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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你的外卖到了(赢政始皇)全章节在线阅读_赢政始皇全章节在线阅读

时间: 2025-09-16 00:23:06 

同学会上,虞晚被起哄玩“致命坦白”——测谎仪拷问隐私。“结婚后,你对其他男人动过心吗?”绿灯刺眼地亮起。视频传到靳砚手机时,他正擦拭祖传的猎刀。

王骞在群里炫耀:“嫂子亲口承认想睡我!”靳砚笑了。三个月后,王骞公司破产,流浪街头啃沾着狗屎的馒头。李麟的诊所爆出重大医疗事故,身败名裂。

虞晚的社交圈被精准爆破,闺蜜反目,亲人唾弃。生日那天,靳砚递给她一个盒子:“礼物。

”里面是她最爱的马尔济斯犬的骨灰,和一份离婚协议。“签了。

”靳砚的刀尖轻轻点着协议,“或者,我帮你选墓地。”第一章手机屏幕的光,冷白,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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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砚坐在书房厚重的皮椅里。空气里有股味道,金属和油混合的味道。他手里握着一块软布,布底下,是一把刀。老物件了,他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猎刀。刀身狭长,带着岁月磨砺出的幽暗光泽,刃口却被他保养得极薄,极利。布擦过刀脊,发出细微的、令人牙酸的沙沙声。嗡。手机在宽大的红木书桌上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弹出一个群聊消息提示框。群名很扎眼:“青春不散场永远18”。虞晚的高中同学群。

靳砚眼皮都没抬。指尖的布依旧稳定地擦拭着刀身,从护手到刀尖,一丝不苟。

他对虞晚那些聒噪的同学没兴趣。一群沉溺在廉价酒精和更廉价回忆里的虫子。嗡。嗡。嗡。

震动接二连三,带着一种不依不饶的急切。像苍蝇在耳边盘旋。

靳砚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布停住了。他放下刀,刀身搁在深色的桌面上,像一条蛰伏的毒蛇。他拿起手机,拇指划开屏幕。群消息爆炸了。几十条未读。最上面,是一个视频。发送者:王骞。后面跟着一串嚣张的、咧着嘴大笑的表情符号。

视频的缩略图很模糊,光线昏暗,人影晃动,背景是嘈杂的音乐和起哄声。

但靳砚一眼就认出了画面中心的女人。虞晚。他的妻子。她坐在一张椅子上,周围挤满了兴奋的脸。她的表情……有些僵硬,眼神闪烁,带着一种强撑的、不自然的笑。

她面前,放着一个银灰色的小盒子,连着几根导线,导线的末端是几个金属贴片。测谎仪。

靳砚认得那玩意儿。一种低劣的、用来满足窥私欲和制造尴尬的玩具。视频开始自动播放。

“来来来!到我们虞大美女了!”一个尖利的女声盖过了背景音乐,是李麟的老婆,声音里透着亢奋,“规则都懂吧?‘致命坦白’!真心话,测谎仪作证!说谎?嘿嘿,等着被电吧!”哄笑声更大了。镜头晃动着,扫过一张张因为酒精和猎奇而扭曲兴奋的脸。

王骞的脸凑得最近,油光满面,咧着嘴,眼神黏在虞晚身上。“晚晚,别怕嘛!

”另一个女人,虞晚的“闺蜜”张薇,推了虞晚一把,声音甜得发腻,“玩得起才放得开!

大家说,问个什么劲爆的?”“劲爆的!必须劲爆!”王骞立刻高声附和,唾沫星子几乎喷到镜头上,“虞晚!结婚这么多年了,老实交代!”他故意拖长了调子,带着恶意的调侃,“除了你家靳砚那块冰山,你对别的男人……动过心没有?想睡的那种!

”“哦——!!!”人群瞬间炸开了锅。口哨声,拍桌子声,怪叫声混成一片。

镜头疯狂地抖动着,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虞晚身上,像无数根探针,要把她剥开。

虞晚的脸瞬间褪去了血色。她放在膝盖上的手猛地攥紧了裙子,指关节绷得发白。

她飞快地抬眼扫了一下周围那些狂热的脸,嘴唇翕动了几下,似乎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眼神里的慌乱几乎要溢出来。她下意识地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说啊晚晚!

