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我反锁了新娘和伴郎(李浩周晴)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新婚夜,我反锁了新娘和伴郎》李浩周晴免费小说
在八十年代的宁城。林晚是林家被刻意养废的真千金。怯懦卑微,成了假千金林晓月最光鲜的对照组,连气运都被掠夺殆尽。一场高烧,她骤然觉醒。
惊觉自己活在一本“气运掠夺”的书里。而窃贼正是那个受尽宠爱的假妹妹!重生归来,携神秘古镜,她能看见并夺回被窃的气运光环!高考状元?国宝级设计?外贸巨富机遇?
海外富豪亲缘?……那原本都是属于她的人生!林晚冷笑:偷来的,终要加倍奉还!
且看她如何揭穿伪善假面,打脸极品家人,夺回气运。
在改革的浪潮中踏出属于自己的璀璨星途。让所有欺辱她的人,眼睁睁看着她直上青云,悔不当初!第一章:高烧觉醒1983年,夏末。宁城。闷热像是黏腻的湿布,紧紧裹挟着城市。夕阳的余晖透过老旧职工宿舍楼那扇小小的窗户,无力地投射在斑驳的墙面上。非但没能带来光明,反而增添了几分燥热与压抑。
林家逼仄的次卧里,林晚躺在硬板床上。身上搭着一条洗得发白、边缘甚至有些破损的薄被。
她浑身滚烫,意识在昏沉与灼热间浮浮沉沉,像被困在一个无尽循环且不断加码的噩梦里。
汗水浸湿了她的额发。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很不舒服,但她连抬手拂开的力气都没有。梦里,她的一生如同被按下了快进键的皮影戏,画面飞闪,却又每一帧都清晰得残忍。
她是林家的亲生女儿,却因当年医院的一次“疏忽”,与邻床工人的女儿林晓月抱错。
十五年后真相大白,她被从乡下接回这个所谓的“家”,却从未感受到一丝一毫的温暖。
父亲林建国总是皱着眉头看她,仿佛她是什么难以处理的麻烦,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耐烦:“女孩子家,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早点工作帮衬家里才是正经。”母亲赵雅兰的嫌弃则更加直白,对比着林晓月的乖巧可爱,她对着林晚总是唉声叹气:“你看看你,畏畏缩缩,一股子小家子气,哪点比得上晓月?
真是白瞎了这副好相貌!”哥哥林浩更是从不掩饰他的偏袒,甚至带着同龄男孩特有的残忍:“晓月才是我妹妹,你?不过是个突然闯进来的外人,别想抢晓月的东西!”而林晓月。那个占据了本属于她人生十五年的假千金,永远穿着最时兴的的裙子,颜色鲜亮,剪裁合体。她笑容甜美,声音清脆,成绩优异,是父母手心里的宝,是大院里有名的“福气妞”。人人都说,林家真是好福气,养了个这么出众的女儿。而她林晚,则顺理成章地成了林晓月最好的对照组——沉默寡言,成绩平平,下来的、不合身的旧衣服;干着洗碗、扫地、洗全家衣服的家务;承受着所有的苛责与忽视。
梦里,她看到自己一次次将机会拱手让给林晓月:她放弃了心仪的美术课外小组,因为赵雅兰说“晓月想学钢琴,家里钱紧,你那个画画不当吃不当穿的,算了”;高考前夜,她被支使去几条街外给突然想吃杏脯的林晓月买零食。结果淋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高烧不止,导致考场头晕眼花,发挥严重失常,最终名落孙山。而林晓月却“超常发挥”,考入本省重点大学,成了全家的骄傲;她闲暇时无意中画的服装草图被林晓月看到,稍作修改便堂而皇之地拿去向来看样品的国外客商展示;引得客商连连称赞,林晓月因此成了厂里小有名气的“设计天才”。而她这个原作者,只换来赵雅兰一句轻飘飘的“瞎猫碰上死耗子,还是晓月懂得变通”;甚至……她隐约感觉到,明亮的、支撑着她哪怕在困境中也未曾彻底放弃的东西;也正丝丝缕缕地被林晓月汲取过去,使得对方越发耀眼夺目,而自己则日益灰败黯淡。最后,她看到自己积劳成疾,郁郁而终在一个寒冷彻骨的冬夜,身边空无一人。而林晓月则踩着她让出的每一步台阶,嫁入高门,风光无限,受尽世人艳羡。她的葬礼无人参加,而林晓月正出席某个慈善晚宴,笑容璀璨,被誉为“最有爱心的企业家夫人”。
“蠢货……我真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昏迷中的林晚无意识地呢喃,眼角滑下滚烫的泪水,瞬间被高温蒸发,只留下一道浅浅的泪痕。
不甘、愤怒、怨恨、委屈……种种情绪如同沉寂多年的火山岩浆,在她胸腔内疯狂翻涌、撞击。几乎要将她的五脏六腑都烧成灰烬!凭什么?
