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我在ICU外守了妈妈三天三夜，妹妹却在朋友圈晒着马尔代夫的日落。

妈妈醒来第一句话是："小雨呢？她一定很担心我。"我红着眼眶说："妈，我一直在这里。

"妈妈却皱眉："你在这里有什么用？小雨那么孝顺，肯定是有急事才没来。"三个月后，妹妹回国了，带着一堆免税店的化妆品，哭着扑进妈妈怀里："妈妈，我好担心你，我立刻就买机票回来了！"妈妈眼泪都出来了："还是我家小雨最孝顺。"我站在一旁，像个透明人。再睁眼，我回到了妈妈刚确诊那天。这一次，我不想再当那个默默付出却不被看见的女儿了。既然妈妈觉得妹妹孝顺，那我就学学妹妹是怎么"孝顺"的。1"清雅，你妈妈检查出来有问题，你赶紧回家一趟。

"接到爸爸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公司加班。上辈子听到这个消息，我立刻请假回家，在医院跑前跑后，半个月瘦了十斤。这辈子，我淡定地继续敲着键盘："什么问题？严重吗？

""医生说是甲状腺结节，需要进一步检查，可能要做手术。"爸爸的声音有些颤抖。"哦。

"我头也不抬，"那你们先去医院吧，我这边项目紧急，可能要晚一点。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清雅，这是你妈妈...""我知道，我会处理的。"我打断他，"对了，记得通知小雨，她现在在澳洲留学，应该也很担心。"挂了电话，我继续工作到晚上十点才回家。推开家门，客厅里坐着满脸疲惫的爸妈。"清雅，你终于回来了。"妈妈看到我，眼神有些复杂，"医生说...""我知道了。

"我脱了外套，往沙发上一坐，"具体什么时候手术？"妈妈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平静："下周一，但是...""行，我知道了。"我站起身，"我先去洗澡，明天还要上班。"身后传来妈妈的声音："清雅，你怎么..."我没回头，直接上了楼。站在浴室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疲惫的自己，我忍不住苦笑。上辈子的我，听到消息就哭得稀里哗啦，立刻辞职回家陪护。结果妈妈一边享受着我的照顾，一边念叨着："要是小雨在就好了，她比你贴心多了。"而妹妹林小雨，直到妈妈出院一个月后才回国，却被夸成了天底下最孝顺的女儿。

因为她一回来就抱着妈妈哭，说自己做梦都在担心，恨不得立刻飞回来。

妈妈被感动得眼泪都出来了，逢人就说小雨孝顺。至于我这个守了一个月的女儿，完全被忽视了。这辈子，我要看看，如果我也像妹妹那样"孝顺"，妈妈会是什么反应。

第二天早上，我照常去上班。中午的时候，收到妹妹发来的微信："姐，我听爸爸说妈妈生病了，我好担心！我正在申请紧急回国，但是手续很麻烦，可能要一个月。

姐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妈妈！"然后是一串哭脸表情。我回了一个"好的"，继续工作。

下午六点，准时下班回家。妈妈正在客厅里翻手机，看到我进门，眼神带着期待："清雅，小雨给你发消息了吗？""发了。"我换鞋，"她说要一个月才能回来。

"妈妈的脸色瞬间暗淡下去："一个月...那手术...""手术不是下周就做吗？

"我在沙发上坐下，"需要我请假陪你吗？"这话说得很平淡，就像问今天吃什么一样随意。

妈妈怔怔地看着我："清雅，你...你是不是对妈妈有什么意见？""没有啊。

"我看着电视，"我只是觉得这种小手术，没必要大惊小怪的。""小手术？

"妈妈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医生说有恶变的可能！""哦，那也没办法啊。

"我依然很淡定，"该来的总会来，担心也没用。"妈妈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晚饭时，爸爸试图打圆场："清雅，你妈妈心里害怕，你多安慰安慰她。""害怕有用吗？

"我夹了口菜，"又不能改变什么。倒不如积极配合治疗，保持好心情。

"妈妈筷子"啪"地放在桌上："林清雅，你到底什么意思？"我抬起头，无辜地看着她："妈，我没什么意思啊，我这不是在安慰你吗？""这叫安慰？

"妈妈眼圈红了，"你就不能像小雨那样...""像小雨那样什么？"我问。

妈妈一时说不出话。是啊，小雨又做了什么呢？除了发几条"担心"的微信，打几个"关心"的电话，她什么都没做。但妈妈就是觉得小雨比我孝顺。那我现在也学小雨，只是嘴上说说，实际行动上保持距离，妈妈怎么就不满意了呢？晚上睡觉前，我主动到妈妈房间。"妈，我给小雨打个视频电话吧，让她安慰安慰你。

