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全球觉醒日警报声划破凌晨三点的天空时，我正在便利店值夜班。

货架上的泡面突然悬浮起来，收银台前的醉汉掌心窜出火苗，而我的手机在同一时刻被全球紧急通知刷爆——超能力觉醒程序已启动。"操！

老子会喷火了！"醉汉的酒瓶摔在地上，火焰顺着酒精蔓延到我的裤脚。

我下意识抄起灭火器，却发现金属罐体在我手中扭曲变形，仿佛橡皮泥般柔软。玻璃门外，整座城市正在上演超现实狂欢。汽车在天桥下漂浮，闪电在晴空交织，一个穿睡衣的女人尖叫着把路灯拔起来当标枪投掷。而我，是这场进化盛宴中唯一没有收到邀请函的人。"系统故障？

"我拼命点击手机上的觉醒APP，那是三天前政府强制安装的。

显示同一行血红色警告：错误404：用户资质未达标当消防车的云梯像麻花般拧转时，我终于确认这不是集体幻觉。穿银色制服的人从天而降，胸前的异能管理局徽章在火光中闪烁。他们用激光般的视线扫描人群，在看到我时突然定格。

"发现未觉醒个体！"领队的手环发出刺耳警报，"重复，发现异常个体！"我转身就跑，货架在身后自动移位形成路障。一支镇静剂射中我的肩膀，却在皮肤表面弹开——针头弯成了九十度。这个细节让追击者更加疯狂，他们开始用对讲机呼叫增援。逃进小巷时，我的手掌被铁栅栏划破。

追得最近的能力者突然惨叫倒地，他的火焰异能像被掐灭的蜡烛。我的血滴在他脸上，形成诡异的无能力场域。"原来如此..."我舔掉伤口的血，看着掌心尚未凝固的血珠，"我才是这个超能世界的病毒。"接下来的三天，我像过街老鼠般穿梭在城市的地下世界。

新闻里不断播报着"哑炮威胁论"，我的照片被贴满了每个街角。

超能者们建立的新秩序井然有序得可怕。A级能力者担任区域管理者，B级负责维护治安，C级从事技术工作，而D级能力者——那些只能变色或者感知情绪的"废物"——被强制集中管理。

至于我这样的零能力者，根据新颁布的《纯净人类法案》，根本不被承认为人类。第四天，当我在废弃地铁站里啃着发霉的面包时，手机收到了一条匿名信息："地下诊所，老王医生，他会帮你处理伤口。"我本该怀疑这是陷阱，但左臂的枪伤已经开始发炎。

在这个被超能者统治的世界里，普通的医疗设备对我来说都是奢侈品。

2 红色通缉令地下诊所藏在一家修车厂的后院，老王医生戴着老花镜，用镊子夹出我肩膀里的子弹。"你知道黑市给你的定价吗？"他把弹头扔进托盘，金属碰撞声格外刺耳，"活体两亿，尸体八千万。"破旧的电视正在循环播放我的通缉令。

3D投影展示着我的生理数据，特别标注了"对超能力绝对免疫"的异常特性。

管理局局长正在发表演说："该个体可能携带逆转觉醒的病原体，必须立即——"诊所突然断电，窗外传来金属撕裂声。老王瞬间化作残影想要逃窜，却被某种力量定在半空——银发女子踏着月光走进来，军装下摆的十二把飞刀悬浮如孔雀开屏。"S级女武神..."我撞翻药柜扑向后门，却发现整栋建筑已被压缩成二十平米的金属牢笼。她的飞刀贴上我的咽喉时，我故意让刀锋划破皮肤。奇迹发生了。一滴血沾到飞刀上，所有悬浮武器同时坠地。

女武神瞳孔骤缩，这是我第一次在超能者脸上看到恐惧。"有意思。"她踩碎通讯器，用拘束锁套住我的脖子，"从现在起，你是我的私人收藏品。"被押进装甲车时，我瞥见管理局大楼的玻璃幕墙后，穿白大褂的研究员们正在肢解某个哭嚎的能力者。

车载广播播报着最新法案：即日起，未觉醒公民不享有基本人权"他们在做什么？

"我问。女武神透过单向玻璃看着那些实验室："寻找超能力的源头。或者说，寻找关闭它的方法。""关闭？他们不是应该加强超能力吗？

""你以为获得超能力就是好事？"她冷笑，"看看那些D级废物，每天被强制注射稳定剂，否则就会异能暴走变成怪物。再看看A级以上的，有几个还记得自己原来的样子？

"车子驶过一个检查站时，我看到几个全身机械化的执法者正在检查过往行人的"能力等级证"。那些证件不是纸质的，而是植入皮下的芯片。"所有人都被标记了？""除了你。"女武神看了我一眼，"这就是你珍贵的原因。在这个被代码统治的世界里，你是唯一的变量。