!她的人生凭什么被如此偷窃、践踏和篡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样的命运?!
就在这极致的痛苦与不甘达到顶峰的瞬间,胸口处忽然传来一阵微弱却持续的清涼感。
那清凉如同沙漠中的甘泉,细微却坚定地扩散开来,勉强压制住她脑内几乎要炸裂的灼痛。
是那面镜子。她回林家时,身上唯一带着的旧物——一枚用红绳系着的、边缘破损、镜面模糊不清的青铜小镜。
据说是襁褓中就带着的,谁也说不清来历。同时,一段陌生的、破碎的信息流,伴随着剧烈的头痛,警告……未知干扰……古镜……守护……气运连接……不稳定……断断续续的词语,混乱却又指向明确。像一道撕裂黑夜的闪电,瞬间劈开了所有迷雾,将血淋淋的真相暴露在她眼前!原来如此!哪有什么天生的“福气妞”!
哪有什么巧合的“抱错”!林晓月不过是不知道用什么方式,绑定了一个邪恶的、能够窃取他人气运甚至才华、机遇、健康的系统!
所以她才会越来越优秀,事事顺遂,而自己则不断倒霉,事事不顺!自己所经历的那一切,那本所谓的“书”的情节,就是围绕着这个窃运者展开的!
剧烈的情绪冲击和身体的高烧达到了某个临界点,林晚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息,胸腔剧烈起伏,如同离水的鱼。高烧还未全退,额头依然滚烫,浑身肌肉酸痛无力。
但她的眼神却不再是过去的怯懦、迷茫与顺从;而是淬炼后的冰冷、清明与决绝!
她抬起微微颤抖的手,艰难地摸向胸口的古镜。那原本冰凉的青铜镜身,此刻竟微微发烫。
镜面深处似乎有极淡的金色微光在流转,若隐若现。鬼使神差地,她将那模糊的镜面对准自己。透过那昏黄的镜面,她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她自己周身,笼罩着一层极其稀薄、几乎透明、仿佛随时会破碎消散的白色光晕,微弱得可怜。
而几缕纤细得几乎要断开的、散发着微光的金色丝线,正艰难地从古镜中探出,试图连接、滋养那层稀薄的白光。但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充满恶意的力量阻隔、削弱,进展缓慢。而在镜面映照范围的极限,隔着墙壁,她模糊地“看”到另一个房间里的林晓月。
周身竟环绕着厚实而明亮的暖橙色光晕,其中甚至夹杂着几丝耀眼的、象征着巨大机遇或财富的金线!
那暖橙色的光晕正如同有生命的活物般不断波动。伸出一根无形的“触手”,贪婪地试图从她这边吸取更多那稀薄的白色光晕,却被古镜散发出的微弱金光勉强挡住,无法完全得逞。“这就是……气运?”林晚心中巨震,瞬间明白了一切!那暖橙色,本该是她的!那金线,也本该是她的!是林晓月偷走了它们!这枚不起眼的古镜,在保护她!
