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在前男友的葬礼上，笑出了声。司仪：“……顾沉先生的一生，是光荣的一生，是伟大的一生……”我“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赶紧捂住嘴。周围人：“她是谁啊？

” “好像是顾先生生前的……朋友？” “怎么这样啊，太不尊重人了……”我低下头，肩膀抖个不停，掐着自己的手心。轮到亲友告别，我跟着人群往前走。轮到我了，我站定，看着照片，磨了磨牙。三鞠躬。弯腰的时候，我瞥见棺材旁边站着一个男人。我猛地直起身。

这人……跟照片上的顾沉一模一样！他好像察觉到我的视线，朝我这边看过来。

2葬礼一结束，我猫着腰，躲到一棵大松树后面，盯着那个男人。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一个人朝墓园后面走去。我跟了上去。他走得很快，我一急，喊了一声。“顾沉！

”前面的背影停住了。我跑过去，一把拽住他的胳膊。“顾沉！

你他妈给我解释清——”他转过身，摘下墨镜。“小姐，你认错人了。”“我认错个屁！

你化成灰我都认得你！昨天还偷吃我提拉米苏呢，今天就在这儿装死人？

”我伸手去掐他的脸，手腕被他一把抓住。“我叫顾渊。顾沉，是我双胞胎弟弟。

他一周前因意外去世。请问你是他的？”“……啊？”我仔细看着他的脸。

“我……我是他女朋友。”“女朋友？没听他说起过。”他松开我的手，掏出皮夹，抽出一张警官证递到我眼前。“这是我的证件。看清楚了？”我脑子一团乱。

“他的后事我会处理。不劳外人费心。”他转身就走。我看着他的背影，咬咬牙，冲他喊。

“喂！顾渊是吧？”他脚步没停。“你弟弟‘生前’欠我五十万！这钱你替他还吗？

”他的背影僵住，然后缓缓转过身。“多少？”3他咬着牙说：“我现在没那么多现金。

”“没关系！我可以跟你回家拿。或者，你去取，我等你。”他盯着我看了十秒，冷笑一声：“行。你跟我来。”他把我带到停车场，拉开一辆黑色越野车的副驾车门。

“上车。”我犹豫了一下。“怕了？”我抬脚上了车，系好安全带。“谁怕谁？

”他发动车子，车窜了出去。我偷偷瞄他。“看够了没有？”我吓了一跳，赶紧收回视线。

“谁看你了？我看风景不行啊？”“风景在右边。”我清了清嗓子：“那个……顾警官是吧？

你和你弟弟，感情不好？”“不熟。”“不熟？那他住哪？干什么的？有哪些朋友？

”“不知道。”“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那他为什么死？什么意外？”他猛地踩了一脚刹车！

我被安全带勒回座位。他转过头，逼近我。“他的死因，无可奉告。拿到钱，立刻消失。

听懂了吗？”我迎着他的目光，凑近一点，压低声音：“如果我说……我偏不呢？

顾、警、官？”4他把我带到一个老小区，打开一扇门让我进去。他走到衣柜前，拿出一个纸袋，扔到桌子上。“五十万。点清楚。”我拿起纸袋，打开一看，里面全是报纸。

我抬头看他。“你耍我？”“耍你怎么了？勒索警察，胆子不小啊，林晚小姐。

”“谁勒索了？是顾沉欠我的！”“有借条吗？有转账记录吗？我要是现在把你送到派出所，你得判几年？”“你……你说是警察就是警察？证件万一是假的呢！”他朝我走过来。

我下意识后退，坐到床上。他俯下身，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把我困住。“假的？

要不要亲自验证一下？”我脸红了：“验……验证什么？”他从床垫底下摸出一把手枪，利落地卸下弹夾又装上，然后把枪柄递给我。“拿着。感受一下，是不是假的。

”我吓得不敢碰。“不敢？”他把枪收回后腰。“现在，还觉得我是假的吗？

”我吓得直摇头。“很好。钱，没有。人，立刻滚。别再让我看见你。否则，下次你看到的，就不一定是空包弹了。”我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5我决定跟踪他。