"装甲车停在一栋粉色公寓楼前。这里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超能者的据点，更像是某个少女的闺房。"欢迎来到我的安全屋。"女武神拖着锁链把我带上楼，"也是你接下来的牢房。"3 规则怪谈副本女武神的审讯室确实是间粉色系公寓。

"规则一。"她把我铐在暖气片上，"每天提供200cc血液样本。

"我注意到她脖颈后有个芯片状的凸起，每当我的血靠近就会闪烁蓝光。

"你也被植入了控制芯片？""所有超能者都有。"她简洁地回答，"区别只是权限等级。

"第一天，她用注射器抽了我的血，装进标有"样本001"的试管里。

血液在试管中呈现诡异的银色，不像正常的红色。第二天，她带回来管理局的盒饭，把青椒全挑进我的盘子里。"吃，你造血速度跟不上。""你要把我的血卖给谁？

""黑市有很多买家。"她咬了口饭团，"有人想研究你的免疫机制，有人想复制你的血清，还有人单纯想收藏你的器官。"第三天夜里，暖气片突然发烫。我睁开眼看见墙纸正在融化，露出后面无限延伸的走廊。广播里响起诡异的童谣："小白兔，白又白，割完动脉割静脉..."女武神从卧室冲出来，手里握着弹簧刀："你触发什么了？

""我他妈被铐着呢！"公寓突然扭曲成无限回廊，阴影里走出兔耳人偶，举着锈迹斑斑的剪刀。

偶规则三：违规者将被制作成新玩偶"规则类能力者的领域..."女武神脸色惨白，"他们明明都死光了..."兔耳人偶缓缓走来，每一步都在地板上留下焦黑的脚印。

我看了看墙上的规则，突然有了想法。"喂，兔子！"我大喊，"你的耳朵掉了！

"人偶瞬间僵硬，仿佛程序出现了bug。我继续违反规则："而且你的剪刀生锈了，应该去打磨一下！"整个规则领域开始剧烈震动。墙上的文字开始闪烁，仿佛系统正在重启。

"你在做什么？"女武神震惊地看着我。"常识。"我抓起茶几上的热水壶泼向人偶，"你们这些超能者早就忘了，规则是用来打破的。"兔耳人偶发出电子音的尖叫，身体开始融化。随着它的消失，整间公寓恢复了原状。

女武神呆呆地看着重新变回粉色的墙纸："你的血...能破坏能力场结构？""不只是血。

"我举起手腕上渗血的绷带，"是我整个存在。"就在这时，清除派的特攻队破窗而入。

他们看到的是打败认知的画面：S级女武神正用我的血在掌心画着什么东西。"S-7，控叛国..."领队刚发动瞬移就撞在墙上——女武神把沾血的手帕塞进了他的防弹衣夹层。

所有人的能力同时失效。"记住，"我捡起掉落的手枪，对准那个能硬化皮肤的壮汉，"在绝对普通的物理法则面前..."扳机扣响时，他的惨叫印证了我的猜想：超能者早就忘了怎么应对纯粹的暴力。

4 危险同居清理完现场后，女武神和我面面相觑。"现在我们都是叛国者了。

"她收起染血的手帕，"管理局不会放过我们。""所以你的计划是什么？

"我试图挣脱手铐，"继续把我当退休金？""计划改变了。"她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啤酒，"现在我们是合作关系。"她打开啤酒递给我，我注意到瓶盖上印着异能管理局的标志。

"连啤酒都是管理局生产的？""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她喝了一口，"食物、药品、娱乐、甚至梦境。他们控制了生产资料，也就控制了人类的生死。

""那反抗组织呢？你刚才提到的残响小组。""一群疯子。"女武神靠在沙发上，"他们相信超能力是外星人的阴谋，想要恢复’纯净的人类文明’。""听起来你不太认同。

""我认同目标，不认同方法。"她指了指自己的后颈，"这个芯片不只是监控装置，还是生命维持系统。如果强行移除，我会在三分钟内死亡。"我仔细观察她的芯片，发现边缘有细微的触手状结构，像是某种生物器官。"这不是科技产品。"我说，"这是活的。"女武神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什么意思？""这些芯片是寄生生物。