”张薇又推了她一下,带着不容拒绝的催促,“测谎仪看着呢!别怂!”“就是!玩不起啊?

”王骞的声音充满了挑衅和某种下流的期待。虞晚的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她深吸了一口气,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一下。然后,她猛地抬起头,看向那个银灰色的测谎仪盒子,又像是透过它看向虚空。她的声音不大,甚至有些发颤,但在骤然安静下来的包厢里,却异常清晰:“有。”死寂。连背景音乐都仿佛被按了暂停键。

只有测谎仪盒子顶部,一个小小的指示灯,在短暂的延迟后,猛地亮起。

刺眼的、冰冷的绿色。绿灯!“哇靠——!!!”“真话!绿灯!她承认了!

”“牛逼啊虞晚!”“谁啊谁啊?快说快说!”包厢瞬间被更狂热的声浪淹没。尖叫,狂笑,拍打,桌椅被撞得砰砰响。镜头天旋地转,最后定格在王骞那张因为极度兴奋而扭曲放大的脸上。他对着镜头,几乎是吼出来的,唾沫横飞,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哈哈哈!听见没!嫂子亲口承认了!对我动过心!

想睡我!靳砚!你听见没?!哈哈哈!嫂子想睡我王骞!”视频结束。屏幕暗了下去。

第二章书房里死一样的寂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几声遥远的车鸣。靳砚握着手机。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皮肤下的骨节清晰可见。手机冰冷的金属外壳硌着他的掌心。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愤怒,没有震惊,没有痛苦。像一块被冰封了千年的岩石。

只有那双眼睛,深不见底,瞳孔深处,仿佛有黑色的风暴在无声地凝聚、旋转,酝酿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他维持着这个姿势,很久。久到书房里的空气都仿佛凝固成了冰。

然后,他动了。非常缓慢地,他把手机放回桌面。动作轻得没有一丝声音。他的目光,从暗下去的手机屏幕,移到了桌面上那把猎刀上。幽暗的刀身,映着窗外透进来的、城市夜晚的微光,也映着他自己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他伸出手,重新拿起那块软布。指尖拂过冰冷的刀锋,感受着那能轻易割裂皮肉的锋利。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一个冰冷的,没有任何笑意的弧度。

像死神在黑暗中无声地咧开了嘴。靳砚坐在车里。引擎没熄火,低沉的轰鸣在寂静的地下车库里回荡,像一头压抑着怒火的困兽。车窗降下一条缝,烟草辛辣的味道丝丝缕缕地飘散出来。他指间夹着烟,猩红的火点在昏暗中明灭不定。

手机屏幕亮着,停在微信界面。那个“青春不散场永远18”的群聊,消息还在疯狂地刷屏。王骞那条“嫂子想睡我王骞!”的语音信息,像一块烧红的烙铁,被反复播放,每一次都烫得人神经抽搐。他吸了一口烟,浓烈的烟雾呛进肺里,带来一阵短暂的麻痹。目光落在群成员列表上。王骞。李麟。张薇。

还有几个当时起哄最凶、笑得最大声的名字。头像各异,此刻在他眼里,都成了模糊而狰狞的符号。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滑动。截图。保存。每一个狂欢的瞬间,每一句恶毒的调侃,每一个刺眼的“哈哈哈”,都被清晰地定格下来。

尤其是王骞那张对着镜头咆哮的、因兴奋而扭曲的脸,还有虞晚坐在测谎仪前,脸色惨白说出“有”字时,周围那些贪婪、兴奋、等着看好戏的眼神。他退出微信,打开加密相册。新建文件夹。命名:“清算”。截图,视频,一张张保存进去。动作精准,有条不紊,像在整理一份即将呈堂的罪证。手机震动。是虞晚。屏幕上跳动着她的名字,还有一张她笑靥如花的自拍头像。此刻看起来,虚假得令人作呕。靳砚盯着那个名字,眼神像淬了冰的刀锋。他任由它响着,直到自动挂断。几秒后,又固执地响了起来。

他掐灭烟蒂,按下了接听键。没有放到耳边,只是举在面前。“喂?靳砚?

”虞晚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带着一种刻意的轻松,尾音却控制不住地发飘,“你…你看到群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了吗?他们瞎闹的!喝多了!那个破测谎仪根本不准!

