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了,请滚远点顾宴周寒最新章节在线阅读_顾宴周寒全本免费在线阅读
我做了周寒白月光三年的替身。 离婚那天,我给他一份病历:“她回来了,我该死了。
” 他嗤笑:“装可怜换不回我的爱。” 后来我墓前玫瑰盛开,他却哭着求我回来。
而新任首富轻抚墓碑微笑: “现在,换我来爱她。
”---离婚协议书的边角压得平整锋利,像一道刚凝的疤,横亘在昂贵的黑胡桃木桌面上。
纸页最下方,已经签好了“林晚”两个字,墨迹新干,工整得没有一丝波澜。
周寒的目光掠过那签名,像掠过什么无关紧要的尘埃,随即落在桌面冰冷的液晶显示屏上。
那里,一组刚传回的监控画面定格——机场VIP通道,一个穿着米白色风衣、与他手机屏保上一般无二的女人身影正低头快步走着,侧颜精致,带着几分惹人怜爱的脆弱。他的指尖几乎要触上屏幕,语气却淡得听不出情绪:“她回来了。
签了吧,条件随你提。”站在桌对面的林晚,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旧的软绸衬衫,颜色是淡杏色,像一抹即将被阳光蒸融的雾。她看着周寒那副心早已飞走的模样,眼底最后一点微光寂灭下去。三年。一千多个日夜,她活成另一个女人的影子,学她微笑的弧度,模仿她说话时尾音轻轻的颤,连穿衣吃饭的喜好都彻底摒弃。
如今正主归来,她这个劣质的复制品,自然到了该被丢弃的时刻。
她没去看那份协议上的具体条款,周寒从不吝啬,尤其在打发她这件事上,更会做得漂亮得体,维持他周先生最后的绅士风度。
她只是从随身带着的、有些磨损的帆布包里,慢慢拿出一份文件。白色的封皮,医院特有的标志印在左上角。她将它轻轻放在离婚协议书上,压住了那些苛刻又慷慨的条款。
“这是什么?”周寒的视线终于从屏幕移开,落在那份医院文件上,眉心几不可察地蹙起,不是担忧,是不耐,“体检报告?林晚,我以为你至少会体面一点。
”他以为这是她挽留的新把戏,拙劣,且令人厌倦。林晚的指尖在白色封皮上停顿了一秒,冰凉的触感。她松开手,声音平直,干涸得裂不出丝毫缝隙:“她回来了,我该死了。
”周寒顿了一秒,随即嗤笑出声。他身体向后靠进宽大的真皮椅背,眼神像在看一场编排蹩脚的苦情戏,嘲讽几乎要溢出来:“癌症?还是什么绝症?林晚,装可怜换不回我的爱,只会让我觉得你可悲。”他抬手,用钢笔尖端点了点那份病历,像是碰什么脏东西,“拿回去,别玩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窗泼进来,将他周身镀上一层耀眼的金边,完美,冰冷,遥不可及。林晚站在光影的暗面,脸上没什么血色,连唇瓣都是干的。她看着他,仔仔细细地,像要把他此刻每一分冷漠的弧度都刻进灵魂里。然后,她极轻微地扯了一下嘴角,像笑,又不像。“字我签了。”她说,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决绝,“东西……下午会有人来搬。”她没有再去动那份病历,仿佛他信或不信,于她都已无关紧要。她只是转过身,脊背挺得笔直,一步步走向办公室的大门。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哒、哒轻响,不疾不徐,慢慢远去,最终消失在走廊尽头,再也没有回头。周寒盯着那扇重新合拢的门,办公室里蓦地安静下来,静得能听见空气流动的嗡鸣。他心底某处莫名地空了一下,转瞬即逝,快得抓不住。
他的目光落回桌上的白色文件。静默了几秒。他终是伸出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翻开了那份病历。纸张摩擦,发出细微的簌簌声。首页,诊断结论栏,那几个加粗打印的英文缩写和汉字,猛地撞入眼帘。CRS,终末期。建议:安宁疗护。
日期,是三个月前。下面附着详细的检查数据、影像报告,白纸黑字,冰冷而权威,砸得人眼球生疼。周寒脸上的嘲讽和漫不经心瞬间冻结,碎裂,一点点剥落,露出底下骤然的空白。他拿着纸页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尖用力到泛出青白,薄薄的纸张被捏得变了形。窗外阳光炽烈,他却觉得有一股彻骨的寒意,顺着脊椎猛地窜了上来。……三个月后。城北的墓园,深秋的风已经带了刮人的力度,卷起枯黄的落叶,打着旋儿砸在冰冷石碑上。一块新立的墓碑前,围着一小圈人,气氛压抑。
周寒站在最前面,往日挺拔的身形透出一种近乎垮塌的佝偻,西装皱巴巴地裹在身上,像是几天都没换过。他脸上胡子拉碴,眼窝深陷,里面布满血丝,死死盯着墓碑上那张照片。
照片里的林晚穿着那件淡杏色的旧衬衫,笑得温和而疏离,眼睛看着镜头,又像透过镜头看着很远的地方。他身边站着一个穿着米白风衣、妆容精致的女人,正轻轻拉着他的手臂,声音温软带着哭腔:“阿寒,你别这样……林晚姐看到会难过的。
我们……我们让她安安静静地走吧……”周寒像是根本没听见,他的世界仿佛只剩下眼前这块冰冷的石头。他嘴唇干裂,喃喃地,反反复复,只有几个破碎的音节:“不是真的……晚晚……你回来……”他猛地挣脱身边人的手,踉跄着扑到墓碑前,手指颤抖着去抚摸照片上那张脸,冰冷的石质触感激得他狠狠一颤,又像是被烫到般猛地缩回手。“你骗我的……你起来!”声音骤然拔高,嘶哑得不成样子,带着一种绝望的疯癫,“我给你找最好的医生!全世界最好的!你起来啊林晚!