"妈妈眼神一亮："好！"视频很快接通，小雨出现在屏幕上，背景是澳洲的海滩。"妈妈！

"小雨一看到妈妈就哭了，"我好担心你，我恨不得立刻飞回去陪你！

"妈妈也哭了："小雨，妈妈没事，你不要担心。""怎么能不担心呢！

"小雨哭得梨花带雨，"妈妈，你一定要好好的，等我回去陪你！""好好好，妈妈等你。

"我在旁边安静地看着这温馨的母女情深。半小时后，挂了视频，妈妈心情明显好了很多。

"还是小雨孝顺。"妈妈擦着眼泪说。我点点头："是啊，小雨确实很孝顺。"说完，我转身回房间。身后传来妈妈的声音："清雅..."我没回头。躺在床上，我想起上辈子妈妈手术那天，我在手术室外等了六个小时，腿都站麻了。妈妈醒来后，第一句话不是感谢我，而是："小雨怎么没来？"我说小雨在国外来不了，妈妈就一脸失望。

等小雨一个月后回国，带着一束花到医院看妈妈，妈妈高兴得像个孩子。"还是小雨最贴心，知道妈妈喜欢百合花。"而我守护了一个月的辛苦，被一束花就轻易替代了。这辈子，我倒要看看，没有我这个"不孝顺"的女儿，她们要怎么办。2手术前一天，我照常上班。

中午的时候，接到爸爸的电话："清雅，你妈妈明天手术，你确定不请假陪陪她？""不用，你在就行了。"我一边吃饭一边说，"再说，小雨不是说了会视频陪伴吗？

""可是...""爸，我相信妈妈很坚强，这点小手术难不倒她。"我打断他，"而且医院有护工，比我照顾得更专业。"挂了电话，我继续工作。这种淡定的态度，连同事都觉得奇怪。"清雅，你妈妈明天手术，你怎么还这么淡定？"同事小刘问。

"有什么好紧张的？"我头也不抬，"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发达，小手术而已。

"小刘愣了一下："可这毕竟是你妈妈...""正因为是我妈妈，我才要理性一点。

"我停下手里的工作，看着她，"过度紧张只会增加病人的心理负担，对手术没有任何帮助。

"小刘被我说得无话可说。晚上回到家，妈妈正在整理明天住院要带的东西。看到我进门，她停下手里的动作："清雅，明天...""明天几点手术？"我问。"上午九点。

""那挺好，不耽误我上班。"我往沙发上一坐，"你收拾好了就早点休息，保证充足的睡眠对手术有好处。"妈妈的手停在半空中，表情有些复杂。"清雅，你真的不请假陪妈妈吗？""陪着有什么用？"我反问，"我又不是医生，帮不上什么忙。

倒不如好好工作，多赚点钱给你补身体。"这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但妈妈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这时，小雨的视频电话打来了。"妈妈，明天手术，我好紧张！

"小雨在屏幕里哭得稀里哗啦，"我恨不得现在就飞回去陪你！

"妈妈瞬间温柔下来："小雨别哭，妈妈没事的。""我怎么能不哭呢！"小雨抽泣着，"这里明天晚上，正好是北京的手术时间，我会一直在线等你的消息！""好孩子，真是好孩子。"妈妈眼圈都红了。我在旁边默默看着，心里冷笑。上辈子也是这样，小雨哭得越凶，妈妈就越心疼她。而我这个实际行动的人，反倒成了无情无义的。

视频聊了一个小时，挂断后，妈妈看着我："清雅，你看看小雨多孝顺。""确实很孝顺。

"我点头赞同，"会哭，会表达，确实比我强。"妈妈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清雅，你这话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就是实话实说。"我站起身，"我去睡了，明天还要上班。""明天是你妈妈手术的日子！"妈妈终于忍不住了，"你能不能有点人情味？"我转过身，平静地看着她："妈，我只是在学小雨。

""学小雨什么？""学她的孝顺方式。"我说，"你不是一直说她比我孝顺吗？

那我就学学她是怎么做的。"妈妈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是啊，小雨的"孝顺"，不就是动嘴不动手吗？除了哭几声，说几句好听的话，她什么实际行动都没有。

但妈妈就是觉得这样的孝顺比我的默默付出更珍贵。"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妈妈气得发抖。"这就是小雨的态度。"我淡淡地说，"远程关怀，情感陪伴，不是挺好的吗？"妈妈瞪着我，半天说不出话。第二天早上，我照常起床上班。

