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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嫡姐她杀疯了谢知柔柳姨娘全本免费在线阅读_谢知柔柳姨娘全文阅读

时间: 2025-09-16 00:22:36 

1

“签了它。”

女人的声音跟她的人一样,冷。像手术刀,没有半点多余的温度。

岑寂抬起眼。

眼前这个女人,江与心,从法律上说,是他老婆。刚领完证,红本本的油墨味儿还没散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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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装,头发盘得一丝不苟,露出一截天鹅似的脖颈。漂亮是真漂亮,就是看人的眼神……呵,像在看一件货品。

“这什么?”岑寂问。声音是装出来的唯唯诺诺。他低着头,视线落在茶几那份《婚后协议》上。

“夫妻义务豁免协议。”江与心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双腿交叠,动作里都透着一股“别挨我”的疏离感,“简单说,我俩假结婚。你住我家,做我的挂名丈夫,帮我应付我爷爷。作为回报,你弟的医药费,我包了。”

她顿了顿,补上一刀:“协议期间,不许碰我。不许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我们只是雇佣关系,懂吗?”

懂。

太懂了。

岑寂心里冷笑。他花了一年时间,布局,渗透,才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以一个“家世清白、走投无路、有点姿色”的身份,成为江家老爷子选中的棋子,塞到他最不待见的孙女——江与心身边。

入赘。

多难听的词儿啊。

可对岑寂来说,这不过是无数张面具里,最新的一张。

“我……我明白了。”他拿起笔,手故意抖了一下,签下自己的名字。那两个字,写得软趴趴的,没什么力道。

江与心收回协议,看都没多看他一眼,起身,“刘姨,带他去客房。另外,把家里的规矩跟他讲一遍。”

一个叫刘姨的保姆走过来,脸上没什么表情:“岑先生,请跟我来。”

岑寂低着头,跟在后面。

这套房子很大,复式结构,装修是那种死贵的极简风,空旷得没人情味。

他的“客房”,其实就是保姆房旁边的一间储物室改的。一张单人床,一个衣柜,没了。

“先生,太太有洁癖。家里每天必须打扫三遍,地板上不能有一根头发。太太的房间,书房,衣帽间,没有允许,绝对不能进。还有,太太不喜欢家里有外人的味道,你……”刘姨上下打量着他,眼神里的嫌弃都快溢出来了,“你自己注意点。”

“好,好的,刘姨。”岑寂点头哈腰。

等人走了,他才关上门。

脸上的懦弱和惶恐瞬间褪去,只剩下一片死寂。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城市,眼神阴得能拧出水来。

江家。

亚洲最大的军火走私网络“修罗”的白手套。

二十年前,就是这家人,为了灭口,屠了他全家。血流了一地,他藏在衣柜里,从门缝里看着父母倒下,连哭都不敢哭出声。

那股血腥味,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现在,他回来了。

以一个上门女婿的身份。呵,还有比这更讽刺的吗?

“嗡嗡……”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是加密信息。

“地狱犬”,欢迎回家。首要任务:拿到江家老宅书房保险柜里的“人间世”名册。

岑寂看完,删掉信息,拔出手机卡,掰断,扔进马桶冲走。

他走到床边坐下,从行李箱的夹层里,摸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家四口,笑得特别灿t烂。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照片上小男孩的脸。

不够狠。

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刚才演得还差点意思,没到那种卑微进骨子里的感觉。江与心那种人,精得跟鬼一样,但凡有一点破绽,满盘皆输。

他闭上眼,开始回忆那种被踩在泥里,连呼吸都觉得是奢求的感觉。

对,就是这样。

恐惧,自卑,还有……对那个女人的,一丝丝不敢言说的欲望。

人性,才是最大的看点,不是吗?

第二天一早,岑寂五点就起来了。

他把整个屋子,里里外外,擦得一尘不染。每一个角落,都用抹布跪在地上,仔仔细细地擦。

江与心下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一个穿着廉价白T恤的男人,跪在地上,专注地擦着楼梯扶手的雕花。晨光从落地窗照进来,给他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他的侧脸线条很好看,鼻梁很高,就是……太没骨气了。

江与心皱了皱眉。

“早,早啊。”岑寂看到她,赶紧站起来,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一脸局促。

江与心“嗯”了一声,径直走向餐厅。

“那个……我做了早饭。”岑寂跟过去,指了指桌上的白粥和小菜,“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江与心看了一眼,没说话,自己从冰箱里拿了牛奶和三明治。

气氛尴尬得要死。

岑寂就那么站着,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叮咚——”

门铃响了。

刘姨过去开门,一个打扮得珠光宝气的中年女人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与心啊!妈来看看你!”