”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混着脸上的灰败,狼狈不堪。他像是终于被抽走了所有支撑,膝盖一软,重重跪倒在冰冷的墓前,额头抵着石碑,发出压抑到极致的、野兽受伤般的呜咽。
他曾经嗤笑她装可怜,此刻他却跪在她墓前,可怜得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
周围几个前来吊唁的旧友面面相觑,眼神复杂,却无人上前。就在这时,墓园安静的小径上,传来沉稳从容的脚步声。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逆着光走来,纯黑色的意大利高定西装剪裁极致合体,衬得他肩宽腿长,气场沉静却磅礴。
男人面容俊美得极具攻击性,眉眼深邃,下颌线利落分明,手中捧着一大束异常新鲜的白玫瑰,花瓣上还沾着剔透的露水。他径直走来,无视了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周寒,也无视了旁边那位脸色突然变得僵硬苍白的白月光。
他在林晚的墓前站定,微微俯身,将怀中那束白玫瑰轻轻放下。花瓣挨着冷硬的石碑,极致的纯白与黑色形成鲜明又诡异的对比,一种静谧的哀伤与强势的占有欲同时弥漫开来。
周寒猛地抬起头,血红的眼睛瞪着这个不速之客:“你是谁?滚开!”男人缓缓直起身。
他没看周寒,目光依旧缱绻地落在墓碑的照片上,指尖极轻地拂过照片上林晚的眉眼,动作温柔得近乎虔诚。然后,他才侧过脸,目光垂落,看向跪在地上的周寒。那眼神,平静,深邃,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冰冷的怜悯。薄唇轻启,声音低沉悦耳,却像淬了冰的刀锋,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凿进周寒的耳膜,也凿进在场每一个人的心脏——“她活着的时候,”男人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寒惨白的脸,扫过旁边女人摇摇欲坠的身形,唇角勾起一丝极淡的、残酷的弧度,“你就不配。”“现在……”他转回头,凝视着照片里微笑的女人,指尖最终轻轻点在那束纯洁无瑕的白玫瑰上,声音忽然变得极其温柔,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她是我的了。”风骤然刮过,卷起枯叶和尘埃。周寒跪在原地,脸上最后一丝血色褪得干干净净,瞳孔剧烈收缩,像是被人当胸捅穿,冻成了冰雕。男人微微笑了一下,俯身,冰凉的唇瓣轻轻印在冰冷的墓碑上,印刻在林晚的名字旁边。如同一个终结的宣告,又像一个独占的印记。“请滚远点。”顾宴的声音不高,却像一枚投入死寂湖面的冰刃,清晰地将凝滞的空气划开一道刺骨的口子。“请滚远点。”周寒的呜咽戛然而止。
他猛地抬头,血红的眼睛死死剜着眼前这个陌生男人,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耻辱和暴怒冲刷着每一根神经,盖过了那灭顶的绝望。他试图站起来,膝盖却因长久的跪地而麻木,踉跄了一下,被旁边的苏清慌忙扶住。“你算什么东西?
”周寒的声音嘶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磨出血来,“也配站在这里?
也配碰她的墓?!”苏清也强自镇定,挡在周寒身前,妆容精致的脸上带着戒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惧:“这位先生,我们是林晚姐的家人,在这里悼念她是天经地义。你突然出现,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是不是太失礼了?