妈妈和爸爸已经去医院了，家里空荡荡的。上午九点，正是手术时间，我却在开会。

同事们都知道我妈妈今天手术，看我的眼神都有些奇怪。"清雅，要不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部门经理说，"会议可以改时间。""不用，就是个小手术。"我翻着文件，"我相信医生的专业水平。"经理被我的淡定惊到了，不再劝说。中午十二点，收到爸爸的微信："手术很成功，你妈妈还在麻醉中。"我回了个"收到"，继续工作。

下午三点，又收到消息："你妈妈醒了，问你什么时候来。"我回复："下班后就去。

"五点半，我准时下班，买了点水果去医院。病房里，妈妈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

看到我进来，她的眼神有些复杂。"手术怎么样？"我把水果放在床头柜上。"很顺利。

"爸爸回答，"医生说是良性的，没什么大问题。""那就好。"我点点头，"什么时候能出院？""观察三天就可以走了。""行，那我明天继续上班，有事给我打电话。"妈妈终于忍不住了："林清雅，你到底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我装糊涂。"你妈妈刚做完手术，你就不能陪陪她？""陪着有什么用？"我反问，"需要专业护理的话，医院有护工。情感慰藉的话，不是有小雨远程陪伴吗？

"妈妈被我气得说不出话。这时，小雨的视频电话又来了。"妈妈！"小雨一出现就哭了，"手术怎么样？有没有危险？我担心死了！"妈妈瞬间温和下来："小雨别担心，手术很成功，医生说是良性的。""太好了！"小雨擦着眼泪，"我昨天一夜没睡，一直在为你祈祷！妈妈，你一定要好好休息，我恨不得现在就飞回去照顾你！

"看着屏幕里小雨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再看看旁边淡定的我，妈妈的表情变得很奇怪。

以前她总觉得小雨比我孝顺，可现在对比起来，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3接下来的三天，我每天下班后去医院待一个小时，然后就回家。妈妈需要什么，我都会买，但态度始终很平淡，就像完成任务一样。相比之下，小雨每天都会视频通话，每次都哭得稀里哗啦，说着各种关心的话。第一天，妈妈还被小雨感动得不行。第二天，妈妈开始有些不耐烦。第三天，当小雨又哭着说"我恨不得现在就飞回去"的时候，妈妈终于忍不住了。"小雨，你要是真的这么担心，为什么不回来？

"小雨愣了一下："妈妈，我想回去，但是手续很麻烦，而且学校...""什么手续？

"我在旁边插了一句，"买张机票不就行了？"小雨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不是的姐姐，我还有很多课程...""课程可以请假，妈妈的身体更重要。"我说，"你不是说恨不得立刻飞回来吗？""我...我是这么想的，但是..."小雨支支吾吾半天，找了一堆理由，但都很牵强。妈妈的脸色开始变了。

挂了视频后，病房里一片安静。"妈，小雨说得对，学业确实重要。"我打破沉默，"而且你看，她每天都这么关心你，比我这个在身边却冷冰冰的女儿强多了。"妈妈看着我，眼神复杂："清雅，你为什么要这样说话？""我说错了什么？"我一脸无辜，"小雨确实比我孝顺啊，这是你一直以来的观点。"妈妈被我噎得说不出话。出院那天，我请了半天假去接妈妈。办手续的时候，妈妈坐在轮椅上，突然说："清雅，你是不是在生妈妈的气？""没有。"我低头填表格，"我为什么要生气？

""那你为什么..."妈妈停顿了一下，"为什么这几天对妈妈这么冷淡？"我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她："妈，我只是在学习小雨的孝顺方式。你不是一直说她比我孝顺吗？

""可是...""可是什么？"我问，"难道小雨的孝顺方式有什么问题吗？

"妈妈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回到家后，我把妈妈安顿好，就去上班了。晚上回来，发现妈妈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发呆。"妈，怎么不开电视？"我问。"清雅。"妈妈叫住我，"你坐下，妈妈想跟你聊聊。"我在她对面坐下："聊什么？""这几天，你的态度让妈妈很不舒服。"妈妈组织着语言，"虽然你该做的都做了，但是...""但是什么？""但是感觉你很敷衍，就像在完成任务一样。

"我点点头："确实是在完成任务。"妈妈愣了："什么意思？""作为女儿，照顾生病的母亲，这不就是任务吗？"我反问，"难道还要我哭哭啼啼，表现得很痛苦很担心，你才满意？""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打断她，"小雨除了哭几声，说几句好听话，什么实际行动都没有，你却觉得她孝顺。

我虽然态度冷淡，但该做的都做了，你却觉得我不孝顺。

"妈妈被我说得面红耳赤："你不要拿小雨来说事，她在国外...""在国外怎么了？

"我冷笑，"买张机票很难吗？她要是真的那么担心你，那么爱你，为什么不回来？

""她有她的困难...""什么困难？"我追问，"还是说，她只是嘴上说说，实际上根本没那么在乎？"妈妈瞪着我："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妹妹？""我只是实话实说。