虽然力量微弱,但它在顽强地阻止林晓月继续窃取,甚至试图帮她夺回!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由远及近。“妈,晚晚姐还没醒吗?真是的,这么大人了还能发烧晕倒,也太不小心了。王姨她们约我去逛新华书店,听说新到了一批高考参考书呢。”是林晓月娇嗔的声音。嗓音甜腻,却带着一丝林晚过去从未察觉、如今却清晰无比的轻慢与得意。“让她睡她的,一点小病小痛,捂捂汗就好了。哪那么娇气。钱够不够?多买点书,好好学习,给爸妈争气。
”母亲赵雅兰的声音立刻响起,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宠溺与偏心,与对待林晚时的冷漠判若两人。“知道啦,谢谢妈!哦对了,”林晓月的声音忽然压低了些,带着故作惋惜的语调。“晚晚姐之前不是说也想要那本《高考英语冲刺》吗?
可惜她这次摸底考又没考好,估计也用不上了吧……”这话看似关心,实则是在炫耀自己这次摸底考又进了年级前十,而林晚差点不及格。
赵雅兰的嗤笑声毫不掩饰:“她?买了也是浪费钱!脑子不开窍,看什么冲刺也没用!
快去吧,别耽误时间了,一会儿好书都让别人挑走了。”脚步声逐渐远去。屋内的林晚,紧紧攥住了胸口的古镜,冰冷的青铜边缘硌着掌心,带来一丝刺痛感,却让她更加清醒。
愤怒没有让她失去理智,反而像一把冰镐,凿开了她内心被恐惧和压抑封锁的坚冰,让她异常冷静。过去种种,此刻回想,全是破绽!林晓月每一次的“好运”,每一次的“脱颖而出”,都精准地建立在她林晚的“倒霉”和“放弃”之上!
窃运者……好一个卑鄙的窃运者!既然老天爷让她重活这一回,让她高烧觉醒,窥破这残酷的真相,那她就绝不会再任人宰割!林晓月,你和你那邪恶系统偷走的东西,是时候连本带利地还回来了!
还有林家这些偏心到极致、冷血到骨子里的人……你们不是视林晓月如珍宝,视我如草芥吗?
那我就让你们好好看着!你们眼中的珍宝,是如何被我这个你们看不起的草芥,一点点撕开伪善的面皮,将她踩入泥泞之中!
你们所看重的一切——成绩、荣耀、财富、前途……我都会一一夺回!
而且要做得比林晓月更好,更耀眼!这被窃取、被扭曲的人生,从现在起,由我林晚自己主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和冰冷的恨意从心底涌起。
与她共生的古镜似乎感应到她强烈的意志,微微一热,那几缕连接她自身气运的金色丝线仿佛凝实了一丝,与那稀薄白光的连接也稳固了一分。
林晚深吸一口气,抹掉眼角残留的湿润,眼神锐利如出鞘的寒刃,闪烁着复仇与新生的光芒。
第一场戏,该怎么唱呢?她目光扫过床头上那张印着红色字体“劳动最光荣”的旧日历。
一个被刻意遗忘的、关乎近期命运的日期映入眼帘。对了,就是明天那件事……一个绝佳的开始。林晚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自信的弧度。
第二章:初露锋芒高烧退去后的虚弱感依然存在,但林晚的精神却前所未有的亢奋。
她仔细地将古镜重新用红绳系好,贴身藏在衣服最里层,确保不会轻易被发现。
这是她逆转命运的唯一依仗,绝不能有失。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在昏暗的房间里切出几道明亮的光柱,灰尘在光柱中飞舞。
外面传来赵雅兰催促林晓月多吃一个鸡蛋的唠叨声,以及林建国看报纸的窸窣声。
林晚推开门,走到狭小的客厅。饭桌旁,其乐融融——如果忽略掉那个明显多余出来的位置的话。
赵雅兰正小心翼翼地将剥好的白煮蛋放到林晓月的碗里,脸上带着近乎谄媚的笑:“快吃,晓月,吃了脑子聪明,学习好。”转头看到林晚出来,那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眉头习惯性地拧成一个疙瘩,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不耐烦:“醒了?灶台上还有点粥,自己去盛。这么大个人了,还能把自己折腾发烧,真是晦气,今天厂里还有重要事呢。
”若是从前,林晚会默默地低下头,心里像被针扎一样难受,却不敢反驳一个字。
只会加快脚步去盛粥,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但现在,她只是平静地看了赵雅兰一眼。
那眼神过于清澈和平静,反而让习惯了她畏缩样子的赵雅兰心里莫名地咯噔一下。
林晚没说话,径直走到灶台边。那粥果然很稀,几乎能照见人影,而且已经凉了。
她也不在意,盛了半碗,坐下小口小口地喝着,动作不疾不徐。她的沉默和坦然,与以往截然不同,反而让饭桌上的气氛有些诡异的凝滞。林晓月眨着那双看似无辜的大眼睛,打量了林晚几眼,柔声开口,打破了沉默:“晚晚姐,你身体好点了吗?
