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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南雨·凤凰劫(凤翎龙云帆)最新推荐小说_最新免费小说滇南雨·凤凰劫凤翎龙云帆

时间: 2025-09-16 00:55:34 

第一章:雨林迷一九二九年夏,滇南。热,是那种能拧出水来的闷热。浓绿几乎要滴落,层层叠叠的热带雨林将天空切割成碎片,阳光费力地钻过密叶,在林下腐败的落叶层上投下斑驳摇曳的光点。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甜腻又带着腐朽气息的瘴疠,吸入肺里,沉甸甸的,让人头晕目眩。

一支约莫百人的滇军队伍,正艰难地在几乎看不出路径的密林中穿行。他们军装整齐,装备着汉阳造步枪,与这片原始、蛮荒的景象格格不入。士兵们早已没了出发时的锐气,汗水浸透军装,脸上写满了疲惫与一种难以言喻的烦躁。

不时有人用力拍打着叮咬在脖颈上的硕大花蚊,低声咒骂这该死的鬼地方。队伍前方,年轻的新任团长龙云帆勒住马缰,眉头紧锁。他身着笔挺的校官军服,即使在这等恶劣环境下,依旧尽力保持着军人的仪态。他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指针的走动沉稳准确,但这份来自现代工业文明的精确,在此刻却显得无比讽刺——他们已经在同一片区域兜转了近两个时辰。“王向导!

”龙云帆的声音带着压抑的不耐,清晰地在湿热的空气中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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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穿着土布褂子、皮肤黝黑干瘦的当地老汉小跑着过来,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惶恐:“长官……”“你确定没带错路?”龙云帆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过老汉瑟缩的身躯,“地图上标注,至多再有一个时辰就该到勐泐地界的集镇了。

”“长官,错不了,这条道我走了几十年……”王向导急急辩解,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四周浓得化不开的绿色,声音低了下去,“只是……只是这林子,它、它今天不想让我们过去……”“胡说八道!”龙云帆低声呵斥,他受过新式教育,留学东瀛,笃信科学与秩序,对这类乡野迷信嗤之以鼻,“林子就是林子,还有什么想不想的!定是你老眼昏花,认错了标记!”王向导不敢顶撞,:“是‘瘴婆’当地对致幻瘴气的称呼……还有、是凤凰神山不高兴了……惊扰了山神,的……”他偷偷瞥了一眼队伍深处那几个用油布小心遮盖的箱子——那是勘探矿脉用的仪器。

在他看来,这些铁疙瘩正是触怒山灵的根源。龙云帆懒得再理会向导的呓语,但他无法忽视眼前的困境。士兵们的状态越来越糟,有人开始出现幻觉,对着空无一物的树林惊恐地叫喊,甚至有人无端端地厮打起来。军医也束手无策,只说可能是瘴气中毒。这片雨林仿佛一个巨大的、活着的迷宫,用无形的触手缠绕着他们,消磨着他们的意志。他深吸一口潮湿闷热的空气,强迫自己冷静。

省主席的嘱托言犹在耳:“云帆,滇南土司,割据一方,形同独立王国。此次派你前去,整肃防务、推行‘改土归流’是明,探查矿藏、将这片富饶之地真正纳入省府掌控是暗!

必要之时,可用非常手段。那些土司头人,敬酒不吃,便给他们吃罚酒!

”他怀揣着现代文明的蓝图和开拓资源的雄心而来,岂能在这第一步就被所谓的“瘴气”和“山神”拦住?队伍勉强继续前行,气氛愈发压抑。

林间偶尔传来的怪异鸟鸣和不知名野兽的嘶吼,都让士兵们如惊弓之鸟。忽然,前方豁然开朗。一片林间空地上,一棵巨大无比的千年榕树盘根错节,气根如帘幕般垂落,形成一座天然的穹顶。树下,有一座用天然石块垒砌的简陋神祠,祠前摆放着新鲜的野花和果品,香烟袅袅,带着一种奇异的馨香,竟暂时驱散了周遭的腐臭瘴气。更令人惊异的是祠前的景象。一名少女背对着他们,身着色彩斑斓的傣锦筒裙,勾勒出纤细而挺拔的身姿。

乌黑的发髻上斜插着一支古朴的银簪和几朵沾着水珠的白色兰花。她正微微仰头,双手舒展,以一种古老而优美的姿态,向着榕树神祠低声吟唱着什么。那调子奇异而空灵,仿佛与沙沙的叶响、滴答的露水融为一体。她身旁站着几位同样傣家打扮的老人和青年,神情肃穆虔诚。整个场景充满了神秘而宁静的力量,让躁动的士兵们不由自主地安静了下来,怔怔地看着。龙云帆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他挥手让队伍停下,目光落在那个显然是为首的少女身上。仿佛感应到他们的到来,少女的吟唱缓缓停下。

