别介意。”我机械地接过来,看着她那张依旧人畜无害的脸,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不……不介意……”这哪里是血案。

这分明是一场单方面的、惨无人道的……碾压。4王冲被他同伴抬走的时候,已经昏死过去了。据说,他全身骨头断了三十六处,每一处都断得恰到好处,既让他痛不欲生,又不会伤及性命。接骨的丹师看到他的伤势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说下手的人对人体骨骼的了解,简直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这事儿在宗门里又掀起了轩然大波。许鸢的“凶名”,算是彻底坐实了。现在,别说来我们院子找茬了,就连路过我们门口的弟子,都得绕着走,生怕被当成偷鸡贼给拆了。

我这个当师兄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以前大家见了我,顶多点个头。现在,个个都“陆师兄好”、“陆师兄慢走”,客气得不行。我知道,他们不是尊敬我,他们是怕我身后的许鸢。我心里有点复杂。一方面,没人敢欺负我了,挺爽的。另一方面,我总觉得我这个师兄当得有点……名不副实。好像我才是被师妹罩着的那个。这天,宗门发布了后山试炼的通知。这是青云宗的传统项目,所有内门弟子都要参加。说是试炼,其实就是一次摸底考试,看看大家的修为进展。后山圈养了不少妖兽,从一阶到三阶不等。

弟子的任务,就是进去猎杀妖兽,获取妖丹。最后根据妖丹的数量和品阶,来评定成绩。

成绩好的,有奖励。成绩差的,虽然没惩罚,但会很没面子。通知一下来,整个宗门都紧张起来了。弟子们都在摩拳擦掌,检查自己的法器,准备充足的丹药。

我也不例外。我把我那把用了五年的长剑擦了又擦,还特地去丹药房,花光了我这个月的全部积蓄,换了两瓶回气丹和一瓶金疮药。我回到院子的时候,看见许鸢正坐在石桌边,面前摊着一张巨大的后山地图。她拿着一支笔,在地图上圈圈画画。

我心里一阵欣慰。看吧,我师妹终于知道上进了!她这是在研究地形,制定作战计划呢!

我凑过去一看。“师妹,研究得怎么样了?哪个区域的妖兽比较好对付?”许鸢抬起头,指着地图上一个被她画了重点红圈的地方,对我说:“师兄,你看这里。这里背风向阳,旁边还有一条小溪,是个扎营的好地方。”我点点头:“嗯,确实不错。那妖兽呢?

”“妖兽?”许鸢愣了一下,然后指着地图上另一个地方,“哦,这块区域的火属性妖兽比较多。”“火属性妖兽皮糙肉厚,不好对付啊。

我们是不是应该避开?”我分析道。许鸢摇了摇头,一脸认真地说:“不能避开。

”“为什么?”“因为火属性妖兽的火焰,温度稳定,火力足,最适合用来烤肉了。

而且它们的肉质紧实,有嚼劲。”我:“……”我看着她地图上标注的笔记。“火云兔,肉质鲜嫩,适合烧烤。”“烈焰猪,五花肉是极品,适合做红烧肉。”“三头火蛇,蛇羹大补,蛇胆泡酒……”合着你研究了半天,是在看菜单啊!

我感觉我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师妹!这是试炼!是去猎杀妖兽,不是去野炊!

”我痛心疾首。许鸢一脸无辜地看着我:“有什么区别吗?”我被她问住了。对她来说,好像……还真没什么区别。试炼那天,所有弟子都在山门口集合。大家都是一身劲装,背着长剑,神情严肃。只有我们俩,画风清奇。我背着剑,怀里还抱着一个巨大的包裹,里面全是锅碗瓢盆。而许鸢,她什么武器都没带。她就背着一个……小竹筐。竹筐里,是各种瓶瓶罐罐的调味料,还有一把雪亮的菜刀。别人是去拼命的,我们是去郊游的。

周围的弟子看我们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鄙视。秦楚楚和王冲那帮人也在。

王冲的胳膊还吊着,看着我们,眼神跟淬了毒一样。秦楚楚走到我们面前,又是那副悲天悯人的样子。“陆师兄,许师妹。试炼不是儿戏,后山妖兽凶猛,你们这样……太胡闹了。”我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许鸢倒是很淡定,她从竹筐里拿出一个油纸包,打开,递到秦楚楚面前。里面是她早上刚做的酱香饼。“师姐,吃点吧,免得待会儿饿了,没力气打架。”秦楚楚的脸,又绿了。5试炼正式开始。

弟子们像潮水一样涌进了后山。我和许鸢不紧不慢地走在最后面。按照许鸢的“菜单”,我们直奔她事先看好的“风水宝地”。那地方确实不错,是个小山谷,有树有水,很安静。

我负责搭帐篷,生火。许鸢则负责……准备食材。只见她从竹筐里拿出一个小巧的鱼竿,甩进旁边的小溪里。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她就钓上来七八条肥美的溪鱼。她熟练地刮鳞去膛,用树枝串起来,架在火上烤。很快,鱼肉的香味就飘了出来。我蹲在火边,看着金黄色的烤鱼,觉得这次试炼,好像……也还不错。正吃得开心,山谷外传来一阵骚动。

紧接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弟子连滚爬爬地跑了进来,脸上全是惊恐。“快跑!