”顾宴终于缓缓转过身,正眼看向他们。他的目光先是落在苏清脸上,那眼神平静无波,却让苏清莫名地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松开了搀着周寒的手。然后,他的视线才移向周寒,从上到下,缓慢地扫视,像在评估一件垃圾。“家人?”顾宴极轻地重复,尾音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嘲弄,“在她需要家人签手术同意书的时候,你在哪里?周先生。
”周寒瞳孔骤然一缩。“在她最后一次给你发短信,问你胃还疼不疼,需不需要她送药的时候,你在哪里?”周寒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那条短信……他记得。那天他正陪着刚回国的苏清挑选出席晚宴的礼服,只扫了一眼,觉得厌烦,随手删掉。她总是用这种拙劣的借口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在她一个人躺在冷冰冰的检查室里,听着医生宣判死刑的时候,”顾宴的声音依旧平稳,甚至称得上温和,可每一个字都化作最锋利的针,精准地扎进周寒最溃烂的神经末梢,“你,又在哪里?”“别说了!”周寒猛地嘶吼出声,额角青筋暴起,“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
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你跟她什么关系?!”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试图用愤怒掩盖那汹涌而来的、几乎要将他溺毙的恐慌和悔恨。顾宴静静地看着他歇斯底里,眼神里连那点微弱的嘲弄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种彻底的、冰冷的漠然。“我?
”顾宴微微偏头,目光重新落回墓碑的照片上,看着林晚那双安静的眼睛。
他的侧脸线条在秋日的冷光里显得格外冷硬,可当他再次开口时,声音却低沉下去,染上一丝难以言喻的缱绻与痛楚。“我是那个……她深夜疼得睡不着,可以打电话哭一场的人。”“是那个……把她从医院走廊冰凉的地上抱起来,告诉她‘别怕,我在’的人。”“是那个……在她签下放弃抢救同意书时,握着她的手,陪她走完最后一程的人。”每说一句,周寒的脸色就白上一分,最后惨白得如同墓园脚下破碎的大理石。他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呼吸变得急促而困难,胸膛剧烈起伏着,却吸不进一丝氧气。那些画面——他从未见过,甚至无法想象的画面,随着顾宴平静的叙述,变成了一把把烧红的钝刀,在他心口反复绞剐。她疼得睡不着的时候,他在干什么?或许在哪个声色犬马的应酬场,或许在苏清的温柔乡里,或许只是单纯地,不想回家面对她那双酷似苏清、却又总是盛满他看不懂情绪的眼睛。她晕倒在医院走廊?
她什么时候病的?为什么他一点都不知道?是了,她好像提过几次不舒服,他当时只当是她故技重施,甚至不耐烦地让她“别烦”。
放弃抢救同意书……她签那个的时候,怕不怕?疼不疼?身边……身边只有这个陌生的男人?
巨大的空白和恐慌席卷了周寒,他支撑不住,猛地用手撑住冰冷的墓碑,才勉强稳住身形。
指尖触碰到照片上林晚微笑的唇角,那一点虚幻的温暖让他如同触电般缩回手,整个人剧烈地颤抖起来。“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眼神涣散,“你骗我……她怎么可能找你……她爱的是我……她等的一直是我……”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空洞可笑。顾宴终于吝啬地再次给了他一个眼神,那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怜悯,以及一种更深层次的厌恶。“她等你了,周寒。
”顾宴的声音冷了下去,“等了三年,等到心死,等到灯枯油尽,等到连看你一眼都觉得多余。”他微微前倾,逼近周寒,两个男人之间隔着一座冰冷的坟墓,和一个早已逝去的女人。“她死前最后一句话,”顾宴的声音压得很低,确保只有周寒和他身边脸色煞白的苏清能听见,“是求我,别让你知道她埋在哪里。
”“她说,”顾宴顿了顿,清晰地,一字一顿地,“恶心。”“轰”——的一声。
周寒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耳边炸开,变成一片尖锐的嗡鸣。他再也支撑不住,猛地向后跌去,重重摔在枯黄的草地上,溅起几点湿冷的泥渍。他仰着头,眼睛瞪得极大,望着灰白色的天空,胸口剧烈起伏,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眼泪无声地、汹涌地往外淌,迅速浸湿了鬓角。恶心。她觉得他恶心。苏清惊叫一声,想去扶他,却被周寒一把狠狠甩开。
他像是彻底疯了,不顾一切地爬起来,扑向顾宴!“你胡说!你把她还给我!还给我!
