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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孤鸿《开局灭门废人,我却成太子归来,血染金銮!》完整版在线阅读_谢昭孤鸿完整版在线阅读

时间: 2025-09-16 00:56:16 

第1章 血染谢府,烈焰焚心京城,永安二十三年,冬。大雪封城。谢府内,却是暖意融融,酒香四溢。“昭儿,此战你居首功,陛下龙颜大悦,我谢家三代忠烈,终不负皇恩!

”镇北侯谢渊,谢昭的父亲,满面红光,举杯高喝。兄长谢珩朗声附和:“没错!

三弟一战惊天下,看以后谁还敢说我们是将门莽夫!”谢昭,年仅十八的冠军侯,大周最耀眼的将星,此刻正笑着,举起酒杯。边关捷报,父兄团聚,人生得意,莫过于此。

酒杯尚未触唇。府门轰然洞开。寒风裹挟着冰雪倒灌而入,吹熄了满堂烛火。无数火把亮起,映照着一张张毫无表情的脸。禁军。甲胄森然,刀剑出鞘,杀气如实质般扑面而来。为首的,是司礼监大太监王振,他手持一卷明黄圣旨,面色惨白如纸。谢渊脸色一沉,将谢昭护在身后。“王公公,这是何意?”王振没有回答,只是展开了圣旨,尖利的声音划破夜空。“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北侯谢氏一门,通敌叛国,证据确凿,罪不容诛!主谋谢昭,即刻收押!谢氏满门,抄斩!钦此!”每一个字,都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谢昭心口。通敌叛国?他刚刚才在雁门关外,斩杀敌酋,血战三日,为大周换来十年安宁。荣耀,功勋,忠诚……轰然崩塌。“不!不可能!我谢家世代忠良,陛下明鉴啊!”谢渊目眦欲裂。王振冷笑一声,手一挥。“拿下!”禁军如潮水般涌上。

“昭儿,快走!”谢渊拔出佩剑,一剑荡开数名禁军,吼声如雷。兄长谢珩同样挡在身前,长枪如龙:“三弟!为谢家报仇!”刀光剑影,血肉横飞。谢昭双目赤红,想要冲上去,却被父亲一掌推开。“活下去!”噗嗤——一柄长刀,贯穿了谢渊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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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戎马一生的镇北侯,至死都圆睁着双眼,望着他的方向。“爹!

”谢昭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三弟快走!”谢珩一枪扫飞数人,身上却已中了数刀,鲜血淋漓。他想动,身体却一阵麻痹,随即是钻心的剧痛。胸口,不知何时中了一枚淬毒的银针。毒素迅速蔓延,内力如决堤般消散。

他眼睁睁看着兄长被乱刀砍倒,看着熟悉的家将一个个倒在血泊中。昔日荣耀的府邸,成了修罗场。他被禁军拖拽着,像一条死狗,拖过父亲和兄长尚有余温的尸体。

剧毒在肺腑间灼烧,武功尽失,意识沉沦。地牢。阴暗,潮湿,散发着血与霉的恶臭。

谢昭被铁链贯穿了琵琶骨,吊在墙上。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全身的剧痛。毒性发作,让他痛不欲生,五脏六腑仿佛有无数蚂蚁在啃噬。“侯爷……小侯爷……”一个苍老的身影,提着食盒,蹒跚着走近。是谢伯,府里的老人,看着他长大的。谢伯老泪纵横,打开食盒,里面却不是饭菜,而是一碗漆黑的药汁和一个瓷瓶。“小侯爷,这是老奴用秘法调制的‘续命汤’,能暂时压制您体内的剧毒。”谢伯撬开他的嘴,将药汁灌了进去。一股腥臭苦涩的暖流涌入腹中,灼烧的痛感稍稍缓解。“小侯爷,您必须活下去,为侯爷和世子报仇!”谢伯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从怀中掏出一柄锋利的小刀。“得罪了!”谢昭甚至来不及反应,只觉脸上一阵剧痛。

谢伯竟是狠心,在他脸上划下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血肉翻卷,容貌尽毁。

剧痛让谢昭瞬间清醒。“谢伯,你……”“只有这样,您才能活下去!