我在马路对面找了家咖啡馆盯着。两个小时后，他出来了。他换了身衣服，快步走进巷子深处。我悄悄跟了上去。他走进一个待拆迁区域。我躲在墙后，看见他停下来，和另一个黑影交谈，交换了东西。黑影：“……你们不能这样！说好的……”顾渊突然出手！

黑影应声倒地。顾渊蹲下身在他身上摸索。我吓得不小心踢到了一个易拉罐。“哐当”一声。

顾渊猛地抬头，朝我这边看来！我转身就跑。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身后袭来，捂住我的嘴，把我拖进了废墟！6他把我死死按在墙上，我拼命挣扎。“你真是……找死。

”我吓得呜呜直叫。“我警告过你，让你滚，为什么不听话？”我拼命摇头，眼泪掉了下来。

他捂着我嘴的手松了点。“别出声。敢出声，我就拧断你的脖子。”我立刻僵住。

巷子外传来脚步声和叫骂声。外面的人：“妈的！跑哪去了？” “分头找！

”一道手电光扫过来，我吓得一缩。顾渊立刻转身用后背挡住光线，把我护在墙壁之间。

我们贴得更近了。外面的声音走远了，顾渊才松开捂住我嘴的手。“为什么跟踪我？

”“我……我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警察……”“现在看到了？满意了？

”“你……你刚才把那个人怎么了？”“打晕了而已。他袭警。

”“那你……”他抓住我的手腕：“闭嘴。跟我走。”“去……去哪儿？”“警察局。

”7我被他拽着走出废墟。他停下来，松开我，拿出手机打电话。“喂，老赵，南巷废区这边，目标已控制……挂了。”打完电话，他瞥了我一眼。“在这儿等着。

一会儿有车来接。”“……真去警察局啊？”“不然呢？请你吃饭？”我走到他面前，挤出可怜的表情。“顾警官……我知道错了。我就是太想顾沉了……你能不能放过我这一次？

我保证，以后绝对不给你添麻烦！”我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眼圈红了。我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袖子。“求求你了，顾警官……哥哥？”他夹烟的手顿了一下，低下头凑近我。

“哥哥？谁是你哥哥？”他伸手，碰了碰我刚才掐红的大腿位置。“演技不错。可惜，掐得太靠上了。”我脸爆红！“而且，求人，就得有点求人的样子。

”他反手握住我的手腕一拉，我差点撞进他怀里。他低下头，唇几乎贴上我的耳朵。

“光叫哥哥可不够。”8我猛地推开他。“你……你无耻！下流！我要告你性骚扰！

”“告我？刚才可是你先主动拉我手，叫我哥哥的。我这里有执法记录仪，要不要回放看看？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我们旁边。“上车。”他把我塞进后座，自己也坐了进来。