昨天你晕倒可把妈吓坏了。对了,妈,”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转向赵雅兰,声音甜得发腻。
“昨天王姨来说的那个事……就是厂里那个名额……”赵雅兰立刻接过话头,仿佛就等着这个契机。她放下筷子,对着林晚,语气带着一种施舍般的意味:“哦,对了,晚晚,厂里今年有个临时工转正的名额,本来是考虑到你是职工子女,年纪也到了,想给你的。”林晚端着碗的手几不可查地一顿,心里冷笑:果然来了。前世,就是这样一番唱念做打,让她糊里糊涂地“自愿”放弃了这个机会。最终落在了林晓月头上,成了林晓月初期积累“优秀”资本的第一步。果然,赵雅兰话锋一转,脸上的表情变得“语重心长”:“但是呢,你也知道,你这孩子性子闷,手脚也不算麻利,车间里的活又累又讲究精细,流水线一个萝卜一个坑,我怕你干不来,反而给家里丢人。
晓月就不一样了,她聪明,学东西快,人也机灵,嘴巴甜会来事。反正都是一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个名额就给晓月去吧。你就在家好好休息,把身体彻底养好再说。
”她说得理所当然,仿佛林晚的任何异议都是不懂事、不体贴。
正在喝粥的林浩头也不抬地帮腔,语气满是嫌弃:“就是,晓月去正合适。你去?
别没干两天就出错,被师傅骂哭鼻子,或者被退回来,那才真丢人现眼。
”林晓月适时地露出歉意的表情,眼底却飞快地掠过一丝得意,声音愈发柔软:“晚晚姐,你别难过,等我转正了,工资都交给妈,家里条件好了,你也能轻松点,不用总想着出去干活了。”这话看似体贴,实则是在强调林晚的无用和她是这个家的“贡献者”。若是以前,面对全家人的施压和“为你着想”的虚伪面孔,林晚或许就咬着牙忍了,甚至还会产生一丝愧疚。但此刻,她慢慢放下碗筷,抬起头,目光清亮而直接地看向赵雅兰:“妈,厂里规定,这个照顾职工子女的临时工转正名额,是给年满十八周岁、身体健康、无正式工作的职工子女的,没错吧?”赵雅兰一愣,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起厂里规定。脸上闪过一丝不快,强硬道:“是又怎么样?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给你你就能干好了?别到时候哭都来不及!”“规定既然是给我的,我去试试,干不好是我没本事,我认了,也绝不会给家里丢脸。但直接让给晓月,”林晚语气平缓,却字字清晰。“恐怕不合规矩吧?万一有人较真,比如其他也有适龄子女的职工,举报上去,说爸以权谋私,把本该给亲生女儿的名额给了养女,这对爸在厂里的名声和前途,也不好啊。
”她精准地把林建国拉了出来。林建国这个人,最看重面子和在厂里的地位,以及那点微不足道但绝不容有失的小权力。林建国果然从报纸里抬起头,推了推眼镜。
仔细地看了林晚一眼,目光里带着审视和惊讶。他又看向赵雅兰,语气有了些许松动:“晚晚说得……也不是完全没道理。直接换人,影响是不太好。
要不……”赵雅兰噎住,被林晚堵得难受,尤其是看到林建国似乎被说动。火气更旺,声音拔高:“有什么不好的?!晓月比她能干,名额给更能干的人,有什么错?