”谢伯飞快地脱下他的囚服,换给旁边一个早已死去的囚犯,又将那瓶药膏胡乱抹在谢昭脸上,那药膏触及伤口,带来一阵更加恐怖的灼痛。

他做完这一切,毅然决然地撞向牢门,制造混乱。“有刺客!快来人!”混乱中,谢昭被另一名乔装成狱卒的家将搀扶着,从死牢的暗道中逃了出去。……城郊,破庙。

谢昭躺在冰冷的草堆上,全身都在发抖。毒性反复发作,与那碗“续命汤”在体内冲撞,每一次都像是凌迟。脸上的伤口在药膏的作用下,开始溃烂、结痂、再溃烂,最终形成了一张狰狞可怖的面具。他彻底成了一个废人。经脉寸断,容貌尽毁。

那个护送他出来的家将,在路上为了引开追兵,也死了。谢伯,在把他安顿好后,耗尽最后一丝心力,溘然长逝。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下他一个。一个苟延残喘的废物。

半昏半醒间,往事如潮水般涌来。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长安街上,打马游街,鲜衣怒马少年时。父帅的教诲,兄长的关爱,同袍的笑语……一幕幕,一帧帧,清晰如昨。

而后,画面破碎。化作父亲圆睁的双目,兄长倒下的身影,满府的鲜血,冲天的火光。

“啊——!”无声的嘶吼从他喉间迸发,血泪从无法闭合的眼角滑落,与脸上的脓血污垢混在一起。为什么?谢家到底做错了什么?通敌叛国?何其荒谬!

剧痛与屈辱,像两条毒蛇,疯狂啃噬着他的理智。他失去了一切。家人,荣耀,武功,容貌……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个雪夜,被焚烧殆尽。不。还剩下一条命。一条烂命。

既然还活着,那就不能白白活着。滔天的恨意,如地狱的业火,在他残破的胸腔中熊熊燃烧。

这命,就是为了复仇而生!他要让那些人,血债血偿!皇帝?那个懦弱的君主,绝没有这样的胆魄和手腕。谢伯临死前,断断续续地说着。

“小心……摄政王……狼子野心……”摄政王,王宗元。皇帝的亲叔叔,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张总是挂着温和笑意的脸,浮现在谢昭脑海。是他。一定是他!

只有他,有动机,有能力,扳倒手握重兵的谢家。谢家,是他篡位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恨意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化作了冰冷刺骨的杀意。王宗元!我要你死!

我要你和你背后所有的人,都为我谢家满门陪葬!这个念头一起,体内肆虐的剧毒仿佛找到了新的目标,竟开始与这股磅礴的恨意纠缠、融合。

一种奇异的感觉,从残破的经脉深处萌生。身体依旧是废的,动一动手指都钻心刺骨。

但他的感知,却变得异常敏锐。他能清晰地“闻”到,破庙角落里那株不起眼的断肠草散发出的微弱腥气。能“感受”到,身下枯草中夹杂的几味疗伤草药的药性。这毒,没有彻底毁掉他。反而,激发了某种潜藏在血脉深处的东西。求生的欲望,空前强烈。他要活下去,无论用什么方法,无论变成什么样子。他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在冰冷的地面上爬行。他要找到水,找到能吃的东西。手指在冰冷的地面上摸索,忽然,触碰到一块松动的石板。嗯?