她慢慢转过身。那是一张极为年轻的脸庞,肤色是健康的蜜色,五官精致柔美,但一双眼睛却深邃沉静得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仿佛蕴藏着这片雨林所有的秘密和岁月。

她的目光平静地扫过荷枪实弹的军队,最后落在明显是首领的龙云帆身上,没有丝毫怯懦。

“汉官。”她开口了,声音清泠如玉磬,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警告意味,“雨林有雨林的法则,神山有神山的意志。强行闯入,只会带来灾祸。”龙云帆稳坐马背,压下心头那丝因这奇异遭遇而产生的波动,恢复了军官的冷峻与权威:“你就是勐泐土司之女,凤翎?”少女——凤翎,微微颔首,眼神依旧宁静,却像一面镜子,清晰地映出他的强势与周遭环境的格格不入。

“我乃滇军团长龙云帆,奉省府之命,前来勐泐整肃防务,协商地方事宜。你的父亲呢?

”“家父身体不适,勐泐事务,暂由我代理。”凤翎的语气不卑不亢,“龙团长,你的路走错了。这里不欢迎刀兵与贪婪。请回吧。”龙云帆冷笑一声,modernity现代性的优越感再次占据上风:“凤翎小姐,时代不同了。

省府的政令必须推行,滇南的发展大势所趋,非是几句古老传说就能阻挡的。这路,错或不错,不由山神决定,由它决定。”他拍了拍腰间的配枪,金属的冷硬在湿热空气中发出沉闷的声响。凤翎静静地看了他片刻,那目光似乎能穿透他军人的外壳,看到他内心深处急于建功立业的野心。她没有再争辩,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淡淡的、仿佛看待迷途之人的怜悯。

她不再理会龙云帆,转身对着神祠再次合十微微一拜,然后带着族人,无声无息地没入了旁边的密林之中,仿佛他们本就是这雨林的一部分,来得突然,去得飘忽。

空地上只剩下袅袅的香烟和那座沉默的榕树神祠。龙云帆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眉头紧锁。

第一次,他心中那坚不可摧的、对“现代”与“科学”的绝对信念,被撬开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缝隙。这雨林,还有那个神秘的土司之女,似乎远比他预想的要复杂得多。“继续前进!”他压下杂念,沉声下令。然而,当队伍再次启程时,那浓浊的、令人心智昏沉的瘴气,仿佛又无声无息地聚拢了过来。

第二章:孔雀宴勐泐集镇依山傍水,竹楼鳞次栉比,佛寺金顶在阳光下闪烁。

龙云帆的队伍到底还是开了进来,军容整肃,枪刺锃亮,踏碎了集镇往日宁静的节奏。

傣民们远远看着,眼神里交织着好奇、畏惧与不易察觉的抵触。

龙云帆将团部设在一处原土司衙署的宽敞竹楼内,虽不及省城的砖石建筑气派,却也别有一番威严。他并未急于行动,反而派人向土司府递上了措辞正式的拜帖,言明“共商地方发展大计”,并设下“孔雀宴”,宴请凤翎小姐及族中头面人物。宴无好宴,这是彼此心知肚明的开场。傍晚,土司衙署前的空地上篝火燃起。长长的竹案上铺着芭蕉叶,盛满了菠萝饭、烤鱼、香茅草烤鸡、酸笋炖肉、各色糯米糕点和新鲜瓜果,色彩缤纷,香气扑鼻。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那只昂首开屏的孔雀,羽毛华丽炫目,是傣家待客的最高礼节。凤翎如期而至。她换了一身更为庄重的暗红色金线刺绣傣锦筒裙,发髻上的银簪和兰花依旧,颈间戴着繁复的银项圈,步履沉稳,神情平静。

她身后跟着几位族老,皆神色肃然。“凤翎小姐,请。”龙云帆一身戎装,做了个请的手势,姿态看似客气,眼底却是不容置疑的掌控感。“龙团长费心了。”凤翎微微欠身还礼,仪态无可挑剔。宴席初始,气氛尚算缓和。酒过三巡,龙云帆放下了银质酒盏,切入正题。

“凤翎小姐,省府锐意革新,意在造福边民。勐泐地处要冲,资源丰饶,然旧制陈规,恐束缚发展。依省府令,当推行新政,废除土司旧律,治权归由省府指派流官;另,听闻山中藏有稀有矿脉,省府欲组织勘探开采,此乃强省富民之策,还望小姐深明大义,鼎力配合。”他言语清晰,带着自上而下的优越感,仿佛在宣读一份不容置疑的判决书。