是江与心的妈,岑寂的岳母,刘兰英。

刘兰英一进来,眼睛就跟雷达一样,瞬间锁定了岑寂。她把岑寂从头到脚扫了一遍,那眼神,跟菜市场挑猪肉没什么两样。

“你就是那个……”她拖长了调子,话里的轻蔑不加掩饰。

“阿姨,哦不,妈,你好。”岑寂赶紧挤出个笑。

“谁是你妈!”刘兰英脸一拉,“我可生不出你这种儿子!看看你这窝囊样!要不是你还有张脸能看,老爷子能选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骂得真难听。

岑寂低着头,眼底闪过一丝戾气,但很快就压了下去。

“妈,你来干什么?”江与心放下牛奶,语气不耐烦。

“我来看看我女儿不行吗?我听说你俩昨天领证了,这么大的事也不跟家里说一声!还有你!”刘兰英又把炮火对准岑寂,“你一个大男人,入赘到我们家,是让你来当大爷的吗?不知道做饭洗衣?我们与心是金枝玉叶,你以后要是敢让她干一点活,我打断你的腿!”

她一边骂,一边用手指戳着岑寂的胸口。

“是是是,我记住了。”岑寂缩着脖子,不停地点头。

“哼!德性!”刘兰英骂爽了,这才坐下,看了一眼岑寂擦的地,咦了一声,“这地……擦得还挺干净啊。”

她用脚尖在地板上蹭了蹭,光可鉴人。

“活儿干得还行。”她斜了岑寂一眼,语气总算没那么冲了,“算你还有点用。记住,以后家里的活儿都归你,听见没?”

“听见了。”

“行了,滚去做饭吧,我要吃海鲜粥,多放虾。”刘兰英挥挥手,像打发一条狗。

岑寂转身进了厨房。

客厅里,刘兰英压低声音对江与心说:“女儿啊,妈知道你委屈。可老爷子的话谁敢不听啊。你放心,等过两年,风头过去了,妈就让他滚蛋!这种男人,就是个工具,用完就扔。”

江与心没说话,只是看着厨房里那个忙碌的背影,眼神复杂。

她不知道,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岑寂正拿着一把锋利的厨刀,面无表情地给一只活虾开背,抽筋。

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就像他过去二十年,处理掉的那些“目标”一样。

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这“活儿”,他熟。

夜。

岑寂躺在储物间那张硬板床上,硌得慌。

他睡不着。

隔壁,就是江与心的卧室。房门紧闭,像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

他能听到里面隐约传来的水声。她在洗澡。

这个认知,让岑寂的身体绷紧了。

该死。

他闭上眼,脑子里却控制不住地浮现出江与心那张清冷的脸,还有她穿着西装时,包裹在布料下那窈窕的曲线。

把她的占有欲写到极致。

不,不是占有欲。是猎物。一个顶级猎手,看到一只漂亮的、带刺的、尚未被驯服的猎物时,那种最原始的冲动。

他想撕碎她那身职业套装,想看她那张永远波澜不惊的脸上,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想听她用那把清冷的嗓音,哭着求饶。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岑寂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猛地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呼吸有点重。

太久了。

在黑暗里待得太久了,以至于看到一点光,就想把它拖进深渊。

他翻了个身,强迫自己去想任务。

“人间世”名册。

那是“修罗”组织核心成员的名单,也是江家这么多年来,手上沾满血腥的铁证。东西在江家老宅,戒备森严,想拿到手,比登天还难。

他现在只是个上门女婿,连江家的大门都进不去,更别提书房了。

必须找到一个契机。

一个能让他顺理成章地进入老宅,并且能接触到书房的契机。

水声停了。

岑寂的耳朵动了动。

他听到江与心房间的门开了,然后是拖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朝着他的房间走过来。

他立刻闭上眼,呼吸放缓,装出熟睡的样子。

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

江与心站在门口,看着床上那个蜷缩着的男人。

他好像很没有安全感,睡着了还抱着膝盖。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T恤,显得他特别单薄。

她就这么站着,看了很久。

这个男人,是爷爷硬塞给她的。一个莫名其妙的,懦弱无能的男人。

可今天在饭桌上,她妈那么羞辱他,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就那么低着头,逆来顺受。

是真窝囊,还是……城府太深?