“真去警察局？”“老地方。”车子停在了那个老破小小区楼下。“……来这里干嘛？

”他下车，打开我的车门。“上去。”“上去干嘛？”“放心，我对你没兴趣。尤其是，智商不太高的。”我昂首挺胸地下了车，跟着他走了进去。9他关上门，指了指椅子：“坐。

”我坐下。他在我对面的床沿坐下。“现在，我问，你答。你怎么认识顾沉的？

”“……朋友介绍的。”“具体时间，地点，介绍人。”“一年前，‘迷迭香’酒吧，陶宁介绍的。”“陶宁？你和她什么关系？”“闺蜜啊。”“回答我的问题就行。

你和顾沉在一起，他有没有什么异常？”“……有时候会找不到人。

”“他告诉你他是做什么的？”“……游戏代练。”“游戏代练。呵。林晚，你知不知道，顾沉到底是谁？”“他……他不是你弟弟吗？”“是。

但他同时也是警方追踪了两年多的一个跨国走私集团的重要成员，代号‘水鬼’。

”我猛地站了起来。“你胡说！这不可能！”“不可能？一个游戏代练，哪来的钱送你那些限量版的包和手表？他住的公寓，月租三万，是他能负担得起的？

”我跌坐回椅子上。“他一星期前的死，也根本不是意外。是集团内讧，被灭口。

”“所以……你出现，是为了调查他的死因？”“不全是。我们怀疑，顾沉的死，可能和你有关。”10“和……和我有关？你怀疑我杀了他？！

”“他死前最后一个通话记录是打给你的，但你没接。”“那也不能说明是我杀的！

”“他死前用手机发了一条加密信息，接收方是你的号码。”“信息？我没收到！

”“我们查了，信息被拦截了。但内容我们破译出来了：一组数字。”“什么数字？

”“一组彩票的中奖号码。头奖，奖金九千万。”我彻底懵了。“这笔钱现在下落不明。

而你是最后一个可能知道线索的人。”“所以你们怀疑我为了钱……”“现在，你必须留在这里，接受我们的保护和……监管。”他站起身，走到门口。

“在我查清楚真相之前，你哪儿也别想去。”门被他从外面锁上了。11我被软禁了。

我翻遍了屋子，在床垫下找到一把备用钥匙。我立刻溜了出去，打车去了顾沉的公寓。

我用备用钥匙开了门，在屋里翻找线索。我在他的一件旧外套口袋里，找到了一张彩票。

上面的号码，就是顾渊说的那组！我在沙发底下发现了一个窃听器。有人在监视这里！

我赶紧离开了公寓。12我拿着彩票去了附近的彩票站。“老板，这张彩票是不是在你们这儿买的？”老板：“对，头奖就是从我这儿中的。”“是谁中的啊？

”老板：“一个男的，戴着帽子口罩，看不清脸。”我拿出手机里顾沉的侧脸照。

“是这个人吗？”老板：“有点像，又不太像……记不清了。”看来中奖的就是顾沉。

他为什么要伪装？钱去哪了？我走出彩票站，手机收到一条陌生短信。

短信：想知道顾沉的钱在哪吗？今晚十点，滨海仓库区，三号库，一个人来。别告诉警察，除非你想给他收尸。这个“他”，指的是顾渊？！13我回到安全屋，心烦意乱。

顾渊回来了，扔给我一个袋子。“衣服。”袋子里是几件地摊货。我拿着衣服进了洗手间。

我换上衣服，心里不爽，决定试探他一下。我打开门，走到他面前，猛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对不起，之前误会你了。”他僵住了，眼神变得很深。

他慢慢低下头……14就在他快要亲上我的时候，他手机响了。他立刻恢复了冷漠，后退一步接电话。“说。……确定吗？……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他挂了电话，看了我一眼。“待在这里，锁好门。谁叫都别开。我回来之前，不准离开。”“你要去哪？

是找到凶手了吗？”他没回答，转身大步离开，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我走到门边，试着拧了一下门把手——没锁！他走得太急忘了！15我立刻打车去了彩票站。

我问老板中奖人的事，他还是说记不清了。我正毫无头绪，手机又收到那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短信：想知道顾沉的钱在哪吗？今晚十点，滨海仓库区，三号库，一个人来。别告诉警察，除非你想给他收尸。这个“他”，指的是谁？顾渊吗？顾渊刚才急匆匆地离开，是不是就是去了这个仓库区？他是不是有危险？巨大的恐惧笼罩着我。我去不去？如果去，很可能是自投罗网。如果不去……顾渊会不会真的出事？16、几乎没有犹豫。