是……是二阶顶峰的铁甲犀牛!”他话音刚落,地面就开始震动。一头小山似的巨兽,撞断了好几棵大树,冲进了山谷。它浑身覆盖着黑色的铁甲,头上的独角闪着寒光,一双眼睛血红,显然是狂暴了。那个弟子吓得腿都软了,直接瘫在了地上。我心里也是一紧,下意识地就把许鸢护在了身后。“师妹别怕!我……”我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许鸢站了起来。

她看都没看那头铁甲犀牛,而是皱着眉头,看着我们刚才搭好的烤鱼架。

烤鱼架被犀牛冲进来时带起的风给吹倒了,两条刚烤好的鱼,掉进了灰里。许鸢的脸,沉了下来。她转过头,看向那头还在咆哮的铁甲犀牛。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块不听话的滚刀肉。铁甲犀牛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咆哮声渐渐小了下去。

它那双狂暴的血红色眼睛里,居然出现了一丝……困惑。它可能也想不明白,眼前这个还没它腿高的人类,为什么不怕它。许鸢动了。她慢慢地朝铁甲犀牛走了过去。

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师妹!危险!”她没理我。她走到铁甲犀牛面前,伸出手,在那头巨兽布满铁甲的、粗糙的脑门上……弹了一下。“咚。”一声闷响。

铁甲犀牛庞大的身躯,晃了晃。然后,它那双血红的眼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清明。

它不狂暴了。它眨了眨眼,看看许鸢,又看看自己的蹄子,好像在说:“我是谁?我在哪?

我刚才在干嘛?”瘫在地上的那个弟子,已经看傻了。我也傻了。这……这他妈也行?

弹个脑瓜崩,就把一头狂暴的二阶顶峰妖兽给弹清醒了?这比把它打死还离谱好吗!

铁甲犀牛清醒过来后,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它低着头,用它的大脑袋,轻轻地蹭了蹭许鸢的胳膊,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像一只做错事的大狗。

许鸢拍了拍它的头。“去,那边林子里,给我抓两只最肥的火云兔过来。

”她指了指东边的树林,语气平淡得像在吩咐自家下人。铁甲犀牛听懂了。

它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轰隆隆”地跑进了树林。不一会儿,它就回来了。

嘴里叼着两只还在蹬腿的、肥硕的火云兔,恭恭敬敬地放在了许鸢脚边。然后,它就趴在一边,乖巧得像只宠物。许鸢满意地点点头,拎起兔子,回到火堆边,开始熟练地处理起来。整个山谷,一片死寂。我和那个弟子,大眼瞪小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四个字:我是不是在做梦?从那以后,我们的试炼就变得非常……和谐。我们走到哪儿,那头铁甲犀牛就跟到哪儿。

它成了我们的保镖兼……采购员。许鸢想吃什么,只要跟它说一声,它就“轰隆隆”地跑去抓来。我们再也没动过手。因为方圆十里内的妖兽,只要感受到铁甲犀牛的气息,就跑得比兔子还快。它们好像都认识这头犀牛,也知道这头犀牛现在有主了。而且,这个主人,它们惹不起。有一次,一只不开眼的二阶妖兽铁背苍狼,想从我们这儿抢地盘。结果,它刚冲出来,就被铁甲犀牛一头给撞飞了。犀牛把那只半死不活的狼叼回来,扔在许鸢面前,还一脸“求表扬”的表情。许鸢看了看那只狼,皱了皱眉。“狼肉太柴了,不好吃。”然后,她对那只吓得瑟瑟发抖的狼说:“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就把你做成肉干。”那只铁背苍狼,连滚带爬地逃走了。我估计,它这辈子都不会再靠近这片区域了。就这样,我们在后山,过上了神仙般的日子。别人在为了妖丹拼死拼活,我们在研究兔肉的一百零八种吃法。

别人在躲避妖兽的追杀,我们在指挥妖兽帮我们捡柴火。我感觉,我们不是来试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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