他略一抬手,副官立刻奉上几样“洋货”:一座精致的西洋自鸣钟,滴滴答答走着,精确到秒;一支崭新的勃朗宁手枪,金属部件在火光下泛着冷光。“此乃现代文明之结晶,精确,高效,强大。绝非旧式器物可比。省府愿以此等新知新物,助勐泐脱离蒙昧。

”凤翎静静听着,目光扫过那嘀嗒作响的钟表和冰冷的手枪,脸上未见波澜。她执起银壶,为龙云帆斟满一杯米酒,声音柔和却清晰:“龙团长,傣家有句古话:‘看见孔雀开屏,也要看看孔雀的脚。’”她抬眼,目光清亮,“新政、开采,看似华美如孔雀之屏,然其下脚步是否踏得稳,是否会踩坏我们的稻田、惊扰我们的神山、冲毁我们的村寨?

勐泐的律法,是祖先与这片天地共处千百年留下的智慧,如同雨林里的老藤,看着古老,却维系着大树的平衡。”她指向远处的黑暗山峦:“神山养育我们,矿藏是神山的骨骼,岂能轻易掘取?惊动了山灵,暴雨倾盆,山洪如怒,到时华屏褪色,只怕悔之晚矣。

”她的话语如潺潺流水,却每一句都点在龙云帆强势要求的关节上,以古老的谚语和信仰,巧妙地筑起一道柔软的屏障。龙云帆眉头微蹙,他准备好的强硬的、基于“现代理性”的说辞,在她这种基于自然信仰和族群传统的回应面前,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无处着力。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两种思维方式的巨大差异。宴会间隙,一名侍者突然倒地,口吐白沫,四肢抽搐。场面一时有些慌乱。军医上前查看,却摇头表示似是急症,难以立刻判断。凤翎立刻起身,快步走到侍者身边蹲下。

她从腰间一个精巧的绣花荷包里迅速取出几片干枯的草药,示意旁人撬开侍者牙关,将草药置于其舌下。又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些许粉末,混合了清水,轻轻涂抹在侍者的人中和太阳穴上。她的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古老的韵律感。不过片刻,那侍者的抽搐竟然缓缓平息,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周围响起傣民们感激的低语。

龙云帆站在一旁,看得分明,心中微感诧异。这绝非他认知中的“医术”,却如此迅速有效。

但他随即按下这念头,告诉自己这不过是边地落后的土方,侥幸奏效而已,如何能与西医科学相比。恰在此时,一只被圈养在附近、用于观赏的孔雀似乎被方才的慌乱惊扰,不慎被竹篱刮伤了脚爪,哀鸣着蜷缩起来。龙云帆的目光无意中扫过,看到那美丽的生灵无助颤抖的模样,冷硬的军人眼中竟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极快消逝的怜悯。这细微的神情,却被刚刚救治完侍者、抬起头来的凤翎恰好捕捉到。她微微一怔,心底掠过一丝异样:这个强势的汉官,似乎并非完全的铁石心肠。

宴席最终在不甚融洽的气氛中结束。龙云帆的所有实质性要求,都被凤翎以各种温和而坚定的方式婉拒。谈判陷入了僵局。

龙云帆的脸色在篝火映照下显得有些阴沉。软的不行,那便只能来硬的了。次日,他以“获悉有匪徒流窜于勐泐周边,为保地方安宁”为名,派出士兵,强行封锁了进出集镇的几条主要通道和水路,设卡盘查,几乎等同于切断了勐泐对外的物资交流和商业往来。他要以经济和封锁的压力,迫使这个看似柔韧实则顽固的土司之女屈服。集镇上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傣民们面露忧色,商贾抱怨连连。然而,凤翎并未如龙云帆预料的那般惊慌失措。她回到土司府,与几位心腹长老密谈良久。很快,族人们被悄然组织起来,利用对地形无与伦比的熟悉,开始通过隐秘的小道运送必要的物资,相互接济。同时,关于汉军恶行和土司小姐坚韧的传言,也在雨林村寨间无声流淌,凝聚着人心。数日后,龙云帆的勘探先遣队计划出发进山。然而,原本晴朗的天气骤然剧变。乌云毫无征兆地汇聚,暴雨倾盆而下,连绵数日不止,引发多处山洪冲毁道路,溪流暴涨成湍急的河流,勘探计划被迫无限期推迟。士兵们抱怨着这鬼天气,只有龙云帆站在窗前,望着窗外如注的暴雨和远处云雾缭绕、仿佛发怒的神山,脸色铁青。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宴会上凤翎那双沉静的眼睛和她的话语——“惊动了山灵,暴雨倾盆,山洪如怒……”难道,这仅仅是巧合?他心中那丝关于“落后迷信”的坚定信念,再次轻微地动摇起来。而这场较量,显然才刚刚开始。第三章:神谕显封锁下的集镇,表面沉寂,暗流汹涌。龙云帆的强硬手段并未换来屈服,反而像压紧的弹簧,积蓄着反弹的力量。连日的暴雨虽已停歇,但道路泥泞难行,勘探计划彻底搁浅,士兵们困守营中,士气低迷。龙云帆焦躁不已。省府来信催促进展,言辞间已透露出不满。