难道为了你那点可怜的面子,就要耽误晓月的前程?
晓月才是……”她差点脱口而出“晓月才是我们家的希望”,硬生生刹住了车。
“妈怎么知道我一定干不好?”林晚毫不退缩地反问,眼神锐利。“而且,晓月还在读高三,学业正是最要紧的时候。厂里临时工也要按时上下班,辛苦不说,万一耽误了她复习考大学,那才是因小失大。我去工作,正好可以补贴家用,支持晓月安心读书,不是更好吗?
”她巧妙地把林晓月抬出来当借口,堵赵雅兰的嘴。“你……”赵雅兰一时找不到话反驳,气得胸口起伏。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建国家的,在家吗?我是刘大姐,来找你对一下上个月的加班记录!”是厂里车间副主任刘大姐的大嗓门。
刘大姐是厂里的老人,性格直爽,嗓门大,心眼不坏,但眼里揉不得沙子。
赵雅兰赶紧换上一副笑脸去开门,心里暗骂这刘大姐来得不是时候。刘大姐风风火火地进来,跟林建国打了个招呼,看到林晚,顺口关心了一句:“小晚脸色还不太好,昨天听说你发烧晕倒了?好点没?”林晚礼貌地点头,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谢谢刘姨关心,好多了。”赵雅兰生怕林晚乱说话,赶紧拿出加班记录本,想快点把刘大姐打发走。但林晚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
看似无意地、带着点不确定地开口了,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刘大姐听到:“刘姨,我昨天发烧时迷迷糊糊,好像想到个事儿。
也不知道对不对……咱们厂里最近做的那批出口到东欧的衬衫,就是灰蓝色涤纶面料的那批,扣眼锁边是不是容易崩线啊?
我好像记得……用那种比标准线再韧一点的、稍微浸过蜡的线来锁扣眼,会不会好点?
我就是瞎想的,可能烧糊涂了……”她说的声音越来越小,显得有点不好意思。
她说的这个问题,是前世模糊记忆里,这批货出口后差点被退货的一个小瑕疵。
虽然问题不大,但返工麻烦,也让厂里受了点损失。后来也是技术科摸索了好久,才发现是锁边线韧度不够。采用浸蜡线增加韧性的方法,在几年后会被沿海大厂普遍采用。
但在83年的宁城这个小服装厂,还算是个新鲜主意。刘大姐本来已经接过赵雅兰的记录本,准备走了。一听这话,猛地站住了脚,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扭头紧紧盯着林晚:“哎?
小晚,你怎么知道扣眼崩线的事儿?技术科的老张这两天正为这个头疼呢!一批货等着返工!
浸蜡线?这……这倒是个从来没想过的思路!哎呀!我得赶紧去跟老张说说!说不定能行!
”她是个急性子,也顾不上对什么加班记录了。把本子往赵雅兰手里一塞,匆匆跟林建国打了个招呼,就急着往厂里跑,连门都没关严。客厅里,一时寂静无声。
赵雅兰、林浩、林晓月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林晚。仿佛不认识她一样。
林晚依旧是一副病弱平静的样子,慢慢低下头喝粥。
好像刚才只是随口说了一句今天天气不错。林建国彻底放下了报纸,目光复杂地看向林晚。
他这个沉默寡言、成绩平平、一直不被他们看在眼里的亲生女儿,什么时候懂这些了?
而且还说到了点子上?刘大姐那反应,可不是装出来的,是真的被点醒了!
林晓月脸上的得意和乖巧彻底僵住,手指暗暗掐紧了衣角,心里又惊又怒:林晚怎么会知道厂里的事?还提出了解决办法?这不可能!
她应该一直是个蠢货才对!赵雅兰脸色变了几变,青一阵白一阵。最终挤出一句话,试图挽回面子:“你……你从哪听来的胡话?别瞎说八道,耽误了刘大姐的事!