就是个玩具!我…我当时就是被他们架在那儿了,没办法才…”“好玩吗?”靳砚开口。

声音不高,甚至没什么起伏,像一块沉重的冰砸在水泥地上。电话那头瞬间卡壳了。

只有虞晚陡然变得粗重的呼吸声。“靳砚,你听我解释…”她的声音开始发颤,带着哭腔,“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王骞他就是个混蛋,他故意曲解我的话!

我怎么可能对他…我…”“继续玩。”靳砚打断她,声音依旧平稳,却透着一股令人骨髓发寒的森然,“玩得开心点。”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屏幕暗下去,映出他毫无波澜的脸。他重新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尼古丁的辛辣在肺里炸开,却压不住心底那片翻腾的、冰冷的岩浆。他拿起副驾驶座上的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亮起,显示着一个复杂的监控界面。十几个小窗口,实时显示着不同地点的画面:王骞公司灯火通明的大楼入口,李麟那家装修精致的私人牙科诊所,张薇常去的美容院门口,还有…城郊一栋不起眼的仓库。

他的指尖在平板上快速滑动、点击。调取资料。王骞公司近期的几个关键投标项目,标书细节,成本核算,甚至对手公司的报价预测。李麟诊所的药品采购清单,几个特定供应商的联系方式。张薇丈夫公司一笔隐秘的、经不起查的账目流水截图。

还有那个仓库的租赁合同,租期,押金,以及里面存放的、属于王骞公司的一批关键电子元器件。信息像流水一样汇聚。

靳砚的目光在屏幕上快速扫过,冰冷而专注。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没有存储名字的号码。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那边没有任何寒暄,只有一片沉默的等待。“是我。

”靳砚的声音低沉,“‘清道夫’计划,启动。目标一:王骞。材料已发你加密邮箱。

三天内,我要看到他的核心标书出现在对手公司老总的办公桌上。价格,压到他的成本线以下百分之十五。”“明白。”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毫无情绪波动的男声。

“目标二:李麟。”靳砚继续,语速平稳,“他诊所的‘天使之翼’种植体,查供货链。

找到那批混进去的、未通过欧盟CE认证的次品。把证据链做扎实,匿名发给市卫监局举报邮箱,抄送本地所有医疗论坛版主和几个‘热心’的病患家属。

时间点,选在他下周那台给卫生局副局长老婆做的手术当天上午十点。”“收到。材料充分,时间点精准。”对方确认。“目标三:张薇。

”靳砚的指尖划过平板屏幕上那张账目流水截图,“她丈夫公司那笔‘咨询费’,来源是城东那块地的‘信息费’。把收款方和付款方的关联证据,匿名寄给她丈夫最大的竞争对手,还有…税务局稽查科。

附上她最近在澳门**贵宾厅的消费记录照片。”“照片已收到。匿名信今晚发出。

”对方回答干脆利落。“最后,”靳砚的目光落在那个仓库的监控画面上,“城西三号仓。

王骞那批货。明晚凌晨两点,电路‘老化’起火。火势要控制好,只烧掉他那批货。

监控‘意外’故障。明白?”“明白。专业团队待命,痕迹会处理干净。

”对方的声音依旧毫无波澜。“很好。”靳砚掐灭了第二支烟,“按计划执行。保持联络。

”他挂断电话,将手机丢在副驾驶座上。地下车库的顶灯惨白地照下来,在他脸上投下冷硬的阴影。他靠回椅背,闭上眼睛。

引擎的轰鸣声在封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像一头终于挣脱束缚、开始低吼的猛兽。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再次浮现。游戏,开始了。第三章王骞觉得最近真是撞了邪。

先是公司志在必得的“智慧新城”数据中心项目。

标书是他亲自带着核心团队熬了无数个通宵打磨的,成本核算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技术方案业内顶尖。开标前一天,他还和招标方的李主任推杯换盏,对方拍着胸脯暗示“问题不大”。结果开标当天,对手“创科科技”的报价,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直接切在他的成本线上,还往下狠狠剜了百分之十五!

会议室里死寂一片。王骞看着大屏幕上刺眼的数字,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他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刮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噪音。“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他们怎么可能知道我们的底价?!”他咆哮着,额头上青筋暴跳。手下的人噤若寒蝉,没人敢接话。创科的代表,一个平时见了王骞点头哈腰的年轻人,此刻却挺直了腰板,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胜利者的微笑。“查!给我查!公司有内鬼!!