这破庙的地面,怎么会有铺设的石板?谢昭心中一动,用残存的力气,一点点抠开石板边缘的泥土。石板下,似乎是中空的。他双臂青筋暴起,忍着骨骼欲裂的剧痛,用尽毕生之力,将石板掀开一道缝隙。缝隙之下,是一个小小的暗格。

暗格里,静静地躺着一个用油布包裹的东西。他颤抖着手,将其取出,层层打开。

一角古旧的帛书,露了出来。第2章 帛书秘藏,江湖初探那东西入手冰凉,质感奇特。

谢昭忍着剧痛,将油布一层层揭开,动作因颤抖而显得格外缓慢。一卷泛黄的帛书,静静躺在他掌心。展开帛书,一股尘封的药草与墨香扑面而来。上面的字迹古朴,并非当今通行的字体,好在他年少时涉猎颇广,尚能辨认。开篇并非什么绝世武功,而是一篇篇关于药理、毒经的记载,其中一门“三转逆脉”的呼吸吐纳之法,倒是颇为奇特。

更让他心头一跳的,是帛书末尾用朱笔写下的三个字——赤霄令。

这三个字他曾在父亲的书房密卷中见过,与前朝皇室的一桩大秘有关。

父亲为何会将此物藏于佛像之下?谢昭来不及深思,体内那股阴寒的剧毒再次发作,五脏六腑都像是被冰针穿刺。他死死咬着牙,额头冷汗滚落,目光重新落回帛书。

上面记载的一门“七绝续命针”,竟是以毒攻毒的法子。荒谬,却也是他唯一的生路。

死马当活马医!谢昭拖着残躯,在破庙周围寻了几株不起眼的毒草。

他记得军中学过的一些草药辨识,此刻全凭着本能和帛书上的图样进行比对。将毒草捣碎,取其汁液,再寻来几根坚韧的荆棘磨成细针。没有迟疑,他按照帛书上标注的穴位,将沾了毒汁的荆棘针狠狠刺入自己体内。“呃……”剧痛险些让他昏死过去。

两种剧毒在体内冲撞,仿佛要将他的经脉寸寸撕裂。谢昭眼前发黑,却强撑着一丝清明,开始运转那套“三转逆脉”的吐纳法。气息在残破的经脉中艰难游走,每过一寸,都像是刀割。不知过了多久,那股撕心裂肺的痛楚竟真的开始减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酥麻的暖意。体内的阴寒剧毒,被另一股毒性暂时压制,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有用!谢昭心中涌起一股狂喜。他虽内力尽失,武功全废,但这套吐纳法却能缓慢修复经脉,甚至让他凝聚起一丝微弱的内息。这内息虽不能用于打斗,却能完美遮掩他身上的所有气息,让他看上去和一个普通病秧子无异。

他不再是那个只能等死的废人!几日后,为了寻找更合适的药材,也为了果腹,谢昭不得不离开破庙。他用锅底灰抹花了脸,换上一身捡来的破烂儒衫,佝偻着背,拄着一根树枝,化名“孤鸿”,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山下的小镇。市集喧嚣,人声鼎沸。

这久违的烟火气,让谢昭有种恍如隔世之感。“滚开!别挡着大爷的路!”一声厉喝传来,几个身穿锦衣的壮汉推开人群,为首那人腰间的令牌,正是摄政王府的鹰犬标志。

他们耀武扬威,沿路掀翻了好几个小摊,百姓们敢怒不敢言。谢昭藏在人群中,眸光冰冷。

昔日他为之浴血奋战守护的百姓,如今却在朝廷鹰犬的欺压下苟延残喘。他的仇,不该只是谢家满门的血海深仇。正思索间,角落里传来一阵压抑的哭声。

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跪在地上,守着一个气若游丝的老人,哭喊着:“爷爷,您醒醒啊……”周围人纷纷摇头叹息,一个郎中模样的人检查过后,也只是摆手道:“准备后事吧,这是中了瘴毒,拖太久了,神仙难救。”瘴毒?

谢昭心中一动,拨开人群走了过去。他蹲下身,只看了一眼老人发黑的嘴唇和指甲,便认出这并非普通瘴毒,而是一种混杂了蛇毒的奇毒。帛书上的记载,瞬间浮现在脑海。

“小姑娘,别哭了,或许还有救。”小女孩抬起泪眼,不解地看着这个丑陋的瘸子。

谢昭也不多言,转身在附近药铺花光身上仅有的几个铜板,买了些最便宜的甘草、雄黄,又在路边采了几株不起眼的野草,混合在一起捣烂。他撬开老人的嘴,将黑乎乎的药汁灌了进去。那郎中在旁冷笑:“胡闹!这几样东西混在一起,是催命的毒药!