”但她的底气明显不足,声音都有些发虚。下午。林建国下班回来,脸色有些奇异。
他看了一眼正在厨房默默帮忙洗菜的林晚,对迎上来的赵雅兰压低声音说:“老张下午试验了,说浸蜡线确实有效果,虽然还不是最终方案,但提供了新思路,至少能解决眼下的燃眉之急,不用大面积返工了。
刘大姐在会上特意提了是晚晚想到的,厂长还夸了一句,说职工家属里也有能人啊,让我们要注意培养。”赵雅兰张大了嘴,半天合不拢,脸色精彩纷呈。林建国沉吟了一下,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厨房里的林晚听到:“那个临时工的名额,还是让晚晚去吧。
让她好好干,别……别丢脸。”他虽然心里还是更偏爱晓月。但利益当前,一个可能有点用、还能在厂长面前露脸的亲生女儿,总比一个完全无用的女儿值得投资。
而且厂长都夸了,面子上的功夫必须做足。林晚擦干手,从厨房走出来,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嗯,爸,我会努力,不会给家里丢脸的。”她低下头,掩去眼底那一丝冰冷的、初战告捷的光芒。第一步,成了。胸口的古镜似乎微微发热。
她感觉到周身那层稀薄的白色光晕,似乎凝实了微不可察的一丝,与古镜连接的金色丝线也明亮了一点点。而隔壁房间,正在生闷气、摔打布娃娃的林晓月。
周身那暖橙色的光环,几不可见地波动了一下,颜色似乎黯淡了那么一丝丝。
一种莫名的烦躁和不踏实感,萦绕在林晓月心头。第三章:学业逆袭获得了临时工的机会,林晚的生活节奏瞬间加快。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赶往城东的服装厂。车间里机器轰鸣,布料纤维飞舞,空气里弥漫着缝纫机机油和崭新布料混合的味道。她被分在缝纫车间,从最简单的锁边、钉扣子做起。流水线的活儿枯燥辛苦。一天下来腰酸背痛,手指也常被针扎出细小的伤口。但林晚咬着牙坚持。她手脚麻利,学得也快。更重要的是,她身上有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和专注。带她的老师傅姓王,是个面冷心热的老太太。
起初对这个靠关系进来的“职工子女”没什么好感。但看她不叫苦不叫累,做事认真,两个关于提高效率的小建议得益于古镜带来的微弱灵感加持和前世模糊的生产管理记忆。
渐渐也对她露出了笑脸,偶尔会指点她几句技术窍门。晚上下班,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那间小小的宿舍她以距离厂区近、方便加班为由,几乎彻底搬出了林家,她还要挑灯夜读。台灯是捡别人淘汰的,光线昏黄,但足以照亮课本。觉醒后的她,思维敏锐度和记忆力都得到了显著提升。
那些曾经如同天书般的数理化公式、佶屈聱牙的英语单词,此刻仿佛被擦去了蒙尘,变得清晰可辨,理解起来事半功倍。她知道,这其中有古镜潜移默化滋养她神魂的缘故;也有那些被夺走的气运一点点回归的原因。
更重要的,前世零碎的记忆碎片——那些她后来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吃了无数苦头才真正掌握的知识点。
此刻正被迅速激活、吸收、融会贯通。高考,是改变命运最直接、最彻底的途径,她绝不能错过。林晓月将她的忙碌和努力看在眼里,心中嗤笑不已:临时抱佛脚,装模作样!
一个天天在车间跟布料打交道的厂妹,手上都是茧子,还能考上大学不成?真是痴心妄想!
”的人设;享受着父母的宠爱和同学的恭维;但林晚日渐不同的气质和那次“浸蜡线”事件,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她隐隐感到不安,于是暗中加强了对林晚的打压,手段也更加隐蔽。
月考前夕,是个周末。林晚难得回林家拿换季的衣服。她正在自己那小房间里整理笔记,林晓月端着一杯水“恰好”路过。“不小心”脚下一滑,整杯水精准地泼在了林晚摊开在桌上的数学笔记本上。“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晚晚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