”王骞的怒吼在会议室里回荡。他砸了手边的咖啡杯,褐色的液体溅了一地,像他此刻狼狈不堪的心情。内鬼没查出来,更大的雷却接踵而至。公司资金链一直绷得很紧,就指着“智慧新城”的回款续命。项目黄了,几个银行像是约好了一样,催贷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措辞一次比一次严厉。王骞焦头烂额地四处求爷爷告奶奶,抵押了房产,甚至借了利息高得吓人的过桥资金,才勉强堵上窟窿,但公司元气大伤,人心惶惶。这天下午,王骞刚应付完一个难缠的供应商,手机又响了。

是他一个在银行信贷部的老同学,语气沉重。“骞子,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老同学压低了声音。王骞心里咯噔一下:“什么意思?”“风控那边刚收到几份匿名材料,”老同学语速很快,“关于你公司之前几个项目的…嗯…操作细节,还有你个人一些…不太合规的资金往来。非常详细,证据链很完整。现在上面很重视,要求重新评估你公司的所有授信…你做好心理准备吧。”电话挂断,王骞握着手机,手心全是冷汗。得罪人?他脑子里瞬间闪过靳砚那张毫无表情的脸,还有同学会那晚自己得意忘形的叫嚣。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还没等他从银行的噩耗中缓过神,秘书惊慌失措地冲进办公室,脸都白了:“王总!不好了!

城西…城西三号仓…失火了!”王骞脑子嗡的一声,眼前发黑。三号仓!

那里存放着他公司最后一批值钱的货,一批刚从海外高价进口、准备交付给大客户的精密电子元器件!那是他翻盘的最后希望!

他跌跌撞撞地冲出办公室,开车一路狂飙到城西。远远就看到浓烟滚滚,消防车的警笛声刺耳地响着。仓库大门被烧得扭曲变形,消防员还在往里喷水。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和化学品燃烧后的怪味。“火…火势怎么样?货呢?!

”王骞抓住一个消防队长,声音嘶哑。队长摘下满是烟灰的头盔,抹了把脸,摇摇头:“火是从里面堆货区烧起来的,发现得太晚。电路老化起火,监控也坏了,没拍到什么。里面的东西…基本都烧毁了,损失很大。节哀吧。”王骞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他看着眼前还在冒烟的废墟,感觉自己的心也被烧成了灰烬。完了。全完了。

银行抽贷,核心项目丢了,现在连最后翻本的货也烧没了…他仿佛看到自己辛苦打拼多年建立起来的一切,正在眼前轰然倒塌,扬起呛人的尘埃。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公司,发现门口堵着几个人。

是那批精密元器件的海外供应商代表,脸色铁青。“王先生!我们的货呢?按照合同,今天必须交付!否则,天价违约金!”为首的金发男人操着生硬的中文,语气咄咄逼人。

王骞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他拿什么交付?一堆焦炭吗?“王骞!你说话啊!

”供应商不耐烦地催促。王骞看着对方愤怒的脸,又想起银行催命的电话,想起仓库的废墟…巨大的绝望和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他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直挺挺地向后倒去。“王总!”“快叫救护车!

”惊呼声和混乱的脚步声在他耳边迅速远去,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第四章李麟觉得自己的右眼皮从早上开始就跳个不停。

他对着诊所休息室里那面光可鉴人的大镜子,烦躁地揉了揉眼角。

镜子里映出一张保养得宜、带着职业性温和微笑的脸,但此刻,那笑容显得有些僵硬。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他低声嘟囔了一句,心里莫名地有些发慌。他甩甩头,试图把这股不祥的预感甩出去。今天可是个大日子,卫生局刘副局长的夫人预约了上午十点做“天使之翼”全口种植。

只要把这位夫人伺候舒服了,搭上刘副局长的线,他诊所的评级、政策倾斜…好处多得不敢想。九点五十分。李麟换上崭新的白大褂,对着镜子最后整理了一下领口,确保自己看起来专业、可靠、值得信赖。他深吸一口气,脸上重新挂起那副无懈可击的温和笑容,推开了诊疗室的门。“刘夫人,您久等了。