"我站起身，"妈，你仔细想想，这么多年来，小雨除了会哭，会撒娇，会说好听话，她为这个家做过什么？""她还小...""她已经二十二岁了！"我提高音量，"什么时候才不小？"妈妈被我问得哑口无言。是啊，林小雨已经二十二岁了，可在妈妈心里，她永远是那个需要被保护的小女儿。而我从十八岁开始就被要求独立，被要求懂事，被要求让着妹妹。"清雅，你变了。"妈妈的声音有些颤抖。"我确实变了。

"我点头承认，"我终于明白了，原来孝顺不需要实际行动，只要会表演就行。

""你这话什么意思？""小雨就是表演型孝顺的典型。"我冷静地分析，"她会哭，会撒娇，会说好听话，却从来不会实际行动。而你就吃这一套。

"妈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林清雅，你够了！""我够了？"我苦笑，"妈，我觉得是你该够了。"说完，我转身上楼。身后传来妈妈的抽泣声。我没有回头。

上辈子的我，听到妈妈哭，心都要碎了，立刻会回去哄她。但这辈子，我要让她明白，眼泪不是万能的，表演式的孝顺也不是真孝顺。4接下来的一周，我继续保持着"小雨式孝顺"。每天按时回家，该做的事情都做，但态度始终冷淡。

妈妈试图跟我谈几次心，都被我用各种理由搪塞过去。相比之下，小雨每天的视频通话成了妈妈唯一的安慰。但我发现，妈妈对小雨的态度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以前小雨一哭，妈妈就心疼得不行。

现在小雨哭的时候，妈妈虽然还在安慰，但眼神里少了以前的那种怜爱。周三晚上，小雨在视频里又开始了例行表演。"妈妈，我好想你，恨不得现在就飞回去抱抱你！

""妈妈也想你。"妈妈的回应比以前敷衍了很多。"妈妈，你的身体怎么样？

有没有不舒服？我好担心！""没事，恢复得挺好的。"小雨察觉到妈妈的冷淡，加大了表演力度："妈妈，我每天都在想你，想得睡不着觉！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去就陪你！""你什么时候回来？"妈妈突然问。

小雨愣了一下："我...我在申请手续，应该很快了。""多快？"妈妈追问。

"这个...学校那边..."小雨支支吾吾。"到底什么时候？

"妈妈的语气变得有些不耐烦。小雨被问急了："妈妈，我也想快点回去，但是真的很麻烦...""麻烦？"妈妈的声音提高了，"妈妈生病住院，你说麻烦？

""不是的妈妈，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妈妈彻底火了，"说了一个多月要回来，到现在连个准确时间都给不出来？"小雨被骂哭了："妈妈，我真的想回去，但是...""但是什么？"我在旁边插了一句，"小雨，买张机票很难吗？

""姐姐，你不懂，国外的情况很复杂...""复杂什么？"我冷笑，"你同学不是上个月刚回国参加婚礼？怎么她就不复杂？

"小雨的脸色瞬间白了："那...那不一样...""哪里不一样？"我追问，"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想回来？""我没有！"小雨急了，"我当然想回来！""那你回来啊。"我说，"今天就买票，明天就回来。""我..."小雨彻底慌了，"我需要时间准备...""准备什么？"妈妈也加入了追问，"收拾行李需要一个月？

"小雨被逼急了，乱找理由："学校不让请假...签证有问题...机票很贵..."每一个理由都很牵强，听得妈妈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小雨哭着挂了视频。病房里一片安静。妈妈坐在床上，脸色阴沉得可怕。"妈，别生气了。"我递给她一杯水，"小雨她有她的困难。

"妈妈接过水杯，没有说话。过了很久，她才开口："清雅，妈妈问你，如果你在国外，妈妈生病了，你会怎么办？""立刻买票回来。"我毫不犹豫地回答。"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妈妈。"我看着她的眼睛，"没有什么比你的健康更重要。

"妈妈的眼圈红了："那小雨...""小雨有她的选择。"我淡淡地说，"也许在她心里，学业确实比你的健康更重要。"妈妈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妈妈为了小雨的态度而流泪。以前的妈妈，总是为小雨的"孝顺"感动流泪。现在的妈妈，终于开始怀疑这种"孝顺"的真实性。

"清雅。"妈妈哭着说，"妈妈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认真地看着她。

这一刻，我看到了妈妈眼中的困惑和后悔。也许，她终于开始明白了。"妈，你没有做错什么。"我轻声说，"你只是太容易被表面的东西迷惑了。"妈妈哭得更厉害了。