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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悦瑶萧晏之《山月不相逢》最新章节阅读_(苏悦瑶萧晏之)热门小说

时间: 2025-09-16 00:55:47 

我与萧晏之的这桩婚事,是我娘亲用性命换来的。在他眼中,我心机深沉,手段卑劣,令人作呕。吉时将至,满堂宾客寂然,萧晏之立于高堂之下,面沉如水,遣小厮给我传话,语气平淡,内容却冷硬如冰:“半个时辰内若再不出现,此生休想踏入我镇北侯府半步。

”他不知道,我已死在了我们大婚的前一夜。终是如他所愿,那镇北侯府世子夫人的名分,这一世,都不可能再是我了。可他却在我身死之后,将害我之人一一寻出,手刃仇敌。

滚烫的鲜血染红了那个凄冷的雨夜,而他,那个曾视我如敝屣的男人,竟跪倒在泥泞之中,哭着求我原谅。一、我与萧晏之的合卺大典上,镇北侯府张灯结彩,喜乐喧天。

萧晏之一身玄色缀金线祥云纹的喜服,衬得他愈发挺拔俊朗,只是眉宇间的寒霜,将这满堂的喜庆都冻结了几分。他刚刚从府外进来,神情冷漠地扫视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喜堂。

不远处,穿着一身同样华丽的礼服的苏悦瑶,正被一群妆娘与婢女簇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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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张与我有着五分相似的脸上,妆容微微有些花了,妆娘们正小心翼翼地为她补着妆。

若非知晓内情,任谁见了,都会以为她才是今日的新娘。站在萧晏之身侧的长随墨书,正紧锁着眉头,一遍又一遍地对派出去寻我的家丁下着命令,可传回来的消息,始终是“未曾寻到”。他当然寻不到我,因为我已是一缕孤魂。我死在了我们大婚的前一夜,在那冰冷刺骨的护城河里。苏悦瑶的妆容画得极为精致,眉如远山,眼若秋水。

她的身段窈窕,那件华丽端庄的礼服,将她承托得更加高贵。我此刻化作一缕轻烟,飘浮于空中,看着她,心中忽然有些明了。为何当初挑选嫁衣时,她会那般热切地提议,让我也穿这形制端庄大气的婚服。身段丰腴高挑之人穿上,是风情万种,摇曳生姿。

而我这样因常年病弱而瘦削干瘪的身子穿上,只会显得单薄可笑,贻笑大方。可那又如何呢?

萧晏之从不在乎。苏悦瑶瞧见萧晏之进来,眼眶倏地一红,贝齿轻咬着下唇,摆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声音里满是委屈与自责。“晏之哥哥,都怪悦瑶不好,未能生在一个显赫的门第,才让你不得不为了侯府的颜面,娶了旁人。”萧晏之闻言,眉间的寒意稍减,他走上前去,安抚性地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

“此事与你无关,是我的过错,未能给你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苏悦瑶仿佛终于为自己满腹的委屈寻到了宣泄的出口,她顺势埋首于萧晏之的怀中,哭得梨花带雨,肩头微微耸动。“悦瑶真的不在乎的,只要能常伴晏之哥哥身侧,悦瑶便心满意足了。”她顿了顿,抬起泪眼婆娑的脸,小心翼翼地补充道,“只怕……只怕凉月姐姐会因此生气。没关系的,若是姐姐动怒,悦瑶便亲自去向她请罪,求她原谅你。”这句话,自我回府之后,已听过太多遍。每一次,她都说着这样卑微道歉的话,可那双含泪的眼眸深处,却总是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与嘲讽。明明,她的伪装破绽百出,可萧晏之却像是被蒙蔽了双眼,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进。

他将曾经对我仅有的那点耐心,悉数倾注在了苏悦瑶的身上。萧晏之转过头,吩咐墨书:“再去顾府问,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墨书领命而去,他又叫来一个小厮,冷声道:“传话给她,半个时辰内若再不出现,此生休想踏入我镇北侯府半步。