”周围人也议论纷纷,都觉得这个瘸子疯了。谢昭不为所动,只是静静等待。一炷香后,那原本已经没了声息的老人,忽然猛地咳出一大口乌黑的毒血,随即竟缓缓睁开了眼睛。

“活了!真的活了!”人群发出一阵惊呼,那郎中更是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谢昭没有理会众人的惊异,悄然退入人群,转身离去。他没注意到,街角一个卖字画的摊贩,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悄悄跟了上来。走出镇子,谢昭立刻察觉到了身后的尾巴。

摄政王的暗线?他心中一凛,脚下不停,专挑偏僻的小路走。他利用对地形和草药的熟悉,在路边几株植物上不着痕迹地抹上一种会引发剧烈喷嚏的草粉。

身后很快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喷嚏声和咒骂声。谢昭趁机拐入密林,几个闪转便彻底甩掉了尾巴。摄政王的势力竟已渗透到这种地步,连一个小镇都有他的眼线。

回到破庙,天色已晚。谢昭刚松了口气,脚步却猛然顿住。庙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那是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背对着他,身形佝偻,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可谢昭凝聚起那丝微弱的内息,却感应不到对方任何气息,仿佛那里站着的只是一截枯木。

这绝不是普通人!就在这时,那老乞丐缓缓转过身,露出一张沟壑纵横的脸,一双眼睛却深不见底,仿佛能洞穿人心。他伸出枯瘦的手,掌心托着一块古朴的玉佩。

那玉佩的样式,竟与帛书末页所绘的“赤霄令”图案,一模一样!第3章 身世之谜,皇族遗孤那块玉佩在老丐枯瘦的掌心静静躺着,温润的微光,却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谢昭的心口。赤霄令!与帛书上所绘,分毫不差!老丐浑浊的眼珠转向他,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殿下,老朽等您很久了。”殿下?

这两个字如惊雷炸响,让谢昭浑身一僵,伪装出的那份从容瞬间破碎。他从未听过这个称呼,可这两个字却仿佛天生就该属于他,让他血脉深处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动。“你……是谁?

”谢昭的声音干涩,他紧紧盯着那张沟壑纵横的脸。“老朽玄机子,是你义父谢伯的故交。

”老者收起玉佩,叹了口气,“有些事,也该让殿下知道了。”月光下,玄机子将一桩尘封近二十年的惊天秘闻娓娓道来。谢昭,并非谢氏之子。他的真实身份,是早已被当今摄政王篡位谋害的前朝皇室,唯一的遗孤。当年,谢伯临危受命,以自己的亲生骨肉,换下了襁褓中的皇子,上演了一出惨烈的“偷梁换柱”,才为前朝留下这最后一缕血脉。谢昭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被人迎头浇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脚。他不是谢昭?那他是谁?谢家满门的血海深仇,他背负至今的沉重枷锁,难道从一开始就是个笑话?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痛苦席卷而来,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他为之复仇的家人,竟与他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不……不可能!”他低吼,眼眶瞬间赤红,“我爹娘,我谢家上下百口,他们……”“他们是为你而死!”玄机子打断了他,声音陡然严厉,“他们不是无辜受牵连,而是用整个家族的性命,为你筑起了一道墙!

谢氏一门,世代忠良,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使命,就是守护你,等待你长大成人,重整河山!”玄机子的话,字字诛心。谢昭怔住了。原来,那不是牵连,是守护。原来,那不是冤屈,是忠烈。谢氏满门的音容笑貌在眼前闪过,父亲的严厉,母亲的慈爱,还有谢伯那张永远温和的脸……他们看向自己的眼神里,除了亲情,原来还藏着如此深沉的期望与牺牲。痛苦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前所未有的沉重。