"我想起在管理局看到的那些实验室，"它们不是在给你们增强能力，而是在改造你们的大脑。"她突然站起身，走到镜子前仔细观察自己的后颈。

在她拨开头发的瞬间，我看到芯片确实在微微蠕动。

"如果你说得对..."她的声音有些颤抖，"那么我们所有人都已经不再是人类了。

""除了我。""除了你。"她转身看着我，眼中有种复杂的情绪，"这就是为什么管理局这么想要你。你不只是免疫超能力，你还免疫...感染。

"窗外传来螺旋桨的声音。女武神立刻警觉起来，拉上窗帘。"他们找到我们了。""多久？

""最多十分钟。"她开始收拾东西，"我们需要转移。""去哪里？""黑市。

"她把手枪塞进我手里，"那里是唯一不受管理局直接控制的地方。

"我们从公寓的后门溜出去时，整栋楼已经被包围。搜捕队员们戴着特殊的护目镜，似乎在扫描什么东西。"他们在找你的血迹。"女武神低声说，"你的血液会发出特殊的频率。"我们沿着下水道前进，腰间的水流冰冷刺骨。

在某个拐角处，女武神突然停下。"听到了吗？"远处传来奇怪的嗡鸣声，像是大型机械运转的声音。"那是什么？""地下工厂。"她的表情变得严肃，"黑市的心脏。"5 世界真相黑市藏在废弃的地铁网络中，入口被伪装成普通的检修井盖。

我们顺着锈迹斑斑的梯子向下爬，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和消毒水的混合味道。

"欢迎来到自由贸易区。"女武神苦笑，"这里是超能力的器官交易中心。

"地下空间比我想象的大得多。数百个摊位排列在废弃的轨道两侧，每个摊位都在出售各种诡异的"商品"：装在玻璃瓶里的发光眼球，还在跳动的心脏，以及各种标注着"S级火焰能力"、"A级瞬移器官"的身体部位。"这些都是真的？

"我指着一个摊位上摆放的大脑标本。"当然是真的。"摊主是个戴着防毒面具的男人，"这是从A级念力师身上取下来的，包含完整的超能力基因链。植入后保证你也能获得念力。

""植入？""外科手术。"女武神解释，"黑市提供器官移植服务，让低级能力者升级，或者让普通人获得超能力。"我们继续深入，来到一个巨大的拍卖厅。

台上正在展示一个被锁链束缚的少年，他的双眼已经被挖空，取而代之的是两个发光的机械装置。"下一件拍品，"拍卖师宣布，"S级空间能力者的视觉器官，起拍价五千万。"观众席上坐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买家，有些人的身体明显经过多次改造，已经看不出人类的原始形态。"看到了吗？

"女武神指着台下的买家，"这就是超能力的终极形态。不断的移植，不断的升级，直到完全失去人性。"就在这时，拍卖师突然看向我们的方向："各位，今天我们还有一件特殊拍品。"大屏幕上出现了我的照片。"零能力者陈默，全球唯一的免疫个体。活体拍卖，起拍价十亿。"整个拍卖厅瞬间沸腾。

所有目光都投向我们的方向，贪婪的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跑！

"女武神拉着我冲向最近的出口。身后传来椅子翻倒的声音，以及各种超能力发动的能量波动。一道闪电劈在我们刚才站立的地方，地面被烧出焦黑的痕迹。我们冲进一条狭窄的通道，女武神按下墙上的某个按钮。

厚重的金属门缓缓关闭，隔绝了身后的追击声。"安全了。"她喘着粗气，"暂时的。

"通道尽头是一个小型实验室，墙上贴满了各种图表和照片。

我认出其中一些是异能管理局的内部文件。"这是什么地方？""残响小组的研究基地。

"一个声音从阴影中传来。走出来的是个约莫十七八岁的银发少年，他的左臂明显是机械义肢。"我是代号Z-3。"少年自我介绍，"残响小组的技术顾问。

""你也是前能力者？""B级机械控制。"他举起义肢，"为了摆脱芯片控制，我切断了自己的神经连接。代价是失去了左臂的感觉。

"他带我们来到墙边的一张大型图表前。图表显示的是地球的卫星照片，但角度很奇怪，像是从太空中某个特定位置拍摄的。"这是三年前，全球觉醒日的卫星图像。

"Z-3指着图片，"注意看这里。"他放大了某个区域，我看到地球上空有一个巨大的环形结构，几乎覆盖了整个大气层。"这是什么？

""外星观测站。"Z-3的表情很严肃，"全球觉醒日并不是人类的自然进化，而是一场大规模的实验。"女武神走近图表："你的意思是，超能力是外星人给我们的？

""不只是给。"Z-3调出另一张图片，"是强制植入。那些芯片不是地球科技，而是外星寄生体。它们的目的是改造人类，筛选出符合某种标准的个体。""筛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