”顾宴甚至没有躲闪。他只是轻轻一抬手,就精准地攥住了周寒挥来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周寒只觉得腕骨快要碎裂,所有的力气瞬间被抽空,动弹不得。顾宴垂眸看着他,如同看着一只徒劳挣扎的蝼蚁。“还给你?”他凑近周寒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冰冷地、残忍地低语,“她从来就不是你的。”“以前不是,以后,”顾宴甩开他的手,像是拂开什么脏东西,拿出西装口袋里的丝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指,“更不会是。
”他不再看瘫软在地、失魂落魄的周寒,也不再看旁边吓得花容失色的苏清。他转身,最后看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风更大了,吹动他黑色西装的衣角,猎猎作响。他抬步,沿着来时的路离去,背影挺拔决绝,没有丝毫留恋。墓前,只剩下那束新鲜的白玫瑰,在萧瑟的秋风中,散发着孤独而纯洁的香气。以及,一个被彻底击碎的男人,和他永无止境的噩梦。墓园的寒风卷着顾宴离去的背影,像一场无声的默剧落幕。
周寒瘫在枯草地上,指尖抠进湿冷的泥土,试图抓住什么,却只捞起一把腐烂的草根和冰冷的绝望。苏清试图去扶他,声音发颤:“阿寒,我们先回去……这里冷,你……”“滚!”一声嘶哑的咆哮从周寒喉咙深处挤出,吓退了苏清伸出的手。他猛地抬头,眼睛红得骇人,死死盯着那块墓碑,盯着照片上林晚平静的微笑。恶心。那两个字在他脑子里反复回响,撞得他颅骨生疼。
他怎么会觉得她恶心?明明是她在恶心他!装出一副温顺替身的模样,背地里却找上了别的男人!连死都要瞒着他!连最后一面都不让他见!她怎么敢?!
愤怒是此刻唯一能支撑他不彻底碎裂的东西。他挣扎着爬起来,西装沾满了泥泞和草屑,狼狈不堪。他不再看苏清,也不看任何其他人,像个被抽走了线的木偶,跌跌撞撞地朝着墓园外走去。苏清咬着唇,看着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眼底掠过一丝复杂,最终还是快步跟了上去。……周寒把自己关在了别墅里。他和林晚结婚后住的这栋房子,很大,很空,以前他觉得安静,现在只觉得每一下呼吸都带着回声,刺得他耳膜生疼。
他砸了书房里所有能砸的东西。文件、摆件、笔记本电脑,碎片溅了一地。他疯狂地翻找,抽屉被整个拉出来倒扣在地上,书架被推倒,书本散落得到处都是。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找什么。证据?证明林晚没有背叛他?还是证明那个叫顾宴的男人在说谎?
或者,只是想找到一点点她曾经在这里生活过、爱过他的痕迹。可是没有。她的东西很少,少得可怜。衣帽间里大部分空间都被他的衣物占据,她的只有小小一角,款式简单,颜色素净,很多甚至还是他让助理按照苏清的喜好添置的。梳妆台上,没有昂贵的护肤品和化妆品,只有几样基础得不能再基础的东西,以及一瓶用到见底的止痛药。他喘着粗气,站在一片狼藉中,目光最终落在床头柜上。
他走过去,猛地拉开抽屉。里面空空荡荡,只有一本很旧的、页角卷起的相册。
他记得这本相册。刚结婚时,她似乎想跟他分享,被他一句“没空”堵了回去。后来,她就再也没拿出来过。他手指有些发抖,翻开相册。第一页,是他和她结婚证上的合照。
照片上的她,穿着白衬衫,努力弯着嘴角,眼睛里有光,小心翼翼地偎依着他。而他,面无表情,甚至带着几分不耐。后面几页,是一些日常抓拍。他在书房工作的侧影,他在花园打电话的背影,他睡着时蹙着眉头的模样……角度隐秘,拍得并不专业,甚至有些模糊。每一张照片下面,都用娟秀的字体写着一行小字。“今天他回来吃了晚饭,虽然只坐了十分钟。” “他好像很累,泡了杯参茶,他没喝。” “下雨了,他胃疼,记得明天给他熬汤。”琐碎,卑微,像她这个人一样,不起眼地存在于他生活的缝隙里。
周寒的心口开始发闷,一种迟来的、细密的疼痛顺着四肢百骸蔓延开。他快速向后翻。
照片越来越少,下面的字也越来越短。“他去了机场接她。” “三个月零七天没回家了。
” “汤冷了。”最后几页,几乎是空白。直到最后一页。那里夹着一张对折的纸。
不是照片。周寒的手指僵硬地打开它。是医院的检查报告单。日期,是差不多一年前。
比顾宴拿出的那份早了整整九个月。诊断栏里,是一个陌生的医学名词,后面跟着一行触目惊心的解释:疑似CRS早期病变,建议立即复查确诊。报告单最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