私仇家恨,在这一刻,与国仇社稷融为一体。他肩上扛着的,不再只是一个家族的冤案,而是一个王朝的兴复,是天下万民的未来。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眼底的火焰不再只是仇恨,更添了几分苍茫与决绝。“老朽知道殿下一时难以接受,”玄机子语气放缓,“但时机不等人。你体内的‘牵机’之毒,于旁人是催命符,于殿下你这特殊的皇族血脉而言,却是无上造化。”他伸出手指,点在谢昭的丹田处,“皇族血脉至阳至刚,只需稍加引导,便能以毒攻毒,化腐朽为神奇,练就天下独一无二的‘玄黄内力’。届时,医武合一,天下之大,皆可去得。”说罢,玄机子将一套心法口诀传授于他,并指点他如何调动体内那股微弱却精纯的皇族血气,去冲击盘踞的剧毒。一股暖流自丹田升起,虽微弱,却如黑夜中的星火,带来了无尽的希望。

良久,谢昭缓缓睁开眼,对着玄机子深深一拜。“世上再无谢昭。”他直起身,声音平静却坚定,“从今日起,我名孤鸿。”孤身一人,却有鸿鹄之志。

玄机子欣慰地点点头:“好,好一个孤鸿。老朽要去寻访一些旧部,为你铺路。你此去向南,会遇到两个奇人,一个叫‘无心’,一个叫‘墨影’,他们会是你的臂助。

”玄机子悄然离去,仿佛从未出现过。孤鸿立于月下,迎风而立,过去的种种已然斩断。

他收敛心神,谨记玄机子的教诲,以医术为行舟,开始在这乱世江湖中,悄然布局。

……江南,一座偏僻小镇。孤鸿化名“古大夫”,在一家小医馆坐诊。他医术高明,药到病除,很快便有了些名气。这日午后,医馆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一个身着白衣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面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透着一股病气,偏偏眼神深邃,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显得玩世不恭。“听说你这儿,什么病都能治?”年轻人开口,声音有些虚浮,却带着几分考究。孤鸿抬眼打量了他一下,平静地回答:“病能治,心魔难医。”年轻人闻言一愣,随即低声笑了起来,那笑声让他本就苍白的脸颊泛起一丝不正常的潮红。“有趣,真有趣。”他走到桌前坐下,自顾自伸出手腕,“我叫无心,恰好……没心没肺。”第4章 鬼医无心,医毒双绝孤鸿三指轻搭在无心的腕上,诊脉的手法沉稳得不像个少年人。

医馆内静得只剩下窗外几声零落的蝉鸣。无心那玩世不恭的笑意还挂在嘴角,眼神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孤鸿,等着他出丑。他这病,遍访名医,无人能解,更无人敢解。

片刻后,孤鸿收回手,神色平静地拿起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字,推了过去。

“龙葵、断肠草、鹤顶红……你这是药方,还是催命符?”无心扫了一眼,声音里的虚浮被一丝冷厉取代。“以你的身子,寻常药石不过是扬汤止沸。”孤鸿淡淡开口,“你中的毒,叫‘三笑引魂’,是前朝宫廷秘毒,毒分三重,每重递进,环环相扣。解药,便是更烈的三种剧毒,以毒性次序相冲,方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无心脸上的笑意彻底凝固了。他死死盯着孤鸿,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第一次有了波澜,从讶异到震惊,最后化为一抹复杂难明的神采。“你……怎么会知道‘三笑引魂’?

”这四个字,他以为早已湮灭在故纸堆里,成了无人知晓的秘密。孤鸿没有回答,只是反问:“医毒本同源,运用之妙,存乎一心。你既能以自身为鼎炉,炼制此等奇毒,又何必明知故问?”一句话,点破了无心最大的秘密。他这身病气,根本不是病,而是他自己亲手调制的杰作。“哈哈……哈哈哈哈!”无心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苍白的脸颊上泛起两团病态的红晕,笑声凄厉又畅快,“有趣,真是有趣!我以为天下间,只有我一个疯子,没想到在这穷乡僻壤,还能遇到同道!”他看向孤鸿的眼神,彻底变了。