”他声音柔和,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刘夫人五十多岁,保养得很好,气质雍容,只是眉宇间带着点对看牙的天然畏惧。她矜持地点点头:“李医生,麻烦你了。

老刘特意交代,说你这儿技术好,设备先进,尤其是这个‘天使之翼’,欧洲进口的,安全可靠。”“刘局长过誉了。”李麟笑容更盛,一边示意助手准备器械,一边熟练地安抚,“您放心,‘天使之翼’是我们诊所的王牌,纯正欧盟CE认证,安全性和舒适性都是顶级的。今天我一定让您体验无痛种植的魅力。”诊疗开始。

一切似乎都很顺利。无影灯下,李麟的动作精准而流畅。麻醉,切开牙龈,定位,植入种植体…他全神贯注,力求完美。刘夫人也很配合,紧张感似乎也减轻了不少。

就在他准备植入最关键的上颌左侧第一磨牙位置的种植体时,诊疗室的门被轻轻敲响了。

护士长探进头来,脸色有些异样,眼神躲闪。“李医生…能…能出来一下吗?有点急事。

”护士长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李麟眉头一皱,被打断的不悦涌上心头。他正要呵斥,但看到护士长那苍白的脸色和躲闪的眼神,心里那点不祥的预感猛地加重了。他强压下火气,对刘夫人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夫人稍等,我去处理点小事,很快回来。

”他快步走出诊疗室,带上门,压低声音质问:“什么事这么急?

没看见我在给刘夫人做手术吗?!”护士长把手里一个平板电脑塞到他面前,指都在抖:“李…李医生…您快看…网上…还有…卫监局的人…来了…”李麟一把抓过平板。

屏幕上是一个本地知名的医疗论坛页面。一个被管理员置顶、标红加粗的帖子标题,像烧红的烙铁一样烫进他的眼睛:惊天黑幕!仁心牙科李麟!使用无证劣质种植体!

谋财害命!实名举报+铁证如山!帖子内容极其详尽。

图文并茂地展示了他诊所采购的所谓“欧盟CE认证天使之翼”种植体,其中混杂了大量没有CE认证、甚至来源不明的次品!

正品的对比照片、甚至还有一段模糊的、似乎是仓库里工人抱怨“这批货质量真差”的录音!

发帖人自称是“良心员工”,还@了本地所有媒体和卫监局的官方账号。帖子下面,回复已经炸了锅。几百条留言,全是愤怒的声讨和惊恐的询问。“天啊!

我刚在他那种了四颗!!”“无良奸商!退钱!赔偿!”“卫监局干什么吃的?

这种黑诊所还不查封?!”“@市卫监局 出来干活!

”李麟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握着平板的手抖得像筛糠,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白大褂。完了…全完了…这证据链太完整了!是谁?到底是谁?!

“李…李医生…”护士长带着哭腔的声音把他从巨大的恐惧中拉回现实,的人就在前台…说要…要查封所有相关药品器械…还要…还要带走您问话…”李麟眼前一黑,差点栽倒。他猛地想起诊疗室里还躺着的刘夫人!要是让她知道…他不敢想下去!就在这时,诊疗室的门被猛地从里面拉开了。刘夫人捂着嘴,脸色铁青地站在门口,显然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她看着李麟,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愤怒和难以置信的鄙夷。

“李麟!”刘夫人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尖利,“你…你竟然用这种垃圾货给我种牙?!

你…你等着!老刘不会放过你的!”她一把推开试图搀扶的护士,捂着嘴,跌跌撞撞地冲出了诊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像丧钟一样敲在李麟心上。“夫人!刘夫人!

您听我解释!不是那样的!”李麟追了两步,徒劳地喊着。回应他的,是刘夫人钻进车里,绝尘而去的背影。他失魂落魄地转过身,看到前台那里,几个穿着卫监局制服、表情严肃的人,正拿着封条和执法记录仪。

诊所里其他预约的病人和员工,都远远地站着,指指点点,眼神各异,有惊恐,有鄙夷,有幸灾乐祸。“李麟医生?”为首的卫监局工作人员亮出证件,声音冰冷,“我们接到实名举报,并掌握确凿证据,证明你诊所涉嫌使用未依法注册、不合格的医疗器械。

现在依法对你诊所相关药品、器械进行查封,并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李麟张了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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