江与心看不透。

她轻轻关上门,回了自己房间。

门关上的瞬间,岑寂睁开了眼,眼底一片清明,哪有半分睡意。

这个女人,在试探他。

有意思。

接下来的几天,岑寂把一个“完美赘婿”的角色扮演到了极致。

打扫卫生,洗衣做饭,任劳任怨。刘兰英隔三差五地上门找茬,他都笑脸相迎,骂不还口。

他甚至会去研究菜谱,给江与心做她喜欢吃的菜。虽然她一次都没吃过。

江与心对他的态度,依旧是不冷不热。

她把他当空气,但岑寂能感觉到,她看他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这天晚上,江与心回来得很晚,一身酒气。

她应酬去了,被灌了不少酒,高跟鞋都走不稳了。

“太太,你回来了。”岑寂赶紧上去扶她。

江与心下意识地想推开他,但浑身没力气,只能靠在他身上。

一股淡淡的,好闻的香水味混着酒气,钻进岑寂的鼻子里。他扶着她的胳膊,隔着薄薄的真丝衬衫,能感觉到她皮肤的温度。

软,而且烫。

岑寂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扶着她上楼,进了她的卧室。

这是他第一次进她的房间。

房间很大,色调是黑白灰,跟她的人一样,冷冰冰的。空气里都是她身上那种清冷的香水味。

“水……”江与心倒在床上,难受地哼了一声。

“好,你等一下。”岑寂转身出去,倒了杯温水。

他回来的时候,江与心已经踢掉了高跟鞋,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

“水来了。”岑寂把她扶起来一点,将水杯递到她唇边。

江与心迷迷糊糊地喝了几口。

温热的水流进胃里,舒服了一些。她半睁着眼,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灯光下,他的眉眼显得特别柔和。他正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帮她把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他的手指很长,很干净,指尖有点凉,碰到她的皮肤,激起一阵战栗。

“你……”江与心想说什么,但脑子一团浆糊。

“你好好休息。”岑寂放下水杯,帮她盖好被子,准备离开。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手腕突然被抓住了。

江与心的力气不大,但很执拗。

“别走。”她看着他,眼睛里带着醉酒后的水汽,没了平时的清冷,反而有几分脆弱。

岑寂的身体僵住了。

他回头,看到江与心正怔怔地看着他。

“陪我一会儿。”她说。

这是命令,还是……请求?

岑寂的心,莫名其妙地乱了。他想到了自己的任务,想到了血海深仇,想到了自己不该有任何多余的情感。

可他妈的,他还是坐下了。

坐在她的床边,离她半米远。

房间里很安静,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为什么……要答应这个婚事?”江与心突然问,声音很轻。

岑寂沉默了一下,说:“我需要钱。”

“只是因为钱?”

“嗯。”

“呵……”江与心笑了,笑声里有点自嘲,“也对,这个世界上,谁不为钱呢。”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我累了,你出去吧。”

情绪变得真快。

岑寂站起身,走了出去,轻轻带上门。

回到自己的小房间,他靠在门上,心跳还是有点快。

刚才,就差一点。

就差一点,他就要控制不住,把那个女人按在床上,狠狠地……

他狠狠地给了自己一拳。

冷静。

岑寂,你他妈的给老子冷静下来!

她也是棋子,跟你一样。不,她比你高贵,她是江家的人。是你仇人的孙女。

别忘了,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他走到窗边,吹着冷风,眼里的欲望和躁动,一点点被冰冷的杀意取代。

而他不知道,卧室里,江与心根本没睡。

她睁着眼,看着天花板,手里攥着手机。手机屏幕上,是她找私家侦探发来的一份资料。

岑寂的资料。

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为了给唯一的弟弟治病,欠了一屁股债。

干净,太干净了。

干净得就像一张白纸。

可一个真正在底层挣扎的人,眼神会是那样的吗?

她忘不了,刚才他看着自己的眼神。

那里面,有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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