那不再是试探,而是一种棋逢对手的欣赏,一种寻觅多年的狂喜。“我这点微末道行,是在一个吃人的地方学的。”无心笑声渐歇,声音里透出一种彻骨的厌倦,“那里的人,前一刻对你笑,后一刻就能在你药里下刀子。我曾是太医院最年轻的御医,可我救不了想救的人,却要亲手为那些猪狗不如的东西续命。”他眼中闪过浓烈的恨意,“尤其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他才是天下最毒的毒药,无药可解。”孤鸿静静听着,心中已有定数。他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小的玉佩,上面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正是当年皇帝御赐的太子私印。“我姓李,前太子,李孤鸿。”没有多余的解释,一句就够了。无心瞳孔骤然一缩,他盯着那枚玉佩,又猛地抬头看向孤鸿,仿佛要将他看穿。

良久,他那抹玩世不恭的笑又回到了脸上,只是这次,笑意里多了几分自嘲和癫狂。

“一个被废的太子,一个逃亡的御医,哈,真是绝配!”他拿起桌上的催命符,不,是药方,郑重地折好放入怀中,“摄政王欠我的,是一条人命。他欠你的,是一个天下。这笔账,我跟你一起算!”“从今天起,我无心,为你效命。”他站起身,对着孤鸿深深一揖。

这一拜,拜的是知己,也是君臣。两人就此结盟。无心果然不是虚言,他虽隐退江湖,但昔日宫中人脉和江湖关系网并未断绝。短短数日,一张无形的大网便以这座小医馆为中心,悄然向京城撒去。两人时常在灯下论道,孤鸿的玄黄内力对毒物有天生的感知,而无心的用药之刁钻,经验之老道,也让孤鸿大开眼界。二人互补所长,医术毒术皆是突飞猛进。“想接近那老贼,最好的身份,还是医者。”月下,无心摇着扇子,一脸笃定,“他那个人,比谁都怕死。只要我的名声传出去,他自己会找上门。”计划初定,两人决定重返京城,以医为饵,深入虎穴。然而,摄政王的爪牙遍布天下。

无心一次外出联络旧部时,在茶楼中敏锐地察觉到一双不善的眼睛。那人腰间佩刀的样式,正是摄政王亲卫“鹰犬”的标记。就在那鹰犬起身,准备上前盘问的瞬间,他手中的茶杯竟“啪”的一声,凭空裂开一道缝。一股尖锐的刺痛从他虎口传来,低头一看,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正扎在皮肉里,针尾泛着诡异的蓝光。鹰犬大惊失色,再抬头时,窗边的那个病弱书生早已不见了踪影。小巷深处,孤鸿拉着无心,低声道:“你太大意了。

”无心却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咧嘴一笑,眼中满是兴奋:“刺激。

”他从怀里掏出一卷被汗浸湿的羊皮纸:“那家伙跑得急,这是他掉下的。

本想探探京城守备,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回到医馆,两人展开羊皮纸。上面没有文字,只有一幅繁复无比的机关图纸,描绘着某种精巧的连弩。而在图纸的角落,草草勾勒着一个男人的侧脸,沉默寡言,眼神专注,旁边标注着两个小字。墨影。

孤鸿心头一震,这名字,玄机子师父曾对他提过。天下第一机关师,墨影。

第5章 机关墨影,三人成军图纸上的山势,如龙盘虎踞,指向一处人迹罕至的深山。

孤鸿与无心循迹而至,眼前的景象却让人心生寒意。一座破败的古城,静卧在常年不散的浓雾之中,死寂得听不见一声鸟鸣。“这地方邪门得很。

”无心从怀里摸出两个小瓷瓶,递给孤鸿一瓶,“含在舌下,雾里有瘴气。”孤鸿依言照做,一股清凉之气直冲脑门,混沌的感官瞬间清明。他催动玄黄内力,周身的气流变化尽在掌握。

踏入城门的一瞬间,孤鸿猛地拉住无心,侧身闪躲。“嗖!嗖!嗖!

”数十支淬着幽蓝光芒的弩箭,贴着他们刚才的位置,钉入背后斑驳的石墙,入石三分。

“欢迎仪式还挺别致。”无心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孤鸿没说话,双眼微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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