他站在临时指挥所的窗前,望着远处被云雾笼罩的凤凰神山,第一次对自己的使命产生了难以言喻的疑虑。那山沉默着,却仿佛蕴含着巨大的、无法用枪炮征服的力量。与此同时,土司府内,气氛同样凝重。

凤翎跪坐在一位须发皆白、脸上刺着古老纹饰的长老面前。长老的声音沙哑而苍凉,如同从岁月深处传来:“孩子,古老的预言警示我们……当‘铁鸟’的轰鸣撕裂天空他浑浊的眼睛望向窗外,仿佛能看到未来飞机的影子,当‘黑水’如同恶龙的血液污染河流或许是指石油,或是矿毒泄漏……凤凰神山将迎来前所未有的劫难,火焰与死亡将吞噬我们的家园。

”凤翎屏息静听,心跳加速。长老枯瘦的手颤抖着握住她的:“预言也说,唯有身负凤凰血脉的土司后裔,与一颗自远方而来、闪耀着不同光芒的‘外来之星’,心意相通,携手并肩,方能引导神山渡过此劫,寻得新的平衡。”“外来之星?

”凤翎喃喃道,眼前不由自主地闪过龙云帆那张冷峻而固执的脸。就在这时,集镇边缘突然爆发出惊恐的尖叫和杂乱的枪声!“土匪来了!是‘黑蝮蛇’的人!

” 哨兵凄厉的呼喊划破了压抑的宁静。一伙装备混杂却异常凶悍的匪徒,如同从地狱里钻出的毒蛇,疯狂地冲入集镇。他们人数不多,但个个面目狰狞,行动迅捷,目标明确——直扑土司府库和祭祀神殿的方向!他们的武器除了步枪,还有些奇特的吹筒和涂抹着暗绿色浆液的匕首,显得诡异非常。更令人恐惧的是,他们似乎完全不惧疼痛。子弹击中非要害部位,他们只是踉跄一下,嘶吼着继续前冲,眼中闪烁着嗜血而狂乱的光芒。有士兵惊恐地发现,个别匪徒身上竟然挂着诡异的符囊,皮肤上浮现出暗红色的扭曲纹路。“是‘降头药’!他们用了邪术!

” 有傣族老兵失声喊道,恐惧迅速蔓延。龙云帆反应极快,立刻下令部队阻击。然而,军事操典上的战术面对这群不畏生死、状若疯魔的亡命之徒,效果大打折扣。

子弹打在对方身上,有时竟像是打在坚韧的皮革上,难以致命。

匪徒们利用房屋巷弄疯狂近战,那种同归于尽的打法让训练有素的滇军士兵也感到胆寒,伤亡开始出现。混乱中,凤翎已然组织起族中勇士。她并未慌乱,迅速分发下一种特制的药粉,让勇士们撒在门窗和自身周围,那药粉散发出一种辛辣刺鼻的气味,似乎能一定程度上干扰那些陷入狂乱的匪徒。

另有人敲响了一种用空心木头和兽皮制成的特殊响器,发出沉闷而极具穿透力的嗡嗡声,让匪徒们烦躁不安,动作稍显迟滞。她利用对每一条小巷、每一座竹楼的熟悉,指挥勇士们设下陷阱,分割匪徒,进行灵活的袭扰。龙云帆正指挥士兵抢占制高点,忽然听到旁边倒塌的竹棚下传来孩童惊恐的哭声。

一个四五岁的傣族小男孩被倒塌的杂物压住了腿,吓得哇哇大哭,而三名眼中泛着红光的匪徒正狞笑着朝他逼近。“妈的!” 龙云帆骂了一句,几乎是本能地,他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举枪连续射击,击倒一名匪徒,随即用刺刀逼开另外两人,一把将小男孩护在身后。但他也因此陷入了包围。

另外几名匪徒被吸引过来,将他团团围住。子弹打光了,刺刀在狭窄空间难以施展。

一名匪徒挥舞着涂毒的砍刀狠狠劈来,龙云帆奋力格开,手臂却被震得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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