我立刻拦了辆出租车，报出滨海仓库区的地址。我不能让顾渊出事。

虽然他又凶又冷还威胁我，但他救过我，他在查顾沉的案子，他……他是顾沉唯一的哥哥。

一路上，我的心都悬在嗓子眼，不停地看时间，催司机快点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仓库区在城郊，地方偏僻，路灯昏暗，到处是漆黑一片。我在三号仓库附近下了车，让司机离开。周围寂静得可怕，只有风吹过空旷场地的呜呜声。我握紧手机，手心全是汗，一步步走向那个敞开的仓库大门。里面没有灯，一片黑。我站在门口，心脏咚咚直跳，声音发颤地朝里面喊：“……有人吗？我来了！”没有人回应。

只有我自己的回声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我咬咬牙，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光线微弱地照进去。仓库里堆放着一些废弃的货箱和机器，蒙着厚厚的灰尘。“我来了！

你要说什么快出来！”我又喊了一声，声音带着哭腔。突然！“咣当！

”一声巨响从仓库深处传来！紧接着是一阵打斗和闷哼的声音！还有男人的怒骂！

是顾渊的声音！他果然在这里！他和人打起来了！我吓得魂飞魄散，想也没想就举着手机朝声音来源冲了过去！“顾渊！顾渊你在哪？！”光线乱晃中，我看到仓库深处有几个黑影缠斗在一起！拳拳到肉的声音听得人心惊肉跳！“顾渊！

”我尖叫着，光线扫过，猛地照见顾渊被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按在地上，另一个人正举着一根钢管要朝他砸下去！“不要！”我大脑一片空白，想也没想就把手里的手机狠狠砸向那个举着钢管的人！手机砸偏了，撞在旁边的货箱上，屏幕碎裂，唯一的光源熄灭了。仓库瞬间陷入彻底的黑暗。“妈的！还有同伙！

”有人骂了一句。脚步声朝我冲来！我转身想跑，却撞进一个怀抱！是顾渊！

他抱着我就地一滚！“砰！”一声枪响！有人开枪了！17他把我护在身下，在地上快速翻滚，躲到货箱后面。他松开捂着我嘴的手，但还紧紧抱着我。“你怎么样？

受伤了？”我伸手摸到一手黏糊糊的液体。是血！“你流血了！”“没事，皮外伤。

你怎么会来这里？”“我怕你有危险……”他叹了口气：“笨死了。”我们贴在一起，气氛变得微妙起来。“顾渊……你刚才……是不是想亲我来着？”他身体僵了一下。

“……现在不想了？”18我的大脑“嗡”的一声炸开了！他承认了！他突然低下头，捕捉到我的嘴唇。这是一个带着血腥味的、凶狠的吻。直到我快要窒息，他才退开一点，额头抵着我的额头。“现在，知道什么叫真正的‘道歉’了？”外面传来警笛声。

“我们的人来了。”几个警察冲了进来。顾渊立刻恢复了冷漠。“没事。目标解决了？

先送她回去。”我浑浑噩噩地被一个女警扶着往外走。19我被送回小屋。顾渊回来了，换了干净衣服。“今天的事，你有什么想说的？”“说什么？说谢谢你救命？

还是问你为什么亲我？”“那条短信是针对你的陷阱。你差点死了，知不知道？

”“我还不是因为你那个好弟弟！那笔钱到底怎么回事？”“顾沉中的那笔奖金，根本不存在。那是他用来洗钱的幌子。那条信息，是他们用顾沉手机发的，目的就是为了引出可能知情的你。”我后背发凉。“那你呢？你保护我，是因为我是重要的饵？”他看着我，没有立刻回答。“如果我说是呢？”20“好，我知道了。”我转身就往洗手间走。手腕被他拉住。“你去哪？”“洗手间。怎么？

现在连上厕所都要打报告了？”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松开了手。“知道就好。

”我冲进洗手间，反锁上门，滑坐在地上，眼泪掉了下来。我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决定不能坐以待毙。21顾渊不在屋里。我走到衣柜前，开始翻找。在衣柜最深处，我摸到一个小小的银色U盘。我立刻插到我的笔记本电脑上。里面是几十张照片和一些文档。