”小厮出发后,他脸上的烦躁之色并未消减,只是负手而立,恢复了往日的清冷。

我虽早已知晓他心中无我,但此刻,亲眼看着他为了另一个女子,对我下达这般绝情的通牒,心中还是免不了如针扎般刺痛起来。是啊,不过是一件嫁衣罢了。因为苏悦瑶喜欢,所以我便必须舍弃自己心仪的款式,选一件根本不合身的礼服。那是苏悦瑶的嫁衣,从来都不是我的。二、当初萧晏之会应下这门亲事,理由再简单不过:为了他母亲的性命。

镇北侯夫人,萧晏之的生母,被奸人所害,身中西域奇毒“牵机引”,遍请天下名医,皆束手无策。恰巧,我娘亲沈氏,乃侯夫人闺中密友,知晓一古方或可解此毒,但此方凶险无比,需以人试药,九死一生。他要用我娘亲的命,去救他自己的母亲。

娘亲便与镇北侯做了交易,只要他允诺,待她逝后,便让萧晏之娶我为妻,护我一世周全,她便甘愿以身试药。那时的娘亲,已缠绵病榻许久,痨病深入骨髓,已是油尽灯枯。

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只能看到我与萧晏之交换庚帖,定下婚约。

却终是没能等到我们大婚的那一日。那是她作为一个母亲,能为我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娘亲在服下那碗漆黑的汤药前,紧紧拉着我的手,声音气若游丝,眼中满是担忧与不舍。

“月儿,往后娘不在了,你要好生吃饭,要听晏之的话,莫要总是……总是思念娘亲。

”她曾与我说过,自我出生后不久,她与父亲的感情便已破裂。父亲背弃了我们母女,将他的青梅竹马柳氏接入府中,立为平妻,这桩婚姻中的背叛,让她患上了产后郁结之症,时常神思恍惚。我尚在襁褓中时,便因一场风寒高烧不退,她却因心病疏于照料,致使我烧坏了脑子,从此反应迟钝,言语也不甚流利。“娘亲……娘亲欠了你太多太多,下辈子,莫要再选我做你的娘亲了。”她一生都在自责,觉得是她害了我这一辈子。

可我又怎会怪她?在我心里,她是这世间最好的娘亲。第二日,娘亲便去了。

父亲身为礼部侍郎,却并未出面为她操持丧仪,只推说公务繁忙。是萧晏之,以未来女婿的身份,帮我料理了娘亲的后事。我跟在萧晏之身后,亦步亦趋,那时的我,悲伤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只是默默地流泪。这番情景,却被他误解了。

他冰冷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用自己母亲的性命来换取一桩婚事,顾凉月,你这样的人,当真是恶心至极。”我猛地摇头,想要开口解释,却被一旁赶来的苏悦瑶打断了。

她柔声细语地劝慰着萧晏之,然后用一种悲悯又轻蔑的眼神看着我。

我看着他对别的女子温言软语,满腹的委屈与悲恸,却堵在喉间,无处诉说。自那以后,萧晏之见我的次数便愈发少了。我无数次地等在他往返侯府与宫中的路上,等在他书房的门外,只想与他解释清楚当年的事。但他大约是厌烦了,一次在书房外,他见我又要开口,竟是不耐烦地一把甩开我的手。我身形不稳,撞倒了廊下的花架,架上的青瓷花盆应声落地,碎成无数片。我为了稳住身子,手掌恰好按在了锋利的瓷片上,掌心被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瞬间涌出,刺骨的疼痛传来。他好像看见了,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动容,但很快便被更深的厌恶所取代。他扭过头,语气冷得像冰。

“若不是看在你母亲的情分上,凭你,也配嫁入我镇北侯府?”“你这般贪慕虚荣的女子,根本不配做我的妻子。”他始终在为当初被我母亲“要挟”之事耿耿于怀。我活着的时候,尚且得不到他半分垂怜。如今死了,他自然更不会在意我的去向。

三、我百无聊赖地飘在喜堂的横梁上,看着萧晏之耐心温柔地哄着怀中哭泣的苏悦瑶。

长随墨书行色匆匆地从外面进来,躬身禀报道:“世子,还是联系不上顾大小姐。

方才派去顾府的人回报说,顾大小姐昨夜便未曾回府。”自我被那平妻柳氏赶出主院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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