照片上是顾沉，穿着西装，和一些看起来不是好人的人交易。文档里是财务记录，还有一个加密日志。密码是顾沉的生日。日志记录了几次走私交易，还有他察觉到有人要对他下手的恐惧。

发现了……我必须拿到‘钥匙’……晚晚……对不起……只有她能……”日志到这里就没了。

“钥匙”？和我有关？门外突然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我手忙脚乱地拔掉U盘，塞进内衣里。

顾渊推门走了进来。“在干什么？”“没……没什么，看个电影。”“吃完收拾一下，带你去个地方，见个人。”22“见谁？”“一个可能知道顾沉更多事的人。”“我不去。

”“那你自己待在这儿。猜猜看，对方下次是会发短信，还是直接破门而入？”“顾渊，你除了会威胁我，还会干什么？！”“还会亲你。忘了？”我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

“换衣服。五分钟后出发。”23我还是坐上了他的车。车停在一家高档私人茶舍门口。

“进去之后，少说话，跟着我。”他手臂搭上我的肩膀，半圈着我，带我走了进去。

24包间里，一个儒雅的男人转过身。看到他的脸，我愣住了！是顾渊和顾沉的小叔，顾文庭！顾渊：“小叔，人带来了。”顾文庭：“这位就是林晚小姐吧？我是文庭，沉沉的小叔。”他表现得很和蔼，但我只觉得毛骨悚然。顾渊：“小叔，顾沉的事，你知道多少？”顾文庭叹气：“我也是接到你的电话，才知道这孩子走了歪路……是我没教好他。”他在演戏。顾渊：“他生前跟你有没有联系？

或者交给你什么东西？”顾文庭：“没有。怎么？丢了什么东西吗？”他的目光扫过我，像在试探。“小叔，顾沉他……真的经常跟您提起我吗？”顾渊在桌下踢了我一下。

顾文庭笑：“当然，他心里啊，肯定只有你一个。”顾渊：“多谢小叔的茶。

我们先走了。”顾文庭：“对了小渊，你上次托我找的老中医，我联系上了。

这是地址和电话。”他递给顾渊一张便签纸。顾渊接过。25回到车里。“他撒谎！

你为什么不让我问清楚？”顾渊：“打草惊蛇，蠢货。”“那我们就这么走了？

”顾渊：“他不是给了我们‘线索’吗？”“那个老中医的地址？”顾渊：“江晨活蹦乱跳，体能考核第一。”“所以……那张纸条……”顾渊：“是时间和地点。他在约我下次见面。

”“他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顾渊：“他只知道，我是顾渊。

一个……对他侄子那笔钱感兴趣的人。”车在一个红灯前停下。顾渊：“林晚，现在退出还来得及。”“……什么意思？”顾渊：“我可以安排人送你走，换个身份，重新开始。”绿灯亮了。车子即将启动，我猛地伸出手，按住了他放在档位上的手。

“我不走。”“那条鱼还没钓上来呢，我这个‘饵’，怎么能临阵脱逃？

”26车厢里一片寂静。顾渊转过头，目光沉沉地看着我。“林晚，你知道留下意味着什么吗？”“知道。意味着继续当你的鱼饵，意味着可能还会被追杀。

”他的视线从我脸上移到我的手上。然后，他反手握住了我的手。“不止。还意味着，你可能会看到更糟糕的我。”车子重新汇入车流，他握住我的那只手没有松开。“别动。

”他目视前方，“鱼饵要有鱼饵的自觉。”27车开进一个高档公寓小区。“这是哪儿？

”顾渊：“临时据点。”公寓很大，黑白灰的主色调，像个样板间。顾渊：“你住那间。

柜子里有新的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我走进次卧，打开衣柜，里面挂着几套女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